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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龙眠_第一卷-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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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今,那张脸蛋依旧是那张脸蛋,不过却少了当年那股韵味。
倒不是因为她有婚约在身,只是如今心境变化,这等人事已与我无从瓜葛了。”
老人听后点了点头,便似是漫不经心地问道:“你这去时,还遇到些什么个人没有?”有德听的此言,倒也是一愣,原本想好的腹稿终究一下子乱了头绪。
只是支支吾吾地说道:“弟子,来时遇上了隔壁住的沈约,便有了一番交谈。”
那老人却是有些兴趣,便问道:“你与这沈约谈了些什么。”有德听闻此言,便知这神通广大的老师怕是早已是知了来龙去脉,如今正拿自己寻着开心。
只不过这老师脸上笑意未曾退去,应该也不是什么恶事,便索性心下一横,便将自己与沈约所谈之事和盘托出。
自然其中还说了自己与沈约分道扬镳,道不同不相为谋的结局。
老人听得亦是认真,听到有德与沈约终究分别,竟然轻轻地鼓了鼓掌。一面还说道:“有德此番行事,倒是脱胎换骨之举。”
“正如你对沈约所讲,‘天地倾覆’那是天下有识之士具都看在眼里的天机,即便如此,你仍是重情重义,把这等存亡攸关之事,与沈约辨明。
他却以为你是在戏谑与他,浑然便将你之言语,当了耳边风。而还一副与道人厮混,沾沾自喜的模样,鼠目寸光,不足为惧。
毕竟是山野童子,窃得天地动荡的一丝气运,终究成不了什么气候。我本来派你去甘州城之中,便是为了了结这一场机缘。
不日之后,沈约便将离开甘州城,去往他处,寻仙访道,从此与你分别走上不同的路途,你之路途具是荆棘,我虽会道术,但只传你兵法,天下所传,十八般武艺,另会有人传授于你。只不过即便如此,你面前仍是千难万难。
我如今便再问你一遍,你愿为扶大厦之将倾,而粉身碎骨,肝脑涂地吗?”
老人言语一下子凝重起来,有德反倒是有一丝放下了重担之感。
有德放下手中兵书,一个翻身便跪倒在地。“有德愿为扶天下之倾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老人满意地扶起少年,从头到脚,将少年再次打量了一番。
“君颇有古人之风,这一瞬,便让老头子我又瞧见了百年之前,曾有人也言‘国士无双’。今日汉室危急存亡,已有君等侠士,大业可期,大业可期!”
说罢,老人快步走入芦棚之中,从地上举了两坛美酒,抛给少年一坛,朗声说道:“今日我等,不醉不归!”
“有德,虽然今日,你尚未弱冠,但事在人为,今日,我便为你取一小字,是谓‘不疑’。你看如何?”老人喝了一大口白酒,状若癫狂,哪里还有一副睿智模样。
有德心下激动,正要再拜,老人走上前来,轻巧地一托,说道:“男儿膝下有黄金,重言兄虽能受□□之辱,但到底是他有经天纬地的气量,这等事急从权,能不跪便不跪吧。”
老人笑着说,少年听得一阵脸红。
“承蒙老师赐子,草头小子无以为报,唯有以此血肉之躯,筑拒虏长城!”
那老人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将少年一扶,一老一小,便推杯过盏,就着山鸡野兔,喝得酩酊大醉。
第83章 自此无心恋明月,明月无愁别两宽(六)
沈约见得有德之后,倒是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无论身边的小林如何与他说话,都似是引不起他的兴致来。
这从善事处去往那处地界并不遥远,甘州城并不大,而两处虽是一东一西,但并无七弯八拐地小巷,径直前往便可到达。
沿途还正遇上李瘸子带着一队衙役匆匆赶过沈约身旁,要知道经过此前之事,沈约与这些个吃公家饭的衙役也混的精熟,只不过今日心情确实欠佳。
这玩笑便似是拍在了马腿上,浑然没讨得什么好处去。
只听得小林问道:“这之前遇到的人,似乎是沈约你的老相识咧?怎的了,我瞧你们俩可是生分得紧。”
沈约有气无力地说道:“自是熟人一个,这从小到大的发小,你说关系是否算好,只不过这两月不见,便似是变了模样。
这所说之话,连我都不甚懂了,怕是得了失心疯?”
“我看这小哥所说之话,倒有条有理,只是似是咱们瞧不出什么来着。”小林反倒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有条有理,这般说来,恐怕疯的还是我吗?”沈约有些不乐地喃喃自语道。
“这太平日子,一看便还有许久,咱们这甘州城向来便是战火不侵,流民不入,咱们便在此地,山长水久,怕个劳什子动乱饥荒。”沈约拾起脚边的一块石子猛地往青州河之中抛了过去。
只见得石子在水面上打了几个漂,便沉入水底,不见了踪迹。只留下一圈圈渐渐向外扩散的涟漪,随着水面震荡,缓缓归了平静。
“我说小林,还有多远方才到得那老琴师的店面咯。”沈约丢完石子,方才缓了口气,一边问着身边的少年,一边打打地伸了个懒腰。
像是要将那些晦气事情一下子抛开去。
“再往前走上一刻便好,只是此处我也来得甚少,细枝末节,记得不算太清,只有个些许印象。”
两人一并行进,方才到得一处屋宅之前,正有一处摊位,上头挂了些竹制的长笛,随着弄堂风,来来回回的滚动,而摊位一旁还摆了一张古琴,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端坐在摊位一旁,似是被这午后暖阳熏得懒洋洋的。
这老人穿了一身布衣,衣着简朴而清净,与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不同,这老人显出一副出尘的气魄来。
小林子走上前去,大声说道:“贺兰老爹,俺们来看你了!”那老人被吓得一个机灵,但还是从瞌睡之中醒转过来。
只见得他舒展了一下身姿,揉了揉眼睛,随后笑着说道:“小林子,你这兔崽子,此番来我这儿是为了何事?
前几日,才与你爹爹喝了酒去。这席间才谈起,你娘这才给你找了一方姑娘,年底若是老汉我尚在甘州城内,可得找你讨上一杯水酒喝咧。”
这小林子倒是一下子便给这老汉闹了个大红脸,说道:“贺兰老爹,咱不是在稻香楼做工,这不有个伙计要买一支笛子,你也知道这东西并非民间常用的器件。
这甘州城上下便寻不得比你这边做工更精,价格更廉的地界了,这不我便把他带到你这儿来了。”
小林子说罢,便让开身来,显出沈约来。
老汉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说道:“你这小子少给老汉我灌迷魂汤,不过这笛子做工,若是说老汉在这城中认了第二,恐怕便没有人能认第一了。
若是把这话,搁在株洲城中去,亦是如此。”说罢,便在摊位上翻检起来。
沈约开口说道:“贺兰大叔,小子沈约。”老人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少年人,脸上似是有些惊异。
沈约被这大叔看的有些坐立不安,只听得那老人说道:“少年人,不介意让老汉看看你的手罢。”
沈约看着老人眼中似是有些期待,便缓缓将手掌伸了出去。老人将这一双手左右翻来覆去看了几眼,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也不知在评论个什么。
说起沈约的手掌,倒是各处伤口遍布,年纪轻轻便长满了老茧,大概做惯了劳力,这一双手有些龟裂,长年累月都不见好,沈约觉着不痛不痒,便也随他去了。
小林在一旁看得也是不耐烦,便从摊位上取了一支竹笛在手掌上把玩起来。
过了许久老人才将那双手掌放了开来,一边还叹了口气说道:“少年人,你为何想要买上支长笛,我这摊位开张了也有数月了,这城中唯有些商贾人家来买些乐器放在家中权当摆饰。小小童子,也要学那些个乡绅做风雅之事吗?”
这句话说的倒不可谓不重,沈约咬着嘴唇,旋即转了一副笑容说道:“只是应他人之约,做个应和。”
老人却是未曾想到如此农家子弟,居然会做此回答,心下好奇便问道:“是何人?又是作何应和?”
少年望着不远处,波光粼粼的青州河,似是怀念着什么,伴着一阵清风,说道:“乃是洞庭湖畔一渔夫,以逍遥自得为和。”
老人沉吟不语,从一旁也取过一支长笛放在手心之中,说道:“小友,恐怕这笛子,我是不能卖于你手了。”
沈约方才如梦初醒一般,从迷蒙之中醒转过来,只见得老人端坐此处,他诧异地问道:“是为何不得传授?若是贺兰老爹对这价钱不甚满意,我这还有些许积蓄,这些银钱都可以给你。”
说罢,沈约急忙从腰带里取了一只荷包,刚要打开,只听得老人说道:“小友,我这竹笛虽是粗手所制,但终究有所风骨,竹乃山间坚韧之物,品性孤高,断然是不适合于你的。
我观小友一手手脚,怕是忙于田间活计,又辗转于市井之中,五指修长,虽不是弹琴的好材料,但要说,却是勉强合格了。
听小友之言,似乎有友在彼方,你欲以一曲笛声,酬他知己之意?”
老人说道,只听得沈约一愣,他说道:“正是如此,只是洞庭辽阔,不知边际,这一曲长笛,奏罢,也不知他是否能够听闻。”少年自嘲似的笑道。
老人说道:“《渔樵问答》,携手山林,却出自一市井少年之口,奇哉怪哉!却又合了渔樵之意,又是何等天生天巧。
也罢,不知少年人是否愿随老汉我习些许琴艺,我这正有一张古琴,名为‘焦凰’,虽不是名器,但亦是我家中祖传的二宝之一,与另一宝‘绮凤’正是一对,只是绮凤毁于战火,如今唯有这一张古琴存世。
若是你愿意老汉便愿意将此世所学传授于你,老汉便也好于这琴匠一行之中脱身而出。”
老人说起那绮凤之事之时,脸上颇有悲伤之情,一面轻轻抚摸着手上的古琴。少年思忖了片刻说道。
“小子不才,愿跟从贺兰老师学艺!”
“如此甚好,甚好!只是如今我尚有他事未了,你隔上七日再来此处。去罢!”
只见得老人抱着琴,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也下了逐客令,两人便不好久留,双双告了个辞。
沈约不时扭过头去看着老琴师的模样。
一旁的小林却是戳了戳少年说道:“别瞧啦,贺兰老爹言出必行,他既然答应你教你琴艺,便不会食言的。只是没想到,咱爹替我求了快七八年咯,这贺兰老爹都说了。
这一身本事本来便要带进棺材里头,没想到却是阴差阳错,让你学了去,也是时也命也。”
说罢小林还叹了口气,但脸上笑意不减,似是替沈约在高兴。
“这贺兰老爹叫什么姓名,怎的没见到他家人。”沈约现在也是一肚子疑问。
“这贺兰老爹,单名一个敬。家人?你听他说了,那支绮凤琴了吗?绮凤琴乃是传给他大儿子,他家人丁不兴,只有他与他妻子,还有一个儿子,妻子死后。
他便与他儿子相依为命,两人虽然过得不算多好,但尚且还算过得去。
谁料得到,这战乱渐起,一夜之间,便席卷了天下,贺兰老爹本是给达官贵人手下做工的琴师,他儿子亦是子承父业,只是他儿子向来刚直。
对着那些贪腐大官直言不讳,罢弹归家。之后,便有叛军听闻此事,他亦是不从,终究落得个人亡琴碎的下场。
从此贺兰老爹便孤零零地在人间独处,好在他生性随和。乡里乡亲又多有人帮衬。从外归来后,每年都会有一阵子外出挣钱,其余时光,便在城中颐养天年。倒也不会触及这伤心事了。”
沈约听完,也颇为感慨,不由得叹了口气,不知该如何形容此时的心情。
只觉得五味杂陈,又对贺兰老爹多了几分敬佩。
洞庭湖深处,只见得有一道金光从水面之中,直插水底。
随着一声若隐若现的号角声,从湖面传来,在金光之中,由着一个金甲神人引着千军万马一下子涌入了湖底。
只见得这神灵金甲银盔,头戴冲天狮子冠,一身金鳞甲,脚踏五色行云靴,手提一杆方天画戟,上有二龙盘踞。
神灵面若冠玉,星眉剑目,一抹薄唇,依稀有几分水君神态。
身后跟着两员大将,只见得左侧一人,身着一身黑衣,背身一对肉翅,面目狰狞,手提一柄钢叉,上有一个不知何方鬼物的头颅,浸在水里,似是有鲜血肆意。
而右侧一人则一身明光铠甲,一张方脸,手提两柄铜锤,身下却有四条长腿,也不知是何方异种化形。
三人身后便是数之不尽的虾兵蟹将,更有不知何方来的巨灵神混杂其中,怒号惊天,浊浪排空,只把刚才一副艳阳景色,化作了修罗场。
这一股水军浩浩荡荡开拔向洞庭水宫。那金甲神人待得那水宫轮廓近了,便将手一挥,只见得一长着一怪异鱼头的大汉越众而出,将一号角吹得响亮。
顿时行进的部队便停下来了脚步,那金甲神人便只带着那方脸汉子与巡海夜叉款步往那水宫中去。
第84章 自此无心恋明月,明月无愁别两宽(七)
只见得那水宫大道之前,已是等了几人,为首一人身着一袭浅蓝布衣,一股风雅之相,正是洞庭湖底水君。
只见得那少年龙君高声说道:“二哥!从苍梧渊到此处,可是辛苦!”
那金甲神人“哈哈”一笑说道:“不苦不苦!只是这苍梧渊之中,不见天日,这带去的酒盏不耐喝,这嘴里便淡出味儿来了!”
这一来二去,几十里地,两人声响倒是随意传达,似是面对面一般。
说话间,这神人便已是到了水宫门前,一步便跨入水宫之内。还未走上几步,便被一个身影撞了个趔趄。
金甲神人不需多想,便将那人扶了起来,正是一个娇俏可爱的女娃儿。他忙刮了一下那少女的鼻头,说道:“咱家小妹几个月不见倒是分外水灵了。”
正是那水宫至宝,龙四公主,那龙三公子倒是不见上前,只看着兄妹二人在前头打闹,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二哥!这次回来有给我带什么礼物嘛!”说罢,龙四公主便摊开手来。这二太子便发了窘,见得龙四公主这俏脸也渐渐由喜悦变得不快。
这龙二太子方才摊开手掌,却是露出一枚鸟蛋来。只见得这鸟蛋上头正有金边围绕,似是一种符咒一般,将鸟蛋团团围绕。
“那,这是我途径大荒之南,取来的一枚四方鸟的鸟蛋,尚未孵化,你且拿去把玩。”龙二太子便将那枚鸟蛋往少女手中一放,拍了拍龙四公主的肩膀,便走向龙陵。
“三弟,这府中事物有劳你了,这千年以来,我等兄长虽是南征北战,但若是没有你坐定后方,恐怕这内陆水族早就乱成一锅粥了。”
龙二太子走到龙陵跟前,握着弟弟的手说道。
“我并非武才,这前线战事比这府中之机凶险万分,哥哥言重了,此次从苍梧渊之中归来,哥哥定要在府中多住几日,好好歇息一会儿。”少年暖声说道。
“歇不了太久。”金甲神人回过头,对着身后的两员大将打了个招呼说道:“麟方,麻城,将水军安顿在城外一百里外探马槽之中,好吃好喝招待着,三日一到,便即开拔回苍梧渊去!”
那两将领对着龙子一抱拳,便领命前去。
“苍梧渊之中又有变故?”龙四和龙陵与龙二太子并排走在大道之上,金甲神人拧了拧脖子,将那顶头盔摘下来,交给身后的侍女。
“去年便出了些事儿,只是危害不大,便一直拖着,谁知道又来了个老道士,便坐在里头,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也不知是做些个什么。
我见得这人也不会有什么动作,摸不透其中事情,便让斥候日日夜夜给盯着,说来奇怪,这老道士到现在一动不动,便和死了似的。”
这金价神人也是被这事儿搞的摸不着头脑,一边和龙陵抱怨,一边伸了个懒腰说道:“这苍梧渊之中,也是阴气重的很,要是待久了,难保不落下些病根。
我便让军中分做三批,做些个轮换。我嘛,自个儿驻在里头,说来也是奇怪,这么多年,我就出了两次渊,一次便是给小妹去找了个劳什子四方鸟,不就取了个鸟蛋,那大鸟忒不讲道理,把我这龙鳞都啄了几片下来。
另一次便是这次回家,这阳光万里,头一回觉得这般舒服,这一路来,便没有招云行雨。大大方方地便过来了。”说到此事,这龙家太子倒是兴高采烈起来。
“二哥若是喜欢,这几日我便陪你去人间走走,也让雨师暂且停了布雨,瞧瞧这阳□□魄,如何?”少年悠悠地说道。
一旁的小小龙女听闻也兴高采烈地附和道:“好呀好呀,我也要去。”
龙陵却笑着说道:“此次,只你不得前去,前些日子,你不是又溜出宫去了?龟丞相前些日子方才来禀报说你不见了,我便猜你去了人间游玩,如此几次三番,本次就小小惩戒一番,在宫中面壁吧。”
“三哥!”那龙四公主大急。
只听得一旁龙二太子呵呵一笑说道:“三弟所言极是,不过这人间我还是不去了,毕竟蝼蚁百年,千年之前,我尚且在其中兜转游玩,如今沧海桑田,早已变了模样。
也就少了兴致。”
那龙族小公主顿时便嘟起了嘴,反倒是往日温和如玉的龙陵嘴角含笑,似是在幸灾乐祸一般。
而一旁向来迟钝的二太子则又搭了一句:“我说小妹,如此对外出心心念念,莫不是惦记上了什么凡人?
要知自古咱们水族中人私配凡人之事,向来频繁。只是结局亦是往往落不得什么好处。”
少女听闻连忙挽住金甲龙子的臂膀说道:“二哥二哥,我可瞧不起什么凡人,倒是好奇又是哪家姐姐动了凡心,抛却这水宫之中的荣华富贵不要,要去人间吃些个尘土。”
那神人便说:“那我便不清楚了,只知道这乡间军中向来便把这些小道消息当做谈资,我去军中巡视一来二去,倒也听了个七七八八。
只是其中细节语焉不详,也不知道到底是如何之事。”
龙四听闻,心中也有些不快,只得捶了两下兄长胸前的护心镜,这少女一身龙族蛮力,顿时便敲得神子一阵胸闷,连忙挡住少女发起狠劲来的小手说道:“三弟,你别在一旁发愣,赶紧把这傻妹子拖了去。
我这一身战袍,要是在家中被自家小妹弄得七零八落,我这颜面要往何处去搁。”
一旁的龙陵这才听得兄长召唤,似是从梦魇之中苏醒一般,即便在这洞庭湖底,他都能清晰的觉察到自己似是出了一阵冷汗。
他赶忙走上前去,将还在撒娇耍赖的龙四拉了开来。
只听得龙二太子说道:“说来此事,我便要和你们说叨说叨,龙陵我自然放心,在水府之中替我们父皇日理万机,操劳水族之中大小事务。
自然不会做出什么糊涂事来,倒是小妹你要好好听着些。
要知道咱们龙族虽然算不得什么真正的神仙,但也是天地之中最为强大的一种生灵,天道将司掌行云布雨,调度四方海水湖泊,因着这份功德,咱们龙族才能长生久视,几乎与天平齐。
而凡人兴于当下,目前尚算兴盛,若说才智,这千年历史之中,却是出过些许灿如繁星之人,只不过人之一生区区百年,纵使调养再好,也跨不过两百岁的大槛。
小妹,三弟,咱们天地神灵自然是寿命悠长,与这些蜉蝣之辈相交,不过是徒增悲痛罢了。待得百年之后,那些思了凡尘的龙族水族,都会回转水宫。
从此在水宫之中享尽余生,这凡人那便成了这一生之中的风景,实在是不怎么值得。
所以那,咱们还是别想着与那些凡人有所交集,再说了,咱们可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他们只不过些许蝼蚁,并无什么机缘与我等交往,只要咱们不自降身份便好。”
龙二太子倒是觉得自己今日的话语特别之多,显得自己有些个多嘴多舌。
却听得小妹率先说道:“二哥,你这话说的可不地道。我虽然偶尔还去这人间游玩一遭,也偶尔与这人类有所接触。
但小妹咱可是为了展现咱们龙族的宽宏大量而去的,要说与他们结交,可是万万不能的。”说罢便抱住手肘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龙二太子刚要说话,却听得一个温柔地男声从另一侧传来。
“二哥,我听闻这人间自有修道之士,最终都能修得与天平齐,长生久视,未尝不会比咱们这等神灵之身,活的更为长久。”
却是龙陵在一旁发了问。
却听得龙二太子一笑说道:“正是如此,咱此去苍梧渊之前,便见了几位,在人间飞升的道人。他们管这些天道的附庸叫做‘仙人’,说来倒也是无错,万劫不磨,历劫不坏,除非天道覆灭,这些个道士自然也会跟着消亡。
若是天道尚在,那么这些道士也只会继续生存下去。不过这又是何等的悲惨。要知道,所谓成仙,与咱们受到天道节制,也是同样,咱们与天道交易,我等成为神灵,而我等替他分配四时。
以物易物,最是公平不过。而那些道人亦是如此,只不过成仙的代价,便是这七情六欲。
早就听闻,人类道人太上忘情,与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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