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酌鹿-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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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信与沈楼并驾于前,不满地晃着脚,斜眼看沈楼身下的黑马,“这马是被我砍断蹄子那匹吗?”
  黑亮的骏马似乎感觉到了对方的不怀好意,往旁边侧了侧身,离林信远一点。
  沈楼失笑,“不是。”
  “唔,那就好。”林信眼馋地看着沈楼修长的双臂,盘算着怎么跳过去跟他共乘一匹。
  “世子,前面的桥断了,须得修一修。”前方探路的小兵跑回来,禀报道。
  这里是北域与西域的交界处,为了赶时间抄了群山之间的小路。前面是一处断崖,由一座吊桥相连。积雪压断了年久失修的桥面,马匹无法通过。
  沈楼抬手,身后的队伍立时停了下来。
  “一个时辰之内修好。”沈楼下令道,立时有工兵前去修桥铺路,其他人原地修整。
  “这是什么地方?”林信下马,站在山路上远眺,群山连绵,积雪皑皑,辨不出东南西北。
  “回侯爷,这里是扶摇山,北域与西域交界之处,往东是去墉都的路,”吴兆阳对路途很熟,殷勤地上前给林信介绍,“那边是仙女峰,传说九天玄女曾在山顶温泉中沐浴;那个是招瑶峰……”
  招瑶峰!林信看向山岚缭绕间的孤峰,心中一动,转身去寻沈楼,“这会儿没事,咱俩去个地方吧。”
  沈楼眉梢一跳,无奈地看着林信,“信信,这里太冷了,你身上还有伤。”
  “呸呸呸,你个色坯,想什么呢!”林信踢他小腿,“快点,跟我走。”
  顺走沈楼马背上的酒壶,林信拉着人往背风地方去,左右看看,祭出旸谷剑,拽着沈楼往招瑶峰飞去。
  招瑶峰险峻,景色也一般,鲜少有人光顾,如今清冷依旧。两座坟冢立在风水上佳处,盖了薄薄的一层积雪。
  沈楼看着墓碑上的刻字,心头微震。
  林信把酒倒在墓前,心中默念。“爹,娘,这是沈楼,我带他来看看你们。以前我总是跟你们念叨的人,瞧瞧,长得俊吧!不要嫌弃他是个男的啊……”
  酒液倒尽,林信在坟前跪下来,“二老新年好。”转头看沈楼,发现他也跟着跪下,规规矩矩磕了三个头。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信信:走,带你去个僻静的地方
  楼楼:这里有点黑啊
  信信:就是要黑黑的才好呀
  楼楼:(脸红)你想做什么?
  信信:灭哈哈哈,看,我新买的夜光手表!
  楼楼:……


第56章 草蛇(二)
  见沈楼如此作为; 林信心中欢喜; 也跟着磕了三个头。这算是拜过父母了。
  “你说,我娘会不会是蛮族人?”林信用袖子擦了擦兰苏的墓碑。手上的伤口太深,还没有完全长好,紫枢寻了双柔软的羊皮护掌给他戴,在这冰天雪地里还是有些隐隐作痛。
  对于娘亲; 他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 不记得她是否有一双蓝色的眼睛; 也不记得她有什么娘家亲眷; 只记得她取的乳名“迟诺”。
  沈楼拉着他起来; 把那只受伤的手揣到怀里暖着,“等师父回来问问他。”
  对于林信被取走的血,他很是放心不下。那大巫,是北漠的国师; 很得乌洛兰贺若的器重。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就是传说中能驯养蛊雕的“巫神”。
  这些年; 蛊雕一直跟着林信的脚步移动; 好似专门用来寻找他踪迹的。只是朱星离行踪不定,带着徒弟在每个地方停留的时间都不长; 才没有被蛮人找到。
  “是了,我们在雁丘住了一年,那些蛮人就找上门来了!”林信恍然,以前一直以为蛮人是为了鹿璃矿,如今看来; “莫非我是什么天材地宝,吃了我的血肉可以长生不老?”
  正满心忧虑的沈楼,被林信给逗笑了,佯装要咬他,“若是如此,先给我尝一口。”
  “不行,我怕疼。你可以拿我做炉鼎,榨干我的精血,就能飞升成仙了。”林信圈着沈楼的腰楚楚可怜地说,好似上古时期的狐狸精,摇着大尾巴诱惑正经的小修士堕入魔道。
  沈楼头疼地把小狐狸精包进貂皮大氅中,平息被林信撩拨出的火气。修士有灵力护体,为了彰显身份,冬日也穿的不厚,只有魂力虚弱的他才时时披着大氅。
  林信笑嘻嘻地在他胸口乱蹭,贪婪地吸着他身上的草木冷香。
  “这地方,还有谁知道?”沈楼看着那两座坟,眸色微暗,坟前有香烛燃烧过的痕迹,应是有人来祭拜过。
  “嗯?”林信放开沈楼,拨开积雪,找到了下面埋着的贡品,有酒有肉,“应是师父来过了。”
  这里只有他和师父知道。
  “为什么不埋到鹿栖台去?”林争寒作为一代列侯,本应葬在自己的封地里,却被朱星离埋在荒山野岭,还是如此偏僻无人的地方。
  “师父做事,向来如此,你也不能指望他……”林信说着,忽然脸色骤变,“不对!”
  沈楼一惊,连忙拉住扑到坟堆上扒雪的林信,自己出手将那一层薄雪拨开,“怎么了?”
  林信捻起一撮土,浑身发抖,“这坟,被人挖开过!”
  泥土是新旧混杂的,坟头的杂草也消失无踪。朱星离那家伙上坟祭拜,从来不记得拔草。
  沈楼拦住林信拔剑的手,“这是你父母的坟!”
  “你知道这坟里现在埋的是我爹娘还是什么牛鬼蛇神?”林信赤红了眼。
  “你别动,我来。”沈楼叹气,自己拔出了虞渊。因着林信会用魂力,比寻常修士要厉害得多,但对于用剑力道的掌控,与沈楼还相距甚远。
  剑气缓缓鼓荡开来,平切着地面,将整个坟头掀开,保证不会伤到坟内的东西一丝一毫。刚刚掀开,林信就扑上去翻找,潮湿的泥土中,放置着一方木盒子,那是存放骨灰的小棺。
  小棺表面被人凿开,四分五裂地漏着风。林信咬牙揭开棺盖,内里空空如也,没有骨灰坛,也没有随葬品。
  两座坟一模一样,都只剩下了空盒。
  骨灰被偷走了,这些贡品与香烛,并非朱星离所为,而是那些挖墓的贼怕遭报应拿来拜山头的!
  “人都已经死了,还不放过,难道骨灰里能有鹿璃矿吗?”林信紧紧攥着一把泥土,掌中伤口崩裂,鲜血沁过羊皮手套,显出斑斑血点来。
  “这是,狐狸毛?”沈楼蹙眉,用剑尖荡开地上的土堆,露出一撮半黑半白的毛来。
  狐狸毛……
  “你还记得哪壶说的话吗?”林信捻起那撮绒毛。
  虎毛不够,不会拿狐狸毛凑吗?没有那么多虎毛做衣领,钟家的旁支,皆用的狐狸毛!
  钟家!
  人活着追杀不休,死了也不放过!好,好得很!林信单指摩挲着吞钩的刀柄,满是杀意。本想着钟长夜已死,恩怨两清,这些人却还要招惹他,那就休怪他灭了钟家。
  “钟长夜已死,为何还有人管这件事?”沈楼蹙眉,总觉得当年的事没有那么简单。
  “因为钟戮没有死,钟随风没死,钟有玉钟无墨都没死!”林信周身灵力鼓荡,双目赤红,好似无间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下一刻就会把世人连同他自己撕成碎片。
  “信信!”沈楼握住他的手,发现上面已经浸满了血,“莫急,我们去钟家查清楚。”
  林信甩开他的手,盯着沈楼的双眼,“若是我要杀钟家兄弟,你管是不管?”两世以来,钟家兄弟都与沈楼关系匪浅。
  沈楼叹了口气,他的信信,还是信不过他。强硬地将那伤口崩裂的手拉过来,脱掉手套,“若是他两个有参与,你要杀要剐,我绝不阻拦。”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钟有玉:说好的为朋友两肋插刀呢?
  楼楼:信信也是我的朋友
  钟有玉:什么朋友?
  楼楼:男朋友=w=


第57章 草蛇(三)
  林信不说话了; 由着沈楼拆开手上的布条给他重新处理伤口。常在战场受伤的沈世子; 接骨、止血很有一手,动作轻柔,丝毫没有弄疼了他。
  “这坟?”沈楼把沾血的羊皮手套扔掉,看向那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坟,询问林信要不要再埋上。
  “就这么扔着吧; 若是师父过来烧纸; 就会看到了; ”林信垂目; 看着自己包扎一新的手; “我手疼,握不住缰绳了。”
  仿佛方才的争吵不存在一般,转头就开始撒娇耍赖。
  沈楼失笑,“那跟我骑一匹吧。”
  回去的时候; 吊桥已经修好了,吴兆阳是个十分机灵的人; 多余的话一句不问; “侯爷,世子; 咱们继续赶路吧。”
  沈楼抱着林信骑上自己的马,仿佛没有看到兵将们诧异的眼神,面不改色地策马前行。
  “不怕你爹知道?”林信靠在沈楼怀里,攥着虞渊的剑穗把玩。
  “早晚要知道的,”沈楼不甚在意地说; “明年就劝他退位。”
  “嗯?”林信仰头看他,忍不住笑起来,“天下楷模沈清阙,竟然要谋夺家产了,真是奇闻。”
  不夺家产,怎么帮你造反?沈楼心道。开口,却是另一番话,“得赶在温石兰下中原之前。”
  “是了。”林信恍然,差点忘了,斩狼比剑的事。
  北漠的斩狼将军温石兰,作为蛮族第一高手,在林信十八岁那年来到中原,挨个与四域之主比剑。沈歧睿死于非命,林叶丹重伤闭关,钟家更是伤亡惨重。温石兰一路势如破竹,唯独败在了朱颜改手中。因为朱颜改满身灵器,且打法十分不要脸。
  沈楼要保住父亲的性命,就得早点让老爷子退位。
  上辈子,玄王沈清阙作为当世第一人,可以打败温石兰;但如今神魂受损的沈楼,就不行了。
  林信皱起眉头,也不知师父找到补魂的材料没有。
  “莫忧心,且早着呢。”沈楼抱紧了那劲窄的腰肢,轻甩缰绳,加速往莫归山行去。
  莫归山上,钟随风满面愁容地在门前迎接他们,看到共乘一匹马的两人,很是愣怔了一下。
  “割鹿侯恰好在北域,听闻世子要来,便顺路来西域验岁贡。”吴兆阳快步走到钟随风面前,低声说道,意在提醒他林信的身份,以免他说错话。
  林信做侯爷之后,还未与这位钟家二爷见过面。
  “原来是林侯爷,”钟随风拱手见礼,“侯爷世子一路奔波,快进屋暖暖身子。”话虽这么说,脸上却不见一点笑意,招呼客人也颇有些手忙脚乱。
  “世叔,可是有话要说?”沈楼蹙眉问他。
  “唔,那个,”钟随风搓手,踌躇片刻,才吭吭唧唧道,“你一路辛苦,本该让你好好歇息的,但,狄州那边情况紧急,钟戮已经被围困了许久。不知,世侄可否今日就点兵出发?”
  “那是自然。”沈楼也没打算在莫归山多留,不过是不放心林信,先把他送来而已。
  说话间,外面传来一阵喧哗,钟随风快步走出去,就见八名金吾卫护送着钟家两兄弟御剑而来。
  “有玉,无墨!”钟随风惊喜不已。
  “属下奉皇命,送世子与二公子回莫归山。圣上口谕,西域战事紧,一切从简,过了年再行国公礼。”金吾卫统领公事公办道,收了钟随风递上来的一小袋鹿璃,便跳上飞剑转身离开,片刻不做停留。
  酌鹿令开始,元朔帝本就有意放钟家兄弟回来了,恰好狄人作乱,便趁机送回,年后好让钟有玉继位。
  “叔父!我们回来了,以后都不用走了!”钟有玉蹦到钟随风面前,兴奋不已,困于京中多年,他已经快憋出病了。
  “叔父。”钟无墨跟着走过来,平平地唤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钟随风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些年,他想尽各种办法,包括提前取字、逢年过节就递折子、买通朝中文官帮着说话,招数用尽,元朔帝就是不放人。
  沈楼与林信走出来,对视一眼,“你们两个既然回来了,便与我一起去平乱。”
  论理,既然钟家兄弟回来,沈楼就不必再出手了。奈何这两人都没带过兵,一时半刻指望不上。
  大致了解了一下狄州那边的状况,沈楼去西域营中清点整装,脸色有些不好。没想到西域已衰弱至此,昔日钟长夜还在时的精兵强将,如今竟十不存一。钟随风这些年都在干什么?
  “那些修士士兵,大多都没有封地,谁给鹿璃、黄金,就跟着谁,”捧着名册的吴兆阳苦笑,“朝廷出了鎏金律之后,就更不好控制了。”
  鎏金律是几年前颁布的,规定非属臣的修士可以自由更换户籍。修士士兵是比较珍贵的,他们有灵脉,资质一般,成不了高手,但可以使用带鹿璃的兵器。
  如果西域供养不起,他们就会到别的地方去。大部分都去了中原,毕竟跟着皇帝还有封侯拜相的机会。于是朝廷需要的鹿璃日益增多,而西域也日渐衰弱。
  勉强凑出两千可用的,加上北域带来的三千精兵,沈楼翻身上马,把紫枢留下照顾林信,自己带着钟无墨往狄州平乱去了。
  钟有玉则留在莫归山,调度粮草,顺道招待割鹿侯。
  “验鹿璃的事不着急,多时未见,不如喝一杯?”林信看着钟有玉领口的白虎毛,笑得一脸哥俩好。
  “好啊。”说到喝酒,钟有玉来了兴致,拉着林信去暖阁喝酒。
  钟随风交代世子好好招待林信,自己则去处理杂事,片刻便没了踪影。
  西域的酒没有北域的烈,却比京城的要够劲得多。钟有玉痛快地喝了几杯,才稍稍解了馋,“我本不嗜酒,都是被沈大带坏的。”
  “他现在有字了,叫清阙。”林信端着一杯酒,并不喝,冷眼看着钟有玉一杯接一杯地灌。
  没了父亲的庇佑,钟世子在京中过得想必艰难。但再艰难,也比不得他在赵家吃的苦,没什么可同情的,因果报应罢了。
  “是么?”钟有玉喝得太猛,有些上头,迟疑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清阙,唔,记得小时候我爹说过,这表字沈伯伯一早就想好了的。就不知,我爹有没有给我备好表字,如今这字还是叔父取的。”
  “你爹……”林信把酒盅里的酒饮尽。
  “对了,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跟着沈楼跑进后园,掉进石头灵堂里。”钟有玉打趣道,想想那时候只有那么一小团的林信,如今变成了凶神恶煞的割鹿侯,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自是记得的,”林信抬手给自己斟酒,随意地问,“你爹活着的时候,可有提过我爹林争寒?”
  “提过啊!”钟有玉对于父亲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记得很清楚,“我父亲说,你爹是个有本事的人,跟他不相上下,可惜走岔了路,偏要娶个凡人女。还告诫我不能娶凡人女子,不然也把我赶出家门。”
  钟有玉把钟长夜的语气学得惟妙惟肖,连带着当时的表情都带了出来。
  有本事的人……跟他不相上下……
  林信神色有些怪异。钟长夜,竟如此评价林争寒?
  入了夜的莫归山,烛火尽灭,漆黑一片。林信躺在床上,毫无睡意。没有沈楼在身边,他竟然睡不着了。摸出那只星湖石小鹿来回看,越看越喜欢,忍不住抱着小鹿在床上滚了一圈。
  “咔哒!”房顶有细微的声响,林信收起傻笑,瞬间坐起身来。侧耳静听,又是一声轻响,像是有人踩在房顶上发出来的。
  披一套黑衣,拿上刀剑,无声跃上房顶。借着月光,瞧见不远处有一道身影在快速行进。
  足尖轻点,不远不近地跟着那人。那影子在屋脊间快速起落,直跑到了后山去,一晃眼不见了踪影。
  墙下面传来一阵轱辘的吱呀声,林信闪身躲进黑影中,忽而感觉到近侧有灵力流动。
  林信瞬间晃到那人身后,抽出弯刀精准地套在对方脖子上。
  “别动手,是我!”钟有玉提剑挡住即将割断他喉咙的弯刀,小声道。
  “世子半夜不睡,在自家房顶上作甚?”林信没有松开刀,阴测测地问。
  “嘘——”钟有玉做了个噤声的姿势,示意林信别出声。
  几名白衣人从荒园深处的石室中走出来,推着几辆木轮小车,悄无声息地往后门走去。车上盖着黑布,不知装了什么,但看得出很沉,压得木轮吱呀作响。
  “那间石室,就是当年用来藏我爹尸体的地方。这些人的身型很眼生,我不认得他们。”钟有玉不许林信说话,自己却喋喋不休起来。
  林信顶开吞钩,对方立时闭上了嘴。
  似是听到了什么声响,其中一人转头过头,直勾勾地看向林信藏身的地方。月光穿过云影,透出清冷的光来,照在那白衣人的脸上,映出一双好似草原野狼的碧蓝眸子。
  蛮人!
  莫归山上,竟然会出现蛮人!
  钟有玉忍不住了,就要跳下去,被林信死死捂住嘴巴,动弹不得。
  林信握紧了旸谷的剑柄,脊背绷直。那人他认得,北漠的斩狼将军,天下排名前三的高手——温石兰。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楼楼:爹,你退位吧?
  沈爹:为何?
  楼楼:为了天下苍生
  沈爹:哦,好吧
  楼楼:信信,我拿到家产了,咱们成亲吧!
  信信:好呀~(≧▽≦)/~
  沈爹:???说好的为了天下呢?
  楼楼:把大魔头娶回家,就是平定天下了
  沈爹:诈骗,报警了!


第58章 草蛇(四)
  温石兰的目光有如实质; 看得林信遍体生寒。千钧一发之际; 一只野猫突然从树冠中窜出来,很是不满地瞄了一声,跳下墙头飞快遁去。
  那边的蛮人嘟哝了一句蛮语,温石兰收回目光,打了个手势。那些人明显加快了脚步; 推着木车快速离去。
  又等了约莫半个时辰; 确定那些蛮人不会再回来; 两人才冒出头来。
  “你拦着我作甚; 那些蛮人明显是在偷我家东西!只要我叫一声; 整个莫归山的侍卫都会过来,”钟有玉不满道,“不过区区十几个蛮人,瞧把你吓得。”
  “你知道那人是谁吗?”林信冷眼看他。
  “谁?”
  “说出来吓死你。”
  哗啦啦; 树冠一阵响动,钟有玉惊得差点从墙头摔下去; 立时拔剑。
  “是我。”一身劲装的紫枢从树冠中钻出来。她就住在林信隔壁; 既然林信听到了响动,她自然也听得到。
  “瞧把你吓得。”林信原封不动地嘲笑回去; 跃下墙头,朝那间石室走去。
  钟有玉咂咂嘴,没脸再跟林信说话,转头看向紫枢:“紫枢,你怎么跑来了?刚才的猫是你放的?”
  “是啊; ”紫枢应了一声,不想跟钟有玉多聊,快步追上林信,低声道,“侯爷,方才属下听到,那些蛮人说要去狄州。”
  “什么?”林信一惊,“你可听清了?”
  浣星海的人多少都懂蛮语,紫枢又常年跟着沈楼打蛮人,“别的没听清,但狄州这个可以确定。”
  狄州,是西域狄人聚集的地方,这次沈楼带兵平乱就是去的狄州!
  说话间,钟有玉已经上前按开了石室的门。这道门似乎改了机关,并非当年那般好开了。
  “轰——”厚重的石门轰然打开,明亮的灯火宛如决堤的洪水,奔涌而出。
  林信眯了眯眼,待看清石室里的东西,不由得惊了一下。幽深的洞穴中,摆满了木架子,由上至下,满满的全是黄金和鹿璃。
  “这……这山穴怎么改做库房了?”钟有玉率先走了进去,仰着头东看西看,“我就说那些蛮人是小偷,你还不信,瞧瞧,这分明是莫归山的库房。估计家里以前遭过贼,叔父就把库房挪到这里了。哇,这是我小时候用的玉枕。”
  靠近洞口的位置是鹿璃和黄金,向里面走就变成个各种奇珍异宝、古玩字画。
  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林信揣着手,跟在钟有玉身后慢慢地走,行至尽头,墙壁上孤零零地挂着一把通体雪白的灵剑。似乎有些年头了,剑穗已经沾满了灰尘,剑身依旧灵光闪闪。
  “雪寂,”钟有玉也看到了这把好看的灵剑,读出了刻在剑柄上的剑名,“这是谁的剑?”
  “我爹的剑。”林信淡淡地说。抬手,屈指作鹰爪状,雪寂剑便从墙壁上飞过来,落到手中。
  寒风穿林雨打叶,枯荷争雪寂无声。
  林争寒的本命灵剑,名为雪寂。寒光依旧,英雄归土。这灵剑,已经与主人分别了十二年。
  “哦,你爹的剑,啊?”钟有玉反应过来,蹦到林信身边,抓着剑鞘细看,“你爹?寻鹿侯?你爹的剑为什么会在我家?”
  “这就要问你爹了!”林信突然拔剑出鞘,横在钟有玉脖子上,语调冰冷道,“你爹杀了我爹娘,雪寂自然就在你家,这叫罪证。”
  “不可能!”钟有玉涨红了脸,“你爹也是一方列侯,他俩自小就认识,无冤无仇。我爹好端端的,为何要杀你爹?
  林信用闪身到钟有玉身后,用冰凉的剑刃从上至下刮过钟有玉的脖子,将他脖颈上的汗毛齐刷刷刮掉了一块,“为了鹿璃矿。父债子偿,我现在杀了你,就算是为父报仇了。”
  一滴冷汗从钟有玉的下巴滑落,滴在雪寂光滑可鉴的剑身上。
  “哎呀,哎呀,出什么事了?”衣衫不整的钟随风,拖着没系好衣带的外衫,提着灯笼快步走进来,瞧见那吹毛断发的灵剑就夹在侄儿脖子上,顿时吓得不敢上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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