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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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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作室里头的人听的心惊胆战,生怕下一秒办公室吉祥物就变成办公室加餐了。
  这分明是在作死啊。
  袁方也哭笑不得,“你们那鹦鹉,还没教过来呢?”
  “没呢,”员工赔着笑,“这……咋教都教不过来……”
  可能是当初的教育太深入人心,在司景加入之后,他们也试图着教鹦鹉弃暗投明乖乖改口。但这鹦鹉是个死心眼,学会的句子每回都要高声喊叫出来,怎么也改不了,学司景的坏话学的倒挺快,好话一句也不会。
  司景手指戳一下,它就高声叫一声。
  “司景傻帽!”
  “司景炒作!”
  “司景……”
  工作室员工只好笑得更尴尬。
  袁方和几个助理把手里东西提过来,里头装了几十杯满满当当的奶茶,还有新鲜的小蛋糕。他们将袋子放置在桌上,袁方解释:“司景看大家最近工作辛苦,给大家买点下午茶。”
  有吃的放在桌上,几个员工愈发觉着歉疚。
  “这怎么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袁方张罗着他们吃,“都是自家人了,快快快。司景怕有些小姑娘不喝奶茶,嫌热量高,还买了水果茶,奶油也是低脂的,可以稍微吃两块。”
  这会儿正是下午三四点,中午饭消化的差不多的时候。员工多少也都觉着有些饿,推辞不过便不再推辞,坐下之后你碰我我碰你,也自在了些。司景独自背着手在鸟笼前头逗鹦鹉,没掺和进去,瞧着笼子里这鸟上蹿下跳,还觉得挺好玩儿。
  慰问自然也不是司景的主意。司景独来独往惯了,不懂什么人情世故。袁方这个经纪人却操心,知道工作室员工一直对司景观感复杂,之前恨多了,这会儿没办法突如其然爱起来,位置不上不下,相当尴尬。他特意拉司景来一趟,为的就是亲近些、合群些,也稍微收买收买人心。
  蛋糕吃到一半,就有人问:“司哥,你家的猫最近怎么样?”
  员工都对之前见过一次的小可爱念念不忘。上回匆匆得见,根本没怎么看,老板就小气地把小可爱揣兜里带走了——他们只能稍微看两眼那毛乎乎的圆脑袋,眼馋地望着别人有奶猫相伴,而他们摸来摸去,只能从口袋里摸出张用过了的废纸巾。
  说好的兜里能长猫呢?
  仿佛全世界都欠我一只猫了。
  司景还在逗鸟,随口说:“挺好的。”
  工作顺利生活舒心,猫中赢家。
  工作室员工顿时更羡慕,忍不住说:“什么时候抱过来,让它也来工作室玩玩?”
  “是啊是啊,”其他几个人附和,“我们给它买零食!”
  买好多!
  “还可以买小鱼干,我家这几天囤了不少……”
  司景耳朵忽然竖了起来。
  小鱼干?
  “我之前中奖还中了一回,好几箱子,都没人吃。”
  “我家要是也养猫就好了……”
  司景也有点悄摸摸的小动心。
  他最近掉毛掉的厉害,虽说本身毛发厚,一时半会儿秃不了,看起来也完全没差,可到底是让阚泽忧心了一波。听说他缺乏维生素,这几天喂得全部都是青菜,硬生生逼着司景一只爱好为鱼的猫改了物种去做兔子。
  司景之前被宠惯了,这会儿骤然改食了素,浑身都不自在。有几次他看见餐桌,都想扭头就走了,可瞧见人形六神那眼神,只好又坐下去。
  没办法。
  人形六神爱撒娇,瞧着他的目光就跟二黑似的,湿漉漉的。司大佬看见,心就怎么也狠不下来了,甚至连最讨厌的菠菜都能多吃好几口,全靠着猫薄荷的气味儿下饭。
  司景这几天梦里都在捞鱼。如今听见鱼干便心动,趁着逗鹦鹉,不着痕迹撇过头,往柜子那儿看了眼。
  真有两箱子小鱼干,还是他平时喜欢的品牌。
  ……啧。
  妥了。
  司景想,怎么能让它们就静静躺在那儿发霉呢?
  下午茶结束,他与袁方道:“我先走,车我开了。”
  袁方奇怪,“你有事?”
  司景矜持地说:“私事。”
  袁方便不再过问,叮嘱他两句不要被狗仔拍到,将钥匙教给他。司景把车停在了处没有监控的小路上,静静等着。
  等袁方也从工作室离开了,他化了原形,把衣服留在车上,一溜烟又顺着原路啪嗒啪嗒小跑回去。
  正好阚泽下午有事,此时不加餐改善改善伙食,更待何时?
  司景甩了把毛尾巴,心中还有些跃跃欲试的激动。
  等着。
  小鱼干,哥哥来享用你们了。
  ——
  “辛苦了!”
  “辛苦辛苦……”
  工作比预想中结束的早,与在场的品牌方打过招呼,房渊道推推眼镜,直直朝着阚泽站着的地方走去。刚刚走近,他便瞥见了对方手机屏幕上张熟悉的脸——是司景的定妆海报,还是放大的。
  也不怕被别人看见。
  他心中生出些无奈,却又不好说,只好低声问:“阚哥,咱走吧?”
  阚泽身上是规整的西装三件套,宽肩长腿相当优越,房渊道站在他身侧,陡然有了自己是大公鸡而对方是鹤的错觉——就好像把他放在阚泽身畔,就是为了衬托对方与正常人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似的。
  然而事实上,房渊道自己扔进人群里,也是个不折不扣、五官俊朗的帅哥。
  阚泽还在看海报。他挺喜欢司景这装扮,总能让男人体内的血性和野性一块儿激荡着冲刷起来,喜欢的两片叶子这会儿在袖子里使劲儿互相搓,都快把叶子搓烂了,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手指在屏幕上敲敲。
  “这海报,工作室有?”
  房渊道说:“有。”
  阚泽说:“拿一点回去。”
  说完后,他又改了主意,“不,全拿吧。”
  ——拿回去挂起来,还能留一部分珍藏。
  说不定还能定制套差不多的……
  房渊道有点儿牙疼,“……成。”
  哪怕他的确是有成为看景cp粉的迹象,也实在是吃不起这么密集的糖了。
  快被吃出糖尿病了。
  房渊道急需打两管胰岛素。
  他说:“那咱路上顺道去拿?还是我回头送过去?”
  阚泽看看时间,说:“顺道去。”
  顿了顿,吩咐:“再定点外卖,定什么你选——定三十人份的,说是司景买的。”
  他和袁方有相同的主意,都想替司景打点打点人际关系。
  他并不知道不擅长搞人际关系的司景这会儿正在办公室里当团宠。往办公桌上一站,一群人围着他,又是投喂又是拍照,一口一个小乖乖,简直恨不能把他供起来。
  ——打点人际关系?
  这就是个笑话。像司景这种能够以腿短征服人类的曼基康,根本不需要什么人际关系。
  房渊道拉开工作室的门时,里头一个出来迎接的都没有,甚至连前台也没人。往常总站在那儿露出标准微笑的小姑娘这会儿不在,往里头走两步,更是谁也没瞧见。
  “人呢?”
  他喊了两声,“怪了,这会儿都干嘛去了?”
  一直走到宣传部门口,才听见人声。声音挺大,夹杂着相机咔嚓咔嚓的声音,“乖乖,来稍微看这边点……”
  “眼睛可真漂亮,这像什么?我感觉像狼眼。”
  “会不会说话,像翡翠好吗?”
  小姑娘没好气地反驳,顺带把男同事想往猫头上摸的手臂打下来,“别碰!你粗手粗脚的,小心摸疼它!”
  男同事委屈,“我手也是肉做的啊……”
  又不是铁质的。
  几箱子小鱼干都摆了出来,桌上用干净的烟灰缸盛了清水,几个女孩子试过温度,才小心翼翼放过来。中间像个土皇帝一样被团团围住的短腿猫啃口鱼干,喝点水,在一群两脚兽“哎呀哎呀”“我的心都要萌化了”“这特么是什么绝世的小可爱呀”的赞叹里不紧不慢摇尾巴。
  “真可爱,让姐姐多拍两张……”
  短腿猫施恩似的抬起一只爪子。
  “肉垫也是粉红的!草莓巧克力!”
  “好想尝一口草莓巧克力呀小乖乖,叫两声好不好?”
  许多只手中都拿着鱼干,朝着他摇晃。
  “来吃我的,吃我的!”
  就好像是后宫三千佳丽想把皇帝扯进来似的,整个儿一大型争宠现场。
  房渊道有点儿懵,还没搞清楚这怎么回事,身后的阚泽上前来,却正好把这情形看了个完全。
  满屋的人群。
  正在被全体成员疯狂投喂的……他家猫。
  司景被簇拥着,嘴里还叼着截没来得及咽下去的酥脆金黄的鱼尾巴,和他目光对上了。
  “……”
  “……”
  短腿猫一下子浑身僵硬,嘴里的鱼都忘了咽,差点儿卡住了。
  “咔!咔!”
  他咳了两声,一旁的小姑娘赶紧抚摸他的脊背,“没事吧?……再喝口水?”
  司景好不容易咽下去,再抬眼,阚泽已经迈动长腿走过来了。他咽了口唾沫四处看了看,自己这会儿正坐在成堆的小鱼干袋子上,想毁尸灭迹都来不及,只好心虚地拿后腿一阵扒拉,尾巴盘在上头一坐,稳如泰山。
  我腿可长了,什么都能遮住。
  几个小鱼干袋子简直不在话下。
  员工们也看见老板来了,忙道:“阚哥,这好像是司景家的猫。它刚才突然自己跑进来了,有可能是跟着司景的车过来的……”
  阚泽嗯了声,眼睛仍然牢牢固定在中间这会儿好像突然陷入了沉思的短腿猫身上,“什么时候来的?”
  员工说:“就刚刚没多久。”
  司景对桌子的纹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死死地盯着空无一物的桌面,好像要在上头看出朵花儿来。
  ……嗯。
  这木头是好木头,纹理自然流畅,材质紧实,做桌子一定能撑很久……啧,你抱我干什么?
  阚泽举着他的两条前腿把他抱起来,熟门熟路揣进怀里。司景在他怀里动了动,盘起来,想遮住微微凸出来的小肚子。
  没吃!
  没偷嘴!
  阚泽不为所动,铁石心肠地在桌上数小鱼干包装袋。
  “一个,两个,三个……十二个,这都是它吃的?”
  司景瞪圆了眼,这时候就要靠你们——
  “是啊,”被寄托力挽狂澜重任的小姑娘张嘴就答,还乐呵呵的,“看着挺小一团,结果还挺能吃的。”
  她笑的贼甜,“能吃好,能吃是福啊。”
  “……”
  司景后腿一瘫,得,不用藏着掖着了。
  他把自己圆乎乎的白肚皮彻底露了出来。
  瞅见没?
  就吃了这么多。
  说好要养老子的,要是连这点儿东西都不给老子吃,那你干脆不要养好了,早就提醒过你我很难养的。
  他靠着阚泽的胸膛,气势汹汹拿腿蹬着。
  你准备说啥?
  你敢凶我一个试试——
  阚泽握握他的毛爪子,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好像存了些无奈。
  “真的这么想吃么,”他顺了顺猫头上翘起来的几根毛,“千里迢迢偷跑过来也要吃?”
  工作室员工都一愣。有人小声问:“阚哥,它不能吃的啊?”
  阚泽没戳穿司景掉毛这事儿。只说:“吃鱼吃的有点多,得多吃点别的。”
  “哦哦,”员工们放下心来,又眼巴巴看着,瞧着毛团子这会儿稳稳当当在阚泽怀里待着,有点儿眼红,“那……”
  他们自动自觉摊开双臂,意味极其明显,只是嘴上还有点踌躇,不好直接说出口,吭吭哧哧。
  “那……”
  那给我们抱抱?
  我们看了好一会儿了,都还没来得及真正上手摸摸呢。
  哪怕摸摸头也好啊。
  员工们目光灼灼。阚泽分明感受到了,却不动声色把司景抱得更紧,“那我就把他带回去了。”
  “……”
  空气中顿时充满了失落的气氛,回答都是有气无力的。
  “哦。”
  不给摸的哦。
  小猫咪在阚泽手臂里探出头,细声细气叫了几声,盯着鸟笼子,又拿脚踹踹阚泽。
  阚泽说:“鹦鹉带回去,陪他玩两天,可以吗?”
  自从看见猫来了之后,鹦鹉一直在角落缩着,翅膀收起来,一声也不吭,哪儿还有刚刚拼命叫唤着司景要糊的气势。这会儿瞧见猫的目光牢牢盯着它,更是惊恐地往后躲。
  工作室里都是喜新厌旧的,刚刚瞧见司景家的猫腿短,浑然一团的可爱,早就把自己家吉祥物忘到脑后去了。这会儿见猫崽子想要,眼睛眨都不眨便把鸟架子往下取,“这有什么?小乖乖想玩,那就带回去呗!”
  他倒是也不担心司景吃鸟。猫虽然有不少都喜欢折腾鸟,可真正下嘴啃的没几个,况且司景如今自己也不比这鹦鹉大多少,就那小嘴,想啃都难。
  鹦鹉被提到阚泽手里,就好像一脚踏上了不归路似的,心惊胆战。
  “猫,猫……”
  它哀哀叫着,吐出俩音节,抖搂着翅膀去看工作室的人。
  司景瞧见没人注意,飞快地把爪子伸进去,挠它一把。
  把鹦鹉吓得扑棱棱在笼子里直飞,“猫!”
  司景眯眼。
  好玩。
  他跃跃欲试,又挠了一爪子。
  力度其实并不大,轻轻的,可里头鹦鹉着实是被吓了个够呛,来回拼命撞笼子。司景胡须都在抖,俩爪子一块儿往里伸,圆脑袋也差点儿挤进笼子里去,又被阚泽“啵”的一声抓住后颈拔了出来。
  “别往里探,”阚泽还记着这祖宗之前头卡瓶子里的事,“小心卡住。”
  司景喵了声,眼睛错也不错盯着那鸟。
  他天性是个喜欢玩闹的性格,阚泽知道。还在第二个主人家时,司景便常常去追隔壁邻居家养的小鸡,村里人的鸡都是散养,随便找块地,篱笆一围,里头的鸡崽子叽叽叫着簇拥成一团,等着人来撒米。
  司景最会找空闲,专门趁着鸡崽们吃米的时候,悄摸摸从篱笆缝隙里头钻进去,横冲直撞就是一顿追。把不会飞的鸡崽吓得叽叽乱叫,在篱笆里头东躲西蹿,往往能惹得鸡妈妈气冲冲从另一端迈着步子冲过来撵它,拿翅膀囫囵着扇,闹的鸡飞狗跳。
  邻居逮也逮不着,在满地鸡毛里头砰砰砰过来敲门,提高声音。
  “你家小花哦!”
  “管不管啦,又撵我家鸡去啦!”
  女主人李春景是从川蜀之地嫁过来的,说话也带着那边的味道,爽利道:“个瓜娃子,看我过去。”
  她下手快,能准确无误把一群鸡里头的短腿猫提出来,拎着后颈把它往自家墙角一放,罚它面壁。
  “不许动哦,好好盯着这块儿墙,给我想想,你做的是对还是不对。”
  司景被放在墙角,舔舔嘴角,踩掉爪子上沾着的鸡毛,软绵绵拖长音叫一声。
  “咪呜……”
  “没用的,”李春景说,“再想想!”
  想什么,没两分钟司景又开始刨地,从土里头找出了条蚯蚓玩的不亦乐乎,拿爪子踢着跑。李春景拿它毫无办法,只好把它抱过来擦爪子。
  “认错也不好好认错的,撒什么娇?”
  说归说,做饭时,还是偷偷塞给它点东西吃。瞧见它跑来跑去的模样,心都是软的。
  阚泽也是。
  他把司景又向怀中抱得紧了些。
  这样毫无防备也毫无警惕的天真烂漫,他没能守护住第一次。
  他要守护住第二次。


第58章 第五十八只小猫咪
  要是那鹦鹉也开了灵窍,这会儿保管扇着翅膀拍他一脸灰。
  怎么着,你们家崽子的天真烂漫就靠不了别的去守护了,非得牺牲我这么只同样天真烂漫的鸟?
  ——可真现实。
  这看脸的世界。
  它那一脸鸟毛显然没有司景的猫毛惹人爱,工作室员工卖的无比顺手,把它连笼子带鸟一块儿送上了阚泽的车,剩下没吃完的鱼干也给装上了。司景稳稳坐在阚泽怀里头,还有点儿心虚地闭着嘴,不敢随意喵喵,怕把嘴里头的鱼味儿透出来。
  阚泽的手揉着他的肚子,就像在揉一个温热的热水袋。热水袋里的水鼓鼓的,软绵绵,肉在他手里挤来挤去。
  司景也没叫唤,甚至没用脚蹬他,乖的不可思议,活像是只假猫。
  显然是之前被现场抓包的阴影还未完全散去。
  房渊道把他们送回家,箱子里司景的海报也给送上去,满满一大箱,重量还不轻,他弄进房里,累的吭哧吭哧直喘气。
  “现在挂?”
  阚泽说:“待会儿。”
  房渊道搓搓手,说:“那我先走,有什么事再说——阚哥,明天早上还有通告,我到时候再来接你。”
  他和袁方那种经纪人不同,从来不婆婆妈妈,一扶金丝眼镜,独自下楼。阚泽一手提着鸟笼子,一手抱小孩儿一样抱着猫,忽然笑了声。
  “还偷吃吗?”
  司景在他怀里摊开腿,姿势相当不雅观。
  “嗯?”
  偷吃就偷吃了,反正都咽进肚子里了——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多话。
  司景从他臂弯里挣出来,高傲地昂着尾巴进了洗手间。猫砂盆摆在洗手间的角落,他一头钻进去,神态仍旧居高临下,上个厕所整的活像是在临幸哪宫妃子。
  等他埋完回来后,阚泽正在打电话。
  鸟笼子放置在桌上,里头的鹦鹉乍然到了此处,还有些不适应,蜷缩在笼子一角瑟瑟发抖。司景咬着桌布费劲儿地爬上桌子,把爪子塞进去,试图摸它笼子里有没有鸟蛋。
  鹦鹉在笼子里连跳带飞,叫的惨烈。
  “猫——”
  连那头正在与阚泽打电话的工作人员都听见了,诧异地连问了好几句。
  叫什么,司景拍拍它。
  吓成这个鬼样子,哥哥又不吃你。
  不就看看你是雄鸟还是雌鸟吗?
  小气。
  他那爪子把笼子门打开,整个儿头都探进去,迸发出了极大的求知欲。
  雄鸟和雌鸟的区别是什么?——雄鸟有小蘑菇?
  鹦鹉拼命朝他脸上扑腾翅膀,咋咋呼呼。听见这声响的德国黑背从卧室一路小跑出来,瞧见这架势还以为这鸟在欺负司景,长大狗嘴冲着鹦鹉一阵狂吠。
  狗嘴的热气喷洒出来,隔着笼子洒在鹦鹉身上。鹦鹉生无可恋垂着脑袋,觉得这个世界都对它万般不友好。
  这特么满世界都是猫奴吗?
  好在司景还有点良心,鸟食还知道喂给它,食槽里头满满的食物和清水。鹦鹉低着头狂啄,司景施施然摆着毛尾巴,尾巴尖逗弄的二黑低着头来回试图去舔。
  电视被按开了,里头还在播新闻。
  “……事件目前仍在进一步调查中,欢迎知情群众提供线索……”
  司景抬头看了眼,发现仍旧是那几个狗贩的事。他听完报道,又跳起来,去阚泽的脚底下来回转圈。
  阚泽了然。
  “要我把车开回来?”
  “喵……”
  我手机还在里头。
  猫薄荷草没动,稳稳当当在原地站着。
  “我不当免费劳力。”
  司景趴伏在他怀里,前所未有的柔顺姿态,脊背低低,卧出了海棠春睡的架势。猫崽子伸出舌尖,软绵绵舔了他好几口。
  “咪呜——”
  阚泽便微微笑起来。润湿的一小片上还有猫舌头的倒刺滑过的感觉,微微刺痛。
  “行了,行了,”他摸摸短腿猫的耳朵尖,顺从地起身,任由这猫把自己一个千年老妖指挥的团团转,“我现在去。”
  司景的保姆车停的很隐蔽,阚泽拿着车钥匙捏了好几次,才确定了位置。他压压帽子,打开车门,不出意料地在后座发现了一堆司景的衣物。外套袜子裤子卫衣,横七竖八在里头扔着,好在保姆车贴了车膜,从外头看全然发现不了。阚泽有些哭笑不得,一件件替他整起来,纵容地叹口气。
  “这孩子。”
  他神色冷静而从容,淡定地把里头用布最少的底裤折了折,四四方方揣进了兜里。
  从小道拐出去,路边有一辆普普通通的灰色夏利也在停着,阚泽开着车从旁边过去,却忽然有了种被窥视的不悦感。做艺人做多了,阚泽对于窥视已经习以为然,然而这种目光似乎与平日的都不相同,里头含着种近乎腥臭的恶意,阚泽头皮隐约发麻,他蹙起眉头,朝着那辆车看了一眼。
  车的驾驶座空空荡荡,不像是有人开的样子。车灯没亮,瞧着倒像是车主为了省那一点停车费,径直把车放在这没人管的小路上就走了。
  阚泽粗粗一扫,近乎是下意识记下了车牌号。
  是本地的牌号。
  ——
  “帮我查查,”阚泽声音低低,“这个车主人……我要信息。”
  他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手中有钱,找人私下查询也并非不可能。无论是什么机构也不会是铁桶一个,终究会有空隙,隐秘的信息网就在这空隙夹缝里生存。阚泽手在桌上无意识地轻敲着,脑中思索着,已经化为人形的司景盘腿坐在乳白色的长毛地毯上,翻扯自己刚刚被阚泽收回来的衣服。
  他把黑色的卫衣和外头的格子外套抖了又抖,牛仔裤也找了几遍,最后狐疑说:“不对啊……”
  司景扒了扒头发。
  他内裤呢?
  司景一只手穿过空荡荡的裤筒,再次确认。他抬起头,目光直直投向了阚泽。
  猫薄荷草不动声色,“怎么?”
  司景把牛仔裤扔后头去,“你拿我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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