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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妖精-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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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黎咯咯直笑,他右手搭住这个人的肩膀,小小地靠了一会儿,便又坐好了。
傅青竹眼见着这一切,心里惴惴不安。
院子里的人们三三两两说着话,时而发出爽朗的笑声,算不上觥筹交错,热闹非凡,倒也一派祥和。
关风月小酌几杯,居然有点醉意,他摸着自己微红的脸颊,问着身边的两个徒弟:“我现在还清醒吗?”
“喝醉的人是不会问这样的问题的。”桐笑非还在吃饭,对师父的反应感到好玩,关风月嘟囔着:“那就好,那就好。”
“放心,你要是喝醉了,我和师兄一定先打晕你,不会给人家添麻烦的。”桐笑非喝了一口热汤,觉得不错,转头对傅青岩说道,“你要不要来一点呀?”
“我饱了,你吃吧。”对方温和地笑着,猛然感受到一股寒气。
桐笑非拿着汤匙的手也一顿,微微蹙眉:“和那天晚上的寒气好像。”
傅青竹也觉得有点冷,傅青岩将他往自己身边带了带,低声道:“你注意一些。”
“嗯。”
直觉告诉傅青竹,这股寒气不简单。
关风月和桐笑非对视了一眼,便伸手揽住张黎,笑着:“小伙子,你是不是该去敬酒了?带我一起呗!”
对方却噗嗤笑了一声,端起关风月喝剩下的酒杯,小小抿了一口:“我们家都是选完巫首再敬酒的。”
他的食指轻轻叩着酒杯的杯壁,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关风月仔细打量着他,都快给人盯出个洞来了,张黎有些无奈:“你靠这么近,不觉得热吗?”
“你又是什么时候改称呼了?”关风月眯起眼睛,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许,“从前,你可是一口一个关先生的,现在怎么这么随便了?”
傅青竹终于明白,自己认为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了。
张黎攥紧了杯子,又立马松开,他笑笑,侧过头去,低声问道:“想知道?”
“想。”关风月一改平日的散漫,神情很是严肃,看得出,是动了认真的心思,甚至可以说,起了杀意。
张黎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勾起嘴角,凑过去,狠狠亲了人一口,直接把人亲懵了。
“卧槽?”关风月哪遭得住这一出,差点就要当场将人灭口,桐笑非和傅青岩连忙按住他:“师父你冷静点,小心误伤。”
傅青竹也拉住了自己的学生,一是怕他伤着,二是怕“他”跑了。张黎反而解下腰间的木牌,塞到对方手里:“傅老师,您拿着这个,有用。”
言罢,他伸出食指,轻轻点了下关风月的眉心:“你不要这么着急嘛,脾气太躁容易出事哦!”
“你是谁?”桐笑非也有些混乱,张黎耸了耸肩:“比起知道我是谁,你们不应该更加留心那寒气的来源吗?”
“难道不是你身上散发出来的?”关风月很不高兴,他挣开两个徒弟的手,坐直身子,张黎反问他:“我刚刚不亲了你一下吗?我是冷是热,你分辨不出来吗?”
“我他娘的——”关风月气得要掀桌,傅青岩眼疾手快地再次按住他:“师父,我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
“哈哈,还是若怀懂事。”
张黎笑着,在场的四个人除了傅青竹都愣在了原地。
然而他们并没能刨根问底,下一刻,人群中爆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一根巨大的藤蔓破土而出,直接扎穿了坐着的一个人,鲜血喷涌,染红了一整张桌子。
“都散开!”桐笑非也顾不得许多,拔刀冲了上去,人群如惊鸟般散去,张家老爷子大呼:“去祠堂!”
然而他年事已高,声音很快就淹没在人们的尖叫之中,关风月情急之下,掏出葫芦,将一部分恐慌的人群装进去,塞给傅青岩:“交给你了,我去帮小非。”
对方抱着膨胀的葫芦,拉着傅青竹跑向张家老爷子。桐笑非眼见妖物越来越多,刀刃却伤不了几根,右手虎口很快就被震开一道血口。她迅速咬破手指,扯开腿上的红绫,血咒一画,将那些藤蔓一股脑地捆在一起。
“天啊,这什么东西?”桐笑非完全不敢松劲,关风月趁势将外袍脱下,简单做成了一张巨大的烈火符,罩了上去。一句咒文下去,藤蔓发出刺耳的叫声,熊熊的大火直冲天际,黑夜瞬间宛如白昼。
忍受不了痛苦的藤蔓顿时爆炸,关风月扑到徒弟面前,试图替她挡一挡,但本该有的伤害却没有降下。他半睁开眼睛,发现那东西不知道为什么成了一堆枯木,静静地定格在了撕裂的姿势,如同一团张狂的爪牙,再晚一步,估计他俩都得被扎成筛子。
关风月下意识地朝张黎那边看,对方却只是微微一笑,手指了指北边,示意他们去祠堂。
桐笑非被吓得不轻,她手掌的鲜血顺着刀锋滑落,有些狼狈。关风月来不及安慰,只能搀着她,三步并作两步往祠堂那里赶。
张黎则是看了眼破烂的院子,找了下藏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人,让他们都去祠堂后,再关闭大门,贴上封条,接着才慢悠悠去了祠堂。
傅青岩正在给桐笑非包扎伤口,被救出来的人们一片沉默,偶尔会有轻微的哭声。张黎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所有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投向他。
张家夫妇围过来,紧张得不行,张黎安慰着:“我没事,你们去看看有没有人受伤,如果有,将名字报给我。”
夫妇二人更是揪心,他们的儿子怎么有点陌生?
张黎竖起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夫妇二人忽然像忘记了这件事一般,按照吩咐去做了。
张黎走到桐笑非身边,问着:“借我你的刀,好吗?”
“你要做什么?”显然,对方是很不信任他的,即使这个人刚刚有可能救了自己。
“你的力量不足以击败那个怪物,不如趁这个时间找个帮手,你说对不对?”张黎笑着,“耳坠不错,能得到这样的礼物,想必那位大人也一定很重视你。”
桐笑非心头一惊,竟一时语塞,张黎便借机拿走了她的刀刃:“这刀对我来说并不适合,但也聊甚于无,毕竟它也算得上一把神器。”
一旁的关风月愤懑不平:“如果我的盈缺没有断,也不至于被一个藤蔓精逼到这个地步。”
“盈缺乖张,你用久了也不好。”张黎淡淡地说了一句,看了眼沉默的傅青岩,道,“不过,如果烟雨在,情况应该大不相同。”
关风月蹙眉:“你到底是谁?”
“我去外边看看。”张黎利落地收刀,站起身,去了外头。
关风月正要跟过去,却被傅青岩拉住:“师父,你不能跟去。”
“为什么?”
“现在这一屋子的人,只有你能保住了。”
关风月一愣,看了看受伤的小徒弟,再看看神情复杂的大徒弟,是的,他暂时不能出去,如果像上次在剧院那样,被人偷了空,那简直就是噩梦。
“我去看看。”傅青岩垂眸,便离开了几人。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告急15551
第25章 陆小园
屋内,傅青竹愣愣地坐在地上,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关风月搡了他一下,道:“醒醒,我的葫芦该给我了。”
“啊?”傅青竹顿了顿,才有了点反应,他将抱在怀里的东西物归原主,表情仍是呆滞。
关风月有些好笑:“怎么,吓坏啦?”
“没。”傅青竹摇摇头,指了指心口,“闷得慌。”
“我徒弟过会儿就回来了。”关风月安慰着,傅青竹盯了他一会儿,问道:“若怀,是他的字吗?”
关风月一愣,显然很是出乎意料,他沉吟着,没有立刻回答。桐笑非淡淡地回了一句:“是师兄的名。”
傅青竹听了,额角突突直跳,桐笑非又说道:“我师兄,原本姓殷,叫殷若怀。他喜欢养花种草,还有一把名唤烟雨的佩剑。”
末了,她微微勾起嘴角:“师兄亲手刻的竹木剑,不过名字是你取的。”
“好啦,你歇着就歇着,哪那么多话?”关风月一把按住了小徒弟的头,揉了揉她的长发,“你的耳坠也该派点用场了,为师去看看其他人。”
桐笑非笑笑:“好,我现在就去点香。”
“行。”关风月起身,硬是拉着傅青竹站起来,对方奇怪:“你拽我干什么?”
“怕你偷溜出去。”关风月眯起眼睛,一脸我还不懂的表情,傅青竹回了个白眼,默不作声。两人从拥挤的人群中艰难穿过,一阵轻微的骚动后,不少人都在看过来。关风月也挨个儿瞧了瞧,没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时候,人群中忽然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两人猛地撞上目光,都有些惊讶。
“那不是剧院的小新人吗?”关风月一时顿住了脚,她怎么也在张家?
小姑娘也是一脸错愕,她慌张地走过来,怯怯地唤了一声:“关老师。”
“嗯。”关风月迅速冷静下来,问道,“你也是张家人?”
“我奶奶是张爷爷的堂妹。”陆小园脸一红,“我就是跟着过来凑凑热闹。”
“哦。”关风月打量了她一会儿,上次那个木偶的事情后,他暗地里清查了一下剧院所有人的情况,确定没有受到影响,现在,应该也没事吧?
关风月掰了下手指,摇了摇头,都过去这么久了,要有事早就出了,怎么他还忧心忡忡的呢?
“你呆在这里不要动,我过去一下。”关风月没有停留,陆小园悄悄跟了上去,道:“关老师,有没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
“没有,你呆着就行。”关风月没有回头,而是加快了脚步,去找张家老爷子。陆小园看着跟在后面的傅青竹,指尖轻轻戳了下他的命门,对方浑身一颤,原本还不算难受的心脏突然发疯似的跳动起来。一些破碎的场景在一瞬间涌入脑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老关,我出去一下。”傅青竹以为自己说了话,踉跄着就跑了出去。可是关风月并没有听见,他还以为这个人依旧跟在后面。
张黎带着桐笑非的刀,重新回了刚才的院子,那被烧到干枯的藤蔓已然化为了灰烬,落了满地的尘埃。他蹲下身子,轻轻拈了一点木灰,摩挲两番,放到鼻子下闻了闻,一股淡淡的槐花香。
张黎沉思片刻,便吹散了手指上的灰尘,缓缓站起身,穿过圆拱门,去了另一个较为偏僻的院子。
那里有一棵茁壮的槐树,就在今天早上,桐笑非还和傅青竹坐在上面,聊着一些无关痛痒的闲天。
张黎绕着槐树走了几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甩了两下手里的短刀,狠狠将它钉入树干,顺着那些粗糙的纹理,直接劈下。翻开的树皮散发出一股腐肉的味道,恶臭难闻。张黎只割了一道二十厘米的口子,便没有继续下去了。
藏在这里的东西已经跑走了,剩下的,不过是被抛弃的皮囊。
张黎拔出刀,指尖一抹,上面的污渍便立刻散了个干净。傅青岩赶来时,恰好看到这一幕,他出声问道:“是张叔叔吗?”
“既然都知道了,何必多问呢?”
“张黎”转过身来,对着他温和地笑笑:“我只是出来溜达一会儿,很快就走啦,你不要告诉你师父,好吗?”
“嗯。”傅青岩答应了,“那些萤火,是你吗?”
“不是我。”面前的小伙子摇了摇头,“又或者说,这座山就是我。”
傅青岩蹙眉,他似乎猜到了其中的原因,但却无法问出口。张潜应该是以自己的魂魄作为了封山大阵的阵眼,借以推动整个法阵的运转,但日久耗损,他迟早落得个灰飞烟灭的下场。可这一切,傅青岩没有任何理由,甚至没有任何立场去阻止。他需要这个人的帮助,也只能接受这个人的帮助,因为私心,因为怯懦,因为无能为力。
“对不起。”傅青岩的神情很伤感,只是这样的暗夜中,张潜并不能看清,他还是笑着,温和又爽快:“不难过,叔叔早就是已死之人,也只是为了自己的私心,才一直留在这里。对于我的事,你不必太过介怀。”
傅青岩攥紧拳头,张潜走过去,用刀柄轻轻敲了下他的头:“回去吧,敌在暗,我在明,出来太久不划算。”
他刚说完,就忍不住笑出来:“有人来了。”
傅青岩回头,一个模糊的人影正急匆匆地跑来,他下意识地展开臂膀,像很久很久以前那样,熟练地准备迎接一个怀抱。傅青竹却在离他很近的地方停了下来,大口大口喘着气:“若怀?”
傅青岩一愣,不应该的,这人怎么会想起来?张潜意识到不对,上前攥住他的手腕,脉象很乱,有阴阳离决之征。傅青竹用力一甩,趔趄了几步,傅青岩赶忙捞了一下,扶稳他。
傅青竹的额头抵在对方的肩膀上,冷汗淋漓,他哆哆嗦嗦地捂着心口,问道:“我是不是,欠你一条命?”
“没有。”傅青岩也慌了,他紧紧地抱住这个人,试图安抚,但是好像没有任何作用。
“你原本,叫殷若怀吗?”
“是。”
“那我以前叫什么?”
傅青竹头痛欲裂,“你好像从来没有叫过我的名字,从来没有。”
“我想起来,小非和老关也没有,他们都没有。”
傅青竹言语混乱,“你们都在怕我知道,怕我知道对不对?”
傅青岩没有回答。
“其实,你醒来的第一天,是在叫我,对不对?”
傅青竹彻底哭出了声,张潜趁机绕到他背后,狠狠将人打晕了过去。
“唉,还是被人钻了空子。”他说着,脸色顿时深沉起来。
山风呼啸,星辰移位。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卡文了!!!
第26章 缠斗
关风月进了祠堂最里面的小隔间,张家老爷子盘腿坐在地上,身下的地板上刻了一张八卦图,各个角上都点着一盏青铜莲花灯。
他穿着黑色巫首袍的样子,终于有些当家之主的风范了。
“辛苦关先生了。”老爷子缓缓开口,“接下来,都交给我吧。”
“您想要做什么?”关风月小心地靠近了一点,蹲下身子,老人睁开眼睛,目光如炬:“先生,可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家这座宅子,是封山大阵的阵眼,一般的邪魔妖物进不得。”
“嗯。”
“可是现在,却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张家老爷子神色一凛:“我自认为守着这大阵,五十年来从未出错。让我孙儿点灯,也是为了求的祖师爷应允。外面的邪祟进不来,能出问题的,就只有里面了。”
关风月忽然抬手,将手里的葫芦打了出去,陆小园惊呼一声,瘫坐在地:“关······关老师。”
“你来干什么?不是让你等着吗?”关风月蹙眉,走过去捡回了自己的东西,猛地意识到,傅青竹去哪儿了?
陆小园镇定下来:“那个,刚刚和您在一块的先生说,他有点不舒服,出去透透气。”
“卧槽?”关风月有些糟心,这傅青竹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不对,他是那样一声不吭走掉的人吗?
“他让你过来告诉我的?”
“嗯。”陆小园站起来,拍拍裤腿,关风月起了疑心,傅青竹和她完全不认识,怎么会让她来传话呢?
陆小园眨眨眼:“我就是来帮忙转达的,我先回去了。”
关风月没有拦着,而是转身回去,向老爷子讨了点灯油。
“唉,我现在只有这点能耐了。”他自嘲着,晃了晃手里的葫芦,老爷子微微叹息:“我又何尝不是呢?你看我,只能坐在这里,勉强维持一下阵法。”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里面不太平,想必外头也是虎视眈眈,就差里应外合,将我们一网打尽了。”关风月掂量着,“没事,我替张潜守着你们。”
说完,他便又去了祠堂的主屋。
桐笑非站在门口,双手抱胸,背抵着门栓,单脚朝后踩在门槛上。她没有办法联络到屠凌,外面的风声十分凄厉,好像阻隔了这间宅子和山外的一切联系,以现在的情况看,不知是福是祸。
关风月依旧走得很慢,他的拇指抵在葫芦口,每路过一个人,便在对方的大椎穴上一滴灯油,若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沾上,混着他力量的灯油会迅速燃烧,冒出青烟。
他边走边观察着,有人偷偷看他,也有人哭累了想睡,还有人叼着根香烟却怎么也摸不到打火机,只有陆小园目光炯炯:“关老师,您背后拿着什么?”
关风月顿了顿,将葫芦掏出来:“这个。”
“您喜欢葫芦?”陆小园笑了,关风月也抿抿嘴:“还好。”
他没有立刻动手,而是选择去了小徒弟那里。对方注视着他,摇了摇头。
“我出去一下。”关风月侧头,“你稍微让开一点。”
“外面情况很不好。”桐笑非压低了声音,“有一股很强大的气场压着,分不清正邪。”
她顿了顿,垂下眼帘:“而且,我找不到师兄他们,你现在出去,可能会有危险。”
“不会的,你信我。”
关风月将葫芦塞到小徒弟手上:“还剩一点,你留心点用。”
桐笑非瞟了一眼后面那个陌生的女孩子,轻声应下来。她轻轻侧开身子,关风月便伸手去推门,不想,却怎么都推不动。
“关老师,外面不安全,您还是呆在这里吧。”陆小园看似好心地劝道,关风月看着她,依旧是当时进剧院的时候,清爽干净的模样,尤其是那双澄澈的眼睛,分外明亮。可是这屋里,却渐渐飘起了腐烂的青烟。刚刚还毫无反应的人们挨个儿抬起头,血色的双眼狠狠刺激到了关风月。
“我能知道发生了什么吗?”他将小徒弟往自己身后一藏,神情严峻。
“吃饭的时候,稍稍动了点手脚。”陆小园抿抿嘴,“不过他们都还活着,我还没厉害到操控死去的傀儡。”
“老师,您的剧本真得特别好。”小姑娘抬起自己的双手,“只是您好像忘了,人偶需要掌心血。”
关风月咬咬牙:“我当初,竟然没有发现你不对劲。”
陆小园笑眯眯地撩起自己的长发,露出后颈处的一枚青色竹叶似的印记:“我主人留给我的,他说这能保佑我好好活着,还能完成自己的梦想,只要我帮他一个忙。”
“拖住我们?”关风月想起剧院那晚,自己也是被那个木偶骗走,差点害了傅青岩两个人。
“对。”陆小园耸耸肩,“但是主人说了,不能伤害你们,所以我只是看着,我还是很喜欢你们的,关老师。”
说完,她看了眼桐笑非:“你也很受人喜欢哦!”
对方嗤笑:“哼,不需要。”
“不需要也不要紧。”陆小园招呼着,“坐,我们聊聊,不然,他们可是会有危险的。啊,对了,老爷子其实,很早就去世了。”
关风月和桐笑非都有些,不寒而栗。
屋外,以张潜为中心,平地而起一股强劲的夜风,猎猎作响,四面八方的生灵之气不断聚拢,很快便形成了一个肉眼不可见的漩涡。张潜站得笔直,单手握着刀,像极了一个稳重又果敢的猎人,等待着落入笼中的猎物。
傅青岩感受到脚下的地面在不断崩塌,又在下一刻被立即填满,他光是站着就已经很吃力了。突然,一根藤蔓从地底钻出,钩住了他的脚踝,庆幸的是,还未缠紧,它便被张潜割掉了。
“站到井边!”
傅青岩应声而动,硕大的藤蔓如同扭曲的大蛇,匍匐在地上,迅速地四下游走。比起头一回毫不留情地扎穿人体,这一回,它仿佛是动了脑筋,和人在玩捕捉游戏。
傅青岩抱着昏睡的傅青竹站到了井口上,张潜割下自己的一小段袖口,右手一甩,蹭的一声冒出火苗,他轻声念了一句咒文,便将燃烧的布条抛了出去。刹那间,如同烈火燎原,整个夜空都被照得发热,张潜利落得将短刀插进地里,掀起一阵灼浪,火焰又迅速被压下,放眼望去,院子里遍地残骸。
傅青岩怔怔地看着这一切,他知道张潜很厉害,但并不知道这个人有多厉害,而且,还是在借身的情况下。
“若怀,趁现在回祠堂。”张潜横刀,眉头依旧深锁,不对,幕后黑手还是没有现身。但方圆百里的生灵他都翻找了一遍,不应该有漏网之鱼的。
傅青岩便只能抱着昏睡的傅青竹往回走,忽然,周围的空气都潮湿起来,渐渐地,起了雾水,白蒙蒙一片。
傅青岩只觉得两腿发软,他拼命地抓紧傅青竹,可是手上完全没有力气。柔软的藤蔓趁势抓住他的脚踝,将两人分开了。
第27章 前尘旧梦
傅青竹在黑暗中醒来,一睁眼便看见一个戴着青色獠牙面具的男人坐在井边,右手拿着一把折扇,颇有兴趣地注视着自己。
“你醒了?”男人勾起嘴角,“张潜下手真重,要不是我帮了你一把,估计你得睡上好几天。”
傅青竹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坐起身,揉了揉酸胀的脖子。男人又说道:“想不想知道你前世的事情?”
“你觉得我会信你?”傅青竹冷哼,对方摊手:“你倒挺有防范意识的。”
他轻笑,挑了下手里的折扇,地底涌出青色的藤蔓,将傅青竹的手脚紧紧缠住。
“上次在剧院失了手。”男人玩弄着手里的扇子,看着很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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