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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艳不可方物的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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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山寺门徒闻言顿生出些迟疑来,不敢妄动。
  贺兰缁冷眸一睇,怒道:“有我担着,你们怕什么?”
  众人遂不敢再迟疑,连忙上前。
  随义八如今功力全无,绝不是贺兰缁的对手,他连忙哀嚎了一声,以手捂胸跪倒在墓前痛哭道。
  “爹啊,是儿不孝,这么多年未曾来尽一份孝心,好不容易来了一回,竟还要让外人扰到你的清静……”
  随义八鬼哭狼嚎般吼了半天,一众好音律者皆不堪其扰,尤其是那贺兰缁。
  只听他噔啷一声拨出一个杀音,从后背击中随义八,将之打在地上。
  “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既是你爹又有什么可以隐瞒?来人!将他带回寺里。”
  “是!”上前两人将倒在地上的随义八拖起来。
  贺兰缁冷笑道:“还以为领焰山庄的幕后人是如何绝世的高手,想不到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
  随义八的眼睛死死地盯在师父的墓碑上,若是从前,他绝不可能让这些喽啰动自己半分,便是贺兰缁也绝不可能这般轻易将他拿下。
  直到被拖出去数丈,随义八的眼睛仍然盯着师父墓碑的方向,眸中复杂的神色是他自己才懂的悲愤。
  随义八被带回寒山寺后便被关了起来。贺兰缁几次命人前来问他领焰山庄之机密,他一概说不知,便是严刑拷打,硬是一个字也不肯吐露。后来贺兰缁便不让人给他送饭,只给水喝,一连饿了他三日。随义八终是熬不下去了,答应绘制领焰山庄的地图及隐匿机关阵法的所在。
  贺兰缁拿到地图后便即刻组织人手前去夜探领焰山庄,翌日清晨,派出去的人不但完好无损的归来,还绑了几个领焰山庄的管事。
  贺兰缁大喜,命人给随义八送去好酒好菜,又问了他许多详尽的问题,随义八虽是吱吱呜呜,却仍然全部相告。
  又过了几日,贺兰缁突然命人将随义八从牢房中转出,将他安置在一处偏僻的院落,虽说还派有人把守着门,但俨然已不是将他当做阶下囚对待。
  这日贺兰缁神色带喜地来见随义八,不仅命人摆上好菜,还自带了壶好酒。
  席间,贺兰缁多次给随义八进酒,一副盛情款待的模样。
  随义八拿着筷箸,却一副食不知味的样子。
  贺兰缁端酒敬道:“与兄台相识多日,还不知兄台姓名。”
  随义八回敬,说道:“在下巴萧。”
  “原来是巴兄弟。”贺兰缁笑道,“贺兰听巴兄许多真知灼见,受益匪浅,近日已将领焰山庄攻下,这都多亏了巴兄相助。因此一事,那人总算愿多看我一眼。”
  随义八道:“何人?”
  贺兰缁摇头,转了话题:“巴兄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我寒山寺正是用人之际,若你答应入我门下,我定将你奉之为上宾。那领焰山庄仇一铃终归是个女子,妇人之仁,难成大事。你跟着她也没有什么出头之日,只要你答应助我,这寒山寺任你差遣。”
  “此话当真?”随义八一喜,随即又露出惋惜的神色,“仇姑娘对我有恩,她虽难成大事,我如此行为,岂不是忘恩负义?”
  贺兰缁一笑:“你既已将领焰山庄诸事告知于我,便已是背叛了她,你以为她若知道了真相,还会原谅你吗?”
  随义八握拳锤桌,露出痛色,说道:“仇姑娘虽是女子,却杀伐果决,她若知道我背叛了山庄,定不会饶我性命,是我有负于她。”
  贺兰缁见说动了随义八,愈发欣喜,连忙再劝:“大丈夫何患无妻,他日你若登武林至尊之位,受万人崇拜,谁又敢提你昔日之败?”
  随义八沉重地点点头:“贺兰兄言之有理,如此,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甚好!”
  贺兰缁一时欢喜,又多喝了几杯,随义八本也是好酒之人,自然放开了肚子喝,何况这贺兰缁出手的确大方,这般好酒都舍得拿出来劝他,不喝白不喝。
  于是二人推杯换盏喝得酩酊大醉,那贺兰缁酒量不好,又喝得太过,不多时竟靠倒在随义八的肩上,双眼迷蒙地望着他:“巴兄,我总觉得……觉得你像极了一人。”
  随义八自称千杯不醉不是没有道理的,此刻便是有些头晕,四肢不听使唤,但理智还清醒的很,他听到贺兰缁的话,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说道:“我也觉得你像一个人,一个看的就讨厌的人。”
  贺兰缁当然没有那人睥睨天下傲视一切的资本,但他容颜不俗,放眼整个江湖中,也是风姿翩翩的美男子,况且他别抱琵琶的模样,还有一分女气。
  那贺兰缁听到“讨厌”二字,脸上立时露出受伤的神色,他双臂揽住随义八的肩,瘪着嘴道:“不可以讨厌我……不可以……”话说着间,突然按住随义八的后脑勺对着他的嘴猛地亲了下去。
  “……”随义八瞠目结舌,随即反应过来猛然将他推开,连连“呸”了几声,用手背擦嘴,一边骂道,“坊间流言果不是谣传,你们寒山寺的是一群死断袖,尤其是你!”
  那贺兰缁虽是醉得不省人事,却还是感觉到随义八在骂他,他皱起眉抓住随义八擦嘴的手背用力捏在手里,另一手按住随义八的肩猛然将他按倒在桌案上,酒壶倾倒,酒水汩汩流出。
  随义八见贺兰缁压下来,脑中蓦地闪过几个似曾相识的画面,他想起自己曾做的那许多荒唐梦,想着自己也是个死断袖,居然心心念念着一个无恶不作的人,最终还差点死在那人手中。
  若是从前,便是贺兰缁这样的绝顶高手也不可能轻易将随义八压倒,可他如今功力尽失,被贺兰缁这一番压制,竟完全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
  

  ☆、第 14 章

  第十四章
  那贺兰缁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对着他这个大胡子竟也能下得去嘴,这一通胡亲简直让随义八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得以喘口气,又见那人开始扒他的衣物,随义八心道我堂堂七尺男儿今日莫不是要交待在这死断袖手中?
  心里头一百个不愿意,随义八蓦地看见桌上的酒壶,伸手去抓过来,猛地一砸,那人被重击后恍恍惚惚地抬起头来,然后两眼一翻,晕了。
  随义八将晕死过去的贺兰缁推到地上,坐起来长呼了一口气,手中抓着酒壶想着要不要干脆打死他算了,但想到自己的计划,遂又作罢,伸腿踢了踢地上的人,见他一动不动,便跑出去喊人来将他带走,若是留他在房里,等下万一醒过来又对他欲行不轨怎么办?贺兰缁不要脸他随义八还要脸咧!
  随义八本以为明日起来贺兰缁便会过来质问他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可贺兰缁并没有来,甚至一连几日都未曾露面。随义八便想,也许贺兰缁想到自己居然要轻薄他这个大胡子,心里堵的慌,不好意思来吧。
  就这样又过了两日,贺兰缁突然下令,命寒山寺众门徒迁居至领焰山庄驻扎,所有人都走了自然也不可能留下随义八。
  随义八钻进马车,没想到竟看见贺兰缁坐在里头。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那贺兰缁却像没事人似的,朝随义八笑道:“巴兄,请坐。”
  随义八想到自己巴萧的身份,连忙摸了摸脸上的胡子,坐了下来。
  “贺兰寺主为何想要迁居领焰山庄驻扎?”随义八问。
  “领焰山庄地势天然险要,仇一铃将之重建在天湖之上,难道巴兄不知缘故?”
  随义八心道,你倒是不傻。随即笑道:“确实,领焰山庄地势天然,庄中许多诡秘阵法,若非那地势也无法布下,仇姑娘是要防着你们美艳山的天残道长。”
  贺兰缁点点头,突然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随义八,随义八一惊,挂在嘴边的笑也僵硬了起来。
  “贺兰寺主,怎么了?”
  贺兰缁突然伸手,随义八吓了一跳想要后退,但又想着自己举止若是夸张会引来怀疑,于是又稳坐原处。那贺兰缁的手在他脸侧一碰,接着取下他粘在胡子上的糕点渣。
  随义八干笑道:“哈、哈,你们寺中的糕点实在太美味了,一时贪嘴……”
  “无妨。”贺兰缁温柔道,“巴兄喜欢便多吃些,我现在便让人给你拿些糕点来。”
  “不用不用,出门才吃了,不必麻烦了。”
  贺兰缁不顾随义八的拒绝,撩起马车的帘子朝外吩咐了几句。
  不多时,下人便将两盘糕点送了进来,还备了些茶水。
  “巴兄,吃吧,不必拘礼。”
  随义八被突然变得温柔似水的贺兰缁搞得心惊胆战,再美味的糕点送到嘴里也变成了味同嚼蜡。
  好在一路颠簸,总算到了领焰山庄。入庄后,贺兰缁领着门徒忙于安置事务,便再没有来找他。随义八乐得清闲,独自在庄子里闲逛。过去他在领焰山庄中养伤,为避人耳目一直藏在翠竹阁中,便是对这庄子的地形了若指掌,却从来没有这般闲逛过。如今看来,这庄子四处栽种修竹,竹下涉水,湖光映射,风景实在美不胜收。
  到了夜晚,贺兰缁将大部分事宜安排妥当,便又来寻随义八。
  随义八很是惆怅,这贺兰缁什么时候看他这般顺眼了,动不动就来找他聊天,莫非这死断袖又对他起了什么不轨之心。听闻贺兰缁与美艳山那位有旧情,玉门关一败后便背叛武林正道,投了那人的山门,想来是情深不悔,如今这样莫不是移情别恋看上他了?
  随义八看着对坐的贺兰缁暗暗地摇头。
  “今日无月,夜色不够美,不如来壶小酒与巴兄一叙?”
  随义八一听贺兰缁说要喝酒,连忙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贺兰寺主不必客气,刚入主这山庄,想必有许多事务要忙,舟车劳顿一天了,不如寺主早些休息?”
  “无妨。”贺兰缁不顾随义八的拒绝,命令下仆将酒菜安排上。
  凉亭中,二人举杯对饮,各怀心事。
  湖光潋滟,风响竹林。
  不知不觉,已是二更天。
  贺兰缁又喝醉了。
  随义八托腮望着湖中一节修竹,似乎在等着什么。
  这时,贺兰缁突然起身朝他走来,随义八听到动静回头,正是贺兰缁压下来的脸。随义八一惊,伸手去打,那贺兰缁却抓住他的手,反手一扭,将他制住。
  随义八怒不可遏,剧烈挣扎。
  那贺兰缁一时制不住,被他挣开,接着随义八一拳打到他脸上,冷声喝道:“寺主,你莫不是疯了?”
  “我没疯。”贺兰缁逼近他,“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你疯了!”
  “没疯!”贺兰缁掐住随义八的脖颈将他拉到近前,“自那一夜,我每日都想这样对你。”
  随义八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就是疯了!”
  那贺兰缁不应,突然抬手扯下发带,将随义八的双腕紧紧缚住。
  “你若再不住手,定要后悔!”
  贺兰缁还是不应。
  随义八再喊:“你忘了你我的约定?我助你攻下领焰山庄,你答应奉我为上宾。如今你这样羞辱我,岂不是言而无信之辈?若传出去,你日后如何服众?”
  贺兰缁这才顿了手。
  随义八连忙再道:“大业在前,你莫要因小失大。”
  可贺兰缁听了这句话,却又一笑:“曾经我便是为了顾全大局失我所爱,到后悔当初已是来不及,如今要我再选,你帮我说说,我会选什么?”
  随义八盯着他,这人泫然欲泣,双眸发红,眸子里似乎藏着即将崩溃的情意,可这情意,绝不是为了他。
  就在此时,本覆盖天际遮去明月的沉云突然缓缓飘动,月光一点一点泻出,湖面亦突然沸腾,整座建在水上的领焰山庄为之动摇。
  “怎么回事?”贺兰缁再顾不得随义八,起身望着这些异象大声问。
  随义八见此异象却是终于松了口气,他从椅上起来,整理好被贺兰缁弄乱的衣裳,笑眯眯道:“月色正好,贺兰寺主看不出来吗?”
  贺兰缁闻言一震,倏地以掌力吸过放在亭栏柱子旁的琵琶抱在怀中,朝随义八厉声道:“你欺骗我?”
  “哈哈哈。”随义八大笑几声,蓦然冷了神色,眸中迸出凶光,“寺主莫不是傻子,现在才发现我在耍你?”
  贺兰缁大怒,身形倏然上前,手指扣住随义八的喉咙,“我杀了你!”
  “请便。”随义八双手一摊。
  “你!”贺兰缁惊疑。
  随义八道:“有你整个寒山寺给我陪葬,我死得其所。”
  贺兰缁闻言倏然变色,再转目去看湖面平线缓缓上升,空中云海浮沉,那明月若隐若现,仿佛随时要跳出一般。
  “海上生明月大阵?”贺兰缁骇然道出。
  随义八欣慰道:“幸好寺主认得此阵,不然还要我多费口舌给你解释。”
  “巴萧!”贺兰缁收紧手指,随义八的脸色顿时涨红,难以喘息。
  “你好深的计谋,竟从一开始就骗我?”
  “……”随义八脸色逐渐青紫,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眼看随义八就要再次去见阎王了,一声厉喝响起:“住手!”
  贺兰缁微微松了手,却仍然扣着随义八的脖颈,他转头看见仇一铃带着一队人马从小道上跑来。
  “贺兰缁,你快放了他!”
  “我若不放呢?”
  “那你寒山寺所有人都要死在这里。”
  贺兰缁冷笑:“你们竟启动如此凶阵,想来,我们日前攻破山庄也是你们故意而为,好来一个瓮中捉鳖!”
  仇一铃道:“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不错,我们的确一开始就是故意为之。自从领焰山庄七家商铺出事开始,我们便猜到,庄中有细作,你们山主深谋远虑,想必是在等待一个时机,想要里应外合一举歼灭领焰山庄。与其等你们来攻,不如我们敞开大门迎你们进来。”
  “这是他出的主意?”贺兰缁指向随义八。
  仇一铃看了一眼随义八,点头道:“不错。”
  贺兰缁掐着随义八的手指忽然轻轻摩挲,他逼近随义八的脸,嗓音嘶哑:“是我小看你了。”
  随义八被他摸得鸡皮疙瘩生起来,连忙给仇一铃使眼色,这是个死断袖,你快想想办法,不然我名节不保。
  仇一铃会意,摘下腰袢的招魂铃,举起来让贺兰缁看到。
  只听她道:“贺兰寺主,我这招魂铃一启,被困大阵的人立时便会魂飞魄散,你若不信,大可一试。”
  便在此时,远处传来山崩地裂的声响,整座山庄地动山摇,湖中浪涛突然卷起数丈高,寒山寺门徒的呼救声四面八方传来。
  贺兰缁听闻这些动静,终是缓缓将随义八放开。
  “如此可以了吧?你速将大阵关闭。”
  仇一铃摇头说道:“你自封三处经脉,束手就擒,我便饶了他们的性命。”
  贺兰缁猛地握拳,随即又缓缓松开,他举起两指在身上三处位置点下,周身之气顿时凝结,使他委顿在地。
  仇一铃身后的手下见状,便立时举剑上前,想要将他斩杀。
  “住手!”随义八出声喝止,“不要杀他。”
  仇一铃不解道:“大哥,为何?”
  随义八道:“寒山寺本是武林正道,位居四大派,我想贺兰寺主应是一时为情所迷才犯下大错。若他能改邪归正,岂不是我正道之幸事。”
  话音刚落,一阵狂笑忽然从远处传来。
  众人闻声一惊。
  只见一道人影从暗处缓缓步出,玄色宽袍曳地,金冠束发,手执璇玑扇,步履无声,闲庭信步般,来到众人眼前。
  随义八见到此人脸色顿时煞白,他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脸上的胡子。
  那人的目光慢悠悠地放到了他身上。
  “山主。”贺兰缁见到来人,顿时露出欣喜,奈何他自封经脉无法起身。
  仇一铃惊疑道:“你如何进来的?”
  “因为我。”暗处又传来一个声音,只见四名哑哑仆抬着一人出来。
  “天残?”仇一铃失声唤出,“又是你破了我的海上生明月大阵?”
  “不错。”天残淡淡道,“你们可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仇一铃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然拔剑护在随义八身前。
  被仇一铃挡去了视线,梅山主蹙眉不悦,手中璇玑扇一动,众人根本未看到他出招,仇一铃便已被打到一边,伏地吐血。
  “仇姑娘!”
  “庄主!”
  一片阴影倏然覆到身上。
  随义八惊惶抬头。
  那人的扇尖轻轻抬起随义八的下颌,深眸微睐:“你没死?”
  随义八垂眸不语,双拳缓缓握紧。一股无形杀气遍布周身,将他团团压制。
  就在此时,贺兰缁突然起身踉跄地冲过来挡在随义八身前,那杀气便倏然淡去,随义八胸腔中震荡不已,喉咙间一片腥甜。
  “山主,饶他一命。”贺兰缁护住随义八。
  梅山主微露讶色:“求我?”
  “求你。”贺兰缁想也不想便道。
  梅山主顿时露出讥笑,美眸一冷,挥开了贺兰缁,说道:“你知道他是谁,便敢替他求情?”
  贺兰缁被挥到一边无法站立,堪堪扶住身后的石栏,待他焦急看去,只见那人抓住了随义八,将他脸上的□□扯下,露出另一张脸来,贺兰缁顿时怔住。
  “看到了吗?这人是谁?江湖鼎鼎大名的随大侠,改名换面藏了半年,我还当是哪个不要命的敢与我作对,却原来是你。”
  “为什么是你?”贺兰缁缓缓靠着身后的石栏坐到地上,他朝随义八竭斯底里大喊,“为什么骗我?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为什么!”
  贺兰缁情绪过激,口中渐渐溢出鲜血,他三处经脉被封,还如此大动肝火,简直是不要命了。
  梅山主见他这般为随义八癫狂,眸中怒意积聚,顿时起了杀心,随义八察觉到杀机,情急之下握住了他执扇的手。
  梅山主被他一触,转过头来看他,便对上一双黑眸,他一时怔住,这个乞求他的眼神,他曾经见过,脆弱的像只受伤的野兽,可无论再如何受伤,仍是野性难驯。
  他的心似乎被什么挠了一下,此时此刻只觉得周围的人碍眼的很。
  “今日便到此为止,本山主无心与你们废话。天残,你即刻命人沉了这座领焰山庄,山庄一干人等全部关押等候发落。”
  “是,属下遵命。”
  “还有,贺兰缁办事不力,寒山寺暂交给你管治,你且带他回山治伤。至于仇一铃,本山主不想再看到她。”
  “是,属下定当照办,请山主放心。”
  “嗯。”梅山主吩咐完便转向随义八,唇边泛起一丝诡异的笑,“至于此人,我终日忙于大业,无暇顾及其它,若有个玩物可以解乏,倒也不错。”
  说罢,众人只见人影一晃,他便带着随义八消失了。
  无论江湖如何翻云覆雨,美艳山中的雪,依旧如故。
  静默,悲沉。
  白茫茫一片。
  无处遁形。
  “师兄救我。”
  摘雪居中,盖着雪貂皮袄躺在树下休憩的白芷霜猛然从梦中惊醒。他梦到幼时,一次趁师父闭关练功,他偷偷带着师弟跑到一座深山去打猎物,师弟追着一只雪貂不放,被它带到岩石林里迷了路。
  那岩石林里有一种毒蛇,通身艳红,花纹十分华丽漂亮,师弟不慎被毒蛇所咬,伤口青紫一片,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口中迷迷糊糊的喊着“师兄救我”。
  那次贪玩,师弟差点送命,师父知道后狠狠责罚了他们,从此后,他再也不敢私自带师弟出门。
  从前,他们也曾情同手足,只是后来逐渐疏远。
  可师弟便是师弟,他答应过师父,要护他周全。
  “雪坛主!”突然有人在院外喊。
  “何事?”
  来人在门口禀告:“雪坛主,罚恶司来人了。”
  “罚恶司?”白芷霜心中担忧之事终于发生了。
  罚恶司乃山庄后来所设之刑狱,用以惩罚犯错之人。
  能让司主朱笑亲自执行刑罚的,也只有山中位居坛主之尊位的人。
  雪坛主白芷霜犯错领罚,一百倒刺鞭。皮开肉绽,血流不止,能活下来的,少之又少。
  打完最后一鞭,朱笑将白芷霜从架上解下,扶到一旁软椅上靠坐。他从袖中拿出一个白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喂给白芷霜。
  “雪坛主,我奉命行事,你莫要怪我。”
  白芷霜闭着眼,淡淡一笑,吃力道:“多谢司主,我受得住。”
  朱笑眸中流出一丝不忍,他执掌罚恶司,从来铁面无私冷酷无情,可这人是青河居士,当年瓮江上惊鸿一瞥,他心中对他生出敬慕,这么多年,他始终不信他死了。无人知道,他默默寻了他多少年,直到有一日,有人告诉他,白芷霜还活着,他欣喜若狂,放弃了原本的正道,为了他追随而来,成了臭名昭著的罚恶司主。他想不到,有一日,他竟要亲手对他心中敬慕的人施以鞭刑。
  

  ☆、第 15 章

  第十五章
  “司主,我有一事求问,还请你不吝告之。”
  朱笑闻言抹去眼角湿润,低声道:“坛主尽管问,我定知无不言。”
  “多谢。”白芷霜睁开眼看他,“敢问司主,我师弟还活着吗?”
  朱笑道:“坛主是说山主带回的那人?”
  “带回?”白芷霜激动地起身,然而伤痛使他蹙眉,朱笑连忙将他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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