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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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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阄的东西都摆在桌子上,缝的布老鼠、做的鱼干、各式花里胡哨的小玩具,甚至还有毛笔砚台,满满当当摆了一桌。最中间的是一条从阚泽袖口里伸出来躺在那儿等着被抓的茎条,猫薄荷草带着老父亲式的微笑,把司景放在了桌子上。
  “乖乖,选一个你喜欢的。”
  猫崽子四只脚碰到桌面,先嫌凉,娇气地蹭了蹭,这才慢悠悠用鼻子去嗅闻。
  唯恐它不选自己,中间那条茎条又是摇又是摆,海草一样立在中心位置来回飘摇,想引起它的注意。
  看看呀!
  看看我呀!
  猫崽子东闻西嗅,还当真被它的气味蛊惑了,像被毒蛇晃住了心神的幼鸟一样步履蹒跚迈过去。茎条激动的一个劲儿抖叶子,立得高高的准备拥抱它,就见它蓦地把头一转,冲着那条熟了的鱼去了。
  ……这怎么行。
  阚泽当机立断,飞速解除了气味限制。浓厚的猫薄荷香气一下子铺天盖地袭来,司景朝着鱼走去的步伐顿时停顿,狐疑地抬头闻了闻。
  猫薄荷草的气味儿更加浓重,简直像是不知名的手,在空中冲着它晃荡。
  来呀,快活呀!
  司景软着脚,短腿下好像踩着云,晕晕乎乎一路昂着脑袋嗅闻着气味儿就过去了。它最终一口咬在了叶子上,阚泽欣喜不已,将它一把抱起来,丝毫没有作弊之后的愧疚,“小花果然选了我!”
  这是真爱!
  真爱躺在他的臂弯里,一面啃叶子一面流口水,刚生出来不久的小乳牙来回啃。
  司景不是那种特别乖的猫,稍微大一点后,便逐渐具备了先前所掌握的鸡飞狗跳的特殊本领。腿虽然短,跑起来的速度倒也挺快,每天飞奔着到处找事儿,又是咬人衣服又是扯人裤子。它还格外通人事,既然是阚泽养着它,它也就跟阚泽特别亲,立马就在心里划分出了敌我阵营。
  阚泽的敌人,等同于它的敌人;阚泽的朋友,等同于它的朋友。
  阚泽和那位年轻女人,也就是他嫂子的关系并不好。嫂子野心格外大,每天在府里没事也要寻出点事端,动不动就阴阳怪气,抱着只波斯猫来回晃荡。司景不喜欢她,趁人不注意,常常往她屋子里去。
  等阚泽回来了,就听东边院子里头喧闹声特别大:“——那猫!那是我刚买的衣服!!”
  “那是我的首饰!放下我的珍珠项链!!!”
  “抓住它,把它给我打死——”
  乱七八糟的喊声里,阚泽推开东院院门,早早就闻见味道的小短腿已经飞也似的迎接了出来,一下子在他怀里扑了个满怀。大少奶奶立在角落,气的直抖,拎着自己被咬断了的珍珠项链,“干嘛呢?怎么还不打死?”
  阚泽的脸色沉下来,说:“什么打死?”
  他俯身把猫抱着,重新站直了。大少奶奶莫名有些心虚,可看见自己如今这房间里的状况,却又怒火直往上冒,“还能是什么,你的猫!你看看它到底抓烂了我多少衣服,我的项链,我的椅子……”
  她报着损坏的东西名称,简直气不打一处来,立马问阚泽要个说法。阚泽自然不会为了别人怪罪小可爱,因此声音温存,半点都不生气,司景蹲坐在他掌心里,也是一副狐假虎威的气派,丝毫不认错,甚至还嚣张地舔起了爪子。
  大少奶奶被它气个倒仰,伸手要过来抓,被阚泽毫不留情一巴掌重重打下去。他到底是这家的宝贝孙子,就算再气,大少奶奶也不敢真拿他出气,只能瞪大眼,惊诧地望着。
  “这一只猫你还护着?它弄坏了东西,难道不该打?不该说?!!”
  阚泽说:“该说。”
  司景的尾巴耷拉下来。
  阚泽举起一只爪子,对着小声呼呼了几下,“挠木头挠的疼不疼?——小心把指甲弄裂了,会疼。”
  司景的尾巴重新耀武扬威竖了起来,得意洋洋蹲在阚泽的肩上,扔下一地狼藉,走了。
  它初时喜欢自己亲自过去找事,后头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闲情,变为了赶着一群老鼠过去找事——家里的老鼠都被它追赶过去,大少奶奶住的房子一天到晚的闹耗子,想找波斯猫抓,可波斯猫也是娇生惯养的,哪儿抓过这东西?看见了跳的甚至比女主人还高。
  大少奶奶气不过,瞧司景喜欢在院子里晒太阳,便专门把波斯猫也放进去,怂恿着自家猫教训教训它。
  波斯猫生的挺胖,司景跟它一比,那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小可爱。异色瞳的纯白波斯猫挪过来,气势汹汹地喵了一声,身上的毛炸的仿佛剑背龙,瞪着司景。
  让开!
  老子的地盘!
  它比司景大了几乎有三倍,这要是普通的猫,兴许就立刻夹着尾巴给它让了;只可惜司景并不是普通的猫。
  它本来就有点脾气,被娇养着长大,脾气更甚以往,俨然有种“天大地大老子第一大的”气势。不仅不躲,反而恶狠狠回瞪回去,一爪子猝不及防抓上波斯猫的脸。
  波斯猫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挠懵了。
  这怎么着?不按套路出牌?
  再低头看,这显然还不算完,司景还跳跃着要扑上来再抓它。这一下子可悲吓得不轻,大白猫后退两步,秒怂了,撒开丫子掉头就跑;司景在后头呼哧呼哧地追,耐不住人家腿长,没追多久就追不上了,只好重新躺回原地晒太阳。
  波斯猫噙着两汪泪冲去主人那儿。它是富家小姐,可惜司景骨子里是个土匪,小姐对上土匪,那杀伤力基本没有。大少奶奶气了个倒仰,接连点着它脑袋骂了好几句没用。
  怎么养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
  白猫委屈的直喵呜,在那之后几天,伙食都没有之前好了,肉眼可见的消瘦下去。
  与此相对的是司景,简直是被养的毛光油亮,阳光下都闪着细碎的光。那一身皮毛丰厚细密,又软又蓬松,谁瞧了都要多看两眼,恨不能上前摸几把,在那柔软的毛里好好蹭一蹭。
  司景在这房子里,过的前所未有的痛快。
  撵老鼠,追猫,踩菜地,咬花……样样儿都有意思。
  最有意思的莫过于吸阚泽。
  这也是司景在成长过程中渐渐意识到的。初时他以为所有的人类都会长叶子,后头才发现,只有阚泽会,而且叶子香喷喷,闻着就让猫亢奋。
  晚上睡觉的时候,也就是吸阚泽的时候。司景往往能从桌子上兴奋地一跃而下,一头栽进被窝里,随后在被子里拱半天,缩到阚泽的胸膛那儿,找一块还没怎么被咬过的地方磨牙。
  阚泽被咬出了挺多小牙印儿,但并不疼。司景懂人情,也机灵,从来不会下很大的力道。那种咬,更像是让人心痒痒的撒娇。
  “不那么快长大也好,”它趴在胸膛上,又轻又小的一个毛团,让阚泽禁不住喟叹,“就这样——也好。”
  司景晃着头顶小揪揪,扎着红头绳,勤勤恳恳地吸草。
  阚泽看着看着,便低低笑了声。他把猫抱得更紧,低声说:“小花?”
  司景睁开碧青的眼,望着他。
  “喵呜。”
  “就这样长大就好了,”阚泽含着笑,“慢慢来,我们不急。”
  这样的正儿八经的小奶猫时期,猫薄荷草其实还很享受——想也知道,等大佬真成大佬了,那是死也不会让他在头上扎小揪揪的。
  那还不如让大佬去撞墙呢,真的。
  但其实小揪揪相当可爱,阚泽伸手碰碰,司景便摇头晃脑,使劲儿盯着自己脸上垂下来的一小条红头绳。脑门上的那点毛挺厚实,揪揪高高朝向天空,它晃了半天也晃不下来,只好咪呜叫着去找阚泽求助。
  阚泽把那一小条往蝴蝶结里一塞,骗它:“去掉了。”
  猫崽子纯然无辜,阚泽说什么便信什么,立马把这事忘了个干干净净。
  阚泽每天都在给司景输妖力。虽然也有盼着对方能化出人形的心思,可更多是为了司景的之后着想;战火马上就要烧到这儿来,虽然如今看着仍然和平,可到底只是暂时的。
  宅子里一天比一天人心浮动,老太太每天和底下几个晚辈一起听广播,时刻关注着动向。
  徐家村……
  刘家村……
  向阳桥……
  广播里的覆灭地区一日日靠近。不少丫头早已经没有了在这儿继续做活的心思,能回家的便匆匆回了家。府里的下人一下子走了一大半,各自回去准备囤粮食,挖防空室,阚府自然也不例外。老太太早早就安排人收拾东西,除阚泽之外的两个孙子也一早就逃到了国外,老太太准备借着之前积攒下来的一点人脉,远赴海外,躲避战火。
  她也安排了阚泽走。这都是她阚家骨肉,自然要走。
  倒是她这种糟老婆子,走或不走都是一个样;反正也是活不长的了。
  出乎意料,当她将船票递过去时,阚泽竟然明确表示拒绝。
  “为什么?”老太太全然不能理解,“为什么不走?难道是准备留在这儿,整天心惊胆战不成?”
  阚泽摇摇头,平静道:“我不走。”
  “得走!”老太太连连用拐杖敲地,“得走——你不走,剩下人走了又有什么用?”
  阚泽仍然不动。
  “我不走。”
  “你——”
  “我就在这儿,”他说,丝毫不妥协,“我和小花,都留在这儿。”
  哪怕他不打算再让司景受当年的苦了,他也绝没有就这么把过去一笔勾销的意思。他所爱的司景,即使如今不再有被扔下的痛楚,也绝不可能放弃下这么多无辜的人单独出逃。
  这就是司景。所以,他也得留下来。
  老太太劝不动他,只好说:“你再回去想想。”
  阚泽压根儿不需要回去想。他回去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看猫。
  今天有些特殊,拉开门后,没看见扑上他鞋面的小可爱,反而看见帐幔后像是有什么,影影绰绰,隐隐约约。
  阚泽心忽然有些砰砰跳,他疾步上前,拉开帷幔却用了好几分钟。
  拉开后——
  里头的少年顶着猫尾巴,正在专心致志地舔手。头上那个歪歪扭扭的朝天揪格外显眼,又红又显眼。
  阚泽:“……”
  这要是让大佬知道了,恐怕就不是一两句土味情话能挽回的事态了。


第102章 番外四
  司景盘腿坐在床上; 还全然没有自己如今是人形的意识; 专心致志地歪着头; 一点点舔舐白皙的手背。阚泽猛地一掀开帐子,瞧见大佬如今的模样; 心内就是一晃荡。
  又是心驰神荡; 又不免想:这要是司景之后知道……
  这得摔盆打碗,让自己跪上好几天吧?
  他一掀衣角,往床边缓缓坐下。司景察觉到了; 抬起头来定定地瞧着他; 随即歪过身子; 凑近了,像是猫崽子一样一头歪下来,顺理成章地把头埋进他胸膛; 大吸了好几口气。
  他的手就搭在阚泽肩膀上,全然无知地挥动着尾巴; 软绵绵蹭来蹭去。
  “呜……”
  阚泽眸光连闪,微微笑了。
  他摸了摸司景头上竖着的小揪揪,轻声问:“小花?”
  身上的人没回答; 仍然用小揪揪一下下蹭着他下巴。
  阚泽轻轻拽了拽。
  “喵呜!”
  这下有反应了; 司景不满意地用头撞了撞他。平常的毛脑袋撞着自然不疼; 毕竟隔着厚厚一层毛; 这会儿没毛了; 司景还用额头去撞; 平日的力度就显得有些过于大了; 撞得司景一个趔趄,伸手捂住自己的额头,懵然微微张开嘴。
  这怎么回事?
  怎么还疼上了?
  阚泽忙给他呼呼,揉着微微泛红的皮肉,“撞疼没?”
  司景叉着腿瘪着嘴,半天没说话。阚泽又是好笑又是心疼,把那两条骨肉匀停的腿放置在自己膝盖上,哄宝宝一样喊着“乖宝”顺他的头发,用了足足一百零八个亲亲才把委屈的大佬给哄太平了。司景在床上,下意识还要用手和脚一同在上头走路,阚泽道:“得站起来。试试看只用腿。”
  司景听话地伸长了腿试着站起身,随即砰的一声撞到了床头柱,顿时更生气。
  “喵!”
  猫薄荷草又是想笑又是不能笑,几乎要岔气了。
  这于司景而言,当真是很难见到的一面。他见到司景的人形时,猫崽子已经是独当一面的猫中大佬了,修炼成了怼天怼地什么也不怕的圈里一霸,几乎见不着他如今天然纯稚的模样。
  这会儿真看到了,阚泽心也软的不行,在软软的头发丝上也亲了好几口。
  他开始教司景一切人间的事。
  吃饭要用筷子不能上手,喝汤要用勺子不能舔着喝。一定要穿衣服,不能随心所欲就这么光着出去……这些,在真正经历的那一世里,司景都是在开了灵窍后无师自通,可这一次,他传授修为传授的早,司景成精也成的早,再加上没吃过苦,被宠着捧着,当真是什么也不知、什么也不懂。
  这些都还好,上厕所尤其费劲。阚泽跟着进去了好几天,才硬生生把猫崽子如厕完后一定要拿手脚扒拉扒拉地面的习惯给硬扭过来了。
  为了教导猫崽子站着解手,猫薄荷草还亲自上了手。
  结果惨不忍睹,司景很不喜欢被人扶着的这种奇异感觉,又蹬又踹了好几脚。阚泽出了茅厕,手上都带了一条条的印子,虽然没怎么用劲儿,到底红了点,真是被他当猫抓板了。
  猫薄荷草居然也甘之如饴。
  院子里伺候的几个人这些天都被遣走了,只剩下一个做杂活的,平常也不敢直接进门,甚至连里头多出了一个人都不知道。阚泽每天将门一关,这就成了他们两个专属的小天地,睡觉时头挨着头,脚碰着脚,呼吸间都是交融的彼此的气息。
  好像把连天的战火都锁在了外头。
  可惜的是,有了审美观后,司景头一回照镜子,就把红头绳拽下来了,嫌弃的不行。
  小揪揪没了,阚泽万分失望。
  习惯当人花了足足一个礼拜,司景已经迫不及待要出去遛弯了。两人并肩走出去时,家中人都吓了一大跳。
  “这是哪家的孩子?”老太太问,把眼镜架上仔细打量,“怪俊的。”
  年轻女人在一旁笑得意味深长,用手绢掩住了自己的口鼻。
  老太太没察觉。她是老人家,尤其喜欢长得好、年纪小的,司景两样都占,往那儿一立就像一朵花似的,把满屋子的人都比成了鱼眼睛,独他与阚泽是熠熠生辉的珍珠。
  司景被老人拉着手说话,按照阚泽所教乖乖回答,只说是朋友托给阚泽照顾的。
  老太太也就没问他父母。这世道,一个家里能有几个从战争里头逃脱的?——倒也没必要再问。
  她拉着这孩子的手,接连叹了好几口气。再与阚泽说起离开一事,却仍旧被孙子拒绝。
  走时,年轻女人多看了司景几眼,随即艳红的嘴角一弯,鄙夷地说:“真是什么脏的臭的都敢往这屋子里带了。一个兔儿爷……”
  她眉梢一挑,径直进她院子去。阚泽的眉头一下子蹙了起来,为这满含侮辱意味的三个字,几乎生出了点杀心,阴沉了脸。
  好在司景听不懂这三个字的意思,阚泽忙哄着他也回去。
  无奈司景虽然听不懂,直觉却挺强烈。他敏感地觉察到这个女的肯定没说什么好话。
  没说好话怎么办?
  ——整呗。
  像之前那样,把这个不知道为什么总找事儿的人给整的大叫大闹就好了。
  司景当晚又蹲在了她家院墙外头放耗子。往日他身形只有巴掌大,缩在墙角根处也不显眼,并不会被人看到;可这会儿已经成了人形,司景的长腿折叠着缩在阴影里,明目张胆抖搂着袖子往缝隙里头塞耗子,这就很难让人看不到了。
  没一会儿,几个护院都跑了过来,把他围了个水泄不通。司景蹲在一堆人围成的圈里,慢慢地品味到了事情不对:“……”
  “干嘛的!”护院厉声吆喝,“你这干什么呢!”
  话还没说完,司景已经站直身来,把剩余的一只老鼠也给塞进去,随即两手一拍,若无其事,“没干什么。我看这块儿的草长得挺好的。挺香。”
  “……”
  这怕不是拿他们当傻子呢。
  还是拿他们当瞎子?
  阚泽过来时,门口已经是闹嚷嚷的。司景把证据一销毁,死活不认罪,几个人拿他没办法,只能气的干瞪眼,想上手抓却又抓不着,来回在门前跑。
  等看见阚泽来,司景眼睛一亮,一路便冲破包围小跑着过来了。阚泽将人抱住,问护院:“这是干什么呢?”
  几个护院眼睁睁看他找着了靠山,个个儿都讪讪的,只说:“没什么,没什么。”
  便灰溜溜走人了。
  剩下个司景得意洋洋,在阚泽怀里来回晃脑袋。猫薄荷草捏捏他鼻尖,问:“还气吗?”
  “气什么?”司景说,“不气了。”
  猫崽子的心胸很宽广。那人说了他坏话,他也报复回去了,这就算扯平。自然不会再困扰到他。
  阚泽喜欢他这种性子,恨不能把人在院子里亲亲抱抱举高高。
  老太太爱猫,在那之后没见到猫崽子出现,还问了几遍。
  阚泽只回应说是跑丢了。
  这兵荒马乱,上哪儿去找去?老太太心疼的不行,叹了好几天的气。
  不过很快,她便没心思再去想一只猫了。中秋前后,附近传来消息,恐怕他们所在的城市不过半月就能被攻破。这下老太太是彻底不能安心了,连日叫人收拾了东西准备南下奔赴港口,只是阚泽死活不走,她也毫无办法,只好将阚泽留在此处,叮嘱他要是有危险立刻南行。
  从大使馆那儿好不容易弄来的一张签条也给了阚泽,老太太指望着靠这个东西保住孙子一条命。
  年轻女人满心不乐意,无奈阚泽是阚家血脉,她这个儿媳的确比不得阚泽于家中的地位,只好放下签条跟着南下。至此,阚家只剩下两个看门的,外加阚泽这么一个少爷,还有司景这么一只猫。
  府里没了别人,司景时常出门玩耍。偶尔有一天听见外头有人匆匆忙忙砸门,伴随着哭喊声,尖声叫着救命,两个看门的都不敢去开,司大佬不管这些,一下子把门拉开了。
  外头跌跌撞撞栽进来的是个姑娘,年纪不大,还扎着麻花辫,看着像是附近村子里的女孩儿。后头有举着枪的士兵嘻嘻哈哈追在其后,像是紧追着只惊惶失措的猎物的鬣狗。
  司景把那姑娘拉进来,侧耳去听,那些人都嚷嚷叫着什么,却又一句话也听不懂。姑娘吓得哆哆嗦嗦,抱着他的腿高声哭叫,生怕司景看见后面追着的人多,便把她扔出去不管了。
  看门人急的不行,叫道:“小少爷,让她出去吧!……那些兵要进来了!”
  司景垂下头,姑娘死死拉着他的裤腿,满脸惊惶,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司景微微蹙了蹙眉,隐约觉得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他虽然不明白这种滋味是什么,却也并不想像看门人所说的那样把人推出去。这决定几乎不需要加以考虑,只一瞬之间,司景开口道:“关门。”
  “小少爷!”
  “关门!”司景眉毛一扬,“你要是不关,我来关!”
  他大步上前,砰的一声将门关上了。外头的人高声叫着,砰砰地砸着门,又是踹又是撞,司景隐约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声响,看门人早已经叫起来:“他们准备打枪!……快跑!”
  司景拉着那姑娘,猛地闪到了一旁。随着连串的射击声,朱门已经轰然倒塌,那些人迎面撞进来,哈哈大笑着去抓人。司景皱着眉看了一会儿,瞧见他们拼命往下扒人衣裳,渐渐也明白了这到底是要干什么。他们这些猫,要找别的猫交配,那也是要讲究意愿的。
  哪儿能有这样强来的?
  这让司景有些不舒服。他不再收敛,一脚踹过去,踹开一个,剩余的人都不可思议瞪着他,嘴里不知在说些什么,黑漆漆的枪口全集中在了他身上。趁着这时候,看门人一溜烟跑了个没影,司景对着这些枪口,心忽然有些砰砰跳。
  这感觉……
  他的头忽然有些疼,倒像是之前也曾经历过差不多的事。眼前一片惨淡的血色,慢慢有什么人把这迷雾拨开了,只剩下那一把枪异常的清晰。
  士兵们高声叫着,拼命扣动着扳机。司景就站在这枪林弹雨里,却连身体都没有弯,只伸出手,甚至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做了什么。源源不断的妖力为他竖起了一道屏障,所有的子弹都被挡在外头,他的手颤了颤,缓缓抽出了倒下的人身上的一把枪。
  枪口对准敌人。
  “砰!”
  第一下叩下去后,剩下的都不再有那么艰难。
  世界安静了。
  从外匆匆回来的阚泽亲眼看见了这一幕。司景低着头,注视着自己手上喷溅上来的血,似乎仍然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怔怔看见阚泽,下意识伸手要来抱,却在想起血迹的瞬间收了回去,茫然地于自己身上蹭了蹭。
  “……”
  “……”
  姑娘低声啜泣着,猫崽子茫然地抬起头,与阚泽对视。
  阚泽能从他的眼中读明白。
  ……怎么会这样呢?
  为什么……要这样呢?
  他还不是满怀仇恨的那个司景,这还是他第一次动手杀人。剥夺人的生命,并没有司景想象中的那么困难,相反,就像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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