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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线:你我他她-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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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沉迷法罗朱音乐剧,然后沉迷底特律,现在终于老老实实回来写原耽了(不是。
☆、番外一 (可以跳过不看)【悲惨世界ER】地平线下七度
一年一度街垒日。写了悲惨世界同人用的这篇文的背景干脆发来当番外吧。
*Echo是E这个英文字母在无线电通话里的读法(就是Alpha; Bravo; Charlie; Delta这种读法,可能电视剧电影里都见过)。
*天亮的定义是太阳升高至地平线下七度,天黑的定义是太阳落至地平线下七度。
格朗泰尔抬头的时候,太阳已经完全看不见了。不论是从高楼大厦玻璃外墙的反射还是从楼与楼之间的缝隙看,都只剩下染成橘红色的云,而不见那颗跳跃的橙日。橘红色的云蔓延到他的头顶渐变为紫色,再向西是蓝色,最后变成深蓝,像是特纳的一幅画。城市的灯光已经亮起,上下班高峰期很少有人会抬头看看天空。
只不过他在买酒,售货AI在他面前的售卖平台上转圈,转了一圈又一圈都没有完成信用点扣除。
格朗泰尔抬起左手,唤醒吸附在自己左手背上的通讯带,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可用信用额度——几乎是于此同时,售卖平台发出了交易成功的提示。售卖AI退到一旁,平台内伸出的机械臂上夹挂着两瓶酒。
这是格朗泰尔用了这个月最后的两瓶购酒额度买的。之后的十几天怎么办?这自然可以之后再说。他认识几个朋友,都乐意买酒给他。不管这是怎么样的时代,生存总没有问题。
格朗泰尔用牙咬掉其中一瓶的瓶盖,仰头就灌了一半。剩下的一瓶半突然显得十分不经喝。格朗泰尔心里涌起一阵焦虑,因此他给弗以伊发了个会话请求。弗以伊却一直没接。
他就又把会话请求发给了博须埃。
博须埃直接挂断了。
格朗泰尔干脆停住了脚步,想站到一旁再找找谁能(谁愿)替他买酒。结果他没注意踏进了宣传栏区,铺天盖地的视乐效果一齐朝他涌过来。
“携手”。这是宣传区投放的第一个主题。大量的心理暗示画面投影包围了他。一时间他身处一片扭曲的光影之中,却又好像和千千万万个人一齐在往同一个方向移动。那个方向的尽头是一张标志性的脸,每个人看着那张脸都仿佛看见神明。那个人突然间又站在了格朗泰尔的面前,俯视着他,面带满意慈祥的笑容,手掌抚摸格朗泰尔的头,强迫格朗泰尔低下头来。
“奉献”。这是宣传区投放的第二个主题。格朗泰尔看见自己的妻子怀孕了。然后他们站在一起,怀里抱着一个新生儿。他妻子的脸先是像弗洛芮,接着竟然变成了艾潘妮。若不是艾潘妮的这张脸让格朗泰尔是在觉得违和,如梦初醒,咒骂着连退几步撤出了宣传区,他只怕还要老老实实站在里边看下去。
宣传区的所有视觉、音乐效果都经过精确的设计和计算,即使他们看起来破碎模糊,但其实可以达到最佳的心理暗示目的。
格朗泰尔心有余悸,还记得自己被那个人抚摸头顶的感觉——害怕,敬畏,动弹不得。这些宣传区就每个几十米一个设置在人行道边,人们很容易一不小心走进去。不过格朗泰尔应对这些也有诀窍——喝酒。
想到这里,他拿起通讯带又向古费拉克发了个会话。古费拉克倒是接了,但是说话不张嘴、通讯带也不敢放在面前,心不在焉,好像在忙着干什么其他事。
“R?怎么了?我这会儿不太方便。”
“我这月酒精额度用完了,现在手里还剩一瓶。古费,今天可才13号。”
“什么?”
“你得帮我买酒!酒!”
“天哪,R……”
“谁让你接了会话。”
“如果我不接,考虑到你的朋友圈,这里一半的人通讯带都得响一遍。到时候安灼拉不得……不得杀了我们……”
“你到底在哪叨叨什么,听不清。你在哪,我可以现在过去。你忙你的,等我到了出来帮我买几瓶酒就行了,也就两分钟,不耽误你的宝贵时间。热心肠的古费拉克怎么能不帮助你可怜的朋友?每个人的生活都无比艰难,这一点你可比我清楚多了。”
格朗泰尔对着通讯带露出了一个算是讨好的傻笑。古费拉克却好像被他的哪句话吓到了,眼神突然严肃起来。
“你别过来。操。你知道挂标的事吧?我上次不是跟你说过?我们现在这些人再多聚集几十分钟就要触发警告了。如果触发警告的时候你定位也在附近,会被牵连成黄标——”
古费拉克突然噤了声,好像他说的这些话还会有除了格朗泰尔的第三个人听见。
对于古费拉克的小心翼翼,格朗泰尔完全不当回事。他只管古费拉克给不给他买酒。
“什么黄标红标,闹着玩的把戏,把人分三六九等累不累?嘿嘿,你上次和我开过位置共享,记得不?我是不记得咱们俩把共享关了。你等着,我这就去找你。”
格朗泰尔关了会话,找到古费拉克的定位之后跟着导航就走了过去。
那是三月十三号的傍晚,格朗泰尔去了之后,才知道他的朋友们有一个共同的领袖,就是那个有名的红标Echo。
官方的说法是“境外势力在国内的代言人”、“分裂主义者”安灼拉。
当天的安灼拉是愤怒的。因为政府再一次升级了监控系统的算法,由原本的只是“监控”、“警告”变成了计算人群行为模式之后的“预警”。这等于要从根本上杜绝群众聚集起来的可能。人们会开始因为自己尚未实施的行为而失去自由,这种牺牲将不会带来任何值得牺牲的结果。格朗泰尔找到古费拉克的时候,对方是在一个私人酒吧里。格朗泰尔在门口和AI闹了好一会儿,古费拉克才终于出来把他领了进去。
“我们一直尽量避免把你带进来,R。”古费拉克认真地说。
“什么?”
“你可能觉得可笑,但我们是想保护你。”
格朗泰尔猜测,“我们”是指弗以伊、博须埃、热安、若李他们几个,甚至可能还有那位公白飞。格朗泰尔并不是一个傻子,他已经多少猜到了他亲爱的朋友们都是怎么互相认识的。或许,今天的这一番折腾,也不过是他内心戳破这层纸的欲望的体现。他想要阻止他的朋友们去送死,可又害怕被他们落在后边。
他们绕过酒吧的正厅,吧台后侧有一个隐蔽的包间。包间的门边有一个原始机械式的生物识别器。
进门之后,格朗泰尔最先看见的是一个巨大的倒计时。
倒计时全息投影选在整个房间的正中上空,现在显示的数字是00:12:28。
“我们这群人里黄标人员超过百分之五十,弗以伊是橙标,因此如果聚集时间超过100分钟就要触发监控系统告警,之后应该就会出监查,监查到达时间大约15分钟。安灼拉没带任何电子设备来,所以不会被检测到位置,但是如果监查队到的时候他还没走,那我们就都完了。”
“安灼拉?”
古费拉克笑了,好像他早就料到了这一刻。
“对,安灼拉。红标安灼拉。Echo。”
然后他就看见了安灼拉。
安灼拉对于格朗泰尔来说更接近一个都市传说,或者说是新闻里的一个名词。他——和他所在的组织ABC——一次又一次成功地在当今这个没有影子的时代制造出群体性的政治事件,并每次都会留下标记“E”。比如某一城市集体的网络静默,比如揭露了社保系统的巨大漏洞,比如那次轰动全国的线上直播思想管控脱敏——他在直播中大胆地和一个男人□□,还美其名曰性解放。所有人都疯了。一时之间,即使政府投入大量人力物力进行信息管控,E的名号也爆炸一样传遍了全国。从那之后,就开始有人叫他Echo。
在那次视频直播中,即使只是二维图像,画质也不清晰,仍旧不难看出安灼拉是一个俊美如神祗的男人。格朗泰尔当然也看过那个视频,他还想办法找朋友帮忙下载加密了之后放在存储器里当黄片看。
直到他在古费拉克说话的同时,看到了正在与公白飞交谈的安灼拉。
他坐在公白飞面前的桌子上,微微侧头倾身和公白飞讨论着什么事情。安灼拉的发色在视频里更接近浅棕,但在此刻看来确实绝对的耀眼的金色。他的姿态那样正直、骄傲。神情那样坚定、自然。看着他的时候,格朗泰尔觉得,酒精把政府塞进他脑子里的那些鬼话淹没,他却可以把那些东西通通驱赶。
格朗泰尔当然能够看穿那些谎言,但谎言仍旧会制造阴霾。毕竟,当所有人都在说假话的时候,又如何证明假话仍是假话呢?格朗泰尔明白,安灼拉之所以可以成为领袖,是因为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证明——谎言受不了他,他蔑视谎言。没有人可以披着谎言的外衣面对安灼拉。
一切污蔑他的言论,在他身边都自然地消散;一切阴影中的臆想,在他身边都可以重见光明。
安灼拉看起来有些激动,有些愤怒。他的愤怒是人民的愤怒。格朗泰尔突然就面对了人生最关键的的两难抉择——是走过去还是躲起来。
于是他喝了一口酒。
那一年安灼拉二十三岁。
黑暗中的一些动静让格朗泰尔睁开了眼。他醒来的时候安灼拉正凑过来,吻了吻他的嘴角。
“嘿,我们得走了。”
安灼拉的金发束在脑后,但有一缕掉了出来,落在了格朗泰尔的面颊上。安灼拉的吻仓促,甚至有些敷衍。格朗泰尔从床上坐起来,看见安灼拉从枕下摸出了一把枪塞进了外套里,又从网络端口下的柜子里拿出了一把递给了格朗泰尔。格朗泰尔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过来,拿着枪翻身下床,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收拾出了一个随身物品的背包。安灼拉已经举着枪站在房门口了。格朗泰尔赶紧跟了过去。
“我刚看了一下门外的监控,应该是没有人。”
格朗泰尔点了点头:“还是谨慎为好。”
他们开门的时候,格朗泰尔甚至能感到安灼拉在肾上腺素作用下狂动的脉搏。好在公白飞的信息足够准确,监查队确实还没有摸清他们的位置——公白飞能在被捕前把这条信息发出来,完全是巧合的眷顾。
也是因为他们已经对这一切足够熟悉。从“预警”系统上线的那天开始,他们就越来越习惯于这种生活。系统计算推测所有人的活动,他们的朋友只要还互相联系,就早晚会被发现,并追溯到安灼拉的身上。
格朗泰尔已经记不清自己这是第几次跟着安灼拉逃命。他们大概已经是这个国家最会隐形的人。安灼拉除了组织运动之外几乎没有任何社会生活,他们的物质也经常极度匮乏——格朗泰尔倒是不得不戒酒了,平时的生活基本靠朋友的接济。刚开始的一两年,安灼拉甚至和格朗泰尔大吵过几架,两个人之间有些话说到几乎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安灼拉说他“什么也不能”,安灼拉否认格朗泰尔的一切行为,认为他为自己并不相信的事情付出生命没有任何意义。安灼拉将他赶走。他靠在门外边睡了一夜,第二天安灼拉怎么推门都推不开,只能等格朗泰尔睡醒。格朗泰尔醒了之后敲门的时候,安灼拉正在切水果,拿着一把刀就出来了,可把格朗泰尔吓了一跳。
“你还没死,我不能走。”格朗泰尔当时张口就说。
拿刀的安灼拉点了点头,侧身把他让进来之后突然爆发,把他推到门上吻了起来。其实热安也问过他类似的问题,“安灼拉面对死亡并不会害怕,不会害怕还需要人陪伴吗”。格朗泰尔不知道如何回答。但至少,公白飞曾经私下里为此正式向他道过谢。
对于格朗泰尔来说,就如“走过去还是躲起来”一样,这看起来是个难题,但其实他没有其他选择。
十一月的天已经很冷了。他跟着安灼拉转到街道上,开始往他们准备了车辆的地方小跑。街道上没有人,因此安灼拉已经把枪收回进外套里。格朗泰尔虽然聪明,但从不清醒。他能够看透谎言,却仍旧会陷入谎言之中。因此当一小队特警靠近他们的时候,格朗泰尔仍旧有些被吓到了。
就是现在了吗?
是这一次吗?
格朗泰尔举起枪,将安灼拉挡在身后。安灼拉的动作很快,与此同时也已经举枪试图保护自己。但包围他们的是一个武装警察围成的圆,因此格朗泰尔在心里觉得自己的挣扎是有些可笑的。他能感到安灼拉坚定地站在他的背后,格朗泰尔想要干脆丢枪回身抱住他。
如果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他选择抗争还是享乐?
可是那队特警在靠近他们的时候速度却慢了下来。他们神情的变化证明他们也是与安灼拉和自己一样活生生的人——他们在见到安灼拉本人的时候,同样被震撼了。他们的眼神中流露出认真和尊敬,他们的动作变得迟疑。
执行任务的小队队长正好站在格朗泰尔面前,他对着通讯器说了句话。
格朗泰尔拿胳膊肘捅了捅安灼拉。
“嘿,阿波罗。”
安灼拉犹豫了一下,然后放下枪,转过身看着他。这行为也终于将格朗泰尔从不情愿的最后抵抗中解放了出来。他把枪扔在了地上,踢到“敌人”面前,想给自己争取一些最后的时间。
他转过身完全面对着安灼拉:“队长下命令说当场击毙。”
由于正巧刚才安灼拉站在东侧,他站在西侧,因此他回过身之后才看到天已经亮了。不过也只是一些反射着阳光的云彩,那轮白日尚在地平线之下。
安灼拉没有说话。他抬起一只手,手掌向上摊开伸到格朗泰尔的面前。
如他自己设想过无数次、以及所有人判断的一样,安灼拉并不感到害怕。他甚至获得了平静。格朗泰尔的卷发睡成了乱糟糟的一团——好在他们昨晚做|爱了,真是幸运。
如他自己设想过无数次、以及所有人判断的一样,格朗泰尔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特警给他们的时间比他们以为的要短——他们还未来得及转过身面对枪口,那些枪就响了。因此他们倒向了对方,拥抱在一起。安灼拉的鲜血像是那红色的标记,他的金发从未失去光泽。
作者有话要说: 街垒日快乐。
☆、雪
到了下午的时候,下起了雪。雪不大,零零星星的雪粒飘下来,因为气温高,沾到人身上就化了。李凌超和雷一达吃完东西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又走了一两个小时,期间遇到了两辆巡线车,一辆排故无人机。离中心控制塔远了之后,他们发现稻田里开始出现一些十几米高的金属架,仔细看了之后发现是高清监控摄像头。因为长时间在稻田里小心翼翼地找落脚点走路,李凌超的小腿肌肉针刺一样疼,雷一达平时注意锻炼,稍好一些。
他们拉着手走在飘雪中,湿雪沾到两个人的头发、睫毛上。因为热量的丧失和疲劳,李凌超觉得自己精神有些恍惚,有时候眼花了,好像天上都长满了墨绿色的稻苗。他有几次试图和雷一达说话,但雷一达都心不在焉,因此他知道雷一达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们已经一个小时没有看见类似设备箱那样可以供休息的空地了。因为下雪,喷灌已经停止,稻田一块接着一块,因为不需要人工种植因此也没有任何小路或田埂。下雪让能见度变得越来越差,他们也并不敢绕太多路去寻找休息地点。李凌超粗略计算了一下距离和时间,他们还要走八个小时以上,因此他们需要找地方过夜。
地图上显示大概一小时的路程后有一处孤立的房屋。李凌超不知道是否该相信地图,但这已经他们最好的选择了。
雷一达突然停了下来,李凌超险些撞到了他身上。
他们两个人交替带路,跟随的人可以稍微放松休息一会儿。李凌超以为雷一达是想要换位,但被雷一达握着手按住了。
“没有。累了。就是想站一会儿。”雷一达笑了一下。
于是他们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他们因为身体想要休息的本能逐渐靠近了对方,互相倚靠支撑,多少算省点力气。雷一达的脚发涨,腿发酸,因此他想要有些东西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其实我之前一直很不喜欢余江海,现在想想,可能就是一些对小安的占有欲吧——粉丝都会有这种占有欲。所以我很少关注他。”雷一达想到了自己在虚拟场景里见到的那位川,“所以我不了解他。他是什么样的人?”
“嗯……我也说不上来。就是那种,很有自己的一套风格,不会为了他人轻易改变的那种吧。你得去了解他,认识他,才能看到他的力量。小安确实是领袖,是耳膜的灵魂,甚至头脑,但其实大海才是整件事情的基石和脊骨。小安是一把利剑,但如果没有大海一寸一寸把事情做出来、推进,那我们连开始的机会都没有。”
雷一达身上有一种对自己所处境况置身事外的冷静,他似乎反而更关心他人的事情。
“他们俩……”
李凌超摇了摇头,头发蹭到了雷一达的额角:“我不知道。”
雷一达侧过头看李凌超的脸,又想起来那晚酒吧包间里的李凌超。李凌超毛发不重,因此胡子不明显,基本是白净瘦高型的。这几天瘦了,瘦了之后颧骨有些明显,眼圈发青,陪着有点苍白的皮肤看得人更冷了。
“你怎么注意到我的?”
这问题让李凌超有些惊讶。他也侧头看了雷一达一眼。最先看到的是雷一达的睫毛,粗长密,趁得眼睛非常有神。
“因为你有一种很稳定的气质。”
雷一达皱了皱眉,觉得挺好玩儿的,笑了:“稳定?”
“稳定但是又带着风暴。像是个……风眼吧。”
“我的天,你这形容,怎么还跟写诗一样。”
这下轮到李凌超笑了:“其实耳膜有些歌词我也有贡献。”
这让雷一达张大了嘴。李凌超甚至不知道对方这种难以置信是损他还是夸他。
“哪首?”
“有首叙事歌,他们很少唱——”
“《道德警察》?”
李凌超点了点头。
“我其实有点没听懂那个故事。就记得那一次现场,余江海搞的视乐投影里有一个人在沙漠里游荡……”
“前一部分是小安写的,结局是我写的。”
“我就是结局没看懂。沙子和那个人互换了,还是怎么回事?”
李凌超抓着雷一达的胳膊用了点力,站直身体把重心从雷一达身上移开了。
“不奇怪。你总是很能理解小安的歌词。结局那段不是他,是我,看不懂正常。其实也很难解释。我们该走了,大概一小时的路程之后有一处房屋,也不知道是什么,碰碰运气吧。”
雷一达对此很不满,也不知道是因为李凌超离开他了,还是因为要继续开始走,还是因为两个人有可能晚上冻死在这片稻田里。
“继续走就继续走吧,也可以。”雷一达态度消极,“不过你得把那个结局给我解释一下。边走边讲。”
“好。”李凌超说。
我从头给你讲吧。
前边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小安写的,说是来源于他的一个梦。在古代,有一个人,他虽然人形,但其实肢体都是水做的。他叫韩德。韩德很多年以来一直通过戴手套和面具行走在人类社会里,但他从来都是独来独往,陪伴他的只有一把佩剑,叫流沙。韩德不能像正常人一样于他人建立社会关系,因此他每天致力于两件事,一是除暴安良,一是和其他高手过招比武。
小安说他梦里没什么复杂的故事背景,所以他写的时候自己加工了一下。用了古代比较有名的一个门派的名字,峨眉派。峨眉派有很多女弟子,筠清是其中之一。筠清在武学上非常有天赋,深得师父喜爱。后来一次变故中她师父不幸过世,因此她提前做了峨眉派的掌门。利用这一层身份,筠清不断扩大自己在整个江湖甚至朝堂上的影响力。
只不过韩德不在乎,韩德只想和她比武。
筠清通过——我们现在可以说是政治手腕了——网罗了很多武林高手,她虽然没有损害这些人的利益,但却保证这些人时刻在她的掌控之下。韩德是一个完全无法预测和控制的人,这让筠清非常在意。于是她就以比武为由,引韩德出来,想要探他的底。
对,你说的没错,其实就是确定韩德不会对她造成威胁。小安也说这一点是刻意加上去的,映射现实。
筠清这个角色也很复杂,她是确实想要天下太平盛世的,做了很多好事。她也是真实怀着对武功纯粹的极致追求。韩德的招式出了名的随心所欲变幻莫测,变幻中得真谛,在江湖上也算是半个传说。筠清对韩德本身就很感兴趣。但当他们真的见面之后,她才发现她对韩德的那种征服欲,已经不仅限于想要拉拢高手、与高手切磋了。
韩德是个傻子,他爱上了筠清。
你别笑,故事里边总要有爱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安。所以我一直觉得,他对大海怀着很深的无法明说的情感,不然怎么老写一些悲剧爱情故事。
两个人见面、聊天、比武、相处,相处多了确实走向了互相信任,互相欣赏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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