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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仙侠传-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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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扬州城,人头攒动,喧闹非常,瘦西湖上,更是舟船满载,头尾相衔。艳红的夕阳才沉入水底,万把烛炬冲天又举。

“柳太守,皇上已将到观门了。”随着由远及近,接二连三的传报声,扬州知府刘府尹急急跑进观厨内,向仍在把玩酒具的柳石基提醒着。皇上到得扬州,他是最积极的一个,升官发财就在此时了,如何肯有丝毫的懈怠。

“知道了。”石基放下手里的一只高脚玉盅,头也不抬,慢条斯理地应了一声。

对于外面的人声鼎沸,浩大的皇家气派,他漠不关心,只想着那酒杯中原可盛满琼花美酒,却何来的花劫?要遭此厄运,不得如愿,令人叹息。

而那刘文欢见他如此,弄不清太守究竟是什么意思,上酒摆宴那是下人的事,他把杯玩盏瞎操心个啥?便不及再同他多说,急忙先向观门外匆匆赶去,那可是当今皇上啊,误了迎驾是要杀头的。

他刚走,小雨和喜豹也跑了进来。“师尊,你还在这呆着呐,那皇帝老儿快到观门口了。”喜豹急不可耐的冲着石基喊,他了解师尊淡然的秉性,但这不是时候啊。

“你们看到彩逸和彩英了没有?”石基所答非所问。

“不是你让她俩去看上回那哭泣的女人了么?”小雨向敞开的箱子里扫了一眼,皱了下眉头道,他对那些讲究的酒具无一丝的兴趣。

是啊。石基这才想起,先时闻见准时赖身上有股特殊的香气,知是丹药之息,便想向他问及有无回神丹,好要了给精神失措的那美妇治病。却因之后四明山的事情迫在眉睫,去青城搬兵,紧跟着又连连的开仗,哪里还会分神此事,所以全然忘了。直至回到扬州琼花观才忽然又想起,只说:遭了。

恰被小雨听到,问怎么回事?他便将前事简单说了几句,小雨闻言哈哈一乐:“我当是什么呢?这事啊,好办。”见石基问询的看着他,便朝彩逸努了努嘴:“我知道老赖身上有,但他走了不是?”

石基听着他话,看到他冲彩逸努嘴,一下醒悟过来。对呀,走了和尚却来了她姐俩,正好又都是女的,这下那妇人有救了,还可以借此让她姐妹俩好好开导她一番。于是,便将此事对彩英、彩逸说了,并告诉了地方和缘由,拜托她两想方设法地救助一下。

这可是积修善功的大好事啊,姊妹俩听了一口应允,二话没说,便即去了美妇的家。

石基拍了下自己的脑门,为这琼花酿,把这事又一次的给忘记了,真是该死。看来还是道不清,心不能明啊。“但她们去了一天了,如何还不见她俩回来?”旋即问道。

“别说她们俩没回来,就毛师祖也没看见个踪影呢。”喜豹见师尊和小雨都不答他的茬,也不再去关心那皇帝老儿到不到,闷闷地说。

他们正这里说着话,便听观门外传来大声的奏报:皇上、娘娘驾到!

石基一听,现时去观门迎接业已来不及,就那高射炮也打不到啊,便对他俩把手一挥,低唤道:“走,去后花园。”

第六章 琼花识性 不见君王

石基说是去后花园,三人便即出了观厨,直奔九曲桥后面的古琼树而去。

再说隋炀帝杨广与萧皇后,丹妃娘娘及众嫔妃,还有各随行人等,如众星捧月般呼啦啦业已到了观门前。

而这边的刘府尹已然是惶惶不安地守立在门外。因为琼花观的太守没来,不知皇上见了会怎样的雷霆震怒呢。

果然不出他之所料,隋炀帝下得辇来,原以为琼花太守会恭候于观门前,盛情迎驾光临。却哪想,站在那儿的却只有本城的府尹和他手下的一班衙役,而刘文欢的一副愁眉不展的痛苦表情,更是让他龙颜不悦。

“柳爱卿呢?怎不见他来迎接孤家。”杨广看都不看刘府尹一眼,在群臣的护拥下,直向观内走去。

“禀皇上,太守正在亲自为玉宴调酒,想是要以高品质的玉液来供奉圣驾,为赏花拜月助兴呢。”刘文欢见此情景,实感不妙,赶紧急中生智,上前回奏,居然说出了一番颇为得体的话来。

“哦?”隋炀帝闻言,尽停下脚步,转怒为喜:“柳爱卿可真是想得周到啊,孤到是错怪他了,有你伴驾即可,那古琼花现在哪里,孤要一展芳容。”

刘文欢抹了一把业已是汗津津的脑门,正要回禀指路,忽得一阵大风刮起,树叶被肆虐的乱飞,漫天席卷上空。旋即天色骤暗,阴霾不散,似有鬼声啾啾传来,将原有的一片朗朗乾坤,刹时变得暗无天日,没了一丝月上中秋的祥和气氛。“刘爱卿,观中有镇宝之物么。”杨广意指有无保护琼花的法宝。此等阴风尚刮骨撩肤,那柔弱娇美的花儿如何能经得起?这一提及,刘府尹不禁想起当时随同进观的白马来,恍惚还有一匹黑驹,都是用以供奉、守护花神的。“回禀皇上,有一白一黑两马侍,原是沙陀国进贡给皇上的珍宝,现为守护琼花观的祭奠神。”

他这一说,杨广才方得想起,是先时皇宫特批的两匹小驹,随琼花太守一起带至江南作为祭祀的供品。“这也罢了。”他一摆龙袖道。

只这一会儿的功夫,风又立止,明月高悬,撒得碎银满地,可谓来得迅猛,走得无痕,实是让人觉着惊奇。当他们一行人等走上桥时,石基已然在桥上候迎多时了,身后站着喜豹。

“柳石基拜见皇上,请恕臣不见之罪。”一脸灰色。

“爱卿何出此言啊?”隋炀帝闻言不甚惊讶,又见琼花太守脸色如霜打雪漂般难看,于这月色照映下更是煞白的吓人。

“皇上看了便知。”石基这话才刚出口,便见得先行置摆香案祭台的御仆,从假山后奔出叩头当地,但看他们个个张慌失措,如死灰敷面。

见此情景,炀帝也不及再问,逐率众向山后疾步走去,一看之下大惊:只见高大的古树败叶满地,光秃秃的树杆上,仅剩的一两朵琼花也是花萎瓣榭,一片凋零之态,给了趁兴而来的炀帝一个莫大的讥讽。

“怎的会如此?难道这琼花也不愿见孤,而要以此等作姿来羞辱孤家?”这样的打击,对于万万人之上的一国君王,真是大之莫及。仿佛被迎头泼了一盆凉水,冰沁彻骨,所有希望顿然间泯灭。

杨广怒不可遏。只见他两眼冒火,唰得一下从身后拔出利剑,冲到树下,疯了似的朝树身一通乱砍,只将那枯枝败叶伐得漫天飞舞,摧古拉朽倾倒一片。

却不知,这每一剑都似砍在石基的身上,直痛到心里。就在杨广再要举剑砍向另一根枝干时,忽然古树不见,紧跟着一道金光于那剑身上轻轻掠过,似一只无形的手在掌控,致使杨广不由自主地翻腕掉转剑头,扭身直朝向立于自己身后的丹阳妃头顶刺去。

众卿哗然,嫔妃尖叫,只道是娘娘这下完了,要命丧皇夫的剑下。岂料炀帝手中的利剑转眼却变为一块淤铁,锈浊斑驳的落于尘埃。再看丹妃娘娘,已然是惊吓过度,晕倒在隋炀帝的脚下。

“爱妃,爱妃啊,孤绝没有杀你之意,是这剑它自己。。。。”隋炀帝猝然俯身,把瘫软在地的丹阳妃抱将起来,一声声地呼唤她的名子。

“还不赶快将辇弄进观来,请圣上和娘娘回宫,都愣鸡似的呆着干吗?一会儿连你们一起治罪。”一旁侍奉的余总管更是尖细着嗓子喝喊,忙得不亦乐乎。

就在这一片呼号与忙乱中,谁也不曾注意到琼花太守早没了踪影,更不会知道那自行杀人的长剑乃出自毛道士的把戏。

从隋炀帝等一进得观中,隐身于云间的他便觉煞气冲天,逐一眼窥出杨广身后的丹妃,乃一妖孽:啊哈,这老怪居然找得了这样一副花枝招展的臭皮囊来此兴风作浪,我说怎得此花好端端会有一劫?恰源自这血魔的煞气,娇弱的琼花如何能经受得起?不阉才怪。

他本是要立斩这个逃离在外,久寻不见的煞魔元神,但就这样轻易解决了她,非旦便宜了这妖魔,也不能令此昏君醒悟?倒不如借他之手还报之,清算了这畜生到干净。

第七章 魔头逃遁 二梅救女

毛子棋借隋炀帝的手,来斩妖除魔。

却不料,这千年妖孽也甚是了得,看金光一现知道不妙,在剑击头顶一刹,以无形阴煞挡了一下,随即抛下丹妃艳丽的皮囊,元神借土遁逃脱了去,而那宝剑受了煞气污染,还成原样,跌落在地。

一旁的柳石基,一眼便识得是师伯的手技,假以他人而灭之。只他还并不知晓毛道士因何要杀丹阳妃,所以当金光闪过,丹妃倒下之时,他让喜豹配合刘府尹,帮着一起料理乱局,自己却趁机疾步溜出人群,追寻云中的毛子棋去了。他知道师伯现在定知道了琼花遭劫的秘密,这也正是他极为关心,想要弄清楚的。

那么小雨不在后花园又去了哪里呢?原来石基见二梅这早晚还没回来,甚是放心不下,见师弟又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知他懒理凡间事,便派他前去接迎。

这里,皇宫玉卒们,在余总管的声声吆喝下,把乘辇一并推至观中,载了炀帝宫人等,又轰隆隆地一阵黄土飞烟,绝尘而去,真叫是趁兴而来败兴而归。

而那柳石基驾剑光破空飞入云端,一阵紧赶,终于看到前面毛道士的身影:“师伯,等等我啊。”一催剑光,飞至近前。

“那被我斩杀的是妖孽,也就是先时要吃你的血煞魔头,但此妖业已修炼成精,甚是狡诈,被他以阴毒的煞气挡去了宝剑,还为淤铁,元神却趁机遁土逃去,算他命大。”毛子棋轻哧一口,对石基道。

“您说的是那东宫丹阳妃吧,我也看出她一身的邪气,却不曾想到她尽然是魔煞附体,早知这样,先时就告诉了师伯,对她多留个心,不让她跑掉。”石基后悔不迭。

“无妨,是我一时的疏忽,也是他劫数未到,暂且拘活,不日自送前程,命丧黄泉。”说完,毛道士似乎想起来什么,又道:“哦,差点忘了告诉你,你师尊让我带个口信,有空你和小雨回华山一趟。”

石基闻言喜道:“什么事啊师伯。”他终于盼到能再见师尊云中闲了。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却诡秘地一笑:“你回去时也替我带个口信,就说我子棋兄想他了,叫他到茅山来历练一趟,呵呵。。。。”说完袖袍一掸,一道金光人已不见。

再说二梅,如何去了一整天都未归呢?恰原来她们按石基交代的地方,很顺利地找到了那个迷失心窍的女子,在说明来意后,那女子居然已不记得当初的事了,拒不接收彩逸的回神丹,说自己没病,不需要吃什么伤心药。

伤心药?急得彩逸差点没把回神丹硬给她喂下去。“逸儿。”彩英忙唤了一声,边向妹妹递眼色,逐和颜悦色地对那美妇道:“这位姐姐,我们没有别的意思,是受人之托而来。只你原送了一首诗于那位公子,他现在送你这回神丹是略表心意的,如果你不接受,他说那诗他也还你,不敢要了。”

跟着,彩英便把美妇先时送石基的“善忠”重又念给她听了一遍。得亏她仔细,当初用心念记下了石基说的这首诗。但不知为啥,当她在念开头的两句:冰肌藏玉骨,衫领露酥胸。。。。时,别扭地看了一眼那美妇,心想,也不知那听的人是何种感受?若不是这妇人心智有问题,真怀疑她这良言居心何在。

当诗刚一念完,果然那美妇笑嘻嘻地从彩逸手里把丹药接了过去,一口咬进嘴里,咕噜一声咽了下去,当即哐当一下倒在床上,真幸亏她们都是坐在床上的。而与此同时,二梅四眼不措地盯着那妇人,观其面色的变相。

少时,美妇悠悠转来,似觉做了一场大梦,才刚苏醒。“你们是。。。。”她一眼便看到站在床头的两美少女,本能的一下坐了起来。

彩英姐俩见醒来的女人,显然神智业已大清,便又将前事与刚才之说于她演讲了一遍。才刚说完,那美妇一下扑倒在床沿下,声泪俱下,磕头不止,嘴里直喊着:谢谢大恩人。。。。折煞得这姐妹俩赶紧将她搀扶起来,并予以良言相劝,好一顿地安抚。

就此,算是柳石基成就了一件善事,救了此女一命,还了一个“善忠”。

从美妇家出来,虽是已过晌午,但距晚上赏月的时间还早,彩逸本就戏嘻顽皮,便提议去扬州城内风景名地瘦西湖玩耍。

这时的瘦西湖,早已是船支济济,人满为患了。“姐,这里怎得有这多的人呐。”彩逸与彩英并肩走在古石桥上,因为是玩耍,自然是步行为佳。

“这有什么奇怪,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么。”彩英嗔怪地看了一眼小妹,一脸你就知道贪玩的表情,便即转过头,向桥下的湖中望去。

可不想,这一望,却望出了名堂。一个十分眼熟的面孔赫然印入她的眼帘:南山剑客。又有南山诡杰绰号的人。只因此人不仅仙剑绝伦,还颇为擅行江湖上的易容术。那日彩英昆仑盗珠,翠明柳所请高手之中,此人也在内。虽当时他易容一个人的模样,但行剑的身法彩英却能百分百的识得。

而南山剑客当时所易容者,却是琼花太守柳石基的面相,此刻被彩英看见她才恍然想起,难怪自己因何第一眼见到柳石基就那般的眼熟,原来如此。但有一点她却想不明白,石基出道不久,可说在江湖上无甚名气,如何会被这江南剑客给打模效仿?

但如果她知道石基是穿越大隋,借体还生,也就不足为奇了,谁知道那死去的人,生前会与谁有甚过节呢?

“这江南剑客也来此凑这份热闹,不会其中有啥根由吧。”她不觉扭头低声叽咕了一句。不想在她看见江南剑客的同时,那站于船头的诡杰也瞧见了她。

当彩英随即抬眼,再向船头望去时,却转而不见了此人。

第八章 当空问寻 又遇护卫

梅彩英心中正对南山剑客的出现惊疑,再度回看过去时,却是已不见了其踪影。

“走。”彩英一拉身旁彩逸的衣袖,两人同时隐去身形,逐祭出剑光,破空入云。

在彩英刚才低声嘀咕其间,彩逸感到阿姐脸色有异,便也朝她所望的方向看去,正值下面船头上一个人影一晃即无,呀?那不是闻名遐迩的浪荡子南山剑客吗?再联系彩英的话语,哦,一定是他也看到了阿姐,所以才遁。因此,当彩英说声走时,她当即会悟,作隐而去。

俩姊妹在空中方圆百里内搜索了个遍,却并不见其踪迹。难道他遁往别处去了?“逸儿,我看这厮此番来江都,必定与那妖女翠明柳有关。”一脸地肯定。

“你是说他来此寻仇?”彩逸疾目看向更远的地方,因她刚才只觉那里有碎银闪动,转而不见。

她姐俩所说何故?这南山剑客与翠明柳又有甚瓜葛?上文提到,彩英去昆仑盗万年玉珠,被翠明柳和同来的高手阻截,相互争斗。而其中那行易容术的南山剑客更是穷凶极恶的帮凶,实因他与翠明柳关系暧昧,背地里私通勾搭,干着那男盗女娼之事,真正污秽不堪。

虽那妖女半真不假,只是一唯的对其哄骗作戏,但这南山剑客却是对她一心一意,想要成为剑侣。那一天,他正值去武当山寻翠明柳,却是半途正遇逃败中的老白眉莫一妙人,见他那般惨状,委实吃惊。能将这威震四野的掌中八卦玄门斗玩转者,弄到如此不堪的境遇,此人当真了得。

一问之下,方知是因李先铣之邀,围剿四明山的反王,却遭另一股强势的道中高手阻截,才得如此。而更令南山剑客神疑的,是他正要寻的妙人儿也同行于至,却下落不明。大急之下,顿时妒火中烧,别了老白眉,当即去找那李先铣问人。

这又是为何?只因他知翠明柳不愿从他的究其根缘,实乃与李先铣有关:妈的,姓李的敢动我的女人,到要让你看看我南山诡杰的人皮面具可不是吃素的。

因此,他才多方探寻,跟踪追至江南。到得扬州城,却正赶上炀帝这日八月十五大动干戈,调遣庞大阵容黄麾仪仗,准备月起西湖时,于琼花观内拜月赏花,开宴盛欢,共庆良宵。

于是,他便雇得一叶扁舟,于船头寻机,等候那李先铣的出现。谁想这李侍郎没来,却把个冤家死对头盼来了,当时心里骂了一声:真他妈霉。旋即脑筋一转,据老白眉说,这次空中大战的人里,就有这青城二梅,嗯,说不定能从她们口里打探出明柳的下落。

所想同时,思则生动,转眼换相,易容他人,遁足而去,比那京剧变脸还快。

而二梅随后也驭剑追来,他全然知晓,只是要寻一个僻静所在,避开闹市之地,便若即若离地在二梅前时隐时现,引得她们跟随。彩逸先时看到的那点点碎银,便是他祭动的剑光。

不消片刻光景,此三人已远离扬州城,出了天昌关,至城外的一座古寺的上空。此时南山剑客才驻身现身,驭光而立。

“二位,实出无奈,把你们请到这里来,却不为前嫌,只想于你们打听一件事而已。”说话时,业已拂手,还于原相。此人容长脸儿,眉黑短促,暗隐一股杀气,外露无名狡黠,可谓一个“诡”字尽显无遗。

彩英听他所言,敛光护身,横眉冷对:“昆仑一剑休想撩开。你此来不过是为那妖女罢了,她即是受人之邀,那邀他之人定知,何来问我们,怕是找错了人吧。”一副鄙夷的神气。彩逸也冷哼一声,旋动手中的紫虹剑,光耀苍穹,剑气横冲。

南山剑客对彩英的灵蛇飞剑视而漠之,但见到这紫虹剑光,却着实畏俱三分。他此来并非与她们为敌,只想知道心上人的下落,便很是识趣,专捡软的拿捏,好听的话说:“二位,请别误会,我知道你们对我有成见,我南山剑客从此改过自新,绝不再与二位为敌。但请你们千万告诉我柳儿的下落,在下不甚感激,以后有用得着我南山的地方,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柳儿?哼哼!”彩逸又连着冷笑:“怕是你那柳儿已在他人怀抱哩。”那翠明柳朝三暮四,败坏道名的行径,早为道中人所不齿。

一语点中南山剑客的要害,最是他忌讳的所在。不禁恼羞成怒,当即就想翻脸,但此人颇能隐忍,而且在此处与她们斗将起来,多是不益,到让那霸得柳儿的人称快,于是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二位是不敢供出李先铣么?还是怕我与柳儿再联合起来去夺那万年玉珠?”

这一句也正好打在二梅的心上,不觉大怒。刚才这厮还阴奉阳为的说要改邪归正,这回终将原形毕露,实属可恶之极。

彩逸是早已按捺不住,不等姐姐祭出剑光,一道寒冰般的紫气劈头盖脸地罩了过去。

南山剑客一看,还非打不可了,事到如今,话已出口,覆水难收,想要再就软已然是没用的了,便即也一轮剑光,碎银遍洒,敌住迎面而来的紫剑。

凌于一旁的彩英却是没动,她到要看看这南山剑客究竟有多大的能耐,饶得过小妹手中这口镇魔宝剑。

正当彩逸于南山剑客斗了不下数十来回,却见城东天空中,亮起如星的异彩,星光很快变大,耀眼刺目,逐化作一道五彩剑光,赤黄蓝白青萦绕眼前。

再看来人,铁板似的肌肉,嘎哩嘎轧,青眉如刀,双目似电,宽嘴赛拳。“藏大哥,快来于小弟评评理。”南山剑客边打边招呼。

来者正是藏仲英,前文中说到,他去追寻爆败重伤的乌头陀,因何到现在才得出现?长话短说,那乌头陀似惶惶的丧家之犬,抱着残臂,驭杖鲜血淋漓地逃往大明山,无论后面藏仲英怎么叫他,他都不理。

直至到了大明山头,他才飞身降下,驻立于一块危岩之上,界时他已点住穴道,将伤臂的流血止住。见藏仲英业已赶到,便对他一挥混棂杖,轰得一声,立时绿烟蒸腾,化作一弘青屏,将其拦挡在外,不予近前。

第九章 讨评论理 梅雨戏语

要说藏仲英是乌头陀的朋友,关心他追之而来,为何舞杖挡之,不让近前呢?

只因乌头陀身负重伤,不能再去四明山助阵,而藏仲英却又穷追不舍,误以为其仍要求助于他,所以才行此为。

“不要再过来了,你也看到了,我这个样子如何还能前往助阵。”他痛苦地龇了一下嘴。

藏仲英起初为乌头陀之举甚是疑惑,听他这一说才恍然大悟,急忙道:“陀兄,你误会了,我不是让你去四明山,而是知道你先时要前往,特意在天昌关上等你,却不想被那两厮寻了霉气,是我没有想得周全,多有不是了。”说着,连拜了两拜。

乌头陀听说,这才收杖在岩石上坐下,因断臂无接,只凭闭关穴道如何能行,便要打坐两日,让藏仲英替他护法,使真元调合恢复。

藏仲英虽知皇上不日便要临城,但此刻困于四明山料得一时半会也到不了,便爽快答应,于他相助留守。因此,他到现在才得抽身,回到天昌关来。且预感,隋炀帝已经脱险,抵达扬州城。真不愧是杨广的贴身保镖啊,谙熟事理,明肚君心。

他老远就已看见云中有人斗剑,光影四射,而那碎银般的剑光更是甚为熟悉:难道是他?片刻他人已到,又闻得南山剑客唤他,心中愕然,果然是了。

“南闲弟,你怎得在此,要我评什么理?”说话的同时,他又朝对面的二女扫了一眼,这才盯向南山剑客。此时,彩逸与之都罢手敛光,凌于云端之中。

于是,南山剑客便把自己来找翠明柳,以及从老白眉那儿听来的,众仙道于四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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