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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风靡全星际[古穿未]-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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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家倒退了一步:“你别想骗我,你们这些人不是讲究什么天命所归,是不是他阳寿已尽,你便来抓他去地府受罪?”
  谢漾元身上好像天生有一种让人安心的气质,连对亲生儿子都疾言厉色的老夫人竟然也平静了一些,她后面那噬魂魔目光闪烁,好像也察觉到情况不妙,在飞快地思索对策。
  谢漾元又靠近一步:“那您就想错了,在阳世作恶的人,死后才会受罪,当然,失期不至的魂魄,也要受到惩罚,您将他强留在这里,他要时时刻刻深受苦楚,待将来魂归幽冥,更要受刀劈斧刺加深之罪。”
  老太太干瘪的嘴唇颤抖起来,她抓着自己认定的老伴儿的手,不敢相信:“不——你、你是在骗我,”她转向另一位老人,“你每天都很痛苦吗?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那老头怨毒地瞪了谢漾元一眼,却不敢说自己什么感觉都没有——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修士修为远超他想象,光是与同处一间屋子就让他感到窒息了,实在想不出对方还能有些什么手段。
  想到这里,他摆出一副深情的面孔,握住了老夫人的双手:“也不是无法忍受,毕竟当年我答应过,要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秦濯忍不住抬头看了谢漾元一眼,接着又眼观鼻鼻关心地垂下头,站在林先生后面充当壁花。
  谢漾元手中罗盘一闪,那老头忽然发出一声惨叫,身上皮肤仿佛龟裂一般,有诡异的红光从那些缝隙中投射出来,配上他扭曲的面孔,效果格外惊悚。
  “啊啊啊啊啊——你干了什么!?”
  “你做什么了!你别……”刚刚还感动得热泪盈眶的林老太太如同惊弓之鸟,又要对谢漾元兴师问罪,“老林,老林你怎么了……”
  谢漾元一脸无辜:“我什么都没做啊,只是最近降魔卫道,身上功德之力浓厚,不小心泄露出来一点的话,作恶多端的鬼怪自会痛苦不堪呢。”
  “你胡说!”老太太气愤地扶着痛苦嚎叫的噬魂魔,“我丈夫生前乐善好施,从未无故害人性命——”
  谢漾元正了脸色:“也许他没亲手杀过人,但那些由于他的贪婪而间接致死之人呢?那些在罪恶的产业链中无辜枉死的冤魂,他一点责任都不用负吗!”
  林逸之的神色颇有些复杂,却还是什么都没说,最后干脆闭上了眼睛,轻轻叹了一口气。
  噬魂魔已经痛苦地倒在了地上,似乎在竭力与什么东西抗争,他翻滚了一会儿,身上的红光渐渐地淡了下去。
  半晌,老人虚弱地睁开眼睛,那其中的神色已全然变了。
  “小……小婵……”
  抱着他的林老夫人好像忽然被人掐住了脖子,猛地抬头看去,撞进了一双熟悉的眼睛。
  那才是……真正该属于她的亡夫的、而非这些天自欺欺人地忽略了所有不妥的,熟悉的眼神。
  被禁锢在噬魂魔身上的,真正属于林老先生的魂魄,终于趁着那恶魔最虚弱的时候,夺得了身体的控制权。
  谢漾元摇摇头:“抱歉,刚才说那些话,只是为了将你丈夫的魂魄唤醒。那噬魂魔马上就要吞噬他补充力量了,他自己的意志若不能足够坚定到破体而出,就算我将那噬魂魔杀死,他的魂魄也将受到无可避免的损害。”
  老夫人茫然地看看他,再看看颤巍巍地站起来,连面孔都变成了自己老伴儿的人,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谢漾元袍袖一招,一块血色深浓近墨色的东西被硬生生从老先生身体里撕扯出来,与此同时,他整个人也变得更加虚幻,不再像活人的血肉之躯,而更接近虚无缥缈的魂魄了。
  他对已经看傻了的林溪辰和他父亲点点头:“已经没事了,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老先生自己与你们说吧。”
  林老先生冲谢漾元感激地拱了拱手,爱怜地搂住哭成泪人儿的老伴,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叹了口气:“都坐,我的时间不多,不过——真得感谢这位大师,不然恐怕不止我们家要分崩离析,我自己也该魂飞魄散了。”
  老人转向面容憔悴的儿子,和蔼地一笑:“逸之,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林先生一个大男人,眼眶竟有些红了,他把小儿子拉到身边,强笑道:“我没什么的,倒是小辰一直很自责没能见到您最后一面。今天这位大师,也是他请回家的……”
  谢漾元拉着秦濯退出房间,轻轻关上了门。


第38章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秦濯见谢漾元取出一个小瓶子; 将刚才捕捉到的血红色怪物放进去,有些好奇地问; “之前就是它操纵着那位老先生的身体吗?”
  谢漾元摇了摇手指:“确切的说; 这东西并没有身体——它叫噬魂魔,之前我们看到的; 是他在魔力充沛之时凝聚出的‘假体’; 虽然看着与生人身体无二,但其实只是魂魄的一种形式罢了。”
  “想不到世上居然真的有这些神怪之物; ”自从跟谢漾元在一起之后; 秦濯感觉自己的三观每天都在经历重塑,“那……所谓天堂和地狱也是存在的吗?”
  谢漾元愣了一下; 才把这两种称呼与自己熟知的概念联系起来:“虽与凡人所想有些差距,但确实,是存在的。”
  秦濯半垂着头,有些沉默;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出一种深切而哀痛的神情来,就好像看到飞鸟撞上悬崖,巨鲸涌上沙滩。
  谢漾元挑挑眉:“怎么了?”
  “没什么; ”秦濯笑了笑; “只是想到人死后有处可去,一时有些感慨。”
  他潜意识里知道; 自己本该是看淡生死的; 似乎已经见过太多; 而很难生出常人惶惑恐惧之类的情绪来,但也正是因为见过太多,距离太近,才更不能视之如常。
  太近了——对任何普通人来说,死亡的威胁都不该这么如影随形才对。
  秦濯心里隐隐觉得不妙,最近他明显感觉到,头脑中许多不属于“秦卓”的情绪和思想正越来越多,似乎那个被他私心压下的“本我”正挣扎着破土而出,
  可他不愿想起来,不想“回去”,一点都不想。
  “秦濯……”两人在风光明媚的花园中走着,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谢漾元语调轻柔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牵着的手没有动,另一只手安抚地擦过他的鬓角。
  “你在想什么?”谢漾元的眼睛是那种极深的黑色——一般来讲,很少有皮肤白的人拥有这种深渊般的瞳色——这种黑让他在面对外人时总显出些万事皆空般的冷淡,但此时他们距离很近,阳光在他的眼睛里洒下碎金般的光彩,这又使得他显得柔软而迷人了。
  与之对视,似乎连秦濯带有深深灰蓝色的眼睛也变得温暖起来。
  秦濯望着他,真希望自己能将整个人沉进那双眼睛里。
  他就像被蛊惑了一样,轻轻偏过脸,在那只手上蹭了蹭:“在想你会不会离开我。”
  谢漾元心里一紧,手上动作不变,语调愈发低沉:“为什么会这么想……你想到了什么?”
  这也是他一直在担心的事。
  来到未来这么长时间,已经足够他对现在暗能量的修炼体系有了一定了解——与修真不同,哪怕是实力达到九级的暗能量修炼者,在寿元上依旧不会有太大的提高。
  诚然,如今医疗科技完善,人类基因也进化到相当优秀的地步,平均寿命已经达到了三百多岁,实力高强的机甲战士也会多少活得更长久。但与修士成千上万年的漫长寿命相比,无异于蜉蝣。
  这些日子,谢漾元从未停止过思考解决之道,但他曾多次试探过,秦濯的体质确实无法容纳灵气——事实上,在所有他接触过的人当中,有这个天赋的人少之又少,其中天赋最高的,就是那次在海盗基地里遇到的神秘男人了。
  除此之外,无非是借寿之法,或者……等他们等级更高,彼此之间更加契合之后,也可以试试传说中的“偕老”。
  “偕老”是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一种婚契,对结契双方的要求极高,不仅需要心意相通、灵魂相融,其中至少一方达到渡劫期的修为,还要为彼此生一次、死一次,其心不改,至死不渝。
  与其结契难度等同的,是“偕老”带来的巨大好处。结了这种婚契的道侣,可以随时随地感知对方的情况,甚至可以分担伤害、共享机缘、平分寿命,古往今来,无数自诩深情之人对这传说中的契约心向往之,可不说找到一位渡劫期的伴侣有多难,单是那“生一次、死一次”的偈语,就让无数人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谢漾元现在也还未完全参透,却似乎有了些隐隐约约的明悟——不过,现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反而是让秦濯或自己赶紧修炼到渡劫期的程度了。
  只是这些事他从未和秦濯说过,好端端的,秦濯为什么会担心分别?
  谢漾元心里一时紧张,不自觉地在声音中灌注了灵力,秦濯眼神一恍,只感觉脑中晕晕的,不自觉便要将心里话说出去。
  不过,秦小将军如今不到三十岁,抗审讯训练就接受了不下二十年,再加上谢漾元只是无意所为,并未刻意惑他心智,终究还是堪堪在将欲脱口而出的时候刹住了闸。
  意识到自己刚才想说什么,秦濯硬生生出了一身冷汗。
  “我——”他猛然垂下眼睛,触电一般地离开了谢漾元的手,强笑道,“只是些瞎想,你知道,毕竟我们开始在一起,只是因为那个所谓的婚约,而我……我却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
  这话三分真掺着三分假,秦濯心慌意乱,一时也编造不出来什么令人信服的借口。好在谢漾元不疑有他,只是稍显放松地叹了口气。
  “不要每天总是胡思乱想好不好?”谢漾元敲了敲他的脑门,“你无非就是觉得,我是因为那一纸婚约才会要你?”
  秦濯的心跳悄悄地加快起来,他感觉口干舌燥,似乎预感到了谢漾元想说什么,并忍不住为此期待而欢欣雀跃。
  “拜托,”谢漾元看起来要被他气笑了,“我是什么样的人,这些日子你也该看到了,如果什么事是我不想做的,哪有任何人或事可以逼迫我?”
  秦濯的脸上亮了起来,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可是,你之前也没有见过我,怎么知道我就是你想要的人呢?”
  ……我不知道啊,谢漾元在心里耸了耸肩——这锅是原主的,他可不能背。
  他笑了笑,巧妙地留了个白:“那之前的事很复杂,不瞒你说,这婚约事签订了之后我才知道,一开始也有些抵触,本来是想找个机会解除了的,结果你就出现了。”
  “我觉得很幸运,能够遇到你。”
  真的非常幸运,这个未来世界上的人就像星星一样多,在浩瀚的宇宙当中,两个人相遇是需要多么奇妙的缘分。
  而你,还恰恰是那个我记了千年,曾经最对不起的人。
  谢漾元凑到秦濯嘴角亲了亲,笑弯了眼睛,他实在感谢命运之神的馈赠,能够遇到秦濯,比先前从雷劫中活下来,还要让他开心。
  如果说还能有谁比他更高兴,那就是秦濯了。
  秦濯情不自禁地搂住谢漾元的腰,不让他蜻蜓点水地离开,而是在郁郁葱葱的花架下加深了这个吻。
  至少在这一瞬间,他感觉先前的那些不确定与忐忑不安都消失不见了,他相信谢漾元喜欢的只是他,不是那个未曾露面的“秦卓”,不是任何一个可能幸运地与他缔结了婚约的其他人。
  不过……一个念头掠过秦濯此刻已经迷迷糊糊的脑子。
  “这个婚约签订了之后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秦小将军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他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虽然看谢漾元的口气,应当不是被人强迫,况且,以他的实力,也没人能强迫他——但是不是被人算计了?被亲近的人伤害了?他却不得而知。
  不过没关系,这些事情,他多的是机会搞清楚,而胆敢伤害谢漾元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两人来这萨尔堡,本就是甜甜蜜蜜地度蜜月,谁知道一来就接连遇上一堆事,连几句情话都没得说,现在好容易借机互诉了衷心,自然是难舍难分,在对方唇上辗转厮磨,良久才分开。
  谢漾元微微有些气喘,他报复性地咬了一下秦濯的嘴唇,促狭道:“既然这么没有安全感,不如我试试帮你找回记忆啊——或者至少找到你过去的身份,我总感觉以你的能力,过去定然不是无名之辈。”
  “别别别,”秦濯顿时仿佛被夹了尾巴,“现在就挺好,这事儿……顺其自然吧。”
  谢漾元笑了笑,也没有多说,把手塞进他手里,继续往前走。
  相处这么久,他不难发现秦濯对于找回过去这件事有着强烈的抵触心理——以他的经验来看,这种心态无非是出于逃避责任或自我保护的逃离。
  秦濯绝不是个不敢承担责任的人,那么毫无疑问,他的过去给他带来了伤害,是他避之唯恐不及的。
  想到初次见面的时候,对方那一身严重到濒死的伤势——如果不是遇到自己,这个男人很可能就在某个他不知道的角落丢掉天之骄子的光环,修为尽废,举目无亲,甚至更糟……默默地死去。
  他感觉心里揪着发疼。
  不论是小师兄,还是秦濯,他们的灵魂如此耀眼,天资卓绝、为人良善,却都被命运逼至绝境,遭受那些不应该他们承受的伤害。
  但这辈子,有他在,他平白多了那千年的知识阅历,平白得了新的人生,有他在秦濯身边,定然能够守护他,让他这一生得偿所愿,福寿双全。
  他们一起。
  秦濯莫名感觉谢漾元拉着他的手变紧了,他转过头去,撞进一双星辰般的眼眸里。
  他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世界。
  ……………………………………………………………
  作者有话要说:
  论脑回路不同如何谈恋爱哈哈哈哈哈


第39章 
  林家最后的互诉衷肠并没有持续很久——这个家族的亲子关系一向都不是以脉脉温情着称; 谢漾元和秦濯在花园里随意散了一会儿步,林溪辰就搭一辆小型飞梭从后面赶了上来。
  “祖父在跟父亲说生意上的事; ”年轻人耸耸肩; 递给他们两瓶水,一副笑眯眯的轻快样子; “您真是太厉害了……我简直不敢相信!到现在都感觉像做梦一样。”
  “不如就当成一场梦吧; ”谢漾元笑了笑,“有些事情你本来不该知道; 当作梦境忘了也好。”
  林溪辰愣了愣:“您是在……跟我开玩笑?”
  谢漾元温和地说:“你怎样认为都好; 但此间事毕,你们的生活也将回到正轨; 不用太过挂心。”
  林溪辰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腼腆地笑了起来:“不管怎么样,今天真是谢谢您了,我父亲说要好好感谢你们——你们这个时间来萨尔堡; 是为了参加今年的赛诺拍卖会吗?”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谢漾元点点头,就见对方高兴地一拍手:“今年的拍卖会正好我们家也有参与举办,主办方还租借了我们的私人场地; 请赏光到我们家的包厢吧; 父亲说要把会上最珍贵的拍品送给您。”
  “最珍贵的拍品?”
  林溪辰摸了摸脑袋:“他是这样说的,我也不太懂是什么意思; 不过如果您对什么类型的东西感兴趣的话; 也可以告诉我; 以我父亲在萨尔堡的地位,我们可以随时把更新的拍卖清单给您过目。”
  谢漾元与秦濯对视一眼,意味深长道:“多谢他的好意,我如果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不会客气的。”
  正说着话,他们走到了一条僻静幽美的林荫小道,夹道种着高大挺拔的法国梧桐,淡紫色的藤萝爬了满枝,层层叠叠的,像是下了一场梦幻般的雪。
  一朵漂亮的小花随着微风从枝条上飘下来,打着旋儿经过他们面前,秦濯伸手接住它,又看着风将它吹走了。
  “这里真美,”秦濯感叹地看看两边,“倒是和整个庄园巍峨庄重的建筑风格大相径庭,是有什么特殊的纪念意义吗?”
  林溪辰猛地停下脚步:“咦,怎么走到这里来了……这其实,嗯……我父亲一般不许我们到这儿来的。”
  他怕谢漾元和秦濯多想,连忙解释道:“也不是什么禁地,只是……这是父亲纪念他第一任妻子的地方。”
  “哦?”两人闻言,便也礼貌地停了下来,谢漾元像是感觉到了什么,遥遥望向林径深处一尊雕琢精美的塑像,从这个距离,只能看出是一个面相柔美、举止端方的女子,具体面貌却看不大清楚。
  只是不知怎的,有种奇怪的熟悉感从他脑海中一闪而过,想要去认真思考的时候,却又怎么都抓不住了。
  几个人静悄悄地换了一条路走,也许是方才所见太过幽静,以至于他们之间的气氛也多少有些沉默了起来。静了一会儿,秦濯才首先感慨了一句:“你父亲实在有心。这么说有些不敬,但是——他看上去,确实不像是个为情所困之人。”
  林溪辰低头笑了笑,倒没有显现出不愉的神色,甚至颇有同感地点了点头:“您说得没错,我父亲平时感情很淡泊,在我小的时候,总怀疑他到底有没有真的爱过我——或者说,他到底会不会爱任何人。那时候我们表兄弟几个私下里都怕他,还曾开玩笑他是不是祖父秘密制造出来守护家族的机器人。”
  应该是因为想起了从前,他的神色显得十分怀念,谈话间的隔阂和敬意也无意中消失了不少:“他总是在工作,工作,坦白来讲,我母亲和父亲并没有什么感情,在我六岁的时候,他们就分开了,只不过保留了名义上的婚姻而已。”
  他的语气太过轻松,简直不像在谈论有关父母的切身经历,而是在转述什么杂谈故事,以至于谢漾元都有些惊讶了。
  未来世界的家庭关系都是这么神奇的吗?
  他疑惑地问:“你……这些难道你都不在意?我是说,他们毕竟是你的父母,我们无意刺探你们隐私,不过是有些好奇罢了。”
  林溪辰耸耸肩:“这些没什么——我们的社交圈子里,类似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我们家还算是维持着表面上的和平,各种各样的家庭状况见多了之后,确实不会太在意这些事。甚至,有不少年轻的名媛淑女还觉得父亲痴情万分——并不是说他不是,但这显然不意味着她们就能随随便便地取代他心里的那个人。”
  相比谢漾元的匪夷所思,秦濯显然对这种生活方式适应良好,他笑着摇摇头:“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这种感情确实动人。不过我想,这与林先生的英俊多金也是分不开的吧?”
  “当然当然,”林溪辰被他逗得扑哧笑了,“被你这么一说,我都要感觉父亲变成那些爱情小说中的男主人公了,这可千万不能被他知道。”
  两人顺着这个方向又闲扯了几句,成功将话题转移开了去——不管怎么说,在这里谈论这个实在有些不尊敬,谢漾元和秦濯也没有那种什么都要刨根究底的、不合时宜的好奇心,更何况,这事跟他们并没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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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决了林家的事,谢漾元和秦濯没有多留,所幸时间还赶得及去看日落,于是在留下了林逸之的联系方式之后,他们便继续按照了原定计划行事。
  萨尔堡的日落,果然美到令人心醉。
  远处的雪山与蓝天相映,城市中高高低低的古建筑在夕阳的余晖下披上一层金红色的光彩,不时可以听到不知何处传来的悠扬的乐声——在这个美丽而古老的城市里,音乐就好像是人们的灵魂。尤其是最近几个月,赛诺拍卖会和维萨音乐节即将相继举办,附近星系的音乐家们争先恐后地奔涌过来,将这里音乐之都的名声更加名副其实。
  两个人赶到海边的时候,最佳观测位置已经站满了摄影爱好者和游客,一台台价值不菲的摄影设备被假设在海岸线上,遥遥望去黑乎乎一排,颇像城墙外架设的武器。周围有些当地居民开设的小店,贩卖特色美食或是旅游纪念品,秦濯显然对这些小东西的兴趣更高,拉着谢漾元一家一家地看。
  怎么说,在大气层外执勤那么多年,多么壮丽的景象都早已沦为日常,很难再打动他的心了。
  “这是羊毛毯吗?看起来真可爱。”一副家居好男人模样的秦小将军最近对各种日常和家居用品情有独钟,旁边的谢漾元还在研究当地包装精美独特的巧克力,他就已经在一堆看起来毛绒绒的羊毛制品之中挑选起来,“这种宝石绿色平时很难见到的。”
  谢漾元伸脖子瞅了一眼:“那不就是我罗盘的颜色吗?”
  “怎么样,喜欢吗?”
  “其实我更喜欢这种,”谢漾元抓起另外一块毯子丢到秦濯面前,随手划了卡,将一块紫色包装的巧克力塞进嘴里,因为那种奇奇怪怪的甘草味道而皱起了脸,“你看,烟蓝色,跟你的眼睛很相配。”
  那块毯子确实非常漂亮——不算太大,应该是单人款,但看起来也能勉强挤得下两个成年男人,整体呈暗色调的灰蓝色,上面暗织着一些银色的条纹,让人看着便想起寒冷的冬日,极北的海洋上升腾起薄白的烟雾。
  但一点都不会让人感觉寒冷,反而会很快联想起火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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