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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罢工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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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的两次直播,无论是开煤气还是上吊都能通过巧妙的装置作假,也不知道这一个的内容是要“演示”哪一种死法。总之无论如何,都会引发强烈的不适感就是了。
  相比前两个视频,这个视频极短,竟然只有短短的一分多钟,短得令人怀疑这究竟是不是放进来凑数的。
  画面启动,才一播放李知之看到那张熟悉的桌子便明白了——原来围脖上营销号的割腕截图便是出自这里。因为时间极短,看完那几张动图再来看这个视频就显得乏味极了。只是对于第一次观看的人比如阿望来说,那段割腕的场景让他深深地皱起眉头。
  然而与李知之想的不同,对方竟是低声地开口问道。
  “知之……那时候痛吗?”
  痛吗?
  他低下头将目光投在右腕的绷带上,突然一时回想不起来当时的场景了。
  那天他醒来便觉得浑身乏力,仿佛整个世界都灰蒙蒙的,房间里摆放着的所有东西都像是在与他告别。等他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坐进了浴缸之中,而手腕上那一道伤口中源源不断流出的血液,正在慢慢地将水染红。倒不是说不痛,只是比起痛楚,痛苦被释放出来的感觉更加强烈真实,更让他感到解脱。
  李知之笑了一下,用右手捂住阿望的双眼。
  “不痛。”他能感受到长睫毛在掌心紧张地扇着小风,尖尖刺过来,痒痒的。“不要看了。”
  被蒙住双眼的人听话地嗯了一声,那份从刚刚起便挥之不去的难过却仍固执地留在他的语气中。
  李知之快速地将那个视频关掉了,这才放开手。掌心有些湿润,他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也不曾转头,偷偷抹在裤子上擦拭掉了。
  真是个……笨蛋。
  “视频都看完了,我觉得这个人要不就是个专门报复社会的渣滓,要不就是脑子有问题。”李知之对这人的感观实在太差,嘴下丝毫不留情。
  “视频里给我们提供的线索并不多,这三段视频都是以黑屏结束,戛然而止,但仍然不能确定这个主播A究竟是在做戏还是真的死了,尤其是第二段那个上吊。活人上吊时怎么可能不挣扎?除非他不需要呼吸,除非他是在变魔术。”
  而从视频来看,第三段里割腕致死的可能性比较大。如果割到股动脉,一个成年人大概在几十秒到一分钟之内就会因失血过多而死亡,甚至不需要等到血液完全流出他的器官就会因供血不足而停止工作。
  而画面中的那个出血量大得触目惊心,从头到尾都没有停下来的痕迹,从理论上来说他至少放掉了一大半的血液。
  然而问题就出在这里。如果这个主播A在这一次直播割腕中死去,那么李知之看到的那一次直播中他的割腕又是怎么一回事?
  一个人,能有这么多的血吗?
  可疑之处太多,反而弄得李知之一下子又不确定起来。这人究竟是他的同类,还是说是个故意以自残取乐的“魔术师”,两边的可能性变成了五五开。
  或许……他是不是可以用自己的身体来做实验?找个时间,偷偷摸摸割一刀看看会不会流血。
  这个大胆的想法一旦在脑海中生出便生了根,李知之怎么都无法把它挪走。然而他瞥了一眼眼角仍有些发红的阿望,又觉得自己开不了这个口。
  直接跟他说要拿自己做实验这不是找骂嘛?哦不,阿望不会骂他,只会默默地看着他然后把错都揽到自己身上开始自责,让他看着又纠结又心虚。
  偏偏阿望一眼就看出他的想法,立即严肃而郑重地道:“知之,不可以那样做。”
  “我……我就是想想。”李知之泄了气,一下子瘫在沙发上。
  “想也不行!”阿望语气急切,全都是因为他的态度实在是太过吊儿郎当了。如果他年纪再小一点,阿望都觉得自己会被这个任性妄为的人气哭。“如果被我发现,我就不去上班了。”
  “别,您别!”李知之被他吓得从沙发上弹起来,立即举起双手投降,委屈巴巴地道了歉,“我错了还不行嘛,你好好上班,不要因为这种事情就请假回家。”虽然他公司就是他家的,但好端端的一个工作狂为了他三天两头往家里跑,也太不像话了。
  “那就听话。”阿望握住他的手,一手一只,语气缓和下来。“不要着急,总有别的办法。那人就在那里,又不会跑。”跑了也给他抓回来!
  “哦……哦。”李知之焉了,垂着头乖乖答应,又忍不住哼了一声,“你凶我。”简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典型。
  “我没有。”阿望被他气狠了,难得没有顺势哄他,而是挑起眉否认。“是知之不听话。”
  如果按照往常这事已经翻篇了,然而李知之突然就气鼓鼓地赖上他了:“你就有!”他幼稚地把两只大长腿晃来晃去,整个人被沙发的弹力和他自己的力度弄得东倒西歪,被阿望用力一扯,就面对面地扑进了他怀里。
  阿望按住他的背不让他乱动,把这只不听话的大兔子整个放在怀里。
  “真冤枉,明明世界上对李知之最好,最温柔的人就在这里,知之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从未有如此清晰直白地感受到语气中的那抹温柔,李知之忽然觉得很不对劲,一下子偃旗息鼓又不吭声了,只默默地把头埋在他胸口前。
  心跳声扑通扑通地很有规律,却又比一般的心音快上不少,让李知之知道他此时绝对没有声音听起来的那般冷静。瞧,还不是被他抓到把柄了,李知之偷偷勾起嘴角。
  这样的心跳声,曾几何时他也拥有过……只是现在,心口处的一片死寂提醒着李知之,这种温馨时刻他能享受的机会已经不多了。或许今晚,或许明天,这具行尸走肉就会立即回归黄泉。
  到时候,被留下来的这个人又该怎么办呢?
  没有他的拖累,或许会很快成家立业,结婚生子,走上人生巅。峰。只希望到时候阿望还记得携家带口到他坟前来给他上一炷香,否则他一个人在底下冷冷清清的,也未免太寂寞了些。
  想到这里,李知之扯了扯他的衣服。
  “怎么了?”阿望低头看他。
  “没什么?”李知之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他忽然有预感,如果他缺心眼地把刚刚的话说出来,搞不好面前的人会被气得爆炸也说不定。他机智地换了个话题:“你抱着我不觉得冷冰冰的很冻手吗?”
  “不觉得,甚至还想多抱一下。”
  李知之被他逗笑了,啧啧两声:“如果不是见过女孩子给你表白,我都觉得你是不是暗恋我。对不对呀阿望男神——”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说的话逻辑不对。只是被女孩子告白过,为什么就不能暗恋他了呢?
  眼下时机正好,阿望收紧了手里的力度,正要将埋在心中多年的话统统倾述给怀中的人。
  “不——”
  “啧,这么晚了是谁给我打电话?”李知之推了推他的手没推开,便转了个身换了个姿势,从裤子里翻出手机,看也不看来电显示,直接接通。
  “喂?”
  阿望简直是被他气笑了,看着怀中人头顶的那个小旋,按耐不住地凑上去轻轻吻了一下。他没发现,当然了,他这么迟钝的人,怎么会发现他的心意呢?
作者有话要说:  阿望:……(嗦不出话)
李知之:怎么了怎么了(天真无辜)
诸君,我的荔枝他真是个大宝贝!呜呜呜荔枝真可爱好想赶紧亲亲他

    
第23章 
  出乎李知之意料之外,给他打电话的竟然是王明华。几日不见,对方竟然还会拨电话给他联络感情,让“用完就丢拔*无情”的李知之反而汗颜了一把。不过这才是正常的人际往来,也只有他才会嫌烦。
  “我咋听说你退了?不读博多可惜!”王明华一张嘴,聊的还是李知之最不想提的这个话题。
  李知之随口敷衍几句:“没什么,反正也才博二,剩下三年太难熬了,不想浪费时间。”他说的其实也没错,读医这条路一读就是十年,本科五年直博五年,更别提博士阶段发论文做课题遇到的各种困难,若是意志不坚定之人绝对熬不下来。
  “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倒是想读,二刷都没考上。”
  王明华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的事情,他或许是在哪里打听到了这件事,这才特意打电话过来找李知之问问。只是李知之不太领情也不爱和阿望之外的人聊天,被他唠叨得心生烦躁。正想挂了电话,对方忽然咋咋呼呼地又说起来一件有那么点意思的事情。
  “哦对了,你还记得上回跟你说的那个误报事件吗?”
  “记得,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民事那边的同事最近还接到报案说被人骚扰,其实这种事情很常见,处理完之后也都没放在心上。这两天部门小聚,你知道的,一群警察凑在一起能说啥,还不都是些案子案子案子。有人就把那个误报当趣闻说出去了,结果不知怎么的,还真是巧了。那个死者的名字竟然和骚扰者同名甚至就是同一个人——人家前脚说他自杀,他后脚就去纠。缠前女友,你说这件事好不好笑?一个死人去纠。缠前女友,哈哈哈——”
  说道最后,王明华忍俊不禁,直接爽朗地笑了起来。在他看来这件事或许就是工作中发生的某件奇葩事,值得一乐。然而作为听者的李知之却听出了些名堂来。
  此时不追问,更待何时?李知之觉得适当的冒险还是值得去试的,他沉思了会儿,装作不经意地开口道:
  “是挺好笑的,不过你提起这事,我也有点东西想问问你。你说的这件事是发生在丽华苑?”
  “没错,就那小区里的合租房。咋了你问这?”王明华没起什么疑心。
  “我这几天想搬家,在看房。正好也是丽华苑那边看中了一间各方面都比较合适的。你今天说起来这件事,我忽然就有点担心会不会这么巧就碰上——”他故意没把话说全。
  王明华语气了然地帮他补全了话。“怕碰到奇葩?我懂我懂,这种人绝对不要和他一起住。”
  “是啊,所以就想问问你那人叫什么名字,我能避开就避开,如果你不方便,那就当我没问吧。”问个名字要绕这么一大圈,李知之也颇觉得自己很无聊。不过比起往罗辰那边打探,显然王明华这边更方便。
  “没什么不方便的,这也没立案,不是啥需要保密的。否则我还会给你透露这么多?嘿嘿。”王明华很爽快地告诉了他:“那人叫叶一舟,一叶扁舟里占了三个字,你注意看看有没有这个人。”
  “OK,谢了兄弟,改天请你吃饭。”
  又和王明华聊了几句,李知之这才借故挂了电话。他松了口气,立即把手机关机丢到了茶几上,一脸心有余悸,觉得身心疲惫需要立即睡觉补魔。最怕的就是突然的关心,他真是领教到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了。
  不过很好,总算是问到了名字,一个说重要也不重要,说不重要却也算一条线索的细节。
  阿望在他接起电话之后便默默地拿出手机处理邮件,此时还皱着眉头正在给下属发语音,李知之本来还想问问他刚刚想说什么,看他正在忙碌的模样,又不好意思打搅了。
  实际上在他开始读博、阿望正式进入公司之后,他们俩便像是比赛似的一个比一个忙碌。阿望好歹还挂念着他会带工作回家准时给他做饭,但他自己有时候值班或是赶论文,就忙得什么也顾不上,一个月也没和阿望说过几句话。
  在某种意义上,现在的相处模式反而更接近他们的原本计划。
  这算得上因祸得福吗?
  睡觉之前,李知之还是再次开机,有些事尽早问清楚。微信上有三条未读消息,全都来自白天加的罗辰。点开一看,原来是对方用了时下流行的表情包给他打招呼。李知之看着那个棕熊头像微微一笑,比起本人,这个小伙子似乎在网络上更活泼一些,虽然他有些没看懂对方的微信名。
  【荔枝没有汁:小罗,睡了吗?】
  【无1无靠:还没^_^】
  【无1无靠:有什么事吗?尽职的小罗一定为您负责】
  好吧,聊起来还是那么一板正经的。出于直觉,李知之认为他可以信任,便直接问道。
  【荔枝没有汁:是这样的,你可不可以把另一个房客的微信给我?有些事情想问问他】
  【无1无靠:啊?'惊讶'李先生有什么事直接问我就好了呀。】
  【荔枝没有汁:也没什么大事,毕竟是将来的室友,想顺便认识一下。】
  【无1无靠:噢……】
  李知之硬是从那串意味深长的省略号中看出失望来。虽然如此,对方还是乖乖地给他发过来一个个人账号,并且还很懂事地也把那个人的手机号交了出来。
  微信名就叫一叶扁舟,李知之偷偷猜测这人从小到大,无论什么社交账号,估计都会用这个成语作为用户名。真是可惜了这个成语,他冷笑一声,将手机号存好便关机睡觉。
  虽然现在还用不上,但总会面对面的那一天。
  谁知道还没等李知之开始行动,上天便送了份大礼给他。第二天李知之睡醒起来刷围脖,便发现好友转发了一条扒皮围脖到了他的首页。
  @史上最全大揭秘:上次那个直播自杀的人被网友们扒皮了!!听说是个纠。缠前女友的变。态,大家火速来看!
  文案还是一如既往的烂,但架不住内容实在太戳好奇心,李知之想都没想便点了进去。这营销号不知道盗了哪个网友做的扒皮长图条,或许也是和李知之一样对这个人三番两次散播负能量的行为感到厌恶反感,便站出来做了一回正义小道士。
  《今天就来818这个煞笔主播的真实身份》,从标题开始便是一句带着强烈个人情绪的话,看得李知之心中莫名解气。
  作者显然深谙人肉搜索技术,内容毫不含糊充满干货,从“煞笔主播”的第一次直播所使用的网站ID开始扒起,即使被封号了四次,这个人的既往账号所用邮箱还是被扒得一清二楚,就连对方注册过某些不可言说的网站都被直接贴出来。
  看到最后,李知之忍不住笑了。
  同名同姓,也叫叶一舟,绕来绕去,果然还是这个人吗?那么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找出他自杀与否的真相,然后找上门去对质就行了。
  只是叶一舟被人肉这件事对他而言也并非什么好事,如果这人和自己属于同一种情况,那也迟早会有人注意到这个视频的不对劲从而暴露出来。
  好在这条围脖的转发量并不大,将将破百。李知之左思右想,觉得这件事必须尽早解决——否则一损俱损,若是叶一舟真的是他的“队友”,那么他现在的处境实在是非常危险。
  他立即打了个电话给阿望,让他把郑浩的电话发给自己,无论如何都得找到那两个目击者。
  之前说了,在李知之想讨好一个人时,没有什么人是他接近不了的。虽然花费了好一番力气,但最后郑浩还是把他前同事——也就是名为郭东的前负责人的电话给了李知之。
  事不宜迟,李知之电话就没拿下耳旁,再次拨了出去。
  电话那头是个粗厚的男中音,语气中透出一股不耐烦,“喂,谁啊?”
  李知之稳了稳心神,道:“您好,我叫李知之,是这样的,您今天有空吗?我想和您见个面。”
  “你谁啊?”对方的声音透着怀疑,听起来随时就要挂电话。
  “我是叶一舟的朋友,最近他……挺奇怪的。我听说您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出来聊聊吗?”
  说实话,这么莽撞直白,李知之不太有把握对方能同意。但就算郭东不同意,他也还有好几个备选方案。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听到叶一舟的名字,郭东只沉默了一瞬便答应下来。两人直接约好一小时以后在丽华苑附近的地铁口见面。
  出门前李知之特意看了看温度,发现今天的天气已经高达38度高温,他这一身长袖怎么样都显得很古怪。为了给对方留下个正常的印象,他决定换上短袖。
  只是手上的伤口太显眼了,必须遮挡一下。用什么好?带护腕也显得很刻意,而他又没有手表……
  对了!李知之一拍脑袋。他在想什么呢,虽然他没有手表,但阿望有啊。                        
作者有话要说:  周明&郑浩&罗辰等一众配角:为什么见我们的时候就不需要留下好印象了?!
李知之:(理直气壮)因为并没有有求于你们。
这章推一下剧情 下章搞个大新闻 文案即将上线 吸吸

    
第24章 
  
  借来用一个下午应该没什么关系,对方应该不会介意的。李知之给他发了条消息说明缘由,便三两下把手腕上的绷带扯开,搓成个圆球模样仿佛投篮一般地丢进了垃圾桶中。
  他抬起手腕凑到面前,一道极深的伤口被另几道浅而短的簇拥着,呈现出死亡的灰紫色,边缘微微外翻,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天了,仍然还是这幅恶心丑陋的模样。
  虽然已经没有痛感了,但割腕时的情形仍历历在目,仿佛就在上一秒才刚刚发生似的。
  李知之走到书房右边的房门前,犹豫了一下,即使知道里面没人,还是忍不住敲了敲门。他和阿望的房间中间隔着书房,去的次数极少。他活着时很认床,即使是半夜找阿望来□□,也绝不会离开自己的房间。反而是阿望经常来他房间打扫卫生,叠衣服叠被子之类的,连他把内裤放哪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上一次进去……好像都已经是刚刚搬到这里来的时候了。真是岁月匆匆,李知之微微一笑,转开门把手走进去。
  阿望的房间和他印象中的一样,一丝不苟无比整洁,铺平的床单毫无皱褶,被子也叠得像军训似的那样方正,看起来几乎就像没有人睡过似的。
  人比人气死人,明明床单被套枕套都是相同的,他的房间怎么就像个猪窝似的——不,李知之坚决不承认自己的房间脏乱差,只是活得比较随意。
  房间构造也完全相同,除了床和书桌,立在床边的还有一个北欧风格的四门衣柜。按照阿望的性格,手表这类小物应该会被他收纳在衣柜的抽屉之中。好像某一年阿望的生日礼物,他就送了块表来着?还是他第一次打工挣的钱。
  不如就带那块好了。
  在脑海中将一切都构想完毕,李知之拉开衣柜门,没费什么劲地就在倒数第二个抽屉里找到了被摆放得如同商店展示品的手表们。也不知道这人从哪找来一块海绵垫,竟然能完美地把手表嵌进去。
  他送的那块则是连同包装一起被珍藏在最里面,一看就知道主人过于爱惜根本不舍得用。李知之在心里笑他,又忍不住有点小高兴,得意洋洋地将手表拿出来戴上,腕带的宽度正正好地遮住了他的伤口。
  然而就在李知之准备关上衣柜门时,他眼角余光一瞥,忽然看到一件十分熟悉的衣服。那件黑色卫衣不是他的吗?怎么会放在阿望的衣柜中?
  阿望不怎么穿休闲装,在校时也是严肃的衬衫居多,最多就穿T恤。而挂在一众衬衫正装之间的卫衣实在是格格不入,这才让李知之一眼就察觉了。他好奇地伸手一摸,却发现手中的质感明显就不是他那件已经穿过、水洗过多次的衣服了,而是一件从未拆穿过的新品。
  奇怪,为什么买了又不穿?就算是学自己偷偷买了一件相同的,自己也不会嘲笑他啊。李知之没想明白,但阿望有些举止他也没怎么搞明白,就好像……就好像他偷拍自己用来做手机屏保似的。
  算了算了,谁没有点小秘密,就算是好朋友也不可能事事都明说出来。他正打算把卫衣挂回去架子上,然而他一拨开整齐挂着的正装,却像是剧院拉开了帷幕,背后露出的画面让李知之傻眼了——
  这衣柜竟然有两层!而里面的那层被一块从高处垂下的帘子遮挡住了,若不是他拨开衣服时不慎动到,或许根本不会发现这后面别有洞天。
  不是吧,这人常年就穿那么几种类型的正装,竟然也多到需要这种双层衣柜才能放下吗?
  李知之索性将外面那层衣服都拿出来放在床上,自己则是带着好奇心地将那块帘子拉开,想看看阿望在里头放了什么衣服,怕不是像老夫子似的拥有一百件同款。
  他嘴角的笑容在看到帘子后的内容时凝固了。
  里层挂着的衣服,每一件他都很眼熟,眼熟到只需要看一眼就能说出来自己是在哪里买的。左起数过来第二件的白色棒球服,是他高考结束后买的;最花哨的那件宽松印花T恤,是有一年回南□□服晒不干,他只好到楼下夜市里随便买了件充当睡衣,因为太丑只穿了两次;而被叠好放在第一排的那件印着字样的长袖衫,还是他们院系运动会时统一买的班服。
  唯一的不同点在于,这些衣服看起来崭新无比,被妥当珍惜地安置在衣柜的最里层,像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秘密。
  怎么会……怎么回事?李知之觉得自己脑子像是打了个死结似的无法顺利思考。这些是阿望买的?为什么要买和他一模一样的衣服?还买了这么多?
  他第一反应认为自己看错了,然而他左看右看,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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