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灵-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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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有的时候，有些人，不好直接拒绝啊！”九灵无奈。
　　“凤皇吗？”太一道。
　　九灵一愣，“你怎么知道？”
　　“你啊！”太一无奈叹了口气，“是个人都看出凤皇喜欢你了，你们曾经还口头定下过婚约。无论身份地位，他都最合适不过了。但现在看来，蒙鸿不喜欢他？”
　　九灵点点头，“这么明显？太一叔叔，怎样才算喜欢一个人呢？”
　　太一皱眉想了想，随即无奈苦笑：“我怎么知道？”
　　一抬眼，看着帝俊在一边悠闲的喝茶，心中不愤，撇撇嘴，“问你妖皇叔叔去，老婆孩子热炕头，他都有！”
　　帝俊瞪了太一一眼，“我那是天道旨意。”随即想了想又补充，“蒙鸿大可不必纠结，人间不是有个词叫缘分吗？等你有了喜欢的人了，自然会知道的。”
　　九灵点头，“蒙鸿知道了。两位叔叔好不容易来一次我万圣宫，蒙鸿修为上有些疑惑，还请两位叔叔指点一番。”
　　太一脸色一僵，还好，九灵一开口问的不是关于鸿蒙紫气的事儿。
　　大能论道，动辄数月。直到九灵终于把问题扯到了鸿蒙紫气之上，而帝俊和太一都不太了解才作罢。
　　离去之前，帝俊突然询问，“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不见蒙鸿你的墨墨呢？”
　　听帝俊说出“你的墨墨”四个字，九灵心中有些怪异的感觉。不过面上毫无异色，“墨墨他去凡间了，我这万圣宫也不怎么热闹，他修炼之路，和我不一样，多体验一些生活是好事儿。”
　　帝俊点头，也不深究，只是嘱托：“那你看好他。”
　　“蒙鸿知道。”九灵应允。
　　等太一和帝俊都离开之后，九灵突然感觉万圣宫缺了点什么，有些空。
　　之前一直沉迷于论道，心中没有杂念，不觉得什么。但现在一个人在这里，帝俊又那么一提，九灵突然有点想墨墨了。
　　当然，只是有点想。毕竟孩子离家了，大人总是会有所牵挂不是吗？九灵给自己的情绪找了一个完美的借口，差不多连他自己都骗过了去了。
　　寒来暑往，日新月异，一眨眼，又是数百年。
　　在这百年间，九灵和凤皇说清楚了一切，除了前几个月还在烦扰之外，剩下的时间都用来修炼了。毕竟只要入定了，便不会再去思考墨墨的问题。
　　至于为什么拒绝了凤皇，而不去同意以这种直接的方法面对墨墨？九灵下意识的避开了这个问题。
　　等九灵再次出关，当年的闹剧早已平定。
　　古树之下，明楼和青霄正在打打闹闹。百年时间，明楼还是当初那个阳光的少年，青霄却也长得和他一般大了。
　　“师父！”“蒙鸿哥哥！”两个少年都如乳燕归巢一般，都扑了过来。
　　九灵愣了一下，随即一手抱了一个，揉揉头，“你们啊，都还小吗？”随即，看了一眼周围，声音中有了些低落：“墨墨，他还没有回来吗？”
　　明楼笑了笑，“师父啊，你上一次出关问了这么一句，问完了又闭关去了。这次要是二师父还没回来，你是不是还要继续闭关啊？”
　　九灵眼里有些茫然，“没有事儿啊，为什么不修炼？”
　　“那为什么二师父在的时候你就有事儿了呢？你们除了玩也没有其他事儿啊。”明楼有些无辜的眨眨眼睛，眼里都是求知欲。
　　“我……”九灵有些无言以对。
　　明楼轻轻笑出声，而一边的青霄什么都不知道，一巴掌推开了明楼，嫌弃的开口：“你们说什么呢？蒙鸿哥哥，墨哥哥回来啊，早就回来了，他现在应该和庚辰在一起吧。”
　　“嗯？”蒙鸿又看了眼明楼。
　　明楼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师父你再次闭关了之后，我找过二师父，告诉他他不在，师父你生活就只剩下修炼了。于是二师父就回来了啊。”
　　九灵有些脸热，“那他、他怎么不叫我啊？”
　　明楼眨眨眼，一脸无辜，“我怎么知道？”话虽这么说，看他那笑容，明显什么都知道。
　　“我去找一下墨墨。”九灵有些狼狈，几乎是落荒而逃了。
　　“二师父有些变化，师父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明楼喊着补充了一句，也不管九灵有没有听到了，就笑了出来。
　　而一边的青霄还是一脸茫然，“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啊？”
　　明楼敲了敲他的脑袋，“大人的事儿，小孩子别掺和。行了，你自己慢慢玩吧，我去重黎那里看看。”说完，悠哉悠哉的走出去了。
　　青霄愣了一会儿，随即暴跳如雷，“明楼你个混蛋！我比你大了几千岁！”而明楼，早就不知道走了多远了。
　　九灵出了万圣宫，就有些苦恼自己又冲动了。就这么去找墨墨，找到了又该说点什么呢？
　　想着想着，就到了庚辰宫殿之前。到都到了，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了。
　　殿内，除了庚辰和墨墨，还有朱雀神君。
　　九灵来这里从来不需要通传，他自己进去，就看到了三人相谈甚欢的场景。
　　九灵有些恍惚，这还是自己家的墨墨吗？依旧是那张俊美无暇的脸，但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一变。张扬肆意，眼睛中带着些意味不明的笑意。整个人看上去，大上了五六岁。
　　曾经的少年，现在看上去终于像一个成熟的男人了。
　　墨墨和朱雀说着话，突然抬起了头，正好对上了九灵的眼睛。
　　两人一时无言，而庚辰顺着墨墨的视线看过去，也就发现了九灵。
　　丝毫没有发现二人之间的波涛汹涌一般，庚辰笑着起身，把人拉了过来，“蒙鸿，你可终于出关了啊！怎么不过来坐呢？看你家墨墨看的入迷了？”
　　九灵笑着推了推庚辰，“是啊，好久没见到墨墨了，这次出关鸾儿说他在这里，我就过来看看。”
　　“合着无情道君不在这边，你就不过来了？”庚辰开玩笑。
　　“你这小破屋，蒙鸿道君自然不过来！”朱雀也笑着开口。
　　九灵无奈摇摇头，“行了，庚辰，有空我会来找你的。现在，”九灵指了指墨墨，“我们出去聊聊？这么多年不见了。”
　　墨墨点点头，直接握住了九灵伸出的手，对剩下两个人挑挑眉，“我们灵灵找我回家了，再见！”
　　剩下两人嫌弃的笑笑，也都没想什么，“走吧走吧，赶紧走吧！”
　　而九灵，在被墨墨握住的瞬间下意识的想收手，却被墨墨牢牢得握住了。晕乎乎的被他拉了出去。
　　没走多久，二人就回了万圣宫。墨墨直接揽住了九灵的腰，飞上了巨树之上。
　　站定之后，墨墨便松了手。靠着一截树干坐下，“我很喜欢在这里。从这里看整个天界，感觉离自己很近，又很远。”
　　“游离在这个世界的边缘？”九灵也随着墨墨坐下来了。确实，这片风景看上去，让人有一种超脱之感。呼吸一下高处的空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一些。
　　“不是。”墨墨摇摇头。
　　“嗯？”九灵困惑。
　　墨墨笑了笑，“曾经是，现在不是了。我看的，不是这片天，是你。灵灵，百年过去了，你可有想清楚？”
　　九灵瞬间红了脸，有些慌乱的想躲一躲，结果忘记了自己在树下，直接滑了下去。
　　“小心！”墨墨适时伸手，将人抱到了自己怀里，然后直接放到了自己腿上。
　　“墨、墨墨，你放开我。”九灵感觉这辈子，恐怕都没有这么囧过。
　　“不放！”墨墨耍无赖，反而抱的更紧了一点，趴到了九灵的脖子上轻声呢喃：“灵灵，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这些年，我游历人间，看尽了痴男怨女、劳燕分飞之辈。我这辈子第一次感到了恐惧，我怕你不喜欢我，我怕你不要我，我怕我回来了，你已经和其他人在一起了。灵灵，我只有你，只有你……”
　　九灵瞬间心里软的一塌糊涂，犹豫一下，便也伸手抱住了墨墨，郑重承诺：“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但是墨墨，我永远都不会不要你，永远。”
　　墨墨笑了出来，然后抬头看着九灵，好奇道：“灵灵，你说，我亲你一口，你会不会就知道了你是不是爱我呢？”
　　九灵一脸懵，“墨墨，你还是我的墨墨吗？”
　　墨墨“哈哈”笑了出来，“好，好，我不强迫你，这个天地间，只有我配得上你，你早晚会喜欢上我的。”
　　九灵脸红到了脖颈，偏了头不去理他。却不知二人此刻的姿势，是多么美好又暧昧……


第47章　
　　九灵给了墨墨希望，日子过得也没什么差别，就是墨墨跑凡间跑的更频繁了，经常给九灵带一些小玩意儿。
　　“墨墨啊，你这是把我当小孩子哄了！”九灵颇为无奈，偏偏这都是墨墨的一番心意，也舍不得丢。
　　“我喜欢。”墨墨屡教不改。
　　“你要是有了孩子，还不得把他宠上天了！”九灵好奇的捣鼓着他从人间带来的皮影，颇有兴趣。
　　“你给我生？”墨墨挑眉看着他，眼里一片笑意。
　　“咔嚓！”九灵手一抖，手里的小人瞬间毁了！
　　“墨墨，你……”九灵神情颇为纠结的看着墨墨。
　　“哈哈！”墨墨拉住了他的手，“好，好，不生不生。我也不宠他，只宠你！”
　　九灵戳了戳墨墨的脸，生无可恋：“你不是我单纯可爱的墨墨了，我的墨墨呢？你把他还给我。”
　　墨墨又握住了他另一只手，盯着他的眼睛开口：“还有更不单纯可爱的，我们要不要试试？”
　　九灵这些天被墨墨调戏惯了，很快就明白他在说什么了，墨墨的欲望，从来都不加掩饰。
　　红了脸，不过也没有拒绝，定定的看着墨墨。略显慌乱的眸子在对方看来，更加了一分诱惑。
　　难得九灵不抗拒，墨墨神色暗了暗，一点一点，凑了过去。
　　“墨哥哥，蒙鸿哥哥！”天不遂人愿，就差那么一点点距离，外面传来青霄的声音。瞬间，墨墨有了烤小鸟的冲动。
　　九灵反应更大，反手打了墨墨一掌。九灵下手没个轻重，墨墨也没防备，直接被打到撞到了墙。
　　“墨，哥哥？”青霄正好推门而入，看到门边的墨墨，神情懵懂又无辜。
　　而他身后的明楼，看看自家两位师父的模样，一切都懂了。扶了扶墨墨，笑而不语。
　　墨墨皮笑肉不笑的看了青霄一眼，“怎么鸾儿，这么慌慌张张，出了什么事儿了吗？”
　　青霄却什么都没看出来，一脸无辜，“没事啊，万灵宴千年一次，马上要到这一次的时间了，正好妖皇前辈和太一前辈此次都在，打算办大一点儿。神、妖、鬼，天下共庆，我替他送请柬。”
　　九灵已经整理好情绪，接过青霄的请柬，笑着摸了摸他的头，“鸾儿长大了，你继续去送别的人的吧。”
　　青霄点点头，“蒙鸿哥哥再见，墨哥哥再见。”
　　墨墨轻嗤一声，青霄不知何意，便也不管，直接离开了。
　　“明楼，你有什么事情吗？”九灵又问明楼，也是把他当成一个单纯孩子。
　　但这单纯的孩子其实什么都明白，看墨墨的脸色，就很识趣的开口：“本来打算向两位师父请教几个问题，刚才却突然想到我和重黎有约。师父抱歉，我得先过去一趟。”
　　看着孩子愧疚的神色，九灵自是包容：“无妨，明楼你修为提升够快了，去吧。有问题随时过来。”
　　明楼点点头，转身离去。路过自己的二师父的时候，不忘记冲他眨眨眼。墨墨难得无奈，这小子，古灵精怪！
　　等人都走光了，之前的气氛也就没了。九灵拉着墨墨坐到一起，打开了请柬。
　　金色的请柬之上，写着八个潇洒大气的黑字：蒙鸿道君、无情道君。
　　墨墨来天界虽有一段时间，但也没摊上这样的活动，有些好奇的打量着手中的请柬。
　　“用金箔做的纸，这墨是怎么写上去的？”
　　“有专门的文神用法力负责这一块儿。”九灵回答，“不止能写上去，而且不能伪造涂改，连我都没有办法。”
　　墨墨伸手摸了摸，确实有淡淡的灵力波动。不过他并没有兴趣研究这原理是什么，随意的将它放到了一边的桌子上，“字写的不错。”
　　九灵笑了笑，“如果我没看错，今年是太一叔叔题的字，至少我们这份是。”
　　“那看来这万灵宴还真正式。”墨墨道。
　　“其实，也还好吧。”九灵开口：“就是歌颂近千年的功德，然后仙子助兴宴饮。近几次倒是还多了一点，单身的仙神若是有心仪的道侣，可以借机表白。因为宴席一般会持续到夜晚，满天星光，百花争艳，再加上一分醉意，天时地利人和。”
　　“那这几次给你表白的不少吧！”墨墨幽幽开口。很不错，直接抓住了关键点。
　　九灵欲言又止，这还真没法反驳。
　　墨墨将人抱在怀里，赌气似的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九灵一颤，有些慌乱，“你想要干什么！”
　　墨墨又舔了舔自己咬出的齿痕，声音低哑又诱惑，“我不想要干什么，我只想要你。”
　　九灵瞬间连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红着脸纠结，推开他舍不得，不推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当然，这个太快指的是九灵自己认为。自从那日稀里糊涂的就在了一起，已经过去了数十年。搁在凡人身上，估计都可以四世同堂了。但九灵和墨墨天天在一起，也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
　　最终，还是墨墨收了手，理了理九灵的长发，轻笑着开口：“好了，不逗你了。我们灵灵这么好，我怎么舍得唐突你呢？现在这样，就很好。”
　　九灵低低“嗯”了一声，轻轻靠在了墨墨肩上。自己带出来的孩子，即使现在成长的再放肆，内心依旧礼貌而自持，还有对这片天地除了自己以外的疏离。以前是直接表现出来，现在只是藏在了笑容之中。
　　“墨墨，你说天界众神会接受我们在一起吗？”少有的，九灵思考到了这个问题。
　　墨墨却毫不在意，“我们的事儿，与他们何干？只要你愿意，就没有人能强迫我们不在一起。”
　　九灵“嗯”了一声，随即轻轻笑了起来，“墨墨，我发现，我似乎很喜欢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多一点。”
　　“哦——”墨墨挑眉，语调上扬：“多一点是多少？”
　　“多一点就是一点！”九灵耍赖。
　　直到墨墨委屈的看了他一眼，撒了个娇，九灵才无奈开口：“你啊，就多了即使全天界反对我也会和你在一起的那一点。我在想，或许我见你的第一眼，便是宿命。我们注定要在一起，只是我之前不知道，一直把你当成亲人了。”
　　墨墨这是第一次听九灵如此认真直白的说爱他，恨不得将他捏碎了揉进骨子里。
　　终究，墨墨也只是贴在九灵的脖子上深深吸了口气，有些沙哑的说了一句：“让我冷静一会儿。”
　　九灵“嗯”了一声，轻轻的抚摸着墨墨的脊背。
　　日子过的平淡，但处处充满了温馨与爱。
　　万灵宴如期而至，整个天界都热闹起来。青霄每一次过来，身上都系着一块红色的缎子，说是凡间的传统。
　　九灵不知道该怎么纠正这个孩子的审美，墨墨还每次一本正经的夸青霄好看。算了，由他去吧。
　　申时，随着一声嘹亮的凤啼，周围传来壮烈的鼓声，一声声鸟鸣随之响起。
　　随着鼓声到了高潮，又传来两声清越的鸣叫，两只金色的大鸟盘旋而上，留下点点金色的光彩。然后，一只、两只……直到整个天空都被各种飞鸟占据，随着两只凤凰翩翩起舞。
　　不少修为低的小仙都被这片场景震撼到了，但至于九灵这般远古上神，倒不会太失态。
　　“怎么样？”凤皇悄悄来到九灵身边，轻声开口。
　　九灵点头夸赞，“很漂亮，很震撼，凤皇安排的？”
　　“借了两个族人罢了，太一前辈闲来无事去凡间视察了一圈，正好遇上了这么个传说，便吩咐下去安排了一下。”
　　“确实，太一叔叔好玩。”九灵眼里有了些笑意，“也是难道，妖皇叔叔和太一叔叔都在。”
　　“等会儿是不是要你上去念祭词？”凤皇又问。
　　九灵摇摇头，“太一叔叔提过一次，我拒绝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该给小辈一个机会了。”
　　“那这次是谁？”庚辰也插话。
　　“马上不就知道了吗。”九灵道。
　　似乎为了应证九灵的话，随着最激烈的鼓点和最嘹亮的啼鸣，周围声音戛然而止，万籁俱寂！
　　然后，一阵恢弘大气的声音传来：天气蒙鸿，萌芽兹始，遂分天地，肇立乾坤，启阴感阳，分布元气，乃孕中和，是为人也……
　　“这是谁？”庚辰好奇，即使由小辈来，这个小辈竟然谁都不认识！
　　“那个孩子叫拂绝。”重黎也加入了这个小团伙，“东皇前辈将这事儿交给蓐收了，蓐收不管这些事情，又交给西方天帝少昊了，这个孩子就是他选的。据说是个天赋不错的，刚飞升，不满双十。”
　　重黎是远古上神中和后天神明关系比较密切的，现在在这天庭依旧有不少的责任，这些事情，他了解的也多的些。
　　“不足弱冠，便有此修为，确实不错。”九灵从来不会吝啬自己对后辈的欣赏。
　　重黎却轻轻摇了摇头，有些不赞同，轻声开口：“少昊着重培养罢了，从凡人开始，各种灵丹妙药，砸出了一个少年天才。硬要说，比明楼差的远了！”
　　“怪我太优秀！”明楼早就和这几位前辈混熟了，也有些没大没小。
　　九灵无奈笑笑，摸了摸明楼的头，也没再说话。天界那么大，很多事情，都是不能控制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天气蒙鸿，萌芽兹始，遂分天地，肇立乾坤，启阴感阳，分布元气，乃孕中和，是为人也……”—徐整《三五历纪》。
　　不必深究，这是讲盘古的，我只是觉得挺好的，引用一下。
　　还有文里神灵人设，五方天帝和帝俊、太一的地位什么的，细说一下：
　　五方天帝及属神分别指东方天帝，属神句芒；南方天帝，属神祝融；西方天帝，属神蓐收；北方天帝，属神禺强（据说字“玄冥”）；中央天帝，属神后土。
　　所以在我这里，五方天帝其实地位不高，飞升的人类的帝。只是除了像重黎这些的远古神灵一般不理天界之事，偶尔需要出面也给天帝面子而已。
　　然后，帝俊和太一是真正最顶端的神。不要计较他们是不是一个神话体系的，姑妄言之，姑妄听之。


第48章　
　　拂绝唱诵完，真正的宴会就开始了，琼浆玉液，觥筹交错。
　　九灵接过不少人的酒水，热闹的日子也没用法力，有了些醉意。
　　“晚辈拂绝，见过前辈！”酒过三巡，一个相貌冷峻的少年跟着大人拜见九灵。
　　少年眼里有些桀骜，不过九灵自然不介意，笑着点点头。
　　拂绝又见过了凤皇、庚辰等人，随即，意味不明的开口询问：“晚辈听闻无情道君与蒙鸿道君交好，为何此次不见他人呢？”
　　九灵无奈摇头，“我也不知，不过他应该会过来吧。你若喜欢墨墨，自有机会可以相见。”
　　拂绝微微皱了眉，“晚辈还以为两位道君形影不离呢！”
　　即使九灵不在意这些东西，也能感觉到少年语气中隐约有些阴阳怪气。
　　但他疑惑的是，为何拂绝不喜他。
　　带拂绝来的人拉了拉他的衣服，对九灵歉意笑笑，“小孩不懂事，心直口快，蒙鸿道君不要见怪。”
　　九灵自然不会在意，他并没有觉得，整个世界都应该喜欢自己。
　　刚要开口说“无妨”的时候，明楼却走到九灵身边坐下，撒娇，“师父，你看拂绝弟弟才飞升，人家已经在天界众神面前刷了个眼熟。而我，飞升的时候你还和二师父在人界二人世界呢！师父，你不爱我。”
　　看着一脸“你冷酷、你无情”的小徒弟，咬着嘴唇的小模样委屈极了。
　　九灵有些错愕，随即反省自己确实有些不称职，有些愧疚的开口：“那我带你见见人？”
　　随即又皱眉：“不对啊，你来了这么久，重黎带你见得人也差不多了啊？”
　　明楼撇撇嘴，“这不是不认识这些刚飞升的道友吗？若不是他们来拜见师父，日后在天界相见，还以为是哪位野路子的小神仙呢！”
　　“你！”拂绝自幼被捧惯了，何曾受过这等挤兑。
　　“我？我怎么了？”明楼一脸无辜。
　　“好了好了，”九灵也拉了一下自己家小徒弟，无奈开口：“明楼是我和墨墨的徒弟，到了天界便被惯着长大，没有恶意的。”
　　在九灵心中，自家明楼徒弟，一直是可爱的小天使。
　　带拂绝过来的长辈有些尴尬，他不知道九灵和明楼是不是一唱一和，但严格来说，最先挑事的是拂绝，现在九灵给台阶下，自然是要下的。
　　“蒙鸿道君说笑了，明楼小友天之骄子，少年英才。年轻人，就是该有些锐气！”
　　“锐气？”明楼还是一脸无辜，“我没有啊。”
　　“没有什么？”正好这时，墨墨回来了。
　　明楼露齿一笑，“二师父，你回来的正好！这边有位拂绝小弟弟想要见你。”
　　师徒二人一个眼神，墨墨就知道了不用给这位“小弟弟”什么好眼色。
　　“拂绝？”墨墨颇为冷淡的摇摇头，“我没听过。倒是你，不要仗着自己天赋好，整天无所事事。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