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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以身饲狼-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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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究竟在干什么?


谢云还能在干什么呢?他此刻正一边含着酒,一边半眯着眼睛听着曲子,前面还有几个卖力跳舞的姑娘,款扭纤腰,姿态婀娜。闲暇之余还用余光看了眼刚刚死活要走的沈逐流,啧啧,这眼珠子都快要黏在人家身上了。

此刻的沈逐流确实是被迷住了,他两眼含蓄又直白地盯着一位红衣姑娘,都不带眨眼的。

那位姑娘就是锦瑟,是沈逐流落榜之后常在这里听曲,久而久之看上了这个姑娘,只不过不好意思开口。可惜,他这点心思早就被谢云一眼看穿,还经常拿这件事取笑他。

“锦瑟,过来给沈大人倒酒!”谢云嘴角一勾,眼睛里仿佛藏着什么坏心思似的。锦瑟道了声“是”,接着就躬身来到了沈逐流跟前,那纤纤十指握着青色的酒壶,就如同春笋似的,看得人心都热起来了。

“沈大人请。”沈逐流还不敢盯着人家看,陡然听闻这一声紧张地话都说不利索:“多、多谢姑娘。”说罢直仰头灌了下去,呛得他脸都红了。

谢云好像打定了主意要看他出丑,便漫不经心地对着人招了招手,嘴里假意道:“沈大人一向巧舌如簧,怎么这会儿喝了酒说话都不利索了?”这缘由自然不在酒上,谢云却是故意装作不知道。

锦瑟偷偷看了面红耳赤的沈逐流一眼,面色微红,接着就突然坐在了谢云身侧,柔声道:“门主,我来给您斟酒。”谢云并不拒绝,还有意无意凑近对方,毫不客气地调笑道:“多日不见,锦瑟的模样越发好看了!也不知道将来谁会有这么好的福气,能娶你做夫人?”

锦瑟低声笑道:“门主说笑了。”

两人这一来一往,明显是在调侃,可落在沈逐流眼里却成了明目张胆地调情!沈逐流满肚子的酒这时全变成了酸醋,一双眼跟发怒的牛似的瞪着。

这三人一出戏,谁都没有看到门外闪过一片衣角。

楚刑急匆匆往下走,任馨兰在后面怎么叫也不回头,仿佛后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着他。那确实是可怕的,刚刚那一眼就把他浑身的力气都卸掉了,浑身的血都气势汹汹地逆流而上,冲上他的眼睛。他身体里的那只野兽正在叫嚣着占据他的身体,侵吞他理智,这里一刻也不能多待了。

楼上人来人往,楚刑却顾不得其他,只知道横冲直撞,哪能不撞到人?

有人突然被他撞到了,整个圆胖的身体像球一样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幸亏他还比较灵活,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抓住了楚刑的肩膀,语气仿佛要喷火:“你怎么走路的,不长眼啊!”

他话一说完,就对上一双布满红丝的眼,他突然瞎了一跳,却仗着人多不甘示弱,猛地伸出臃肿的拳头往他脸上打去,这一拳自然没得手,但楚刑脸上的面具却被蹭了下来。

那条扭曲的疤痕毫无预兆闯进众人视线。

“丑、丑八怪!”

楚刑的脸瞬间变了,体内又一阵翻涌,他没有时间纠缠,立马提气往外冲了出去。





第25章 爆发
楚刑几乎是一路狼狈地逃回来的,路上见了人也只当没看见似的,一进屋就把自己关进了屋子里。他支撑不住似的跪在了地上,身体可怜地发着抖,他全身的骨头像是捏碎一般的疼,上下牙齿磨得咯咯作响,一双眼睛更是红得像血一样。

他每天都有吃谢云给他药,可是现在他却不想再去碰他的东西。

那疼痛让他意识不清,脑中又闪过谢云和别人调笑的声音,那声音简直渗了毒,直让他整颗心都绞痛起来。

楚刑喉中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接着就猛地一口咬在了自己的手臂上,鲜血直流。


一无所知的谢云这会儿却还在仙音阁饮酒作乐,等他尽兴出来的时候,却听馨兰说有个戴面具的人来找过他,他一听心就不由自主提了起来,后来又听她说那人有寒渊门的护法令,便知道是楚刑了。等说到他如何上楼,如何变得异常,又如何和人发生争执的时候,谢云的脸都绿了。

这个臭小子,又不听他的话,这次还给他惹事!

他气哄哄回去,马车里只有那一堆的蜜饯,人已经不见了。

谢云心中憋了气,正准备回去之后兴师问罪,可当他一脸铁青回去的时候,却听赵东说楚刑半个时辰之前刚回来,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来。

谢云当场甩了句:“他要关自己就关,还来脾气了,今晚的饭正好省了!”说罢便甩袖离去。

赵东看了看谢云气呼呼的背影,又看了看楚刑紧闭的房门,不禁仰天长叹:“唉!这又是怎么着了?”

谢云走远,赵东就走到门前苦口婆心劝道:“阿刑,门主刚刚回来了,还提起了你。你们不是一起出去了吗,你又怎么惹门主生气了?”

门里一点回应都没有,一片死寂。

赵东深觉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可门主心高气傲,楚刑又跟个木头一样不肯说话解释,这两人闹别扭,要是没有人调停,只怕要一直僵下去。也只有自己有时间来操这闲心。

“阿刑,这两口子哪有不吵架的,可是‘床头打架床尾和’,最后还不都是和好了。门主看上去脾气硬,其实是个心软的人,你只要低个头去认错,他也就不计较了。”

“我看得出来,你对门主也有那个心思,既然你们两情相悦,那就要珍惜,不要因为这点小矛盾就冷落了人心。”

“你也别太逼自己,有什么事就开诚布公地说出来,这样对谁都好,你说是不是?”

赵东语重心长说了这么多,口干舌燥,可里面却没有一点回应,石沉大海一般,安静地不正常。


谢云怒气冲冲回去之后,就猛灌了一壶凉茶,他之前喝了太多的酒,刚刚没有收住火气,现在稍微冷静了下,也觉得自己不该在别人面前折了他的面子,毕竟他现在是寒渊门的护法。可是,他到底还是生气的,这臭小子不知道又犯了什么病,说好了要听他的还一个人偷偷找到了仙音阁,还把人给撞了,还有那张面具。

仙音阁虽然都是寒渊门的人,但是来这里的人可是五花八门,什么皇亲国戚都有可能来,要是被他们给认出来……

谢云一想这些糟心的事就头疼,这不都是楚刑那小子惹出来的吗?他要是好好待着能出这乱子吗?

谢云这么一想,又开始生气。等到外面彻底黑下来,掌灯点火的时候,他这气又才慢慢压了下来。

吃饭的时候,谢云好像没什么胃口的样子,又像是心不在焉,赵东在一旁伺候地战战兢兢,在楚刑面前他可以随便说,可是在谢云面前终究是没那个胆子。

“他还在屋里?”谢云突然开口问了一句,没点名没到姓,灯光下那张脸看不出喜怒。

赵东谨慎道:“是,阿……右护法一直在屋里,没有出来过。”

话音未落,谢云手里的筷子就“碰”地一声搁在了桌上。赵东眼皮一跳,立刻恭恭敬敬弯腰低头。

谢云却突然站了起来,两手负在身后,表情无比清冷,冷哼道:“他还真给我闹脾气,我还没找他算账呢。走,过去看看!”

赵东忙答“是”,几步路的功夫就已经到了紧闭的房门口。赵东正想过去敲门,却被谢云一招手止住了,下一刻他不由分说踹开了门,那可怜的两扇木头经他这么一番虐待,风烛残年似的摇摇欲坠。

屋里没有点灯,一片漆黑,隐约可以看见地上蹲着的一团黑影。楚刑似乎是没听见似的,一动也不动,但他却全身都紧绷了起来,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谢云一双眼居高临下地扫视,冷着脸道:“你倒是越来越不把我这个门主放在眼里了。”他一边说一边走近,赵东在一旁掌灯。

楚刑刚刚挨过了那撕肝裂胆的疼痛,现在整个人是脱水了状态,一丝力气也无。这会儿听见谢云的声音,简直是另一种折磨。他用力咬破了自己舌尖,润开了干涩的喉咙道:“属下……不敢。”

连说话都带着股倔劲儿,谢云简直被他气笑了。

他不敢,他还有什么不敢的?自己犯了错,还在这跟他置气,谢云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对他好得太过分了。

他正要发作,赵东却突然把灯点着了,那火苗“滋啦”一声就把屋里照了个亮堂,可等他再低头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只见那昏昏惨惨的灯光下,一滩血迹被映得刺眼发亮,那血还在滴,那只滴血的胳膊上已是伤痕累累,一排排的血洞刺得谢云的眼生疼,而楚刑就这样缩着身子一动不动,死人一般,要不是刚刚他说过话谢云都以为他连呼吸都没有了。

赵东早就被这副骇人的景象给吓住了,他惊慌失措地看向谢云,却发现谢云那张脸格外地冷,眼中酝酿着滔天的怒气。

完了完了,门主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赵东老老实实站在那里充当空气,只盼着两人千万不要再吵起来,可惜事与愿违。

谢云满腔的怒火压在心口,脸色阴沉地可怕,他一步走到楚刑跟前,蹲下身,几乎是把牙齿给磨平了:“你发病了?”

这一句轻飘飘的话仿佛是一把无形的刀,戳进了楚刑筋疲力尽的心脏。他几乎是弓起了腰,惨笑一声,露出一张苍白无力的脸。

“我是发病了。”他这样答道,眼睛却异常灼热地盯着谢云的脸,他的手本是冷的,现在却出了冷汗,还有些发抖。

谢云直直与他对视,问他:“我给你的药,你没吃?”他的声音太过平静,反而让人看着心惊。楚刑知道自己惹这人生气,也知道自己应该向他低头,可是之前在仙音阁那匆匆看过的一幕,却霸占在他脑中不肯离去,让他头痛欲裂,哪还有力气说出违心的话来。

楚刑声音有些沙哑:“我没吃。”

谢云:“为什么不吃,是觉得没有用吗?”

楚刑虚虚动了下嘴唇:“是我不想吃。”

他说话气若游丝,但落在谢云耳朵里却成了最后一根稻草。

谢云来这里找他就是想给他一个坦白的机会,就是刚刚看到他那只伤痕累累的胳膊的时候,也强忍着告诉自己不要对他发火,要仔细问清楚了再说。

可是,这家伙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故意点火,而现在,谢云最后的耐心都被楚刑最后那句“我不想吃”给消磨殆尽了。

他缓缓站起转身,语气冰冷中又带着怒气:“既然你不想,那就随便你,我不会再管你!”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门主只是在气头上啦,不是真的不管小攻了。





第26章 矛盾
谢云说到做到,回去之后就立刻交代了陈茂,说让他带着人爱干嘛干嘛,只要别出现在他面前就行。当时谢云还正在气头上,粗枝大叶的陈茂都嗅到了这空中明显的□□味。谢云是真的动怒了。

陈茂虽然心里疑惑,但还是听从了吩咐,准备第二天问一问楚刑那小子。

可当他见到门后那张死灰般的脸的时候,惊得他连说话都忘记了。他半晌回过神,说话声音都哆嗦了:“你……没事吧?”

昨天晚上谢云撂下狠话离去之后,赵东就七手八脚地给他包扎伤口,缠了一层又一层,血很快就止住了,但失血过多,整条胳膊还是麻的。

他眼神云淡风轻道:“我没事,你来找我是?”

陈茂:“哦,门主昨天交代我带你做事,他还说……不想看见你。不过你不要多心,他、他……”陈茂不会安慰人,搜肠刮肚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完整的句子来,差点就要抓耳挠腮了。

楚刑的脸白了几分,只是神色间却表现得很是平静:“我明白。”

陈茂松了口气的同时想,他是明白了,可是他却什么都不知道,谢云和以前发神经的样子不一样,是真的生气,可楚刑那模样又……

他没好意思问,两人一路无声来到了云枫阁。

云枫阁内入目便是那只树怪,里面的齿轮转动时发出哼哧哼哧的声音,还真的像怪物在磨牙打鼾。楚刑借着昏暗的光看到眼前这庞然大物时明显也吃了一惊,不过这惊讶也只是一瞬。

陈茂在旁边介绍道:“这就是我们寒渊门最最机要之地,这个大家伙是搜集情报的地方。”

楚刑:“他为何是这种形状?”

陈茂笑道:“这是当年门主亲口要求的,他说收集情报就要有上能通天,下能彻地的本事,所以亲自画了草图,给那匠人送了去。”

“是么。”楚刑听了这话,眼中快速浮起什么情绪,但很快又被他压了下去。

接下来随陈茂怎么说他都紧绷着嘴角,如非必要绝对不开口的样子,像是怕听到某个名字似的。

陈茂见他沉默不发,还觉得有些不自在,嘴里说着这一套话,心里又在想这两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然难得一心二用起来。

一上午,他带着楚刑熟悉了大多门内的事务,临近中午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问他:“你最近没去孙老他们那吗?”

楚刑如实道:“没有。”他被提拔为右护法之后,按理说就不用再去受那些老头子们闹腾了,陈茂这么问不知是为何。

陈茂道:“孙老和赵老他们昨天还追着我问为什么你不去呢,你如果有空就去看看他们,其他的时间再来找我吧。”

楚刑点了点头,转身走的时候陈茂却又把他叫住:“阿刑,门主那边,我会去劝他的。”

楚刑苦笑了一下,没有说什么。


陈茂脸皮薄,不好意思问他,中午却专门去找了谢云,却见他正正在给花修剪枝叶,口里还哼着那不知从哪学来的小曲。陈茂见他一脸惬意悠闲,又想起楚刑脸色苍白的模样,就直觉是谢云欺负人。

他直冲冲道:“门主,阿刑就算犯了错,你也不该这样罚他!”

谢云的脸色顿时黑了,那剪刀的手骨节泛白,语气更是莫不关心的样子:“我如何罚他了?我是骂了他还是打了他?还是不给他吃饭?是他不屑于我,我不过是成全他而已。”

陈茂还想说什么,谢云就冷声道:“我不想再听见他的名字,也不想听你说话,没什么事就别在这碍我的眼。”谢云专挑无情的话说,手里动作还分毫不乱。陈茂咬了咬牙,觉得这人实在可恨,楚刑落在他手里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等把陈茂气走之后,谢云这才停了下来,仔细看他那一张脸,阴沉地要滴出水来。他几乎是泄愤般地把剪刀扔在了地上,在空无一人的院子里破口大骂起来:“这个臭小子!自己做错了不好好反省,还给我妖言惑众,颠倒黑白!你可真是厉害,厉害啊!”

谢云简直是气得连仪态都不顾了,如同暴怒的野兽,紧接着直接拿了剑一通乱砍,发了一回狠之后才发现那些花叶枝茎已经糟了他的摧残,满地萧条之感。谢云泄愤完又开始心疼这些花,觉得要不是楚刑自己也不会如此失去理智,便把这残花的账也一并算到了他的头上。

楚刑还不知道自己多了这么一笔冤枉债,他面无表情地来到了练场。这天闷热得厉害,练场一张张脸都被热得发红,唯有他似糊了一层□□,眼底青黑,行尸走肉一般。

赵飞叶和孙疯子几乎同时看到楚刑,两人本来正在过招,这时却对视一眼,不由分说冲了过来。赵飞叶的轻功自然是厉害,可孙疯子原也不只是会使剑,两人半道相撞,又是一番较量,一路打着过来的。

最后还是赵飞叶快了一步,但孙疯子却先在后面开了口:“好徒弟啊,你可终于来看师父我了!”他说话也疯疯癫癫,衣服大概是没有换过。

赵飞叶听他这么说,冷笑一声:“你这疯子脸皮可真厚,好意思自称人家师父!”转头却对楚刑笑道:“徒弟啊,我听说你当了本门派的护法,和陈茂那小子一样了?我跟你说护法这两个字听上去是好听,但做起来却不好做,你倒不如辞了去,专心过来练武的好!”

孙疯子本来还想说“彼此彼此”着,但听他后来这么说却又忙不迭附和道:“就是就是!你没看陈茂那小子整天被谢云当牛使,累死累活的,有什么意思?”

楚刑勉强笑了笑:“这也不是我说了算的。”

他话还没说完,两人就从他的话音里听出了不对,孙疯子眼神一凝,伸手就把住了他的迈,接着高声道:“你身上有伤?”

楚刑不动声色把手抽出来,露出了半截缠着纱布的手臂:“昨天不小心被狗给咬了。”

赵飞叶惊诧:“你竟然还能被狗咬,哪来的狗那么厉害?”

孙疯子却心里疑惑,刚刚那脉象却乱得很,不过他刚刚也只是虚虚一探,无法确定。

楚刑不愿多说,只道:“这个只是意外而已,两位师父不是要教我习武吗?”

赵飞叶道:“你右手都受伤了还怎么练?我看今日就免了吧,你陪我们说说话,我们也是开心的。”

楚刑讪讪一笑,他是最不擅长开口说话的。







第27章 倔强
孙疯子娓娓说起了自己当年的成名史,他如何练就了这一手斩风剑,又如何挑战江湖上的四大高手,如何一战成名的。这段说辞他显然说了不止一次,熟练得很,赵飞叶在一旁不屑地冷哼,偶尔穿插着几句讽刺的话。楚刑却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听着,规矩得很。

孙疯子呱啦呱啦说了一通,最后还不忘贬低一下赵飞叶:“我练得可是硬功夫,你那偷鸡摸狗的本事就别拿出来说道了!”

赵飞叶涨得脸通红,冲他喊:“我偷鸡摸狗?呸!当年是谁讨饭讨到我家门口了?”

两人又互相骂了一通,最后赵飞叶冷哼道:“我可不像某些人会那么点功夫就到处显摆。武功再厉害又有什么用,这么一副邋遢样,连女人都跑了!”

这一句话可真是戳中了孙疯子的痛伤疤,楚刑的表情也微微一动。

孙疯子:“你又说什么闲话,你有女人喜欢?还不是整天挂着个臭香囊,当什么情圣!”

这话题牵扯到了情爱方面,似乎更有的扯了,两人针锋相对,唇枪舌剑地,竟然比打斗还要有趣。

只是楚刑却没有心情听了。西边突然卷过一阵邪风,凉飕飕的,楚刑抬头看天,忽然就嗅到了一丝雨意。


太阳没入山脚下,楚刑披着夜色经过那一扇房门时,下意识往那边瞥了一眼。窗边还是亮着的,那光下似乎有人影晃动,楚刑盯着那人影,忽然就挪不动脚了。他黑暗中的脸看不分明,那黯淡的双眼到了此时才突然间跳跃起了火光,他久久不曾眨眼,直到眼睛涩得生疼,才飞快地眨了一下,但只这一晃的功夫,那窗间的光却已经熄灭了。

而这时,他脸上却落下了凉意。


谢云刚从楚刑那里受了气,一早起来又瞅见外面下雨,觉得连老天都要跟他作对,心里更是烦闷,一张脸从早上到现在都是拉着的。

谢云本来心情烦闷,现在又浑身疲懒,便一直缩在屋里。他从边上翻出了一本民间的话本,坐在窗边看了起来,书里写的是穷秀才和丞相之女的情爱故事,谢云之前看过不少,觉得没什么意趣,便把书扔在了一边,闭着眼睛听起雨来。

这雨带了凉意,也没有什么力气似的,但却缠在人心头不依不饶,沉闷至极,竟然跟楚刑那臭小子一个脾气秉性。

这臭小子的脾气怎么就这么倔呢?

谢云当日说那冰冷绝情的话,本来也是在气头上,到了这会儿他心里那一口气早就消散了大半,剩下那尾巴大一点不过是他自尊心作怪,面子上过不去而已。

他自问这些日子对楚刑没什么亏待,让他习武,提拔他当护法,还拿自己的血给他治病。他谢云这两辈子加起来还从来没对一个人这么上心过,可那小子却说什么“不想吃”,把他一颗好心当成驴肝肺了不成?

就算这样也罢了,可他那时候发病,把自己胳膊咬成那样,浑身的血,都不怕控制不住把自己一不小心咬死了?他就算再有脾气,也不该不把自己当一回事。

谢云猛然想起那晚门内的情景,心里某处居然针扎似的疼了一下。

谢云那颗冷硬的心肠再次软了起来。


三天之后,这场缠绵的雨终于肯停住,罢工了多天的太阳也终于重新露出了头。

楚刑一早去了练场,吃过饭之后就到云枫阁找陈茂。寒渊门根系庞大,自然事务繁多,他虽然没有完全了解透彻,但基本的差不多都已经清楚了,而且越是了解越是心惊。

寒渊门被称为江湖门派之首,并不是徒有其名的。楚刑在寒渊门这几个月,知道的无非是寒渊门高手众多,他那两位师傅更是高手中的高手。谢云身为门主,看起来懒散不作为,但寒渊门上下井然有序,门禁森严。平日里弟子训练有素,他们对谢云更是忠心耿耿。

做到这一点本就很令人吃惊,更别说是这门外之事。

大到江湖门派纷争、朝堂变局,小到盐价粮价、市井琐事,天下的大事小事也都网罗在这小小的云枫阁里。

每次翻看这些密宗隐录,楚刑都会觉得这整个天下都展现在了自己面前,而这几日囤积在心里的压得他喘不动气的烦丝愁绪也好像变得无足轻重起来。

楚刑进门的时候,陈茂就从成堆的密函中抬起一张疲累且灰暗的脸来,眼睛里闪着亮光:“阿刑,过来坐。”

楚刑点头走过去,从容不迫地坐下,接着轻车熟路地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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