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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师尊总是迷路肿么破-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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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信你。”刘子安忽然道,“我一直信你。”
    宝禾先生笑了。
    “既然如此,那回去睡觉吧。”他道,“天都快亮了。”
    然而刘子安还是拒绝了。
    “先生,让我在这儿睡吧。”刘子安可怜巴巴地说道,“我那边的屋子好吵。”
    “我这头也不清净啊。”宝禾先生扶额道,“而且我这里只有一张床。”
    “那这样吧,先生,我把我那屋床上的东西抱过来,咱们打地铺吧。”刘子安兴奋道,“以前咱们找不到住处的时候经常打地铺的!”
    “我怎么记得你那会儿说什么都不肯睡地上来着。”宝禾先生打趣道,不过刘子安的话倒的确勾起了他的回忆,“好吧,你把东西抱过来吧。”
    然而,等躺下,宝禾先生就后悔了。
    “子安,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好热的。”宝禾先生闷声道。
    刘子安年轻气盛,身上热腾腾的,跟个小火炉似的,若是冬天还好,但是在夏天,睡在他旁边简直是一种折磨。
    然而,刘子安仿佛没听见似的,不但没移开,反而更凑近了一些,还把手搭在了他身上。
    “算了,天马上就要亮了。”宝禾先生自我安慰道,没再理会刘子安,不一会儿工夫,竟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想得太多,睡得太少,宝禾先生醒来时只觉得头痛欲裂。
    还不到中午,前面的厅里还没有什么人,刚打扫过的屋子看起来就像是口刚洗过的破锅,油烟煤灰虽已洗净,却显得更加破旧。
    他想法子找了壶开水,泡了壶茶,刚坐下来喝了两口,昨天那个热情的女孩子就过来找他了。
    “你看上去很没精神的样子,莫不是昨夜我没去,你找别人快活了一晚上?”那女孩子笑道。
    “快活倒没有,不过没睡好倒是真的。”宝禾先生道,“困。”
    “你也别怪我,昨天我也去了,但发现已经有人排在我前面了。”那女孩子八卦道,“那人是你相好的?”
    “是我徒弟。”宝禾先生疲惫道。他觉得自己困得要命,简直随时都能睡着,但头又疼得很,似乎怎么都睡不着。
    “你要不要吃药?”女孩子看他实在难受,问道。
    “你们这儿有大夫?”宝禾先生反问。
    “没有,不过有一种药吃了可以让你很快好起来,不管是什么病。”女孩子道,“不过只要吃了就不能断,否则就会病得更严重。”
    “哪有这种药?”宝禾先生笑着摇了摇头。
    “有的。”女孩子见宝禾先生不信自己,不服气道,“他们好多人都吃那种药!”
    “那你吃不吃?”
    “我又没病,为什么要吃药?”顿了顿,那女孩子又道,“而且那个药很贵。”
    “又是朱老板的产业?”宝禾先生问道。
    “是啊,这里的一切都是他的。”女孩子道,“他是个奸商!”
    宝禾先生赞同地点了点头,心道这朱蒙的确很能圈钱。
    “对了,你也是被那奸商给骗过来的吗?”女孩子问道。
    “算是吧。”宝禾先生苦笑道,“你呢?”
    “我这算是自作孽啊。”那女孩子叹了口气,“当初听说有外来的商人在招船员,而且不论男女,我就兴冲冲地去了。结果呢,还不是沦为了他赚钱的工具,连家都回不去。”
    “你是歧舌国的?”宝禾先生问道。
    “是啊。”说着,女孩子似乎为了证明身份似的,伸出了自己带分叉的舌头,“好多人都慕名而来找我做□□。”
    宝禾先生沉默了,若不是亲耳所听,他简直就不相信一个女孩子居然能毫无顾忌地说出这种话来。
    “话说回来,你是哪儿的人?”女孩子问道。
    “我就是这里的人。”宝禾先生道,“朱老板找我做他的船员随他出海。”
    “千万不要去!”女孩子道,“他不是个好人!”
    “可我已经答应他了。”
    “那至少这次不要去!”那女孩子道,“这次千万不要去!”
    宝禾先生问她原因,她却死活不说,只是一再强调这次不要去。
    宝禾先生无法,只得转移话题,聊起了她的家乡。
    一谈起家乡,那女孩子整个人都变得神采飞扬了起来。
    “我们那里每个人的舌头都是有分叉的,所以说的话也跟你们这里大不相同。当初学你们这里的话,可费了我不少劲呢!”
    “在我们国家东边,有一个人全身漆黑如碳的人住在那里,据说他就是传说中的不死之人。”
    “我们国家叫歧舌国,除了舌头有分叉,还有就是因为国内之人都十分喜好辩论,基本上不管大事小事都要辩上一辩。大家各执己见,谁都不能说服谁,所以同一件事情,往往能听到无数个版本。外人不知道我们的习惯,所以经常被弄得头都晕了,说我们歧舌国说的话都是有分歧的,难怪叫歧舌国。”
    诸如此类的事情女孩子还说了很多,宝禾先生听得津津有味的,甚至对出海产生了一些期待。
    由于头天晚上没睡好,宝禾先生吃过午饭后便找了个地方去补觉了。
    当然,在他睡觉的过程中,也有一些不长眼的人过来打搅,不过都被刘子安以各种方式赶跑了。
    “养徒千日,用徒一时。”不知为什么,宝禾先生忽然脑子里蹦出了这样一句话。
    总体来说,他这一下午觉补得不错,等醒来时只觉得神清气爽。
    更令人愉快的是,在晚饭的时候,朱蒙告诉他们:“货已经装好,明天一早就可以出发了。”
    “总算可以离开了!”刘子安伸了个懒腰道。
    “怎么,对这地方不满意?”朱蒙有些意外,在他看来像刘子安这样的年轻人应该是喜欢这个地方的。
    “有的满意有的不满意。”刘子安如实道。
    如果只是他一个人来的话,那他当然满意,有美食、有美酒,还有人陪他玩。
    但是,一想到有那么多人觊觎自家师父,他就开心不起来了。天知道这两天他是怎样提心吊胆度过的!
    到了第二天,众人早早地就起身了,不过等到了码头才得知出行的时间又改了,改在了下午,因为最后一批货还没有完全装上。
    本已整装待发的船夫水手们,又开始在赌钱、喝酒、调戏女人,把握着上船前最后的机会,尽情欢乐。
    等他们上船之后,即使半夜醒来发现情|欲勃|起时,也只能自己动手解决了。
    “这朱蒙到底靠不靠谱,约好的时间又变了。”刘子安有些烦躁。他一向讨厌早起,更讨厌早起之后有人告诉他其实并不用早起。
    阿宁倒无所谓,变回原形之后一直舒舒服服地窝在宝禾先生怀里睡觉,让刘子安嫉妒得不行。
    “先生,你别抱着她了,大夏天的多热啊。”刘子安撺掇道,“让她自己下来走吧。”
    阿宁猛地睁开黑漆漆的眼睛,瞪了他一眼。
    宝禾先生看到他们俩的互动,心里一乐,道:“要不给你抱着?”
    说着,把阿宁递到了刘子安手上。
    阿宁不乐意,挣扎了起来,不想让刘子安抱她。
    刘子安吓了一跳,手一滑,竟把阿宁直直地扔到海里去了……
    宝禾先生默默地看着这一切,良久,才道:“你跟她是有多大仇,多大怨啊!”
    “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刘子安现在简直是欲哭无泪。他知道,以阿宁的性格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事实证明,他想的是正确的。
    当阿宁湿漉漉地从海里走出来的时候,周身的怒火简直都要凝成实体了。
    “你自己多保重吧。”宝禾先生拍了拍刘子安道。
    说老实话,他也是头一回见阿宁生这么大气,好像之前差点被杀死的时候她都没有现在这么愤怒。
    
    第118章
    
    朱蒙是老板,装货的事情自然不用他操心,他只要等着收钱就行了。此刻,他正悠哉游哉地在那里散着步,打算找点事消遣一下。
    就在这时,他看见刘子安衣服破破烂烂,满身是血地从海岸上走回来。
    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刚才干什么去了?是不是去跟别人拼命?去跟谁拼命?他怎么没在宝禾先生身边?那个会变成鸟的小姑娘又在哪里?
    朱蒙心里燃烧着熊熊的八卦之火,烧得他难受,但是他忍住了没有问,甚至连一点惊讶的样子都没有露出来,就好像什么都没有看见。
    刘子安正在找水喝。无论谁在海边狂奔半个时辰,又厮打了半个时辰之后,都会忍不住想喝水。
    屋里的柜台上,恰好有壶水,那里本来就是摆茶杯水壶的地方,只不过一向很少有人光顾。与喝水比起来,这里的人更喜欢喝酒。
    朱蒙走了过去,站在刘子安身旁,也拿起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你究竟做了些什么事?是抢了人家饭碗?还是偷了人家的老婆?”
    “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刘子安喘着粗气道,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
    朱蒙忽然觉得这年轻人跟他当初很像,唯一不同的是,他不会这么死心塌地地跟着同一个人混。
    “宝禾先生呢?你跟人家血拼他不帮你?”
    “他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的,巴不得我们打的在热闹点才好。”刘子安道。
    “你这伤不用处理一下?”朱蒙看他全身血淋淋的,忍不住问道。
    “没事,过会儿就好了。”刘子安答道。
    自从上次昏迷过后他就发现自己的身体素质貌似比之前强了好多,即使被人捅了一刀,过不了多久也会自动愈合。
    宝禾先生说他这也算是因祸得福。
    “你们这儿哪里能洗澡?”刘子安忽然问道。
    虽然伤口不用操心,但就这么脏兮兮地出海去,他可受不了。
    “屋子后面就是。”朱蒙答道。
    洗澡的地方很简陋,比他们先前住的地方还要简陋。后者还勉强能算个屋子,但前者不过是拿几块木板搭成的小空间。倘若存心要偷看别人洗澡,随便在哪块木板上都可以随便找出好几个洞来。
    “这老狐狸还真会省钱啊!”刘子安费力地提着桶水走到一个隔间当中,虽然伤口愈合了,但流了那么多血之后他还是虚得很。
    就在这时,隔壁忽然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歌声。
    竟然是个女人?!
    刘子安吃了一惊。
    平时到这里来洗澡的人本来就不多,有勇气来的女人更少,知道自己洗澡的时候随时都可能有人偷看,这种滋味毕竟不好受。
    刘子安虽然不认为自己是个君子,但并没有偷窥的习惯。然而,当他将身体泡入浴桶之后却发现,有一双眼睛正在偷看他。
    他立刻转身背对。
    偷看他的那人噗嗤一声笑了,笑声居然很甜。
    “想不到你这人还挺爱干净的,临出海了还特地自己一个人洗个澡。”
    “不自己来洗,难道还找个人抱着洗?”刘子安没好气地怼道。
    对那些觊觎自家师父的人,他向来是没有好脸色的,无论对方是男是女。
    “你是不是为了偷看别人洗澡,所以才过来的?”那女孩子又问道。
    “喜欢偷看别人洗澡的,好像并不是我吧。”刘子安道。
    “我可以偷看你,但是你不能偷看我。”那女孩子道。
    “为什么?”
    “偷看我你就不是个好东西!”
    “那你呢?你也偷看我了啊!”
    “我本身就不是个好东西。”
    刘子安一时语塞,他没想到一个女孩子居然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
    “开船了!开船了!”远处有人招呼道。
    “我该走了。”刘子安道。
    那边沉默了一下,忽然道:“你们别出海。”
    “为什么不能出海?”刘子安有些奇怪。
    然而女孩子却不再说话。
    刘子安摇了摇头,背对着那女孩子,整理好衣服,到码头与宝禾先生他们会合去了。
    “起锚!”
    “扬帆!”
    “顺风!”
    嘹亮的呼声此起彼伏,朱蒙的大海船终于在漫天夕阳下驶离了海岸。
    船身吃□□,船上显然载满了货物。
    “这老狐狸也太贪了!”刘子安嘀咕道,“也不知道装了些什么,该不会还没到地方就翻了吧。”
    他想抓住朱蒙那老狐狸问问,然而一转身却差点撞翻那个歧舌国的女孩子。
    “你怎么会在船上?”刘子安吃惊地看着她。
    歧舌国的女孩子眨了眨眼睛,道“因为你们上船来了啊。”
    “我们上了船你就要上船?”刘子安觉得她这话简直是没有逻辑。
    “你们在船上要不要吃饭?”那女孩子反问。
    “当然要。”
    “我就是煮饭的。”女孩子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人只要活着,随便在什么地方都一定要吃饭,要吃饭就得有人煮饭。”
    “你什么时候改行了?”刘子安记得她先前明明应该是妓|女的。
    那女孩子笑了,笑得很甜:“我本来就是烧饭的,只不过偶尔改行做做别的事而已!”
    “对了,你之前叫我们不要上船,是什么意思?”刘子安想起她刚才的话,问道。
    “你们已经在船上了啊。”那女孩子轻声叹了口气。
    “是啊,那又怎么样?”
    “那就没什么了。”女孩子道。
    主要的舱房一共有十间,雕花的门上嵌着铜把手,看起来豪华而精致。
    “听说乘坐这条船的,都是很有身份的人。”女孩子用眼角瞟着刘子安,道,“你有没有身份?”
    “没有。”刘子安道,“老狐狸邀请的是我师父。”
    “那你师父很有身份喽?”女孩子笑道。
    “那是,我师父可是盘古大神!”刘子安心道,而后猛地一愣。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冒出这样的想法。
    女孩子见他不说话,又笑了:“跟你师父说,如果他有兴致,我还是偶尔可以再改一次行的。”
    “用不着!”刘子安道。
    他实在想不出这样的一个女孩子会烧出怎样的饭来。
    “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宝禾先生看到刘子安跟歧舌国的女孩子在甲板上聊天,抱着阿宁过来凑热闹。
    然而,阿宁一看见刘子安,就从宝禾先生怀里挣了出来,变成了人形,同时鼻子里“哼”了一声。
    “有些人你得罪了她一次,她能记你一辈子!”刘子安幽幽道。
    按理说阿宁打也打过他了,骂也骂过他了,怎么还没消气?难不成偏要让他也掉海里一回?
    “你是羽民国的吗?”女孩子眼看着阿宁从一只鸟变成了一个人,惊奇不已。
    “是当扈。”阿宁道。
    “当……扈?”女孩子摇了摇头,指着左面的三间舱房道,“这几间是你们的屋子。老狐狸和红毛住在最右面。”
    “能不能换一间?”宝禾先生道。在他看来,既然是一个团队,还是住得近一些比较好。
    “不能!”女孩子道。
    “为什么?”
    “因为别的房间已经住了人了。”
    刘子安闻言微微咋舌,对宝禾先生耳语道:“先生,这老狐狸打的是什么鬼主意?他明知道你在这条船上。”
    只要有宝禾先生在,谁都没法预料到接下来他们会到些什么奇怪的地方去。
    “也许,这是一船探险家。”宝禾先生轻笑道。
    “不仅是上面的这些屋子,下面的舱房里也住满了人。”女孩子淡淡道,“老狐狸一向喜欢热闹,人越多他越高兴。”
    “我看他是喜欢钱吧!”刘子安嗤笑道。
    “喜欢钱好啊,早点赚够了钱,咱们也能早点完事。”说着,宝禾先生伸了个懒腰,问道“晚上吃什么?”
    “老狐狸特地叫我给你们烧几道好菜,说吧,你们想吃什么?”女孩子笑道。
    “我想吃烤狐狸,烤得皮酥骨脆的老狐狸。”宝禾先生道。
    他虽然喜欢旅行,但却十分讨厌被人强迫着踏上旅程。而这次海上之旅,显然他并不情愿。
    晚饭虽然没有烤狐狸,菜色却很丰富,那女孩子居然真的烧得一手好菜。
    “我外婆常说,要得到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只有烧得一手好菜的女人,才能嫁个好丈夫。”
    他这么说的时候,满船的人都笑了,只有刘子安笑不出来。
    宝禾先生又把他丢在一旁找别人聊天去了。那些海员见多识广,每个人肚子里都装满了故事。
    刘子安实在想不明白,老狐狸朱蒙到底是从哪儿找来的这些海员,居然一个比一个讨厌!
    他四下寻找着自己熟悉的身影,然而并没有看到任何人。
    阿宁嫌吵,自己一个人到海面上兜风去了;朱蒙和乙戌君自从上船后也一直没有露过面。
    无法,他的目光只能追随着宝禾先生,看着他在那里同别人推杯换盏。
    有时候,愈是在热闹的场合,愈会感到孤独。
    刘子安下意识地端起酒碗,闻到酒味后顿了一顿,又放下了。
    先生曾经提醒过他不要在外面喝酒,据说好像是因为他酒量差、酒品又不好。
    刘子安忽然觉得有点闷,决定到外面去透透气。他一个人站在船舷上,辽阔的海洋,灿烂的星光,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忽然想起来他第一次跟宝禾先生出门的时候,有一次也是这样一个晴朗的夜晚,宝禾先生带他一起认天上的星星。那时候他觉得宝禾先生好厉害,缠着他讲那些关于星星的故事,直到很晚才睡去。
    “先生那个时候恐怕是怕我想家吧。”刘子安心道。
    如果可以的话,他倒希望可以回到那个时候,自己还是个第一次出门的小少爷,宝禾先生满心满眼想的都是他。
    正在他感慨的时候,突听“咔嚓”一响,一根船板向他压了下来,接着又是一阵劲风带过,又有一条船橹横扫向他的腰。
    刘子安人在船舷上,唯一的退路就是往下逃。
    下面就是大海……
    还没等他细想,身体已经下意识地有所行动,“噗通”一声跳进了海里。
    冰冷的海水,咸得发苦。
    刘子安踩着水,想借力跃起,先想法子攀住船身再说。然而船上那根长橹又向他没头没脑地打了下来。
    船舷很高,他看不见上面的人,然而上面的人却能看得见他。
    他只有向后退,船却在往前走,人与船之间的距离愈来愈远,他就算水性再好,也没法子再追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船离他越来越远。
    即使他暂时还不会被淹死,也一定支撑不了多久,或许再过不久,他就要沉底了。
    若他还是那个初出茅庐的小少爷,此刻恐怕已经慌了手脚,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就在一瞬间,他已经想到了好几种法子来度过这次危机。
    尽量放松全身,让自己漂浮在海上,只要能挨过这一夜,明天早上,很可能还有出海的船只从这里经过。这里离港口还不算远,又在航线上。
    想法子抓鱼,用鱼的血肉来补充体力,还能用鱼泡增加浮力。
    保持清醒,努力不让自己因为失温而陷入昏厥。
    这些法子虽然未必能行得通,可他毕竟要试试,只要还有一线生的希望,他就绝不放过。
    他相信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练,自己对于痛苦的忍耐力和面对危险的应变能力应该会比别人强一些。
    然而,他这些法子都还没用出来,天上忽然传来一声清脆悦耳的鸟鸣。
    阿宁来了。
    “阿宁——!”刘子安朝天喊道。
    阿宁看见了他,俯身飞了下来,在他身边盘旋。
    “别看了,快带我回船上!”刘子安道。
    然而,他忘了阿宁的原型只是小小的一只,根本没法带他一起飞。无奈之下,他只能让阿宁先回去,然后找人来救他。
    终于,在天蒙蒙亮的时候,船开回来了。
    “看来我得让麒动作快点了。”阿宁看着瘫在床上的刘子安,摸着下巴道,“你太容易死了。”
    “要不是你推我下海,哪至于这样?”刘子安有气无力地说道,“冻死我了。”
    “谁推你下海了?”阿宁道,“你别恩将仇报,明明是我回来叫人,把你给救上来的!”
    “怎么回事?”宝禾先生倒了杯热水,递给刘子安,问道。
    “昨天晚上我嫌闷,就站在船舷上说吹吹风,结果那船橹就跟长了眼睛似的,直直地朝我打了过来。我为了不被打到,只能跳进海里。”
    说完,他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
    如果是阿宁的话,就算是再生气应该也不会下这样的死手。暗害他的那家伙,明显是想让他再也回不来!
    “你得罪人了?”宝禾先生想了想,问道。
    “就他那张嘴,不得罪人才叫奇怪吧!”阿宁调笑道,“有时候我都想打死他。”
    “先生,天地良心!这几天我可是几乎跟在你身边寸步不离,哪有什么机会去得罪人?”刘子安对天发誓,这一路上他都没跟别人拌过嘴、打过架,一直遵守宝禾先生的教诲,谨言慎行。
    “你没得罪人那船橹没事干嘛偏打你?难不成是被风给吹的?”阿宁反问。
    风……
    刘子安脑海中仿佛闪过些什么,但是稍纵即逝。
    “可能就是风吧。”他喃喃道。
    “不管怎么说,一定要小心点。”宝禾先生拍了拍刘子安的肩膀,道,“毕竟咱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谁都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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