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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兽美食园-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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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倒在地上的兰老板逼近过来; 把绳子恶意地套在了他白皙的脖颈上。
  “你们要干什么?不要打伤我们老板!”
  看到兰老板仆倒在地,食肆里的伙计们全都怒了——兰老板平日里待他们不薄,大家都非常尊重而爱戴他。这会儿看到这帮官僚把兰老板推翻在地并试图绑起来; 他们生气地围拢上前去,把兰老板护在身后; 同官员们理论起来:“这次投毒的案子疑点重重; 在找寻确凿的证据、证明下毒是兰老板和食肆所为之前,你们凭什么抓捕兰老板?”
  伙计们你一言我一语地争执起来,他们拦在兰老板的面前、努力保护他; 但衙役们手中的棍棒毫不留情,接二连三地落在伙计们的头上、身上。
  叫喊、推搡、踢打; 食肆的后院里陷入了一片混战。
  “够了; 够了!”
  秦爷没耐心和伙计们讲理; 他大吼了一声:“一帮刁民!就连一郡之主的话也敢不放在眼里,还敢阻扰本官判案; 企图包庇犯人!来人; 把兰十四给本官拖进大牢,其余胆敢阻扰者; 一律视为同伙共犯、抓捕入狱; 绝不姑息手软!”
  僵持之际; 祁砚小步上前,向着这发怒的官员行了个礼,语速很快地对他阐述道:“秦爷请息怒,食材投毒一事疑有隐情。十四食肆在落霞镇上一向名声良好,在食物中下毒的行径对食肆并无半点好处,还会伤害人命、毁坏食肆的声誉,食肆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做!
  而且,昨晚我们已经全面筛查了食肆内部的所有食材,找到了疑似下毒的凶手,是一只名为诡梦烟的异兽。它悄悄溜入食肆内部,在储存食材的橱柜间游移,使得内里食材沾染上自身的阴毒,还打伤了呆在屋内的鼓风兽。诡梦烟向来只出现在人烟稀少的偏远山区,这次却在闹市区食肆的后院里现身,此事必有蹊跷……”
  话还没说完,只听秦爷冷笑了两声,打断道:“多说无益,你不过是在狡辩,在为这个黑心老板开脱!此事就算仍存疑点,也等本郡令带走兰十四,在刑堂里仔仔细细审问一遍,必将得到想要的真相!”
  说着,他大手一挥,“带走!”
  食肆的小二和厨子们见状红了眼,纷纷冲上前去。但只听兰老板喝道:“都不许上前来!”少有的严肃而坚毅的神色让大家都是一愣,停住了脚步。
  兰老板轻声道:“谢谢各位,我明白你们的好意。今日我暂且先去衙门一趟,很快就回,大家伙儿不必担心,也不必多留了。”
  他走到祁砚面前,低低说道:“我走之后,拜托你和冬墨保护食肆里的大家伙儿,千万不要和秦爷以及官府里的人起冲突。在落霞镇边缘的沼泽地里有很多的花无草,要想抓住诡梦烟,就只有借助花无草来帮忙。”
  祁砚看着他,郑重地点了点头:“知道了,兰老板,我会前去找花无草的。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食肆,照顾好食肆里的大家。”
  兰老板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没有多余的时间来说话了,周围的衙役们一拥而上,把他粗暴地推搡着往前走。兰老板神情淡然自若、不卑不亢,在经过秦爷面前的时候,他毫无惧色,无视了对方邪恶而带着深意的眼神,向前稳步走去。
  就在这时,食肆的后厨里突然传来了一阵骚乱。隔着屋子和院墙,祁砚敏锐地感受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流波动,他立刻掉头就往休息屋跑去。
  “不好了!”
  大脑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祁砚的身体已经先一步作出了反应——或许是从异兽们那里学来的本能提醒了他,一转身,他就看见一只棕红色的圆球状身影从屋子里快速飞了出来,与他擦肩而过,直扑向人群的中心。
  是鼓风兽——它在衙役们当中横冲直撞,奋力飞向自己的主人,速度之快,甚至连祁砚都来不及拦住它。
  兰老板回过头,看到皮球一样的鼓风兽乘风飞来,立刻喝道:“鼓风兽,回去!不准跟来!”
  鼓风兽一愣。周围衙役们立刻挥舞着棍棒朝它击打过来,惊怒之下它立刻张大了嘴,往肚子里疯狂地吸起气来。
  “呼呼……”
  只见它气球般的身躯急剧膨胀,霎时间鼓成了原来的五倍大,然后向着从四周逼近而来的衙役猛地开炮!
  “呼!”
  强劲的风力从它的肚子里吹出,顷刻间把手持棍棒的衙役们统统吹上了天。
  “呜哇啊——”
  天空里登时惨叫一片,足有十七八个衙役被鼓风兽的一炮掀飞了出去,在空中不断地翻转、号叫,然后落到远处的地面上,七零八落地摔成一团。
  “嗷嘎嗷嘎!”
  看到了自己惊人的“战绩”,鼓风兽很是得意。它嘎嘎大叫了几声,在空中晃晃悠悠地转了一圈,接着俯冲下来,把抓住兰老板的衙役狠狠地撞到一边。
  “嘎啊!”
  鼓风兽用短爪在兰老板的腰上推了几下,催促着他快点逃跑。但兰老板扫视了一眼周围倒地挣扎的官员,急得在鼓风兽的头顶上敲了两下,厉声喝道:“快回去!你也想要吃牢饭吗?”
  鼓风兽傻乎乎地嘎嘎笑了两声,用小爪子牢牢拉着兰老板的长发,想让他跟着自己离开。兰老板只是摇了摇头,推开了它的爪:“你若是真想救我出去,就老老实实地回去,听祁砚的话,把花无草找出来!”
  鼓风兽还要再说些什么,就见之前被它吹倒在地的秦爷呼哧带喘地爬起来,气急败坏地喊道:“来人,把这个肆意妄为的小畜生也给本郡令带走!”
  遭到戏耍的衙役们恼羞成怒,抡起棍子朝鼓风兽砸来。兰老板眼疾手快,把鼓风兽捞到了自己怀里,对周围的官员祈求道:“我会管好它的,请各位官老爷高抬贵手,不要和一只小异兽计较了。”
  咚隆咚隆,衙役们接连爬起身、再度围拢过来。他们刚刚被鼓风兽吹上了天,又掉地上摔得晕头转向,此时各个火冒三丈,愤懑不已,挥舞棍棒直指吹气后身躯瘪了下去的鼓风兽。兰老板见状赶忙把鼓风兽紧紧地箍在怀里,他双手护着它的身子,隐忍地向着衙役们鞠躬赔礼,以免怒气冲天的壮汉们抡起棒子把这傻兽敲成碎片。
  “哼,把它也一起带走!”
  秦爷一挥手,衙役们呼啦啦围了上来。兰老板最后回头看了站在院子里的伙计们一眼,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在衙役们的押送下向外走去。
  食肆院子外面的街道上闹哄哄的,此时一定站满了来看热闹的人。祁砚听觉灵敏,他清晰地听到了围观者们议论纷纷,有的好奇,有的质疑,还有的也不知是故意还是幸灾乐祸,大声数落着十四食肆的种种不是。
  “听说食肆里的小吃是有毒的,这难道是真的?”
  “估计是真的吧,不然他们兰老板怎么被官老爷押着走了?唉,我还挺喜欢吃他们家的虾球炒饭的……”
  “哼!再好吃也没用,贪嘴小心被投毒吃死!什么食肆,明明就是一家黑心店!这回算是完蛋了,哇哈哈哈……”
  院子外面人声鼎沸,各种议论声层出不穷。
  俗话说“墙倒众人推”,兰老板被冤枉逮捕入狱,有些心术不正的店家眼红食肆在落霞镇的人气,他们的伙计便趁机混入人群当中、散布谣言,企图把食肆钉死在耻辱柱上,永不翻身。
  “兰老板……”
  伙计和厨子们望着兰老板的背影,不甘心地还要上前去追,祁砚记着兰老板的嘱咐,委婉地拦住了他们。
  在秦爷一行大摇大摆地押着兰老板离开之后,他才小声地对大伙儿说道:“秦爷这次来,是打定了主意要抓走兰老板的,就算我们再上前去理论也无济于事,甚至还会激怒这个郡令,把自己也牵连进去,像鼓风兽那样被一同抓进牢里。”
  “呵!那个秦爷,平时耀武扬威的,可没少从百姓们手里捞油水!说是郡令,八百年也没见他断过一个案,偶尔插手刑部的事务,也多半是给自家犯了事儿的亲戚开后门来了。”
  店里的小二看着官员们招摇离去的背影,十分的愤愤不平。其他人不像他这么激动,但身为一店之主的老板被强行抓走,食肆也被扣上了一个投毒黑店的帽子,每个人的心中都沮丧万分,甚是不快。
  大家伙儿闷闷地坐在院子里。祁砚此时心里也同样难受,安安分分做生意却被冤枉成下毒黑手,而且兰老板被带走时秦爷的那个阴恻恻的眼神让他更是忐忑不安。兰老板如今被关进了监牢,秦爷一定是在借机公报私仇,打美人儿的主意,还不定要对老板做些什么……
  想到这里,祁砚霍地站起身,眼神坚定。他知道,只有快点找到洗清冤屈的办法,才能救出兰老板,把十四食肆苦心经营数年的招牌捡回来。他不想让这间可爱的食肆背负着一个“黑心店”的名号。
  他对食肆里的大家说道:“我们要尽快行动起来。这样,咱明天兵分两路。我和司冬墨到附近的山里去捕捉花无草,食肆里的其他人前去落霞镇衙门,去拜访一下刑部的苏督官。苏大人原本负责亲自查办食肆下毒的案子,目前人证应该还在他的手里,但现在秦爷突然出来‘截胡’,这里面肯定另有隐情。”
  交待完事项之后,人们各自散开。祁砚招呼着司冬墨准备回客栈准备明天的事情,这时候他余光里看到了赵师傅正向着他走近过来。
  在方才食肆与官府的冲突当中,这位老人一直静静地站在角落里,注视着这边的一举一动,并不说话。此时他忽然从阴影里闪了出来,对着祁砚招了招手。
  “祁砚,老朽有话想要同你说。”
  祁砚看到他神色有些诡秘,想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自己,便随着赵师傅走到了角落。
  “赵师傅,您有何事?”
  老人紧张地四下里敲了敲,确认无人注意之后,他对祁砚悄声说道:“你们今天撞见的那个,诡梦烟,好像就是秦爷养的。”
  祁砚闻言大惊:“赵师傅,您确定?”
  “哎哎,小声点,听老朽说完。”赵师傅赶忙拉住他的胳膊,示意他平静下来。
  “老朽在秦爷的府上呆了很长一段时日,对秦爷这人也有点了解。他很喜欢收集各种珍稀的异兽来养。除了收纳小宝这样的珍宝龙以外,他还有个特殊的嗜好,就是从全国各地搜罗凶恶而危险的古怪异兽,将它们豢养在自家的密室里。”
  祁砚满心震惊,他还是有些难以相信:“诡梦烟可是以人命为食的邪恶异兽,难不成这秦爷还把活人拿去喂给诡梦烟吃?而且,这种黑糊糊的邪物就连模样也看不清,秦爷养珍宝龙我还可以理解,而养着一团会杀人的烟雾能有什么乐趣?”
  “嗨!你不懂,这就是所谓的‘当官的乐趣’!”赵师傅见祁砚不太相信,有些着急地说道,“对于秦爷这样手握大权的高官来说,越是养凶险的异兽,越是他们高贵地位的证明!
  老朽为了照顾小宝,在秦爷府上呆了好些日子,从府里的小厮们口里也听说过不少小道消息。这个秦爷跟落霞镇的兽馆来往非常密切,有些他自身寻找不来、又十分想要的凶兽都是由兽馆的异兽捕手帮他捉来的,这诡梦烟自然也是!诡梦烟属于官府禁售的危险种,秦爷私下里专门给了兽馆特权,派他们去偏僻的山庄里冒险给抓回来的。”
  他比划着说道:“而且,不光是这样,老朽甚至还亲眼见过诡梦烟的样子呐!那东西平日里见不得光,就养在秦府的地下室里。你应该晓得,秦爷这人很好美色,他不但喜欢光顾烟花之地,还喜欢把良家美人骗到自己府上来玩乐。
  有一回他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个长得很俊俏的书生,威逼利诱地把人家留在府上,关进房里。老朽有一天半夜里抱小宝出去上茅房,突然听到那书生卧房里传来鬼哭狼嚎一样的声音,还有秦爷阴森森的笑声。老朽听到秦爷笑着说,‘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让你尝尝被噩梦逼疯的滋味,看你还敢不敢偷偷跑!……’
  过了一阵子之后,那书生卧房里没声儿了,房间的窗子也打开了,从里面溜出来一大团黑色的雾气,凝成了像人的形状。一看见那黑雾,老朽就觉得眼前天旋地转的,浑身冷得难受,想吐得要命,小宝也差点昏死过去。
  在那之后,老朽连着做了五天的噩梦,每晚被吓得浑身冷汗,就连小宝也吓到高烧失眠,大病了一场。自那之后,老朽就再也不敢往书生曾住过的卧房那边走,也没再见过它。”
  赵师傅神色忧愁地看着祁砚,“不过,刚才在院子里捉诡梦烟的时候,老朽又看到它从院子里一闪而过,看起来像是很大的一团黑色的雾气,而且已经非常强大,隐约有了人形。祁砚你想,秦爷养了一只诡梦烟,而咱们食肆里也恰巧出现了一只诡梦烟,两只的形态也非常相似,这十有八。九并不是巧合!”
  祁砚蹙紧了眉:“如果这诡梦烟真的是秦爷所养,那么他今天来这一出,就是自导自演,故意为之……目的,除了搞臭十四食肆的名声之外,就是借此机会把兰老板抓回牢里。”
  “不错,老朽也是这样认为的。”赵师傅咽了口唾沫,压低声音道:“还有一点——也是老朽从秦爷府上听来的小道消息,这秦爷养着诡梦烟,不但定期提供活人供它吸食,还把它作为私人打手。如果郡里有哪个官员不顺遂他的心意,他就放出诡梦烟,前去把那人逼到发疯。
  据说去年隔壁镇的一个小官员就是在无意间得罪秦爷之后,有一日莫名其妙就癫狂起来,满口胡言、神志不清,还差点把自己的妻儿活活掐死,最终被赶出了官府。当然,这些都是听说,老朽也没有确凿的证据。”
  “秦爷若是能够放诡梦烟前去逼疯一个小官员,那把它找来在食肆里捣乱,也并非不可能。”祁砚思忖着,沉下了脸,“没想到秦爷这样一个当朝大官,还如此‘惦念’我们这一间小小的食肆,还煞费苦心地安排了一场好戏,就是为了逼得我们关张。”
  “唉!你别看食肆只是一间小饭馆,老朽倒是觉着,秦爷可是对咱们记恨得很!”赵师傅一一点着数,“秦爷和远山饭庄的老板是熟人,咱们食肆在美食擂台上赢了远山饭庄,他自然是不高兴的。而且,兰老板又几次拒绝了他私下的邀约,不肯前去他府上‘做客’,让秦爷很没有面子。最重要的一点——”
  他比划了一个官帽的模样,“郡里新来的刑部督官苏大人清正廉明,跟秦爷很不对付。但苏大人偏偏和咱食肆交情不错,所以秦爷就连带咱们食肆一块儿恨上了。”
  祁砚怔怔地听着。如此看来,十四食肆还真的成了秦爷的眼中钉,而今天的这一出“投毒”的好戏,便也成为了秦爷整垮食肆、抢走兰老板的完美手段,可谓一箭双雕。
  见少年脸色阴沉,静默地站立着,赵师傅有些不安。司冬墨把狼藉一片的院子收拾好之后,也好奇地走了过来,赵师傅便把自己的见闻连同猜想原封不动地告知于他。
  听了赵师傅的阐述,男人也又惊又气,恨不得直扑秦府,把诡梦烟掘地三尺刨出来。但祁砚按住了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冲动。
  “现在,咱们不要轻举妄动。”祁砚镇定地思索着说道,“兰老板被抓走的时候,我的脑子里还是一片混沌,但现在,有了赵师傅提供的信息,我想这件事情解决起来要容易得多了。”
  司冬墨眼睛一亮:“祁砚,你是不是已经想出办法来了?”
  祁砚轻轻咬唇,点了点头:“如果说秦爷真是不惜拿自己养的异兽来参与这出戏,他算盘打得倒是很精。不过,这件事情于他而言,进一步是满盘皆赢,但退一步就是弄巧成拙!”
  他示意司冬墨和赵师傅靠近过来,在他们耳边悄言细语了一番。两人听了他的计划,皆是有些震撼。
  “祁砚,你这样做……太险了,一定会彻底得罪秦爷,”赵师傅拧紧眉头、面色忧心,“这要是没能成功,咱们只怕全都得蹲大牢!是否考虑一个温和一点的办法比较稳妥?”
  祁砚冷笑一声,神色是从未有过的坚定:“赵师傅,事到如今,我们已经无路可退。如你所说,秦爷此人心狠手辣,在官场上对待政敌毫不手软,甚至能将人逼疯,自不会轻易放过十四食肆。更何况,他还当众砸掉了食肆的招牌,让食肆蒙受不白之冤。
  如今他抓走了兰老板,可能没多久就会在公堂上宣判定罪,让他身陷牢狱之灾。等到兰老板的案子被一锤定音,食肆里的伙计离散的离散、被抓的被抓,一个也别想全身而退。”
  “既然退无可退,那就无需再退!”
  “借此机会,联合刑部的苏督官一起,设法扳倒秦爷,也算是为红叶郡的百姓除害!”


第64章 冬墨的按摩
  在商量好对策之后,祁砚和赵师傅道了别; 回到了和冬墨同住的客栈里。
  此时的他已经是筋疲力竭; 腿脚酸软; 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 头部更是剧痛无比。之前在食肆的休息屋里,祁砚遭到了诡梦烟偷袭; 那恐怖的附身与摆脱不掉的噩梦差点吸干了他的灵气和生命。得亏之后官府来这里闹了一出,才让他勉强打起了精神; 动脑应对困难。
  从出事抚慰顾客到遇袭噩梦不断再到秦爷把兰老板抓走; 这一下午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祁砚始终神经紧绷; 几乎一刻都没有停歇。
  而现在,夜幕降临,麻烦暂时离去,身边恢复了平静。被麻烦困扰时强行提起的精神气儿又快速地消弭; 祁砚强撑着一口气; 拼了命走回到了客栈。
  刚一进屋,他就腿一软; 瘫坐在地。
  身后司冬墨大步赶上前来; 把他小心地扶起; 打横抱起来向着里屋走去。祁砚已经没有精力扭扭捏捏、故作害羞了,他安分地呆在男人的怀里; 任由冬墨把自己抱到床铺上; 脱掉布鞋。
  眼皮越来越重; 祁砚止不住地打起了哈欠。浑身酸软胀痛,身体好像刚刚跑完了十公里一样又累又渴。他感觉到初秋天气里的热汗和冷汗湿漉漉地沾在自己的身上,怎么也甩不掉。然而现在的他仿佛已经被抽空了肺腑,就连抬抬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下床去洗澡了。
  司冬墨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看到少年白皙的脸上浮现出非同寻常的惨淡煞白,额前明显泛出了青黑,全身也在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他俯下身子,在祁砚耳边轻轻问道:“祁砚,你现在是不是很热,很难受?”
  少年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颤动了一下,喉咙里发出小兽般的呜咽,轻轻嗯了一声。
  司冬墨想了想,起身朝着外面走去:“祁砚,我去给你找毛巾,马上就回来。”
  少年不易察觉地动弹了一下,被诡梦烟袭击后的痛苦和疲累让他连一声也吭不出来了。闭着眼打了个小盹,他听到司冬墨回来的脚步声。男人端着打满水的脸盆和毛巾走到自己的床边,把他的身子轻轻地往外挪了一段。
  “呜……”
  司冬墨径自解开祁砚的上衣,用毛巾沾了热水,在他的身上擦拭起来。
  祁砚闭着眼,感觉到热热的毛巾在自己身上仔细地擦洗,他起先还有些羞赧,毕竟是第一次在别的人面前脱去上衣。不过俗话说“病不拘礼”,就连给他擦拭着皮肤的司冬墨都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变化,他便也放松了下来,像一个布娃娃一样任司冬墨将他软绵绵的身躯翻转过来,在后背上认认真真地擦洗着。
  男人的动作很轻柔,毛巾从他虚汗涔涔的细嫩肌肤上拂过,力道刚刚好,一点也没有弄疼他。祁砚默默想着,司冬墨身形高大、力气也不小,但做起事来粗中有细,隔着毛巾,他能够感受到男人细腻与温柔。
  他突然很庆幸,自己遇到了这么好的男人。当初在江心漂流的时候,祁砚从人类突然变成小鸟,又处于残酷凶险的环境之下,那时的他慌乱、孤独、迷茫、不知所措……但不幸中的万幸,便是成功地救起了落水的司冬墨,和他一起度过了在异界的大部分时光。
  在这宝贵的日子里,男人对他处处照顾。祁砚初来乍到、无亲无故,司冬墨不但给了他安身立命的新家,还屡次保护他脱离险境,和他一起到了十四食肆赚钱,学习做菜等各种技能。
  每到夜深人静之时,祁砚总会想起自己前世在地球上的家,想起自己亲爱的爸爸妈妈、亲人朋友。有时候他多希望眼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梦醒来他又能回到熟悉的家人身边……然而,一想到梦境里的冬墨也会就此离去,他又感到怅然若失。虽然与冬墨相识的时日不多,但在祁砚心里,他已经是很重要的人了。
  自己对他,究竟是怎样的感情呢?信任、依赖、和睦相处、体贴照顾……冬墨就像是自己的大哥一样,虽然他们的年纪差距并不大。
  “冬墨……”
  “嗯?”
  男人手上的动作略一停顿,然后又在他的背上细致地擦洗起来。祁砚张了张嘴,却想不出要说些什么,只是本能地呢喃着他的名字。不知怎的,现在的他身上冷热交替、感官十分混乱,但冬墨的名字念在他的口中,却异常温暖。
  或许,名字也是有温度的。
  冬墨边帮他擦拭着身子,边低低地说道:“祁砚,你背上的肌肉很僵硬,上面有青一块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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