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魂修-第6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岑木衣抿嘴笑道:“当时知道父亲把我许给云家,我一门心思只想逃出去。后来想了想,觉得跟你在一起也不算太难忍受。”
  戚宁忍不住莞尔。当时百花台上受了重伤,看到岑木衣不忍的模样,他才知道这女子对他到底有没有情意。当时他想死就死了,死了也没关系。
  岑木衣转过头看他一眼:“你现在要去归墟神宗?”
  戚宁笑着说:“先去归墟神宗,之后便是回水行门,跟父母打点好一切再来岑家。”
  岑木衣笑了笑,又若有所思道:“归墟神宗是想召集各派商议关灵道之事?”
  “不错。”
  “关灵道在紫檀宫中救过我的命。”
  “魂修的事闹成这样,谁也始料未及。但是魂修愈发猖狂,归墟神宗如今又半只脚踏了进去,不能不管。如今我们没了听魂阵,各门派都想商议今后该如何处置魂修,归墟神宗便发了帖子,商议定了订立盟约。我也不知道究竟结果会是怎么样,先去归墟神宗看看再说。”
  “你父亲也去?”
  戚宁笑着说:“归墟神宗外有个散修专爱打造发簪饰物,父亲与他有些交情,说让他给你准备些彩礼。”
  岑木衣忍不住笑了笑,低头道:“多谢戚门主。”
  “谢什么,你是我家的媳妇,将来给他多生几个孙子就好了。”
  “胡说。”
  说着他站起来,笑道:“你在岑家好好待着,我现在得上路,免得耽搁了时辰。”
  岑木衣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包裹,鼓鼓地似乎装了不少丹药,散出浓浓草药香气,递给他:“我平时炼制了些丹药,你带在身上以防不测。”
  戚宁拿着小包裹,不舍地拉着她的手,不久又笑了笑,目光深深而望:“木衣,那天苍天有眼让我受了重伤,否则我也遇不上你。你从开头就对我好,你放心,我这辈子不会生二心,你放心。”
  岑木衣点点头笑了笑:“去吧,别耽搁了时辰。”
  戚宁捏着她的手,“嗯”了一声,忽得低头在她的脸颊上轻轻一啄,不等她说什么便笑着转身,脸红道:“我走了,你好生照顾自己。”
  岑木衣笑了笑,转过身道:“天快黑了,别耽误功夫。”
  戚宁笑了笑,把丹药的包裹收在怀里,飞驰而去。
  岑木衣为人谨慎,从来不会跟男子有什么瓜葛,就算对他有了点心意,表面上也看不出什么,不像他,有点什么心思便放在脸上。
  真不知道当时她究竟是下了多大的狠心才不说出真相。
  想着想着又觉得释然,岑木衣恬恬淡淡不会引人注目,不爱说话,但一举一动都让人觉得舒服。他这辈子也见过不少资质极好的女道修,长得光鲜亮丽,说起话来却傲视天下,互相排挤,眼里除了自己根本没有别人。
  所以说女子修为高低,与做妻子无关,修为高者可做妻子,修为低者也可做妻子。感情的事,当真是难说得很。
  忍不住摸摸怀里的丹药,如今灵气低迷,上等的灵草都难以寻找,这些也算是罕见了。
  此生能相伴左右,将来再生几个小崽子环绕膝边,心愿足矣。
  一路胡思乱想,终于来到归墟神宗的绿烟峰下。
  戚门主早已经在绿烟峰的待客楼里住下了,见了他也不说什么,转过身就走,戚宁赶紧笑着追上去:“爹早就来啦,我路上耽搁了些,今日才到。”
  戚门主心道你这色痞在做什么我能不知,说道:“明日清晨就要议事了,你今天才到,还好意思胡说八道。”
  戚宁见转角里静静走过一个黑色外袍、白色内衫的冷淡男子,等他过去才小声问道:“上清宫里派来的是计青岩,其余各门各派都派人来了?”
  “花家主和花彩行都不得闲,随便派了个人,云家来的是云洛山,岑诉秋倒是亲自到了。我看他不像是关心关灵道的事,而是有事同计青岩商议。”
  “云洛山也来了?” 嘴角微微露出些不屑,他与岑木衣之所以要有这许多坎坷,就是因为云家这不识好歹的浪荡子。
  不是你的,又何必强求,到最后也不过是叫大家都难受罢了。
  戚宁问道:“多少人不想杀魂修?父亲打算如何?”
  戚门主沉吟许久:“静观其变。归墟神宗不比紫檀宫,不爱管其他门派的事,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魂修怎么杀也杀不完,是该想个万全之策了。”
  戚宁笑着从前胸里取出一个檀香木的丹药盒子:“爹,木衣听说你也来,特地为你炼制了一枚上等丹药,调息养气,对修为极为有益。”
  戚门主看了他一眼,默然无语地把丹药收下了。
  戚宁又笑着说:“木衣还说——”
  “你用不着一直替她说话,我知道她为人寡言少语,肚子里没有你这些汤汤水水。说了要提亲就是要提亲,你犯不着整天在我耳边聒噪。”
  戚宁喜不自禁:“爹向来一言九鼎,我从小就佩服。木衣人可好可孝顺,爹和娘肯定喜欢她。”
  “行了行了。你快去睡觉吧,明早就要议事,没功夫让你耽搁。”
  戚宁笑道:“我先去同计宫主说几句话。”
  悄然来到计青岩的门口,里面烛光暗淡,冷冷清清的半点声音也没有,莫名有些凄凉之感。戚宁以为他睡下了,思忖片刻刚要离开,却听里面的计青岩道:“进来吧。”
  戚宁听到他这冷淡的声音便浑身不舒服,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走进去,整理衣冠,笑道:“以前不晓得计宫主是木衣的兄长,多有得罪。今天来是想告诉计宫主,家父已经答应我与木衣的婚事,不日便要去岑家求亲。”
  计青岩站在窗边许久不语,一声不吭地看着他,半晌才点了点头:“嗯,你好好待她。”
  戚宁深知计青岩对他的看法比岑诉秋还要重要几分,赶紧道:“计宫主不必担心,我戚宁若是有半点对不起木衣,灵根尽毁,不得修炼。”
  计青岩又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看得他手心出汗,心头发慌,才又说道:“我信你,你去吧。” 说着又转过头去望着窗外夜色,不再言语了。
  戚宁见他如此萧索模样,心中不知怎的有些不是滋味,却不知怎么劝慰,站了片刻轻叹一声,一声不响地退出去,把门带好。
  计青岩在窗边的软垫上盘膝而坐,闭上眼。近来夜里他难以入睡,多半倒是要靠打坐才能稍作休息,有时候他觉得关灵道在自己身边,有时候又不在,叫人患得患失,难以自制。
  桌上的素白帕子微微动了动,计青岩低头看一眼又闭上,忽然间睁开眼把那帕子捡起来。帕子没有生命似的耷拉着,计青岩紧捏着帕子:“你在不在?”
  素帕无动于衷地低垂着,计青岩坐了许久,默然把素帕放在桌上,闭目不语。
  许久,素帕又是微微一动。
  ~
  翌日清晨,归墟神宗的弟子前来请人,戚宁随着戚门主自绿烟峰的待客楼走出来,望着眼前穿着各异不下数十的人,又望了远处角落里的计青岩一眼,笑道:“这次来的人当真不少,各门各派都有人来。”
  “据说萧潇道人会亲自来。”
  戚宁挑着眉毛:“真的?”
  了尘站在绿烟峰前,一样的脸色冷淡没有表情,眉心一点红,在女弟子中尤其引人注目。她不说话,却听她身边一个弟子道:“各位仙长,师尊正在附近山中相候,各位仙长不妨随我来。”
  归墟神宗离九天山和百花台不过几个时辰的路程,群山连绵,一望不尽,时有云雾环绕,外人摸不清其真貌。众人随着归墟神宗的弟子出了绿烟峰,朝着九天山的方向而去,不多时,来到一处绿水潺潺的山涧,四面青山环抱,宛如环着绿玉一般。
  了尘在绿水湖中的一块石头上落下来,朝着踏在水上的一个男子恭敬道:“师尊,都到了。”
  男子转过身来,素白面容,清秀如同书生,穿着归墟神宗的青灰道袍,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目光淡淡扫过湖边的众人。
  戚宁这时候当真是有些意外,萧潇道人的年纪据说与颜無相差无几,他本以为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想不到却是这么个年纪轻轻的男子,看起来比花落春还要年轻许多。周围的人也无不有些讶异,一时间没人说话,只是看着他。
  那男子看似年轻,只是那一双眼睛却是不同,目光落在人身上时叫人不敢轻视,偶尔对上,只觉得给他看穿了似的心里发冷。
  只见他静静望着眼前的众人,口中忽得吐出一个字来:“杀。”
  一声令下,所有的人不及反应,身边忽然间传来几声痛苦的惊呼。戚宁做梦似的转身,父亲的胸前插进来一柄剑,满身满口溢满鲜血。他无措地把父亲扶住,只觉得四周不知多少剑朝着他们飞过来,灵气汹涌,叫人难以站稳。
  鲜血飞溅,戚宁模糊茫然地抬头而望,只见一个极美的女子站在他的面前,手中常用的拂尘变成鲜红的长剑,把一个人的脖子斩断,又朝着他飞驰过来。
  周围到处都是痛苦的嚎叫,一道道飞舞的青光和鲜血让他什么都看不清,只觉得到处都是那年轻男子的面容。他匆忙拔出剑来,胸口却是骤然一痛,不知何时一柄剑已经穿胸而过。了尘站在他的面前,目光停留瞬间便掠过了他,剑也随之拔出,将他踢落在地。
  她杀人时从来什么都不想,一剑毙命,转过身时肩膀上突然间一痛,回头而望,却是戚宁满身是血地站起来,提着剑向她而来。她口中默念一声,一道灵符落在剑上,忽然间青光大盛,剑气从他的左肩到在腰上划下一道深深的痕迹,鲜血迸流。
  丹药从他的怀里骨碌碌地滚出来,他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清,只是伸出手去。
  了尘回身,杂乱中只见那浑身是血的男子颤抖着把丹药抓在手中,睁眼不甘心地看着,直到身体一动不动。
  她没有多想,在人群中飞掠而过。


第140章 主线剧情
  “全都死了?” 花落春冷沉的目光落在眼前的白衣男子身上。
  “据说只剩下计青岩和几个掌教的命,想要牵制各门派,引关灵道出来。” 花彩行垂着头,“萧潇道人言道,魂修必死,天下归宗,各派心意不坚,惩戒也是应当。” 说着略微梗了嗓子,“戚家父子都在,因此水行门已是被灭门了。”
  花落春垂眸不语。
  “岑家虽说还有两个修为不低的长辈,可如今也混乱得很,萧潇道人出关之后的修为难以想象,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又怕害了岑诉秋的性命,全都在忍气吞声。”
  花落春冷笑一声:“顺我者生,逆我者亡么?”
  “看似这个意思。” 花彩行深吸口气,“据说戚家父子的尸体挂在归墟神宗的入山口。”
  “为什么?”
  “听说了尘最厌恶损女子清誉的男人,想必是她的意思。”
  花落春皱了眉:“这女子行事乖张,喜怒无常,天生跟男人有仇么?”
  “了尘的过去,弟子不清楚。” 花彩行的声音低低,“戚宁行事虽叫人有些不喜,却也在攻入紫檀宫的时候立过功,就这么被归墟神宗灭了门……” 说着又似不知该说什么好,静默片刻,“南北朝的门派无人敢站出来说话,不知家主的意下如何?”
  花落春依旧不言语,末了摆了摆手:“你下去吧,我想想。”
  “是。” 花彩行低着头走出去,把门带好关上。
  花落春望着墙上的卷轴,画里的红衣男子像往常那样低头执笔,花落春轻声道:“十二,你说我该怎么办?”
  古画没有动静,不多时画上的题字歪歪扭扭地转动着,横竖撇捺散开来,又慢慢合成几个秀美的字。
  【有人在】
  花落春的脸色骤然泛青,沉声道:“谁?”
  话音未落,桌上的一只毛笔轻飘飘地飞了起来,蘸了墨在纸上飞快写着:“今夜子时,南三十里山中观望亭一叙。”
  “关灵道?”
  毛笔没有再说什么,突然间往下一落,像是没了生命似的跌在纸上,溅起几点墨星。
  花落春若有所思地看着那死气沉沉的笔。
  魂术什么时候竟到了如此地步,连他这个三百岁的道修也察觉不得,这关灵道最近真不知在做些什么。
  夜里山间风大,花落春的一身白衣鼓风而动,落下来。亭子里站着个杏衣男子,慢悠悠地转过脸来,几绺头发随风乱飞,衬着一张引人遐思的脸,不言不语。
  “南北朝到处都在找你,你不去逃命,找我做什么?” 花落春背着双手,眸底露出些许寒意。
  青年面朝着群山,嘴角翘起,略微笑了笑:“花家住记得当初对我说过什么?我要是能救了古画,花家主欠我一个人情。”
  花落春不说话。
  关灵道的脸色忽而沉了些:“花家主,今天便是我来讨债的时候了。”
  “你想要什么?”
  “我要救我师父。”
  花落春冷笑:“你以为归墟神宗是什么地方,你想去就去,想走就走?我的修为远远及不上萧潇道人,就算帮你也无济于事。”
  关灵道默然不语,许久又道:“花家主,有件事我本不想提起,可惜今日不得不提起。”
  “何事?”
  “花家主之所以在南北朝闻名,不是因为修为高,而是因为多年前修炼的一套术法,能让人神魂颠倒,望之心动,飞蛾扑火。”
  花落春的脸色顿时湛青。
  关灵道默然无语地看着他,许久又缓缓道:“花家主之所以痛恨魂修,是因为花家主当年被逼着修炼的术法,乃是魂术的一支,迷魂术。”
  花落春闭上眼。
  “我虽不知道当年那门派究竟从何处得到此术法,可也能猜得出,必定是连同那古画一起,不知怎么得了上清宫的心法秘籍,几百年来以药物辅佐,越陷越深,将此魂术练得走上了邪道。花家主是三阳之体,唯有你才能受得住这邪术,因此他们将你抓走,日夜以药物养着,以便将来、将来交欢之用。”
  “你闭嘴!” 花落春的灵气四涌,一时间狂风大作,周围的树枝发出嘶嘶哭声。
  关灵道深吸口气:“花家主息怒,我今日是不得不撕开家主的伤疤。萧潇道人的修为极高,道修之术奈何他不得,唯有魂术尚能牵制他片刻。”
  花落春的瞳孔收紧:“你是何意?”
  “家主的迷魂术之高,连我哥哥也望尘莫及,平时就算不用,也能引得修为低的人趋之若鹜。我有个不情之请,想请花家主替我牵制萧潇道人片刻,我、我把师父救出来。”
  花落春的目光如冰。这关灵道在说什么,让他勾引萧潇道人?
  关灵道的声音急了些:“萧潇道人为了引我出来,下个月会带师父去九天山顶,看似只有弟子押送,其实必定是自己在旁边守着。我有阵法可将他困住一时半刻,只可惜要用极强的迷魂术,我不会,花家主只要替我牵制他片刻,我必能把师父救出来。”
  “你又知道萧潇道人会上当?”
  “他现在只防着我和上清宫,想不到花家主会用迷魂之术,上清宫束手束脚不能有动静,如今唯有花家主出手,出其不意,方能有一线希望。”
  “我要是不肯呢?”
  关灵道又气又急:“萧潇道人一举杀了南北朝几十道修,把戚家灭门,挟持了数个掌教,仗着修为天下无敌,有恃无恐!所谓唇亡齿寒,道修现在还不联手抗敌,将来是要等他把你们一个一个都灭了?他今日能杀数十个道修,明日就能杀几百个道修,花家岂能逃脱?”
  “那又关救你师父什么事?”
  关灵道咬着牙:“我师父是上清宫三宫主,岑家长子,他要是出了什么事,上清宫和岑家岂能善罢甘休?”
  “既然如此,倒是计青岩死了的好,所谓哀兵必胜,现在上清宫和岑家什么动静都没有,你一个魂修急什么?”
  “你!” 关灵道手一翻,握住一柄窄窄的黑色长剑。
  花落春只觉得那剑的冷意扑面而来,禁不住低头多看一眼,问道:“这是护魂剑?”
  “不错。” 关灵道的声音略有些急,“花家主要不要出手相助?”
  花落春的脸色又是泛青,忽然变得复杂难测,似乎很是不甘心,半晌才冷硬地说:“哪天?”
  “七日之后。” 关灵道深吸口气把剑收起来,“如今我走投无路,家主若肯出手相助,我必感恩不尽。只不过此去有些凶险,花家主——”
  花落春一个飞身,早已经去得远了:“九天山见。”
  关灵道望着那身影,目光迷茫一阵,紧紧抓着手心里的瑶玉。
  计青岩被打伤抓住的那天,他其实就在附近。卢夜生派人在南北朝到处留下他的痕迹,可他其实就在归墟神宗不远的地方躲着修炼。
  萧潇道人的修为不知高成了什么地步,山谷里的哀嚎声不过只有半柱香的时辰,便死气沉沉地冷寂下来。他不能明目张胆地去看,翌日清晨以游魂术在山间飘荡,只见鲜血满地,尸体横躺,连湖也染成了红的。
  焦心不已地等待三日,几乎要杀进归墟神宗,才传来计青岩没有死的消息。
  手中的剑散出丝丝寒气来,绕着他的手指。
  “哥,我们走。”
  ~
  计青岩默然望着眼前书生般的男子。
  “带他上山去吧。” 男子一身深蓝家常衣服,端着茶淡然地坐着,低头抿了一口,“路上小心些。”
  “青岩何错之有,要受九天山顶冰寒泉极刑之苦,望宗主明示。” 计青岩立着不动。
  男子站起来,身型略有些弱质,看起来不过二十的模样,叫人心中忍不住生出些亲近怜爱。他踱了几步,声音却是与容貌不相符的冷淡:“计宫主,任关翎如何得到那八个听魂之人的,关灵道如何潜入归墟神宗带走任关翎的,你真不知道?”
  计青岩不说话。
  “哪里有关灵道,哪里就有计宫主,贫道早已习以为常。”
  那声音仿佛已经是看穿了他,甚至连半点的意外都不会有,计青岩半闭上眼:“宗主对青岩似是深恶痛绝。”
  那男子笑了笑:“也算不得深恶痛绝,不过是有些失望罢了。”
  “青岩与宗主素不相识,何来失望之有?”
  那男子又坐下来低头喝茶,目光流转,笑了笑:“带他上去吧,七天之内关灵道不出现,把他在冰寒水中溺死。”
  “是。”
  计青岩默然不语。
  关灵道在九天山一处隐蔽的山洞里躲着,焚香凝神,魂魄离开自己的身体。
  飘飘荡荡,远远望见几个身着灰色道袍的弟子牵着缓步而行的男子,锁链铐在身上,拖拽犹如鬼拉着魂魄。男子的脸色苍白憔悴,表情却是淡然如冰,仿若被锁着的人与他无关,关灵道胸口一痛,飞身下去覆在他的腰带之上。
  计青岩忽然间觉得自己的腰带紧了紧,喉头微堵,心尖发颤。
  他用指尖勾着腰带。
  果真还是来了,这陷阱分明是冲着他摆下的,还是非要过来。
  那腰带没了动静,只是默然缠绕在他的小指之上。
  计青岩的修为他清楚,只要把压制住他经脉的枷锁去了,这身边的几个弟子不在话下。可是归墟神宗的弟子都是小事,萧潇道人必定在附近看着,他该如何出手?
  花落春呢,说好了人要在,去哪里了?
  焦急万分等待之时,忽然间山上传来一声清脆的琴声,潺潺如同流水,关灵道心道有谁的琴声竟然如此动听,举目远望,却见远处松树下坐着一个男子,衣带修长,身形潇洒,一身白衣随风而起。
  花落春果真是来了。
  弟子们看他一眼没有理会,那曲子不紧不慢自他指间流出,像是山涧的溪流自山顶而下,叫人的心情随着曲子时上时下,动人之极。一曲终了,一阵和风而过,那白衣男子不知何时落在他们的面前,执琴而坐。
  一个弟子说道:“花家主在此弹琴,我等奉命押送计青岩上山,不敢搅扰雅兴。”
  花落春轻拨琴弦:“计青岩交给我。”
  “花家主恕罪,我等有宗主之令在身,不敢耽误。”
  话音未落,忽觉得前胸急痛,花落春的手已然落在他的心口之上。那弟子深知他动一动手自己就会死,额头冒出细汗,脸色发白,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忽得前胸一松,花落春的手离了身体,面前已经站了个深蓝衣服书生样的男子,背对他而立。
  “花家主前些日子不来归墟神宗,今日倒是到了。” 那男子淡淡道。
  “宗主一连杀几十个道修,那场面不得而见,有些可惜。”
  “花家主还是去吧,今日贫道不想见血。”
  “宗主等的是关灵道,只可惜关灵道如今已经知道宗主就在附近,想必是不会来了。”
  “他不来,计青岩七日之后就会死。” 那声音平平淡淡,仿佛无论别人怎么说他也胸有成竹,“花家主想留下来也随你,只是留下来便再也回不去了。”
  “那计青岩是必定要死了,在下已经将关灵道抓起来,计青岩不死,在下便不会将他放走。”
  男子一言不发地望着他,忽然间身形一晃,落在花落春的面前。关灵道心道不好,魂魄离开了计青岩的腰带飞在空中,魂器离身,四片叶子在空中围绕着萧潇道人乱飞。
  花落春,就在此时!
  突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