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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报恩-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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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微愣,不再逗弄他,松了松手劲,小蛇从他手里一滚,落在地上成了个赤着身体的美少年。
蛇妖精致妖娆的脸满是泪水,恶狠狠咬牙:“我要咬死你。”说着扑上去,额头一疼,对方用一根手指隔顶住他。
书生蹲下来,目光凝视着他,擦掉他脸上的泪道:“哭什么?”
小蛇妖漂亮的透着点蛇类冷感的眼眸瞪着他:“你发现了本座的秘密,本座现在就要杀人灭口。”
书生眼眸子朝下一瞥,不怀好意笑道:“只有一条蛇鞭?”
他不仅是只有一条鞭,而且鞭上还没有倒刺,分明是一条残疾蛇,简直丢蛇脸,一点都不霸气,
小蛇又扑上来,这回书生却顺势让他撞进怀里,轻轻揽住他,拍着他的背道:“你且放心,我不会将此事告诉别人。”
“你、你说真的?”
“真的。”书生说道。这条小傻蛇要他告诉谁?逢人便说捉住了只有一条鞭的藤蛇吗?
小蛇妖被抱得愣愣傻傻,书生身上的墨香迷得他脑子都在发晕,拍在背上的力道轻缓温柔,他从来没有体会过。何止是没人拍过他的背,这个书生干了太多对他来说是第一次的事情,掐他的七寸,看他的人形,捏他的……
不过再多的忿忿不平,都在一个拥抱之下烟消云散,他隐隐觉得他在等这一刻,等了很久,挠心挠肝地等。
“你也不是那么讨厌。”小蛇妖别扭地说。
书生手指从满头乌发蓦地往下一滑,光滑的半截腰身从他指尖掠过,明明是微凉的触感,却莫名隐隐发烫。他顿了顿,收回手道:“你往后变成人形不可光着身子。”
小蛇妖满不在乎:“你们人可真麻烦,衣服穿上还得脱,脱了还要穿,倒不如光着方便。”
书生想将他推开,小蛇妖却用两条柔软的手臂缠抱住他。他只得道:“你再不起来,我就将你丢出去。”
小蛇妖嘟哝着松开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袒露着全身,仰着脑袋望着他。
书生起身,取了一件衣袍丢到他身上。“穿上。”
蛇妖扭着小嫩腰爬起来,扯着布就往身上套,看得书生直皱眉,走过来帮他穿衣服,一件一件套上,修长的手指细心地系衣带。小蛇微微仰着头看他,那张嘴唇真红,唇形也好看,活生生把他看饿了。
不行不行,他要敢张嘴咬,书生怕要把他丢出去。
穿好了,书生道:“走两步我看看。”
小蛇妖头一次穿衣服,欢快地光着脚走了几步,腰都快柔成水了。
书生扶额:“……算了,你还是乖乖到榻上待着别动就好。”
小蛇妖爬上榻,瞬间软绵绵瘫上去,上面还放着一只帛枕,沾了书生的水墨味。他在软塌上一滚,最后细白的一只手支着脑袋,姿态妖娆地侧躺在上面,软绵绵瞅着书生。
书生沉默不语,背过了身,将上好的临州纸在书案上铺开,从笔架上取了支狼毫笔。
小蛇妖问:“臭书生,你要躺在这还不让动,是要画本座不成?”
书生转头笑看着他,小蛇妖不知为何,脸上一红,悄悄咽了口唾沫。“不是,我是要你别扰了我清净。”
小蛇妖气得咬枕头。
待书生画好,小蛇妖扑过去一看,果真不是画他,更是生气,变成蛇身扭回了窝。
小蛇妖突然找到了消遣的地方,每日晚上被书生赶出门,钻回洞里。大概是觉得他每回回去总是弄一身泥土,来了又非要在榻上蹭掉一层,书生总算许他住下。
当然,是书生睡床上,小蛇睡篮子里。
蛇妖蜷缩在篮子里,气哼哼地咬着盖在身上的巾帕磨牙。某天夜里,他等书生睡下,变成了人——他现在已经能化人形还穿着衣物了,只不过他偏要气气书生,今夜偏偏不穿衣服,光溜溜钻进了锦被里。
小蛇撩开床尾的被子,一颗脑袋钻入,凉丝丝的薄被一点点从光滑的皮肤上划过去。他从黑暗里探出头,凑到书生面前,借着月色瞧着那张脸。
黑暗里不大能看清脸孔,但轮廓反而鲜明起来。
披散开的墨发,饱满的额头,挺直的鼻梁,微薄的嘴唇……
嗯,嘴唇看起来……很好吃。
他再也忍耐不住,那里被他觊觎良久,今天终于能偷偷尝上一尝。他垂下头,撅着嘴唇亲了一口,见书生没醒,便大着胆子含了上去,咬一咬,软的,舔一舔,还是软的。
吃起来也没什么味道。
他扶着床刚要起身,却对上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深深地看着他。
小蛇妖僵硬欲死:“本、本座就是想尝尝人味。”
书生问:“如何?”
说话是温热的气息轻轻落在小蛇的唇瓣上,带来异样的酥麻感。
小蛇强撑着说:“也不如何。”
书生朝他一笑,道:“那是你的吃法不对。我来教你。”
什、什么!?
小蛇还没明白,一个天翻地覆,他已经躺在了书生的枕上,而那人压在他身上,黑发落在他脸上,痒得很。
“你干什么啊?”小蛇茫然。
书生俯下来,唇贴着他的唇,语气暧昧道:“吃蛇肉。”
……
小蛇哭喊:“不要吃那里……”
书生拿开他的手,吃了个满嘴留香。
小蛇妖柔软的双腿大折:“不要,疼……”
书生双手与他交扣,吻着他的唇,呢喃道:“宝儿,吃下去。”
小蛇妖满脸媚色,神魂俱散。
书生咬着他的脖子:“小东西,真馋嘴。”
小蛇妖惊喘:“够了够了。”
书生戏笑:“方才尿了的可是你?哥哥给你补补精。”
月色尽藏,屋外又下起了雨,恰如他们相识那日,滴滴答答打落在竹叶上。
只是就着屋里的好春光,连雨声都听着缠绵悱恻,绵绵延延,似无尽头。
书生怜爱地吻着蛇妖,从额头,到鼻尖,再到唇瓣。
“宝儿,叫我孟华。”
蛇妖眼神迷离,双腿缠在他身上,急促地喘着气,唤道:“孟华。”
书生笑答:“我在。”
一夜巫山云雨,风流无限。蛇骨嫩,汗流香,鸳鸯衾里挽春风。
第二日再醒来,小蛇想起昨夜的种种荒唐,逃遁进山里。
隔了十来日,有人拿着竹枝捅进了洞里。
小蛇恼怒地钻出来,却见书生面带疲色,拧着眉望着他,鞋边满是泥土,衣角沾了不少泥水。
蛇妖升起的丝丝羞涩被担忧挤满:“你……”
书生神色阴郁:“出来吧,随我回去。”
蛇妖张了张蛇嘴:“我回去,洞里还有东西要带。”
书生平静地看着他:“莫不是和母蛇生了小蛇?”
蛇妖讷讷,一想他翻山越岭来找他,还不知走了多少歪路,捅了多少蛇洞,他就没了斗气的力气。幸好没有被蛇咬伤,要不然……
他想得心惊胆颤,一面钻回去扯着那件脏兮兮,看不出是白衣的泥衣。
书生挑眉:“这是什么?”
蛇妖不自然道:“你送本座的第一份礼,本座若是不带上,岂不是很伤你的心?”他这十来日,可都是靠着这件衣服上的余味度日。他怎么能那么想一个人?想得心痒难耐,春潮暗生,不光心想,连身体都想得紧。
书生瞧了半天才想起是什么,面色缓和,唇角露出一丝笑,一手拎蛇,一手拎衣服,朝着家里走。
第23章 灵河镇的老房子(十四)
某日; 常家三妹带着一位容貌秀美的姑娘到书房里来; 正巧书生不在; 而小蛇妖窝在篮子里午睡。
“杨姑娘,这是家兄自己的书房,他平日里最喜欢在这看书了。”常三妹笑眯眯说,“你也是饱读诗书之人; 将来成了我嫂子,你们二人诗书相交,琴瑟和鸣; 举案齐眉; 定是一桩人人称道的美事。”
杨姑娘红着脸,轻轻别开脸:“三妹莫要笑我; 我一介闺中女子,与常公子是云泥之别,哪里及他三分……”
常三妹眨眼笑道:“兄长曾向我赞你知书达理; 说我样样不如你。杨姑娘若是谦虚为泥; 那我就是泥石不如了。”
杨姑娘轻轻笑了笑:“贫嘴。”
常三妹跟着笑,笑声宛若银铃。
两人没看到一只篮子里钻出了一个青色的蛇脑袋; 正盯着他们。
小蛇妖先生被吵醒,一听他们的谈话睡意都被气跑了; 怒气冲冲地瞪着那个“杨姑娘”。她要做泥便做吧,臭书生是云,他就是风,枕边风一吹; 任书生是什么云都得跟着他跑。
常三妹指着书案上的画:“杨姑娘,你来看。”
杨姑娘沉吟道:“常公子画竹果真是一绝,巉岩劲竹,有破石之势。”她目光一顿,凝在竹梢上,“只是竹子上为何要画条蛇?”
小蛇妖洋洋自得。当然要画蛇,何止是这幅画,书生画山画水画花画鸟,都得加条河。
时常书生画好了一幅画,再好的意境,小蛇妖是要上天还是入地吃鱼还是叼鸟,书生都得乖乖听从大蛇王的主意,拿出画笔细细添上。
常三妹不明所以:“莫要管画了,你到这榻上坐坐,木是古檀,常年躺着据说能驱毒,兄长对这张榻喜爱有加。”
杨姑娘红着脸坐上去。
小蛇妖气得嘶嘶直叫。臭书生爱那张榻爱得醉生梦死,咳,当然前提是把某蛇往榻上一按,衣服一剥……
爱巢被玷污,小蛇妖猛地从篮子里探出半条细长的身子,吐着蛇信。
“啊,蛇!”杨姑娘惊呼一声,失态地跳了起来。
常三妹也大吃一惊,拉着她的手往屋外跑,正撞上往里走的书生。
“兄长,有蛇!”常三妹高呼。
书生望了一眼屋里,小蛇妖骄横地盘踞在软塌上,直起一小截身体盯着他。他不禁失笑,回头问道:“你们怎么进了我书房?”
他的神态太过冷漠,不只杨姑娘怔住,连常三妹都因兄长的隐怒而瑟缩了一下。
“我……是我带着杨姑娘来的……”常三妹解释。
书生态度谦和对杨姑娘道:“这书房往来都是男子,我平日也不许她来。姑娘家清誉为重,三妹被我宠坏,不知礼数,还望姑娘海涵。”
杨姑娘怔住,轻轻摇了摇头,咬唇道:“不怪常妹妹,是我不好。常公子,如果无事我便先告辞。”
书生退了开,施了一礼。
杨姑娘看他一眼,脚步匆匆走了,常三妹迷糊地看了看哥哥,追了上去。
小蛇妖蛮横一哼:“常公子好艳福,我看那女子不错,不如娶了吧。”
书生道:“言之有理,我去追回来?”
小蛇妖猛地一扑,挂到他身上时已是人形:“你要敢去,本座就叫你吃不着兜着走。”
书生咬了一口他的唇,含糊道:“本公子吃完了吐出骨头还要兜着走。”抱着他的臀,将他放在书案上,小蛇妖没轻没重,揉皱了好端端一幅竹画。
书生身体渐渐不大好,小蛇妖心里着急,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知人有百年,怎么偏偏他的书生连百年也无?
书生卧榻翻着书,身上墨香逐日被药香侵蚀,小蛇妖却觉得更是喜爱,恨不得每一次呼吸都是书生的味道。
书生问:“你可有名字?”
小蛇狂傲:“本座才不需要名字,走出去谁能不认识本座?”
书生瞥他一眼,却不打算拆台:“不如我给你取一个?”
小蛇妖一愣。取名?一个人来给他取名?
他看着书生,蛇心羞怯,臭书生以为他们的关系这么亲密了吗?名字这种伴随终生,宛如契约的东西,怎么能由一个人……但是他要是拒绝,书生岂不是要哭死?能为灵河山大蛇王取名,这是何等的荣耀。他姑且赏个面子……
小蛇妖别开脸,冷哼:“你取吧,要是不好听,本座就咬你。”
书生笑了下,缓缓道:“随夫姓常,名思狂。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
小蛇妖面红耳赤,怕他还说些什么让蛇无地自容的话,忙道:“好好好。思狂就思狂。”
书生见他脸红,满脸艳色,不由兽性大发,凑过来吻他。
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
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
小蛇妖近来渐渐感到乏力,心头火烧,不明缘由,直到看到蛇皮起皱才火急火燎地发现自己要蜕皮了。
怎么就偏偏这个时候蜕皮。
小蛇妖死撑着,书生敏锐地察觉他的异样,一开始问他不肯开口,后来被书生套了话,便颓唐地扯着书生的袖子讨饶。
“要多久?”书生问。
小蛇咽了咽唾沫,不说话。他也不知道要多久,对于妖怪而言,时间没有那么重要,每回都是一觉醒来便好了。可是他的一觉,对人而言,不知是多长时日,只怕是……
书生沉思,说道:“灵光寺佛光普照,你不如去那儿借点善缘。”
再不走,他怕是命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小蛇犹豫不决,书生握着他的手,望着他道:“我在这里等你。”
他的语气太过郑重,小蛇一时被迷惑,真以为醒来还有人在这儿等他。
书生带着他到寺里,捐了香火,劳烦大师许他掘一口井,大师颔首,望着他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爱别离,求不得,非要逆天改命,便是一步入魔,药石罔医。
小蛇妖蹭了蹭书生,恋恋不舍地滑进井里,一方井盖遮住了天光。
初时他还有意识,书生却如何都不来看他,他咬牙切齿,寺里的老秃驴嫌他不够烦,天天在井边诵经念佛,敲着木鱼敲到他头疼。
后来,他睡着了,临睡前想,那人该不会有妻有子,所以一次也不曾来。
可他不知道。
他只想着,快点儿醒,若是书生胆敢娶妻,他就……
他就将他抢回来。
一道雷劈了头顶的井盖,沉睡在井底的蛇妖大梦初醒,兴冲冲朝外爬。
只是松柏已见摧为薪,桑田更闻变成海。
昨日种种,宛如南柯梦境,再也寻到一丝踪迹。
他们曾经的住处被陌生的建筑取代,而他要找的人,连灰都不剩。
他躲进荒屋,欺骗自己等着那人回来,掰着手指数日子。
一日,两日,三日。
原来等待的日子如此煎熬,连心头都被熬出了一滩血。
妖怪不在意时间。
直到有朝一日,他爱上了人。
他盘缩在洞里,外面是凄冷的风。
他终于能睡一个安心觉,因为他终于没了等待的人。
小睡一阵,一枝竹节捅在他的蛇身。他气极,就要冲出去咬那不知好歹的人一番,突然发现他的玉笛不见了。
怎么办?
小蛇怔怔的,仿佛已经死去。
可是捅在身上的竹枝实在恼人,他满眼绝望,慢吞吞钻出去。
杀了他吧。就让外面的人杀了他。吃了也好,戏弄也好,他全无所谓。
他拖着一身泥爬出来,脑袋抬也不抬,软成一条死蛇。
一双穿着古朴绣暗纹云靴的脚落入他的视野,熟悉得令他的蛇心一动。
“怎么多日不见,脏成了这样?”一道声音带着疏朗笑意,道。
小蛇妖猛地在地上一弹,扬起了脑袋。
玉面书生一手竹枝,一手玉笛,笑看着他。
春末微寒,凉风如七百多年前拂过他的眉眼。
他遍行大江南北寻找长生之术而不得,吊着最后一口气却在家中藏书阁中发现一本禁书。
他亲手将自己一魂一魄藏入玉笛,成了索人性命的厉鬼。
他又恐他的小蛇醒来不来寻他,便在井上刻下符文锁住他的小妖。
待有朝一日,他会亲自来寻他。
带他回家。
苟延残喘到七十,一呼一吸,身上有如刀割的痛,不及心中的痛。
他倚在榻上,望着手中的画。
他的小妖,令他痛入骨髓,一步入魔。
他可不惧生死,却唯独惧怕……与他分离。
宁负天下人,亦不愿负那人一分。
画卷上,小蛇妖立在竹下,眼眸熠熠生辉,傲气地望着前方。
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
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
他嘴角噙笑,对小蛇说:“走吧,回家。”
——
萧扶从那诡异的场景里出来,凉庭拂风,眼前的景致如同烟雾般飘摇起来,随着一阵狂风,散乱地被刮走,只留一地荒芜的颓垣和野草。
他跑出院子,常澍刚醒过来,看到他一脸惊恐,以为发生了什么。
“萧少爷,里面有什么?”常澍护着他。
萧扶幽幽地看他一眼,唇瓣一张,吐出两个字:“八爷。”
常澍:???
事情以常澍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状态结束了,回去之后,萧扶跑去问三叔,有没有听说过救狐狸的人。
常三叔对镇里的事情颇为熟知,想了想,提到隔壁王大妈救过一只赤狐,临街李大爷救过一只大胖褐色狐狸。
常澍正巧经过,道:“救狐狸啊?说起来,八爷小时候好像救过一只。”
萧扶耳朵竖起来。
“而且,更加巧合的是,八爷那时候住的地方叫霖河镇,雨林霖,和灵河镇只有一字之差。”常澍说完了就笑。
萧扶瞪大了眼。大恩人是他的恩人!?
这怎么可能?大恩人他明明……想要把狐狸做成手套啊。
第24章 混乱的时间(一)
常澍说沈八爷年少时住在霖河镇; 救了一只白色的小狐狸。萧扶神色恍惚; 万一大恩人的报恩要求是把他做成狐皮手套怎么办?
他的毛……真的很好摸啊。QAQ
一定不能让大恩人知道他是一只狐狸。
听说镇里来了个大帅哥; 小姑娘们都感到好奇,每天拐着路从常澍家经过,探头探脑也想看看那人长什么样。萧扶很忙,每天吃常三叔的鸡; 其余时间三叔去哪,他就小尾巴跟到哪儿帮忙,菜园里除草; 果林里摘水果; 水里捞鱼,常三叔夸他说适合当兵; 萧扶说不行,他现在被人包养了,没有时间当兵。
常三叔语塞地看着他:“……”虽然他猜到了; 但这小孩真敢说。
常澍家隔着一条街有一户人家; 姓安,周末放假从市里回来; 听说失恋了,哭得稀里哗啦; 嚎得他耳根子疼。常澍是要脸的,总不能叫人家姑娘别哭,那也太不近人情了,结果到了晚上; 安姑娘哭哭嚷嚷的,隔着一条街都能把他嚷醒,睡都睡不着。
第二天,他和萧扶都顶着黑眼圈走出屋子。
这样不行,八爷家的大宝贝熬出了黑眼圈,他可赔不起。
琢磨着下午到对方家里去提个醒,吃完了午饭,萧扶跟着他一起过去。
安家姑娘安淮昨晚哭得太晚,早上睡迟了,好不容易爬起来,一边抽噎着一边刷牙,刷完了再哽咽着做饭——宫保鸡丁,糖醋里脊,手撕鸡肉,卤三鸡,香辣排骨——全是肉类。
她身材有些微胖,脸盘圆,身上肉肉的。以前那人总笑话她,她嘴上不说,心里也很受伤,为了那个人,她天天吃素,就怕身材走形惹那人嫌弃了。
结果,那人根本就是把自己当跳板,冲着闺蜜来的。
去他娘的渣男!
她是瞎了眼睛,才看上那样的男人。
而且好友竟然背叛她……
她们相交十几年的感情,竟然比不上一个男人吗?她想要,为什么不直接跟她说?
安淮一想,又生气又伤心,吸着鼻子做饭,端上了桌子顺便一看手机——来电了有十几通闺蜜的,还有其他好友的电话,就是没有那个男人。
她怎么还有脸给她打电话?
安淮黑着脸,将那人划进黑名单,顺便关了手机。
她正抽抽噎噎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丁,门铃就响了。安淮眼泪哗哗,邋里邋遢地穿着睡衣过去开门,心里奇怪——爸妈都在城里,也没多少人知道她回来了,怎么会有人来敲门?
她打开门,顿时惊得眼泪都忘记流。
门外站着一名精英范的青年和一名俊美出尘的少年,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她忍不住盯着那名少年,屏住呼吸不敢出声,生怕一说话,那人就像幻影一样消失。
“安小姐,能让我们进去坐坐吗?”常澍上前一步,挡住对方直勾勾盯着萧扶的视线。
安淮反应过来,立刻擦掉泪水,脸上一红,让开路,瓮声瓮气说:“进、进来吧。”
常澍笑了一下,萧扶跟在他身后走进去。
安淮偷偷看着萧扶,没想到对方也盯着她,不由不好意思,突然想到自己现在这样蓬头垢面的,真的太失礼了。
萧扶看着她身上越来越多的阳气,眨巴眼睛,鼻子闻到饭菜的香味,目光一下就转到桌上的饭菜上,眼神都直了。
“你们吃过了吗?要不要吃点?”安淮被少年亮得发光的眼神吓到,说到。
“要。”萧扶眼神亮亮的,瞅着她,像只等喂食的小狗。
常澍无奈。萧少爷真能吃,这才刚吃完了饭过来啊。
安淮忍不住笑了,转身到厨房去拿了两份碗筷,放到桌上,匆匆上楼换衣服,又洗了一把脸。
下来时,两人都没动筷,少年期盼的目光看着她,她快步走过去,只听少年突然说:“你真好看。”
安淮一个平地踉跄。
常澍:……八爷有点绿。
萧扶果然看到对方身上的阳气更足了,这是他发现的新技能,女孩子真的喜欢别人夸她们好看啊。
安淮红着脸,见对方的目光清澈,并非油里油气的戏弄,不由心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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