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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王大人很得宠-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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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去。
一见床榻边的两个人都昏厥了过去,天玑子大急,“这可怎么办啊,一个还没好,另一个又伤了!”
神赫立刻吩咐道,“述儿姑娘,立刻去取一副流清这几日服的药过来。”
“是。”彩述儿慌忙离开。
神赫上前去给景澈把脉,“无大碍,日后好好调养一段时日就好了,这些日子他的身体已经疲倦倒了极限,现在发生的事理智上又接受不了,昏过去只是身体潜意识对自己的保护。”
“那流清……”
神赫又为流清探了探脉,取过银针迅速扎在流清太冲,涌泉,任脉几处大穴,开口,“今日已是他的极限了,本想利用七彩灵芝的升级来维持他的生命,想不到七彩灵芝的药力太过霸道,他的身体已经承受不起,我已经将七彩灵芝的药力尽力逼出他的心房,护住他的心脉。”
“既然能护住他的心脉,那流清除了痛苦点应该没事吧?毕竟七彩灵芝药力极强,绝对能提供他足够的生机。”天玑子疑惑道。
“按理说是这样,但万物皆有定律,衰极笔盛,盛极必衰,流清的身体亦是如此,本就虚弱的身体承受了强大的药力到了顶峰状态,五脏六腑反而会因为过度的药力迅速衰歇下来。”
“这可怎么办啊怎么办啊!”天玑子急的在原地打转,“这两人其中一个都出不得事,若是景澈醒了。那不是要翻天了!你赶紧想想办法啊!”
神赫将银针收了回来,对着天玑子道:“七彩灵芝失败了,就只剩下那个办法了,我早就说过了,想解开这噬心草的毒必须要极其深爱流清为他换血,以情解毒,才能就他的命。流清不愿将这告诉景澈,我能怎么办?”
喀嚓……
门口忽然想起了瓷碗摔碎的声音,彩述儿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前辈?前辈说的可是真的?只要深爱着公子为他换血就可以救他的命吗?我愿意,我愿意,我能不能为公子换血?”由于跑的很快,彩述儿说话语气很急,几乎是遗漏期说完了一大串的话,这对平日不爱多言的她,着实有些异常。
神赫和天玑子都是吃了一惊,他们都知道彩述儿对流清有情的,但想解开这种诅咒之毒可不是泛泛之情就可以消去的。
神赫目视着彩述儿,“你可知道若是你为他换血,你会死的!”
听了审核的话,彩述儿身体颤了一颤,对于死亡,人都会有最恐惧的本能,片刻后,她目光看向床榻上昏迷的流清,微微咬了下唇,眼中出现了一抹决然,一字一字的说,“心甘情愿。”
沉默无话。
也许她的话真的震慑到了神赫和天玑子,半晌,神赫摇了摇头,“即使你愿意,流清也不会愿意,他不愿意景澈知道,亦不会选择牺牲个无辜的人。”
彩述儿猛然下跪,倔强的抬起脸,“述儿求前辈成全,不管用什么办法,求前辈救救公子述儿只希望公子能活下去,这是述儿唯一的心愿。”
“这,这都是什么人,都把命不当命是吧?”神赫举步就走,“未经流清允许之前,我决不会答应让你送命!”
狐王大人很得宠 第一百六十五章
往后的几天,景澈和流清睡在一起,都没有苏醒过。
然而南华山上并不平静,原本柔雅的采述儿倔强起来也是十分厉害,硬是想了无数个办法逼神赦让自己为流清换血,神赦不愿,就缠着天玑子。
当然无论她怎么说,怎么求,神赦都不肯答应。
这一日,神赦为了躲她避到了景澈流清的那个房间。
没坐多久,出乎他意料的,景澈竟慢慢的转醒了过来。
“你醒了?”见他睁开眼睛,神赦关切询问道。
对上景澈眼神的那一刻,他无比的心惊。
相处的这许多日子,他见多景澈无数的眼神,通常都是摇着扇子弯着眼睛勾唇邪笑,还有坚毅的带着不顾一起的决心,亦或是灰暗的如同沼泽一般寻不到任何的希望。
而现在,景澈的眼中已经没有了情绪,无比幽深,无比明利,让人看不出深浅,只是对上去,心中都是止不住的一颤。
他没有发疯,亦没有说话,仿佛看不见任何人,也听不见任何声音,有时候悲哀莫过于心死。
他眼光静静的看着清流,好似看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寸一寸的看,无比的贪恋和温柔。
忽然,景澈开口,“前辈,你知道吗,他以前走的时候让我不要忘记他。”
不待神赦说话,他继续说着,“我想啊,他是害怕的,以前为了等我在奈何桥下苦苦等候了三千年,可是我不记得他。”说到这里,景澈狠狠的咳嗽了两声,明明伤势已经愈合,然而他咳出来得任然是血迹。
“他这个傻瓜啊,不会知道,即使我想也忘不了,流清他早已经揉进了我的灵魂,我的骨血中,永远也抹灭不了。”
景澈俯身轻轻吻了吻流清的眉心,“这次若是他出了事我会去找他,在这茫茫世间,不管他轮回多少世我都要找到。”景澈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轻声道,“这里痛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在等我。”
神赦默然不言,或者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他不明白他们的感情,亦不能了解。
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甘愿为对方放弃了生命,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残忍呢?虽是如此,此刻他却是放心了下来,至少,景澈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即使流清真的不在了,他也不会去自我了断。
两人正沉默着,门忽然被一脚踹开,人还未到天玑子焦急的话已经传了进来,“这可怎么办啊,述儿姑娘非得吵着要为流清换血,若是你再不答应的话,她说她就死给你看!你赶紧看看去啊……”
刚一进门眼睛就瞥到了床上的景澈,顿时,舌头都打结了,“景……景澈,你醒了啊,赶紧睡着啊,好好、休息,我、我什么都没说。”
景澈皱了皱眉,显然是不会相信天玑子拙劣的借口,“前辈,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天玑子瞪大眼睛捂着嘴巴,“我什么也没说。”目光向神赦看,“你还是去看看那小姑奶奶的,那架势可不像是开玩笑。”
“神赦前辈,为何述儿要为流清换血?”景澈转而问向神赦。
神赦沉默着,天玑子满脸的懊恼之色,都是自己啊,明明都已经隐瞒了这么久。
“看来前辈有事瞒我,我去问述儿。”景澈起身。
“流清所中之毒乃是噬心之毒,毒已遍布全身,当他想到所爱之人时,便会感到锥心之痛,而他的解毒之法,乃则是需要深爱他的人用全身鲜血为他换血,换血之人能解了他的毒,但是失了血液肯定是活不下来。”
景澈苦笑,“看来这方法前辈早就知道。”不用说,又是流清让他们隐瞒的。
“也就是说我的血就能救流清?”
神赦摇头,“不仅仅是你的,述儿姑娘的亦能,而在你们昏迷之时,她便日日哀求着老夫让她为流清换血。”
“行了行了,先去看看,若是出了什么事也不好!”天玑子催促道。
几人离开房间,向采述儿的厢房行去,没有人看到,躺在床上的流清动了动手指。
“不好。”神赦脸色一变,“有血腥味!”
景澈脸色一沉,率先离开,一脚踢开了采述儿房中的门。
床榻之上,采述儿手腕处已是流了不少的鲜血,染红了床边,俏脸上因为失血一片雪白之色。
看见景澈她先是诧异了几分,而后目光看向其身后的神赦倔强的咬起了唇,“前、前辈……”
“别说话,我马上为你包扎。”神赦叹息了一声,转身从柜中取出了药膏和纱布。
“我只想为公子换血,若是你执意不愿,这伤我也不治了。”采述儿苍白脸道。
“你!!你们两个真是没救了,既然都争着去死,那就自己决定!”神赦怒气冲冲,这血再流下去,很快,采述儿就香消玉殒了。
原本进屋就不说话的景澈,反而走上前拿过了神赦手中的纱布,在床边坐了下来,“若是想救流清,就好好爱护自己。”说着将纱布一圈一圈的缠上采述儿的手腕,止住了血液。
神赦一惊,“景澈……”
景澈没有应神赦,帮采述儿包扎好了手腕,静静开口,“能救流清的只有我,他不会接受你的血的,你以为他真的看着你为他送死吗?”
“呵。”采述儿忽然笑了起来,俏脸上涌上凄艳的神色,“我怎会不知道呢?但是这是我唯一可以为公子做的!”
第一次,景澈认真的看着她,听着他说着话。
采述儿从床上半坐了起来,对着景澈道,“你们不必劝我,其实我是有私心的,公子他喜欢你,若是你死了,他必定生不如死,我知道这一世工资注定不会喜欢上我,而我若是为他死了,至少他会永远记得我,不是吗?与其就这么平平淡淡的活着,倒不如为他死去。”
她说的很平静,平静到所有人心惊,“我想要的只是在公子心里占据一个小小的位置。”
虽然对于她喜欢流清,平日景澈因此有些小吃味,但他完全没想到,采述儿竟然甘愿为流清牺牲到这一步。
而她的话,也无法让人反驳。
“景澈。”采述儿抬起眼看着他,“求求你帮我。”
这下只能看景澈的抉择了,他知道以流清的性子绝不会让采述儿为他而死,若采述儿真的死了,他也必然记得她一辈子。
这个决定不论怎么选择,对两人都有些不公平。
沉默良久后,景澈说,“好,我帮你。”
“谢谢你。”采述儿真心实意道,对景澈露出一个无比明媚的笑容。
景澈摇了摇头,“应该是我谢谢你。”
“神赦前辈……”采述儿美目望向神赦。
“你们都决定了,我能有什么办法,再不答应就是看着你去死了。”神赦无奈道。
“那就麻烦前辈了。”采述儿笑道。
“恩。今日我会准备好一切的。”神赦点头,“不过此事在完成之前,万万不能让流清知道。”
“我不会答应的。”门外,忽然传进了一道清冷而虚弱的声音。
几人同时向后望,此刻最不能出现此地的人,就站在他们身后,虚弱的靠在门板上,清幽的脸上一片冰冷之色。
“流清……景澈连忙跑过去扶住他。”
“带我走……”流清靠在他怀中,再次开口,“带我走。”
“好。”景澈给神赦递过去一个眼神,将流清打横抱起,带着他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这怎么办?”天玑子大急,“怎么就偏偏这时候醒了呢?”
“我们准备吧,今晚手术,述儿如何?”
“恩。”采述儿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答应着,然后重新睡到床上闭上了眼睛。
景澈将流清带到了南华山巅上,然后坐了下来,让流清靠在自己的肩上。
“你怎知我想要看一场花雨呢?”流清轻声笑道,目光停留在空中盘旋的粉色花瓣。
“因为这是你眼中最美的景色。”景澈慵懒一笑,不让自己流露出一丝伤感。
“这里好像天上啊,三千年前,你为我中下的桃林也是像这般,开的如火如荼。”流清目光悠远。
“你以前的事很多我都不知道,告诉我好吗?”
“好呀。”流清答应道,“我很小的时候就是一个人,我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也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因为法力弱,经常被林间其他的妖物欺负,那时候我就告诉自己一定要变得很强很强。”
“呵呵……”景澈忽然笑了一声,“真想看看你弱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流清横了他一眼,“后来有一天不知道为何我昏迷了,等我醒的时候就在天上,我每天都是一个人修炼,羲姨她经常会给我送些紫末糕,你大概就是跟着她才看见我的……然后啊,你们天都会过去找我,即使我不理你,你也会滔滔不绝的说个不停!”
景澈一脸的郁闷,“难道我那时候就看上你了?”
流清似笑非笑的道,“只是某人脸皮厚而已。”
“……”两人说了很久很久,惟独没有提解毒之法。
……
流清渐渐支撑不住,力气从体内流逝,微微扬起头能看见景澈脸上温柔轻柔的微笑,散发着阳光一般的光辉,听他在耳边轻语。
“不管是妖是仙是人,我都会在第一眼认出你,爱上你,永远也无法改变,这是我们注定的宿命。”
“说好了一起回去快活林的,那一片桃花定也是这般好看,幽冥和黑风还等着我们呢。”
流清感觉景澈在低头吻自己,一点一点的温柔的探进自己的口中,混合着周围浓烈的桃花香两人的呼吸参杂在一起。
阵阵晕眩之感忽然从脑中传来,流清忽然睁大了双眼,这是迷药?
咬着嘴唇试图以疼痛让自己清醒,但是并没有用,眼底有迷惘亦有伤痛,视线朦胧时,看见方才一直笑着的景澈,俊美的脸上是一片悲伤,听他说完了最后的话。
“流清,我爱你……”
唇上抹了药,足够让流清睡到手术结束的药。
景澈紧紧的抱着昏迷在自己怀中的流清,目光隐含悲伤,他知道流清不愿让采述儿为他送命……
可是,
他更不能接受流清再一次离开他。
轻声犹如叹息,“你会恨我也好,怨我也好,景澈都无法失去你……”
三千年的过往,承载的,失去的已经太多。
能做的只是用尽力气与你相拥,不管会负了谁,失去谁……
狐王大人很得宠 第一百六十六章
“你回来了?”神赦众人站在厅内,目视着景澈怀抱中和昏迷的流清一步一步的走了进来。
“恩。”景澈点了点头,“手术准备好了吗?”
“好了。”神赦起身走进房间,示意他将流清放在床上。
“述儿姑娘……”众人都将头转向采述儿。
“开始吧。”采述儿将缠在手中的纱布解了下来,细白的皓腕上海清晰可见狰狞的伤痕。
“你会后悔吗?”不知道为何,神赦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采述儿看着床上昏迷的流清,他就好似睡过去了,面容恬淡,散发着如雪一般淡淡的光辉,这个自己默默爱了五年,等了五年的男人。
“无怨无悔。”她的手指在流清面颊上一一拂过,语气轻柔的似水融化,“只是可惜,他爱上的人并不是我。”
她躺下,与流清并排在一起,眼底是刻骨的爱恋,“不过也好,这样就够了。”
天玑子下意识的去看景澈,却见他抿着唇,脸上并无什么情绪流露出来。
“好了,你们都出去吧。”神赦对着景澈和天玑子摆手,“我需要绝对的清净。”
“恩。”
原以为景澈会坚持留下来,劝他离开定要费一番唇舌,岂知听了神赦的话,他只是淡淡的恩了一声便出了门,临走前深深的看了一眼采述儿。
天玑子叹了一口气,他知道景澈想把最后单独相处的时光留给采述儿和流清,这是他对采述儿对流清感情的尊重,也是他此刻唯一能做的。
一个时辰过去了。门内毫无动静。
“怎么还没好啊,这手术也不知道凶险不凶险?”天玑子焦急的在院中走来走去。
“不知道进展如何了,救的了流清吗?还有述儿姑娘,真是的……”
“景澈啊,你倒是说话啊……”
景澈只是直直的望着门,并没有回答他。
二个时辰过去了。
三个时辰过去了。
四个时辰过去了。
天玑子更是心急如焚,“这都这么久了,这么还没出来,连个信都没有……”
滴答滴答——
天玑子抬眼望了望,不知何时,空中已是乌云密布,下起了雨,打在地上,溅落成一朵朵的水花。
“景澈你快进屋躲躲雨吧!”天玑子站在室内对着外面的景澈叫道。
景澈仍然是充耳不闻,也许是并没有听见,他神色坚毅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雨水打湿身体,目光没有移动过一分。
时间越来越久,一轮明月破开云雾悬挂在夜空上。
天玑子也不说话了,气氛沉默的可怕,心底的急躁已经汇聚成了火山。
就在他几乎按捺不住,想要推门的时候,忽然门发出了一声轻响,原本站着不动的景澈连忙大步走上前去,天玑子也是一惊,转头向后看。
神赦一脸疲倦的从门内走了出来,刚步出了门,便听见一道嘶哑的声音在耳边问道,“怎么样?”
抬头看,景澈一身雨水的站在自己身前,也不知在此地等候了多久,眼中是翻腾的暗涌,情绪显然是紧绷到了极点。
“已经为他们换过血了,现在只等流清清醒。”神赦说明情况。
听闻流清无事,景澈眼中翻滚的暗涌才平息下来,语气略有些干涩的开口,“述儿呢?”
“她死了……”神赦苍老的脸上涌现一抹悲色,“她走之前让我告诉你,请你帮她一个忙。”
“说吧。”景澈怔了一怔,深呼了一口平息心底的悸动。
“她让你火化她,她说不想让公子看着她死去的样子,那样不好看。”
“好。”
“你进去看看吧。”
“好。”
景澈走进药香萦绕的房中。
床上静静的躺着两个人,白衣少年苍白的脸颊已经红润了几分,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平缓的呼吸在告诉他,已无大碍。
他的身边是一个身着鹅黄衣衫的女子,此刻闭着眼睛,再也醒不过来了。
她用她的死,在流清心中换了一个位置。
景澈上前坐在床上握着流清的手,看了他很久,轻声呢喃道,“流清,快些醒来吧,我在等你。”
细心的为流清掖好了被角,景澈将采述儿抱了起来,很轻,仿佛是一片羽毛轻轻的落在人的心上。
火化的地点是南华山最好的位子,那里山清水秀,桃花翩跹,美好的不似人间。
熊熊的大火,将那个单薄的躯体吞噬,焚毁了一切。
人到死的时候终不过是一捧黄土,一缕青烟,若有人记得,那便是以另一种方式活了下来,也许,这是采述儿认为的,她最好的归宿。
“景澈啊,述儿姑娘的死,你不必太自责了。”天玑子拿出一个檀香木制成的骨灰盒,站在景澈旁边。
他知道就算景澈不说话,心中的歉疚,又怎会没有呢?
记住她的,不单单会是流清一人。
“我知道,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景澈将她的骨灰收集起来,就像自己,若能救流清,同样会毫不犹豫。
转身离开,“她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子,这样也不错,至少,流清会永远记住她。”
天玑子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叹息道,“这时间的情,到底使什么东西呢?”
回到了流清的房中,神赦正坐在床边,为他把脉,见景澈进来了,目光在他手中褐色的骨灰盒上看一眼,黯然道,“这些日子你也累了,好好歇会吧。”
离去之前,在房内点燃着精心安神的药香。
景澈坐在床边,也许是知道了流清没事,也许是因为这段时间实在太累,香气散发充溢了房内,一股疲倦涌了上来,很快睡看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一动,身上的薄毯滑落在地上,床榻上已经空无一人,随之不见的还有桌子上的檀木骨灰盒。
流清……?
景澈连忙站起来,出了房门。
一阵清寂的笛声在空中响起,宛如幽咽,听在耳中让人忍不住凄婉感伤起来。
景澈抿了抿唇,知道是流清,从屋内去过一把伞,顺着笛声走。
细雨朦胧中依稀可见一道清冷的白衣,手持着血玉笛。
笛声从他唇边溢出,在雨中幽幽响起,淡淡的透出一股哀寂,一种无法言语的凄凉漂浮在雨中,仿佛冷进了人的心房。
景澈撑起十八骨油纸伞为他遮起了空中的雨水。
两人并肩而立,雨声不歇,晶莹的雨水一滴一滴的打在油纸伞上,然后滑落。
笛声渐渐停了下来。
“我对不起她。”流清轻轻开口。
“这是她的选择。”景澈目光平静的看向那个长方褐色的骨灰盒,曾经被无数人倾心的俏美佳人,如今只是躺在小小的、冰冷的骨灰盒中。
流清自嘲的勾起嘴角,走至一颗很大的桃树下,将骨灰盒埋在下面,沾满了泥土的手,折了一枝桃枝插在埋藏的地方,几点落红落于其上,祭奠一缕芳魂。
“她曾说过,很小的时候做过一个梦,梦里她站在桃树下,会遇到一个男子为她抚琴作乐。”轻声犹如呢喃,却是满怀的凄凉。
流清闭上眼,几乎不愿意相信采述儿真的就这么走了。
仿佛还能看见鹅黄衣衫的俏丽女子站在自己身前,倔强的咬着嘴唇,一次又一次的对自己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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