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听-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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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不是没人难受吗？”亚希的脸被红光照着，平白多了点血色，更有一番风味。

万兆跟着亚希一路走到一处高地，那里有个台子，两人坐下后，旁边宛若鬼魅一样的冒出来一个服务员，脸上带着半截猫脸面罩，笑眯眯地看着亚希，“亚少爷，带男朋友来看戏啊？”

亚希也不反驳，反而了的享受的点点头。

万兆辩驳道，“我不是他男朋友。”

猫脸服务员看到万兆时，表情僵了一下，而后又笑道：“那就是女朋友了。”

也不给万兆再有机会辩驳，猫脸服务员直接问道：“二位想喝点什么？”

亚希一手撑着脸，表情安逸，“我的还是老规矩，他的话……要个橙汁吧。”

“橙汁？”万兆看着对方跟看小孩一样看着自己，心中十分地不服气。“上酒。”

“算了吧，你就别喝酒了，上回你喝酒可把我给折腾坏了。”

话音刚落，万兆一下子闹了个大红脸，猫脸服务员笑了笑退下了。

“你放屁！我喝醉酒干什么了？！”万兆有些气急败坏，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喝醉酒还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忽然间，万兆想起自己每次喝酒之后，第二天陪他喝酒的人都是一言难尽的样子，难道他真的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越想越好奇，万兆恶狠狠地盯着亚希，问：“我到底做了什么？！你快说！”

亚希耸了一下肩膀，伸手接过已经送过来的酒，又贴心的把万兆的递了过去，看着万兆喝了一口，说道：“还能怎样？你把我吃干抹净了呗，结果你醒来之后居然断片了，什么都不知道，平白无故地打了我一顿，我那个委屈……”

万兆正在喝橙汁，亚希这一说，他没忍住，大半口的橙汁全部以喷雾的方式洒了下来，浇灌在坐在他们下面的人头上，身上，酒里。

这事能忍就是个忍者了。

坐在万兆下面的是一个光头吸血鬼，长得凶神恶煞的，完全没有吸血鬼应有的美型，他抬头看到万兆，摸了一把脸上的橙汁，大吼道：“哪个不长眼的干的好事！！”

万兆知道自己惹事了，连忙向下看去，一脸的歉意，“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光头吸血鬼一下子跳了起来，竟是直接跳到了万兆所在的那一层，“这个地方可没有抱歉，只有打一架才可以解决，你要是赢了，这事咱们就算了了，你要是输了……你这个人就归我处置。”

万兆一脸懵逼，他看向亚希，“什么？”

亚希解释道：“这是这里的规矩，可以邀请对方到那个台子上打架，期间大家可以押注。”

光头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这亚希，一下子就被他的外貌吸引了，一手指着亚希，“让这个小美人陪我也行。”

万兆听到后，忍不住皱了一下眉毛，亚希摇摇头，扑在万兆怀中，不断地往里钻，推不开，揪头发都没用，“哎呀呀……我哪里会打架啊，我可是你的搭档，你要保护我呀~”

一副欠揍的样子，万兆推开他，正色道：“打就打，怕你？”

猫脸服务员又在适时的时间冒了出来，在两人胸口上贴了两个红色的贴纸，“好了，两位请尽快到达比赛场地。”






第25章　红玫瑰（6）
万兆和那个光头吸血鬼跟着猫脸服务员一路奔向人群中去，万兆走在最后面，隐隐有些不安，扭头再看亚希，那人坐的位置高，正老神在在的倚在沙发上，看他回头还向他眨了眨眼。

人逐渐变少，猫脸服务员身手矫健，在人群中随意穿梭，后面两个就有些吃力了，特别是走在最后的万兆，浑身都散发着诱人的味道，吸血鬼们有意无意地开始往他的身上靠，忽而见到他胸口的红贴纸，又停滞不前，感叹自己下晚了手。

猫脸服务员摸着帘子，让两个人钻进去，里面是正常灯光的过道，只有一个侧对着他们的电梯，出了刚才的地方，万兆浑身都是一轻，脑子也变得清醒了些，眼前也清晰了。

电梯开门，三个人进去，向下又下了一层，出去后，来了两个带着牛脸和犬脸面具的服务人员，他们的身材要比猫脸服务人员高大一圈。

“两位客人定了小二。”猫脸服务员没出去，交待了一句就上去了。

所谓小二就是万兆和光头吸血鬼定地规则范围，有赌注却不用付出生命，并不严重，所以是‘小二’，数字越大赌注越大，而最大的是‘大七’，少有人选择的一款。

牛脸和犬脸从身后拿出来两幅面具，一个是白色的，一个是黑色的，尺寸大小都刚刚好。

万兆带的是白色的面具，两个人分别被两个服务员检查随身物品，特别是有可能成为武器的钥匙小刀之类的都会被收走，这说明两个人要进行一次纯肉博。

想到这儿，万兆忍不住有些热血沸腾，虽然平日里他都是平平淡淡的，但不代表他不是个热血的人。

他可以对任何无论是否对他表有善意人展现出和颜悦色，有时候大家都激动的事，他反而很冷淡，在处理一些事的时候也会展现出和他这个年龄所不相符的沉稳，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这样放肆过了。

“客人随我来。”牛脸服务员声音闷闷的，身材强壮，但一个眼神就透露出来的精明在提醒着万兆，这个人可不像面具上那样，像牛一样愚笨。

两个人被分别带开，光头吸血鬼在最后还挑衅的看了万兆一眼，看他在这里的适应程度应该是来过几次了。

又是一条幽深的小道，越靠里血腥味越重，走到最后，万兆听到一阵让人牙齿发酸的骨头折断声，紧接着就是刺耳的惨叫声。

“嘟嘟！黑方胜出。白方需提供三天的人身自由时间。”机械的声音传来，而后是小声的“咕噜咕噜”。

牛脸服务员直接推开门，万兆看到带着黑色面具的人抱着已经被鲜血染成红色面具的人，他的嘴死死的咬着对方的喉咙，像是猛兽一样饮血，那“嘟噜嘟噜”声便是白面具发出来的。

万兆双手握拳，一双眼睛猛地睁大。

“既然胜负已分，二位可否换个地方。”牛脸服务员笑了一下，礼貌地说道。

本来还在吸血的黑面具停了下来，抬起头，瘦削的下巴上粘的全是血迹，一双眼睛如同淬了毒的蛇，扫了一眼万兆，薄唇轻抿，“呵，既然还有人类敢来，有意思。”

万兆看得出这人对自己的不屑，表面却不动声色。

黑面具拉着白面具的头发，拖着他慢慢走向万兆，在经过时，凑近他，冷冷的说道：“等你好戏……”

万兆根本就不想搭理他，目视前方，把他的话当放屁。

那人也不恼，大笑着出去，白面具模糊间看到万兆，伸出手想向对方求救，黑面具发现了，也没阻止，可能他也在等万兆的反应。

然而万兆还是那副什么都看不到的样子，听了牛脸服务员的话后，直接进了刚才他们两个所呆的场地。

门被关上后，白面具叹了口气，浑身的血跟流的不是自己的一样，慢慢站起来，看了眼一脸讽刺笑意的黑面具，像是妥协又带着不甘，“你赢了。”

……

万兆走进那个他刚才看到的场地，当身处其中的时候，他才感受到这场地真不是一般的大，最起码有一个足球场那般，很不理解打个架为何要把场地建的如此之大。

水泥地面上满是斑驳的血迹，分不清是谁留下的，四周与顶部相接的地方安排了一整圈的摄像头，相信在其中他们不管是做什么都会被记录其中，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这里的温度要比别的地方低一点。

“吱呀呀。”对面的门被打开，光头吸血鬼从中走了出来，看着他势在必得的样子，万兆两拳互撞，浑身的细胞都开始活跃起来，朝对方勾了一下指头，“来吧。”

光头吸血鬼看着身材壮硕，动作却是灵巧，好在万兆虽然多年在办公室坐着，却也没有落下身体上的训练，几个瞬息之间，二人差不多在对方面前摸了个底，属于半斤八两型。

在中了几拳之后，逐渐，光头放下了对万兆的不屑，开始用全力对待，那知对方也未尽全力，一时间竟是打的难舍难分，身上都挂了彩。

万兆趁着一个空档，扑向光头，猛踢对方腿窝，后者没留意，控制不住地向下跪，前者顺着他的姿势抱住他的头，抬起膝盖就是这么一磕，直接狠狠的撞在对方的鼻子上，打这个地方，可以让人剧痛却不致死。

当即，光头痛苦的抱着鼻子，血流如注，痛的直打滚。

即使如此，万兆也不敢轻易的心，他在等着机器倒数时间到，在此期间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果然如他所料，光头吸血鬼哀嚎间悄悄拿出了一颗东西，就要往嘴里塞，万兆哪里能如他的意，一下子卸了他的胳膊，用衣服把东西包起来。

“嘟嘟，白方胜利，黑方由白方受理。”

门被打开，万兆慢慢站起来，朝外走去。

亚希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之后见亚希脸色一变，快步冲上来，一把抓住他放在最前面的手，一阵天旋地转，便被揽进了怀里。

万兆正庆幸手中的衣服没掉，未曾反应过来就听到“砰！”的一声，还有光头“哎呦！”的惨叫和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

直到被松开，万兆人都是懵的，亚希走到光头旁，蹲下来拾起刚才飞出去的小匕首，看向一台摄像头，声音冷的快掉冰渣子，“匕首都可以带进来，这酒吧是不打算开了。”

话音落下，伴随的还有匕首钻入手心的声音，还有光头的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

坐在屏幕前的人已经乱了，“究竟怎么回事？！！”






第26章　红玫瑰（7）
光头的惨叫声还在耳边环绕，亚希整个人的气质陡然一变，宛若开了锋的利刃，浑身冒着滔滔杀意，他不敢想如果自己刚才不在，这里会发生什么。

鲜血喷在他的脸上，像是雪地的几朵暗梅，那肤色青白，一双眸子早已化为一片血红，刀子被□□，再次高举。

光头瞬间害怕了，这人是下了死手，“不，不要……求求你……”

万兆眸子一缩，哪里还敢愣着，快走几步直接把对方手中的匕首踢掉，亚希没了匕首，手掌握拳径直一锤，骨头断裂的声音，光头直接被打晕了过去。后者像是看不到，再次抬起手，要打下去。

“住手！要死人了！”万兆揪起亚希，一巴掌扇了过去。

亚希捂着脸，头扭向一边，不动了，万兆眨了眨眼，推了他一下，“喂，没事吧？”

半天，亚希缓缓地把脸扭过来，眸子已经化为黑色，含着一层水雾，眉头微蹙，一脸的委屈，“你们人类怎么这么凶啊？打我干嘛？”

万兆见人没事，敷衍的伸手压在亚希捂着脸的手上象征性搓了两下，“好了……我的错。”

亚希定定的看着他，一双晶莹剔透的眼中藏着这个人，只是手来得突然离开的也突然，万兆站起身，说道：“你让我来这里的目的我已经知道了，既然你把他伤了，那赌注便算是抵消，咱们走吧。”

这话是说给亚希，也是说给站在门口至今没什么反应的牛脸服务员。

两个人从电梯出来，迎面就是猫脸服务员，他的态度似乎有一点的转变，看向亚希的眼神怯怯的，“亚少爷，老板想见您。”

“不见。”亚希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带着人走了。

出来后，亚希开车先把人送到医院，强制他先把伤包扎好，万兆看着自己凸起一块的腰，无语的看着亚希，“不就青了一块吗……”

“谁知道有没有伤到内脏。”见他伤口已经处理好，亚希付了钱，见对方有些不满，回道：“这因我而起，自然是我来付钱了。”

“你现在是转头回派出所还是回家？”亚希问。

“先去派出所，把东西给物证科验一下是不是和那个橡胶球一样，然后我自己回家。”

亚希点了点头，把人带回派出所，等人把东西上交之后，发现他还在门口等着，问：“你怎么还在这？”

亚希说道：“顺路，而且你身上有伤，路上不安全。”

万兆怀疑地看了他一眼，“你家不是在七区吗？我家在四区，方向都不一样。”

“我在那儿新买了房，今晚去那里睡。”

“……”万恶的有钱人。

……

一路上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倒也不显得烦闷，直到亚希把人送到十九层，1908号房间的时候，万兆表情变了，“你怎么知道我的住址？”

“哦，因为我住在你对面。”亚希指了指对面的门，见他不信，还拿出钥匙，开了门，对他说道：“要来我家坐坐吗？”

万兆打开自己家的门，走进去，生气的把门关上，“不！”

亚希看着万兆的门，笑眯眯地眨了一只眼睛，“随时欢迎哦~”之后才慢慢的把门关上。

“啧！变态。”万兆从猫眼离开，疲惫的脱了鞋子，之后开始脱衣服，一路脱到浴室，顺手把热水器打开，再打开淋浴头，刚出来的水冰凉，刺激的他远离了点，浴室的镜子起了层水雾，万兆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抬手摸向胸口，那里落着一个枪伤留下来的淡淡的疤痕。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亚希露出那样的表情了。

几年前，他还只是个小片警，凭着一腔热血，还有八岁那年在他身上发生的变故，促成他成为一名人民警察，失去家人带来的痛苦他深有体会，他不想让类似的事情出现，所以他成为一个可以阻止这种事发生的人。

但过于莽撞的性子让他惹了不少人，就被扔到了第七区当治安官。

当时的第七区比现在还要乱，人与吸血鬼相互不信任，抢劫，杀人，拐卖，□□，贩毒都是常有的事。

也是在这里，万兆第一次和亚希相遇。

凭借着出色的韧性，万兆在第七区混的还算不错，最起码那些人在他面前不会去捅人，‘不管再强的人也干不过背后有法律有国家的。’这是当时万兆经常挂在嘴边的。

直到有一天，他日常换班巡逻，大概是下午三点左右，前方施工地区传来一片乱糟糟的声音，带着惨叫和疯狂地欢呼。

万兆出于职业道德，握着手里的警棍过去，他那个时候还没有资格带□□。

没走多远，面前是绿色的网状铁栅栏，也不用担心过不去，旁边早已被熊孩子掀起了一个个大大的豁口。继续向前走是地基坑，当时这片房刚开始建，地基挖了三米深后，就停工了，说是人跑了，造房子的也纷纷撂挑子不干了，这样一个大坑就成了小孩玩的秘密地方。

也是打架斗殴的好地方。

万兆寻了一处比较隐蔽的地方观看，只见大概有六七个成年人掂刀拿棍的围着一个男孩，怎么看都是未成年的那种。

男孩身上全是血迹，一双眼睛闪着亮光全是倔强，咧着嘴露出还不甚尖利的獠牙，眸子血红，是未成年的吸血鬼，听闻这一片有专门拐卖未成年吸血鬼做奴隶或是娈童的，没想到今天让他碰到了。

万兆忙联系了警局的人，自己在这里盯着。

能在白天出现的吸血鬼血液纯度更高，男孩早已精疲力竭，其他人看他丝毫没有对阳光产生什么过激的反应，内心更是激动，这卖出去定是个好价钱。

男孩奋力抵抗，对方胜在人多，东一棒槌西一榔头的，他几乎没什么招架之力了。

眼见就要撑不下去，万兆也知不能等不下去，拿着警棍悄无声息的凑近人群，先撂倒几个，不料最后被发现，万兆拉着男孩开始狂奔，最后干脆是抱着跑，后面的人气极，抖着手掏出□□，“砰！”的一声，男孩眼前溅起一束血花，抱着他的人应声而倒。

他眼底划过一丝绝望和疯狂，正在此时，警笛逐渐逼近，一群人瞬间慌了，丢盔弃甲的跑路，男孩那里肯放过他们，他飞快地冲过去，直接扑向那群人。





第27章　红玫瑰（8）
“叮咚~”门铃忽然响了，万兆猛地睁开眼，合上淋雨开关，随便扯了一个浴巾裹着，身上还在滴着水，他微微低着头，黑曜石般的眸子昏沉沉的，什么都映不进去。

带着压抑和漫无边际的绝望，放任自己情绪到有些浑然忘我了，此时的他浑身都冒着阴郁的气息。

开门，万兆情绪不佳的看了眼亚希，“有事？”

“额……”亚希被眼前的这幕刺激坏了。

万兆可能自己没意识到他此时有何不妥，脱下衣服的他肩宽腰窄，皮肤细腻，肌肉很漂亮也没有过度发达，因为刚才的走动，浴巾松松垮垮的搭在他的胯部，露出两道深深的人鱼线，头发还没有擦，上面的水吧嗒吧嗒的滴在他的肩膀上，顺着他的肌肉线条滑落，亚希忍不住动了一下喉结。

“我睡不着，想来找你聊聊天……”亚希说到最后，声音都是飘得，他的视线紧紧地贴在万兆身上，大胆而又热烈。

“哦。”

回答，关门，上锁，一口气做的过分麻利。

亚希看着紧闭的门，一阵哑言，他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后愣了一会，慢慢蹲下来，脸上开始布满了红色，“艹啊……”

缓了一会儿脸还是发烫，亚希回想起刚才万兆的眼神，掏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

‘你可真性感。’

之后他盯着手机，就地躺下，反正有上好的羊毛地毯，还有地暖供着，也不冷。

大概是有半个小时左右的样子，万兆回复了。

‘滚。’

“哧。”亚希笑出声，原本心中的不安压了下去。

也不再去回复，他从自己的酒架上拿出一瓶红酒，给自己倒上，再把窗帘拉开，窗户打开，一阵微微的凉意传来，平日雾蒙蒙的黑夜，此时点亮了几颗明星。

亚希举了一下手中的红酒，不知是对谁说的，“光棍节快乐。”

……

万兆以为自己已经起的够早了，没想到刚出门就看到亚希的那辆车已经停在楼底下，看他下来，忙挥挥手，“兆兆！这里！”

“我骑自行车。”万兆拒绝道。

“你的自行车不是留在派出所了吗？昨晚是我把你送回来的。”亚希无情的揭穿，他拿起准备好的早餐诱惑道：“快上来，不然一会就迟到了，我给你准备了豆浆油条，专门跑到你喜欢的那家排得。”

看到早餐，万兆心动了，他坐进车接过早餐，“谢了，多少钱？”

“不值钱，不用还。”

万兆心情复杂地看了眼亚希，默默地啃了口油条，“那个酒吧的总管你认识吗？”

亚希一边开车，一边说道：“不熟。”

“那他的私下运营你知道吗？”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底，万兆还是忍不住想确认一下。

“大家都要生活。”算是肯定。

“你把我带到那里，就不怕他们记住你？”

“我现在也是个警察~对吧。”亚希依旧是笑意满满。

“你知道那个地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据点，就算被端了，也不会影响多少。”

亚希笑容未减只是未达眼底，“各取所需罢了，世间的恶太多了，有光明的地方就有黑暗，他们维持在一个制衡点，破坏了，可就是罪人了。”

万兆没说话，他看向窗外，现在时间尚早，随着日子往后推，昼短夜长，此时天也不过早白了半个时辰，马路上已经是站满了卖早点的小贩，几乎每个摊子都站着一两个行色匆匆的年轻人，一切显得快速而又平和。

他抬手隔着窗户摸向外界，半天开口道：“不要在我眼前作恶，否则，哪怕天涯海角我也会追寻下去。”

待亚希的车开到派出所，万兆手中的油条豆浆已经凉透了，他动作利索地把东西塞到嘴里。

亚希拍了拍他的背，眼神第一次这般直接的柔和，“慢点吃，时间来得及。”

今天探案组来了一位陌生人，短发，模样清秀而又普通，没什么特色，放在人群中几乎找不到的那种。

眼睛倒是生的好看，万兆看着那双眼睛心中觉着眼熟，却想不起来是谁。

陌生人看到亚希后，直奔着他过去，“我有事想给您说。”

亚希请示性的看了眼万兆，陌生人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几乎没意识到旁边还站着一个大活人。

万兆点了一下头，两个人才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文冲走过来，递上一份档案袋，神情严肃，“头儿，物证科的东西已经送过来了。”

“嗯。”万兆接过来，看了眼，是昨天他带过来的东西和那天见到的橡胶球做的对比资料，他快步走回自己的办公室，坐到位置上慢慢打开档案袋，里面是一张薄薄的纸，上面明确说明，二者所含成分相同。

看来那天在公园捡到的东西，很有可能和那家酒吧有关。

办公室门被敲响，亚希走进来，两个人对视一眼同时说道：“我们需要再去一趟那家酒吧。”

皆是一愣，而后会心一笑。

万兆二人到的时候，那个猫脸服务员守在门口正等他们，有些气喘吁吁衣衫不整的样子，“二位随我来。”

一听他的声音，万兆终于是想起来了，这人不是刚才来找亚希的那个人吗？看来是先他们一步回来了，带着面具的他要比摘掉更容易让人记住。

此时走的是完全不同的道路，上回还算是从人多变为人少的程度，而这次是直接一个人都没有，七拐八拐的人的耐性都快被磨完的时候，终于，猫脸服务员掀起一个帘子示意两个人进去。

里面是一个包间，黄色条纹壁纸，白色的地毯，米黄色的沙发，象牙白色的桌椅板凳，白炽灯旋于头顶，整个房间给人一种清新而又温暖的味道。

最靠里的位置是一个近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