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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辣娇[重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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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彻底脱离识海,融入那颗他亲手种下的樱桃椒种子,然而此刻种子毫无变化……这意味着,小孩根本没有睡着。
  气势惊人的黑衣剑仙骤然起身,大步离席,全然不顾身后一片好奇的探视,鸿御老祖后悔莫及,拦都拦不住,只能眼看着男人随手祭出别鹤剑,竟是急得连御剑飞行都无法忍受,眼看要直接破碎虚空离开比赛场地。
  谁想席中的焚香谷谷主焚忧见崇容剑尊突然离席,柳眉倒竖,不管不顾三两步跃上了半空,径直拦在男人身前。
  “慢着,此次拭剑大会,天衍剑宗为举办方,我焚香谷与紫霄宗,神意门不远万里前来参加,崇容剑仙作为主裁判却中途离席,真当试炼为儿戏?”
  黑衣男人冷漠的视线在女仙身上扫过,平静道:“主裁判之位不过尔等自行抉择,本座可曾应允过?”语毕绕过来人继续前行。
  “你!”焚忧仙子捏紧手中灵剑,一时语塞,气息不稳,思及自己先是昨日单方面与男人争吵不欢而散,如今又当众被下了面子,一张俏脸转瞬间涨得通红,急怒中竟不顾场合扬声道:
  “崇容剑尊莫不是已经动了凡心?不单单孤身涉险为不知名爱侣寻求良药,今日又匆匆离席,若真是如此,我等还要献上祝贺才是。”
  此话一出,底下修士一片哗然,俱是不敢置信的模样。
  焚忧见状悠闲地一笑,眼中是明晃晃的势在必得。
  作为追求崇容剑尊长达五百年之人,她对男人的性情再清楚不过,独孤九最为厌恶暧昧不清的关系,向来清心寡欲不近人情,不管今天他是为了谁离去,只要被扣上了道侣的帽子,男人定然会留下来,因为继续离开只是坐实了他凡心大动的猜测。
  果不其然,前方男人闻声停下了前行的脚步。
  焚忧仙子心中愉悦,正要出声随便用几句玩笑话圆过去,打算将众人的猜测压下,还独孤九清白,却见男人正前方倏而炸开了一团火红色的光芒。
  那光芒红得刺目耀眼,甫一出现便映照得场内一片鲜红,一时间竟看不清任何物事。
  然而正对着光团的黑衣剑仙却抬眼凝视着那团光,双眸幽深莫测,带着掩藏得极深的笃定和欣慰。
  下一瞬,火红色的光芒忽然消散无踪,露出包裹在光团内的另一个嫩绿色的团子,那团子正骑在一头形貌肖似麒麟的凶兽上,眨眼之间便跳下兽背,直直撞进了男人怀里,舒展开后竟伸出了两只小小的胳膊,利索地紧紧圈住了男人的脖颈。
  同时,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在男人怀中传来,带着显而易见的哭腔,满满的委屈和惊惶。
  “呜独孤九……你不要焦焦了……”
  细嫩的声音在寂静的比赛场地中格外突兀,被唤着的黑衣剑仙却神色如常,只紧抿薄唇将撞进怀中的团子抱好,不再往外走,反倒转身回了自己的坐席。
  男人一转身,窝在他怀里仰着脑袋掉眼泪的绿衣服稚童便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一时间底下议论纷纷,皆对崇容剑尊怀抱稚童的举动感到不可思议。
  独孤九全不在意他人,只抱着小孩坐好,拿出帕子给他擦哭花的小脸,大手顺了顺小孩细软的黑发,拢到一块,又将背后的小帽子拎起来戴上,端起茶杯凑到小孩唇边,低声哄道:“莫哭了,喝口茶。”
  莫焦焦抽噎着,乖乖喝了一口茶水,咽下去后又伤心地看着对方,嘟囔道:“独孤九不要焦焦了……不来看我,焦焦就自己跑出来了。”
  “没有不要你。”独孤九拍着小孩颤抖的脊背,直接将做坏事的鸿御老祖供了出来,“本座昨夜忙于绘制大荒,请了鸿御前去看顾你,他忙忘了。”
  莫焦焦这才停住了抽噎,睁着乌黑的眼睛瞅着男人的双眸,认真道:“独孤九做的我都知道了,所以焦焦长大了,我就来找你。”
  如果不是因为男人所做的那一切让小孩彻底交付了所有信任,莫焦焦是绝无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突破形体限制,成功脱离识海的。
  “椒椒是否感应到了大荒的呼唤?”独孤九沉吟片刻,问道。
  “有一点点。”莫焦焦想了想,道:“焦焦担心你,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发光了……听见外面那颗辣椒种子在叫我,我就顺着阵法的力量出来了,可是,那个种子不太合适我,我就自己用天火炼化了一遍,发芽了,食梦兽听见我在哭,就带我来了。”
  “嗯。”独孤九抚了抚小孩的后脑勺,冷冰冰地表扬道:“椒椒做得很好。”
  莫焦焦见男人与往常并无不同,没有任何受重伤的表现,这才放下心来。只是这一放松,他就低头看见了自己身上绿油油的小衣服,当即扁了扁嘴巴,难过地一手将戴好的帽子揪下去,脑袋扎进男人怀里,发起脾气了。
  “焦焦不要穿绿衣服,我明明是红的。”
  小孩又气又急的声音传到一旁的鸿雁仙子耳里,女仙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那身嫩绿色的小衣服,忍俊不禁地抚掌而笑,摇头道:“真真甜煞人。”
  独孤九瞥了她一眼,垂眸看着怀里通身绿色的辣椒,抬手耐心地替小孩再次把帽子戴好,沉默地拍抚着,面无异色。
  毕竟,刚刚发芽的辣椒,本就是绿的。小孩再如何闹脾气,也是一只绿团子,独孤九同样无可奈何。


第30章 
  天衍剑宗三年一度的拭剑大会之上,骤然离席的崇容剑尊与勃然大怒追赶而去的焚忧仙子吸引了在场绝大部分修士的视线,场中众人几乎不再关注比试,反而就两人的对峙议论纷纷。
  适才开启不久的比试被迫中断,迎宾席中端坐的紫霄宗来使长乐真人遥遥看了一眼崇容剑尊的背影,眸中不由闪过一丝阴鸷。
  他低头轻轻笑了笑,收回视线,抬眼与不远处满脸“幸灾乐祸”的神意门门主沈思远对视一眼,不着痕迹地微微点了点头,端起酒杯隔空致意。
  正拼命抚着胸口忍笑的沈思远见状有些错愕,随即反应过来,大大咧咧地咧开嘴笑了笑,捉起面前明显比他人大了好几倍的酒碗,仰头将酒一饮而尽,又胡乱擦了擦沾染上酒渍的嘴角。
  与他遥遥相对而坐的鸿雁仙子不经意间瞥见了他这副模样,不由淡笑着摇了摇头,轻声道:
  “这沈思远糊弄人的功力见长,居然把主意打到紫霄宗头上去了,真有意思。宗主,如此看来,神意门或许能与天衍剑宗统一战线了。”
  “那是。”鸿御老祖收回看向独孤九的视线,揪着胡子道:“沈思远阅历虽浅,但还不至于不辨是非。不过鸿雁啊……”
  鸿御老祖满脸皱纹拧得发紧,他头疼地望着不远处行事无忌的焚忧仙子,压低声音纠结道:
  “下回拭剑大会,焚香谷的来访能拒便拒吧,你瞧瞧这都成什么样了?焚忧近几年越发不靠谱,她莫非以为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质问师叔,崇容师叔便会对她另眼相待?”
  两人正压低声音交谈着,远处突兀爆出的火红色光芒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卷而至,场中嗡嗡的议论声一时间戛然而止,皆不知发生了何事。
  然而下一瞬,红光褪去,凭空出现、驭兽而至的绿衣稚童直接点燃了在场所有人勃发的好奇心。
  崇容剑尊成名已久,作为第一大宗门天衍剑宗的创派人,以逆天改命自成混沌剑体、一身杀戮剑道纵横云渺大陆数万年难有敌手,修真界仰慕剑仙之人比比皆是。只是万年来,崇容独居天涯海阁不问世事,其清心寡欲不染凡尘之度,哪怕是以佛修为主的万佛宗,都自认无法做到。
  神意门与紫霄宗众人本是兴致勃勃地看着焚忧仙子挑衅崇容剑尊,指望着行事无忌的女仙有朝一日能降服剑仙,谁曾想半途杀出了一个小娃娃?
  莫焦焦那声软糯亲昵的“独孤九”一传出来,沈思远刚刚含到口中的梅花酒便扭头喷了出来,他狼狈地捂着唇拼命咳嗽,边咳还边兴致勃勃地瞧着远处怀抱稚童的剑修,无法抑制地大笑起来:“崇容原来也会抱小孩啊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他会臭着脸把小娃娃扔出去哈哈哈……”
  紫霄宗的长乐真人同样极为惊愕,他盯着窝在剑仙怀中撒娇哭泣的孩子,眸中惊疑不定,脸色难看。只是他的反应到底较为低调,旁人忙着关注场中的绿衣服小娃,也无暇顾及他。
  倒是被撂在一边的焚忧仙子反应最为激烈,自小孩出现撞进独孤九的怀中,她便莫名地不安起来,姣好面容上自信的微笑消散无踪,只难以置信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她看着向来不苟言笑的冷漠剑仙动作小心地将小孩严严实实地护进怀里,爱若珍宝般替小孩戴好了帽子整好了衣服,挡住了其他人窥探的视线,原本急于离去的男人竟直接抱着稚童回了坐席,毫无勉强之意……一时间只觉通体生寒,脚下步子一步也挪不出去,喃喃问道:
  “崇容,这孩子是……”
  独孤九闻声抬眸瞥了焚忧一眼,不做任何解释。
  怀中绿衣服的莫焦焦倒是探出头来瞅了瞅女仙,又不高兴地将脑袋埋回去,揪下帽子,生气地踢了踢脚,被男人握住了脚踝,他就细声细气地重复着抗议道:“焦焦不要穿绿衣服,帽子是绿的也不好看。”
  独孤九耐心地将帽子提起来给小孩戴好,按着脑袋不让他拉下来,低声道:“此处风大,戴着。”
  莫焦焦蹙着眉含糊地嘟囔了几句,埋着头不出来了,小手还抓着男人的衣袖。
  焚忧被晾在一边,脸色青白交加,她攥紧手中长剑缓了缓神色,扭头回了坐席,提高声音笑道:
  “适才焚忧所言不过是同剑尊开玩笑,为的是能把人留下来,毕竟拭剑大会剑尊中途离席,随后比试恐难以顺利进行。哪曾想竟歪打正着了,崇容果真是一如既往的洁身自好。”
  她自说自话为自己圆场,在座之人自然也不会去为难,毕竟焚忧为焚香谷谷主,轻易不好撕破脸。
  只是沈思远向来便厌恶修真界这样“心照不宣”息事宁人的处事作风,一听这话便瞪着眼睛惊讶道:
  “这可奇了,焚忧仙子从哪看出来崇容洁身自好的?你没见他孩子都抱上了么?这分明是爱子心切呀。想来在我们未留意之时,崇容就已有了道侣,这孩子看着也有七八岁了,长得实在讨喜。”
  焚忧闻言面上笑容一僵,神态愈发不自然,她难堪地闭了闭眼,笑道:“沈门主所言差矣,崇容从未举办过双修大典,何来道侣?我等还是不要妄加猜测为好。”
  她更宁愿相信那孩子只是男人新收的亲传弟子。
  焚忧仙子握着剑柄的手微微颤抖,心中自嘲地笑了笑。向来未曾收敛的傲气驱使着她移开视线不去看独孤九,然而胸中氤氲的绵绵情意又逼迫着她一再观察那个孩子,仿佛多看几眼就能摸清楚那娃娃的身份似的。
  世人皆知独孤九冷情冷性,焚忧仙子便也习以为常从不觉得男人会改变,甚至为对方的克制寡言而心向往之,然而如今寡言少语的人却抱着小娃娃低声安抚,极为耐心地回应一切问题,甚至在小孩扭着身子发脾气的时候,沉默着将人抱紧拍抚。
  哪怕男人从始至终面容冷峻,依旧清冷得如孤天高月,但在一瞬间,他眼中隐隐约约的无可奈何和心疼怜惜,昭然若揭。但凡是见过男人以往神色的人,都能轻易地察觉出其中的不同来。
  独孤九对那娃娃的态度,说是爱若珍宝都不为过。
  莫焦焦藏在独孤九怀里生着闷气,他揪不下头上的帽子,总被男人坚持着重新戴好,又气又急,郁闷地耷拉着脑袋坐着不动,任由独孤九遣人取来温水,端着杯子喂自己喝水。
  鸿雁仙子见他不甚高兴的小模样,温柔地笑着摇了摇头,竟从储物袋里取出了一盘香气扑鼻的精致糕点来,让独孤九喂他吃。
  好在小孩生气归生气,咬起软软的梅花糕来倒是老实得很,两只胳膊抱着独孤九拿筷子那只手,就着对方的动作低头一口一口认真地吃,时不时扭头喝一口喂来的水。
  他吃得投入,独孤九第一次投喂小孩亦没有任何经验,担忧莫焦焦吃快了会被噎到,便也忙着看顾小孩,全然不理会另一边焚忧仙子与沈思远的争论。
  鸿御老祖借机出声拉回众人的注意力,宣布拭剑大会初试继续进行。参赛的弟子很快便准备就位,陆陆续续上场。
  莫焦焦懵懂地感觉到焦灼在自己背上的那道道目光纷纷被撤了回去,便稍稍放松下来,有些担忧地抬眸瞅了瞅独孤九,推开男人喂糕点的手,攀着对方的肩膀凑过去贴到男人耳畔,忐忑地问:“独孤九,他们会不会认出焦焦来?”
  “不会。”独孤九拍了拍小孩的背,沉声道:“焦焦日夜受大荒法阵保护,又吸收了别鹤幻影之气,有它的幻象掩盖,旁人认不出你。”
  早在决定将小孩带离识海之前,独孤九便做好了一切准备。莫焦焦重生之前,先是隐居于隐神谷长达十年时间,外界几乎没人见过他,随后逃离了隐神谷,为了躲避追杀,又昼伏夜出忙于赶路,极少与人接触。如今修真界还记得他样貌的修士,除了天衍剑宗众人外,恐怕不超过一只手。只要大荒法阵持续作用,小孩就不会被他人看破真身。
  “那就好。”莫焦焦放心地点了点脑袋,他扯了扯自己的帽子,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软软道:“那个女仙一直说话,焦焦不喜欢。她一直偷看我,之前在识海里面,我就听到了。她和顾找羊一样,也不喜欢我。”
  “不喜便不理会。”独孤九漠然回答,垂首凝视着坐在自己腿上的孩子,他细细观察了一会儿,抬手置于小孩头顶,缓缓往下,顺着稚弱的脊背抚摸,修长有力的指节按在小孩的脊骨之上,沉吟道:“椒椒长大了些。”
  莫焦焦眨了眨眼,老实地坐着被男人摸骨,不甚明了地道:“以前谷主每个月让焦焦变回原形,给我量长度,可是狐狸长老说量原形的长度没有任何意义,还不如摸骨,为什么要摸骨?”
  “不过是法诀上的术语。”独孤九解释道,“换作世俗界之言,就是给椒椒量身高。只不过,摸骨可同时看出体质的变化。”
  “那焦焦长大了,对吗?”莫焦焦高兴地问。
  独孤九沉默了一瞬,直言不讳道:“人形确实长高不少,至于原形,今日回去椒椒便回土里修炼,你刚发芽,最好不要再这样连根拔起,频繁走动。”


第31章 
  天衍剑宗坐落于终年积雪不化的北邙山脉之间,连绵不绝的山峰上,各色巍峨高耸的亭台楼阁互相掩映。位于天涯海阁北面的拭剑园历来作为修真界众多试炼大会的比赛场地,因而其中设计也较别处不同。
  占地面积极广的拭剑园内,除去中央高高的试剑台,四周呈圆形环绕着中央拭剑台的坐席此刻人满为患。
  面容冷肃俊美的男人握着小孩乱动的脚踝耐心叮嘱,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按在小孩的脊骨上一寸寸细细探查,一字一句说的皆是浅显易懂的话。
  莫焦焦轻轻踢了踢被握住的脚,一边乖巧地坐着被摸骨,一边蹙着眉冥思苦想。
  他抬头怀疑地瞅着双眸幽深的男人,重复道:“连根拔起,频繁走动。独孤九怎么会知道?焦焦偷偷拔的时候,连食梦兽都没有看见。”
  他清晨时急着来寻人,根本没想那么仔细,只拼了命炼化那颗樱桃椒种子,待自己的神魂和种子彻底融合之后,便一鼓作气破土而出,冒出了碧绿的嫩芽。当时四周无人,莫焦焦二话不说把根拔了从土里跑出来,压根不可能会被发现。
  独孤九松开握着小孩脚踝的手,摊开来,示意小孩看,道:“冉月湖畔的泥土与别处不同,更适合樱桃椒生长,焦焦拔根后可有清洗过?”
  莫焦焦惊讶地眨巴了一下眼睛,只见白玉般的手掌中除了练剑而生的厚茧,还沾染了一些黑泥。他连忙低头去看自己的小腿,果不其然看到了沾着泥土的袍子下摆。
  独孤九见小孩明白过来,便施了除尘术将自己的手掌与莫焦焦的袍子弄干净,沉沉道:“可记住了?揠苗助长并非好事。”
  “记住了。”莫焦焦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委屈地问道:“可是,揠苗助长是什么意思?焦焦以前经常拔根到处走,谷主就让我种回去,都没有说我不对。”
  “揠苗助长出自世俗界书中的一个故事。”独孤九解释道:“冉月湖畔的泥土可助椒椒休养生息,本座适才所言‘连根拔起、四处走动’八字,便是同一个意思。椒椒长时间远离泥土,于修行无益。”
  “那好吧。”莫焦焦这才听明白了,妥协地答应,“以后焦焦不会到处走。”
  “嗯。”独孤九拍了一下小孩的头,抬眼看向场地中央的拭剑台,眸色沉沉,似乎陷入了深思。
  一旁始终不着痕迹地观察着两人的鸿雁仙子见状微微一笑,妍丽姿容霎时生动起来。
  她将此时知无不言的独孤九与过往惜字如金的崇容师叔两相对比,又忆起第一次见到莫焦焦时的场景,心中一时间百感交集,笑着对身旁的鸿御老祖轻声道:
  “焦焦果然是个宝贝。原先宗主说那娃娃能改变师叔,我还有所怀疑。现在看来大可放心了。这普天之下,除了他,恐怕再无第二个人能让师叔耐心如此。”
  “这还用说?”鸿御老祖欣慰地抚着胡子,得意地传音入密道:
  “若论道义,师叔光风霁月,隐神谷为云渺大陆倾覆全族,谷主又为师叔旧友,唯一留下的血脉有难,师叔出手相助实属应当。
  若论情意,那小娃娃自出声伊始,万般劫难如影随形,可谓家破人亡孤苦伶仃,然而瞧瞧他是如何应对的?山穷水尽亦心性澄明,无所怨无所求,最懂得感恩。这样的孩子足以令任何人动容,师叔心生怜惜之意,实属应当。”
  鸿雁认同地颔首,看了一眼不远处俊美逼人的剑仙,目光在男人略显苍白的面容上停留了一瞬,又收了回来,有些忧虑道:
  “只是,鸿雁尚有一事不明……此次师叔长途跋涉又遭埋伏,虽说师叔实力强悍有惊无险,但他强行改造识海格局,又重新绘制了大荒法阵,损耗真元不可计数,寒毒未驱,恐怕根基已伤,论理师叔如今定是痛苦难当,缘何看起来……”
  ……就像未曾受伤一样。
  “你也说了只是看起来很好。”一提起独孤九的伤势,鸿御老祖便担忧得眼中冒火,怒道:“那娃娃都出来了,当着他的面,师叔怎么可能倒下?”
  鸿雁仙子一听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传信入密道:“焦焦是崇容师叔顺利渡劫的一大助力,师叔不可能不知。他一直不愿让娃娃帮忙,恐怕还是为了突破那逆天改命的杀戮剑道。何苦如此?”
  鸿御老祖闻言气得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莫焦焦一直好奇地四处张望,自然也发现了鸿雁仙子和鸿御老祖二人奇怪的神情,只是对方明显是传音入密,他听不见他们的对话,只好睁着乌黑的眼睛看着老头子因为生气而使劲揪着白花花的胡子,小声嘟哝着:“谷主说,揪多了会秃的。”
  独孤九闻声瞥了一眼小孩,道:“椒椒可看得懂场中试炼?”
  莫焦焦回过神,跟着独孤九看向拭剑台,待看清正接受试炼的人时,他笃定道:“那个红衣服的人会输。”
  台上此时斗在一处的两名参赛者皆为半大的少年,一名红衣黑发,手中提剑,攻势凌厉之余亦极擅走位,脚下步子辗转挪移,几乎次次皆能躲过来自对方的袭击。
  然而另外一个怀中抱琴的白衣少年一手琴音摄人心魄,身兼移形换影之能,场中遍布诡变莫测的白色影子,以如出一辙的招式对红衣少年群起攻之。
  两人从比试开启到如今,只斗了不到半个时辰,乍看之下修为身法平分秋色,难分高下。
  莫焦焦认认真真地看了一会儿,又伸出肉乎乎的手指指了指执剑的少年,道:
  “这个红衣服的,很快就输了,他找不到白衣服的真身,继续打下去会被耗死。可是,那个真身一直在他头顶上,他画地为牢,太胆小了,不肯出他自己的气场,盲目打肯定会输。”
  “嗯。”独孤九微微颔首,问道:“椒椒如何认出来的?”
  “我记得那个白衣服走过的所有位置,从开始到现在。”莫焦焦骄傲地仰着小脑袋,拍了拍自己软绵绵的小胸脯,自豪道:
  “焦焦容易忘记很多事情,可是他走的路线很明显,只要在我忘记之前,把那些位置在脑子里想象出来,连成线,就不再是很多难记住的点,而是一幅画。焦焦就能很容易地记住了。是不是很聪明?”
  “嗯。”独孤九眉眼舒展,夸奖道:“确实聪明。”
  莫焦焦被夸了就满意地点头,安静下来,他向来不懂得害羞,更不会得意忘形,只专注地看着比试。
  没一会儿,红衣少年撑不住来自四面八方影子的攻击,狼狈地支着剑跪了下去,他身上遍布着被划开的细小伤口,一身艳丽的红衣此时破烂不堪,形象全无,忍不住捂着胸口呕出一口血,不甘地咬牙道:“你这是作弊!一直龟缩着不出来,我根本未曾正面跟你对上!”
  抱琴的少年闻言收回影子,翩然落地。待听完裁判宣布自己获胜的消息后,才轻轻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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