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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线:你我他她-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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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见面、聊天、比武、相处,相处多了确实走向了互相信任,互相欣赏的过程。韩德是很简单的,他发现筠清是一个正直善良的人之后就将自己真实的样子展现给筠清看了——小安说这里其实是性暗示,我琢磨了一下还挺带感的。
  后边就是我写的了。
  我觉得从现实角度讲,筠清虽然也爱韩德,但她毕竟背着太多身份,她戴着太多层面具,要做太多种人。在这其中,总不得不有轻重之分。她的那个情况,政治联姻其实是一个必然结果?总之就是当时的皇帝发现峨眉派掌握太多势力之后决定联姻,选了二皇子,要促成二皇子和筠清的婚事。
  从各个角度来讲,筠清都很满意这种安排。
  那么只有一个问题,就是韩德?
  你永远没办法忘了你的爱人,除非你毁了他。因此筠清暴露了韩德身份的秘密,在韩德最相信她的时候利用了他。韩德其实相当聪明,他并不生气,也不认为这是利用,因为他知道这是筠清这个人的必然选择。筠清却从此生活在了悔恨和恐惧中,每天做梦梦见自己被水淹死,再无宁日。
  有一天夜里,韩德准备最后一次去看她,却看到了她梦醒之后对他身体的恐惧。
  于是韩德顿悟了。他将流沙横在胸前,使了一个招式叫“沙涌”,在自己和筠清之间划下一道线。流沙剑尖所到之处地面陷落变成金黄色的细沙。筠清起初以为这是两人彻底断绝关系的意思,甚至还劝韩德隐姓埋名低头过完下半辈子——她其实也是想让韩德活下去。
  但接着韩德有在自己左右和后边分别划下一道界线,连成一个方形。他把自己封在了流沙里。他跌了下去,沙子和水混在一起,黄色的沙子粘在他的身体表面,黑暗中看起来就像人的皮肤。筠清看着爱人在自己面前自毁,流泪长啸,她无法理解韩德为什么要这样做,也无法控制心中的悲伤和痛苦。
  韩德再也无法从自己给自己划的沙界中出来,他本来的打算是消失在自己制造的沙漠中。但他也做错了一件事,就是他以为自己心中没有恨,其实他有。在他快要和流沙融为一体的最后一刻,他心中的恨太过强烈,因此流沙突然漫开,淹没了筠清,淹没了宫殿,最后淹没了整个国家。
  我也没有刻意想结局,只是觉得,两个人的角色摆在那里,事情就会这样发展下去。
  是,你说的没错。我必须得承认这一点。
  我受了我小时候经历的影响。
  可能在我的概念里,强烈的感情总是和死亡脱不开关系。
  肖安的汗水将他的头发粘到了脸上,耳膜封闭的空间浑浊的空气让他觉得混乱恍惚。每次演出,他都被自己种种复杂的情感一遍又一遍冲刷。自由表达的欲望高燃在整个演出场地的空气里。自由表达成了一种需要。自由表达成了一种信仰。
  肖安回过头,看到余江海在舞台一侧正看着他。可当他们视线相遇的时候,余江海的眼神又变了,收敛了。
  余江海用口型对他说了什么,他没听见,不知道是因为观众的欢呼还是因为他的恍惚。余江海又说了一遍,他还是没看懂,所以摇了摇头。
  于是余江海站了起来,走到了他身边,凑到了话筒前。
  “我和小安有个朋友——有两个朋友,现在正身处危险之中,其中一位和小安曾经一起合写过一首歌,所以今天我们想演这首歌,算是我们对朋友的挂念。”
  余江海的手搂着肖安的肩膀,太过自然了,让肖安几乎要不顾一切倒在他的怀里,拥抱他的身体,亲吻他的一切。余江海凑到肖安耳边说了个歌名,肖安点了点头。他看着余江海露出了一个最明亮的笑容,舔了舔嘴唇,手臂擦过余江海的大腿。余江海的眼神一下子深了,但下一秒他就松开搂着肖安的手臂,退回到了侧边。
  《道德警察》整首歌,肖安的情绪都非常爆炸。可能是因为对李凌超和雷一达两人的种种担忧让他在这短暂的几分钟内暴露出脆弱。一个十几岁孩子的脆弱。因此唱完之后,他控制不住自己走向了余江海。
  他看着对方。余江海无法回避。
  “海哥,为什么不可以?”
  他模糊地问了一句。
  但余江海听懂了。
  肖安知道余江海的答案是什么,也知道余江海会回答什么。因此,他就没有费心去听了。余江海在台上总是稍稍出格一些,这几乎可以说是肖安唯一可能的机会。其他时候,他们之间有太多东西堆成透明的高墙。事业,安全,年龄,真情。
  可笑的是,肖安把一切选择权都推到了余江海手里。
  这恰恰导致余江海无法给出他想要的选择。
  演出结束之后,激情退去之后,他们各自都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肖安和乐队成员照常打了招呼之后离开了耳膜。他和常姗约的时间是十一点,已经有些赶了。
  外边雪还在下,晚上温度降下来之后,地上有一层薄薄的白色。肖安故意往那些刚刚积雪的地方踩,一踩上那一层薄雪就化了。轨道站一直开放到凌晨一点半,但这会儿人也不多,肖安难得摘了帽子,低着头,呼吸着冰冷潮湿的空气。
  他的通讯带震了一下,有两条推送,一条是轨道即将进站的提醒,另一条是余江海发信息过来说他演出之后一身汗还没下去就出门了,要注意小心感冒。
  肖安将余江海的那条信息删了,然后清了“最近删除”,又清了缓存。他听见轨道车辆迫近时的尖啸声。他有一瞬间想要翻过围栏跳进去,但他知道自己不能。
  想到自己不能之后,肖安终于冷静了下来。他不再动摇,再次坚定,并为自己刚刚想要寻死的懦弱而羞愧。                        
作者有话要说:  。。。。。。。。。。。。。。。。新手法出现了!
果真二半夜高产。

  ☆、设备

  常姗和肖安十一点约在城东南河边公园的一棵老槐树旁边。老槐树旁边有一块位置隐蔽的空地,周围是围成一片的常绿灌木,虽然远处有个摄像头,但都被挡得差不多了。公园旁边就是一个酒吧,十一点左右有年轻男女出没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会太引人注意。
  但由于肖安黄标临界橙标,常姗出门前还是把通讯带留在了床头柜上。她是从她爸妈家出来的,她爸妈家老房子,还是用的最原始的机械密码锁,因此她回来也还是进得了门。而且她家的大院附近的监控,没有检察院搜查证明是不允许调看的。
  常姗并没有在现实生活中见过肖安。她骨子里生活观念仍旧非常传统,因此她很难对线上认识的人产生信任——即使肖安与她讲过、说过的所有话都显示出肖安并非一个简简单单的骗子,常姗也仍旧希望自己可以面对面用眼睛和直觉来判断这个人。她一向肖安提出这个要求,肖安就答应了,没有任何犹豫,出乎了常姗本人的意料。
  常姗穿了身夜跑的衣服装备,一路跑步到了约见地,到地方时是十点五十七分。她绕过大槐树,踏进草坪,就立刻看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
  那人穿着一件深色的连帽衫,帽衫外穿了一件新型聚酯纤维的羽绒外套,帽子戴在头上,黑色的发尾从帽子中翘出来。那人的眼神明亮,虽然整体给人的感觉看起来有些疲惫,但显然很重视这次和常姗的会面。
  肖安就和虚拟场景中长相一样。他甚至比虚拟场景中的建模更漂亮一些。
  他看起来真的最多十七岁。
  “你好。”肖安笑了一下,向常姗伸出了右手,“肖安。”
  常姗上前一步握了握对方的手:“我还以为……”
  “诚实总是获取信任的第一步。信任带来责任。”肖安顿了一下,“这也是我一个朋友教会我的。其实虚拟场景是件好事。它能让人们习惯性越过外观去探求本质。”
  这话让常姗皱了皱眉:“我爸也这么说过。”
  真正见到肖安,并发现肖安和虚拟场景中几乎完全一致之后,常姗某种程度上已经丧失了进行整个会面的驱策力。她没有必要要求这次会面。这就是肖安想要用这次会面告诉她的。
  但还有一个问题她非常关心。
  “你现在有雷达他们的消息吗?”
  肖安的神情空白了一瞬间,接着显出了一种与他本人格格不入的老态。他摇了摇头。
  “我只能说,我们会给予他们尽可能多的帮助。”
  “说实话,我一直知道雷达会有一天走上这种道路……路是他自己选的,我只希望这一切不是毫无意义。”
  肖安点了点头:“明天第四代算法的所有核心代码就会上传网络。这东西已经研发出来了,不可能再被吞回到肚子里去。既然如此,不如让所有人都能看到接触到。联邦政府忙于否认和舆论压制,我们应该能争取一到两个月的时间——”
  “你真的觉得时机成熟了吗?”
  常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抱臂侧身站着了,显现出一种抵抗拒绝的姿态。肖安见此倒是非常耐心。
  “时机不成熟做任何事情都只会是自绝前路。‘我’这样的角色能出现,就说明事情已经发展到了一定阶段。而我们从成型到现在,也已经等了三年了。现在不成熟的不是时机,而是另外一个条件。”
  “人。”
  “是。我想你总是受了一些家庭的影响,在这件事情上的观察和理解能力都会比大多数人强一些。所以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常姗,我要再强调一次,我代表的不是自己。”
  “可是找我不是风险更大?”
  “不管冒多大风险,我都不能走到一个人的面前,要求他/她去为了某件事情自我牺牲。你做这件事的成本比他人低太多。联邦五百年以来并非没有民主力量,相反我们曾经也以自由作为所谓的国家精神。我们缺的并不是抗争的手段、经验,而是一次真正能够达到启发目的的抗争——现在并不到你死我活的时候,所以我们还是选择非暴力,降低成本。”
  常姗点了点头,放松了一些。
  “那我是否能够参与一次你们的会议——”
  肖安立刻摇了摇头:“不可以。希望你理解。”
  常姗必须承认,眼前这位即使猛一看像个孩子,但他的每一个行为、反应都来自一个不折不扣的组织领袖。
  常姗突然心生强烈的好奇:“你不怕死?”
  这问题让肖安睁大了眼,然后叹了口气。呼出的雾气在他面前出现又散开,一时间让常姗没有看清他的表情。
  “当然怕。这国家碾死我像碾死一只蚂蚁。还有我在乎的人。我们都有在乎的人,就像你担心雷一达。每个人都会有亲人朋友,即使公权力的使用者也一样。”
  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听起来像真的有夜跑族在公园里跑步。脚步声由远及近,常姗一下子屏住了呼吸。可恰恰因为这一段谈话的空白,让她有足够的时间理解肖安的意思。就像肖安所说,常姗自己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雷达作为她的朋友影响改变了她——任何群体都是由人组成的,人和人之间有联系,因此如果你的爱人、孩子都在天平的一端,即使你站在另一端,也有很大的可能会朝他们跑过去。因此死亡是最后的问题,只要死亡能够产生影响。肖安在虚拟场景中使用那样的建模,一定程度上就是在保护自己。
  人们走出虚拟场景回到现实之后,或许可以做一个和线上完全不同的人。在网络中最激进要求改变的人,可能现实中甚至是改变的阻力。但如果他们在现实中看到了自己虚拟场景中的领袖呢?肖安想做一根刺,把这虚妄的界限刺穿。
  到时候,即使事情不成,愿意保护他的人也会不计其数。
  这不可能是一个十七岁的孩子。
  那夜跑的人走远了之后,肖安又提出了一个让常姗万万想不到的问题。
  “你是不是正在见一个叫唐昭雄的人?”
  常姗掂量了一下这句话:“什么意思?”
  “我就直说了吧。”肖安似乎是因为冷,把手插进了衣服口袋里,“唐昭雄的名字我也是最近才想办法确认到的。他应该可以说是这么多年来最接近我们的人。其实我们能扩张到现在很大程度上依靠类似第四代算法的一个筛选程序,选择特定的群体,有特定倾向的人。而唐昭雄是唯一一个骗过了这个筛选的人。”
  “他什么立场?”
  肖安看起来有些犹豫:“首先,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可以一直和他发展下去。或者你干脆就离他远点,这人很危险——怎么选你自己决定,但请你告知我你的选择。”
  “他什么立场。”常姗重申地问了一遍。
  “联邦立场。”
  这四个字在常姗脑子里炸开了锅,但也让她并不意外。她别无选择,只能再次从头到尾回顾了自己和唐昭雄的相处过程,试图辨别唐昭雄到底是以怎样的目的在接近她。唐昭雄的事是在雷达那边所有事情开始之前她爸妈就开始跟她提的,所以她基本确定唐是为了她家的情况才来接近她。至于接近之后是否有所察觉她的“新倾向”,则是她需要多见几次才可以判断的。
  从公园回家一路十五分钟左右,常姗都用于思考唐昭雄的事情。她打开家门之后并没有准备好面对灯火通明的客厅,和她在客厅里抽烟的父亲。
  常姗只是动作顿了一下。她很快调整好心态和表情,关上门她爸打了个招呼。
  “爸,这么晚还不睡?”
  常季田打量了她几眼:“你去跑步了?”
  “嗯,是,出去想点事情。”
  “姗姗。”她爸叫了一声。
  常姗立刻站在了原地:“是。”
  她爸看着她犹豫了很久。常姗一动不敢动,甚至不敢把没带通讯带的左手藏在背后。
  常季田是个典型的老将军,家里教育多少有些军事化,说一不二,向来非常果断,行动力也很强。常姗一直觉得她爸日理万机身体很好,即使退休也时刻关心联邦大事,活跃积极,因此不显老。常季田向来对女儿有一说一,认为直视丑陋的真相才是唯一的选择。
  此刻他左思右想,犹豫不决。
  最后他又好像突然想通了,自顾自点了点头:“你也大了,自己做好决定。”
  之前李凌超在地图上看到的那处房屋应该是一个远端监测站,李凌超和雷一达翘了窗户的锁翻进去。房屋面积不大,一层,一共只有三个大房间和一个小房间。小房间里有简易的床铺和一张办公桌,办公桌上有一本纸质监测日志,看记录时间是每天早上八点会有人来做巡视检查单。三个相对大一些的房间都是设备间,因为设备运行要求,整栋房子的气温常年维持在17摄氏度。
  “我们运气太好了。”李凌超一边脱掉自己的外套一边忍不住感慨。
  雷一达并不能完全理解这句话,直到他看到李凌超开始从设备间的角角落落找到一些需要的电子设备器件,蹲在地上一个一个捡起来塞到自己的背包里,看起来还有些可爱。
  他跟过去接过李凌超的背包,跟着看了一会儿,看不出来什么门头,就开始觉得困。他连着打了两三个哈欠,李凌超停下手,看着他。
  “怎么了?”雷一达眨了眨眼。
  “你先去休息吧。这几天太累了。我们今天晚上应该可以睡个好觉。”
  雷一达点了点头:“我去找点吃的。”
  “今天中午吃了能量条,够了——”
  “你难道不想吃点菜?我刚才看见了一个冰柜,觉得这地方应该会有一些基本存粮,毕竟是水稻站。”
  李凌超面露惊喜:“你会做菜?”
  这问题一下子把雷一达问住了。
  他人生中只有小时候吃过一些爸妈做的饭,后来就出来上学,吃学校食堂配餐,工作之后是公务员配餐,每天每顿都是一些固定花样排列组合,雷一达不是一个什么美食家,在这年代还非要追求一些“手作食物”。或者平时心情好了,就和同事朋友出来下馆子——这一想,他又意识到自己朋友也很少,上学的时候饭友是室友,工作之后多为同事。但人们非常奇怪,在绝大多数人的食物都已经工业化集中生产的今天,他们仍旧保留做饭自由的错觉。
  做饭自由当然是没有了,因为做饭自由的技能和条件都已经不存在。
  “不会。”雷一达回答。
  果不其然,李凌超看着他笑了起来。
  “行了,别笑了,你会做?”
  李凌超笑着点了点头:“我还真会。但很久没做了。”
  他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有些酸麻的腿,将手里拿的一块晶体板扔进了背包里:“这些都是比较好换钱的,也好带。我们还是找找有没有即热塑封的配餐可以吃,或者有能量棒之类的带走。”
  雷一达听说李凌超会做饭,一下子就想到了对方的童年经历,因此闭了嘴,说不出话来。但又好像想用眼神表达出一切,包括哑口无言的尴尬、提起这件事的愧疚、对李凌超的安抚和敬佩等等。李凌超站起来,他的眼神也跟着抬起来,反倒把李凌超看得不好意思了。
  屋里温度高,两个人厚衣服脱得只剩一件单衣,现在面对面站着,觉得从来没有这么近过。
  李凌超极其自然地上前一步,手搭上了雷一达的脖子。雷一达的颈动脉在他手心跳动。他的拇指沿着雷一达的下颌曲线走了一遍。雷一达的侧脸曲线看着锋利,但皮肤对皮肤的瞬间,当然还是温暖柔软的。
  他们两人何时开始接吻,没有人能辨别得清楚。雷一达推着李凌超向后贴到墙上,李凌超勉勉强强跨过路上的杂物、器件、连接线而没有摔倒。李凌超贴身那件棉t恤很快脱了下来。雷一达当然也一样。这么几天下来,雷一达的胡子冒出来了不少,他一路向下吻到之处就成了某种别样的刺激,让李凌超直打激灵,恨不得现在就进到雷一达的嘴里去。
  李凌超苍白、粗糙,这会儿到了雷一达眼里全成了性感。脆弱的性感。力量的性感。雷一达的手一秒都不舍得从对方身上拿开。
  雷一达没有犹豫,一口将对方含住。李凌超太久没什么性经历了,这一下子仰头往后边的墙上撞,也没阻止得了自己的意识轰得碎成四五八块。
  他们俩从被逼得一起跑出来到现在,每时每刻都在等一个安全、舒适、隐蔽的环境,来完成眼下这件事情。即使是人身安全受到最直接威胁的时候,这件被搁置的进程也一直在两双眼睛后边窝藏着,窥探着时机。其耐心和顽强,都超乎了两个当事人的意料。
  也不仅仅是性气氛,而是一种破墙而出尽情呼吸的伸展,是一种抛却怀疑克服恐惧,与同类共享生命的快乐。
  雷一达一边做一边抬头看着李凌超。李凌超想,如果不是你,而是其他人呢?
  他张了张口想问出来,但随即决定,这个问题在这个时间点并不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删除

  离下班差半小时的时候,唐昭雄到了监控部。唐昭雄从行政级别上来说和孙奕明是平级的,但他不是那种人人都认识的台面上的领导,因此唐昭雄从接入大厅穿过,并没有几个人认识他。信息员大半是年轻女孩子,现在除了休息的,都平躺在躺椅上接入线上,身体年轻的曲线展露出来,唐昭雄走路时偏过头,不动声色地欣赏着。
  他并没有直接去找常姗,而是从旁边消防楼梯走上了二楼,找到了孙奕明的办公室。
  唐昭雄抬手敲门敲了三下,里边应了一声“请进”。
  唐昭雄推门走了进去。他走得有些急,有些风风火火,但他一路走过来并不觉得,孙奕明坐办公室开紧急会议开了一下午,就有一种被唐昭雄扑面而来的感觉。孙奕明看出来唐昭雄有些着急,但脸上却有一种事事在握的得意。
  这份得意冒犯了孙奕明。
  孙奕明这边刚开完第三个紧急处置会,桌面上的东西都还没收干净。他一边跟唐昭雄打了个招呼,一边将会议投影关掉了。
  “孙叔叔。”
  这个称呼让孙奕明手上动作停顿了一下:“来接姗姗下班?”
  “是。”唐昭雄点了点头,“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想跟你通个气。”
  起初孙奕明没开口,唐昭雄竟然一声不吭等他问。
  孙奕明于是坐在了办公桌前:“你讲。”
  唐昭雄也坐下了。于是孙奕明知道,这和今天第四代算法曝光的事情有关。
  “雷一达,还有跟他一起跑的那个红标。你们是怎么打算的?”
  孙奕明点了点头:“我们一直在跟进,全网监控,有相关信息动向都会第一时间向我发告警。但确实,因为第四代算法这个事情,我估计接下来一个星期信息中心都不会有工夫去管他们俩了。”
  打压舆论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尤其这种事件甚至不是“广泛讨论”,而是更倾向于单一的“传播”,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时时监控时时处置。第四代算法的代码和一个解说视频他们今天已经删了一天,总还是有各种不好啃的骨头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所以孙奕明对这件事情其实并不算积极,因为这类事件就是这样,他们立刻启动应急预案去处置去解决,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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