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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我也不飞升-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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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回忆了一下自己当年在凌天门下为了带着师弟出门“劫富济贫”的时候刻意记下的话本子里的几句好汉台词,张嘴就来:“呔!老身瞧着你们这些为富不仁的行商坐贾不顺眼很久了!你们这些鱼肉百姓的祸害玩意儿!老身今个儿就来替天行道!”
红线所在的帘台里,一名大腹便便的富商十分诚恳地对面无表情地端坐着的尊主道:“尊上明察,小的的确真的没有做出为富不仁的这等事情。”
尊主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难得开口道:“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尊上……”富商一下子给跪了。
“不过,我们好歹也是魔道,为富不仁什么的,表示一下也就够了。”
富商松了一口气,站到一边,完全不敢再说什么。
白决这话音未落,他就一剑抄过浮空的六块“瞒天令”,立刻转身就跑。
往哪儿跑呢?
往阴影里的青鲩阁大门跑。
玄素霎时傻眼,身体比脑子快地将手中的九尺亢龙朝正门飞了出去,硬生生地破开了这扇大门,接着劲气一出,按住那些稀奇古怪的魔将脑袋,将他们统统都拍进了墙里。最后他左右瞧了瞧,见实在是没有地方好躲,起身一跳,就像壁虎一般附在了天花板上,嘴里还咬着银袍的下摆,免得落下去招惹白决的视线。
白决的脚步在经过他底下的时候,突然顿了顿,但这一停顿太过渺小,几乎没有人可以察觉得到。
青霞观的帘台里,刚刚失手摔了拂尘的谢秉心正在那里凝神静心,两眼放空,他身旁的师弟李维尘几乎不敢大声出气,只好可怜兮兮地屏着气。
而隔壁不久前还出声向众人说明云深流心口剖出来的珠子有多么多么值钱的紫衣少年,这会儿已经是快要发疯了,围着桌案团团转,最后叹了一口气还是飞剑书而出,撇着嘴在原地坐定。
至于九华派的燕掌门那就更不用说了,一脸“我兄弟这些年真是大有长进”的欣慰表情,手上还盘这一对儿千年凝碧岩修成的大珠子。惹得这九华的一干子弟,纷纷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生怕掌门当众说出什么话以至于被各家仙门围攻。
出云寺的长老笑眯眯地念了一声:“年轻真好。”
太上仙宗的武宗主摸了一把瓜子,一边“咔嚓咔嚓”一边还不忘招呼自己旁边的长老弟子们过来一起磕,而且还嫌事情不够大地要嘲讽一句对面的九华派燕南慈,道:“啧啧,让这等无名鼠辈落了面子,怕是有的人要疯咯。”
燕南慈疯不疯,倒是不知道。但这边的落英榭一直没有说话,因为他们的宫主卿姚夫人已经因为儿子交友不慎,气得砸了好几个茶盏了。原因无他,他们少宫主的飞剑这不还在白决手上抓着呢嘛!
轻轻松松翻出大洞的白决提着剑,在心底嘀咕道:刚刚是不是有一股儿魔气?难道——买下“瞒天令”的并不是那些凡俗的富商大贾,而是西陆魔界的人?
他忽然想到昨夜的尊主,脚下好悬没左边绊倒右边。
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说加更就加更,即使码字码到吐血也要加更。】
第36章 白义坞
青鲩阁中的一切争执杂念都被白决抛到了脑后。
他此时此刻已经乘着冷少宫主的飞剑在去往素景沧洲的路上,出了青洲人烟就开始稀少起来,飞剑自然也就能飞得更快——虽然也许有白决当着众位仙道大佬们抢了一回“瞒天令”的缘故在里面,但是快了就是快了,哪里需要这么多的理由?
逃难一般地一直赶到沧州地界,四人到底是落地歇了一口气,沧州昔日是承天剑宗的地界,无论谁家都不敢贸然上门拜访。如今虽说是落魄了,但宗门威名犹在并且当今的仙道第一杀秩行渊尚还在此地镇守,未尝飞升。
落脚的地方恰好有一处破亭子,亭子也不算正经的亭子,反而是三面脱落了许多泥土的黄泥墙,还有一面是供行人落脚往来的空挡。
天色已经是不早了,白决本来是说要由他来守夜的,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又跟他们不熟,怕是到时候大家一个一个谁都睡不好。
所以,最后还是秦奉竹跟冷少宫主守的夜。
白决笑了笑,没说话,自顾自地去休息了。
可是谁成想,他这一回依然没有睡好。
夜半时分,小路上响起了分外扰人清梦的吹吹打打之声,喇叭唢呐,吹得是那叫一个十里惊鸟,顿时只听到一片混乱嘈杂。
白决头疼地爬了起来,先摸了一把怀里的“瞒天令”,接着走了出去,张口就要说“干什么!干什么呢!”。
但是他在半路上连门槛儿都还没有跨过就被人给一把拉住,劈头盖脸地捂了嘴。白决正要反杀却看到黑暗中两双眼睛在散发着淡淡的灵光,大的那一双大概是秦奉竹的,细长的那一双估摸着就是冷澹少宫主的。
白决:“唔——额啊额???”
秦奉竹自觉道:“外面有一顶褪红色的小轿自己在走。前辈请不要大声说话,我放手了。”
话音刚落,他就松开了手。
白决立刻坐正了身子,瞟了这两个小友两眼,这才转向外面。
荒岭,衰草,茂密无比的灌木丛。
一顶褪红色的小轿正在沿着被无数人踩出来的小径晃晃悠悠地向着前方走着,说是小径,其实早已有一些地方被新生长出的草木给覆盖了,仿佛已经有一些时日没有人经过,人烟衰落了下去。
这些也不过是平常,最离谱的是,那顶小轿下面压根儿就没有一个人!
不要说人了,就是鬼也没有!
秦奉竹拉着冷少宫主的袖子,咽了咽口水,道:“这、这是什么玩意儿???”
白决笑了一下,对着秦奉竹的耳朵就是鬼气森森地小声道:“总不能是万年的喜轿成了精。”
“喜轿?”冷少宫主按住被吹得差点儿吓得原地起跳的秦奉竹,眯着眼疑惑道,“怎么会有这种颜色的喜轿?”
白决微微一笑,语气调侃道:“这个嘛,闲散家翁,家里有钱,还不许他多娶几房小妾呀?”
“这个难道就是——偏房轿?”秦奉竹恍然大悟似地接道。
白决颇为欣慰地拍了拍秦奉竹的脑袋,道:“孺子可教也。”
秦奉竹低下头挠了挠后脑勺,谦虚道:“哪里有前辈说的这么好。”
“……”冷少宫主忍不住打断道,“现在的重点是‘偏房轿’不‘偏房轿’的吗?前辈,您看着这个东西像什么?晚辈眼拙,并不能瞧出这是什么东西。”
白决继续盯着那顶褪红色的小轿,过了好一会儿,方才道:“我刚才还真以为这是一顶成了精的轿子呢,可是现在一看,却是不像。”
“为何?”
白决伸出两个指头在他们眼前晃了晃,不紧不慢道:“原因嘛,有二——第一是轿子上的妖气不重,不可能是成了精的轿子;第二就是这个时辰了,看这时辰,我掐指一算,阴气太重,而且还是罡煞的夜象,哪怕是不要命的妖怪也不会在这时候娶亲。”
“那么冥亲呢?”秦奉竹问到。
白决叹了一口气,道:“这世间能帮人这样娶冥亲的,不是成名已久的修士,就是功力深厚的仙长。而这些人都是绝对不会帮人做娶冥亲这样损功德的事的,功德虽然平日里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大用,但是到了关键时刻,总是能派上大用的。”
“没谁会跟功德过不去的。”
冷少宫主拉了拉白决,道:“那顶轿子已经走远了,我们要不要追?”
白决把头给往外探出去,啧了一声,道:“奇怪奇怪,天都快亮了,这里居然还是这般阴森。”
“喊上潇潇姑娘,我们这就去看一看究竟是何方神圣。”
徐潇潇这时候迷迷糊糊地被冷澹叫醒,茫然地看了四周一眼,就知道跟着她师兄走。
沿着小径越往前走,草木就越为开阔,显然是不远处就有人家聚居。
再走得近了,就能看见一块石碑,还有冉冉升起的炊烟,甚至还能听到一两声鸡犬的鸣叫。
白决在石碑前冷不丁地停了下来,他对着石碑上的字止不住的眼睛发直。
“怎么了,白前辈?”秦奉竹也跟着在一旁揣摩石碑上的字。
平心而论,这个字真的是不敢恭维,不说能排到秦奉竹生平所见的丑字第一,那至少也是第二了。
白决没有说话,因为这上面,是他师尊曲敖的手笔。
而且写得也并不是旁的什么字,而是“白义坞”这几个明晃晃的大字。
为什么他师尊要题这样的三个字?
这事得从白决流落街头却拜曲敖为师后的第一年说起,那时候正逢白决他娘亲去世后的第七个年头,白决的天孤命格渐渐显露,曲敖给他想办法攒功德抵消这种孽命。为了攒功德,他们正好走到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就是白决现在站着的地方。
此地原本困于小妖的祸乱,而这些小妖不外乎什么黄皮子、胡仙姑,这样的东西,承天剑宗的仙长们素来是不管的。除非出了人命,否则就是想要见到他们一面也难。
而曲敖跟白决却是不挑的,两个人揉吧揉吧就将方圆百里的小妖都拉出来好好地“说道”了一番,最后取了这里面最强的一只小妖的妖灵设了禁,勒令他看着其他小妖不得扰乱山中人的日子。
按理说,事情到了这里也就告了一段落。
谁成想这还有个苦苦痴恋一个凡人的小花妖,宁愿将一半的妖灵给了心上人去救命,也不肯放弃这段终究无果的人妖殊途。
她恋不恋的其实跟白决半个铜板的关系都没有,只是有一点,这个花妖也是痴心如铁石。他师尊好心劝她,她却始终不听。
人跟妖,怎么可能生出姻缘红线来呢?
道理白决都明白,却还是忍不住地去同情这株小花妖。
直到有一日,因为小花妖分了一半妖灵给心上人,她只能在白日里保持着人身。而恰好这一日,她的心上人被一些意外之事拖慢了脚步,待到天黑透又回到了小花妖给自己像人一样搭着的草庐里,还没进去就目睹了小花妖高高兴兴地转着圈化成一株花草在水里荡了两圈的情形。
这还了得?
小花妖的心上人也是一个不禁吓的,一见小花妖是妖,当即吓得连滚带爬地逃命回去。什么花前月下,什么山盟海誓,全都忘了个一干二净,也不知道当初还是他先招惹的这位花姑娘。
他这一回去,就提着全部的积蓄冲到白决曲敖两人落脚的人家,抱着白决的大腿就是好一通痛哭流涕。话里话外就是求爷爷告奶奶,让白决去替天行道收了那只不守妖道的妖。
旁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白决还是知道的。
当初收拾那些小妖的时候,这个小花妖帮了他们很多的忙,经常给他们通风报信,免去了他们许多麻烦。
小花妖就是在给白决提灯带路的时候跟她的心上人碰面的。
白决到底是忍住了暴脾气,没对那人说什么。他回头看了一眼他师尊,就听见曲敖无波无澜道:“前面带路。”
两个人最终还是找到了小花妖。
在听到白决如此这般描述她心上人绝情的话语之后,小花妖只是笑了一下,道:“我知道他喜欢过我就好啦。毕竟,他当初也不知道我是妖啊,从这一点上来说,我本来就是骗了他啊。”
白决:“……”
为何世间竟有如此好姑娘?
为何我就是遇不上这样的好姑娘??
为何我就算是遇上了这样的好姑娘,最后好姑娘都喜欢上了我师弟???
这日子没法过了!!!
个人自有个人的缘法,妖亦如是。
后来又一回,白决跟曲敖再次路过这个被他师尊提上了丑得无法言喻的“白义坞”三字的地方,他看到了小花妖——在她曾经的心上人的窗前,作为一株普普通通的灵物——她的另一半妖灵已经给了她的心上人去救他的新娘。
小花妖快要灵识完全消散的时候,白决于心不忍用自己的心头血救了她一命。
这大概是人世间唯一一个跟凡人生出了姻缘红线的妖吧。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抱歉,今天晚了三十分钟。】
第37章 心悦君,惜君不知(一)
白决定了定神,回过头来,道:“没什么,不过是一块石碑罢了。”
一块为了给他集聚功德而立的石碑。
秦奉竹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有继续问下去,“白”啊,瞧着跟白前辈应该有些渊源了。
几人过了那座石碑就向山村里行走,炊烟袅袅,十里人家。
当头就看见一间香火鼎盛的小庙,白决想都没想,就向那间小庙走去。
庙里空空如也,没有寻常的正经神像,只有一顶褪红的小轿停在中央。
那顶小轿瞧着就是他们昨夜所见的那一顶。
有一名阿婆在小轿前的草蒲团子上三拜九叩,行祈愿大礼,白决等人安静地在一旁等了一会儿。那阿婆起身,小心翼翼地将身旁篮子里的祭品放在轿子前的小案上,摆的整整齐齐,一丝不苟。
白决这时候出声道:“阿婆,我是路过此地的商旅,最信神明不过,请问这是何神明?又灵验不灵验?”
阿婆笑眯眯道:“灵验、灵验!‘石脊娘娘’简直是天底下最灵验的神仙了呐!”
秦奉竹一愣,这样一顶“偏房轿子”怎么称得上神明???
还有,石脊娘娘?!
说完,阿婆就美滋滋地提溜着竹篮子往外面走去。
白决没有出手拦她,他只是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几眼这个小庙,接着转向秦奉竹几人道:“你们瞧出了点什么?”
冷少宫主微微皱眉道:“这里的神明,莫非是个不入流的野神?”
“刚刚那个阿婆摆得是送子红蛋,所以她许的愿应该是要抱孙子,既然能够让人抱孙子,还香火如此之鼎盛,瞧着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是个野神。”秦奉竹自觉道。
徐潇潇这时候清醒过来了,手里攥着飞花扇,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道:“这个轿子好生奇怪。”
“嗯???”秦奉竹别过脸看她。
“我从前参加过几场喜宴,真是没见过如此高大的喜轿子,难道这不奇怪吗?”徐潇潇反问道。
这顶“偏房轿”的轿门足有六尺,若是寻常的喜轿有个五尺便已经是很足够的了。确实有些问题。
秦奉竹还道:“我感觉——这个村子里到处都是让我感到不舒服的死气。包括刚刚那个阿婆,她虽然看起来十分的精神,可是我能够隐隐约约地在她的额头上察觉到一丝死气!”
活人,怎么会有死气呢?
白决想了想,一拍手心道:“这样,你们跟我去找一个——妖。”
“妖???”徐潇潇失声道。
……
妖,是真的妖。而且是一个花妖,不仅仅是花妖,还是白决当年给取过名字的妖。
【曲,是我师尊的姓氏;苕呢——是一种像凤凰一样的花。】
走过一条如今已经不可追寻的小径,白决拨开了一人多高的茅草,看向林中的那间小屋。各色法阵环绕在小屋的四周,但是几乎全部都破损了,不能再起什么作用。
屋子里这时候恰好走出来一个姑娘,姑娘低眉顺眼,有着水一般柔和的气质。她手上捧着一些药草,看样子是准备拿出来稍微晾晒一下。
她抬起头的时候,白决正好从茅草堆里走了出来。
“你、你是谁?”
白决笑了笑,道:“我是阿白哥哥,曲苕,我回来了。”
被称作“曲苕”的姑娘一愣,手上的竹篾篓子直接摔在了地面上,她呆滞了一下,接着冲了过去,笔直地扑入了白决怀中。白决气沉丹田,好悬没有给她扑倒。
“阿白哥哥,阿白哥哥!”
秦奉竹等人跟着白决拨开茅草丛进来的时候就看见白决跟一个姑娘抱着,而且他怀里的那个姑娘哭得梨花带雨,显然也是非常之伤心了。
这样故人重逢的场景,自然是不好随便打断的。
“哎,”秦奉竹推了推冷少宫主,道,“白前辈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怎么到哪儿都能遇着故人???他不是在桃源县隐居了将近几百年吗???”
冷少宫主:“……”
现在也就秦奉竹这个缺心眼会相信“白前辈”是那个白前辈了。
曲苕在那里扒着白决哭了一会儿,没有人看见她衣袖下自手腕生出来的一根红线,红线的那一端是空悬着的。它似乎有灵性一般,四处摸索就为了寻找一个地方好绑住看起来毫无防备之心的白决。
白决抱着曲苕的一根小指上,系着尊主的那根红线“嗖”地一下炸毛了,活得一样立起来,分出几根小线头抓着曲苕的无主红线就是一阵好打。
曲苕:“……”
阿白哥哥——有主了?!!
白决的红线将曲苕的红线打得落花流水,它趾高气扬地收回线头,分外神气地晃了晃身子,爬回了袖子底下。
什么都不知道的白决放下曲苕,正色道:“你知道,在村子里被很多人供奉的那个‘石脊娘娘’是怎么回事吗?”
曲苕给自己抹了一把辛酸泪,张口叙述道:“那个邪神,是百年前立起来的。立起那个邪神的人,我猜应该是猪千。因为当时方圆百里的小妖都死透了,可是我唯独没有见过猪千的尸体,所以才有这样的猜测。”
秦奉竹奇怪道:“你们就没有想过要寻求承天剑宗的帮助吗?”
曲苕勉强地笑了笑,道:“我是一个妖啊,怎么敢去求承天剑宗的仙长?听说承天剑宗如今的太上长老是一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啊,而且脾气很差,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你说我怎么敢?”
秦奉竹:“……”
我师尊他其实不——可能不是这样的人,哈——哈——哈。
“更何况,这里又没有邪祟害死人,怎么会有仙长愿意来蹚浑水?”
冷少宫主一下子就抓住了曲苕话语里的关键,立马追问道:“没有邪祟?怎么可能没有邪祟?”
白决按住了想要上前的冷少宫主,拉开话题道:“这个世界上,不一定非得要是邪祟,才能够杀人——”
“——诶,曲苕啊,我看我当年给你设下的防护法阵都损毁得差不多了,不如我现在来给你修修?”
曲苕低头犹豫了一刹那,接着点头,微笑道:“好。”
重设法阵并不容易,而且白决如今的修为微乎其微,哪里还能设什么法阵?
所以,他见曲苕点头,就凑过去厚着脸皮去向秦奉竹借一借灵力。
秦奉竹:“……”
说句实话,在下从未听说过借灵力这等操作。
修仙之人,灵力运行于周天经脉,而其中的这些经脉更是没有几条不是修士的命门的。
白决想了又想,最后终于找到一条说起来没那么重要的灵脉。
只见他捧着秦奉竹的手,举到眼前,以一种相当难以言喻的眼神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它。
冷少宫主:“……”
徐潇潇:“……”
曲苕:“……”
不可能的!我不相信!我的阿白哥哥怎么可能会是个断袖???
秦奉竹:“……白前辈,我——”
白决打断了他的话,道:“秦小友,你真的考虑一下改道重修吧?我说一句实话,你——不可能有剑道。”
“为什么?”秦奉竹艰难道。
白决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什么,反而一把拉住他的灵脉,转身去设法阵了。
秦奉竹本来还想要追问,可是当他的眼睛扫到白决设阵的手法时,他忽然一怔——这个“白前辈”的手法竟然看上去比他师尊的手法还要玄奥古朴!!!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心底终于萌生了一丝怀疑。
白前辈,到底是谁???
曲苕捏着袖子里的那根无主红线,有些想要哭泣,又有些想要大笑。
原来我努力了这么多年,重新为了你生出这一根逆天的红线,就是一场笑话吗?
阿白哥哥,我……我好嫉妒那个抢先绑住你的人啊。
【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啊,小花花,我都给你取了一个名字了。为了那个名字,你也要活下去啊,是跟我师尊的姓。有一句话我其实想要告诉你很久了,我师尊他就是天庭月老,正殿君上。一般大家说的红鸾星君,其实是被他骗到手下来替他干活的。如果你能够恢复原状的话,我一定会替你跟我师尊要一条红线的——这一回,你爱绑谁就绑谁,没人拦你——我师尊要是还是要断你的红线的话,我一定会跟他拼命的。】
【我只是……希望你能够爱上一个值得你倾尽全力爱的人罢了。】
曲苕其实已经不记得曾经自己的心上人到底叫什么名字,自己又为什么爱他了。
唯有白决忙碌的背影深深地刻在她的眼底。
她只记得几百年前,一个小小的功德道散修路过她的身旁,感叹了一句——这朵紫云英真美啊!
后来,她将剩下一半妖灵给了那个心上人去救活他的新娘,那个时候她以为自己要死了。但是,这个柔软的功德道散修为了救她一命自取心头血浇灌了她七七四十九天,差点儿一命呜呼才将她救回来。
从那个时候起,曲苕就觉得,她的这条命就是他的了。
“好了,我们现在就去找猪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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