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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兽美食园-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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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老板思索道:“据闻,统兽部是朱国官府特别设立、用以管制异兽的部门,无主的特殊异兽会被统兽部接收,在其官员的管理下为朝廷做事。只是不知——”他的目光落到和老人亲昵玩闹的小龙身上,“这小珍宝龙若是去了统兽部,是否有适合它的安排?”
“这你大可以放心。珍宝龙是有翼龙当中的稀有品种,就连秦思守也知道它的价值,把它当作宝贝一般好好照料,统兽部的官员定会给它最好的出路。”
至于究竟是何种出路,那不属于苏大人的职权范围,就连他也无权知晓。不过,有了他的保证,小宝由官府接收,定不会再让它吃尽苦头了。
“苏大人,您此番前来,应是领着小宝来向赵师傅告别了吧?”
苏督官淡淡点头:“嗯。马上小宝就要被送往皇都了。在出发之前,让赵师傅最后再看看它。”
“去赤城,呆在统兽部……应该会很好的。”兰老板喃喃地说了一句,似是在自言自语。
看着小宝毫不知情地围在赵师傅身边,嗷嗷叫着尽情玩耍的模样,祁砚和冬墨都沉默着,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这种感觉。人们静静地看着食肆门前这欢乐的一幕,心里五味杂陈。
重逢只持续了不到一刻钟,苏督官上前向赵师傅说明了情况,再度向小宝伸出了手。
“小龙,我们得出发了。”
“嗷噢?”
小珍宝龙听不太明白苏督官的话。不过看到官员向自己伸出手来,它天真地以为是这个男子是要和自己“握手”,便兴高采烈地伸出爪去,握紧了苏大人的手指。
“小龙,和赵爷爷告别吧。”
苏大人半蹲下来,让小宝转过身,和赵师傅最后一次道别。
老人也走上前来,摸了摸小龙的脑袋,慈爱又不舍地看向它,“小宝,去了统兽部以后要乖,要听官老爷的话,不要乱跑,不要胡闹,懂了没有……”
他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一会儿,但幼稚无知的小龙似乎并不能理解他说的话的全部意思,只是乐呵呵地张着嘴巴,再度伸出爪去和老人握手,尾巴兴奋地摇摆着。
“小宝,你这傻娃子,究竟有没有听见老朽说在说什么?”赵师傅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声,“唉……罢了。”
“嗷噢?”幼龙脑袋一歪,长大了嘴巴。
老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再唠叨。他最后挠了挠小龙脖颈上围着的一圈绒毛,对它说了声再见。
“嗷噢。”
苏督官牵着小龙,向着远离食肆的方向走去。意识到即将再次离别,小龙忽而停住了脚步,它懵懵地转过头来,看到赵师傅眼中含着泪水,正隐忍着伤感、冲它摆手。
它呆愣愣地看了一会儿,终于顿悟了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然而,见识过人间分离是常态,已经经历了两次离别的它似乎也看得通透,不会再像先前那般撕心裂肺了。
“嗷噢嗷噢!”
小龙咧开嘴,向着食肆的方向高声大叫起来。它蹦跳着、挥舞着小爪子,向赵师傅露出灿烂的笑容。
告别不应该总伴随着感伤和泪水,别离也不意味着自此天各一方,再无交集。世间的相逢与别离往往在于一个“缘”字,相遇是缘,分离也是缘。天底下哪有不散之筵席?
既然不能再同行,就在别离之时绽开笑颜,给彼此留下最美丽的念想。
在看到小宝高兴地冲自己道别的那一刻,老人忽而一怔,收敛了眼泪。
小宝站在道路的尽头,摇晃着尾巴,冲老人明朗地微笑。
赵师傅抹了把脸,亦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目送着那小小的身影逐渐远去,他似乎也释然了——小宝是真心实意地希望自己能过得快乐。无论是否相伴在身边,只要它能过得安好,就真心地祝福它上路吧!
含笑目送着它去往最合适的归宿。纵在天南海北,有缘亦会重逢。
暖暖的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地上,也照进人的心里,让人暖洋洋的。祁砚仰起头,悠然望向天空。
被阴云笼罩了这么些时,他们也终是迎来了拨云见日的这一天。
第74章 还乡
送走了小宝,司冬墨和祁砚告别了食肆里的大家; 背着行李和兰老板赠送的美食打道回府; 往乐庄的方向走去。小鸟懒洋洋地坐在男人的黑发当中,小翅膀里抱着半块鸡蛋烧饼; 正津津有味地吃着。
一边走着,一边不断有细细的甜饼碎屑自他的额前掉落下来。食肆做的鸡蛋烧饼非常的酥脆,小鸟每吃一口; 就会零零碎碎地有饼屑不小心落下。
“脸上好痒……”
听到男人的嘟哝; 小鸟探出脑袋,发现司冬墨的脸上粘着一些掉落的烧饼碎屑。它便向下伸出翅膀; 在冬墨的脸上仔细地擦了擦; 但毛茸茸的翅膀却挠得男人更痒了。
不过; 还不仅如此。
男人负担着他和祁砚的所有行李包裹、食盒以及小鸟自身的重量,背上倒不怎么累; 但脖子却越来越酸了。
头上好重。
司冬墨这才想起来; 他的小鸟正在不断地长大。伴随着外形的细微变化; 它的身高和体重都有了增加的趋势。抬手上去在小鸟软绵绵的肚皮上揉了揉,软软的肚子上传来明显的肉感。
是又被喂胖了吧——冬墨无奈地一笑。
看来在食肆里呆着的这段时日,由于离美食太近、离乡野太远,小团子又增肥了不少,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小肥团子。
小鸟坐在司冬墨的头顶吧唧吧唧地吃完了烧饼,然后用翅膀尖儿在他的头发间轻轻地拂着; 努力想要把吃饼子时留下的碎屑拣出来。但翅膀到底不如人的手指好用; 一番折腾下来; 饼子碎屑没能剔出去,冬墨自己倒是被小团子翅尖上的绒绒毛儿挠得龇牙咧嘴。
好在他一路走回家时路上都没几个人,不然人们远远地看见他回村,一定会大吃一惊:男人的脑袋瓜莫名其妙地“大了一圈”,就像戴着超大号的火红色草帽一样,看起来分外滑稽。
说起来……怎么一路上走回村,都没见着过什么人影儿呢?
现在正是秋收时节,村庄里的家家户户都忙着收割地里的庄稼。这是农民们辛苦了一年后收获成果的时刻,大伙儿可能都在地里吧……
然而,进村的小道上没人也就罢了,为何村民们的院子里也没有人?按理说不论秋收多忙,村户们都会留一两个人在家看院子,譬如老人、孩子或者妇女。
怀着这样的疑惑,司冬墨走到了自家院子附近,却发现小院的门上被锁住了。
“娘,弘儿,你们在家吗?”司冬墨透过院子木门的缝隙向里头喊着,“我是冬墨,我回来了!”
呼喊了一会儿,却没有任何回应。
“咕叽咕叽!”鸟儿也帮着细声细气地叫了几声,但屋里静静的,似乎空无一人。
忽然,他俩听到远处有人在喊:“是乐弘家的回来了?”
男人转过身,看清了来人的面目,笑着高声回应道:“哎,是我!大伙儿今天是都上哪儿去了,怎么村里头看不见人影儿啊?”
逐渐往这边靠近的是阿进家的婶子,这位大娘一边步履蹒跚地走过来,一边叹气道:“那可不,这到了秋收的时候了,偏偏不知从哪儿来了一大波害虫,在田里没命地吃粮食。为了把它们赶出去,全村的男女老少都出动了……”
“害虫?是蝗虫,还是……”
婶子比比划划地说道:“都是没见过的虫子,长得奇形怪状的,有的长得比锅都大,吓死个人!”又道:“冬墨呀,你娘和你弟弟为了驱虫,都在地里住了好几天了,也顾不上等你回来。你要是累了,可以先上我们家歇一会儿。”
“婶子,谢谢您,我不累,我这就去地里看看情况。”
本来是欢天喜地地还乡,没想到却等来了这么一出。司冬墨道别了婶子之后,把身上背的包裹扔到了院子里面,食盒则透过篱笆的缝隙塞进去。
而后,他埋头往村里田地的方向走去,还没到目的地,小鸟的身子哆嗦了一下——它感官的灵敏程度强于普通的人类,提前预知到了田里可能出现的状况,脚爪禁不住抓紧了司冬墨的头发。
“咕……咕叽!”小鸟害怕地缩成一团。感受到它的不安,冬墨把头顶上的小团子捉了下来,护在手心里。他加快步伐,翻过了小山坡,来到了自家的田边。
“这是?”
遮天蔽日,漫山遍野。
亲眼所见的情形比他在脑海中猜想的要严重得多——只见天上地下,山上水边,无数奇形怪状的害虫密密麻麻地占据了乐庄的整片田地,就连整片蓝天也被染上了一层黑色!虫虫们不断地发出“嗡啊嗡啊”的吵闹声,令司冬墨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耳朵。
“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仅如此,就连田野里种植的守卫者——蛇肚花也都七零八落地倒在了地上。司冬墨走了几步,找到一只躺在地上微微抽搐的蛇肚花,翻看了一下它大口袋状的身子,却意外发觉这家伙的肚子鼓鼓的。
他扒开蛇肚花的大嘴,往里面瞧了不到一秒钟,立时踉跄着往后退去,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天啊,熏死了!”
不只是他,就连小鸟闻到了蛇肚花嘴里发出的臭味儿,咕叽一声差点翻起白眼。司冬墨很快绕过了躺在地上不断抽搐的蛇肚花,捂着鼻子闷闷地说道:“看来这蛇肚花不是被害虫咬伤后倒地的,而是拼命地吃了太多的虫,被活活撑死的。”
光是听司冬墨的描述,祁砚都觉得反胃不已。他再不敢往地上看,只好抱紧了男人的脑袋。随着男人走到田地中央,祁砚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是乐弘和他的母亲,他们母子俩在地里正忙着架起火堆。由于天边飞舞的害虫太过吵闹,冬墨接连高喊了几声,他们才回过头来。
“哎呀冬墨,你怎么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男人小跑过去,乐夫人一边忙着生火一边对他说道:“虫子们要吃咱地里的庄稼,我和弘儿在村长那儿领了几担子松木,打算点火驱虫。”
“好,我也来帮忙。”冬墨说着就挽起袖子准备开干。在那之前,为了方便行事,他打算先把头顶上的小团子放到地上。
“鸟儿乖,你就在地里呆一会儿,等我生火好吗?”
但小鸟向下一瞅,只见田地里满是奇形怪状的虫子们,就连在最近的距离内——司冬墨的鞋子旁边就爬着一只胖嘟嘟的大虫。它立刻吓得拼命摇头,翅膀和脚爪紧紧地扒住男人的手臂,怎么也不肯松开。
见小团子害怕得瑟瑟发抖,冬墨犹豫了一会儿,忽然灵机一动。他跨过了地上的大虫,把小团子举到了松木堆旁边,对它悄声说道:“对了祁砚,你应该可以直接吹出火球来吧?来试试,对着这些木柴吹一个大火球。这种虫松木点燃后的烟雾可以让害虫远离这里。”
小鸟用翅膀挠了挠脑袋,然后咕叽地应了一声。
“娘,弘儿,你们都站远一些——”
“哥,你这是要干啥?”
司冬墨自信地一笑,随即举起了手中的小团子,把它的小尖嘴对准了木头堆。
“开火吧!”
在乐弘及其母亲惊讶地注视下,小鸟听话地张开了小尖嘴。呼的一声,一团巨大无比的火球从它的口中吹出,凭空降落在木头堆上。明亮的火焰顿时罩住了整个松木堆,令它熊熊地燃烧了起来。
见状,乐弘和他母亲都惊呼起来:“天啊,真了不起!”
小鸟骄傲地咕咕叫了一声。肥肥的小团子在冬墨的手心里昂首挺胸,还得意地甩动了几下火红的尾羽。
然而,感叹的话音还未落下,司冬墨脸色突变,小鸟团子也瞬间止住了叫声——就见刚刚吹出的火球因为用力过猛而无限膨胀起来,凶猛的火势瞬间吞没了整个松木堆,朝着两边的田地蔓延开去。
“不好,失火了!快去打水救火啊!”
前一刻还在惊呼的人们尖叫着逃散开来,纷纷朝着田边的水渠里奔去。小鸟团子回头看着被它用力过猛点得着起熊熊大火的田地,心虚地用翅尖挠了挠头毛。
在一片“救火啊”的嘶喊声中,鸟儿悄悄地把自己小心地埋在了冬墨的头发之间,祈祷没人看得到自己。但无奈,它肥肥的身子丝毫没有隐藏的可能,反而有眼神不好的家伙在远处指着司冬墨大喊:
“不好了,墨哥的脑袋也着火了!快点来帮帮忙呀——”
视野内,大火、熏烟、爬虫、黑雾……一片混乱之际,热心的村民提着水桶猛扑过来。
只听一声铺天盖地的水响,司冬墨连带着他头顶上的一大团火红淹没在哗啦啦的凉水当中,被从头到脚浇了个透湿……
第75章 撩完就跑
冬墨一家在田野里忙活了整整一白天; 终于在夜幕降临之前把虫松木一捆一捆地点着; 燃烧产生的烟雾让铺天盖地的害虫们不得不与粮食保持着距离,只敢聚集在远处的天空中嗡啊嗡啊地盘旋; 对地里的庄稼虎视眈眈。
大功告成之后; 他们终于能够从田边撤出,回到了久违的家中歇息。
刚一进屋; 体力和精力已经到达极限的乐夫人和乐弘就忍不住软倒在了椅子上。他们在地里忙碌了好几天都没怎么合眼,此时筋疲力竭地呆呆靠坐着; 一句话也说不出。
司冬墨走到后院去烧水,小团子则摇摇摆摆地走到了兰老板赠送的大食盒旁边; 一双翅膀在里面摸摸索索,从中翻找出了两块烧饼。先是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小块,接着便拿给乐弘和乐夫人吃。
“呀,这小鸟儿可真懂事。”
乐夫人接过了烧饼; 顺带轻柔地摸了摸鸟儿的脑袋。但乐弘就不那么安分了——他眼馋地盯着小鸟肥嘟嘟的身子,坏心眼地扯了扯它的尾羽。
“咕叽!”
小鸟被扯得屁股痛,它生气地扑打了一下翅膀,对准乐弘的手指笃笃笃地发起了连环啄击。乐弘夸张地嗷嗷叫了起来; 但很快从后院里传来了司冬墨严肃的声音:“弘儿; 一天下来都这般累了; 就莫要再打闹了。”
男人拎着烧好水的茶壶走进了屋; 给母亲和弟弟分别倒了一杯。乐弘像咸鱼一般歪歪倒倒地瘫在椅子上; 嘴角叼着杯子; 一副毫无生气儿的模样。
冬墨见状; 戳了戳他的胳膊,“晚上想吃什么?”
乐弘慢吞吞地抬起眼,“哥你可真是个大怪物,累成这样了还有精力做饭啊?”他掰下一小块小鸟送的饼子,就着烧开的热水,草草地吞吃了起来。
乐夫人用手揉着眉心,声音低哑地说:“今天可多亏了村里发的虫松木……这几日虫灾严重,村长在村子里找了几十个男丁,一块儿从山上的松树林子里头砍来的。这些松木可帮了咱们大忙。”
“娘,咱们乐庄历年秋收都很顺利,为何偏偏今年会出现这样严重的虫灾?好像方圆百里的害虫都集中到我们村里来了。”
乐夫人叹气道:“娘在村里住了将近三十年,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虫。不过,村里一些老人说,这些害虫长相奇怪,不像是咱们本地山里出来的,倒像是从远方成片迁徙而来。”
“迁徙?”司冬墨挠了挠下巴,“咱们这里田园山色大好,又恰好是丰收时节,这些害虫停留在此地觅食倒也有可能。”
乐弘本来是懒洋洋地吃着烧饼,听到这个话题的时候顿时来了兴趣,说:“我同你们讲,老康昨天抓了一大袋子害虫,各种都有,本来打算拿回家里鼓捣一下,割点肉什么的。可没过多时他就开始头晕目眩,四肢酸痛发冷,难受得差点吐出来。后来他爹跟他说,这些虫子身上带着很深重的魔气,咱们这样的凡人接触久了就会被魔气沾染,承受不住。”
司冬墨讶异地看向他,“你说的可是真话?但既然是魔气,那必然是从魔国带过来。咱们这儿离朱国魔国的边界地还有好远的路,难不成这些虫子跋山涉水,飞了这么远?”
“不知,反正这话是老康他爹说的。”乐弘含糊不清地边嚼着烧饼边说着,他伸了颓废的懒腰,“唉,时候不早了,我去睡了。”
“不再吃点儿?食盒里还有不少面食……”
“不了不了,在虫堆里呆了三天两夜,我现在眼前都是密密麻麻的花点,瞅啥都恶心,啥也吃不下。”乐弘把剩下半块烧饼塞进嘴里,端着水杯向着屋里走去,“我先休息了,娘,哥,你们也早点睡。”
乐弘离开过后,乐夫人慢慢地吃了些东西。看见司冬墨把小鸟团子捧在手里喂东西吃,她笑着说:“这小家伙今天可勇敢了,喷出了好大一个火球。”
一听这话,小鸟心虚地转了转眼珠,不由得缩紧了脖子。冬墨轻笑一声,在小鸟的肚皮上挠了挠,让小团子舒服得眯起眼睛。
“冬墨啊,最近家里忙,你回来之前有好长一段日子都没给家里来信了。娘听说你们在镇子上遇着了些麻烦,怎么样,还好吗?”
男人不在意地摇摇头,“没什么,就是被一个贪官污吏给刁难了。后来这家伙东窗事发,倒是自己被抓到皇都赤城去了。”
“贪官?哪个贪官?”
“是红叶郡的郡令,秦爷,大名秦思守。”
就见乐夫人猛地一哆嗦,瞪大了双眼:“哎呀你这孩子,是怎么招惹上秦爷了?”
冬墨一愣,“娘,莫非你认识秦爷?”
“谈不上认识。不过,来咱们家收债的姚老板和他是老相识。姚老板在镇子里开赌场,手底下的伙计们一个比一个横行霸道,还不都是这秦爷罩着。”
说起赌场的事情,乐夫人黯然神伤。冬墨也有些不好受,可以说,乐家悲剧的源头之一就是这坑人的赌场,乐弘的父亲陷入赌瘾之后,乐夫人及其他家人曾三番五次去赌场找他回来,可赌场不但不放人,还把她赶了出来。
赌场暗地里串通着做局,乐弘的赌鬼父亲逢赌必输,乐家祖上勤勤恳恳劳作积攒下来的家产就这么被败光了。
“不过这下好了,”乐夫人轻轻握住冬墨的手,“秦爷倒台了,咱们红叶郡也算落得个清静。”
“对,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好了。”冬墨说着从带回来的包裹里取出了一张银票,交到乐夫人手里,“娘您看,这是我和祁砚这几个月在十四食肆赚到的钱。我的那部分足够还清咱家欠下的所有赌债了。”
“啊?这……”乐夫人把银票拿到近前,认真地读着上面填写的金额,“十、十个银元?娘没认错吧?”
“是的,确实是十个银元。”冬墨浅浅地笑着,他的眼里充满了温情和自豪,“娘,等下个月赌场来收债,咱们就把所有债务一次结清。还清债务之后,我想我们还能剩下一笔钱,到时等农忙过了,我去镇上买些东西回来,咱们今年要好好地过一个新年。”
乐夫人双手捧着那一张银票,微微有些颤抖。这小小的一张纸上凝聚着司冬墨接连数月奋斗的心血,也是乐家就此摆脱令人窒息的负债重担、走向崭新生活的拐点。
看到母亲眼眶发红、眼底悠着泪水,冬墨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娘,这是开心的事,别哭。”
乐夫人慌忙拭去眼泪,不住地点着头,“嗯,娘不哭。”她抬头看向了自己的养子。
是有多久没有好好地看过他的面庞了?——在岁月流逝之间,昔日的稚嫩小娃也逐渐成长为了高大的男子。家中突发变故,冬墨小小年纪便听话懂事、挑起了家庭的重担,她竟未有发觉,这个成熟稳重的男子依然还是刚刚二十出头的年轻孩子。
她擦干眼泪,看着昏黄灯光下冬墨略显憔悴的神色,说:“娘不哭了,娘向你保证,从今往后一定会过得开开心心的,绝不轻易再哭。”
母子俩相视而笑。忽然,只听“嗝”的一声,小鸟的肚皮鼓了一下,打了个小饱嗝,尴尬地打断了这样温情的氛围。
冬墨转身去,把剩下的半块面点从小鸟的翅膀里夺了下来:“小团子,不许再吃了,你今天吃得太多了。”
美食被抢,小鸟睁圆了浅碧色的大眼睛。看到男人眼里坚定的神色,它嘴巴一张,“咕叽……”一声,号啕大哭起来。
乐夫人心软,最见不得人哭,鸟也一样。小团子一流眼泪,她就忍不住劝冬墨道:“哎呀,小鸟多吃一点又有什么关系。这么乖的小东西,娘还怕它吃不够哩。”
冬墨苦笑道:“娘您不知道,这小家伙在回来的路上嘴巴里就吃个不停,再吃肚子都要撑破了。不信您看——”他在小鸟圆鼓鼓的肚皮上戳了一下,立刻引来一阵高亢的尖叫:“咕叽咕!”
瞧见那肚皮被戳得绵绵地弹起,一晃一晃的,乐夫人这才惊觉这小团子早已吃得快走不动路了。
“娘,天色不早了,我带小鸟回去睡了。”冬墨收拾着桌上地上的东西,又把小鸟重新放回到肩头站好,“明天咱们还得再去驱虫吧?”
“唉,是啊,咱们家一年的收成可都在这儿了。农民收成不全靠老天爷赏饭吃?今年咱们乐庄躲过了大旱和水灾,哪知道临到丰收了,却偏偏要来这么一出呢?”
司冬墨想了想,说道:“娘,其实我考虑多时,觉着咱们忙完了今年,明年就不种粮食了吧。家里拿的那几亩地本来就是赌场给的,在还完债以后,也得还回去了。种地太靠老天爷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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