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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安-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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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今天,仇菁才觉得,是之前的自己孤陋寡闻了。
  墨微闭着双眼,舒缓的音乐从口中吹出,诉说着温柔,诉说着爱情。不高亢,不悲伤,充满向往,充满希望。
  小小的帐篷只有两人,周围安静得不像话,却莫名营造出温馨的氛围。仇菁感觉自己像在偌大的宫中,穿着华丽的舞衣,面前的墨也是一身庄重,一笑一动,清浅和煦。他伸出一只手,热情地邀请仇菁起舞。
  一曲终了。
  “真好听。”仇菁由衷地说道。
  “以后若是你想听,我随时都能吹给你听。”墨把羌笛轻轻放到仇菁手中,眼底尽是温柔,“愿意和我回宫吗?”
  仇菁惊讶地抬头,墨仍定定地看着她。
  “……愿意的。”很快,仇菁小声回答,立马低下了头。
  “嗯?嗯嗯?!参谋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你说你愿意当太子妃?”墨兴奋得双手一拍书桌,桌上的烛灯都不免晃了晃,“说了可不要反悔哦!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我我我……”
  如此精明的参谋,在此刻,不出意外的结巴了。
  …
  由于墨的严格要求,唐忱不得不心不在焉地训练到晚上。
  唐忱回来时与平常无异,仍是背对着被褥,在烛灯旁专心看书。
  虽然并没有看进去。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华江羽罢了。
  华江羽只字不提白天等他的事,只侧躺在被子上,一手撑着脸颊,盯着唐忱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渐渐走了神。
  “盯着我干什么?”唐忱被盯得发毛,头也不回地问,将华江羽的思绪拉了回来。
  “啊?哦,没什么。”华江羽坐起来,把被子堆在一旁。
  唐忱没有再问。
  两人又这样维持了许久,华江羽感到有些腿麻,方才抬起腿放松。
  “唐忱,问你个事……”
  “嗯?”
  “你……”华江羽本想问他为何不回来吃午饭,话到嘴边突然犹豫,随即咬了咬下唇,道,“你对我……是……什么感情?”
  华江羽听见他放书的声音,人却没动。
  “为何这样问?”唐忱低下头,愣愣看着桌面。
  “呃……”
  “因为昨天那件事吗?”
  “这个……”
  唐忱深吸一口气,侧转过身,与华江羽对视。
  “那你……对我,又是什么感情?”
  “啊?这、这个……”华江羽尴尬一笑,朝后退了些许。
  唐忱没有放过他这一小动作,淡淡道:“你昨天也差点真吐了。”
  华江羽眨巴着眼睛,不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
  “没什么。”唐忱转回去,熄灭了灯,整个帐篷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在华江羽努力适应的同时,唐忱已绕过他,扯过被子倒了下去。
  果然还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明明早就做好了准备,果然,还是无法接受。
  而另一边,这还是华江羽第一次见唐忱先他睡觉。
  他刚刚说错什么了吗?这是误会了什么吧!可他要怎么解释?说你别这样想昨天只是因为我没准备好?还是说对不起我只是很反感亲密接触?
  不管怎么解释感觉都很糟糕啊!
  嗯?不对,被占便宜的明明是自己,为什么还要道歉啊???
  “那……那个……唐忱,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华江羽犹豫许久,右手搭上唐忱的肩,却发现唐忱呼吸平稳,已经睡着了。
  啊,睡着了……
  华江羽叹口气,倒在枕头上。所以唐忱对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会做出那样的举动,到底是他内心所想还只是酒后乱性?
  算了,明天还是乖乖道个歉吧?
  华江羽琢磨琢磨着,逐渐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忽觉周身疼得紧,华江羽猛地睁眼,发现自己正趴在地牢里,浑身是伤,周围的火焰似要将他吞没。
  华江羽艰难抬头,火焰中,熟悉的黑影正一步步向他走来。
  再熟悉不过,那是唐忱。
  唐忱,救我!
  华江羽张嘴想要求救,才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而面前的唐忱与记忆里的有所不同,他没有丢掉手中的刀,也没有过来抱起自己。
  就和……他原本所看见的一样。
  那冰冷的眼神,即使置身火海,也让华江羽如同坠入冰窖。
  “你,是妖。”
  唐忱冷冷地看着他道。
  是了,这才是唐忱。
  他所认知的唐忱。
  对妖怪恨之入骨,对欺骗恨之入骨,对他恨之入骨。
  对,我是。
  华江羽同样看着他,默默回答。
  “你明知道,我是除妖师。”
  是,对不起。
  “你明知道,我最恨有人骗我。”
  是,我知道,对不起。
  “你是不是认为我不会杀你?”
  不,你会,因为你恨我。
  可你明明没有。
  为什么你没有呢?
  唐忱举起手中的刀,刀身反射火光照向华江羽。华江羽觉得眼睛也被这火光刺得疼痛。
  可他不甘心。
  你明明没有杀我。
  也是你告诉我,你会救我。
  我以为你说的是真的。
  改变这一切的人是你,可不可以不要回到原点,让我品尝带有无休止心痛的绝望?
  唐忱,救我,不要杀我,好不好?
  不好。唐忱的动作替他做出回答。
  尖刀闪着红光,决绝落下,越发刺眼。
  “救你什么?”
  沉稳的声音如同大钟敲在华江羽心上,华江羽猛地坐起来,喘着粗气,环顾四周。
  还是黑夜,还在帐篷里。
  旁边,唐忱侧躺着,手还停在半空。
  “唐忱……”
  唐忱看向他,将手收了回去。
  “你……不是要杀我吗……”华江羽还没完全分清现实与梦境,恐惧未消。
  “为何要杀你?”黑暗中,唐忱的表情模糊不清,“你刚刚梦见了什么?”
  “没……没什么……”
  华江羽说完,却迟迟不愿再次躺下,唐忱直接拉住他的手问道:“那你要我救你什么?”
  “……啊?”华江羽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我刚刚说梦话了?”
  “你说,让我救你。”唐忱缓缓道,“我想我有把你从噩梦中救醒。”
  “……”华江羽呆愣许久,久到他回过神时以为唐忱又睡着了。
  “……唐忱?”
  “怎么?”
  “唐忱你听我说。”
  “……嗯。”
  “你不是问我对你是什么感情吗?如果我说,就是这样的感情呢?”华江羽俯下身,在唐忱的唇上轻轻点了一下。
  与上次不同,这次只有华江羽身上的清香,如晨露,如朝阳。
  唐忱僵住了。
  “啊,那个……对不起,我太草率了……”华江羽匆忙躺下,背对着唐忱,心想果然还是没忍住啊。
  “你也亲过我不是……这样咱们就扯平了!”过了一会儿,华江羽想起什么般忽然转过头补充道。
  唐忱这才反应过来,轻微笑了声,伸出手习惯性地就摸上了华江羽的头。
  华江羽还没睡着,感觉到唐忱摸头,又问道:“我刚刚醒过来的时候,你也在摸我的头?”
  “嗯。以往你做噩梦时,只要摸你头就会好很多。”唐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又收回了手。
  “……啊?哦……”华江羽似是才知道,点了点头,竟就这样进入了熟睡。
  所以刚刚只是一直在纠结应该怎么回答吗?
  唐忱哭笑不得。不过,总算是,知道了他的一点想法。
  既然如此,自己还有什么可烦恼的呢?
  唐忱在黑暗中摆出一个微笑,俯下身在华江羽耳边轻声道:“收到了,晚安。”
  …
  很快,看见了帐篷。
  匿馥却在这时停了下来。
  周围有其他人。
  “你的《妖怪百录》被偷了,到现在还没发现吗?”柏仄的声音自黑暗中响起。
  “啊?我放那箱子里了……谁干的?”匿馥瞪大眼睛。
  “噗,居然真的没发现。”柏仄缓缓走近,脸上是收不住的嘲笑。
  “事情太多了,顾不过来,喂,笑够了吧!”匿馥朝他吐舌。
  “是你自己想得太多了,怪谁?”柏仄摇摇头,丢给她一个东西。
  匿馥下意识抬手去接,发现是一把小刀。
  “你……”
  还没问出口,柏仄就打断她:“小重明可能会强行再改一次未来,如果他到时候找我,你就把这个给他。”
  “为什么你自己不给他?”匿馥奇怪道。
  “你嫉妒唐忱,我就不能嫉妒小重明吗?”柏仄眯眼笑道。
  “哈?”
  “哈哈哈,不逗你了,我还有事。”柏仄大笑几声,“就告诉他,每日以自己的血浇灌想改命那人的贴身物品,并且不再使用任何妖力,最基础的也不行,连续三十天就行了。”
  “不会消耗大量妖力了?”匿馥认真记下,问道。
  “当然会啊,而且不会比上次少。”柏仄耸耸肩,“不过那时候,你也没多的妖力能帮他了,告诉你也没用。”
  “那他不就一定会死吗!”匿馥顿时就炸了,吼道。
  “想改命哪有那么容易,一命换一命不是很公平吗?”柏仄突然笑得很邪魅,转过身去,“那个方向不远处,有个石妖,很难对付,任何东西靠近都会被同化。不过我建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去看看,带上那两位也行,小心别死了就成。”
  “等等,那如果他真想改谁的命,就没有其他方法了吗?”匿馥拉住柏仄的衣袖。
  “……没有。”柏仄愣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轻笑一声,微微欠身在匿馥耳边道,“你希望他活着,可我期待着他死呢。”
  “什么?”匿馥急急想抓住他,然而柏仄是出了名的来无影去无踪,眨眼就不见了。
  “真是……”匿馥叹气,仔细观察着手中的小刀。
  真的会有那一天吗?华江羽想要改变未来。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华江羽化为灰烬吗?
  唐忱……会不会更加痛苦?
  我们都是为了他宁愿付出性命的,一定有办法,能让他达到目的而不会以生命作为代价,哪怕这个办法会让我们自己坠入深渊。
  …………………
  华江羽醒来之前——
  感觉到旁边的人不安的躁动,唐忱很快睁开了眼睛。
  又做噩梦了么?
  自从来到这里,华江羽还是第一次做噩梦。
  唐忱按照老办法,左手揉揉他的脑袋,右手撑着下巴继续睡。
  可华江羽并没有就此安静下来,反而攥紧了拳头,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唐忱没有在意,又轻轻拍了拍。
  “……唐忱……”
  华江羽突然喊他的名字,弄得唐忱瞬间没了睡意。
  “唐忱,救我……救我。”
  这是梦到什么怪物了吗?唐忱不免乱想。怪物在追他?梦里的自己又在做什么呢?
  胡思乱想之时,华江羽又说了一遍。
  比刚刚更加无助软弱,就好像即将坠入深渊,苦苦哀求着自己拉他一把。
  “救我……”
  华江羽几乎带着哭腔,整个人蜷成一团。唐忱无奈,一遍又一遍摸着他的头,实在看不下去,像是问他,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救你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一个撒糖的夜晚
这是一个埋刀的夜晚
国庆快乐???(????)???

  ☆、所谓天明

  在这个夜晚,有人奔波,有人沉思,有人调情,有人害羞,有人熟睡,还有人失眠。
  有人期待着天明,有人却也不愿第二天的来临。
  “醒了?”唐忱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说话的同时右手抚上了华江羽的脸颊。
  “嗯……啊、啊,醒了……”华江羽本还有些迷糊,见到唐忱这反常的动作吓得立刻没了睡意。
  华江羽匆忙下床穿衣,试图找话题缓解莫名的尴尬:“你今天不去训练吗?”
  “要啊,现在天还没亮呢。”唐忱也不阻止他,悠悠道。
  “啊?”帐篷内不透光,尤其是清晨,根本不知道太阳出来没有,华江羽穿好衣服后挪到门帘旁,轻轻撩开一角——外面果然还是黑蒙蒙的一片,唯有地平线处透出淡淡晨光。
  “现在还是寅时吧?”华江羽回头问。
  “大概。”唐忱耸肩,“需要再睡会儿吗?你不需要起这么早。”
  “不用了,衣服都穿好了。”华江羽大大咧咧跑回去,一屁股坐在桌上,点燃了烛灯,“陪你聊聊天。”
  唐忱轻声一笑,道:“聊什么?”
  “你还没告诉我呢,你对我是什么感情?”华江羽回以大大的笑容,天真无邪。
  “不够明显吗?”唐忱故意叹口气,凑近华江羽,轻轻一咬他的耳朵。
  “啊!”华江羽猛地后退,哈哈大笑,“好痒。”
  “痒吗?”唐忱疑惑道,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耳尖,没有任何感觉。
  “痒。”华江羽强调一遍,随即深吸一口气,扑到唐忱身上。
  唐忱:“!”险险接住华江羽。
  “你不是不喜欢与人接触……”唐忱显然没料到这一出,不过华江羽如此动作,他本能地不愿放手,紧紧环抱着他,渐渐勒得华江羽不能通畅呼吸。
  “轻点……不能呼吸了……”华江羽腾出一只手拍了拍唐忱,唐忱这才有所放松,却仍不肯撒手。
  “我会努力习惯与你接触的。”华江羽把头埋在唐忱胸膛里,一本正经道,“先从拥抱开始。”
  “……好。”唐忱心里一软,右手又不自觉移到他脑袋上开始抚摸。
  “你为什么不问我原因呢?”华江羽享受了一会儿问道。
  “你想说便说,不想说也罢。”唐忱见他没有不良反应,暗自松了口气,“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谢谢。”华江羽小声说道,埋得更深了。
  唐忱半个身子躺在床上,一只脚撑地,怀中是华江羽,维持着这样的姿势也不知多久,直至他感到华江羽呼吸均匀,似是又睡着了,才动作轻柔地脱下他的鞋子,放回到床上,盖上被子,悄无声息地更衣,再小心翼翼走了出去。
  门外,墨也正向这边走来,脸上还荡漾着笑容。
  唐忱:“……”太子殿下你没吃药吗?
  …
  “可还顺利?”仇菁抬头,见是匿馥,微笑着问道。
  “挺顺利的,你们这边呢?”匿馥毫不客气地端过一个茶杯,大口喝完。
  “还行,只可惜没能抓到那只穿山甲。”仇菁拿来茶壶,又给她倒了一杯,“只是时间问题。”
  “只要它不跑远的话。”匿馥补充道,“它们一直在互通消息,一只死了,另一只就不知道会跑去哪里。”
  “只要在它们碰面的地方蹲点,说不定能抓到。”仇菁表示认同,“至于那个地点,我有个想法。”
  “说来听听,我可以去找一下。”
  …
  墨破天荒没有盯着士兵们训练。他横抱着双臂,远远站在训练场外,打量着抽空来看唐忱的华江羽。
  雪白的狐裘是墨专门找人买给他的,厚重的雪靴是墨第一次来边塞时穿的,后来因为训练而不得不丢在一边。
  随着冬天的来临,墨也认定了华江羽这人的确落下了不小的病根。
  太脆弱了。
  这么脆弱的人类他见过很多,不是死于战场就是死于天气,没有一个能像华江羽这样在这个军队里活上超过三个月的。不过或许与他妖怪的身份有些关系。
  像是终于察觉到墨的目光,华江羽缓缓转过头,对上了墨的眼睛。
  “马上。”华江羽对他做口型道。随即休息时间到了,唐忱几乎是瞬移到了华江羽的面前,接过他手中的水壶,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华江羽显然也很开心,笑容比那次被单独叫来见他时明朗得多。
  唐忱一手拿着水壶,一手还不忘摸摸华江羽的头,似乎是感谢的意思,不过在见到华江羽笑容有所收敛时迅速收了回去。
  华江羽自然注意到了唐忱的顾忌,思索片刻,像是下定决心,张开双臂猛地扑向唐忱。
  唐忱一个不稳,把水壶掉在了地上。他没有急着去捡,只是生硬地站在那里,双手悬于空中,任凭华江羽抱着他。
  而后华江羽似乎说了什么,唐忱犹豫着环抱回去——他没有再推开唐忱。
  “唉。”目睹了全过程的墨只好兀自叹息。怎么他还没开始撒狗粮,就先被喂了满嘴的狗粮?
  在墨看来无比延长实则非常短暂的休息时间终于过去,华江羽才恋恋不舍地转身跑来。
  “你俩……发生了什么?”墨还是没能按耐住自己的好奇心,开口便问。
  “没有啊。”华江羽脱口而出,丝毫不见隐瞒,亏又是那善意的笑容,比先前多了几分不明的复杂情绪,“殿下屈尊来找在下,是为什么事吗?”
  “那我就直接说了——”墨说着向华江羽靠近了一步,“仇菁说你是重明鸟,我姑且了解了一些,知道重明鸟是能看见过去和未来的。也就是说,你早就知道现在甚至之后会发生什么,没错吧?”
  “是这样的。”
  “还能改变吗?”墨细细观察着华江羽的表情,与之前并没有太大变化,只是在说到“改变”一词时略有松动。
  仇菁说,唐忱改变过一次。
  而那次差点让华江羽丢了命。
  看来果真如此。
  “……能。”华江羽顿了一下,答道。
  “真是有趣,那这样你看到的还能称作为‘未来’吗?”墨不点明,继续聊着无关紧要的话题。
  “我看到的未来截止在改变之前或者我死之前的。”华江羽急忙解释道。
  “那可真是神奇啊~”墨笑了笑,又凑近几分,“考虑来做我的参谋吗?”
  华江羽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那仇菁怎么办?”
  “啧啧,仇菁已经答应做太子妃了,再跟着我吃苦也说不过去是不是……”墨无不“遗憾”地说着,右手自然而然搭上了华江羽的肩膀,还颇为用力地拍了拍。
  华江羽脸色顿变,迅速推开墨,仿佛他是什么非常恶心的东西,远离数步后脱力跪在地上。
  墨:“……”
  华江羽这次倒是非常干脆地吐了出来。
  哪知仇菁这时正好来训练场,恰恰看见华江羽跪在地上呕吐,墨呆呆地站在一旁。
  仇菁吓得连仪态也顾不上,飞奔至华江羽身边,点了几个穴位,华江羽才有所好转。
  “殿下这是在做什么?”仇菁递给华江羽一张手帕后转身,严肃问道。
  “习惯了,不小心一手就搭上去了……”墨抱歉地揉揉后脑勺,见华江羽站起来后还有些不稳,忙上前准备扶住他,“那我送华兄回去吧。”
  华江羽看着墨伸出的一双手惊恐不已,连连后退,无奈他现在状态非常不好,嘴里一阵腥味,根本说不出话。
  “殿下,适可而止。”仇菁叹了口气,“我送他就行了。”
  太子殿下之前都没有如此试探华江羽,莫非是在刚刚看见了什么违和的画面吗?
  仇菁叹气,转身欲扶华江羽,后者仍旧躲开了。
  “对不起,我……”还是不习惯别人碰我。后半句没能说出来,才答应唐忱会努力适应,抱唐忱那时被墨看见了,再用这理由他自己都觉得不对。
  “没事,是我疏忽了。”墨却一挥手,道歉地笑笑,“还是让我陪着你回去吧。”
  仇菁一欠身,朝训练场走去。
  华江羽始终保持着与墨三步的距离,慢悠悠走着。嘴里还是腥腥的,难受得紧,墨刚刚碰过的地方还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到现在都没消。
  “有好些了吗?”墨走在前面,忽地问道。
  “嗯……”华江羽勉强回答。
  “你……”墨大概是想到了什么,话一开头却始终问不出口,停顿许久,最后还是放弃了,继而转了话题,“能说说看,你看见的未来里,我和仇菁是何种模样吗?”
  “……抱歉,我……”
  “不能说吗?”
  华江羽连忙摇头,道:“不是不能说,只是……我也不知道……”
  “嗯?也就是说在不久之后,又有人会改变……?”墨反应很快,立刻问道。
  “大概是……”墨听出华江羽语气中的犹豫。
  “那可真是遗憾。”他不以为意地笑笑,眼见着到了帐篷,便站住脚,“我就送到这里吧,若是有什么需要,直接说出来便是,你们都在这里生活这么久了,也知道大家都是直肠子,偏又很热情。”
  “的确如此。”华江羽微笑道,“多谢殿下。”
  “谢我什么,该我道歉才是。”墨无奈摇头,“能遇到真心待你的人不容易,你也很珍惜,希望你们能一直走下去。”
  “那就借殿下吉言了。”华江羽说着略一弯腰,进入帐篷前,又回头道:“在下也希望殿下能把仇菁带回宫中,边塞还是不适合你俩。”
  “或许吧。”墨突然低头一笑,华江羽疑惑顿住。
  “这个国家,早就摇摇欲坠了。”墨开口道,“之所以向父皇自荐来边塞带兵,是因为我觉得有朝一日我定会面对来犯的贼寇,那时若我全然没有经验,一概纸上谈兵,国家只会更加危难。在军中一年,倒也学会了不少。”
  “殿下已经做的很好了。”华江羽还是第一次见墨没有自信的表情,不由得心里一软。
  “一般人不是都先会说,‘我们国家繁荣昌盛,不可能有那一天’吗?”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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