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螟蛉报恩-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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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俩孩子当时消失,世界也不会怎样。
  林召神色凛凛。
  任继噗哈哈地笑:“老先生给你们的粽子,你们都吃了么?太好吃了,全是活取的肉,割下来还能颤动,这样更有嚼劲。”
  任继凑近林召,轻声道:“说不定有人肉哦。”
  林应和言辞拜访虞教授家。小韩警官提前把所有杯子洗好,泡速溶咖啡。四个人四杯咖啡。
  相对无言。
  小韩警官当着林应的面,把戒指摘下来。
  英挺的,熟悉的脸。
  林应捂着额头,半天没吭声。
  许久,林应还是张嘴:“你家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小韩警官盯着咖啡:“瞒一段时间。他们知道了也许会有危险。”
  林应无奈:“咱们四个,目前必须坦诚相待精诚团结了。”
  游光叼着烟,揣着手,漫无目的地在夜色中走。他已经习惯在夜晚游荡,他游荡了太久了。
  “游光。”
  游光没回头。
  “游光。”
  游光的烟在黑暗中明灭,是妖魅在眨眼睛。
  “你已经醒了。”
  不存在的,只在听神经上回荡的声音阴冷森然,抓住游光人的耳朵。
  游光咬着烟,冷冷道:“我现在是人。你不能伤人。”
  “哦,我为什么不能伤人。”
  玄衣朱裳,带着枷锁脚链的男人站在游光身后。
  仲野一只眼睛从头发后面睁开:“小主人知道你醒了。”
  游光捻着烟蒂,转身,对着仲野,微微眯眼:“弥明死了。天子令无效了。”
  仲野一直低着头,这才抬起脸。他和游光一样,早不记得自己活着的时候是什么。英武的脸,斜着一道火燎的大疤。
  “天子令是否还有效,你清楚。”
  游光用烟蒂,摁在仲野脸上。
  “我不知道。”
  “鬼王殿下。”


第32章 第 32 章
  32 似人非人
  老先生的声音在电话里有点变形。
  他很久没有亲自使用现代科技,喉咙里的声音转换成信号,笑意盈盈地灌进林召耳朵:
  “带肃肃一起来吧。老沈的掌上明珠,我很多年没见了。”
  林召的太阳穴跳。
  小韩警官睁开眼,他坚毅的神经与生理本能厮杀,对抗麻醉。
  这是哪儿。
  洁净,整齐,阴冷。白色绿色,手术室?
  小韩警官命令自己清醒,迅速恢复对肢体的感觉。戴眼镜穿白大褂的斯文男人吹口哨:“精彩。麻醉剂对你的功效只有对普通人的一半。”
  小韩警官头痛剧烈。他玩命挣扎,控制手指,手臂,脚趾,腿。他觉得自己被绑着。他回忆,不是在追嫌疑人?突然到这里。
  “你这是何必。我给你注射麻醉剂,你还不领情。”斯文男人对着他笑,两片镜片反光,挡眼睛,整张脸只剩下嘴生动,嘴唇牙齿一开一合,“你不是,自找罪受。”
  小韩警官咬牙:“你是……谁……”
  对方很有礼貌:“您好,小警官。我叫任继,我打算把你杀掉,然后把你复活。别着急,我有六成把握。”
  小韩警官瞬间忘了自己被绑住四肢,想飞一腿踹任继,被杠了骨头。他闷哼一声,捯气儿。
  任继笑眯眯:“为什么找你呢?‘人之生,气之聚也,聚则为生,散则为气’。人活着靠一口气,浊气清气傲气戾气。罡气之人最少见,成功率最高。罡气,四正之气。体气精神,行立坐卧,皆为正。本来不是你,可是情况有变。你要感谢我。”
  小韩警官愤怒:“你是不是精神有问题?”
  任继大笑:“没有,正好相反。我不仅精神没问题,我还更加仁慈,起码,我给你打麻药了。”
  沈肃肃打扮得光彩照人,神情却不大好,挽着林召,有些紧张。
  车在老宅门口停下,沈肃肃的神经被铆钉朱漆的大门砸一下。她很小的时候来过这里,之后父亲不让她来,丈夫也不让她来。
  林召沉着脸,开车门,扶沈肃肃下车。
  “不要紧。”他轻声安慰。
  宴会厅贵客满座,衣香鬓影,珠光宝气。不少女士沈肃肃都熟识,是沙龙友人。在这里遇见,都不认得——恍如隔世,群魔乱舞。
  沈肃肃想放开林召去交际,林召突然按住自己胳膊上她的手。
  “对不起。”林召轻轻道歉。
  沈肃肃跟在林召身后半步,不怎么说话。宴会开始之前,沈肃肃和谁都没搭话。她想树苗儿现在在林应家不知道做什么。林召疑心很重,除了林应谁都不信。沈肃肃模糊的记忆里有恐惧。
  她稀里糊涂等着,等到宴会开始。长长的餐桌,客人们按地位排座,林召和她竟然挺靠上首。
  宴会厅没开电灯,只有长长餐桌上一排烛台,整齐划一,延伸到远处的黑暗。远处也有人坐,沈肃肃看不清是谁。晚宴很隆重,男人的西装夹着女人的胸脯,参差不齐两片男女。
  黑暗里有滚滚的轮声。几个男侍推着过大的餐车缓缓走过进烛光,从黑水里浮出来。餐车上的罩子很长,长得诡异。沈肃肃忍不住去看,那餐车在上首停下,揭开罩盖,沈肃肃头皮一麻。
  人鱼。
  上半截是个小孩子,下半截是鱼尾巴。
  眼睛很大,包着眼泪,吓得哭。小手和尾巴被固定在餐车上,嘴塞着,徒劳挣动。白衣厨师跟着从黑色的影子里趟出来,管家微笑介绍:“氐人幼崽,非常难得。”
  沈肃肃眼前发黑,那“氐人”幼崽看上去跟树苗儿一样大!她浑身发抖,要不是林召拽着她,她会立刻站起夺路而逃。
  不光沈肃肃,实际上其他人也骇得够呛,女士有要昏的。雪亮的厨师刀叉被烛光映得杀意四溢,连男士都受不了了。所有人保持静默,在老宅,连恐惧都是静默的。以前是吃珍禽异兽,但都没有这么像人的!没有!
  孩子圆圆的小胳膊颤抖着。
  管家微笑:“老先生有好东西,总是想着大家的。可惜已经没有无启民,当年饔飧宴最高等级是用无启民的内脏,现剖现用。沈小姐,沈老先生当年可是得到过完整的一副幼崽肝脏。”
  沈肃肃低着头,攥着桌布,眼瞳几乎散开。
  主厨用刀剖开氐人幼崽。
  那孩子在哀嚎,圆圆的小胳膊挣动着挣动着,不动了。
  沈肃肃往后一仰,彻底昏厥。
  小韩警官在梦中狂喊,惊醒,捂着脸剧烈颤抖。虞教授睡在他身边被他吓醒,立即拥抱他:“怎么了,怎么了?”
  爱人温热的身体起了作用,小韩警官喘息着平静下来。虞教授打算下床去给他倒水,小韩警官箍着他。虞教授感觉到他的眼泪。
  “抱歉,太没出息了。做恶梦吓醒。”
  虞教授亲吻他:“恶梦而已,醒来就破了。”
  “对,恶梦醒来就破了。”
  醒不来。
  小韩警官耳边还是“任继”的声音。
  任继用刀割开他的皮肤,脂肪层,肌肉层,缓慢,优雅,仿佛仪式,仿佛……展示厨艺刀工。
  “看,这是你的肝。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自己的内脏。你看,它还在动。”
  小韩警官最后的尊严,就是禁止自己哀嚎出声。
  腹腔是凉的。
  任继把他的内脏举起,在灯光下颤动。
  “这是肺。你不怎么吸烟,这很好。健康的肺,就像天使的翅膀。分叶,左二右三,洁白的羽翼……但遇到空气很快就会皱缩成一团。你说缺肺和缺肝,哪个死得比较快?你都缺了。”
  “不要这么看着我。非常,非常多的无启民,都是这么死的。”
  “死在餐桌上。”
  小韩警官蜷着,嗓子里轰鸣着野兽的哀嚎。虞教授被他箍着,只能掉泪,不敢问他到底想起什么了。
  “我要是疯了,你赶紧跑。”小韩警官喃喃自语,“打昏我,别杀我,杀了我你会有麻烦,怎么处理尸体……”
  虞教授把哀恸咽回去:“没事,没事,太阳很快升起,有阳光就好了。我们等阳光,你别害怕……”
  沈肃肃睁开眼,跳下床要跑。林召箍着她,她发疯:“他们吃树苗儿,他们吃树苗儿!”
  “那不是树苗儿,只是长得像人,不是人,别害怕……”
  沈肃肃尖叫:“我要走,这是哪儿?我要走……”
  这里是老宅的休息室。
  林召有多艰难,终于有资格,在老宅有休息室。
  沈肃肃抓着头发痛哭。
  她想起来了。
  “林召咱们跑吧……”
  林召哆嗦着吐口气:“跑不了。”
  他们,在一条精致的链子上。
  沈肃肃想起自己父亲参加饔飧宴回来要关在书房里一整天。丈夫回来就会吐,吐得灵魂都空了。
  一啄一饮,一还一报。
  跑不了。
  沈肃肃满脸妆都融化,异常狰狞。她对着林召,默默淌泪。似人非人,长得像人不是人的,那时那地,岂止那一条氐人。
  小韩警官和虞教授依偎着等来清晨。看不到日出,只有阳光。虞教授漂亮的眼睛下面有深黑的翳,神情憔悴。小韩警官对着日光发呆,发呆很久。
  “不管你想干什么,你要考虑我。”虞教授掰着小韩警官的脸迫他直视自己,“你问你自己,我是谁,我是什么人,你无论计划干什么,请考虑考虑我。”
  他有泪意。
  上午虞教授要去实验室。小韩警官戴上戒指口罩墨镜,坐公交车,来到墓地。
  许家,十三个人。
  韩一虎吞掉了十三个人的灵魂。
  他站在墓碑前,记住十三个人的名字。
  任继笑着问他,十三个卑鄙的烂人,复活一个正直的警官,值不值?
  任继只有一层人皮。人皮下面,是冤魂还是恶鬼。
  韩一虎也有一层人皮。他很认真地想,自己,到底是不是人?
  小韩警官神情归于沉寂。他整个人陷入空冥,几近消失。身后的声音把他拉回来,语气有点惊疑:
  “我……好像认识你?”
  韩一虎转身,他看见,游光。
  上学时知道韩一虎追虞教授的少数几个铁磁。
  游光歪着头,很不确定:“我真的看你太熟悉了。”
  韩一虎站在别人的墓碑前,摘下自己手上的戒指。
  游光的表情瞬间惊恐。
  “你不是死了?你是人是鬼?”
  韩一虎笑了。
  “我也……不知道。”


第33章 第 33 章
  33 天子令
  帝崩。
  太子即位。
  新皇登极,受命于天。天地诸神,三山五岳,共见同证。
  冕冠,玄衣,纁裳。新帝王身披日月星辰,手持大印,君临天下。
  群臣跪拜。年轻的天子微微蹙眉。十二旒遮住他锐利的目光,没人敢抬头直视他。至高无上赫赫皇威不可置疑。敬仰在恐惧的寂静中,汹涌澎湃。
  万籁俱寂的瞬间,天子仿佛看到翩翩的影子,一闪而逝。
  ……鹤?
  有鹤。
  天子眺望。
  有鹤来。
  阳光好,林应晒被子。二楼主卧外面是个很大的露天阳台,一到好天气,林应就把阳台填满,衣服被褥,非常贪婪地收集阳光。
  言辞也喜欢晒太阳,树苗儿不在,他变成原形,软软团成一球,趴在林应晒着的被子上。微风把他的小白毛拂过来,拂过去。
  林应一趟一趟运东西上来,很不在意:“那哥们儿呢。”
  言辞睁开一只圆眼睛:“谁呀?”
  林应淡然:“一身链子倍儿哥特的那个哥们儿。”
  言辞闭上眼,继续团着,小猫儿脸表情高深莫测。
  林应继续淡然,言辞跳下被子,颠颠走到林应脚边。林应弯腰,方便言辞爬到他肩上。
  “你问他干嘛?”
  林应有点酸:“他对你很有保护欲,你对他也很亲切。”
  言辞用小猫儿脸蹭林应,痒得林应一激灵。他小小声:“那是爸爸的使役,鬼王,我从小就见他,当然亲切。其实两个鬼王一直一起行动,那时候游光已经去投胎,他自己一个为了保护爸爸差点就烟消云散。我本事不如爸爸,只能想办法把他固定在镇石里养伤。一直都没养好,偶尔才能出来。”
  提到岳父大人言辞情绪就低落。林应后悔,难得好天气,让小猫儿踏踏实实晒个太阳不行么,提以前的事做什么。
  言辞突然很振奋:“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持令鬼王?”
  林应摇头:“不知道。”
  言辞跳下肩膀,轻盈地窜回卧室。林应跟在后面,看他的小身影几乎埋进大背包,动来动去,拖出一只木盒。
  林应盘腿坐下,言辞用小爪子点点木盒。林应看那个木盒着实有年头,古旧得令人肃然起敬:“你让我看?这能算文物了吧?”
  言辞很不在乎:“没事儿,坏不了。”
  林应打开木盒,几片很宽的竹简。篆字,看不太懂。
  “这是策书,天子自己亲笔写的。很少见哦。所以才叫‘天子令’。三界五道,人界皇帝一般根本管不到其他世界,除了够格泰山封禅的。”言辞原形的声音比人形声音幼稚,奶声奶气,在林应耳边慢条斯理说话,绵绵的气流撩得林应耳朵发热。
  “岳父大人真够厉害的。”林应把传说中皇帝手书的竹简珍而重之地收好,“这么珍贵的文物,你就放在背包里跟其他东西一起晃来撞去地搅拌,是不是不太好。”
  言辞骄傲:“比它更厉害的还有呢。再说它的确坏不了。”
  “游光。”林应抚摸言辞,言辞张开小嘴打哈欠,扭着身子示意林应该往哪里按摩,“名字倒是挺平常。他投胎到哪里去了?”
  言辞窝在林应怀里:“爸爸当年放他走了,我就不再打扰他。等仲野恢复,我也要放他走。”
  粉红色的。言辞毛茸茸小爪子的小肉垫是粉红色的。林应脸红,言辞抬头看到林应的表情,炸毛,用小爪子在他脸上一顿扑腾,踩来踩去。
  韩一虎重新戴上戒指,游光半天才反应过来:“你现在住哪儿?”
  韩一虎看他:“你认识我。”
  “我……是你大学同学。我叫游光。”
  韩一虎面无表情:“我们是不是很熟悉?”
  “是很熟悉。一个寝室。”
  墓地幽幽的风不怀好意,裹挟着死人的气息,往活人身上扑。
  “来墓地做什么?”
  游光微笑:“我不是你的嫌疑人,小韩警官。”
  韩一虎突然被这么称呼,很恍惚。他是什么警官,他是个活了的死人。
  游光亮一亮手里的塑料袋:“我听说端午节要烧纸,想给你烧一点。结果端午节有案子没来得及,只好事后来补。”
  韩一虎双手揣兜,沉默一会儿:“我一直没敢去自己的墓前看一看。”
  游光提着一大堆纸钱金元宝,对着小韩警官有些尴尬。韩一虎叹气:“谢谢你了。”
  游光想抽烟:“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好事了。”
  韩一虎看他手里的东西太多,笑笑:“这样吧,咱们烧给别人。”
  游光和韩一虎把纸钱金元宝全都化掉。许家十三个人,在黑白照片上木木地瞪他俩。
  韩一虎低着头。
  烧完之后游光请韩一虎吃东西,去他们上学时最喜欢的大排档。游光性格有点问题,不太搭理人,阴森森的,倒是和韩一虎处得很好,因为韩一虎和谁都挺好。性格张扬,热情豁达,特别爱笑,韩一虎怎么能不招人好感。可惜游光后来被抽走去执行任务,他们兄弟俩再见,就是韩一虎灵堂。
  “你现在住在哪里?有地方住吗?”
  “有地方住。”
  “那你……这样,什么感觉?”
  韩一虎长长地吐气:“说实话,没感觉。我当时在追查许家的失踪案,上面逼得紧,消息又捂不久。好像我到什么地方,突然被人给打一棒子,眼前一黑,什么知觉都没有了。再一睁眼,有个人告诉我他是我爱人。糊里糊涂。”
  游光握着杯子,他不能喝酒,只能都喝清水。
  “你追到虞教授了?”
  韩一虎反问:“是我追他吗?”
  游光一愣,没接话。
  韩一虎苦笑:“我记不起来。什么都记不起来,连我怎么就到别人家了我都不清楚。莫名其妙一个男人告诉我,他是我爱人。现在看来,还是我追他。”
  “你也不记得虞教授了。”
  “不记得。我的人生就是一盘被剪坏的录像带,一睁眼就是现在。缺损的带子不重要,也没人能赔我。”
  游光喝一口水。
  韩一虎显然是憋得太久:“我认为我的死跟许家有关。我唯一记得清楚的就是我到许家的一个镜头,下一秒,没了。”
  他显得很急切,急得血冲大脑。游光半天没说话,才让他冷静下来:“抱歉,你现在负责哪一片?”
  游光放下水杯,大排档终于把他们要的串儿端上来。还是一样的东西。他们俩突然明白过来,唯一没变的,可能就是这些串儿了。
  “我负责一些……比较冷的悬案。说白了就是专门挨骂的,反正破不了。”
  韩一虎捏鼻梁。
  游光一向是冷峻脸,这一次终于没忍住。他看韩一虎,看韩一虎的戒指,再看韩一虎。
  “你往下,怎么办?”
  “找一找以前的记忆,看想不想得起来。从许家开始……许家案子怎么样了?”
  游光手指敲桌面:“被发现了,全死了。”
  韩一虎点头:“我要找机会去许家大宅看一看。”
  “我不会阻止你,我什么都不知道。”
  两人相对无言,只剩窘迫。
  “我有事。这是我电话,有需要给我打电话。”游光用笔在烟壳上写一串数字,递给韩一虎。
  韩一虎看着游光走远。他把目光转向烤串儿……他拿起一串吃着,味道的确没变。冷掉的肉串油仿佛蜡质,腻腻一层。
  还是云阳亲手做的小菜清淡怡人。
  天子令被握着生杀的人碰了。游光笑一声,当年弥明身边有这么一个人陪着,他也不至于要跟人同归于尽。弥明是真够蠢,作茧自缚。
  有鹤。弄臣恭喜帝王,鹤同贺,天地齐贺天子即位。天子轻轻微笑。
  圣洁的鹤,翩翩降临。


第34章 第 34 章
  34 天帝少女
  九棘园土地的事情进展顺利,林召胜出。他迈出自己帝国扩张的第一步。嫂子这几天精神不太好,林应把树苗儿接来照顾。
  言辞和树苗儿蹲在一起,一人一支冰激凌。
  林应看他俩吃冰激凌的小样儿,突然笑:“想起以前来了。”
  言辞和树苗儿眨巴两对大圆眼看他。
  “以前太穷,吃不起。那时候冰糕都是用小推车卖的,盖大棉被。林召领着我眼巴巴地看别的孩子买。后来林召用水融化冰糖冻成冰块我们俩敲着吃,嚼两下嘴都麻了。其实林召还是挺走在时代前端的,那可不就是刨冰?虽然没机器加工。”
  树苗儿继续舔冰激凌,言辞还是看林应。
  林应摇摇头:“提以前的事林召不爱听,其实我觉得挺有意思。”
  言辞很难过,于是把冰激凌递到林应面前。小家伙刚洗过头,毛蓬松地炸着,林应揉一揉。
  “树苗儿你差不多可以了,再肚子痛你妈妈又得生气。”
  树苗儿哼一下。
  轩辕子心情好,特别直播做菜。画面里的手还是之前做玩具的那位,弹幕刷得嗖嗖嗖:求看手先生正脸。你是来炫耀的。有人给你做菜了不起啊。
  树苗儿友情客串一把画外解说,软绵绵飘着奶香的小娃娃音一本正经解说叔叔做菜的步骤,弹幕很惊悚:这么快,娃儿都有了?
  言辞的脸瞬间填满屏幕:我就知道你们又乱说!
  手先生利索地做饭,切菜,炒菜,起锅,言辞拈起一片想尝一尝,结果被烫到。手先生不满:“洗手。”
  小娃娃声提醒:“捏耳朵。”
  言辞捻捻细长的手指,嗓子里不满地咕噜。
  在线人数激增。
  直播完毕言辞拎着树苗儿右手让他摇:“啊呀你真是只小招财猫呀!”
  树苗儿老老实实握着小拳头跟着他摇,笑得嘎嘎的。
  树苗儿住了几天,林召过来接,进门一个喷嚏。林召捏鼻梁:“你养猫了?”
  林应挑高眉毛:“没啊。”
  树苗儿抱着言辞的腿拍拍:“这是猫猫!”
  林召一般不管林应想干什么。林应活这么大没闹过绯闻,所有相亲都不去,林召又不是傻的。
  “轩辕言辞。”林召看他一眼。
  言辞点头:“是。”
  林召面无表情,抱起树苗儿走出去。林应出去送,林召坐在车里,和林应隔着车窗:“你可以胡闹,我允许你胡闹。早点闹完早点收心。”
  林应严肃:“我没胡闹。”
  林召发动车,倒车,离开。
  林应站着目送,一攥拳。
  你要是觉得我在胡闹,那就大错特错了,哥哥。
  林应回家,原形的言辞高冷地蹲坐在一堆衣服上,动动小鼻子。林应觉得头痛,小家伙生气了?言辞很正经:“原形感知气流最准确,这几天树苗儿在,我没法变原形。现在树苗儿回家,我有件要紧事跟你讲。”
  林应松口气盘腿坐下:“说。”
  小小白泽粉色的鼻子一动一动:“原本我等你自己发现,顺其自然。但是现在情况,等不了。你有翅膀。”
  林应看言辞冷傲的毛茸茸小脸儿很不适应:“……你说那一对钢铁似的翅膀?”
  “不止。你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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