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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安-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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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只是笑笑,直接将酒坛放在了桌上。
墨:“你和他们是怎么遇见的?”
匿馥右手一挥:“就……那样啊,我朋友差点把唐忱杀了,结果他盯上了我,硬是要我跟他俩一起走。”
“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除妖啊,还遇到了一群疯狂的村民,把华江羽弄成了重伤,唐忱那人真是,自己受伤了不说出来,还是我自己发现的。一个二个都不让人省心!”匿馥愤愤说着,又喝了一口,“哎偷偷告诉你个事,唐忱和华江羽都是一杯倒!哈哈哈哈哈!”
“难怪上次我让华江羽喝酒他怎么也不肯喝。”墨也一口干完,给自己倒了一碗。
“那你呢?仇菁不是说是来安楼老板吗?为什么会在你这里?”匿馥故作兴奋地问道。
“当然是我请她来的,来安楼老板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不见见可是遗憾啊。”墨瞬间眼神放光,“我可是一直想娶她为太子妃呢。”
“哇哦……那你跟她说了吗?”
“明示暗示了好多次,我决定这仗打赢后就正式请她入宫!可不要告诉她啊!”最后这句墨是凑在她耳边悄悄说的,满脸孩子般的兴奋。
“放心!我不会说的!看好你哦!”匿馥竖起拇指,眨了眨眼。
…
唐忱回到帐篷时,华江羽已经被好好放到了床上,还好心被盖上了一层被子。
“不吃午饭?”唐忱嘀咕着走向床边。之前都是华江羽直接把午饭端到帐篷,结果今天怎么还在睡觉?
唐忱蹲下身,仔细观察华江羽的睡颜。眼睛紧闭,眉头微皱,嘴唇也没之前有血色,本来清秀的脸此刻似乎还……有些苍白?唐忱直觉不对劲,忙摇晃华江羽:“华江羽?华江羽!醒醒!华江羽!”
“怎么了?”仇菁的声音在帐篷外响起。唐忱像是突然找到了救星,冲门外大喊:“仇菁!快进来看看!华江羽好像晕倒了!”
“啊?”仇菁闻言撩起门帘,急匆匆跑到床边,一眼看到面无血色的华江羽,想也不想就把被子掀开,扫了一眼华江羽全身,最后拿起他的右手一翻——
“他手腕被划开过,失血有点多了。”
仇菁很快找到原因,唐忱眉头皱得更厉害了:“能查到是谁干的吗?”
仇菁摇摇头:“应该是个妖怪,还是个修为较高的妖怪……不排除你们之前看到的那东西。”
唐忱一拳砸在地上。
“唐忱哥哥先别急,他只是失血,多休息几天就好了。”仇菁把被子重新盖好,安慰唐忱道,“你是在哪里发现他的?当时周围没人吗?”
“就在这里,我一回来他就躺在床上,被子也盖好了,我一开始以为他只是在睡觉。”唐忱如实道,“早晨我俩一起出去的。”
“也就是说是凶手把他带回来的?!”仇菁惊讶道,唐忱也不知怎么回事,只好摇头。
就在这时,华江羽缓缓睁开眼睛:“唔……唐忱?”
唐忱立马看向他道:“是我,感觉怎么样?不舒服吗?”
“不太舒服……”华江羽声音较为微弱,仇菁问道:“你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华江羽抿唇,过了一会儿,才道:“不记得了……”
仇菁试探着继续问:“你的手上有伤,不记得是谁弄的吗?”
仇菁说着把他的右手举到他眼前,华江羽仍旧摇头:“不记得。”
“那你能记得的最后的画面是什么?”唐忱在一旁听得有些急了,问道。
“我一个人端着碗,正准备回来吃饭……”华江羽想了想,回道。
仇菁把华江羽的一切反应看在眼里,沉默片刻,站了起来,对唐忱道:“可能是你们要找的妖怪,虽然不知它为何要这样做,不过你们还是小心点好。”
“嗯。”唐忱点头,仇菁看了华江羽一眼,离开了。
“怎么样?先别急着起来。”唐忱按住准备坐起来的华江羽,“再躺一会儿,你失血严重。”
“你还没吃午饭……”华江羽道。
“不急,我跟他们说声,下午就不去了,等会儿我再把午饭端来一起吃。”唐忱说着拍了拍华江羽的头,转身走出了帐篷。
“下午不去了?”墨抬头看了眼唐忱。
“华江羽被暗算了,我照顾他一下。”唐忱简单解释道,却不知眼前这人目睹了“被暗算”的过程。
“这可不能算作理由。”哪知墨没有答应,笑道,“除非你晚上再和我切磋一次。”
“好。”唐忱虽说自知才训练了几天也不会有太大长进,不过能和高手切磋,他自然也很愿意。
“输了罚酒哦。”
“……好。”
作者有话要说: 当世太子墨,姓何名墨,字念仇。
☆、番外 交易现场
匿馥:你要华江羽的血干嘛?
柏仄:这个可就不能说了,除非你把他妖丹给我。
匿馥:(拍桌)想得美!
柏仄:对啊,所以不能告诉你了。
匿馥:那个妖怪,若是不管它会怎么样?
柏仄:不怎么样,太子必输而已。
匿馥:?!
柏仄:你可以选择不知道它是什么,反正对你和对华江羽都无害。
匿馥:……再告诉我那妖怪的目的,我就给你华江羽的血。
柏仄:行啊,给了我就告诉你。
匿馥:(靠,答应这么快,他赚了!)……要多少?
柏仄:(拿出一个瓶子)把这个装满。
匿馥:……有点多了吧?他直到现在还有点贫血……
柏仄:这我可管不着,他肯定不会死就是了。
匿馥:(咬牙切齿地拿过瓶子)走了!
柏仄:辛苦你跑这么远了!
柏仄:(看着匿馥的背影)为感情所困的大妖怪可活不长哦……
☆、我给不了你你想要的
华江羽休息了一下午,总算是恢复了不少。而唐忱也去履行承诺了。
切磋毫无疑问是唐忱输。
喝酒自然也是一杯就倒。
“你还清楚你叫什么吗?”墨等唐忱一杯下去,脸色微红时才问道。
“唐忱。”唐忱用清醒时绝不可能有的鄙夷的目光看了墨一眼,“你连我名字都不记得了吗?”
墨:“……”
“我要娶仇菁。”墨又道。
“不可能。”唐忱倒是反应得快,迅速作出回答。
“……好吧换个问题,你喜欢什么?”墨忍住笑,继续问。
“华江羽。”脱口而出。
“……呃。”好像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
“殿下,这是最近军中开支情……”仇菁手中拿着一叠纸,低着头就走了进来,余光扫到了桌子旁的唐忱,瞬间石化在原地。
“哦哦好的,放我桌上吧。”墨兴奋地冲仇菁招手,“快过来快过来——”
“……”仇菁并不是非常情愿地走了过去。
唐忱微微抬头,看见仇菁,竟是苦涩地笑了笑,突然说道:“对不起,丢下了你。”
仇菁还没坐下,听到这句话又顿住了。墨在一旁惊讶道:“我还以为以他的性格绝对不会当面跟你道歉。”
仇菁默默地看了墨一眼。若说她当初没有怨过唐忱倒也不可能,但到现在,她已经丝毫没有怪他的意思了。
谁都不容易。她也是,唐忱也是。
“没关系,唐忱哥哥,真的没关系。”仇菁愣愣盯着唐忱的脸,喃喃道。
墨悄悄起身,站在仇菁身后,弯腰在她耳边道:“真的没关系的话,你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
仇菁一个激灵,缓缓转身,墨在她眼中看到了莹莹泪光,不由得愣了愣。
“我不知道……不知道怎么告诉他……”仇菁声音很小,明显带了哭腔,“他为复仇而活,若是、若是……”
墨叹了口气,一把把仇菁拉入怀中,轻声安慰道:“没强迫你说,你做的很对。”
唐忱在一旁看了一会儿,问道:“告诉我什么?”
仇菁受了惊吓,连忙把墨推开,自己站得远远的:“没什么……”
墨眼中闪过一丝不满,转眼又像是想到了好主意,凑在唐忱面前道:“既然你想知道,告诉你也无妨。我家仇菁觉得你太弱了,不适合当除妖师。”
仇菁刚还要掉下的眼泪瞬间收住了——“我家”??
“……真的吗?”唐忱别过头,却是在问仇菁。
“真的!你看你,喜欢那什么……华江羽,你都没有行动!”墨说得渐渐激动,挡住了唐忱的视线,“看我,无时无刻不在安慰参谋!”
“殿下!!!”你在说什么!
…
“啊,欢迎回来……”华江羽正把被子放平,便看见唐忱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喝酒了吧,这人喝酒了吧。
匿馥你个大嘴巴!!!绝对是匿馥告诉太子的!!!
“那个……你喝……”唐忱很快站在华江羽面前,华江羽闻到了太子那天请他喝的酒的味道。
“我是不是不适合当除妖师?”唐忱突然问。
“嗯?为什么这么说?”
“我是不是很弱?”唐忱恍若未闻,继续问道。
“也不是很……”
“我想……”这次唐忱还没说完,华江羽就猛地站了起来打断他:“你喝醉了,别说了。”
唐忱不听,扯过华江羽的手。而此刻华江羽正好因为站得太快,又有些贫血,一个重心不稳便被唐忱狠狠摔回了床上。
“差点撞到头!哎!”华江羽大呼,唐忱趁他张嘴,立刻扑了上来,把华江羽按在身下,他的唇就这样覆上了华江羽的唇。
猝不及防,唇齿交和,感受着不属于自己的温热,华江羽尝到了唐忱口中残留的酒香,甜甜的,还有唐忱身上的味道。
明明呼吸困难,华江羽却忽然不想他离开,挣扎了一会儿便自动抱住唐忱的脖子,像搁浅的鱼,贪婪地舔|舐每一次水浪,又渴望着呼吸到更多的空气。
华江羽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头很晕,晕得他有些想吐。唐忱仍旧不肯松口,双手开始游走。一开始隔着衣服乱摸乱捏,捏得华江羽全身痒得不行,到后面竟把手伸进了华江羽的衣服里,从脖子后面缓缓下滑。
直至摸到了华江羽后背处的烧伤。
华江羽本来微闭的双眼猛然睁开,不知何来的力气,一把把唐忱推到了一旁,跌跌撞撞跑到桌子旁就再也跑不动,左手扶着桌沿就开始干呕。
没有吐出任何东西,却比吐出来了还要难受。
唐忱被晾在床上,吸了口冷气,瞬间酒醒。
他刚刚在干什么?他刚刚想干什么?
体内余热尚未散去,大脑也充着血,眼睁睁看着华江羽呕了许久,才恍然大悟,缓缓走到他身后。右手刚碰到华江羽的背,华江羽便猛一转身打掉了他的手。
华江羽双眼通红,呼吸急促,脸颊依旧有些泛白,嘴唇倒是恢复了血色,然而他刚刚转身时的眼神却像是充满了厌恶,虽然只有一瞬,唐忱还是觉得内心某处隐隐作痛。华江羽深深吸了口气,干涩道:“别碰我。”
内心如决堤,从内而外,从心到身体各处,都传来痛楚,胸膛也无法起伏。
唐忱一直都知道,自己只是一厢情愿。可在看到华江羽反应的瞬间,他还是忍不住悲伤。
唐忱听见自己呆呆地说了声:“抱歉。”
听到唐忱的声音,华江羽原本略带恐惧的眼神这才回归清澈。两人僵持着这样的姿势,半晌,华江羽最终打破沉默:“我有些累了,去睡吧。”
“好。”唐忱毫不犹豫地答应。短短的几步,唐忱几次想要拉住华江羽的手,都被故意避开。两人躺到床上后,华江羽也不再与他挨着,背对着他自顾自睡觉。
唐忱本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毕竟,华江羽现在还愿意与他睡一张床,已经很不错了。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就没管住自己呢?
以后不能再喝酒了。
第二天,唐忱躲在训练场上,不敢回帐篷。
不知道如何面对华江羽。
“你还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吗?”墨早早来到训练场,横抱双臂问道。
唐忱脑中瞬间闪过昨晚的画面。
“……”
“怎么不说话?”墨来到他面前,举起手挥了挥。
“记……记得一些。”
此话一出,两人都没说话。
唐忱以为墨知道昨晚他和华江羽发生的事而感到羞愧,墨则以为唐忱在生气自己昨天抱了仇菁。
“记得……哪些?”墨小心问道。
唐忱却没办法说出口,红着脸装作听不懂,无视墨训练去了。
“哎喂喂!”墨怎么问他都不回答,觉得自己昨天可能真惹他生气,厚着脸皮跟在唐忱身后,“我发誓再也不让你喝酒了!我也不知道你是一杯倒嘛不是……”
训练场上满头大汗的士兵们一脸震惊。
而另一边——
“我可以进来吗?”华江羽深吸一口气,试图先把昨晚发生的事放到一边,站在匿馥的帐篷外问道。匿馥撩开了帘帐,看了眼华江羽,点头示意他进去。
“拿了你的血很抱歉。”一进去,匿馥开门见山说道。
“我能知道你要我的血干什么吗?”华江羽照常对她微笑,径直走到书桌前坐下。在匿馥也走过来时,他还看了看匿馥那装衣服的大箱子——与他和唐忱那种装满冬季衣物的箱子不同,这个箱子里只有寥寥几件单薄的衣服。
“不能,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匿馥的语气平静得不能再平静,在华江羽听来更显得异常,他收回视线。
“你消失的那几天,是去干什么,或是去见了什么人吗?莫非是柏仄?”
匿馥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我接下来还要消失好几天呢,也需要告诉你吗?”
华江羽看着她的眼睛,道:“我想知道你对我态度转变这么大的原因。”
匿馥一愣,避开华江羽的眼神,“你不需要知道。什么都不需要知道。”
“是这样吗?那我没什么想问的了。”华江羽收起笑容,面无表情地站起来走向外面,没有回头。
所以他不知道匿馥一直在看着他。
也不知道匿馥在他出去的刹那轻声说了句:“因为我发现我喜欢你了。”
柏仄其实还是告诉了她一定要华江羽血液的原因,除此之外,她还知道了其他的事。比如她必须消耗大量妖力,因为她喜欢华江羽。比如她无法阻拦柏仄的计划,因为她嫉妒唐忱。比如华江羽喜欢的并不是她,而是……
“所以,知道太多,并不是件好事。”仇菁轻轻走进来道,大概之前一直等在帐篷外。
“你果然又用了妖力……”匿馥看了她一眼,叹息。
“我知道的。”仇菁走近匿馥,递给她一张图纸。匿馥打开一看,正是那天他们追的那个动物。
“我想华江羽应该提醒过你,少用你的妖力。”匿馥把图纸还给仇菁,正色道。
“无非是走得更早,对于我来说,和殿下在一起的这些日子,已经让我没有任何遗憾了。”仇菁脸色平静,像是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现在它应该已经回到敌营了,殿下请你除妖。”
“好,我今晚就出发。”
…
正午。
华江羽像之前那样,把两个碗端正摆在桌子中央,正襟危坐,模样乖巧地等待某人的归来。
时间悄然流逝,帘帐始终没人打开。
再等等吧。
华江羽不断对自己道。
即使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今天中午唐忱并不会回来。
可万一他回来了呢?
万一,他改变了未来呢?
之前不也发生过吗?
昨天自己就不应该推开他。
他会原谅自己吗?
会原谅吗?
华江羽越想越乱,直到饭变得冰冷也没有动筷。
哦,他还是没有回来啊。
明明知道是这样的结果。
心脏却仍旧滴血般疼痛。
为什么不回来呢?生气了吗?
快回来吧,唐忱。
我会控制住自己的,不会再推开你了,所以快回来吧。
“训练还分心?”墨轻松一挑,将唐忱手中的剑径直挑飞。
“……抱歉。”唐忱低声道歉,弯腰捡起地上的剑,却迟迟没有动作。
“还在介意昨天的事吗?”墨走过来问。
唐忱惊得后退几步,而墨也心下一咯噔:他反应为什么这么大?!
“那个……我今天不练了,状态不好。”唐忱急匆匆道。
不知为何,他突然很想华江羽。
中午没敢回去,他会不会更加生气了?
要怎么安慰他?昨天因喝多了而干的那些蠢事,要怎样才能让他不介怀?
唐忱并不知道。
但他就是想看着华江羽的脸,哪怕他生气也好,厌恶自己也好。
“不行。”墨却一伸手,拦住了唐忱。“训练就是训练,量足,才能进步。”
“在我这里,没有例外。”墨比唐忱略高,看向他的丹凤眼也透出森森寒意。没有废话,气势已足。
…
仇菁走到炊事部。
华江羽不在这里。
听这里的其他人说,华江羽下午不舒服,请了假没来。
仇菁点头。这是内部的事,总是牵扯到华江羽他们也过意不去。
“你叫邰鑫是吧?出来下。”仇菁指了指一名士兵,正是昨天问华江羽叹气的那名少年。
邰鑫手中动作顿停,没有出去。
仇菁在门口看着他,目光并不灼热,却莫名让人不由自主地战栗。
邰鑫咽了口唾沫,缓缓移了出去。
“说吧,与你联系的那只穿山甲,在哪里?”刚出来,仇菁便开门见山道。
“亦或是,你想让将军亲自审问你?”
…
最后还是没叫来墨。
邰鑫招得很快,也很全。
他的家人被当成了人质,敌人让他潜入军队,时刻关注将军的动向,并让他随时汇报给一只穿山甲。敌方也有一只穿山甲,两只穿山甲在地下交换情报,然后返回各自通知。匿馥他们那天看见的便是刚返回的穿山甲。
于情于理。
“那你得知的最新的消息是什么?”仇菁问。
“他们……他们暂时按兵不动,等三个未知闯入者……就是华兄他们……走了后就……就发动攻击。”
很详尽。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仇菁最后问道。
“啊、啊?这些都是穿山甲告诉我的啊……”邰鑫天真地一抬头。
仇菁默默看了他一眼,摇头,转身。
“留个全尸吧。他家人恐怕早就不在了。”仇菁这样对看守的士兵吩咐道。
若是殿下亲自来办,大概会办得更好吧?恐怕连还藏在这里的那只穿山甲都能一并挖出来,或许还有那边那只……
此时的墨并不知道他的参谋正在想什么,他手中拿着一本看起来岁月已久的书。这本书被保存的很好,没有破损,甚至散发着淡淡清香。
“《妖怪百录》……重明鸟……”墨轻声念叨着。
作者有话要说: 友情提示,《妖怪百录》首次出现于林希正口中。
☆、在这个夜晚
“沙沙——”
轻微的风声吹动着灰尘,一位值夜的小士兵打了个喷嚏,握着杆|枪又继续打瞌睡。
没人能看见黑夜中闪过的黑影,没人能听见静谧中踏风的声音。
这是敌方的阵营。
这是敌方将军的帐篷。
匿馥此刻身着夜行衣,漆黑的眸子里一抹红光转瞬即逝。
“现在,把你手中的纸烧了,忘记你刚刚看见的和听到的,把穿山甲叫出来。”匿馥一手撑着桌子,俯下身,在动弹不得的将军耳边轻声道。
这是不同于她平时的声音。
这声音里透出浓浓的蛊惑味,却让人欲罢不能。
纵使将军有再强的意志力,在这一刻,仍旧只能如被细线吊着的木偶一般,机械而又听话地达到要求。
穿山甲钻出地面的瞬间将军便倒了过去,同时匿馥一把捉住穿山甲,毫不犹豫将它烧成了灰。
匿馥走之前回头检查了一遍,确认没留下痕迹后消失在空气中。
寒风吹过,寂静的敌营没有任何声响。
许久之后,帐篷外缓缓走进一人。这人竟有着与晕倒的将军相同的面貌。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地面,连那些纸被烧成的灰都没看见。
他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
“我想你清楚我来找你的目的。”墨撩开帘帐,仇菁果然还坐在书桌旁看书。
“殿下从匿馥那里顺来《妖怪百录》,独独翻看了九尾狐一页和重明鸟一页。匿馥已经有所行动,殿下来这里怕是想来问我的意见——关于改变未来。”仇菁有条不紊道。
“殿下可知强行改命的后果?”仇菁严肃地抬头,却见墨凑了过来,贼贼道:“不是来和你说这个的,上次和你说那个曲子,我编好了,特意来给你听听。”
“殿下……”仇菁扶额。
“我来找你真的只是为了让你听听的,别太累了,偶尔也要放松一下吧?”墨一边笑着一边掏出了羌笛。
不等仇菁有所表示,他便举起这小小的羌笛开始吹奏。
江南的人总说,羌笛吹出来的曲子,永远只有悲伤的乐调,像极了士兵的哭声,幽幽不断。因为那不是乐曲,那是哭诉,是思念,是决绝。
直到今天,仇菁才觉得,是之前的自己孤陋寡闻了。
墨微闭着双眼,舒缓的音乐从口中吹出,诉说着温柔,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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