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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锦鲤掉到男神浴缸该怎么破[星际]-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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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如歌感到呼吸困难,他张开嘴发出滋滋的无意义的声音,妖纹已经烫得他全身像发了高烧一样,浑身都没了力气,连抱软软都抱不住。他想要咳嗽,想要抱住软软,想要咬破食指,可是眼皮越来越重,何如歌能感受到一股冰冷的目光在平静地看着他,就像研究员在观察小白鼠,厨师在打量案板上的鱼。
水惜蕊的尖叫声划破了寂静的黑夜,黑发军官没有回头,他脚底的瘦长影子好似灵蛇乱窜,无声地变成一只巨大的怪物。这个影子怪物在地面游走,对准水惜蕊的影子张开了嘴,好像一条贪吃蛇般把那条影子吞了下去。
水惜蕊全身一僵,好似一个提线木偶站在原地。房间里的幼崽慌张地吵嚷起来,没有人发现,怪物影子已经膨胀到整个房间地面大小,它的嘴巴撑大到可以吞噬房间内所有人的程度。
就当这只影子怪物要一口吞掉所有人的影子时,何如歌怀里的软软忽然主动跳到地上,然后瑟瑟发抖地挡在何如歌身前,用力发出一声色厉内荏的“叽”。
那声叽叫好像一把尖刀刺进黑发军官的脑海,也刺到了影子怪物的身上。
【软软技能】:『百分百吸引注意力』当可爱的软软出现时,不论男女老少,好人坏人,他们的注意力都会被软软吸引走~
扼住何如歌脖颈的手不自觉地松开,何如歌一下子跌落在地,他像濒死的鱼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混沌的理智回笼后,何如歌迅速咬破指尖,他与那个黑发军官同时张口:“席归——”
尖锐的牙齿闪着寒光。男人抓住两只长长的兔耳朵,不顾软软的拼命蹬腿,张开嘴对着软软的小脑袋,那双暗沉沉的黑眸充满恶意地望着何如歌。
好像在说,如果你喊出来,那么我就吃了他。
寒到彻骨的凉意遍布全身,何如歌看着软软,怎么也说不出最后一个字。
“嘘。”黑发军官将手指抵在唇上。
灭顶的齿冷。
所有的幼崽都在无助地叫嚷,好像是何如歌的世界逐渐分崩离析的声响。
何如歌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你是谁?”
男人不慌不忙地摸着软软的后背,好像在抚摸着自己的爱宠,他不带感情色彩望着瘫倒在地的青年,青年的脸苍白极了,抖得像是在祭台上知晓自己命运的羔羊,那双和他一样眸色的眼睛盛满了惊惧,水汪汪的。
漆黑的眼里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好似一潭死水,然而当何如歌被咬破的食指散发出血腥味时,男人的瞳孔猛然紧缩。
抓着不安分的兔子,黑发军官一步一步走上前,军靴敲击地面发出沉默的声响,他在这个人面前蹲了下来,这样近的距离,能让他看清楚对方眼中痛苦的、绝望的、仇恨的光。
这是他喜欢的精神食粮。
粗砺的手指探向那双明亮的眼睛,想要触碰湿润的眼珠,然而对方合上眼,他只能摸到薄薄的眼皮。
手指往下滑,落到修长而脆弱的脖颈上,那雪白的脖颈上出现了一圈骇人的淤青,好像戴上了一个颈环。
咫尺的距离,涌入他鼻腔的是这个人血液的甜腻味道。他拭去对方指腹上的鲜血,伸出舌尖舔了舔,甜腻的血味在入口的一瞬间就征服了他的味蕾。
黑发军官享受般闭上眼,脸上浮现出了满意的笑,这种连眉稍都舒展开来的笑却让何如歌如坠寒潭。
“我突然舍不得杀你了。”冰冷的手指仿佛蜘蛛般爬上何如歌的脸颊,这个男人捧起何如歌的脸,看向何如歌的目光冰冷又粘稠,带着一种病态的愉悦感,他轻声道:“让我来饲养你,好不好?”
粗砺的指尖抵住何如歌的唇,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尖锐的冰冷,语气里浮出隐隐约约的杀意,“你已经拒绝过我两次了。”
我对你一见钟情,喜欢到恨不得一口吃了你。
从第一次看到直播起,他心中就涌起了想要吞噬这个人的欲望,可是好不容易想要饲养一个食物,并且给予这个食物能够活着的恩赐,居然被不知好歹地拒绝了。
不过现在,他准备再给对方一次机会。
“如果再拒绝我,我就把这里所有的人都吃掉哦。”饕餮笑着说。
第104章 神秘直播
病娇中二反派这种人设放在文里很带感; 可是当自己真正面对时,何如歌完全笑不出来。
动不动就要吃人; 是饕餮吗?
妖纹的温度没有这么烫了; 何如歌猜测是对方的杀意降了下来。他看着这个一言不合就要杀人的蛇精病,用尽所有的自制力; 才忍住没有甩开那只冰冷的手掌。
席归璨的手永远是暖暖的; 和外貌截然不同的温暖,然而面前这个男人却冷血到骨子里。
“……不许伤害他们。”何如歌没有正面回答饲养这个问题。
黑发军官的手抚上他的头顶; 手指穿过发间,动作温柔到像是抚摸情人; 然而他的眼神却是与动作截然不同的邪恶; “如果我吃了他们呢?”嘴角一点一点勾起; “你会哭吗?”
“如歌,我想看你哭出来的样子。”漆黑的眼眸好像在倾泻恶意。
何如歌:“……”
艹,艹; 艹,死变态。
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何如歌低下头避免和变态对视,他看到了自己的伤口,结了血契的那只食指还在流血; 何如歌咬得过分用力,肉都翻了出来,伤口其实是有些吓人的。
砰砰砰。
属于另外一人的心跳骤然加速,虽然那个名字并没有完全喊出; 但进行到一半的血契已经开始发挥作用。
冥冥中何如歌有一股预感,席归璨察觉到了他的危险,已经向他赶来了。何如歌还没有来得及松口气,就对上了饕餮暗沉沉的双眸,心脏在刹那间好像被用力攥住,何如歌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铁笼里,这个铁笼和星海孤儿院当年装着的铁笼是一个款式的,因为笼子大小的限制,何如歌只能坐,不能站。
何如歌环绕四周,除了铁笼就是森白的墙面,何如歌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被关到笼里。他的光脑被取下了,不过看自己食指指腹上的红痣还在,就意识到离自己昏迷到醒来还没有超过一天时间。
他昏迷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还是多久?幼崽们有事吗?小水老师怎么样了?席归璨能找得到他吗?
何如歌从未感觉到如此无助过,连他当初误以为自己得了绝症,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慌张。因为那个时候的自己孑然一身,哪怕死了也了无牵挂。可是现在却有太多在意的人,如同藤蔓将他的心裹挟,能为他遮风挡雨,也会步步紧缩,让他心如刀割。
房间有监控,所以何如歌醒来这件事很快就被发现。紧闭的房门被打开,黑发军官持着高脚杯站在门口,他的脸一半陷在黑暗中,流淌在地面的怪物影子对准何如歌露出獠牙,好似迫不及待想要进食的野兽。
何如歌下意识想要向后退,当后背抵住坚硬的铁笼时,何如歌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无路可退。妖纹开始发烫,提醒对面过来的那个变态对他又升起杀意,何如歌想要再一次喊出席归璨的名字,可是他却怕这样的举动会惹怒到这个变态,让变态杀了软软和其它幼崽。
军靴敲击在地面发出的声响,好像是死神在敲动战鼓。铮亮的军用皮靴出现在眼前,靴尖慵懒地探进铁笼的缝隙中,轻轻晃了两下。
何如歌没有搞清楚变态的脑回路,还在思考这样晃脚是否是某种特别的打招呼方式,巨大的刺痛从小腿爆发开来,从来都没有接触过的剧痛让何如歌想要屈起腿,然而他的小腿却被巨力固定在地上。
黑发军官漫不经心地踩在何如歌的小腿上,他并没有使出全力,否则现在就会有骨折声响起。
何如歌咬紧牙关,咽下痛呼声,他红着眼瞪向这个施暴者。
男人拿着空荡荡的高脚杯,垂眸平静地望着他,当与他对视时,原本没有什么情绪的黑眸里忽然漾出一抹愉悦,“要被我欺负哭了?”他收回了脚,然后缓缓地俯身。
举着高脚杯的手伸到笼内,冰凉的杯壁贴着何如歌的颧骨,如情人间呢喃低语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响起:“眼泪可不能浪费了,要流到杯子里。我要尝一尝,你的泪水是不是和你的血一样甜。”
“哭啊。”
杯壁用力压在脸上,何如歌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脸上会出现红痕。何如歌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恨得牙痒痒,指甲都要陷进肉里了,可他还是死死攥紧拳头。
何如歌将头往后仰,避开紧紧压在他脸上的杯子。
在极致的被羞辱的愤怒中,何如歌必须要在内心疯狂开解自己,才能勉强维持一丝理智。等席归璨救他出去后,他一定要在存稿文里加上饕餮被碎尸万段一百遍的剧情,不光要碎尸,还要挫骨扬灰。
“不哭是吗?是还不够难过吗?”男人有些为难地皱起眉,就像在看着挑食的孩子。
“有了。”他半蹲在铁笼前,轻声道:“你呆着的那个班级,所有人的灵魂都被我吃了。”
好像有一双手伸进他的胸腔,将他一直珍藏着的、最美好、最温暖的东西拽了出来,然后高高地举过头顶,恶狠狠地砸到地上。
于是那些美好的东西都被摔碎了,无声地碎裂开来,尖锐地碎片将他扎到遍体鳞伤。
如愿看到何如歌难以置信的神情后,黑发军官笑了起来,露出森白的獠牙,他将杯子重新递到何如歌的眼下,柔声道:“现在有心情哭了吗?”
何如歌木着脸,吐出当初未说完的最后一个字:“……璨。”
血契启。
属于席归璨温暖的灵力从指尖涌出,如水波般漫延开来,顷刻间就包裹住何如歌的全身。
何如歌觉得有些遍体生凉,哪怕被这样温暖的灵力裹挟住身体,还是驱散不了他从内心散发出来的寒意。
黑发军官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下来,他晃了晃空荡荡的高脚杯,轻轻叹了一口气,“失策了。”他遗憾道:“没想到你连一滴泪都没有流。”
“如歌,你为什么不哭?”这个十恶不赦的怪物认真询问道,他是真正地感到困惑,好像一只鳄鱼奇怪他人为何不哭泣。
何如歌双手抱膝坐在笼中,他将额头抵在膝盖上,拒绝和这个怪物有任何沟通,源源不断的负面情绪他的身上散发出来,黑发军官微微张口,享受起他的大餐。
当一个具有真善美这样品质的人走向毁灭时,他们身上所迸发出来的负面情绪是极致的美味。
可是他更想尝尝这条人鱼眼泪的味道,传说人鱼落泪成珠,由泪水凝结的珍珠是什么味道?
饕餮闭上嘴,他好奇地看向笼里抱膝的青年,对方低着头,饕餮只能看到黑色的头发。他伸出手想要抓住头发,强迫何如歌与他对视,然而当指尖触碰到血契结成的防护罩时,粗砺的手好像触电般缩了回去。
这是穷奇的血契,他现在的身体只是一个脆弱的分身,无法撼动穷奇留下的力量。
算算时间,穷奇也快要追过来了,真的要和穷奇正面对上,他必败无疑。
可是……邪妖之间的斗争,从来都不讲究光明正大。
嘴角一点一点扯开上扬,裂开正常人类所不能达到的大小。黑发军官对着笼中的青年笑道:“你说,如果我把席归璨的皮肉做成饭,亲手喂给你吃,你会不会哭?”
何如歌猛然抬起头,他看着饕餮,一字一顿道:“你敢?!”
那双眼睛还泛着红,红彤彤的,让饕餮想起了自己之前抓住的那只小兔子。面前的青年生了一副好皮囊,没有任何瑕疵,白白净净,身上的气味也很好闻。
在这个人昏迷期间,他握住对方的右手食指,本来是准备一口咬断,把那根有血契的指头连皮带骨吞进腹中,这样对方就用不成血契。
可是他终究还是下不去口。
总觉得这身皮囊漂亮得紧,在这具身体上添加青色、红色、紫色会显出姹紫嫣红的凌虐美,可若是缺了一根手指头,就像一块美玉被磕破一角,多出碍眼的瑕疵。
他想要封住这个人的嘴,一天过去再让这个人开口说话。可是何如歌的声音太好听,空灵的,让人沉醉的嗓音。他喜欢听这个人说话,无论说些什么,哪怕是像鸟雀一样痛苦婉转的哀鸣,都是那样动听。
饕餮的黑眸沉寂如死水,叫人完全看不透这个怪物心中在想什么,沉寂的眼眸往上一抬,他勾起唇角似笑非笑道:“我还要把他的骨头和血磨成脂粉,涂在你的脸上。”
他打开光脑,将拍摄镜头对准笼里的何如歌,苍白的手指点击开始直播:“亲爱的观众朋友们,你们好,欢迎来到我的直播间。”
*
冷舒驹下班回到家中,因为直播间弹幕的一片乌烟瘴气,他退出了星战直播间。
这次的星战直播可以说极具戏剧性,在前线准备庆功宴时,虫后忽然入侵,当虫后毁掉五艘军舰时,席归璨终于出现和虫后打了一个旗鼓相当。
冷舒驹看着与虫后相比十分渺小的席归璨,在心里默念了一声怪物。他知道席归璨强,却没有想到席归璨能强到这种地步。有了席归璨牵制虫后,联邦辅助,这场战争的结局已经不言而喻。然而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在大好的局面下,席归璨忽然离开战场,要做一个逃兵。
据说是何如歌出事了。
星网上骂声一片,幸好虫后也逃离战场,不然这场星战的胜败与否就是未知数。
夜已深,冷舒驹在夜深人静之时,忍不住又打开了那个神秘的直播网站,这么多年来,他总是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去窥视这个网站的种种。
然后他在这个直播网站的最热直播间中,看到了被关在笼里的何如歌。
第105章 如歌觉醒
这个神秘的直播网站不能发弹幕; 只有一个特殊的互动模式,那就是“主宰者”给出对“祭品”的处理方式的选项; 让观众来投票选择。
镜头对准关在笼中的青年; 过于狭小的铁笼,让他只能双手抱膝坐在笼里; 眼眶泛红的黑眸死死盯着镜头; 整张脸的情绪都定格在火山将要喷发,海啸即将爆发; 这样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鲜活情绪。
这还是冷舒驹第一次看到何如歌这样鲜明的情绪波动,从他看何如歌直播这么久来; 这个人脸上的表情一直都是温柔内敛的; 美则美矣; 却有着疏离感。然而此刻,这个人却像从神坛坠落的神灵,眉眼间透出的屈辱和愤怒; 都为这份亵渎之美增添色彩。
这样的反差,能够激发出旁观者潜藏在内心的凌虐欲。
冷舒驹心中一紧; 他下意识伸出手去遮挡住那双被怒火点亮的黑眸,掩耳盗铃般想要回避自己心中的罪恶念头。人与野兽的区别,就是人能够控制自己卑劣的欲望。
被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传出; “这是迄今为止出现过的最完美的祭品,这样完美的祭品只能由我独享。”一只手出现在镜头中,动作好像是要转移镜头,那只手贴得那样近; 近到掌心上的纹路都能看清,冷舒驹根据他在歼星队的经验,迅速用光脑拍下一闪即逝的掌纹。
这还是冷舒驹唯一一次找到能够破解主宰者身份的证据。他发现这宝贵的资料后激动到难以自持,连直播都没有继续观看,就想要将指纹发送武成登。
这么多年来,冷舒驹也对这个组织的身份有各种猜测,他怀疑这个直播组织就是当初星海孤儿院背后的组织。
作为当年歼星队的队员,他听到所谓的“清道夫星盗是罪魁祸首”,就情不自禁地嗤笑出声,一个星盗团体怎么可能在十七星搞出星海孤儿院这样的庞然大物?可是军部就是把他们歼星队的人当傻子敷衍。
那个神秘组织究竟有多大的能量,能让军部为它找出背锅对象?冷舒驹怀疑这个组织的人和鹰派,所以他后来发现这个神秘直播,并且牵扯到其中后,他转而向鸽派求助。
在武成登的安排下,冷舒驹成为了一个默默无闻的网警,他本以为自己的人生就会这样过去,可他居然发现了至关重要的证据。
在巨大的惊喜下,冷舒驹已经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
为什么“主宰者”会犯下这样低级的错误?
*
席归璨将机甲设置为无人驾驶模式,他面色阴沉地坐在驾驶舱中,点开了武成登发来的链接,进入观看人数为149的直播间。
直播画面只有一堵森白的墙面。
他看不到心心念念想要见到的人,席归璨再次点开武成登发来的截图,当他看到那张截图里被关在笼内的何如歌,还有青年脖颈上骇人的淤青时,暗红色的竖瞳因为濒临失控的情绪浮现出来。
“你认为合格的祭品是要穿戴整齐,还是衣不蔽体?”直播间跳出来两个选项,ⅰ脱下衣服,ⅱ不脱。
怒火几乎要将席归璨的理智燃烧殆尽,他的虎耳虎尾通通冒了出来,隐在嘴唇后的虎牙陡然暴露在空气中。
血契的力量让席归璨勉强冷静,他能感觉到何如歌已经使用了血契。当何如歌咬破指尖时,那个时候席归璨正在星战上与虫后厮杀,他的心脏猛然紧缩,意识到何如歌遇到了危险。
当时血契只进行到一半就骤然停止,席归璨不知道何如歌遇到了什么,连血契都来不及使用。
有那么一瞬间,最坏的想法已经在脑海中浮现,他最珍视的人在他庇护不到的地方身亡。他不敢带何如歌来前线,因为前线有虫族和许多军部高层。所以他把何如歌放在戒备最森严的鲸落之城,并且结了单方面的血契,他本来以为这样就可以万无一失,也许冥冥之中上天就会夺走他最爱的事物。
心头的绝望好像决了堤,漫过他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是血契告诉他何如歌还活着,并且提供了何如歌的位置,席归璨才能从巨大的绝望中挣脱出来。他对所有想要拦下他的人一字一顿道:“如果他出事了,我要杀了所有人。”
席归璨赶往蓝鲸孤儿院,根据房间残留的气息,已经猜出那个邪妖是饕餮。
如果何如歌没事,他要杀了饕餮。
如果何如歌有事,那么他就杀了所有人。
席归璨抱着这样的信念,驾驶机甲根据血契传来模模糊糊的位置去寻找何如歌,因为饕餮力量的干扰,他获得何如歌位置的难度大大升高,就像在迷雾中用指南针寻找出路,只能知道何如歌在十七星。
机甲在自动驾驶,血契也在运行,现在的血契已经成功启动,一天的保护时间还没有完全过去,按理来说,在血契的保护下饕餮是伤害不到何如歌的,无法碰到何如歌的身体,自然也不能脱了何如歌的衣服。这让席归璨勉强维持镇定选择ⅱ。
无论选择哪个选项,直播间的观众都不能看到祭品的身体,因为直播画面只有一堵墙。
然而算上席归璨共150的观看人数,有137人选择了ⅰ。
在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挲声中,有几声何如歌的“滚”。直播间的画面只有一堵白墙,事情的经过只能靠观者根据声音自行脑补,人类的想象力是丰富的,席归璨险些要被自己的脑补气晕。理智告诉他饕餮不可能脱掉何如歌的衣服,然而当看到属于何如歌的衣物被扔到墙面时,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崩断了。
被愤怒支配的大脑没有意识到诡异的背景音淡入,奇异的韵律好似深渊里的鬼怪在凄厉地吟诵着梵音大悲咒。
这是《献祭》。
古怪阴森的旋律缠绕所有听者的心房,好似冥河冲刷着灵魂,幽暗的河面伸出一只只骨手,将听者拖入无底的深渊。
如果在平时,席归璨一定不会被这首曲子扰乱心神,然而此刻他本来就心神不安,听到曲子后,所有消极的想法接踵而至——
饕餮的实力万一比他强,破坏了血契伤害何如歌该怎么办?
血契是不是已经失去效果了?
何如歌受伤了吗?他……被脱下衣服了吗?
“要先献祭这个祭品的哪一个部位?”直播间跳出很多选项:ⅰ手、ⅱ腿、ⅲ舌、ⅳ眼……
不可能,不可能,血契还在,不可能有人会伤到何如歌!
“好,是眼睛。”
耳边传来《献祭》曲子中凄厉的叫喊声,那声尖叫好像逐渐扭曲成何如歌的痛呼声,如泣如诉。席归璨死死捂住他的胸口,胸腔里那颗心脏绞成一团,痛到席归璨忍不住弯下腰。
一簇血溅到惨白的墙面上,溅开了一朵朵血花。
“下一个献祭的部位是什么?决定权在你们手中。”
《献祭》在单曲循环,催生出无数的绝望。
ⅰ手、ⅱ腿、ⅲ舌、ⅳ耳……
“不,不可以,不可以!”席归璨猛然抬起头来,他对着光屏竭斯底里道:“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血丝布满眼睛,男人的神情癫狂,好像地狱里爬出的修罗,可是当看到那堵沾了血迹的墙后,他就像被人抽走了所有的精神气,脊背忽然弯了下来,“……不、不,我求你。”嘴唇微微颤抖,“我求你,不要伤害他,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不要伤害他。”
就像听到席归璨的声音一样,直播间里的神秘人忽然加上了一个新选项:
ⅷ杀戮之翼
要献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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