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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兽美食园-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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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饭堂里头都坐得满满当当,真有点挤了。”
兰老板侧过脸,炯炯有神地望着他:“挤么?”
被美人正面直直地盯着,阿进有点脸红,但他还是点头道:“挤,是有点挤。”
兰老板转脸回去,两手的指尖交叉叠在一起。
“阿进说得有道理,我们食肆的房子确实有些小了。这对于想要安心吃饭的客人来说,算不上方便舒适。”兰老板思索道,“今年食肆也积攒了一些本金。咱们不如选个日子,把食肆修整一番,扩充一下地方。”
“扩建食肆?”阿进摩拳擦掌,激动起来,“好,好事儿啊!咱们食肆终于也越做越大,越做越兴旺,可不比那什么远山饭庄要逊色!”
“目前都只是设想。”兰老板轻轻拍了下他的手腕,“阿进,你莫急。这事情还得好好地商讨、筹办一下。”
阿进的头点得像啄木鸟:“是是,这我知道,凡事都要一步一步来嘛。”说着,他像模像样地一抱拳:“我期待兰老板的新食肆!”
兰老板办事向来雷厉风行。几天后,他就在官府里办好了扩地的文书,又花钱请来了镇上最好的工匠。食肆本身建筑的结构是合为一体、不可分开的,他们没有把墙打掉重新修建,而是在食肆左右两侧留出的空地上重新扩建了一层屋子,再在墙上打出连通的门洞来,把整间食肆串连在一起。
在扩建之后,店里的地方果然宽敞了许多。前来就餐的客人们也终于能够好好地吃饭、聊天,而不必担心被过路的人撞着脑袋了。
在食肆扩建逐渐完成的时候,司冬墨和祁砚为了给兰老板惊喜而做出的山参菜品也新鲜出炉。镇上其它餐馆也有做山参鸡汤的,不过他们大多是把山参、栗子等切片之后像普通的调味料或配菜一样搭配在汤里,和鸡是独立分开的。
但这次,祁砚根据前世吃到的韩式参鸡汤的记忆,对原有的菜式进行了改善。他们不是把配料放在汤里和鸡一起炖,而是在炖汤之前就把栗子、白果等坚果填塞到了鸡腹中,还融入了一定量的糯米。
之后,再把装塞了坚果和糯米的鸡放入锅中,和山参、红枣等慢慢炖一个多时辰,熬制出一锅带着淡淡清香味儿的鸡汤,让配菜的风味更加深刻地渗入到鸡肉当中。
不过,前世品尝参鸡汤的时候,祁砚觉得鸡汤味道是鲜,但是太过清淡。为了切合镇上人们的口味,他和司冬墨琢磨了好些时候,试验了无数次,终于把味道调到了不咸不淡的最为适宜的程度。
山参鸡汤端到兰老板面前的时候,前一刻还懒洋洋的美人儿顿时大吃一惊。他从悠悠摇晃的躺椅上侧过身,鼻子吸了几下,接着就一个飞身下跃落到地上,动作灵活得宛如小说里的武林高手。
“这、这……”
兰老板趴在熬鸡汤的瓦罐旁边,左看右看,前看后看,“这、这”了半天,终于猛地一拍巴掌,激动道:“这就是本人理想中的养生膳食——最完美的人参鸡!”
祁砚乍一听他说的最后四个字,还以为自己穿越回去了。发觉兰老板只是聚精会神地盯着鸡汤,使劲嗅着浓郁的草药香,他松了口气,但立刻就被兰老板紧紧握住了手——
“祁砚,”兰老板深情款款地注视着少年的眼睛,柔声说,“你,是你,祁砚——你发现了养生膳食的终极奥秘!”
被他授予最高赞赏的少年歪了歪脑袋,乌黑的眼眸里写满了迷惑。
“六年了,我兰十四揣摩了整整六年——这份鸡汤,就是养生膳食学问最为完美的作品!”
兰老板激动地看着山参鸡汤,那脉脉的眼神仿佛能将煨汤的瓦罐融化。祁砚震惊地想着,倘若是阿进被大美人用这样柔情似水的眼神看着,他一定会就此昏倒在温柔乡里,三月不知肉味。
司冬墨愣愣地看着兰老板,他被对方这激动过头的行为搞懵了,只能呆若木鸡地望着兰老板围绕着鸡汤打转转,发出惊为天人的感慨。
男人略为忐忑地偷瞄了祁砚一眼,发现少年倒是泰然自若的模样,便也偷偷舒了口气。
兰老板对鸡汤做出了高度的评价,而祁砚也知道,这并不是他的夸张之词。从口味和健康的两种角度来说,这份鸡汤已经达到了非常好的平衡状态,也不枉费他和司冬墨一次又一次地调味和尝试,在最近的这三天里,他几乎每天都是在鸡肉和山参味中度过,舌头都快品尝得麻木了。
而且,对于一只小肥鸟来说,天天尝鸡汤的感觉算不上多么舒适。好在小团子现在逐渐长大了,从毛茸茸的小鸡长成了身高接近二十公分的小企鹅形态,尽管身子依然肥、翅膀依然短,但倒是和普通的鸟类差别拉大了,也不再产生同一族类的感觉。
祁砚用自身修炼积攒的灵气对阿进送来的山参们做了防护和保鲜加持,特别是那只山参娃娃——因为它长得白胖可爱、又有着婴儿般的五官和表情,祁砚舍不得就这么把这个可爱的小神仙给煮了吃,干脆把它养在了兰老板的院子里,用老参客赠予的符纸给它圈了一块地。
等过了农忙的时节、到了冬天,他们还会回来帮忙给十四食肆做冬季特品。
打点完行李,祁砚和司冬墨准备暂时告别兰老板,结束他们今年夏天在落霞镇上的美食之旅,回乐庄收庄稼。然而,这趟回家却注定显得不那么容易。
离司冬墨回村的期限还有两天。这日清晨,食肆里的客人还不怎么多,祁砚按照惯例依旧化作鸟形、站在屋子外面的零食窗口上卖小吃。
可爱的肥嘟嘟团子总能吸引到一大早便上街觅食的小孩子们,食肆的店门口围满了前来购买小零食的顾客们,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然而,就在它卖力地卷起小翅膀给小顾客装烤花生的时候,在人群的后面出现了一个熟悉的消瘦身影。
小鸟瞪圆了眼睛。
是赵师傅!
他孤零零地从街上走来,背着他破旧的老背包。
第59章 非我族类
看到老人颤巍巍地向着食肆走来; 脸上满是憔悴; 而他的身边并没有跟着任何人; 祁砚顿时猜到了发生的事情。他给小孩们装好零食之后,把剩下的活儿交给了另一个伙计; 自己则从卖零食的小车子上跳下来; 摇摇摆摆地朝着赵师傅跑去。
“咕叽咕叽!”
小鸟鼓动着翅膀; 在原地蹦跶了两下。赵师傅见了它,无力地笑了笑,蹲下来把小团子抱在怀里; 朝着食肆里走去。
到了后院; 兰老板、司冬墨还有一帮伙计正坐在藤椅上喝茶闲聊,忽然看见赵师傅回来,大家都惊得站了起来。
“赵师傅; 您不是在秦爷府上照顾小宝的么,怎、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是呀; 小宝呢?咋没跟着师傅一块儿?”
老人慢慢走来,在角落里找了张凳子坐下。他把小鸟抱在膝上,神情颓丧。
“小宝……它好好的; 还待在秦爷的府上。”赵师傅缓慢说道; “秦爷在府上专门腾出了一座院子; 用来饲养他从全国各地收集来的奇珍异兽,小宝也住着一个单间; 里面布置得很华丽; 还有专人负责给各只异兽提供伙食。老朽在秦爷的府上待了半月; 每天和小宝在一块儿,照顾它的饮食起居。但是……”
他重重叹了口气,“但是,每天夜里,小宝都趴在小屋的窗户边,朝着外面呜啊呜啊地叫唤。老朽知道,它不想每天呆在院子里,过着囚犯一样的生活。小宝告诉老朽,它想家了,想到老家后面的小树林里去捉兔子,去山坡下面的池塘里游泳……”
“老朽就去问秦爷,能不能带小宝出去玩一下,不要一天到晚闷在院子里。但是秦爷说了,小宝是非常珍稀的有翼龙,他坚决不准小宝离开秦府的大院一步。”赵师傅说着便咳嗽起来。
司冬墨给赵师傅倒了一杯热茶,递到老人干枯的手心里。
“所以,小宝这些天就一直闷在院子里,哪儿也不准去?”
“是啊,可不是吗!”一说起来,赵师傅就连连摇头,“小宝还是一头小龙,它就该是东奔西跑、四处玩乐的年纪,可秦爷把它看得比金子还贵重,不但不准它出门,还专门派人看守着它,它就算在院子里跑两步也会挨骂。对于秦爷而言,它不过是一个昂贵的玩物罢了!”
说到激愤处,赵师傅剧烈地咳嗽起来,赶忙拿帕子捂住嘴,往里连灌了几大口茶水。
虽然他很激动,但祁砚心里明白——赵师傅所说的都是事实,在秦爷心里,小珍宝龙就是他无数收藏品中的一个,与一个镶了宝石的昂贵花瓶没什么区别。小龙只要吃好喝好不受伤,老老实实呆在院子里就行,秦爷养着它无非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收藏癖,并指望着它长大之后为自己寻宝,给自己当坐骑。
至于幼龙想不想出去玩,过得开不开心,他一概不管。幼龙动得越少越好,最好是不吵也不闹,乖乖呆在屋子里睡觉。
“秦爷没让,但小宝还是想出去。有一天老朽带着它在后院的花园里玩的时候,它不小心把皮球扔上了树,怎么也摇不下来。护院们不敢让小宝往树上爬,就搭了梯子去给它捡球,没想到就在这会儿工夫,小宝趁没人注意它,就自个儿跑不见了!”
“不见了!”食肆里有个年轻伙计忍不住惊叫起来,“然后呢,找着了没啊?”
“找啊,在院子里找了一圈,秦爷急得发疯,把所有的护院都出动了,差点把府上翻了个底朝天。”赵师傅说,“最后……他们在花园的小池塘里找到了差点呛死的小宝,把它从水底捞上来了。”
“老朽知道,小宝这次是有意为之,它想要用皮球吸引护院们的注意,然后偷偷地从池塘底下游泳逃走。但它水性不好,在池塘的水下差点憋死,结果露了馅儿,被秦爷的手下又抓回去了。
事后秦爷一口咬定是老朽自己故意将小宝藏起来,诱骗它逃出去!……后来,他就把老朽赶出秦府来了。”
“可是……秦爷不还需要您来照顾小宝么?您一走,小宝还会吃东西、好好生活吗?”
“在老朽照顾小宝的日子里,秦爷的手下早就把小宝爱吃的菜谱和生活的习惯记下来了。他还嫌老朽在府里呆着多占块地方,正想找个机会把老朽轰出去呐!”
说着说着,赵师傅眼圈红了,老泪纵横,“现在可好了,老朽不在,没人护着小宝了。秦爷府里的一个小厮偷偷告诉老朽,府里的人们把小宝关在了屋子里,每天有人强迫它按时吃饭,不吃就绑起来,拿个竹筒子往嘴里死命地灌……小宝要是自残,他们就把它的全身用棉布包裹并捆扎起来,嘴里也用软布塞上,叫它一动也不能动!”
周围一行人听得惊呆:“这也太残忍了吧!这小龙好歹是价值千金的稀罕物,秦爷怎舍得这样折腾它?”
“秦爷只要小宝活着不受伤就好。”赵师傅擦擦眼泪,“老朽听说,过几天秦爷要把小宝送到红叶郡最大的兽馆里,请最好的驯龙师去管教,给它‘改头换面’,把小宝彻底训练成听话的乖龙。”
想也知道这驯龙师驯化异兽的过程会是什么样。兰老板脸色阴沉道:“这镇上的兽馆里曾举办过驯兽的公开表演。他们的驯兽师训练异兽时只会用一个办法,那就是鞭打教训!”
听了这话,赵师傅抽了口凉气,脸上更加绷不住。其他人面面相觑,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才好。
老人默默地坐了很久。末了,他摆了摆手,叹了口气。
“罢了……就这样罢。”他幽幽地望向天空,叹道,“在秦府的这些日子,老朽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这天底下,能说了算的不过是一种人——有钱有权的人。没钱也没权的平民之流不过是草芥而已,甚至比草芥还要低微!就算是财宝、字画、还是珍稀的异兽……这类小老百姓高攀不上的尊贵之物,到了秦爷这些人的手里,也不过是可以随意处置的玩物,又有何高贵可言呢?”
“在咱们大朱国,有两种东西能够主宰人的生死,掌控着一切——一是官,二是钱!”赵师傅似是自言自语般喃喃地说着,“可惜,这两样,老朽一样也沾不上边……也难怪,也活该,小宝会被人抢走,抢回去,而老朽一声也不能吭!”
在场的人们也别无他法,只能你一言我一语地安慰老人。赵师傅也知道大伙儿的好心,他冲每个人都抱拳行了礼:“老朽知道各位的心意,当真感激不尽!至于这件事情……唉,就让它过去罢……”
他蹒跚离去的背影久久地映在祁砚的脑海当中,令他心意难平。当日晚上和司冬墨在客栈里休息的时候,祁砚忍不住向男人吐露了自己难以平复的心境。
“若是秦爷在府上把小宝照顾得好了,那倒也勉强算个不错的结局,赵师傅也不至于这般心酸。”祁砚说,“但是,秦爷完全把小宝当作是他的一件物品般对待,强迫它吃东西,还把手脚捆起来,送去兽馆里驯化,还把赵师傅踢出府去,从来没有考虑小宝的感受,实在是太坏了!”
但司冬墨转过脸来,严肃地对他说:“祁砚……其实,事情并没有你想的这般简单。
在咱们朱国生存着很多的异兽,有一部分人就像你、我、兰老板,还有大家伙儿一样,是真心把异兽当成自己的家人、朋友来看待的。
可是祁砚,你大概不知道,我们这类人其实是少数。朱国的绝大多数人——无论是当官的还是小老百姓,都是像秦爷这样,把异兽看作是‘非我族类’,看作是一个物件。它们是可供买卖交易的商品,是帮自己干活的苦力,是药材来源,是美食原料,是寻宝的帮手,但……唯独不是亲人、朋友!”
他放下手里的活计,很认真地握住祁砚的手,让他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自己。
“祁砚,你是自山野而来的灵兽,人间的很多事情你不懂,人间……人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没有多少人会真心实意地把异兽看作是自己的伙伴……兰老板的那个朋友的故事,你还记得吧?他的朋友也是灵兽,在身份泄露之后,他遭到了外人无穷无尽的骚扰。人们贪婪地向他索取各种好处,但从来没有把他当作是‘自己人’来看待!你……你懂我的意思吗?”
祁砚定定地看着他。经司冬墨这么一说,他才惊觉,自己一直以来的想法都有些过于理想化了——就像在他上辈子生活的世界里一样,没有多少人把动物当成是地球村里共同生活的邻居,滥捕滥杀的现象随处存在。人们纵使喂养宠物,大多也只是把小动物们当成自己的所有物和玩具罢了。
而在这个世界里,异兽虽然依然可爱、聪明,有的甚至具有不弱于人类的智慧和情感,但大部分的人仍是把它们当作异己来看待,而非伙伴。
祁砚自己作为一只“灵兽”,一路上遇到的司冬墨、兰老板、阿进……知道他身份秘密的人,无一例外都是把他真心当成朋友相待的好人。
祁砚原以为他遇到的好人和被人善待都是理所当然而顺理成章的,直到今天、经由司冬墨提醒,他才如此深刻地体会到,一只非人的异兽在这个世界上与人坦诚而平等地相处是有多么幸运。
作为小赭鹊,他一路安安稳稳地活过来,甚至还能化形修炼,而没有被炖成汤喝掉,没有被抓进兽馆里卖给权贵当宠物,没有被别有用心之人囚禁起来给自己谋求利益,是他穿越以后遇到的最美好的事情。
看到少年脸上从讶异、到失落、再到平淡的情绪变化,司冬墨意识到自己的话是不是有点过火了。男人略有些于心不忍——他不是没有想过,就这样让这只小灵兽一直沉浸在他营造的假象里,那个世界里的所有人都真诚而友善,与异兽成为好伙伴。如果那样的话,他也愿意全力以赴去守护这一份无知的纯真。
但眼下,事态比他预想的要复杂得多。在芸芸众生当中,他司冬墨也不过是渺小的草芥罢了,尚且连自己的生活都还不能完全掌控,他不能确信自己是否能像当初决定的那样,完完全全地保护祁砚而不出岔子。
“祁砚,答应我。”男人温柔地盯着祁砚的眼睛,“从现在起,切记,不要把灵兽的身份告诉任何人,也不要太相信任何‘人’。”
祁砚抿了抿唇,心里不由得感到一阵微薄的悲凉。但他还是郑重地点了点头,答应他:“我知道了,我绝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其他的任何‘人’。”
“好孩子。”男人伸出大手,揉了揉他黑色的碎发。他俩静默地对视了片刻,司冬墨转过身去,走向里屋。
“你要是出了事,像小宝那样被迫和人分开,被抓到不知名的地方去……我想我会承受不了的。”
祁砚转身向外走去的时候,他隐约听到了背后传来男人的低语。
第60章 有毒?
赵师傅回到食肆之后; 似乎也想通了自己面临的处境。在大伙儿的帮助下; 他慢慢从颓丧和忧心中走了出来,逐渐适应了没有小宝在身边的生活。
只是; 到了秦爷送走小宝的那一天; 赵师傅在做菜之余心神不宁; 常常会望向窗外。这日的天空也是阴沉沉的; 阳光被层层的浓云挡住; 云层中偶有闷雷声声穿过。
司冬墨从灶屋外面走进来,他的头发和身上的衣物都吹得乱七八糟。
“起风了。”
不经意地嘟哝了一声,他看到老人对着窗外怔怔出神; 想起这天正是小宝被送去兽馆的日子。拍了拍赵师傅的肩膀; 男人埋下头,继续开始做他的事情。
“咦……?”
突然间,他感觉到身后有某种小型的生灵从背后一闪而过; 带来一阵突兀的凉意。他即刻回头,然而,屋子里却什么也没有。
“难道是我的错觉?”
自顾自地嘀咕了一句,男人并没有将之放在心上; 而是继续埋头整理案板上的菜叶了。
食肆之外。在零食窗口搭起的小篷子下方; 化为小鸟形态的祁砚依旧在忙忙碌碌地卖着小吃。
让小鸟去为食肆的零食小铺当吉祥物——这正是祁砚自己的意思。他说服了兰老板和放心不下自己的司冬墨,火红的小鸟亲自为顾客打包; 这一举动看起来滑稽有趣; 而且能吸引到更多的顾客。
果不其然; 这样做的效果非常好。一只肥嘟嘟的小鸟团子站在窗口处售卖并为人们包装美食; 引得在大街上路过的人们纷纷侧目,食肆小吃的销量顿时大增。
有些调皮的小孩子还会借着来买小吃的机会偷偷伸出小手,在小鸟毛茸茸的身子上轻轻抚摸几下。他们的动作大多很小心,不会刻意去伤害小鸟,只是好玩地揉揉它的软肚皮,或是弹一弹它的细尾羽。
祁砚虽然心里觉得被当成小鸟抚摸的行为很好笑,但看到孩子们友善的笑容,他也就认真地扮演着一只小萌鸟吉祥物的角色,在售卖的闲暇之余卖萌、唱歌、蹦跳、转圈,任由他们欢笑着逗弄自己。
只是今日,祁砚像往常一样卖小吃的时候,总觉得暗地里有一道灰暗的视线在盯住自己,令他身上寒毛竖起,有些不自在。
由于用尖嘴啄了夜间熊的后脑勺、偷学到小熊的感知能力,如今他的感官是极度灵敏的。然而,趁着空闲时间四处打探了一下,他却并没有发现那个在偷窥自己的人究竟是谁。
这样不舒服的感觉一直持续到当天中午——
“喂,小肥鸟,你们食肆卖的小吃有毒!”
这一句话宛若晴天一声霹雳,炸雷一般在食肆门口的街道上大声地回荡。
“咕叽?”
小鸟脑袋一歪,呆呆看着面前张牙舞爪的汉子,眼里充满了疑惑。
“大家伙儿听我说——”突然出现在街心的汉子使劲嚷嚷了一声,周围排队购买的顾客以及路过的围观群众不由得把目光尽数投到了他身上。只见他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色背心和短裤,打扮得像是很普通的乡下汉子,脸上写满了愤懑。
汉子的背上趴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小男孩。见路人们都回过头来,他把自己奄奄一息的孩子高举起来,顿时声泪俱下:“十四食肆卖的小吃有毒!我家娃儿昨晚上在他家买了一袋烤土豆、一袋多味花生,回去吃了两口不到,就又是呕吐又是发高烧!”
说着,他举起手里的袋子,里面还装着没吃完的烤土豆和花生。围观群众眼见此景,立刻围拢过来,议论纷纷。
“呀,看这纸袋的包装,这真的是食肆卖的零食!”
“是哇,难道说,食肆的东西真的有毒?他背上这娃子是真的发高烧了,额头真烫!”
那汉子背着自己的儿子,对周遭的路人一把鼻涕一把泪,惨兮兮地控诉着自家宝贝儿子被食肆的零食毒翻的悲痛经历。
祁砚倾听着这汉子的发言。远远看着那人在人群当中手舞足蹈地比划着,绘声绘色地讲述儿子中毒的经历,他直觉这件事情有些古怪。
“糟了,这、这可怎么办?”
和小鸟团子一起卖小吃的厨子有点不知所措。这厨子是兰老板新雇来不久的,还是个年轻小伙子,为人本分老实。他从没有见过这种阵仗,看到那汉子背着自己的儿子在食肆门口大吵大闹、哭哭啼啼,对围观的路人滔滔不绝地强调着“食肆的小吃有毒”,他又急又慌,只能结结巴巴地对质疑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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