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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忆君颜-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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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我听他说道:“那日里,我在湖心亭等你,你为何没来?”
  这句话一出,我明白了,我原来的判断没错,他知道我是谁。
  我露出了欣喜的脸色。
  泪痕这才放开我的脸,挨着我并排坐了。
  我未开言,泪痕接着说:“你怕了,所以那一世错过了。”
  我说:“现在这是个什么状况。”
  泪痕说道:“咱先解决一下现下的问题吧。”
  我问:“什么问题?”
  泪痕笑道:“傻瓜,其且问你最简单的,你会化妆吗?”
  我摇头。
  没事一个大老爷们谁整那事儿呀。
  我说:“我可以让小月来。”
  泪痕摇头道:“这个可以不做,却不可以不会。”
  我挫败道:“我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做这些。”
  泪痕说:“现在经历的一切都是天定又不是天定,总之不是没用的。你且耐心吧。”
  我说:“你说怎么办?”
  泪痕说道:“我教你。”
  我很诧异,仔细看了泪痕,仿佛他妆过似的。
  泪痕仿佛看出了我的心事。道:“我这是天生丽质。但这技能我却是会的。”
  我咧嘴。
  泪痕说:“其余的彩蝶的诗画风格、琴棋技艺、舞技等你可以慢慢学。你不要告诉我你一点儿功底儿也没有。”
  我摇头,又点头。
  泪痕说:“用说的。”
  我说:“我都略知一二,舞却是不会跳。”
  泪痕看着我说:“我这是第一次可以和你语言交流呀,却也不是你自己。”
  我明白泪痕的意思。
  泪痕又说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如此想你。”
  我心道:“这和我的想法一样。”
  泪痕又说道:“你知道我看到你是什么样子吗?”
  我还是摇头。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在泪痕面前是这个样子。
  仿佛思想都停滞了,只有跟着的思路走了。
  泪痕道:“亮丽的紫色。所以你别担心你的样子表象是什么。”
  我很吃惊,想起了七色道人关于色彩魂魄的说法。
  泪痕可以看到我的魂魄,那么他是什么?
  我还没有思考明白,又听到泪痕促狭的说道:“那么,我且问你,你想以这副身体伺候我吗?”

  ☆、紫色的领悟(三)

  “你想以这副身体伺候我吗?”
  听到泪痕说这句话,我初始没有明白什么意思。
  茫茫然的看着他。
  他越发笑得妩媚了。
  待我细想来,觉得促狭。
  立马把头摇了又摇。
  泪痕用指头在我眉心一点,说道:“我逗你玩儿呐。”
  我心里那个恨呀。
  这时候泪痕接着说道:“来吧,让我先教你这些物品名称和用法。”
  于是我们俩,来到这梳妆台前,打开这些平素并不接触的东西。
  泪痕一一拿出来,告诉我说:“这个是石黛,画眉用的;这个是妆粉,敷面用的;这个是胭脂,涂抹在口唇上的;。。。。。。”
  如此等等。
  我心道:“真够复杂的。”
  后来,又说了熏香是用来熏衣服的,还有这花瓣是用来洗澡的,等等,这些是我大概知道的。
  然后,泪痕找了彩蝶的诗稿来让我看。
  从诗稿看来这风尘女子还是有点儿才华的。
  五月不识愁,一阕只独奏。何人共扶手,门外宫墙柳。舞罢歌委婉,小豪笔尖瘦。万物盈满时,水暖涟漪皱。
  窗外斜风细雨,清茶伴琵琶语。若无思君意,却是闲愁几许。归去,归去。空留香魂一缕。
  独作清愁长生怨,一人路途遥远。任悲欢,不予人评断,花开花谢自委婉。何处君欲守,今生不相见。半坐五更,菱花镜中空长叹,纤手画眉魂已断。
  。。。。。。
  翻了这些诗稿,我对泪痕说:“这还算有点儿才华。”
  泪痕点头,道:“好歹是头牌,也不是白得的。”
  我接着说:“只是这诗词闺怨气氛太浓,我恐不能完全学來。”
  泪痕道:“也不是要紧,你只道是想改风格就得了,你不是大张旗鼓的改了名字衣服等等,还差这一项么?!”
  说得如此调侃。
  又惹我有想揍他一拳的愿望。
  却觉得以这副身体一拳上去就成了娇嗔了。
  这不行,便宜了他了。
  于是腹诽罢了。
  接着对泪痕说道:“你还是给我讲讲这彩蝶儿的事情吧。”
  泪痕点头,然后道:“我也是知个大概,至于细节你也不必人人告诉,真用得着,只需推脱昏迷后有些情况记不清了即可。”
  于是我知道了这彩蝶的故事。
  和大部分风尘女子一样,并不是自愿如此。
  少不得一个瑰丽凄惨的故事。
  这个乡镇叫云柳镇,彩蝶的母亲原本是讨饭来此,到此地便病倒。
  在彩蝶四岁的时候母亲过世。
  彩蝶被这嬷嬷带回翠香楼。
  一来是看这彩蝶母亲有些姿色,这彩蝶四岁出落的也是粉雕玉琢的,大来恐是个美人。
  二来是这四岁好歹在这翠香楼里也可以干些杂活儿,小姑娘吃的也不会特别多。况且越来越大,干活也会越来越多。
  这彩蝶却是个心眼活道,聪明伶俐的人。
  断会看人脸色行事,故而从小并未受多少打骂。
  跟着这里的当红姑娘学习认真。
  明着暗着的学习,跟着诗词好的学诗词,跟着弹琴好的学弹琴,跟着跳舞好的学跳舞。。。。。。
  抓紧一切机会学习。
  等到十四岁的时候已是各有特色了。
  待十四岁满,有当地财主出大价钱买之初~夜。
  这时候,彩蝶死活不肯,任由或打或骂,任由威逼利诱均是不妥协。
  彩蝶说:“吹拉弹唱跳舞论诗都可。只是接这客不行。”
  嬷嬷看也是无法,若白打死了也是什么捞不着。
  于是就暂且依了彩蝶。
  嬷嬷说道:“给你三个月时间,你若以你的方法挣出这些钱来。我从此便不再逼你。”
  于是彩蝶靠着这些才华,和初始的倔强的名气,闯出了一个小天地来。
  不只是这镇子,附近大地方亦有慕名前来者。
  从此,这嬷嬷见有钱赚,便把彩蝶奉为上仙了。
  这就是彩蝶姑娘的大概。
  我心道。
  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于是问道:“那你和闫公子是?”
  泪痕看了我一眼,笑道:“这闫公子是当今最受宠的玉妃的表弟。其父有个闲职。”
  我有些鄙夷。
  恐是泪痕看到了,接着道:“别小看这闫公子,虽有些贵气,娇生惯养,却无一般公子哥的乖张戾气。也不仗势欺人的。且乐善好施。是这里许多名门贵族争相索要的贵婿,是许多少女村姑的梦中情人呀。”
  我撇嘴道:“啊哈,你吃醋了。”
  泪痕不屑道:“那倒没有,我有你呢。”
  听他如此说,我反倒不好再开玩笑了。
  于是问道:“这彩蝶和闫公子是?”
  泪痕道:“闫公子痴迷彩蝶,人人共知。只是大家也不过当做是年少时的玩闹罢了。”
  我问道:“那彩蝶对闫公子呢?”
  泪痕道:“这我倒未可知。彩蝶对人都是不亲不疏的。”
  我心道:“那我之前的举动,恐真不是彩蝶所为。”
  泪痕仿佛看穿了我的心事,道:“你确实是做了违背常理之事。只是也别过分担心了,毕竟昏迷了这几天,也没找出病因来,性情改变些也情有可原。”
  我方放下心来。
  我突然之间就决定了,要弄清原本彩蝶的想法。
  为什么要如此,未及细想,或许是被彩蝶的故事打动了吧。
  我又问泪痕道:“那你这是怎么回事?”
  泪痕道:“我所得到的消息是你会在湖心亭出现,于是我就在此之前来到了这云柳镇,在这等你。却错过了。。。”
  我又问道:“你到底是谁?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你为什么要等我?”
  泪痕道:“到时你就知道了,这最后一个问题,就我个人来说,答案不是显而易见的吗?你还要问吗?”
  我想起了泪痕说过关于想我的话,恐是如此吧。
  我却也没有勇气去验证了。
  权且如此吧。
  我说:“那好吧,现在时候不早了,按正常的,你该走了吧?!”
  泪痕笑道:“怎么,你舍得吗?”
  我翻了白眼道:“去你的。”
  然后说道:“说真的,你在哪里下榻,以什么身份来的?”
  泪痕道:“就在隔壁燕来山庄,以外地客商身份。”
  我好奇起来:“客商?干什么的客商?”
  泪痕道:“胭脂水粉。”
  我笑了,道:“好吧,怪不得你知道这些妆扮,原来是有备而来。真看不出来,你喜欢这些东西。”
  泪痕道:“要不以此名义怎能现在混到你房间来,你知足吧。”
  我道:“你还是告辞吧,真不早了,即便我没什么,也得顾忌这副身体的主人的名义不是。”
  泪痕道:“啊哈,你赶我走,我很受伤呀。”
  我瞥一眼道:“少贫了。”
  想了一下又说:“你且明日早早过来,以送胭脂水粉的名义来给我化妆吧。”
  泪痕说道:“你可真懒,要不我现在伺候你更衣洗澡吧。”
  我说:“你想得美。我要为这副身体负责,在搞清楚彩蝶的心意之前,你别想打这副身体的主意。”
  泪痕哈哈大笑起来。
  我又说道:“况且我也不愿意,谁知道你是要我呢还是要她呢。”
  泪痕不再言语,叹口气道:“那我走了,你自己保重。”
  临出门,我突然又想起了一个问题,问道:“独孤公子呀,你用的全名是什么?”
  在开门关门的瞬间,泪痕道:“独孤愁。”
  我愣了几秒,然后心道:“好吧,我的名字。”
  待泪痕走了,我喊来小月伺候更衣洗澡就寝。
  小月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终于忍不住了,问道:“你到底有什么要说的,怎么如此怪异。”
  小月道:“既然姑娘要问,小月就实话实说了。”
  我点头示意同意。
  小月道:“姑娘日常常说,对这些客人,王公贵族也好,平常人家也好,美也好,丑也好,高尚也好,低俗也好,均需一视同仁对待。如此方是常处之道。”
  我假装记得,点头。
  心道:“这彩蝶确实是有一番见地。”
  小月接着说道:“你还说过即便是真的在心里对某一位有好感,也不能表现出来,因为最终恐都是镜中水月。”
  我道:“是呀,可是现在你因何提起此事?”
  小月道:“只是我观今日姑娘送走了闫公子,却和独孤公子在这卧房之中这么长时间,恐有违姑娘以往待客之道。”
  我方明白小月心意,也知道了彩蝶的作风。
  果然不是普通风尘女子。
  我抓住小月的手道:“小月,你说的甚是,这次是我欠妥当。我只是昏迷了几天,刚苏醒,有些事情忘记了。以后若有什么不妥之处,还请多多提醒。”
  小月含羞点头。
  我心道:“这小丫头对彩蝶还挺忠心。以后很多事,还少不得期望她给提点些个。”
  待收拾完毕,我躺在了床上。
  思来想去,不知走着一遭为何,却被彩蝶的命运给吸引了。
  决定先把这个搞定吧。
  有事干总不至于胡思乱想了。
  关键是泪痕在身边。
  以我现在这副样子,在泪痕身边也无甚自卑可言,关键是可以语言交流。
  先这样吧。
  我想,然后睡觉。。。。。。

  ☆、紫色的领悟(四)

  第二天早晨,小月进来告诉我说:“姑娘,独孤公子送胭脂水粉来了。”
  我起身,小月伺候着洗了脸,然后拿了洗漱用品出去了。
  这时候泪痕进来了。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就这么笑了半天。
  然后他拿起那些东西在我脸上涂涂抹抹老半天。
  很细致的样子。
  我就这么近距离的看着泪痕的脸。
  极力掩住砰砰的心跳。
  这是一张多么俊美的脸呀,无法用语言形容。
  最后,画了眉收尾。
  泪痕拍拍手,满意地看着我,说道:“好了,请蓝蝶儿姑娘自己看看满不满意。”
  我照了镜子,还不赖。
  泪痕有这技能,很是诡异。
  我们一起吃了早饭。
  闫公子也来了。
  看到泪痕在,拱手道:“看来今天独孤公子捷足先登了。”
  泪痕笑笑道:“只是给蓝蝶儿姑娘送胭脂水粉来了。”
  闫公子道:“说到此,在下倒想问问,独孤公子这生意做到此不准备离开此地了吗?”
  泪痕道:“这是闫公子赶我走呢。”
  闫公子回道:“岂敢,岂敢,只是觉得独孤公子到此也有些日子了。咱们也算是老熟人了。想知道独孤公子下一步有什么打算而已。”
  泪痕道:“本人懒惰之极,生意么,总是做不完的。这有安乐的地方,自然要多待些日子的。目前没有离开的打算。”
  闫公子分明是很失望的样子。
  我觉得这闫公子恐是害怕泪痕抢了蓝蝶儿的心。
  看了闫公子真的很在乎蓝蝶儿呀。
  我不想气氛如此尴尬下去,于是说道:“两位公子,奴家昨夜刚写了新词,烦请指点。可否有劳两位给谱曲则个。”
  泪痕很吃惊的看着我。
  我这话一出口,也是想自己打自己一巴掌。
  怎么就想起这话来圆场。
  闫公子却是很开心很期待的点头称好。
  少不得,我硬着头皮来了。
  于是,我略一沉吟道:
  一夜不眠几壶酒,待朝阳,醉晨辉。何多假面,真心掩埋,花间笑几回。求若多,越不得,莫如放手终无悔。可知有来世,今生立绝,万里黄沙求轮回!
  我念完,初始闫公子和泪痕都没有吱声。
  我心道:“完了,完了,这不是蓝蝶儿的风格。”
  正思索间,闫公子道:“这何多假面,真心掩埋,道出了心酸。蓝蝶儿姑娘,在下希望在我面前,你可以以真心示之。无论你的本来面目是怎样的,我都可以接受。真的。”
  说这话时,闫公子双眼很是深情的看着我。
  弄得我不好意思起来。
  瞥眼看泪痕,略微的翘起了唇角嘲讽。
  闫公子又说道:“今生立绝,不用如此决绝,我希望蓝蝶儿姑娘给在下今生一个机会。”
  我越发不好意思起来。
  怎得这一段话引来如此表白呀。
  这时候泪痕哈哈大笑起来,道:“闫兄如此也恁是严重了点儿,蓝蝶儿姑娘只是填了首歌词而已。文字游戏,何必当真。还是想一想曲子要紧。”
  闫公子略有愧色,又有失望的脸色。
  沉思了片刻,道:“咱移步琴房如何?”
  于是我吩咐了小月备茶,来到冷屏居内。
  闫公子径自做到古琴边上,谈了一曲。
  我听来,是悲而不伤,甚至略有诙谐。
  曲罢,闫公子道:“这不能以过于悲伤的调子来配她,若过于悲伤反倒是过犹不及了。”
  说完,又弹一遍,这次却是配了刚刚的词唱了起来。
  这闫公子低沉的嗓音还是蛮好听的。
  我看向泪痕,觉得他也是很赞赏的样子。
  看来这闫公子果然是有些才华。
  弹唱完毕,我拍手称好。
  闫公子言道:“蓝蝶儿姑娘喜欢是在下的福气,这比什么都让在下欢喜。”
  就这样每日吟诗弹唱,出游,饮酒品茶。。。 。。。
  只是我一直推脱这跳舞之事。
  这舞蹈我是恐惧之至。
  后来,这裁缝铺的,家居铺的,把曾经定的东西都给送了过来。
  我听了小月的话,没有再单独留过泪痕。
  当然更不可能留闫公子了。
  虽然我是十分想和泪痕单独相处的。
  如此些许日子。
  这样的日子初始觉得很不错,渐渐的我就感到无聊了。
  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我困在这副身体里是要干什么呀。
  我必须搞清楚这个问题。
  所以这个晚上,我躺在床上,思前想后想对策。
  后来,我把小月叫过来,问道:“你跟了我多久了呀?”
  小月道:“自打姑娘从那泼皮无赖手下救下了我,至今已有两年有余了。”
  我点头道:“你说我们未来怎么样呢?”
  小月道:“姑娘不是曾说要自己存下钱来,自赎自身,找一个老实巴交的人嫁了。我还期望姑娘能带小月走呢。”
  我点了头,又问:“这钱到何时能存够呀。”
  小月道:“若说实话,我觉得靠自己确实是难。要不。。。 。。。”
  我见小月欲言又止的样子,示意道:“有话但说无妨。”
  小月道:“我看着闫公子独孤公子恐都是愿意为姑娘赎身的。而且这闫公子对姑娘是一往情深。”
  我点头,说:“嗯,你下去吧。”
  小月略一欠身道:“小月告退,姑娘好生休息。”
  我打定主意今晚哪怕不睡觉,也要想出一个对策来。
  我若给了蓝蝶儿一个好归宿,我是不是就可以脱身了。
  或者就这么混着,看天给蓝蝶儿归宿,也许好,也许不好。
  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呀。
  况且既然我有缘到这副身体里,我不能听之任之给予一个悲惨的命运。
  所以,我要出手了。
  那么,我不能让蓝蝶儿跟了泪痕。
  这是第一底线。
  那么就是闫公子,既然闫公子如此青睐蓝蝶儿,何不成人之美呢。
  现在我已决定不费心去弄清蓝蝶儿本来的心意了,若蓝蝶儿本来是青睐泪痕的,我当若何?
  不行,不行,泪痕应该是我的。
  虽然我可以一直占这这副身体和泪痕过一辈子,但这毕竟不是我。
  这闫公子人品学识等等都是很好的。
  若可以让蓝蝶儿和之成秦晋之好也不算委屈了她。
  想到这里,我就决定了,向这方面努力。
  那么我该怎么做?
  这时候我想到了泪痕。
  两个人的主意总比一个人多一点儿。
  于是我偷偷穿了衣服,找了个黑色的斗篷披了,悄悄下楼来到燕来山庄。
  进得门去,看到那伙计正依着桌面打瞌睡。
  我上前用手指敲了一下桌子。
  那伙计赶忙起身道:“客官,要住店吗?”
  我说道:“找人。”
  那伙计的眼睛亮光立马暗了下去。
  我掏出碎银子道:“找独孤公子。”
  那伙计看到银子,立马来了精神,接了银子道:“好嘞,您随我来。”
  果然是见钱眼开,这要是再给多点,可不很快就把泪痕人也一并卖了。
  上了楼,到一间客房门前,这伙计敲了门道:“独孤公子,有人找。”
  我听到泪痕甜腻的声音道:“谁呀。”
  我说:“我。”
  然后就听到一阵响声,然后门开了,泪痕只着里衣开了门,探得头来,拉了我道:“快进来。”
  然后转头对伙计说:“有劳了。”
  那伙计走了。
  泪痕掩了门。
  转身疑惑的看向我。
  我道:“我有事和你商量。”
  泪痕撇了嘴道:“我还以为你想我了呢。”
  我鄙夷道:“你想得倒美。”
  泪痕走过来仔细看了我说:“我不信,你不想我。”
  我推开他道:“别玩笑了,我真有事。”
  泪痕说:“你这些日子不是一视同仁么,今儿个咋不避嫌疑了。深更半夜偷偷跑到客栈会情人?不怕说三道四,毁了蓝蝶儿姑娘名声了?”
  我佯装怒道:“我真有正经事情,你别开玩笑了。”
  泪痕方罢。
  我二人坐在床边上。
  泪痕道:“好吧,你说吧,什么事?”
  我道:“我决定要嫁给闫公子。”
  泪痕差点儿从床上掉下去。
  吃惊道:“你说,你说什么?”
  我笑道:“你也恁夸张了点儿。我的意思是说,我决定帮助蓝蝶儿嫁给闫公子。”
  泪痕道:“为什么?”
  我说:“我不想困在这里一无所知。我想给蓝蝶儿个归宿,然后看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泪痕点头。
  我接着说道:“目前我觉得蓝蝶儿嫁给闫公子是最好的结局。”
  泪痕笑道:“你觉得我配不上蓝蝶儿吗?”
  我翻了一下眼睛道:“你真想要了蓝蝶儿?”
  泪痕用手指头戳了一下我的胸膛道:“你在里面,我倒不介意娶了她。”
  我拂去泪痕的手道:“你想得美。我不会让蓝蝶儿跟你。”
  泪痕说:“那你想怎么做。”
  我说:“我想要你给蓝蝶儿赎身。”
  泪痕笑道:“你要让蓝蝶儿嫁了闫公子,为什么要我给她赎身?我觉得闫公子是很愿意为蓝蝶儿赎身的。”
  我道:“你很在乎你的银子吗?”
  泪痕翻了眼睛道:“这什么跟什么呀。你是这么看得吗?”
  我当然不是这么看的。
  我说:“要是闫公子赎了蓝蝶儿,这身份就是不公平的,这是闫公子买了蓝蝶儿了。”
  泪痕道:“你要公平。”
  我说:“对,我要公平。”

  ☆、紫色的领悟(五)

  泪痕道:“我帮蓝蝶儿赎身易,要蓝蝶儿和闫公子平身份可是不易。殊不知一朝为妓,终身为娼的说法吗?”
  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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