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特管局-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尤念看着阿凯,蹙着眉头,顶着蜡笔小新似的粗眉搞笑着,心里泛着一种不对劲的感觉。
  阿凯把人向上拉了点:“怎么还想着别人。”
  尤念以为得救了,松了口气,压根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害怕吗?”谁知阿凯不过是把人拉近点,便于说话,笑容一转,邪性的很,又问了一遍,“害怕吗?”
  这是梦,乱七八糟的,一个场景换一个场景,所以尤念根本不怕。
  阿凯读懂了尤念的心思,笑得依旧邪魅,手上却猛地一松,不到半秒,又紧紧抓住。
  “啊——”尤念之前自由落体都没叫出声,就是这点工夫,让他真的害怕了。恐惧就像一窝舔了糖水的蚂蚁,争先恐后的爬满他那颗脆弱的小心脏,他本来就白净,这下吓得更是脸色苍白如云,五脏六腑都打结得缩成一团。
  恶作剧得逞,阿凯更开心了。
  尤念觉得这个人有点疯,自己和王哥以及阿凯实际上都有点疯,否则也凑不到一起去。不能求人,尤念在心里拼命念叨着这里是梦,死亡就能在现实中醒来——虽然他不敢找死。于是苦笑着说:“这里是梦。”
  阿凯的笑里多了分嘲讽,他嘴大,露的牙多,牙齿白而洁净,简直要发光,“你真以为这是梦?再仔细看看。”
  说罢,脚下的岩浆漫了上来,堪堪在尤念脚底下停住。
  尤念耳畔尽是碎裂的声音,噼里啪啦的,他像是被从头到尾浇了汽油,火柴一划,他整个人成了火人。是真的,那些岩浆是真的,他确实被吊在火山口里,命悬一线 !
  这怎么可能!
  他明明在班车上,还在南京市内,方圆百里,哪有活火山!
  “你该醒了!”阿凯厉声道。
  既然他不愿意清醒,不如帮他一把,二十多岁的大活人了,总不会是揠苗助长。
  你娘的,尤念想骂人。骂人归骂人,尤念可不很他。咬着牙,小虎牙把下嘴唇都磨破了,一股血腥味涌入嘴里,真切的血腥刺激得他发闷发慌——
  确实不是梦,可这究竟是什么回事啊啊啊——
  跪求答疑!期末考试之前,每科老师还都给半天时间答疑的!
  阿凯见状,心想目的是达成了一半:“到你自己了,记得一定要醒!”
  尤念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阿凯毫不犹豫的松手了。
  尤念没料到阿凯那么狠心,又觉得他确实该那么狠心,身下就是滚滚岩浆,足以将他瞬间化为灰烬,至此不复存在!就在尤念准备变成红彤彤烤乳猪时,却又开始了自由落体。他整个人被恐惧笼罩着,叫也叫不出声。
  他不想,他想活下去,他还年轻,才刚刚开始享受姹紫嫣红的生活。
  尤念猛地吸了口气,像憋了三天的人,终于回过神来。
  空气是冰冷而干燥的,冷意顺着脚趾尖向身体内部四肢百骸里蹿,把人冻得像个冰骷髅。
  幸好幸好,他还坐在班车里。
  窗外下起了大雨,路面空旷,大雨瓢泼如帘,雨声如敲鼓,似乎浇在他身上,浑身上下湿漉漉一片。
  这里不是他熟悉的那个城市,是一个陌生的地方,雨帘后是青葱的颜色,他在茫茫大山里。
  无声的骂了一句,尤念左右看看,发现车是停的,暖气也不运转,车内的人除了他都睡着了。不过众人都是面色红润,不像是出了什么事。
  在梦里不知所以,醒来后更是不知所踪、不知所措。
  尤念觉得他快要疯了,不,是这个世界疯了,而他还是正常人。
  打开怀里的背包,尤念的手都是抖的,包里的小生物没有任何动静,吓得他心跳都停了。背包里漆黑一片,隐约能看见漆黑的小奶狗,虽然微弱,还是有呼吸的。尤念伸手把他抱起来摇了摇,却依旧在熟睡着,像车里其他人一样。
  手机上现实的时间是十七点零三分,上一次看手机是差五分钟到十七点,尤念不信一个打一个盹才花了八分钟。手机画面停留在第一页,app上时钟的秒针本该像真实的钟表那样转动,此时此刻此地,一动不动。
  ——保护他的小生物,睡着了。
  时间被定格了,然而他还能滑动手机,移动信号显示为零。也就是说,现在没有信号,时间停滞,但是电还能用,不过他的充电宝和手机也不能像Kiko手中的那样当电棍用。
  尤念立刻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小奶狗叫不醒,不知道其他人能不能叫醒,他决定试试。他把背包放在外侧座椅上,小心翼翼把小奶狗放上去,太冷了,怕冻坏,又给他紧紧裹上围巾,就要起身看看旁人。
  耳畔只有雨声、自己的呼吸声以及冰冷的空气流动声。
  身后的车窗玻璃突然被人敲响。
  “啊——”尤念觉得他叫的次数太多了,这样不行,可是一惊一乍的憋在心里也不是个事。有火就要泄,憋久了容易不举,这是一个道理。
  尤念转过头去,车窗的玻璃都是加厚的,再加上雨帘,陈辰的脸看起来像惨死的鬼一样扭曲。
  陈辰敲打着窗,见人看见了他,又指了指车门的方向。
  尤念会意,穿过过道。脚趾真被冻成了冰疙瘩,走起来就跟裹了小脚旧时代女人似的,颤颤巍巍的,扶着座椅,好不容易才适应了。
  陶新知发现他是白担心了,白白浪费了那么多感情,陪这群首都来的人,还不如回家陪两女儿玩洋娃娃过家家。
  直升飞机一飞上天,花亦辰就把他的传家法宝遮天番扔了出去。
  那是个巴掌大的令旗,一被扔出直升飞机外,就散发温柔的光芒,又几乎在同时透明化。陶新知略微施了个咒,目力才追上遮天番。
  遮天番没那么大本事,遮不住全部天空,也遮挡不住南京城,遮个直升飞机倒是绰绰有余。
  透明的遮天番就在头顶,肉眼凡胎的人看不见。钟九诗看得见,金光闪闪的遮天番十分符合爱美女孩子的口味,简直太漂亮了,对比起来,手里的八卦罗盘更显得丑的跟玩笑似的。
  再怎么样,花亦辰都没胆子把直升飞机停在高架上,盘旋了一会,找到最近的高架入口,把直升飞机停在人家学校的塑胶操场上。
  周五,学生都放学回家,学校更是冷清。
  花亦辰和钟九诗配合了多年,十分默契,打了辆出租车,也说不出什么地点,直接指路,让司机往高架的方向开。
  快要到目的地,司机听到客人要他在高架桥上停车,这下不肯了,花亦辰挺习惯的,漠然接过钟九诗递过来的一柄短尺,得亏的他瘦,胳膊细长,把手伸进塑料挡板内,抵在司机脖子上。短尺在花亦辰手里不露出来,跟刀子似的,吓得司机猛踩刹车。
  钟九诗下车,在司机手里塞了一百块,并麻利的在他额头上贴了张失忆符。
  跟交管局打过招呼,没人敢动公然停在高架上的私家车。
  自来熟本来是在车下等,但是来往车辆里纷纷向他投来异样的目光,成功的把他吓回了车里,这时候见人来了,立刻下车听候吩咐。
  钟九诗没有客道,神色严肃,直接办正事:“在哪?指一下。”
  自来熟把他们带到了地方,“陈组就是在这里消失的。”
  钟九诗盯着那一处发呆。
  花亦辰睁大眼睛看了好久,啥都看不见,挠挠后脑勺问:“你看得见?”
  钟九诗白了他一眼,反问:“你看得见!”
  花亦辰傻笑,他们都不是陈辰,都看不见。就算看得见,说不定现在也已经消失了。
  陈辰进去已经有半个小时了,自来熟还记得那句吩咐,如实告诉二人。
  尤念、齐麟和陈辰都在里面,还有一群无辜受牵连的人也在里面。可是有件事他们还不知道,蒙在鼓里对他们而言是致命的。必须通知他们。
  那是个三不管区域,人不管,鬼不管,神不管。一般没人进得去,于他们而言,就像宇宙于人类而言,无论如何探索,都是模糊的。何况他们还不会去探索,那是自寻死路。
  花亦辰真的是不学无术,执行证其实要考三次,两次笔试一次实践,而第一次的笔试就是全国统一国考考试。这个考试他家里是花了大钱请了最好的老师,最后他还是低分飘过。此时此刻,花亦辰只能靠妹妹,“你知道咱们怎么能进去吗。”
  钟妹妹想都不用想,径直回答:“书上说过打开要天时地利人和,所以打开很难。但既然已经打开,短时间就不会消失,只要看得见,就进得去。看来那只妖的目的真不简单啊。”钟家靠捉鬼发家,洞开裂场总是和鬼有些联系,她也多少知道一些,“这个入口,据说只有鬼才能看到。当然这个鬼是广义上的鬼,陈辰也看得见。”
  陈辰是勾魂使出身,这点大家都知道,说白了就是和黑白无常一样的。而他和勾魂使最大的不同是,他有一具肉体,脱了肉体他就是勾魂使,穿着肉体他是不仅人类还是个组长。这具肉体让他说鬼不鬼,说人不人。
  钟妹妹继续说:“他没有双肩火这点你知道吧,只有额头一点明火。人类一旦没有双肩火,于勾魂使而言就等同于死了,会被当成死亡处理。除非是勾魂使自己。看见入口很容易,摘掉双肩火就行了。”
  花亦辰捏着下巴思考。
  钟九诗嗅到一股须后水的清香味,这都傍晚了,他究竟是用了多少须后水,现在还没散去。她知道这小子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陈辰不在,自己就要顶天立地,又补充道:“但傻逼才会干这种事的好嘛!”


第20章 十万大山(1)
  花亦辰靠着高架的护栏,面色凝重:“我们这边没关系,里面是多一个就多一份希望。”
  “我知道这点,你以为我不想去吗!”钟九诗气的想用手里的包砸他脑袋,“太危险了,容易被当成鬼抓去,阳寿就尽了知道吗?”
  花亦辰伸手制止她继续说下去,“你会摘双肩火吗?”
  钟九诗面无表情说:“会,但我不会摘你双肩火的,还是我去吧,好歹我家是干这行的,要是被捉了说不定还能卖个人情什么的。”
  花亦辰自然不能让一个女士去冒险,斩钉截铁的说:“怎么能让女人走在男人面前!”
  钟九诗目瞪口呆,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一行是不能看性别的,又不是比谁块头大力气大,身为铁骨铮铮女汉子的钟九诗半分都没有性别概念。
  花亦辰又说:“男人应该保护女人。”
  依旧是相同的不容置疑的口吻,听起来颇有几分陈辰的风范。
  钟九诗觉得自己进去也不划算,她打架不如花亦辰,万一有危险,还得人来救。
  花亦辰突然笑了,笑颜如三月的花,花开灿烂:“而且我要是真出不来,你捞人也方便不是吗。”
  钟九诗还是有种想揍他的冲动。
  暮色就着乌云,天际很快一阵昏暗,傍晚彻底变成了黑夜,黑沉沉的,沉的压抑。
  钟九诗默默的听着狂风,努力对抗寒冷,感受着暴风雨前夕的狂躁,静静道:“好。”
  “双肩火互相有感应,待会我摘完你的双肩火,我留一朵你留一朵,方便我在外面指引你方向。里面的路不一定是你看到的那样,可能会发生改变,可能你进去的时候是海南,再过一秒就成哈尔滨了。”钟九诗说,“如果有问题我会强行把你召唤回来,生命第一任务第二。”
  花亦辰没意见。
  “我没摘过,所以有什么情况也不是很了解。”钟九诗先把丑话说在前头,她站在花亦辰对面,“鬼会对你的额上火感兴趣,要记得远离他们。”
  花亦辰今天穿了一件黑色长风衣,领子扣到下巴口,要不是LV的胸包以及AJ鞋,分明就是一副牧师的装扮。他是那种被生生拔高的高个子,高的摇摇欲坠。
  钟九诗更多的是在安慰自己,她比眼前这个人还紧张。等待本就是考验性子的事,而她天生不安分,“我要施法了啊。”
  各家有各家的门道,不便外传,花亦辰懂,不用提醒,自觉闭上双眼。过了一会,忽的感觉到钟九诗在他双肩上一拍,同时他脚下一轻,仿佛身在一睁眼一闭眼的过程中,他已站在月球之上。
  钟九诗说:“好了。”
  两个字听起来是如此遥远,仿佛隔了十多米。
  花亦辰睁开眼,钟九诗确实站在他眼前。城市里万家通明,然而除了灯光外,他还看见许多盈盈的绿色火焰,职业本能让他知道这些都是跟阴间有关的东西。
  “你现在和陈辰一样都是半鬼了。”说话的时候,钟九诗始终盯着花亦辰,想看看他究竟有什么不同,然而还是那么欠揍,并没有多大改观。
  钟九诗身后,花亦辰看见一个极大的空间裂缝,里面的世界与外面的世界似乎没有什么不同,除了里面的世界正在大雨磅礴,雨脚声密密麻麻。他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雨,终于能体会到天被撕裂了个口子这种比喻确实一点不夸张。两个空间在南京的高架桥上出现了交叉,里面那个世界里,在柏油道上,雨声如泣如诉。
  看着花亦辰一副看呆了的模样,钟九诗忍不住踢了他一脚。
  花亦辰这才反应过来,裂开嘴傻笑,居然是这种感觉。
  钟九诗两只手里各托着一团白心火,拳头大小,外焰成海蓝色。黑夜里夜明珠一般的清晰,然而花亦辰知道,眼前只有他们两人看得见。
  花亦辰伸手接过一团肩头火,小心托着。
  钟九诗提醒道:“不用太小心,风吹不灭,你就是把整个太平洋浇上去都没用。你千万别把弄丢就是了。从你身上摘下来就不是你的了,当心别人捡了去。”
  花亦辰站在入口处,时不待人,深呼一口气:“我去了。”
  现实世界里,大滴大滴的雨水开始降落,一滴便打湿了肩头。
  花亦辰立刻说:“你快回车上等,这里也要下雨了。”
  他已经做好瞬间成落汤鸡的准备,还好身为半鬼之躯,感觉不是很敏锐,浑身都是冰冷的,可这种冰冷却带着舒适感。这就是陈辰活着的感觉,凄凄凉凉的,像他这个人般。
  尤念按下开门按钮。
  门一开,被阻挡在车外的雨声顷刻间席卷而来,甚至挡住了车门开的声音。
  门外陈辰穿了一件墨绿色北极狐冲锋衣,本来年龄就大,这下更显老了。
  陈辰皱着眉头走进车里,匆匆扫视车内的人,又摸了摸坐在前排一个人的脉搏,方才放心。
  尤念觉得他这梦做的太玄乎了,车外雨大成那副样子,陈辰居然一点都没湿。他周末还和陈辰聊了一下午,那时陈辰收拾的干净清爽,现在再看,胡子拉碴的,有点落魄。不过隔了几天,陈辰就老了十岁。
  陈辰也知道自己最近太忙,吃住都在临时办公室,不太注意形象。看着眼前这么个白净人儿,陈辰有点庆幸现在天黑,不想说关于自己形象的话题,只得先发制人:“他们都没事,你怎么样。”
  等等,等等等等,大脑有点卡壳。逼仄的空间里,尤念原地转了三圈,只想把陈辰绑了拿皮鞭抽,让他一五一十说清楚,然而体型相差太多,理智也告诉他不能做任何违法之事。不过他自小受到的教育告诉他要有问必答,于是脱口而出:“I’am fine;and you?”
  陈辰:“……”
  这人该是快崩溃了,反正现下再瞒下去没有任何意义,陈辰决定都说清楚,再也不用费脑细胞编故事哄人。不过情况紧急,一时也说不完。当年他可是脑回路完全不够用,花了好些天才反应过来。
  陈辰说:“你有问题就问吧,事已至此,再瞒着你没任何好处。”
  终于摊牌了!感谢天感谢地!尤念拍了自己脑袋一掌,镇定下来,说:“好吧,我们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来。首先,他们怎么了?我同事们怎么了?”
  他越说越炸毛。
  陈辰抬手,示意他冷静,“他们没事,只是双肩火被摘掉了,你现在看不见而已。”
  这是什么玩意!尤念继续炸毛:“双肩火?”
  陈辰只得解释:“人身上有三朵火,额头和双肩,这个典故你应该知道吧。”
  仅仅是听过而已,尤念哭丧着脸,惨叫着:“这究竟是什么跟什么啊。”
  陈辰只得拍了拍他的肩:“我没法一下子就跟你解释个清楚,现在我们还很危险,你得等我们安全出去了,到时候我从头到尾,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都告诉你。”
  尤念还能说什么呢,连他也觉得处境危险。这么久过去了,竟然没有一辆车路过。
  陈辰又问:“齐麟呢?”
  尤念没反应过来,白了一眼:“齐大神不是跟你在一起吗?你问我我问谁。”又想起来他说的“齐麟”应该是那只同名的小奶狗,潺潺弱弱的一指座椅,“座椅上睡着呢。”
  陈辰走过去看齐麟,这下糟糕了,没有勾魂使有胆子摘神兽的火,但摘火的除了勾魂使他也想不出还有谁。他抱起齐麟递给跟过来的尤念,“你还继续带着他,遇到危险可以把他丢出去挡一挡。”
  尤念嘴角抽搐,心想自己面对这么个萌物肯定下不去手,到时候磕着了伤着了心疼的还是自己。
  陈辰便说:“放心大胆的丢,出事算我的。”
  开玩笑,神兽再昏也是神兽,刀枪不入,没智商的鬼见到都会不由自主的打颤。不怒自威这个成语就是用来形容神兽的。
  尤念只得点头,忽的又想到什么:“你是不是还要消我的记忆。”
  想消也没法子啊,不过陈辰不会直接承认:“既然都告诉你了,就不会再用失忆符,否则我岂不是多此一举?”
  尤念觉得陈辰说话太有文化了,满口成语典故的,不愧是当领导的,像是个文学大家,说话太有风范了,当下拼命的点头,陈辰在他心里又高大伟岸起来,都得仰视了。
  陈辰绕过尤念就要下车:“先跟我下来。”
  “下雨呢!”尤念伸长脖子喊,生怕陈辰听不到又淋了雨,刚才被扰了思绪,忘记他从外面进来还浑身干燥的事实了,“等我拿把伞!”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伞在他背包里。
  雨声嘈杂,吵得人心烦意乱,陈辰没听见他的话,径直下了车。
  尤念背着包拿着伞抱着狗站在车门前,发现不对劲,外面的雨下成这样,车内竟然没溅到一滴水,窗户上的雨帘像不透明的布,却没得一丝水汽。尤念小心的把拿伞的那只手伸出去,大雨降到伞上和手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雨是假的,真的不能再真的那种假。
  陈辰见尤念迟疑,便把他从车上拽下来。这种事说了没用看了也没用,非得亲身经历一番才行。
  事实永远都能证明,实验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尤念做好了被雨击打的准备,然而却什么事都没有,愣了。
  “假的,这里天气一直不好,今天算咱们倒霉,遇到个大雨天。”陈辰一边说,一边打开腰包。
  尤念好奇的伸头看,满满一包的黄纸,分门别类的排列整齐,但他在看来并没有什么好区别,看起来都一个模样。
  陈辰抽出其中几张像是不常用的,一一展开,至少有十张,每张上面都有朱砂画的符,纹路看起来大同小异,实际上还是天差地别的。
  尤念满脑袋的问好,就差画个问号牌举着了:“这又是什么高科技?”
  “都是封建迷信中的精华部分。”陈辰没工夫停下来,边走便贴符纸,他有点可以忽略的强迫症,但贴符纸时就十分严重了,必须贴的正好,不能有任何倾斜。“这张是驱鬼用的。”
  他踮起脚,把纸符往窗上一贴,“啪”的一声,在既没有胶水也没浆糊的情况下,纸符牢固的粘在窗户上。
  尤念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当个小尾巴跟班。好奇心战胜了寒冷和恐惧,此刻他就是个刚长大的小宝宝,跟在爸爸妈妈后面看什么都带一股子新奇,雨声中的声音还带着点稚气:“自带黏贴功能?”
  走了几步,陈辰继续贴下一张:“不,刚才我用法力催动这张符,法力的原因。”
  “啊?!”


第21章 十万大山(2)
  “法力”二字,尤念是一个字也不懂,拆开了变成横竖撇捺倒是懂。
  陈辰知道他不懂,走在前面,继续解释:“法力这种东西,一般人没有。偶尔会出现些有的,但几本一辈子都不知道也不会用。”
  尤念懂了一半,就是巫师和麻瓜及泥巴种:“所以这玩意就是不用法力催动就相当于没有启动,没开封,也不会过期?法力就是个启动按钮?”
  陈辰轻挑眉梢:“可以这么理解。”
  他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说法,细细品尝,却没什么不对。不过他更惊讶的却是尤念的反应,法力是一种无限的东西,像金钱也像权力,在他的映像里,但凡听这两个字的普通人都会问自己能学吗,他们降妖捉鬼驱魔,无非就是对付那些在法力上失去了方向的生物。
  尤念虽然不懂,也瞧出了黄纸上的纹路不同。陈辰贴了五张,贴到车尾了,却是五张都不相同。“都不一样的,是不是功能不同?”
  陈辰便说:“对,第一张是驱鬼,第二张是隐气,第三张驱魔,第四张驱妖,这张是金刚不破。”
  尤念不知道他听到的字是不是自己想的那几个字,还是听错了:“你要把车开走吗?你会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