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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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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特么……
  无数人对着这一张图翻来覆去地看,心里头连半句所谓的彩虹屁都喷不出来了,正儿八经的颜值辗轧下,语言系统似乎失了灵,大脑也跟着一同空白一片。他们只愣愣地瞪着这张图,头一回明白了惊为天人这四个字是真的可以落实到现实生活里的。
  这特么是什么神仙一样的脸啊。
  女娲捏人的时候,是专门找的最好的泥捏的他吗?
  其他人难道都是残次品吗??
  甚至没人再记得林芷蕙。阚泽一身纯黑,穿的低调,两人从红毯上并肩而来的动图简直是活生生的颜狗盛宴,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罗泰打开微博,瞧见的全是丧心病狂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司小景我一个爆哭啊啊啊啊啊啊,这是怎么样一张脸啊……”
  “啊,要是男的都长这样,我也是可以的。”
  “司小景呜呜呜呜你还是个孩子,妈妈不允许你这么色气!”
  更多的是妈妈粉们的咆哮。
  “司景!出来,我和你的母子缘分就到今天为止了!出来结婚,出来结婚啊啊啊啊啊啊!”
  “我就在民政局门口,带上你的身份证户口本,现在就给我过来!”
  “不睡到你,我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有本事放学后别走!你个妖精!”
  ……
  搞得跟大型邪教入教现场一样。
  与此相反的是林芷蕙。两人在签字板前的发言全然没有给她留情面,把这姑娘的脸打的啪啪响,就差没直说“别再用我炒作”了。吃瓜群众不是没长眼,瞧见这一幕,心里哪儿还有不清楚的。
  要真有一腿,怎么林芷蕙瞧起来反倒更心虚?
  瞧瞧这脸色难看的,就好像之前打太极玩暧昧故意引人遐想的那个不是她似的。
  啧,啧啧,啧啧啧……
  人多少是视觉动物。先前林芷蕙打扮的清纯,与人的印象也像是玉女,颇有些不染凡尘的味道,自然也无法将炒作这俩字直接与她关联,倒像是亵渎了她似的;可这会儿有了司景珠玉在侧,便显得她不过是颗蒙尘的鱼目了,再没半分光华。
  后头的光环没了,事情本质便更容易展现出来了。
  如今再一想,当日指责阚泽的吃瓜群众也回过了味。这一手玩的,阚泽沾染了一身腥,她倒是落了个受委屈的楚楚可怜的印象,热度直线往上升。究竟是谁炒作,简直一目了然。
  连“阚泽与林芷蕙在一起过”这句话,也一并成了笑话。林芷蕙粉丝再跳出来嚷嚷阚泽这是没追到人所以恼羞成怒时,底下有群众毫不留情道:“醒醒,我们站cp也是要看脸的。”
  那俩颜值压根儿就不在一个级别上,阚泽自己都比她好看,会爱她爱得死去活来?
  你当你生活在哪儿,《霸道总裁爱上我》里吗?
  玛丽苏大女主吗?
  罗泰看得乐的不行,忙举着手机让白寻欣赏。俩生活助理哈哈笑成一团,笑了半天抬头,才瞧见人群都散光了,然而他们仍旧没看见司景的身影。
  又过了二十分钟,电梯发出叮的一声。
  这一次是司景。
  罗泰赶忙下来拉开车门,却发觉司景的脸色并不好。他的金丝眼镜已经被取了下来,这会儿拿在手中晃荡着,不知为何,妆容也花了些,像是刚刚经受了什么,神色疲惫,透出种奇异的阴郁来,暗沉沉的。
  阚泽与他并肩,低声说着什么。司景嗯了两声,随即率先钻进了车里。
  男人紧跟着也上了车。
  罗泰发动车子,一句也没敢吭声,后座两人始终沉默不语,倒像是有什么心事。车开到半路等红灯时,罗助理才笑着试图活跃气氛:“司哥今天的造型真是太成功了,我看网上都炸了。”
  司景一个人几乎抢夺了其他所有人的风光,但脸上却没什么高兴的模样,只冷冷淡淡嗯了声。
  白寻小心翼翼问:“司哥……心情不好?”
  “他有点不舒服。”阚泽截过了话头,“直接回去。”
  罗泰赶忙闭了嘴,一脚油门快速把人带回去。阚泽扶着司景上楼,没让他们再跟,扭过头说了句谢谢。
  俩生活助理忙摆手,等到人走了,罗泰才诧异道:“这是怎么了?”
  司景那模样,倒好像是刚刚大病了一场。看起来还挺严重。
  白寻说:“可能真是不舒服,让他休息休息就好。”
  他瞧了眼手机,又问:“这时候,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和同事搞好关系也很有必要,罗泰点头,“去去去。”
  他们不会去什么高档地方,直接找了个开张的大排档,在长条板凳上坐下了。两人开了两瓶冰啤酒,串串从烧得滚烫的汤汁里捞出来,满是辣椒的香气,红通通一片。一面吃一面聊,罗泰发觉白寻这个人着实是有意思,好像什么方面的东西都了解一点,倒生出了惺惺相惜的感觉,连喝几杯下肚。
  “干!”
  啤酒不易醉,他倒还神志清醒,啧啧嘴给自己捞了串韭菜啃。啃到一半,忽然听白寻喊他声:“罗泰。”
  罗泰懵然抬头:“嗯?”
  他们俩的目光在半空中撞上了。罗泰好像看到了点不同的颜色从对面人的瞳孔里闪过,然而下一秒眨眨眼再看时,仍旧是寻常的深棕色眸子。白寻说:“别喝了,小心喝醉了。”
  “这一点怎么会醉?”罗助理说,仍旧往杯子中倒酒,却忽然听到手机响起来,他接通,“哦,嗯……刘哥,我在这边儿大排档这儿呢,什么?你在我家门口?”
  他显然没懂。
  “你去我家门口干什么?”
  电话那端的人不知说了什么,罗助理答应两句,茫然地站起身。他与同事道:“刘哥让我现在回去。”
  “嗯,”白寻说,“那你就去吧。”
  罗泰拍拍他肩,自己起身,伸手打了辆出租。走出两步,他忽然又鬼使神差回头看了眼,只看到白寻坐在大排档昏黄的灯光下头,又重新拿起了筷子。
  他好像笑了笑。
  罗泰隐隐看见了,心里忽然间一激灵。
  家门口有不少人在等着他。除了工作室的几个人,还有几位不认识的,都站在602门口。见他来了,其中一人沉声道:“开门,让我们先进去。”
  进去做什么?
  罗助理一头雾水,却还是将门打开了。门前的人涌进去,打量着这套简单的两室一厅。
  房子装修简约,不过是些正常家电,没什么特殊的。
  工作室的人转了一圈,到了卧室门口。
  “卧室门也打开。”
  “打开……”
  罗泰越发不明白,可这些人都是给他布置工作的,他硬着头皮把门推开,心中还有些诧异。
  “这……”
  他想问,这屋里有什么吗,却忽然听见一声惊异的吸气声。
  罗泰扭过头,自己也惊了惊,随即从头到脚都被一阵刺骨的寒意淹没了。
  ——全是司景。
  无数个司景在墙上贴着,在相框中镶嵌着,在桌面上摆放着……他们的脸无比清晰,一张张面朝过来,像是把他一把拖入了阴沉幽暗的深海。
  头脑被重重地捶打着,旁边人满含惊愤的质问都没入他的耳朵。恍惚之间,他却好像又看见了那张微微笑起来的脸。
  白寻笑得很秀气,眼睛里却好像一下子闪过了点不同的颜色。
  “别喝了。”
  他听到那声音这么对他说,从未如此令他头皮发麻过。无数电流从天灵盖疯狂地向下涌着,乱七八糟地串着,串成他看不明、捉摸不透的线。那线不知是何时将他捆住了,堵住了他的嘴,毫无声息地将他向下拖去。
  “——小心喝醉啊。”
  ——
  司景从浴室中出来时,仍旧没什么生气。他的卷发湿透了,打着卷儿垂下来,兴许是又遇见了敌人的缘故,连睡也睡得不安稳,手指始终拽着男人的衣角。阚泽侧躺在他身侧,一遍遍轻拍他的脊背,等到呼吸彻底平稳了,这才下床打电话。
  与他通话的是蛟龙。阚泽关上卧室的门,靠在窗边。
  “见到了?”
  “见到了。”蛟龙声音沉沉,“身上的确有妖气,是我们之前察觉到的气味——但这妖气很淡,并不能确定。”
  阚泽嗯了声,那头的蛟龙补充道:“十有八九了。”
  他想起方才看到的画面,仍旧有些不适。
  “他的屋子里,贴的全都是司景的照片——这样的人,怎么能到司景身旁当……当……”
  他猛地卡了壳,身旁的狐狸精小声提醒道:“当助理。”
  “当助理!”蛟龙老父亲总算接上了,满心愤怒,“你们是怎么把的关?”
  不止照片,从罗泰的口袋里也搜出了一个小小的隐形摄像机。打开来,里头也全是司景,司景吃饭的模样,走路的模样,靠在车背上闭着眼短时间休息的模样,从车上迈开腿的模样……那些照片,看得工作室的人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嚷嚷着要马上报警。
  狐狸八面玲珑,自然不会让他们报警。他开酒馆,有自己的人脉,两三下便拜托了人,将这事儿揽了过来——毕竟可能是杀了不少人的妖,怎么能放在凡人的警局里看管?
  妖族得牢牢握在手里才安心。
  他还有些隐忧,避开话筒,轻声与蛟龙道:“这些事和阚先生说,合适吗?”
  蛟龙懵然未懂,“为什么不合适?”
  狐狸说:“毕竟是咱们族内的事……”
  他意思相当明显,阚泽虽然算是家属,可到底不是妖。这么掺和进来,显然不妥当。
  蛟龙却全然没理解他话里的含义。头一回来这儿见司景的时候,就是阚泽给他开的窗,那时候他可看的清清楚楚的,阚泽袖子里分明探出来了细细的茎条,一把把窗户给拉开的。
  这显然也是个妖,还分什么族内不族内?
  难不成这事儿还只允许狐狸族管了?准备搞一家独大?
  他挥挥手,说:“合适,合适。”
  两人鸡同鸭讲,都觉得对方的话说的有很大毛病。
  心里想的什么呢这都是?
  罗泰晕了过去,暂时无法醒来。妖族派了好几个妖看管着,蛟龙问:“司景不过来看看?”
  阚泽回头看了眼房间门,解释:“他睡了。”
  老父亲并不想打扰他崽的睡眠,听见睡了,声音都压低了几分,悄悄摸摸的,“那别太担心了哦,等这个妖醒过来,我们再联系。”
  电话挂断了。
  阚泽打开门,方才还睡着的司景这会儿已经迷迷糊糊睁开了眼,手里头还抓着他脱下的一件衬衣使劲儿嗅闻着,神色似乎有些不安。他的手茫然地在纽扣上摸索着,闻到熟悉的气味靠近,立马松开了衣服,张开双臂,“阚泽……”
  阚泽脱掉衣服,反复亲吻那一双毛耳朵。它们尖尖地从柔软的发丝里探出头来,上头的绒毛细而轻软,温热一片。
  终于抱到了真人,司景靠在胸膛上,重新沉沉睡过去。他的手还拽着男人手臂,像溺水之人紧抱着最后一根浮木,阚泽低声哄着他,目光却聚焦在空中,似是若有所思。
  又是一个清晨来到了。
  这一回的清晨,司景醒来后,头脑清醒了许多。
  ——他得报仇。
  外头的阳光照进来,司景的心里也亮堂堂一片。
  不能用当年的手段,可换成别的……他也照样得报仇。
  那些死在那片土地上的,被折磨过、痛苦过的亡魂们还没完全离去,侵略者怎么能就这样过上衣食无忧的人生?
  司景无法允许。
  他坐在桌前,脑中转着许多阴暗的念头,最终叹了声,先将它们压下去,勉强吃了两口饭。车已经停在楼下,等着载他去剧组,阚泽犹有些不放心,问:“要不要休息两天?”
  司大佬说:“不用。”
  他不是什么矫情的人,该工作的时候,再艰难也得工作。他拿着这份薪水,接了这部戏,自然就得全力以赴,不然也对不起他家姑娘们。
  阚泽下午才入组,上午还有别的事要处理。司景独自上了车,瞧了一圈,却只看见了袁方和那个姓白的助理,不由得诧异,“还一个呢?”
  袁方已经从工作室那儿得了消息,知道另一个可能是个心理变态的私生饭。他犹豫了下,到底是没把这消息直接告诉司景,只说:“他家里有事,辞职了。”
  这样的人,绝对不能再留在司景身旁。
  司大佬嗯了声,关心:“什么事?要是钱什么的有困难,我们还可以帮一帮的。”
  袁方简直要哭了。那人又是偷拍又是跟踪,指不定都干了些什么呢,司景居然还操心着要替对方出钱——这特么是什么人美心善的小天使哟。
  这一瞬间,蛮不讲理的圈中一霸光辉似乎都淡了,从后头升起的是耀眼的圣光。
  他眼含热泪望着,司景很快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往后躲了躲,“你那是什么眼神?——怪恶心的。怎么,你相亲又失败了?”
  “……”
  刚刚的感动顷刻间烟消云散,袁方面无表情重新坐直了身,心想,刚刚觉得他人美心善的自己简直是个傻逼。
  人美的确是无可反驳,可说心善……
  把这俩字和司景联系在一起,都想让袁方跳起来打爆那人的狗头。
  剧组还沉浸在司景前一晚的美颜暴击里,几个化妆师小姐姐瞧见司景进来便红了脸,讷讷地把手机往后藏,不好意思让对方看见自己拿他照片设的桌面。司大佬自己浑然未觉,大大方方往椅子上一靠,任人涂抹。
  他拍戏进步相当大。原本便有灵性的人下了功夫,展现出来的效果比先前要优秀太多,再披上龙袍时,广袖一甩,当真有了君临天下的气魄。
  两条戏,都是一遍过。汪源把他夸了又夸,只让他补了几个近景镜头,便放人去休息。
  下一场是一个重要配角的戏。偷送宫中信息出门的丫鬟在马车中被侍卫拦下,被搜出了身上的信函。拍了几次,汪源都不甚满意,最终喊了卡,亲自上前给女配讲戏:“你是不敢看他的脸,可你脖子也不用抬得这么低吧?你这样子,在镜头里拍出来很难看……你还是得绷直了……”
  女配诺诺,司景朝这边扫了一眼,忽然目光顿了顿。
  汪源还在说,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你看人家司景,都是很顺的,你——司景,司景?”
  司景没搭理他,这会儿大步从角落过来,亲自把帘子一掀,坐进去了。
  汪源一头雾水:“……你准备亲自给她示范?”
  司大佬紧闭着嘴,只抬起头,再三确认着。
  他终于意识到了那日于浴缸中做的那个梦,究竟有何处不对。
  ——小姐坐在车中,而他站在车帘前。小姐的父母个子高,她自己的个子也并不矮,不过比他低了小半头。
  她坐在车里看自己,不该是这样的角度。
  这样的角度,倒更像是……更像是……
  更像是从她怀里看过来的。
  司景后背忽然生出了些寒意。
  ——他做的那个梦,并非是变成了小姐。
  他的视角,是被小姐抱在怀里的那只猫。


第67章 第六十七只小猫咪
  这个事实的发现,甚至比当初知晓陈采采的死状更令司景后脑勺发凉。
  他坐在马车里,直直地瞧着眼前站着的群演。群众演员被他盯得心发慌,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伸出手来试图拉他,“司哥,我演的有什么问题吗?”
  汪源也诧异地瞥了他眼,询问:“怎么了?”
  “——没事。”
  司景从车中钻出来,手心出了些汗。他勾勾唇角,说:“只是想尝试一下这个位置的感觉。”
  剧组的人当了真,不由得哄笑。汪源在嬉笑声里拔高嗓门,教训:“别笑!你们看看人家司景的态度——瞧见没?小鲜肉要是都能像他这样,也不至于总是被人批评,反而看看你们其中一些人……”
  在场人也不放在心里。虽然据说是圈中一霸,可司景实际上对工作人员都相当不错,人也好,并不随便发脾气,不过是看起来拽了一些,完全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看着那张脸,这一点拽连瑕疵都算不上,反倒愈发显出种随行自由的魅力来。
  工作人员对待他态度也随意,这会儿嘻嘻哈哈笑成一团,只有灯光组的副导演一声不吭。一旁围观的化妆师说:“要不现在联系下造型,也给你套女装,你全方位感受一下?”
  司景赶忙摆手,模样活像是被踩中了尾巴。他几步跳下搭好的台子,摸出手机,闷声不响往角落里走。直到剩下独自一人了,才给阚泽拨号,“你在哪儿呢?”
  阚泽的声音闷闷的,像是那边的信号不太好,说话也断断续续,“在办事,怎么了?小花?”
  “你——”
  司景的脚在地上蹭了蹭,吩咐,“你结束完快点儿过来,我有事要和你说。”
  这会儿隔了不近的距离,倒像是怎么都说不清楚。司景把手机扔回兜里,准备回酒店去等着。
  这事和他是有关系的。
  司景并非是喜欢谈往事、追忆昔日的人。无论阚泽还是蛟龙,对小姐的那一段都不过只了解个大概,谁也不清楚那小姐在他之后,又养了另一只猫。
  蛟龙倒是知晓他把人救了,当日还表达了十分的不理解。
  “何必以德报怨?”
  这叫以德报怨么?司景不太懂。
  可他隐隐知道,自己是不想成为小姐那样可以随意将别人抛下的人的。眼睁睁目视着人走向黄泉路,却连手都不伸一下,司大佬做不到这点。
  他绝不可能熟视无睹。
  司景隐隐觉得,那只妖像是冲着自己来的。
  在之前,这不过只是种奇异的预感,说不清摸不着,倒像是本能起了作用,提醒着他要警觉。可本能俩字并不能当做依据,司景也从来没向别人提过。
  但现在,这种预感却被印证了。
  司景拿房卡刷开门,仍旧在低眉思忖。一抬头,却看见新来的生活助理正在他房间里,这会儿袖子卷了起来,两只手湿漉漉,像是正在给他试浴缸里的水温。骤然看见他进来,白寻神色也有些诧异,随后眉眼一弯,笑的很秀气,“司哥今天回来的早,我还以为你一个小时后才能回来,洗澡水才刚开始放。”
  往常司景都得在剧组呆到所有戏份拍摄结束,算是学习。今天的确是早。
  白寻长得很清秀,并不是非常显眼,可看着让人觉着舒服。眼睛是那种形状饱满的杏眼,清清的,很容易让人生出好感。
  司景把门关上,狐疑道:“那你怎么现在就开始放水了?”
  一个浴缸而已,哪里需要放这么久?
  他打量着面前的小助理,助理脸上什么异样的表情都没,仍旧温和地笑着,一副好脾气的模样,“酒店的浴缸害怕不干净,所以每天得先放水刷个两三遍才能放心。”
  他指指洗漱台上湿淋淋的橡胶手套,又低下身去,白皙的手在浴缸的水里搅了搅。
  “司哥先出去等吧,我马上就弄完了。”
  司景没走。他靠在卫生间门边上,有一搭没一搭和小助理说话。
  “白寻是哪儿人啊?”
  白寻报出了个地名,就是当地的,不过是个偏僻的县城,没什么名气,小的不能再小的城镇。生活经历也简单,在镇上上了小学,后头就去县城了,由于成绩好,念出了头,高考考上了个名牌,这才走出小地方,迈入大城市。
  司景嗯了声,又问:“罗泰他家里出了什么事儿?”
  白寻说不知道,“我们也是工作室面试时才见面的,不算很熟。家里的情况都不太了解。”
  “那你呢?”
  “我?”
  白寻笑笑,把水花搅起更大。水声哗啦哗啦的,他的声音就夹杂在这杂声中,轻轻的,“我妈妈养活不起,俩孩子都扔啦。”
  司景蹙眉。
  “俩——”
  “嗯。”白寻笑意更深,“我还有个哥哥。”
  从司大佬的角度,只能看到青年清隽的侧脸,杏眼弯起来时是一道弯弯的好看弧度。白寻慢慢道:“只是,他现在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他抬起眼,意味深长。
  “所以,我要带他回家啊。”
  司景对上了他的眼睛,头皮隐隐有些发麻。即使在被提及扔下这俩字时,那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头也没有什么伤感,反而像是浸淫着薄薄的一层沉湎和怀念。他注视着司景,像是在看他,又像是在透过他,看别的什么已然丢失的。
  那里头的含义让司景有些心惊。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生出了防备,生物本能一样抗拒着,汗毛都要炸起来了,后退一步,打开了门。
  白寻却像是浑然不觉,又冲着他弯弯眼,天然一派和善,仿佛司景方才所看到的不过是一时眼花而生出的错觉。
  直到头发垂下来盖过了眼帘,白寻才渐渐松开嘴角,紧抿着。
  他的眼里飞快闪过了一道幽蓝的光。
  ——
  从罗泰落网到现在,已经过去十八个小时。
  一切似乎都在朝明朗的方向发展,罗泰特殊的癖好,对司景的执念,沾染的妖气……在他家中发觉他格外偏爱狗后,之前的案件便越发好理解了。所有解释不清楚的点,通通都于他身上寻到了答案。
  唯一遗憾的是他至今仍然在沉睡,怎么也唤不醒,蛟龙纵使想问出点什么也毫无办法,干脆就在一旁一边嗑瓜子儿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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