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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妖追夫记-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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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宣不肯给他,倒是还去他屋里,天天去,跟以前一样。但每回过完夜,齐木都要喝一碗汤汁。
  那口感奇怪的汤是拿来做什么的,齐木怎么会不知道。他捧着碗喝,泪也止不住地流。
  他到底没忍住,在一天夜里求了陆宣。结果陆宣木着脸,脸色很差,只说不行。
  “你的身体受不受得住再来一回,自己不知道吗?”
  大概是嫌他体弱,生下的孩子体格也不好吧。
  齐木自此不再提起要孩子的事,两个人和平过了小半个月,晚上陆宣又要,被他意兴阑珊地推开。
  陆宣先是不说话,两个人沉默对峙大半夜,从齐木来了碧海轩的第一天那次,陆宣是第二回 半夜要走。
  他下床利索地穿衣服,齐木没有留他,朝里背对着陆宣睡,很快就听见门砰地一声响,是陆宣走了。
  齐木呆坐一整夜,陆宣也在书房睁眼一整夜。
  天刚亮时,门口有动静。齐木只当是丫鬟,说了句:“我待会儿再起,现在不要人。”
  可门还是开了,是陆宣。
  眼里的疲惫浓重,叫人没法忽略。
  “木木。”他叫了一声。
  齐木的眼眶登时止不住酸涩起来,垂头应他:“做什么?”
  陆宣的衣服皱巴巴的,脸色也发青,一张俊气的脸上带着悔和痛,走到床沿把齐木抱进了怀里:“咱们好好过,不要孩子也没事,好不说?”
  齐木红着眼沉默,陆宣握紧他肩头,哑声道:“我真不行了,再看你受一回那种罪,比让人拿刀子来剜我的心还难忍。木木。”
  “你……”齐木还是难以置信,“你不是嫌我身体不好?”
  “担心你身体不好,怎么会嫌弃你?”陆宣弯腰跟他蹭蹭额头,又亲他一口,唇上带着凉意,“昨晚是我犯浑,不会好好说话,叫你受委屈了。”
  齐木的头发散着,因一夜没睡,脸色很白。可直等到陆宣这句话,他才垂眼流了两串泪出来。
  月白色中衣包裹着单薄的身体,陆宣将人抱在怀里安慰,吻落在脸颊和鼻尖上,最后两条舌勾在一处,才叫陆宣把他这些日子以来的不安和惶恐全亲了去。
  很快就到了陆宣要出宫建府的日子,宗亲们在安排皇妃事宜,陆宣连一句话都插不进去,更别说拒绝。
  他想了很久,也安排了很久,才去跟第三胎正在三个月上的齐木商量。
  “刘大人家的二女儿,听说从小身体就弱,一直用药养着,进来府里也是多个人,咱们……”
  “我知道。”齐木不把话听完就打断陆宣:“正妃肯定是要娶的,我知道。没事,殿下不用……不用觉得有什么不好……我都知道。”
  “不管府里来了谁,咱们都跟以前一样,我跟你保证。”
  齐木把这句话听进了耳朵里,却没记在心里。
  大婚那日很热闹,十里红妆,陆宣身上的喜服将他衬的极英俊。正殿人来人往,个个脸上带着喜气洋洋的笑意。
  齐木没有亲眼见过那景象,都是丫鬟们说给他听的。
  只不过新娘子的身体实在不好,比闲话中传的还要不好,连拜堂都没撑过去,就被婢女扶进了洞房。陆宣是不受宠的皇子,大婚皇帝一点都不关心,宗亲们选来选去,竟然是拿他来给权臣的女儿冲喜。
  他们却不知道陆宣其实有多愿意,更不知道陆宣自己的人在里面偷偷吹了多少风,才心满意足娶了刘大人家的女儿。
  那晚齐木睡得很早,不用点灯的时分,他就躺在了床上。往日有陆宣从身后环着他,今天没有了,或许以后也不会再有。
  他的眼泪打湿了被子一角,三更时分陆宣却推开了门。
  黑灯瞎火的,齐木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在哭,缠上去就要要。陆宣素了好几个月,根本经不住他主动,就那么滚在了一处。
  不多时情热起来,就分辨不清齐木满脸的泪是伤心,还是悸动。
  第二天早上,齐木在陆宣怀里醒过来。陆宣正眯着眼仔细瞧他,一手在摸孕肚。见他醒了,笑着低唤一声:“睡猫。”
  齐木恍惚间就信了,觉得真像陆宣所说的,他们的日子,还跟以前一样。
  可到底是不一样的。每月初一十五必须要到正妃屋里过,就算只有那两天,齐木都跟浑身裹刺一样的难受。
  但他面上什么都不露,对着下人,对着陆宣,就算是对着他自己,他都是高高兴兴的样子。
  因为他肚子还有个很脆弱的小东西,要是他撑不住了,叫小东西怎么办呢?
  过了五个月,七个月。一切都安安稳稳的,什么事都没有。
  第八个月头上,齐木不知从哪里听说,月份大了,要拜拜菩萨,才好保佑孩子平安降生。
  陆宣看着他高耸的肚子,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再看齐木企盼的眼神,他娶妃的事还横亘在两人中间,陆宣实在不想再让齐木不痛快,便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和陆质在宫里都是夹着尾巴做人,讳信院一日不能耽误,只能好好地安排了丫鬟太监陪着齐木到佛堂去拜。
  那天齐木很高兴,他很相信,去拜了菩萨,他的宝宝就一定能平平安安地活下来。
  他和陆宣在王府的正门分开,时节已是冬日,陆宣嘱咐他路上慢些。齐木满眼带笑,嘴里答应着,披一件毛茸茸的披风走了。
  高高兴兴地去,回来的路上却摔了一跤。
  跟着五六个丫鬟,还是让齐木摔了。
  陆宣温声细语地安慰齐木,叫了太医来看,也告诉他没事。却在外头发了好大一通火,从那以后,齐木再没见过那几个丫鬟。
  他时常觉得肚子疼,但陆宣叫来的太医跟他说无碍,陆宣也跟平时一样,便将那一丁点怀疑消了下去。
  孩子生在九个月上,早产将近一个月,齐木受了不少罪。可等他醒来时,陆宣却不在身边。
  他强忍住心头艰涩,只把一个浑身泛红,连哭声都微弱小东西抱在怀里哦哦地哄。
  齐木没福,他的哥儿就算生了出来,也早拜过了菩萨,却到底没有留住。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陆宣天天在他身边守着。齐木却觉得陆宣根本不喜欢那孩子,因为陆宣连一次都没抱过他,一次都没。
  陆宣不抱,他总不会开口叫陆宣去抱。
  小东西哭起来像蚊子哼哼,动辄脸憋得通红,连奶娘都悄声叹息。大抵是他太没有皇嗣的样子,所以陆宣懒得看,更懒得抱。
  齐木在无意识中生出了浑身的刺,从他的哥儿去后,那刺更像有了意识般,只对着陆宣扎。
  他试图靠近齐木一回,就要被扎出一次血。
  齐木生孩子落下了病根,时常两腿发软,连床都不下,就在屋里歇着。
  想他的哥儿,是那么小,不会哭,陆宣又是怎样的冷漠,连抱一抱都不肯。
  坚冰就在日积月累中越存越厚。
  没名字的哥儿成了齐木脑中最多的客人,夜里入梦,白天也因他走神。
  有天陆宣又来,说带他出门逛逛。齐木细想,才发觉他们两个夜夜同床,却已有小半个月没说过一句话了。
  陆宣试探着靠近齐木,好在这回齐木没露出冷冰冰的,打量白日里的一只鬼那样的眼神来看他,反而换了身衣服,跟着他进了宫。
  下午出宫后,齐木脸上有了些笑容,还主动对他说陆质房里那个,傻乎乎的,竟什么都不懂。
  陆宣脸上笑,心里亲昵地想,你不也是傻乎乎的,知道什么呢。
  往后他再想找齐木说说话,就把紫容做引子,两个人才能相安无事地待一会儿。
  陆宣时常搂着齐木,却大半夜的睡不着觉。
  他那个没活成的长子,不止戳着齐木的心,想起那个孩子,陆宣心里更痛,更愧。
  王妃去世后,孩子成了他和齐木之间唯一一个不能谈的话题。
  直到紫容发现怀孕,那团埋着的炸药才轰然引爆,在貌合神离的两个人中间炸开一条合不拢的口子。
  他看着陆质硬气地坚决不娶妃,心里就隐隐觉着不好。这不好的感觉一直维持到紫容被宣进宫那天。
  陆宣说不清自己和陆质谁对谁错,身在皇家,总归要受人摆弄。主意太正,往往就要带给自己最想护着的那个人祸端。
  他和齐木到陆质府上看大人小孩,才久违地见了一回齐木真心实意的笑。
  陆宣忽然就软弱起来,眼眶酸的吓人,偏过头去,泪差点就出来了。
  回程路上,话没经过脑子就从嘴里溜了出来:“木木,咱们再要个孩子吧,先找太医好好给你调理调理,咱们慢慢来,好不好?”
  齐木却抿嘴笑了笑,很快又维持不住,垂头潸然,音调平平道:“现在就很好,不用了。”
  “不过殿下想要是好的,多纳两房进来,到明年这时候,最少也有一两个了。”
  他低着头不看陆宣,陆宣才能稍微露出些崩溃的神情,缓了好一会儿,才忽略掉齐木的后半句,顺着他说:“现在……是很好,你不想要,那就不用。”
  齐木开始不停地做小孩衣服。极为严苛,总不满意。做了拆,拆了做,常常十件里才有一件满意的,送去给平玉穿。
  他就像是住在了陆质府上,一早去,傍晚回。
  齐木最后一回见紫容,把陆质满眼爱惜抱着安兰哄的样子印在了脑子里,回府后就大病一场。
  陆宣握着他的手,泪落的很凶。
  可齐木就像是没什么牵挂一样,看他的眼神也淡淡的,到天蒙蒙亮时,齐木困极了,阖眼前说了句:“从前,那么好,陆宣,怎么……走着走着,就,不好了,呢?”
  陆宣哭出声来,喉结上下滚动,满面潮湿,对着暂时昏迷过去的齐木说对不起。翻来覆去只有对不起三个字,却不知道是为了哪桩事。
  齐木身边要他,朝上也要他。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飞快,好像眨眨眼,他就坐在了龙椅上,受着百官朝拜。
  兵荒马乱的第一天,陆宣哪都没让齐木去,就把人安置在承乾宫等着他。
  上早朝的时间,齐木只领了一个丫鬟,在空气尚还微凉时出去走走。
  不知怎么就走到了景福殿,奶娘抱着马上一岁的小王爷在花园里哄,隔着矮墙看见齐木,她不认识,不知怎么称呼,但看他衣着尊贵,便抱着孩子弯膝行礼。
  那小王爷生的白嫩,听说是紧跟着紫容家的两个出生的,很漂亮,齐木站着看了好一会儿。
  他回承乾宫后不久,陆宣也回来了,面上带着小心翼翼的笑往他身边坐。
  齐木没有拒绝,陆宣眼里的欢喜眼见的多了些,问他:“一大早就出去了?冷不冷?”
  齐木说:“不冷。走到景福殿那边,见着了皇上最小的弟弟。”
  陆宣不防备他叫自己皇上,被刺了一下,但看齐木脸色平常,只好努力压住难受的感觉,笑道:“可好看?你要是喜欢,我叫奶娘抱他经常来承乾宫给你看。”
  齐木垂头看自己的十根手指头,道:“好看,但不知是见得少还是怎么样,总觉得不若平玉讨喜。”
  “平玉是个皮小子,连他亲爹都嫌,也就你喜欢。”陆宣去握齐木的手,却被齐木不着痕迹地躲开,只好讪讪地收回了手,搭在膝上,仿佛没伸出去过,“他们走了,一两年是见不着。可你病着的时候,陆质送来那副像不是在吗,要是想了,就拿来看看。”
  “或者……写信去,叫画师隔段时间便画一幅新的来,也算看着他长大了,是不是?”陆宣绞尽脑汁地想,只为让齐木能高兴一点点。
  “放我走吧。”齐木突然说。
  他声音很低,但陆宣听得清楚,一下子愣在了原地,连故作的笑容都没来得及收回。
  “放奴出去,随便哪里,叫奴一个人活几年。在这宫里,奴想,是撑不来多久的。”齐木抬起头,肯看他了,说的却是这样剜心的话,
  “上一场病,皇上也知道,明明什么事都没有,但就是差一点没过来。奴想,咱们,缘分尽了,要是您还念些旧情,想着……奴曾拿这破败的身子怀过两三个孩子,虽没留住,但也算份心,就……放了奴走吧。”
  陆宣身上的龙袍还没来得及换,此时衬着他灰败的脸色,说不出的颓唐。
  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僵着,没一处能动。
  过了许久,陆宣猛地站起来,视线越过齐木头顶,嗓音发着抖,道:“你想都别想!这辈子!我在哪里,你就在哪里!”@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说完就走了,衣袖扫到刚才他端给齐木,齐木却没接,最后放在了小几上的茶杯。
  茶杯掉在地上摔个粉碎,陆宣胸膛里那颗心也一样,被人拿一只有力的手握住,生生揉成了粉末。痛的喘不上气。
  齐木就坐在原处,两肩耷拉下去,脸上神色不明,眼珠泛着血丝,嘴角却微微翘着,扬起一个绝望至极的笑。
  日头不知怎的,落的那样快。不知不觉间,屋里屋外就成了烛光主管的世界。
  宫女们都退了下去,寝殿静悄悄的,这原本是皇帝睡觉的地方,此时却只有一个名分不明的齐木。
  在碧海轩时就伺候齐木的丫鬟踩着无声的步子进来,像往常那样伺候了齐木洗漱、换衣。
  中间齐木一言不发,浑身上下都是压抑的气息。
  收拾妥当,他上床躺下,丫鬟却没走,犹豫再犹豫,突然跪在了床边。
  齐木不知所以,起身去扶,才发觉那丫鬟抖的厉害。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冷冰冰的东西放在齐木手里,齐木垂眼一看,两肩紧绷,双目大睁,难以置信似得,抖着手握不住那块玉佩。
  丫鬟伏在地上磕头,因为害怕,直呼如果皇上要为了这个要她的命,请齐木一定要救她。
  陆宣一直没回承乾宫,丫鬟说,皇上一直歇在御书房。丫鬟忐忑,齐木却并没有着急的样子,就那么静静地等着。
  只是他每多等一天,心里的痛就多一层,为自己,为陆宣。
  第五天,陆宣来了,晚饭时分,承乾宫刚摆好一桌菜。
  他这回没穿龙袍,着一件藏青色常服,脸木着,脸色难看的厉害,跟齐木面对面坐着用饭。
  陆宣来前没让人通报,因而没有特别准备晚膳,合宫宫人均瑟瑟发抖。
  只不过两人并未把注意力集中在桌上,只草草用了几筷子,齐木放下碗,陆宣也就跟着起了身。
  宫女跪了一地,陆宣跟在齐木后面往里间走。
  齐木坐在床沿,陆宣站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看他一眼就挪开视线,像是极为厌恶的样子。
  “都安排好了,明日散朝后,你坐出宫采买的轿子出去。”陆宣冷声道:“从王府带进来的东西都在你那,这回只要带的了,拿多少都可以。但以后活不下去,要死在外面了,也别想着还能回来。”
  “谢谢皇上。”齐木这样说,陆宣看他,脸上似乎还带着些笑。
  “你!”陆宣退了一步,胸口痛的他发了一身汗,握紧了拳头,最后只说:“你很好。很好。”
  齐木看他那样子,眼眶止不住地发酸,没有一分心情再故意逗弄他,哑声道:“只不过,在走之前,我要问明白一件事。”
  陆宣控制住不让自己看齐木,生怕看一眼,就会忍不住去求。别走,留在我身边,无论以前有过多少不好,以后都会一样样地补给你。
  他不能。陆宣想,我不能。
  “什么事?”
  “两年前,我的孩子,是什么时候没的?”
  陆宣顿了顿,一时无话可说。
  “生出来是死胎,因为我非要去拜菩萨,摔的那一跤,就把他给摔没了,对不对?”
  “你怕我自责,赶紧又抱了一个体弱的给我。还急着去葬他,所以我醒过来,身边才不见你,对不对?”
  陆宣慢慢走到他面前,脸上是要吃人的表情,“谁跟你说的?”
  “所以你才虽然天天陪着我,却总不愿意去抱那个哥儿,对不对?”
  “陆宣,你这样骗我,好玩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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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宣再也撑不住,他跪在齐木脚边,抱着齐木的腰趴在齐木腿上,眼泪流出来,很快浸湿了薄薄的中衣。
  他,瞒了那么久,到此刻,终于瞒不住了。
  “我错了,都是我错。你那么喜欢孩子,却一跤摔坏了,就算我明白不是你的错,但要是给你知道了,这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所以我……”
  “所以你把那些难过的事都自己藏着,明明亲骨肉早就没了,却得一声不响地埋在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还要看我整天抱着别人的孩子。让我自怨自艾,以为你多么的对不起我。你多好啊,陆宣,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就是这样爱的吗?你说爱我,却根本不肯给我爱你的机会,你把刀塞进我手里,握着我的手捅你自己,难道你以为,我不会痛的吗?”
  “对不起。”陆宣流着泪,是这辈子最狼狈的样子,“对不起,全是我对不起……”
  齐木把他拽起来,两个人泪流满面地凑得很近,“哥儿去的时候,没多少东西给他陪,我就把当年你第一次给我那块玉塞进了他的襁褓。是如璎知道,她说那孩子明明不是我生的,不配这玉,竟又偷偷留了下来。她……”
  “她告诉你的?”陆宣的眼里又添狠厉。
  “你别犯浑。”齐木还是流着泪,但嘴角却弯了起来,“要不是她拼死跟我说,明天我就坐着马车走了,再不见你。”
  齐木把这桩事想明白了,其他的是便跟着好明白。
  他跟陆宣不过是世间两个最普通的人,爱上了对方,却总是用不对方式,走了那么多弯路。
  他缺了很多对陆宣的信任,总拿自己自卑的想法往陆宣头上安。陆宣缺了很多坦诚,把痛都藏着,总以为他给的,才是齐木最喜欢的。
  所幸现在明白还不晚。他知道两个人错在哪里,眼前这个人,再怎么样,都是一颗心里全装着他的。以后都好好的改,就还有机会。
  “木木……”陆宣拿袖子用力擦了一把眼睛,“你,你明天……明天……”
  “你刚才说让我带多少东西?”齐木拿泪眼看他,笑着没好气地问。
  陆宣突然把他抱住,抱得很紧,狠声道:“不准带!一块碎银子都不准!连你都是我的,还要带什么东西出去?”


第78章 番外三
  新帝登基五年; 使的是雷霆手段。做皇子时是一点没看出来,他上位后,大臣们还来不及试试陆宣的软硬,便先被一通掀老窝的大清理给结结实实地震慑了个够本。
  首先翻起来的是积年的悬案冤案,再办从上到下的贪官污吏,水旱灾害也要治理。
  如今边塞稳定; 便可既给农夫减税; 又加修桥建大坝。
  皇帝案牍劳形; 百姓口口相传,据说养心殿的烛火每每要亮到二更才熄。
  他脸上几乎从来没有温和的神色; 大臣们跟着忙的翻天覆地。短短五年后; 便是海晏河清; 众人即便知道; 如今后宫仅有一个皇上当年从王府带进宫的侧妃; 即如今的贵妃,也无人敢去插一句嘴。
  从两年前太后去后,这座皇城里就只有陆宣一个人说的话管用。
  但从承清六年的十一月二十五日过后,说话管用的又添一人。
  立后大典的第二天,齐木起的很晚; 一直到陆宣下早朝回来,他还在睡。
  陆宣屏退宫人,连衣服都不换; 带着寒气就往床上歪,隔着被子趴在齐木身上; 撩了一缕头发弄他眼睛。
  齐木其实听见他进来的动静了,虽然累,但其实睡得不深,稍微有点声响就能醒来。
  “还睡?”
  齐木还是不想把眼睛睁开,昨晚那样,他现在真是没眼看陆宣了,“别闹我……再睡会儿。”
  “带上我。”说着,陆宣就往他被窝里钻。
  齐木听他声儿就知道没好事,死命压着被角不肯放了他进去,“你……皇……”
  “嘘。”陆宣拿食指轻轻按住他嘴唇,声音很低,带点不正经的笑,但又温柔极了,道:“叫我名字。”
  齐木睁眼看他,陆宣又道:“叫我,跟昨晚一样。”
  齐木的脸有些红,偏过去不理他。
  “木木。”陆宣在他身上拱,似只邀宠的大犬。
  齐木拥着软被坐起身,肩侧还是露出点点痕迹来。他小声说:“我要起了。”
  陆宣偏不许,霸道又不讲理地连人带被子捞到怀里,垂首在齐木耳朵和侧脸上细细亲吻,“小没良心,昨晚那么听话,过了一夜,就又不肯理人了。”
  陆宣拿胯顶他一下,暧昧地道:“在你身上出了多少力气,嗯?这就忘了?”
  齐木一点没忘。
  他昨晚真是疯了,要说不清醒,除了那杯甜甜的交杯酒,多连一口都没喝。可他就是那样,任陆宣摆弄,从头到尾都舒服的不像话,仿佛下一刻就要死在了彼此的身上。
  “要点儿脸吧。”齐木终于还是忍不住,左右没人,他给了陆宣一小句,想让陆宣收敛收敛。
  可惜陆宣好像更高兴了,把他抱得更紧,道:“要脸做什么?要脸没肉吃。”
  齐木缩着脖子躲,还是被陆宣逮着呵了一耳朵热气。
  “你……你还要?”
  陆宣只做不知:“要什么?”
  齐木瞪他一眼,眼神冷飕飕的,看在陆宣眼里却变作了霜花,漂亮的要命。
  他刚瞪过人,随后语气便软下来,眼巴巴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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