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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龙眠_第一卷-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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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个地方的父母官,需得自己磕头送礼不说,还得将那些个道人以及下属的帮佣一并都放了,也可谓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临近乡镇,已有这般事情出现。”
“所以这十里八乡九连城,便统统晓得这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久而久之,这其中的关隘,便被人摸得一清二楚,这些个地方官便也不想掺和这一趟浑事了。”
楚星云说完此句,便叹了口气。毕竟说起来,这些个庇护邪道的后台,大多便是出自自己的府上,如此事情哪能不让他感慨万千。
“是故这些底层官员,便也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准则,对这些个道人所作所为,要是之前,这些个道人倒也只是小偷小摸,待到官府当真也就不闻不问了,而这些个妖道便觉得是得了这张免死金牌,自然是更加肆无忌惮了。”
“如今这些个妖道已经成了这一块洞庭湖畔,不可小觑的祸端,我此来便是为了此事,毕竟事情起于我楚家,我作为楚家之后,自然便有责任,将此事一一了结。”
那楚星云一口气说罢始末,还未来得及喘上口气,却见得那懈怠少年欺身上前,一下子就贴在他脸庞附近,如此这般的行径,竟然吓得少年脸上飞起了一朵红晕。“你你这是要干什么?”这少年支支吾吾地说了出句傻话。
却听得沈约说道:“没想到,你楚星云却是是这般血气男儿,惭愧惭愧,我便想要看个仔细,如此看来却还是一副细皮嫩肉模样,看不出看不出。”
那少年大笑起来,星云听得那少年言语之中的调笑之意,又是拿他那一身皮囊说笑。
他向来不喜他人说起此事,便如背后疮,不乐于被人触碰,饶是对沈约有所好感,这不由得也是心中一阵气恼,一下子背过身去,一副不乐意理会沈约的模样。
这沈约不知其中原委,便只是看着可笑,便往后一倒,躺在了那张床上,伸手便去撩那少年的裤裙,那少年倒是便被他弄得又气又恼,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们今夜便动手,不管这风雨如何,都去那据点一探究竟,时不待我,那些个孩子也是如此,我有感觉,若是近几日,咱们再磨蹭下去,这些个孩子便会被送出城去,再要找寻便与大海捞针一般无异。”
沈约从床上坐直了身子,忽然对着那个尚还扭扭捏捏的少年说道。
少年虽然惊诧于他的突然变化,但还是放下姿态,对着沈约也是点了点头,却是见得那少年从那屋里走出去,也不打什么招呼,只说自己去去就来,星云虽觉得诧异,还是与那少年相约城外相见,之后,便直捣黄龙而去。
这沈约笑的灿烂,便款步而去,其手里提了一把竹伞,一身鸦青色的上衣,于烟雨迷蒙之中,显得少年格外落拓。
第45章 梅影交疏香暗藏,九江公子临潇湘(十六)
沈约从那客栈出来,这天气还是湿漉漉地下着雨。
要说这天气倒是喜怒无常,之前尚且还出着太阳,如今却是如此让人不安心,少年撑开伞,分开那水帘,便直直走入那雨里。
待到沈约再见到陆修老道之时,已是午饭时分,这日倒是不见这老饕准备些个独特吃食,倒是把本准备来这善事处混一顿吃喝的沈约气的个不轻。
要说这往日里,这老道定是一餐不落,什么好吃,什么好品,便是要做的那惊奇,也做的令人食指大开。于是乎,这懈怠少年,除去往日来,在这善事处,求根问道,还多了项,腆着老脸,要些个吃食的活计。
而这陆修老道反倒是对那沈约的气恼,浑然不觉的模样,当适时还乐呵乐呵地躺在他的那把摇椅上。
而道观之中的,那些个小道士却也是已经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烧起碳炉,似乎早已经吃了食,一个接一个的在那炉边泛着困。
沈约缓步走到那老道身边,因着小雨,那老道也将椅子搬到了屋檐底下,一副悠闲以待的姿态。
要知道这陆修老头,倒是没想到这少年会突然出现。
谁人不知,这冬日末梢上的山上山道,早已被那大雪积压,连日的大雪,伴着雨水与烈日的冲刷,路也变得湿滑,根本不好通行。
这山上与上下便是两个世界,连着温度都差了不少,这老道自是贪图山下暖和,而上山艰苦,又有生命之虞。间或这日渐开春,连那山上的烧酒都没法勾引地出他的馋虫。
而沈约则因着之前黑衣人之事,与那老道心存芥蒂,若是搁在平日里,自然也不会来找这老道。
沈约如今来这道观之中寻那老道,一是也抱着一丝丝希望,希望这虽是破落,但仍然份属这正道的灵虚宫丹羽道人。
为了这除魔卫道,能够放下自己的身架子,提剑与这沈约和楚星云一并直捣黄龙,二则再不济,也能出借些许小道士,为这两少年答疑解惑,也算是尽了这长辈的绵力。
这老人见得是沈约,那脸上却是没了几分正经,这前后变化之快,也是不出沈约所料。
只听得那老人,摇了摇椅子便问道:“沈家小子,今日来我这善事处可是所谓何事?”
那老人说着便打量了一下少年,却是与往日不同,两手之间只提了一把油纸伞,其余便无一物,身上看着亦是干净,不似往日那般急躁,多了一份恬静之感,不由得心中多了几分疑虑。
那少年也不接话,只站在原地看着老道,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老道在椅子之上,调整了些许姿势,那些个躲在屋内贪那一场驴火的小道士们,听得动静,也纷纷从那厢房之中探头出来。
沈约是这善事处的常客,比那些善男信女而言,却是与那些个小导师们之间,更为亲热,时常带些个野味给他们分享不说,还时常和他们说些个山上的趣事。
虽说,他们也常和少年将起那西樵山上的奇珍异宝,但就连这些个豆丁大小的道童都不曾亲眼见过,更罔提从这些个小道士口中听闻其件的沈约了,所以这些个故事往往没有沈约所说形象生动。
而这沈约今日径自前来,竟然也没有与门房的小道士打招呼,也算是个稀罕事。
那老道咳嗽了几声,便说道:“沈家小子,我可先说好,贫道可不收什么关门弟子了,也不收什么普通弟子,咱可没有这么大的权力,此事休谈,莫要再提了。“那老道想了想,只觉得有这般可能,便事先说了这么一句。
那沈约却是无动于衷,幽幽地说道:“陆修老道你还是这丹元大会之上勇冠三军,意气风发的丹羽道人吗?”
说罢,便举起手中油纸伞收拢起来,指了指那躺椅之上的老道士。那老道士被他一问,倒是一时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是干笑了几声,正要说些什么。
却听那沈约朗声说道:“如今我这甘州城子弟,身受水火之苦,妖人于城中作祟,将那些个儿童尽皆拐走,此时城中府衙,闭门不出,反倒驱赶那些上门告状的灾民。”
“外又有那蝗灾虫灾遍地,数百佃户流离失所,交不起那租金,搞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你早也有言,这正是妖道所为;”
“再有坊间传闻,那妖道入王侯将相之门,妖言惑众,大厦将倾。如此种种,你为丹羽道人,难道不该手提三尺青峰,倏忽来去,取那妖人首级,还这宇内朗朗乾坤!”
这沈约一番言语说的慷慨激昂,如银瓶掷地。那老道便是为那气势所摄,竟然一下子从那椅子上,坐直了身子。
这正是这路上少年所想之语,而这老人听得此言,便连刚要辩解的几句话,也都一口气都咽回肚里,只是作沉默状,也不知其中意义为何。
少年缓缓将竹伞从手上放下,站于屋檐之下,等待了一会儿,便似是已经知道了这老道的答案,只是一抱拳,将那竹伞收起,便转身离去。
那些个探头探脑的小道士也一并挤到了这庭院之中,大声喊道:“陆修师叔!沈家小哥!”
那陆修的眼睛抬了抬,看着那坚决如铁的身影渐行渐远,似是与那大氅白袍的少年也一并交叠在一起,他大声喝道:“沈约,你且停住!”
那少年身影抖了抖,却是未曾停下脚步,这老道在空中挥了个剑指,只听得那大堂之中,一声清脆的破空之声,一把乌色的光影追着那少年便飞了出去。
沈约听的那一声声响,还未来得及停下脚步,便看见一把长剑猛地插在了地面之上。这剑并非金石所制,而是一柄道家最为寻常可见的木剑。
但这木剑之上,画满了云龙之纹,剑柄末端篆刻了一个太极图案,也不知此剑是由什么木材雕刻而成,破开那砖石泥土如削铁一般,毫不费力。
“此剑你拿去,以壮声势。只是丹羽道人之言,你且休提,此世之上,已无丹羽,唯有陆修。”
“我乃一介匹夫,上不及天道,下不及人臣,随心所欲,你若是拿丹羽之名压我,我自然也不会理会。”那老道站直身子,说道。
那些个道子也纷纷簇拥在老道身旁,纷纷开口说道:“师叔师叔,这沈约只是一个普通人,你让他拿了乌骓去,也是无用,我等小道,能力浅薄,也想为这万千生灵,降妖除魔,出一份绵力,往师叔成全!”
只听得这“成全”二字,话音落下,那些个小道士便已经依次跪在那冰冷的雨中。
那陆修老道也走到中庭,天井之中,雨水挥洒,他捋了捋胡子,大笑起来:“师侄们,你们此去也是无用,之后师叔我早已安排妥当,你们不必担心。”说着众人望向那沈约离开的方向,发现那少年早已拔剑离开,不复言语了。
沈约背上这柄木剑,要知道这也是他头一回接触这些个真正的兵刃,虽然这木剑乍看之下并不怎么起眼,只是一把乌色的长剑,而且因为并不是什么钢铁之物,所以显得轻巧,甚至没有什么实感。
与那些真刀真剑尚且有所距离,更别提与那马上作战重达百斤的长刀大斧重钺巨戟相比了。不过也算是聊胜于无了。对于沈约而言,这老道所作所为,倒也是没有出乎他的意料。
毕竟对于沈约而言,这老道向来油滑,虽然将自己夸得天花乱坠,但从来都没见他办过什么实事,那些个捕风捉影的降妖之事,更是他从他自己口中传播而出,更是没有什么参考的价值了。
原本以为这老道会一直装死直到自己离开,想不到最终还是有点情义,给了把木剑,而且这木剑一看便不似是凡物,好歹也算是抹平了少年对于此事的怨念之情。
而那些个小道士倒是让沈约没来得及感动了一番,毕竟原以为这些个小道士虽然和自己相熟,平日里也多拿自己手软,却不知这些个童子远比那陆修要讲义气的多,也对于这世间有情众生,关心的更多一些。
也不知是欣慰还是如何,但终究这些个小道士都没有跟出来,对于沈约而言,有还是没有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沈约与楚星云便是约在城外相见,在日落之前入城,两人的盘算无非是这夜里终究比那白天守卫要稀薄些许,要是闯入也是以夜里为佳,而这楚星云似是在城外另有要事要办,所以匆忙之中,给沈约定下时间与地点。
便将少年早早打发出来。这沈约也是觉得莫名其妙,在客栈等待总比这在外面吹风听雨来的好些,也不知道这黄衣少爷犯了什么毛病。但终究还是照办,此刻便到了时间,便背着木剑,往城外踱步而去。
这木剑在城中倒也常见,所以倒也没有被当做什么违禁品收起来,那李瘸子也没有嚷嚷着要把沈约抓起来去那班房之中再聊上一整夜,这沈约便有惊无险得从这城门之中,走了出去。
两人相约之处,正是一处河流,此处河流正是甘州城后山小溪流经之所,河水清澈,若是秋季时节还能带上些那上游树林里的落叶,飘飘浮浮,正是那些个城中年轻男女热衷的定情之处。
第46章 梅影交疏香暗藏,九江公子临潇湘(十七)
要说这上京,自有那百花树林,也有宫前明虹,而这小城之中,自然也有美不胜收。
沈约走到此处,却见那早春未至,这冰川倒是早早化了开去,心下也是颇为感慨。
倒是开始埋怨那少年不遵时间,如今却是也见不到一个影子,正四下恼怒之时,却听得身后一阵水花清响。
待到他转过身去,正瞧见一条美丽的人鱼从水中跃出,身段优美,浑身上下便如那璞玉一般,竟然让那少年有了目眩神迷之感。那人鱼将长发甩在身后,取过对岸摆放的一块毛巾,将眼前水雾,细细擦去。方才转过身来。
那沈约这才看清那人鱼之貌,竟然是那楚姓公子。
他走到岸边,刚要说话,却是听得那少年银铃般的笑声。“你快上来,这冬日的河水怎可以随便洗漱!”这少年万万料不到自己竟然会说出这般话语,那少年也看到沈约眼中的焦虑,也从那湖光之中,爬出身来。
沈约远远看去正瞧见少年的□□,口中也是啧啧称奇,伸手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觉得还是自己优秀些许,便满意地点了点头,也不知这少年究竟在得意个什么劲儿。
待得那少年穿衣戴帽,整理衣冠完毕,缓缓从对岸走到沈约身前,已是日落时分。
这少年也是挑了这一日之间最是酷热的时刻,方才敢下水嬉戏,也是挑这风雨之后,无人来看,才脱下自己这一身行头,把前几日便淤积在身的秽物一扫而空。
少年想着又白了旁边的沈约一眼,而沈约却是浑然未觉,这沈约思忖的倒是,这长相平平,身段诱人的少年亦是十分麻烦看来这一身皮肉便是如此保养而来,与他们这些个粗鲁夫子大不相同,可这嘴上还是夸赞这少年偏好整洁。
两人便还是去了之前的小屋之前,也不进屋,只在外头生了一堆篝火,沈约取了那小屋之中的工具,去那田地里倒腾了些许田鸡与蛇,而那星云确实变戏法似得从身后举了条鱼出来,应当是刚才去那水中,顺手捉来的。
那沈约笑着接过食物,就在河边,将这些个吃食开膛破肚,去了内脏,刮去鳞片,去掉腥皮,取过一旁的枝条,穿插其上,然后再放在那篝火之上炙烤。
看那娴熟模样早已是家常便饭了,那星云倒是万般好奇,围在那少年身旁,东瞧瞧西看看,连那雨滴打在身上都不曾去管。
天也逐渐黑了下来,这沈约看着面前木头签子上的食物,随口问了问身边蹲坐着的少年:“我还没问过你是哪里人呢。楚星云,这楚可是附近的大姓,而你看起来,却是一点都不平凡的样子,想来也有些故事吧。”
那沈约倒是随口一问,那身边的少年却是一下子僵住了身形。
“确实如此,这楚姓在此地倒是很多,但我族却算是这附近的望族吧,咱们这一支是由京城里牵来的,我爷爷深觉那京都之中自古便是是非之地,戎马一生之后便退居于洞庭湖畔。”
少年说完,那沈约倒是心急火燎地插了一嘴:“原来是上京来的大人物,难怪这气势形象,与咱们这村里的人都不一样咧!”说着便呵呵一笑。
“我倒不是在这京城之中出生的,我娘与我爹早早便到了别处,我爹为官清廉,好为风雅之事,我出生之日,星河满天,便取了那星云之意。”
“我在那姑苏出生,不足三岁,父母便死于一起祸事,此后便入了京都。”少年说着便抱紧了自己的膝盖,沈约这脸上也没了色彩,他将身子挪过去些许,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是我多嘴多舌,你骂我两句好了。”这沈约凑到少年身边,将脑袋低到他面前,如此说道。
“不知者不罪,何况,说出来也不见得是什么恶事。”这少年倒也是豁达,要知这府中,还是在京都之内,这少年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如此与人促膝长谈,便说是人生头一遭,也是不为过的。
“我自入京,便陪伺于爷爷身旁,爷爷当时已萌生退意,但也知道这举家南迁,本就易为帝王家所疑,故而将我投入这帝王身旁,做了一个质子。”少年说道此处,表情略过些许痛苦之色,却是不易察觉。
那迟钝的沈约却是丝毫都未有发现。”你这爷爷心也是十分狠,这作质子可是囚徒之身,连那桎梏都无法脱出,他怎的忍心!“少年听完此言,却是气愤异常。
那楚星云却是笑了笑,也不知是反驳,还是赞同。只是继续说道:”我在这帝都十年,由三岁长成十三岁,过着这纸醉金迷,又混沌困苦的生活,直到两年之前,先帝驾崩仙去,方才终得自由。“
少年叹了口气,沈约却是说道:“当今天子也是不赖,竟然将你放了回来。”却听得那少年一声冷哼,说道:“他哪是好人,只不过是与我有愤恨,只不过因我楚家势力巨大,不敢动我,放在朝中亦是个祸害,便由着我回到府中。”
这少年似是对那当朝天子,十分厌烦,但口中却也是十分感慨:“我与这人早早便相识,我俩年纪相仿,我入宫之时,便是做与他的玩伴,待到年长日久,我被带离他的身侧,做了帝王的内侍,便时常听得此人对帝王说我坏话。”
“几次三番,诋毁于我。也不知是何居心。若我所感不错,此人日后,定是个祸害。”少年如此刻薄,倒是想的一旁趺坐的沈约一下子跌倒在地,不知该如何接话。
少年自然是知道这番话语,若是放在大街小巷之处,便是极为要杀头治罪的,但这四下无人,所谓天恩浩荡,对于这些个佃户山民,那皇帝便可以大到天上去。
所以这沈约有此反应,倒也是在少年意料之中。沈约哆哆嗦嗦地坐好,说道:“楚家小哥,这些话,你同我说说倒是尚好,俺们是个粗人是不会把这些个事儿往外乱嚼舌根的,但你可千万别在别人面前说道。”
“你虽是家大业大,但终究抵不过皇帝啊,少说一语少说一语,祸从口出啊。”这沈约说完这话,又看了看那少年面色,却是一副巧笑倩兮模样,浑然没有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我自是有自己分寸,沈约不必太过担心。只是无论如何,这两年国生妖孽,已是一副衰败之象,故而方有此感罢了。这些个鱼肉蛇肉可是可以吃了?看着可是真香呀!”
那少年堪堪转移过话题,便伸手去拔那些个树枝,那沈约听得此言,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总觉得这少年有那么一股决绝之意,但也不知如何规劝,这弱质少年远比他见过的大部分人都要坚强的多,那柔韧之中,正是带着些许坚硬,让他无从下手。
沈约拦过张牙舞爪的少年,替他从篝火边上取过一串鱼肉。放在他手心之上。
不远处的河畔,这雨水打在河面之上,将这空气也迷蒙了起来,本就光影晦明,如今便是更看不清楚什么存在了。
此处正站了两人,只见得一人穿斗笠蓑衣,脚踏芒鞋,手中驻了一根拐杖,正是那日轻松击杀了两名洛北刀客的老人。
而这人的面前,还站了一人,头顶亦是带了一顶斗笠,穿了半身蓑衣,蓑衣底下是一件老旧道袍,手上提了一柄蟒皮长剑,抱臂独立于雨中,却是陆修老道。
原来这陆修老道见得沈约走后,便觉得此事并没有那么简单,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自己出来担那防护之责,免得这沈约出了些问题,自然是对不起那些个烧酒,与烧鸡。
也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于是便遣散那些个闹个不停的道童,自己穿上蓑衣取过宝剑,飞檐走壁出了城去。
这老道虽是老矣,但一身道术却是没有落下,虽然久未征战,但这底子还是在的,刚到这河边,便感到了一股凛冽杀气,便落于此处。
正巧看到一个干瘦的老人,看上去比自己都要大上一轮,身上锋芒毕露,似是一只择人而噬的野兽。
老道看得此处,便不由得将长剑提在手里,如此静立,还未半柱香时候。
便见得这老者悄无声息地从那拐棍之中,拔出了一把霜锋,出招之快,连那雨帘都被一下子劈了开来,而这力道来的极为刁钻,那其余的雨滴还是缓缓落于地面,未曾有所变化。
这老道不敢怠慢,也来不及拔剑,口诵咒语,猛地往后飞去。
那伛偻老人目光横扫,却是在隐隐之间,便看的那道人身后有一白鹤幻象一闪而过,这出刀一击本是胜在出其不意,如今已经被那道人破解,便也不再使了。
老人脚尖一点,便跟着那道人方向翻飞出去,手中长剑亦是长驱直入,另一只手握着那根拐棍也是以点代打,指南打北,指东打西,如羚羊挂角,毫无踪迹,连番招数,端得是让人目不暇接。
而这老道却也不与此人正面交锋,待得那一击躲过,老人气机转弱,这老道在凌空之中,便将宝剑抽了出来。
另一只手掐了个道诀,端在在自己身前,立时便产生了一个覆盖周身气场,那老人被这气场所阻身形便慢了几分。
而这老道连忙将剑一比划,空气之中仿佛也产生了一层肉眼无法看见,但却切实存在的壁垒,这老人奇招怪术纷纷使出,却是统统被那壁垒一一化解。
这老道心中也是称奇,这老人技艺颇为狠毒,内力之深更是闻所未闻,竟然能将气盾打的日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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