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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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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猫薄荷草不动声色,“怎么?”
  司景把牛仔裤扔后头去,“你拿我衣服了?”
  阚泽说的很自然,“我拿你衣服干什么?”
  “……”
  司景想想,说的也是。
  他伸展开一条长腿,纠结地在里头又翻找,“不会是丢了吧?”
  猫还是爱干净的。更何况司景是个艺人,这些贴身衣物更要注意,他心里存着点儿疑虑,不自在地抬头看阚泽,却愣是没从对方脸上看出半分破绽来。
  “真不是你?”
  阚泽松松领口,仍旧是那句话,“我拿你衣服干什么?”
  司景到底还是只不怎么开窍的猫,闻言愤愤:“我怎么知道干什么。”
  说不定你这个变态要收集去比大小!
  真是很过分。
  他没好气道:“总不能是吸吧!我又不是你,没什么好吸的——”
  阚泽眼睛微微眯起来,准确无误地从他这一句里头抓住了破绽,“这么说,小花吸过我的?”
  ……艹!
  流氓!
  没脸没皮!!
  司景伸长腿,要过来踢他。还没踢到,却听见手机一响,有人发来了条新视频。
  那边是狐狸的声音。
  “司景,查到了——之前那个被挂楼上的,的确是个虐狗的。”
  “暗网网址很隐蔽,费了挺多时间……我发过去了,你看看。”
  视频镜头晃了晃。对准的是一只挺小的小型犬,瞧模样倒像是谁家养的,油光水滑,身上的皮毛也齐齐整整。男人脚上穿着钉鞋,神经质地一直踢它,那狗被用一只脚死死踩着,动也动弹不得,只有嘴里发出细细的呜呜声。
  司景一动也不动,心中却一阵阵泛起了恶心。
  背景是笑声。男人像是从这样的施虐行动里得到了极大的愉悦感,又是笑又是拍手,他慢条斯理完成了一整套折磨行为,最后把血淋淋的狗挂起来,用铁丝挂在了阳台上。
  司景后背浮起了一层白毛汗。他紧紧盯着这最后一步,说:“这个画面……”
  有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气味和温度都极其熟悉,很好地安抚了他这会儿忽然间躁动不安的情绪。阚泽替他说出了剩下的话,“这就是当时的手法。”
  和男人自己死的时候何其相似。
  同样是被活着的时候挂上去,等着那细细的、不堪重负的铁丝一点点勒进皮肉里。只不过换了主演,男人由导演亲自上阵,变为了演员。
  司景把手机扔在一边,一时间头脑嗡嗡作响,咬着牙。
  他最后从嘴里挤出来一句:“——去他的,老子不管了。”
  不管了!
  这分明就是在报复,同样的行径,他有什么理由阻止那妖对这人再做一次?
  他的心跳的有些快,不知是不是因为在许久之后再次看见了这样大量的血,格外的不安。
  ……虐杀。
  虐杀!
  当年他脚踩着的那些血好像在这一瞬间又重新流淌了回来,硝烟与血腥味儿一同冲进鼻翼。河水流淌,岸边有许多许多双布鞋,它们被粗暴地扔进坑里,填埋上,土粒沙沙作响,尖叫和哭喊——司景的槽牙无意识地摩擦着,他打了个哆嗦,朝着阚泽伸开双臂。
  “先,”他急切地说,“先抱抱我……”
  阚泽一眼便觉出了他的不对。
  男人想也没想伸开臂膀,一把把他抱过来,双手把司景的长腿一勾,引导司景盘在他腰间。猫崽子靠着他,气息仍然有些乱,司景睁着眼,眼底雾蒙蒙的,说不清究竟是什么神色,只是在他的脖颈间蹭了蹭,好像在寻求什么安慰。
  司景极少有这样的模样。他一直是无所畏惧的,疼也不说出声的。这许多年来,是他挡在那些猫和人的前头,帮他们把血色全都给遮掩过去。
  所以几乎无人知晓,司景也是讨厌血腥的。
  他靠着阚泽,被对方像哄孩子一样抱着在屋子里转,手拍着背一下下轻轻哄。二黑不知他是怎么了,焦急地围绕着两人转,拿舌头去舔他露出来的脚踝。
  一阵麻痒,司景逐渐被拉回了现实,他闻着这令他安心的味道,轻声说:“阚泽?”
  “嗯。”
  “我也沾过血……”司景说,声音低低的,近乎喃喃。
  “像那个妖那样的事,我做过很多。我甚至做得比他还坏,比他还残忍。”
  “我——”
  他抱着男人的脖颈,看了看自己的手。
  那手干净而颀长,指甲微微透着粉,是被无数人赞叹的一双手。它们被拍下来,保存在各个粉丝的相册里。
  只有司景能看到上头沾着的血。
  他的声音含糊不清。
  “这样的话,你会不会也觉得……我是个坏妖怪?”
  其实是没什么区别的。
  司景瞧着狐狸和蛟龙为了追这个妖而忙前忙后时,内心总有个声音这么和他说。他压着不敢去想,不敢触及,无数次告诉自己做的是正确的事。
  可总有什么是掩盖不了的。哪怕没人看得见,他的手,也比那个被追捕的妖脏多了。
  他抱着阚泽,忽然觉得有些对不住男人。
  人形六神只知道他受过天罚。人形六神不会知道,他杀过的人不是以个算,而是以千算的。
  人形六神什么也不知道,若是知道了,会不会觉得他不适合做自己的猫了?
  司景有点心虚。这心虚和偷吃小鱼干被抓到的心虚不同,那时他明确知道自己是会被原谅的,是可以肆无忌惮的。
  可现在,他并没有这个底气。
  ——万一、万一要是后悔了呢?
  阚泽没回答。
  司景的心噗通一声沉了下去。
  他抱着阚泽的手指慢慢松开,低声说:“你要是后悔的话——也没关系的。“
  手指纠缠了下,好像并不想就这么放开,司景咬着牙,硬生生让它们分开了。
  “我也知道,”他说,“大家喜欢的,都是听话的猫……”
  哪儿有喜欢他这种不祥的呢。
  “可以退货的,”他彻底收回了手,含糊不清道,“你要是想退货,现在就行了。”
  反正——
  反正也不会有多难过。
  不就是盆猫薄荷吗,没了这盆,他还可以养很多很多盆。哪怕、哪怕不是阚泽呢。
  司景咬住了自己的手背。他没再说话,只一下一下吸着气。阚泽却忽然伸了手,把他的手背从嘴里解放出来,垂着头亲了亲。
  男人嘴唇温凉,比他的身体的热度更低。
  司景打了个哆嗦。阚泽重新把他抱得更紧。
  “可我的小花只有这么一个。”
  ……
  嗯?
  “我的小花聪明又勇敢,打跑了很多很多的坏人。”阚泽声音轻轻的,一下下抚弄着他的背,“你没有别的办法——杀人不是你的错,他们的死,也不是你的错。”
  记忆里的短腿猫晃着脑袋,一派天真烂漫。他蹦着去挖蚯蚓,扑蝴蝶,他那时什么也不懂。
  阚泽宁愿他什么也不懂。
  若是可以,谁也不会想被迫长大的。
  司景怔怔地望着他,像是不清楚他怎么知道,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你——”
  “你不用解释,不用说,”阚泽看进他的瞳孔里,从那里头又看见了当年茫然卧在原处朝他看来的猫崽子,“我也会懂得。”
  我们共同经历过。
  司景彻底张大了嘴,这会儿终于回过神来了。他掰着阚泽的脸,把他和回忆里的那盆猫薄荷之间慢慢打上一个等号,“……操!你是我挖出来的?”
  他特么给自己挖回来了一个老攻?!
  老攻被他的手挤着英俊的脸,用挤出来的章鱼嘴说:“你刚才好像说要退货。”
  司景左看右看,还在不可置信,“你怎么会是我挖出来的?”
  老攻还在用章鱼嘴艰难发言:“忘了告诉你,一旦挖了,概不退换的。”
  “……”
  “你想都别想再去吸别的猫薄荷。”
  “……”
  半晌后,司景慢慢转开眼神,“嗯……我好像给你施过肥?”
  阚泽嘴里忽然一苦,当年被迫食屎的记忆排山倒海而来,司景有点儿嫌弃,瞬间把挤着他嘴的手给松开了。
  猫薄荷草老脸丢尽,强调:“那是直接洒进盆里的,其实顶多能算洒在我床上——”
  没都进嘴里。
  而且,“不止当年,”阚泽幽怨,“你后头还施过一次。”
  司景的目光左转右转。
  “还亲,还啃。”
  司景开始专注地看天花板。
  “还逮了蝴蝶强行来给我授粉,”猫薄荷抱怨,“我差点儿就被只蝴蝶上了。”
  真的是非常可怕。
  司大佬辩解,“因为你那时候都不开花的……”
  死活也不开花,连个花苞都没冒出来。司景心心念念着想养一大片的猫薄荷草,只有一株怎么够?他专门扑了半天的蝴蝶,强迫着抓着蝴蝶沾了沾别的猫薄荷草的花粉,二话不说往阚泽身上抹。
  若不是那只蝴蝶半路忽然间爆发蛮力挣脱开了,花粉就全沾阚泽叶子上了。
  阚泽说:“那是因为我给它传了点修为。”
  我总不能真的看着自己被那什么吧?
  司景感叹:“好在我没用蜜蜂。”
  “不,你用了,”阚泽目光顿时更加幽怨,“要不是你自己逮蜜蜂的时候被蛰了,爪子肿了好几天,你之后还得再逮。”
  司大佬无话可说,也从记忆里挖出了自己肿着腮帮子和爪子被李春景喂饭的情景,只好在喉咙里挤出一声干笑,弱弱的,“我那不是——”
  不是不知道你是妖嘛。
  他赶紧重新环住阚泽脖颈,凑上去吸了吸,憋了半天,把身后头冒出来的大尾巴也塞对方怀里,目光软绵绵的。
  “给你摸,不许生气。”
  阚泽瞧着他。
  “就只摸摸?”
  司景咬着牙,“亲——亲也可以。”
  阚泽抱着他往桌上一坐,目光含笑。眼睛里的热度滚烫,甚至给了司景自己会被烫伤的错觉。
  “只让亲亲?”
  “……”
  草,见鬼了。
  司景这种纯情的小猫咪完全干不过他这种千年老草,脸皮都不是一个厚度的,只好再牺牲一步,“吸脚也可以。”
  阚泽岿然不动。
  “那吸肚皮!”
  “……”
  “摸摸摸,摸总成了吧,”司景彻底拿他没办法,径直拽过男人手往底下去,低声抱怨,“真是……那么多棵猫薄荷草,我怎么偏偏就挖出了你这么个老变态。”
  老变态斯斯文文侧过身,在他脖子上啃了口,给出了个浪漫的解释,“命中注定。”
  司景睁着眼,下了定论,“对,因为我命不好。”
  “……”
  可实际上,他还是挺开心的。
  司景埋着头,悄悄心想。
  不需要解释,也不需要言语,这个人懂得他——这本身便是玄妙的。他们共同存在于当年和现在,说不定还会有未来。
  他的家原来没有散,还有旧人一直都在。
  可这开心不能和阚泽说,猫崽子心说,这会儿激动的都快开花了……
  要是说出来,指不定又要分盆。
  “……阚泽。”
  “嗯?”
  “你花苞抵着我了。”
  “嗯。”
  “你口袋里掉出来的东西有点儿眼熟——操!我就说是你拿的,你还给我抵赖!”
  “嗯……”
  潮水漫上来了。春日的气息一点点嘭嘭膨胀起来,一切都变得玄妙。
  粉紫粉紫的花生出了花蜜,一滴不剩地灌进了猫崽子身体里。
  &
  在那之后,司景走路都带风。
  他进了组,往椅子上一坐,翘着二郎腿看剧本,一面看一面无意识地抖着腿,哼着歌。袁方给他倒了杯水,往他旁边的小马扎坐了,警惕地打量着,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家艺人是春光满面。
  “你晚上和阚泽干嘛去了?”
  司景嘴里叼着根笔,在剧本上画圈,随口道,“就干。”
  袁方目光瞬间变得森然,咬着牙去摸电话,“个房渊道……”
  怎么看艺人的!
  这么繁忙的日程,阚泽怎么还有心思拱他家白菜?!
  他怒气冲冲起身,司景独自还在那儿晃腿。晃着晃着,有工作人员跑过来,说:“司景,你家的粉丝过来探班了。”
  之前已经打过报备,司景便把笔往兜里一揣,放下剧本,踱步过去。一群女孩子在角落里站着,小声说着话,不敢打扰剧组。她们手里都提着东西,旁边还停了辆移动的奶茶车,一看就是来做应援的,瞧见他过来,眼睛立马亮了。
  “司景!”
  “景宝——”
  司景迈动长腿,几下便走过去,认出了其中几张在活动中经常见的熟悉的脸。
  “怎么又带东西过来了?”司景皱着眉头,“多给自己买两条裙子多好?”
  为首的小姑娘说:“这是你第一部 当男主的戏嘛……想拜托工作人员照顾照顾你。” 
  她笑嘻嘻,“我们还买了花,待会儿景宝记得去看一眼,在那边儿门口摆着!我们给你带了零食——”
  除了零食,剧组上下工作人员都多多少少有东西。手工巧克力、运动手环、智能手表、司景代言的品牌物品……全都装在印着司景卡通形象的袋子里,里头每一样都贴着司景的贴纸,奶茶车上也是司景的大图。
  司景粗粗看一眼,就知道她们在上头费了多少心思。
  他拆开袋鱼干要分给粉丝,粉丝急忙闪躲。
  “不要不要,就是给你买的,你吃就好啦。”
  又小声问些近况,身体怎么样呀,拍古装戏有没有不习惯呀,辛不辛苦呀……最后不知是谁加了句,阚泽有没有欺负你呀?
  这个问题,司景的粉丝都挺关心,一时间目光如炬。
  司景想了会儿,把嘴里的鱼尾巴嚼碎了吞肚子里,“没有。”
  哦,粉丝们放了心。那——
  “我欺负他了,”司景说,有点蜜汁自豪,“我也是会欺负人的。”
  又咬又吸什么的,非常适合他这种大佬!


第59章 第五十九只小猫咪
  “我真的很会欺负他,”司景说,把手中小鱼干的袋子捏紧了,脸上不知是什么时候泛起笑,“我也觉得是非常神奇的一件事。”
  “……”来探班的粉丝神情都有一瞬间的茫然。瞧着正主不知道为何突然开始玄妙地微笑,互看的眼睛里写满懵逼。
  这,什么,状况?
  她们好像是逮住了儿子谈恋爱的老妈子,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抓心挠肝的。为首的大粉瞧着司景这会儿明显欣喜的模样,到底是不忍心给他什么打击,迟疑了下,小声说:“景宝觉得挺好?”
  “嗯。”
  “那——”粉丝说,“那我们也觉得好。”
  她像是松了口气,“做你觉得开心的事,就好啦。”
  东西分了,奶茶喝了,小姑娘又叽叽喳喳和司景合了张影,要了签名。最后鼓起勇气求了个临别拥抱,又欢欢喜喜准备走了。司景拦住她们,问:“这基地还挺偏的,你们怎么过来的?”
  “没事没事,”粉丝赶忙挥手,“我们走远一点打车——”
  “先别走。”
  司景不由分说,立刻去找了自己的助理。过了会儿,一个跟在他身旁的生活助理小步跑了过来,替妹子们扛起剩下的东西,说:“我送你们吧。”
  粉丝讷讷,“可是还挺远的……”
  “有些送到地铁站也行,”助理说,“这边太偏了,那一块儿都在施工,人比较乱。”
  都是群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为了见偶像,个个儿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司景有点不放心,双手插兜,抬抬下巴,“让他把你们送回去。”
  几个粉丝受宠若惊,连连道谢,才跟着走了。走在车上,忍不住还赞叹:“真的是很好啊!”
  “哎呀,我家景宝好贴心……妈妈要哭了呜呜……”
  助理在前头咽了口唾沫。
  司景要是知道了自己是被当儿子看的……
  算了,别想,害怕。
  剧组安排的探班时间集中在了这两天。第一天是司景的粉丝,第二天,几个配角的粉丝团也挨个儿来报道,个个儿都准备了礼物。
  这也是如今粉丝应援的惯例。应援的礼品资金大多是众筹出来的,于饭圈里头,基本象征了一个粉丝团体能够为偶像付出的财力,也称排面,拿出的东西都得像样子、上档次,才是个当红流量粉丝该有的排场。
  司景对这些不操心,往角落椅子上一躺,啃粉丝送的零食便啃得津津有味。倒是精致男孩袁方不得不操心,一天跑个几趟,回来时啧啧称赞。
  “哎呀,现在的粉丝真是一个比一个舍得花,几个正副导演人手一部橘子最新款手机呢。”
  最新款要价并不便宜,得小一万。剧组挺大,副导演也多,足有七八个,再把剩下人的礼品加上,光是一个应援就弄出了买车的气场。
  司景抬眼看,果然见几个导演身边都多了个包装精致的小袋子。他没当回事,懒洋洋抖着腿,“嗯。”
  一面按着手机给阚泽发微信。
  “哪儿呢?”
  猫薄荷草回的很快,“摄影棚。想我了?”
  想你才有鬼!司景翻个身,旁敲侧击,“那谁谁,还有那谁,这两天都来探班了。”
  “嗯。”
  怎么只有嗯?
  司景瞪着那个字瞪了好一会儿,抿了抿嘴唇,别别扭扭强调,“剧组允许探班只有这几天。”
  那头回的还是很快,“乖,在工作,回头说。”
  就没回音了。
  ……草。
  司景把手机往椅子上一扔,重重将脊背摔下去,盯着房顶,难以置信。
  ……就这反应?
  就嗯???
  人家都有来探班的!
  司景老大不乐意,紧绷着脸在那儿坐着。瞧着同剧组的女配角在来探班的男朋友的陪同下笑得跟朵春花似的,司景心里头只想掐猫薄荷花。
  啧。
  等老子回去,非把你那破花儿掐断不可。
  “司景!”那头汪源喊,“过来,来这边,准备准备——”
  该工作就得工作。司景几步走过去,几乎是立刻便投入到了剧本中。汪源讲完下一场戏,把钢笔向上衣胸前口袋中一塞,说:“下午准备拍第七场,君臣相得那场。”
  司景一怔,“演左相的演员到位了?”
  《塞下》的主角是少年天子。其中还有个重要角色,于这位天子而言亦师亦友,数次为他指点迷津。剧组在这个选角上卖了关子,所有角色的演员都公布了,唯有这一个始终藏着掖着,甚至连定妆照都不是和他们一起拍的。
  司景还没见过这个马上要和自己“君臣相得”“抵足而眠”的臣子,听说戏份下午就要开拍,不由诧异。
  也没见有人进组啊……
  他研究过左相这个角色。清瘦飘逸,孤高不惹下尘,很有几分仙气。少年天子三请四请,亲自上山几番拜见,方才将其请回,辅佐自己于帝王路上一路高歌凯进,势如破竹。
  想找个这样形象气质的,也难。
  司景只好安下心,等这个来辅佐自己的大臣出现。
  他拿起手机,给人形六神发:“下午剧组又要进人了。”
  那头半点回音都没有,整个儿一石沉大海。
  司景把脑袋往椅背上一搁,等了好一会儿,手机屏幕仍旧是黑的。
  ……
  司大佬扭着头,独自生闷气去了。
  中午吃饭,袁方眼见着自家艺人脸色拉下来,有点儿奇怪。
  “怎么了这是,昨天不还挺高兴?——谁把你鱼干偷吃了?”
  除了这个理由,他也想不出还有什么能让司景心情糟糕了——他家艺人心大,从不关心网上有多少喷子把自己骂的狗血淋头,偶尔瞧见那些恶毒的人身攻击也不过诅咒两句家里闹耗子,或者许愿其反弹,压根儿不往心里去。能让司景不开心的,除了有人抢食,似乎也没别的理由。
  司景饭也不好好吃,在盒饭里头挑挑拣拣,把一块好好的红烧肉压得好像肉糊。袁方看得心焦,“肉,肉!别浪费,你这看着自己还有胃口吃?”
  司大佬把筷子搁在桌子上,掏出手机。
  手机屏幕是黑的。司景说:“我手机是不是坏了?”
  “坏了?”
  袁方有点儿诧异,拿过来拨弄两下,锁屏画面亮起来,“没坏啊——你这锁屏是什么鬼,这是你家猫?”
  他声音高了,“你拿什么软件P的,把腿拉的这么长?后头墙都被你P歪了你没发现?”
  什么鬼技术,现在猫界也流行照骗了吗?短腿小子冒充长腿欧巴?
  他还想多看两眼,司景一把把手机从他手里抽出去,夺回来紧紧握回手里。
  “就长这样的。”
  袁方瞪圆眼,难以置信。
  “长这样?你有脸跟我说长这样?它明明是圆脸,你怎么把脸也P方了?”
  司景眼睛都不眨,蛮不讲理,“方脸坚毅,衬他。”
  “……”
  呵呵。
  就你家猫那好像个圆规画出来的圆脸,坚毅?
  司景对他的腹诽毫无所觉,仍旧摆弄着手机,“给我发条信息试试。”
  袁方干巴巴说:“干嘛?……得得得,发,发,服了你祖宗……”
  离得这么近还要发信息,相隔只有0。2米的经纪人亲切地在信息里问候自家艺人,“再不好好吃饭,晚上的零食加餐你就想都不要想了,亲。”
  司景手机叮叮一响。他肩膀颤了颤,飞快拿起来。
  “……能收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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