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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阿喀琉斯-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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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端着盘子,上臂肌肉微微隆起,肌理线条柔韧而有力,他看起来非常放松,你突然想伸手捏一捏,这个念头吓了你一大跳,你责备自己不合时宜的想法,并且用行动拒绝他的靠近。
你低垂目光,退后一步,大概是你的动作看起来太慌乱,那只雌虫挑起左边的眉毛,紧跟着走近。
太坏了。
你绷着脸,一点松脂的气味混入阳光,窜到你的鼻尖。
在一位陌生雄虫面前直白的展示自己的性吸引力,非常不检点。
你非常直虫癌的想到,但这个想法的滑稽程度和你的俘虏身份成正比。
“今天的早餐是尤里的秘方,不来一点吗。”
他对你的顽固印象深刻,所以像一位合格的东道主,邀请你品尝美味。
你闻到盘子里食物的浓郁香气,还有扑鼻的奶味,但你忍不住瞟了一眼门口,那里似乎没有守卫,你有些蠢蠢欲动。
“扎克拜就在外面。”
“……”
他大大咧咧的走进门,放下帘子阻隔了阳光,然后把托盘放到茶几上,像招呼小狗似得对你挥挥手。
“过来。”
你摇了摇头,站在原地没有动,充满戒备,谁知道他们会在食物里掺些什么东西。
“吃饭。”他又说了一遍。
你摇头。
昆图抱着手臂和你对视,沉默片刻后,他转过头,好像那句招呼不过是随便的客套一样,你的回应可有可无,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赞叹:“不愧是尤里亲手做的。”
然后他从托盘上拿个蛋,轻轻磕在一块厚厚的,烫呼呼的的饼上,再慢慢抹匀。
他在刻意的表达食物的美味,诱惑你。
蛋香和面香,还有香喷喷的茶,你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响,但你是个有骨气的雄虫,而且对待敌人多加小心也没有错,谁都知道星盗们从不行光明正大的行事,你得小心提防他们。
你神情严肃,缄口不言。
可是病人饿着肚子可不是好事,何况你看上去很容易死掉,昆图咬了一口蛋饼,快速的吞咽完,才说:“好吧,我必须得提醒你。”
他看着你说:“不一会儿尤里就会把你带到族老那儿去,族老是个磨蹭的老头,他大概会做点什么仪式,你得饿着肚子坐上一天。”
你无动于衷,以沉默反抗,用行动诠释决心。
你这么做并不是想把自己饿死,只是你必须证明,自己不是一只随便就能养活的虫,你惦念自己的故土,坚持自己的信念。
换句话来说,就是油盐不进,逆来顺受很快就会被吞得骨头都不剩。
昆图遗憾的叹了口气:“我本来打算好好说的。”
他在说完那句话的同时站起身,你浑身的汗毛都炸起来,却不能阻止他靠近你,这只雌虫像提一袋物品似得抓住你,把你凌空提起,放到矮茶几前。
他比你高比你壮,所以理直气壮的欺负你。
“吃!”他抱着手臂,脸色不善,你觉得他咽下了更凶狠的词汇,他看上去不是会说软话的虫。
你憋了一口气,不肯动,真正的雄虫,敢于直面一切险恶,且不为之屈服。
对峙的时间有些长,昆图有些不耐烦,他似乎想到什么:“我让扎克拜来陪你吃。”
这个名字如雷贯耳。
你颤了一下,像一台运行迟缓的老机器,慢慢吞吞的端起奶,咕嘟咕嘟的喝了一口,然后拿起饼,放到嘴里细细的嚼。
昆图似乎松了口气。
你低着头,昆图看着你吃吃喝喝,你感觉饱了之后停下动作,盘子里还剩下大半,你有些苦恼,不知道是否应该继续吃,所以你抬起脑袋看了他一眼。
“饱了。”他问。
你点头,还是没有和他说一句话,昆图麻利的收好托盘,其实就是把东西乱糟糟的拢到一起,然后他带着你出了帐篷。
你想过星盗老窝的样子,可能是岩洞,可能是地穴,总逃不过幽暗封闭。
但你没有想到这里会是一片广茂无垠的草场,它毫无遮掩的呈现在你面前,大大小小的帐篷连成部落,图腾古怪的旗帜烈烈作响,远处羊肠一样弯曲流淌的小河边滚动着灰蒙蒙的动物群,有些像你见过的丑东西。
你站在成片的帐篷中央,左右都有虫进进出出的忙碌,尤里骑着丑东西,从帐篷的间隙中走出,看到你和昆图后挥挥手。
“下次别再把这活推给我。”
昆图对尤里说,尤里嗤了一声:“做你的美梦,下次还轮得到你。”
他从丑东西上跳下来,顺便卸下丑东西驮着的袋子,
你一直看着尤里,等你回过头的时候昆图早不见了,尤里似乎很热,不停地扇着风,他喘了一会,笑眯眯的问你:“早饭好吃吗?”
对着尤里,你觉得不回答不太礼貌:“好吃。”
尤里笑容扩大说:“真乖,走吧,我带你去见族老。”
他率先跳上丑东西的背,然后伸手把你拉上去,带着你往营地的反方向走,你四处的打量,有些不安。
尤里说:“好看吗?”
你想了想,实话实说:“没有见过草地。”
尤里笑了一阵,似乎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你听到他好几次发出一个音节,又停顿下来,他说:“你以后会常常看到的。”
你的心突地一沉,默然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第9章 第九章
短暂的跋涉后,尤里带着你来到了一座由巨石垒起的建筑前。
它歪歪斜斜,突兀地伫立在青草盈盈的旷野,大概有十米高,六米宽,周身覆盖着厚实的青苔,杂草和野花见缝插针的从岩石的缝隙里钻出,将它变成了一只高高的绿色巨柱。
有台阶绕巨柱而上,你仰头,看不到上面有什么,但你认为这只巨柱倾斜的幅度过大,搭建得非常不牢靠。
“我只能带你到这里。”尤里放下你说:“顺着阶梯走到尽头,就会见到族老。”
你的脚落到地面,向前走了几步,对着这座疑似违章建筑的巨柱有些犹豫:“它不会塌吗?”
尤里愣了一下,你看到他脸上露出夸张的笑容:“一年塌个一两次而已,今年已经塌了两次,不会再塌了,你可以放心走。”
你并不能放心,你看了看阶梯,回过头望尤里,他骑在丑东西的背上,原地等候,你没有询问他为什么不和你一起上去,你猜测这也是仪式的一部分,需要独立完成。
只是你不明白它有什么意义,仪式有什么意义,对于俘虏来说这一切都显得莫名其妙,他们并非穷凶极恶,也没有对你做什么,虽然只是暂时。
你不知道他们要得到什么,缺少思考和推断的依据,你想不明白。
攀登它并不难,你一步一步拾级而上,越来越高,风也开始大了起来,吹得花草东倒西歪,你注意到部分凸出的岩石上青苔剥落,露出阴刻的文字,以及具有浓厚神学氛围的祭祀图画。
你仔细的看,慢腾腾的走,越接近顶端,岩石被风雨侵蚀得越严重,图画的内容也更丰富,也逐渐有了色彩。
简单的蓝红白三色,估计是以某种植物和有色岩石的粉末混合调制的,色彩艳丽。
但你心里的疑云越来越深,虫族没有信仰,这一点你非常肯定,对于大部分雌虫来说,他们信奉的只有武力和雄虫。
对于你,对于联盟的居民来说,信仰神灵即意味着愚昧,你的老师,你的同辈,还有千千万万的虫族都曾学习过历史。
你们都知道祖先带领先民从荒野走出,抛却神谕,砸毁神像,丢掉一切陋习,信奉武力与科技,才得以一步一步的强盛壮大,形成今日的联盟,这是历史,这是训。诫,也是构成你思想逻辑的链条。
但如今你所见,使你不得不产生疑问,这些星盗已经堕落到如此地步了?
你顺着石阶,一步步走到了尽头,穿过两块巨大岩石的夹缝,视野徒然开阔,巨柱的顶端是一块平地,视野极佳,修葺平整,地面覆盖着细密的青草,一顶灰白的帐篷搭建在中央,两旁堆着干柴,右边立起的木架上晾晒着长肉条和各式各样的草本植物。
你能闻到一点清苦的药草香,得益于多年的园艺经验,你认为它可能是大部分虫族家庭都爱种植的观赏花卉,同时也是一味活血化瘀的草药。
“既然来了,又何必在外观望。”
这声音突如其来,从帐篷里传出,你迟疑不定,环顾四周空旷,最后还是抬脚走近帐篷。
门帘早已掀开,能轻松窥见帐内,你猜想过族老的样子和性别,或雌或雄,或沧桑干瘪,或阴冷迟暮,无论如何都不美好。
但事实上,这只雄虫非常英俊出色,大大出乎你的意料,他留着褐色的,打着卷的长发,身披灰白鸟羽,他盘腿坐着,仍显体格健壮高大,眉梢眼角都带着一点由信仰而生的凝重冷淡。
你目不转睛地打量他,他也在直白的观察你,片刻后他伸出手,邀请你入座。
你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对你也一无所知,但既然面对的是同性,把你带到这里就没有那么简单。
很多雌虫对雄虫不能做的事,同性做起来更为顺手。
你心思几变,面上不显,规规矩矩的入席跪地而坐,你的面前摆放着一张矮茶几,两杯水,一蝶蜜饯。
“你应该喝一点,清热解火。”待你坐好,他伸手将那杯茶水推近了一点,轻声开口。
“谢谢。”
你没有拒绝他的必要,端起了木杯喝了一口,很古怪的味道,有些胡椒的辛辣口感。
他的眼神似乎温和了一点,你不能肯定,因为接下来他的话没有任何铺垫:“很高兴你对我不怀有敌意,但我必须知道一些事情。”
“联盟雄虫视真名为誓约,我可以不过问你的名字,但你必须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防守薄弱的运输舰,当日逃掉的又是什么人,和你有什么关系,他的名字,住所,身份。”
他说话的速度足以让你听清。
你放下木杯,面对突如其来的质问,十分谨慎:“为什么要知道这些。”
他笑了笑:“请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或许这里看起来并不像刑讯的地方,但我敢保证,你回答的每一句话,都会决定你的命运,和你之后的生存方式。”
你下意识的挺直脊背,他顿了顿补充道:“请务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不会想知道部落对待战俘的方式,更不会想我如此对你。”
“我现在就是俘虏。”你生硬的说。
他手指点了点桌面,冷冷地讽刺:“待遇优厚的俘虏。”
“你们,攻击舰队,杀人,俘虏了我,我们是敌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咬牙,发着抖,但不是因为害怕,你不明白他为什么需要知道这些,但你不会告诉他。
他对你的反应有些惊讶,短暂的沉默之后,他开口,声音从冷厉变得低沉:“我无意伤害你,只是我必须知道一些事,我们谈谈。”
他说:“你可以选择其中你认为无害的一部分,告诉我,这不会让你为难,比如你为什么会在运输舰上,我相信这个问题并不是很难回答。”
你沉默,他的神情却更加温和了:“我们没有伤害过你,我们可以不把对方当成敌人,请相信我。”
温和的面孔总是具有强烈迷惑性,你知道你不该告诉他,但你的心底里徒然钻出一道声音,循循善诱着你,让你情不自禁的开口,你发现自己的脑袋有些晕沉,似乎不太能控制自己。
“为什么会在运输舰上呢。”
为什么呢,放着防守严密,高效快捷的旅行舰队不坐,偏偏搭上一艘笨拙的运输舰。
是为了接一个人,你知道,你曾经和一只雌虫签订了契约,他叫雷亚,你很喜欢他,带着他四处旅行,有一天,他向你提出了请求,希望你能和他到一个偏远些的星球,去接一个人。
那是雷亚曾喜欢过的雄虫,你知道这一点,但你对于契约十分自信,想知道他是不是还一如既往的喜欢他,所以你同意他的请求。
你也思考过为什么雄虫会到那么偏远的星球,连旅行舰队都不经过,但你相信雷亚,所以还是动身。
你接到了那只雄虫,雷亚却没有表现出亲近的意思,他寸步不离的跟着你,对他虫视若无睹,你很满意,和雷亚一起带着他搭载运输舰,准备到最近的旅行舰队换乘,但中途发生了意外。
星盗攻击运输舰,你被雷亚抛弃了。
你曾经很喜欢他,但那一刻你突然意识到,婚姻不意味着爱情,契约也不意味着爱情,喜欢也是,你不知道他是不是像喜欢猫猫狗狗一样的喜欢你,但你的的确确知道,爱情不是这样的。
你在那一天突然将这一切都搞清楚了,那些曾困扰你的事,也随之消失了。
你觉得很累,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那么多话,但你的确不想再说下去。
你像隔着厚重的棉絮观察世界,软绵绵轻飘飘,你听到两个人的声音,一个说“他是不是喝太多了。”和“怎么会,只喝了一小口。”之类的话,然后你两眼一黑。
作者有话要说:
提前祝大家中秋快乐吖~~~
第10章 第十章
你从昏迷中醒过来,回到了帐篷。
族老欺骗了你,你喝下的水有问题,但你没有办法责问他,只是这个人会列入你的重点戒备名单,你不会再次信任他。
这次你的帐篷外多了守卫。
你起来转了一圈,却没有什么发现,屋子里没有一点可以让你缓解焦躁的东西,所以你拔出一根箭矢,箭矢没有箭头,但尾羽可以用来消遣。
你揪着尾羽,开始回想那段旅程中雷亚对你说过的话,还有那只雄虫,你不知道的他们为什么要找雷亚,大概遗漏了什么重要的细节。
你的记忆还不错,何况事情并没有过去很久,你记得那天你们刚到那颗偏远星球,见到了那位雄虫,他叫罗恩。
你和罗恩之前的交集仅限于雷亚曾追求过他,所以你曾私下里查过他的一些讯息,罗恩面容英俊,难得性格也十分温和,社交圈活跃,很招人喜欢,总是频繁的举办各种宴会。
他非常知道怎么和各式各样的雌虫打交道,雄虫也不例外,你和雷亚就是在罗恩举办的舞会上认识的。
和罗恩不同,你寡言少语不喜社交,对谁都十分冷淡,也没有什么朋友,你为自己量身定做了一张任务清单,每天都按部就班的完成,像永远不会出错的钟摆。
你看重协议,规则,并顽固不化。
你并不是一个可爱的人,那天参加舞会也不过是因为你的列表里延迟几次的社交需求。
你站在舞会的角落,乐手的旁边,这里俗称不愿被打扰的区域,旁观他们跳舞,雷亚就是在这时候冒冒失失的闯到你面前,他看起来狼狈又憔悴,像一棵披霜带露的松柏,抓着你的手,哭着说,我很喜欢你,我真的很喜欢你。
你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由于他过分激动的表达,乐队的大提琴手拉跑了调,音乐被打断,舞池中的人疑惑的停下脚步看过来,你被迫成为焦点。
这在你成年后的二十四载里从未有过。
雷亚还在絮絮叨叨的诉说他的爱慕之情,你用力的踢了他一脚他也不为所动。
侍应过来帮忙,雷亚的情绪却突然激动起来,连带拉着你也摇摇摆摆,侍应怕伤害到你,只能保持一定的距离,慢慢接近。
“大校,请不要冲动。”侍应试图让雷亚恢复理智。
“走开。”他显然喝的不少:“不要过来。”
“大校,你清楚你在做什么吗?快放开那位大人!”
“我很清楚。”
人群发出嘘声,小声的窃窃私语,有人指出雌虫冒失的举动会招至灾祸,有人可怜他是为爱所困的浪子,唏嘘,同情,嘲笑,幸灾乐祸。
他们猜测你的反应,你涨红了脸,气得话都说不利索,谁能在这时候还保持理智呢,连你也做不到,你用空闲的右手力扇了他一巴掌:“清醒点,醉鬼。”
雷亚结结实实的挨了你一下,他愣愣的看着你,蓝汪汪的眼睛里好像铺开了一片湖水,你的心一颤,努力平复自己的怒气,冷冷道:“放手。”
“不。”
他喃喃的说了一句什么,太小声,你没有听清楚,他直起了一直躬着的腰,这个动作让你有些不安,你感到他似乎僵硬凝滞了一瞬,然后像解脱一下骤然放松下来,他凑过来吻了吻你的嘴唇,说:“除非我死。”
然后他松开你的手,坦然的站在原地,侍应一哄而上的抓住他。
你呆在原地,指着雷亚说不出一句话,你的脑袋好像一只烧开水的茶壶,蒸汽咕嘟咕嘟的从你的耳朵里冒出来,摧毁了你的冷静,你几乎是气急败坏。
“抓住他。”
你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
“很抱歉,大人,发生了这样的事。”
“您感觉还好吗?已经为您请了医生。”
有人在安慰你,有人在急切的询问你有没有受伤,你被人群包围,宴会的主人此时才姗姗来迟,他拨开人群,似乎有些急切的询问发生了什么事,他刚才应当不在场,听闻舞会发生了骚扰事件,才匆匆赶来。
雷亚已被侍应强行带出了舞会,宴会的主人罗恩带着十分自责的神情走到你面前:“非常抱歉,发生了这样的事。”
你冷冷回望他,先注意到他胸口的宝石徽章,他的资质比你好太多,佩戴的是金色的胸章,你的是最低级别的绿色。
然后是他的头发,和你一样,是少见的颜色,像黑色里融入了褐与橄榄绿。
“我接受你的道歉。”
你快速的结束话题,系好披风就要走,你不欲在舞会多呆,更不想在心烦意乱的当口和一只高级别的雄虫聊天,这些家伙总是过分麻烦,何况那些看热闹的虫子还在议论不休。
“请留步。”
他紧跟着你的脚步,一路走到门口,你只好停下来,面对着他,他看起来有些犹豫吞吐,你只好发起疑问:“阁下还有什么事。”
他叹了口气,语气真诚,态度低下:“我知道您刚受到冒犯,想必还在盛怒之中,我无意阻拦您,只是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什么不情之请。”你越来越不耐,连带对罗恩那张过分英俊的脸也生出了厌烦。
“是这样的。”他看起来难以启齿:“刚才冒犯您的那位大校是我的朋友,他对你做了非常过分的事,但我恳求您饶恕他的过错,至少不要让他被送上审判庭,这会毁了他,为此,我愿意尽我所能的的回报您的仁慈慷慨,您……”
你不得不打断了他的陈述:“我并不是一个慷慨的人,罗恩阁下。”
你的口气极其冰冷:“我不会肆意的诋毁他,加重他的罪行,我会实话实说,尽量客观公正,但规则和法律之下,他必须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这就是我能做到的全部。”
“这样……非常抱歉,我的请求太唐突。”
他的脸色涨红,显得尴尬又失落,对着那张漂亮脸蛋,你生出了一点不值一提的罪恶感,但你不在乎,你对他行了礼,转身离开了舞会。
你暗自发誓再也不参加舞会,在第二天接见了审判庭的人,你如实陈述,并得到了审判庭会秉公处理的回复。
事情到这里本该告一段落,可是你却心血来潮,在得知那位醉酒的大校想要见你一面,亲自道歉的时候,你答应了。
你在事后曾思考过动机,你想你大概是再看一次那双蓝色的眼睛,那双蕴含着深沉情感的眼睛,你从未有过这样的感情,你想被再凝望一次。
你在审判庭提供会面的私人酒店见到了他,那天在舞会上你并没有记住他的样子,但现在你有时间和心情仔细的打量。
你坐在沙发上,他站在你面前,距离你有十步远,周围都是荷枪实弹的军人,枪口指着他,以防他有何不轨的意图。
雷亚低着头,他仍穿着军服,只是被除出去了军衔,军服紧缚着他的腰身,让他的身材看上去修长又笔挺,你听说他曾是出色的军人,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留意这些。
“大人,我为我的行为向你表示深深地歉意。”
他微微弯腰,姿态神情都无比从容冷静,一点不像喝醉后的样子,他的语气诚恳,也没有多余的渴求成分,一本正经地像执行军令。
你看不到他的眼睛,有一种奇怪又微妙的心思促使你做出了决定:“你们出去,我想和他单独谈谈。”
这个命令遭到反对,但很快被压下,他们把雷亚绑起来,迫使他跪倒在地,雷亚似乎很平静,并没有反抗或者求饶。
那些军人看雷亚的神情颇有些同情,恐怕这只雌虫今天不能活着走出这里了。
他们留下了一些类似刑具的物品,然后退出了房间,当只有你和雷亚在的时候,你发现了他的僵硬和紧张,你生出了一丝捉弄的心思。
“后悔来道歉吗?”你挑了一根鞭子,甩了甩。
“不。”他的声音明显不对劲,却还是在强撑:“我很抱歉。”
你罕见地笑了笑,可惜他看不到,你用鞭子抬起他的下巴,低声问:“你认错人了对不对。”
他的瞳孔一缩,你打量着他的脸孔,凝视他的双眼,里面没有你想看到的情绪,你继续提醒他:“罗恩,你是他的追求者,我查过你,那天在舞会上你喝醉了酒,所以认错了人,对不对,你要表白的人,是罗恩。”
同样的发色,差不多的身高,礼服的颜色也相差不大,所以醉鬼分不太出来。
他的脸色一下子煞白无比,你读得懂他的灰暗绝望,在提到罗恩的时候,你也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你想看的感情。
但这是对你的侮辱,所有雄虫都会这么认为,可你并不觉得,你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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