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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鬼_终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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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律师微笑:“卢克医生,你能给陪审团一个确定的专业意见吗?”
“可以,”卢克医生面朝陪审团,“莎拉·布莱尔的确患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症。并且对她的所作所为是有很大影响力的。”
女律师像卢克医生道谢之后,沈烈站了起来:“卢克医生,这十四年来你是莎拉唯一的精神医生吗?”
“我无权干涉我的客户是否额外就医。”
“我换个问法,你第一次给莎拉看诊是什么时候?”
卢克医生不安的动了下身子,“两个星期之前。”
“唔,”沈烈似笑非笑,“正好在起诉莎拉的时候你给他看诊,真巧啊。”
“反对!”女律师站起来,“恶意揣测!”
“收回。”沈烈立刻回应,看了眼宁远,宁远冲他点了点头,开始问下一个问题,“卢克医生,在十四年间,你给被告看过诊吗?”
“……没有。”
“所以说你的所有判断只基于两个星期前的那次见面?”
“创伤后应激障碍症的病情是有可能延续十四年的,”卢克医生道,“在我上次给莎拉出诊的时候,她仍然遭受着创伤后应激障碍症的痛苦,这也从侧面反映了这十四年间她的痛苦一直持续着。”
宁远对沈烈道:“问他除了回避型症状,莎拉还有没有出现别的症状。”
沈烈转述之后,卢克医生沉吟了一下,“回避型症状是最典型的,也是莎拉表现的最明显的。”
沈烈似笑非笑:“你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卢克医生。”
卢克医生被噎了一下,道:“……没有。”
宁远想了想,又道,“让他解释一下创伤后应激障碍症所造成的后果。”
沈烈伸出右手朝陪审团示意:“请向陪审团解释一下创伤后应激障碍症带来的后果。”
卢克医生双手交叉在一起,看向陪审团,开口道:“创伤后应激障碍症的患者会减少重要活动与兴趣,会对前途悲观,失去爱的能力,不能再有圆满的事业、婚姻和小孩。”
这回用不着宁远,沈烈也听出来了不对劲的地方,“卢克医生,你知道莎拉在十四年后,在她亲手杀了她自己的孩子之前,还有着幸福的家庭和顺利的工作吗?”
卢克医生语塞。
沈烈进一步逼问:“你觉得莎拉这样的生活,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症应该带给她的后果吗?”
卢克医生半晌才回应:“这不是普遍的现象——”
“谢谢你医生,”沈烈打断了他的话,转身回到了座位上,“我没有别的问题了。”
多诺万法官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对卢克医生道:“证人可以退庭了。”
卢克医生退下后,就轮到被告的莎拉坐到证人席了。
黑人女律师语调轻柔的问她:“莎拉,你还记得十四年前的事情吗?”
莎拉瑟缩了一下,没有说话。
女律师轻声安抚道:“没有关系的,你应该说出来了。”
莎拉小声道:“十四年前……我被强奸了。”
“那使你有什么感觉?”
“整个世界都崩塌了,”莎拉双手捂住脑袋,“我很想死,我很想杀了那个人渣,但是我什么都做不了,我甚至连去报案的勇气都没有。”
“那之后呢?”女律师依然很温柔,“之后你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我刚刚结婚,我爱我的丈夫,我不能让他知道这件事,我怕他……”莎拉哽咽了一下,“我怕他离开我,那样我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宁远听到这儿,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坐在法庭后面的开放席上的Eric,后者一直低着头,摆弄着手指也不看莎拉一眼。
“所以我只能瞒下来,瞒着Eric,瞒着我家里,瞒着所有人,”莎拉的眼眶已经泛红了,“白日里我依然要是以前那个莎拉·布莱尔,只有在夜里我才辗转反侧,夜夜噩梦,我甚至无法合眼。那些狰狞的画面总是在我眼前闪回。”
女律师继续问道,“当你发现你的女儿,瑞贝卡遭遇了和你一样的事情的时候,你什么心情?”
莎拉抽了一下鼻子,“我不知道,那个时候我仿佛感受不到理智的存在,我无法想象发生在我身上的噩梦也会发生在我的宝贝身上,这不应该也成为她一生的梦魇。”
“所以你失手杀了她?”
“我不知道!我不……”莎拉的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声音呜咽,“如果她此后一辈子都要背负着和我一样的阴影,都要在每个夜里惊醒,都要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那还不如早些解脱了的好!”
女律师对陪审团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怕莎拉的肩膀,对法官道:“没有问题了。”
沈烈正准备站起来发问,宁远说道:“莎拉可能真的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症。”
沈烈皱起了眉,看向了也同样微微皱眉的宁远。
第10章 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
宁远挠了挠脸,道:“不是很重要,等你盘问完我再跟你说。”
沈烈轻轻颔首,走向了莎拉开始盘问,“第一个问题,在你十四年前被强奸了之后,为什么不找心理医生?”
莎拉抹了一把脸:“我以为我可以战胜我自己。”
“十四年间,如你所说,你一直饱受着创伤后应激障碍症的困扰,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能够战胜自己的能力?”
莎拉咬了咬唇,低声道:“我……我做不到,我无法在心理医生面前敞开心扉,那让我无比的羞耻和自责。”
沈烈盯着她:“是不愿意找,还是你根本不需要找?”
“反对!”辩方律师又开始反对,“恶意揣测。”
“收回。”沈烈施施然道,他走回了自己座位席,从桌子上拿起三叠文件,一叠递给陪审团的首席陪审员,一叠递给多诺万法官,还有一叠自己拿在手里,:“证物C,这是技术部从瑞贝卡的笔记本电脑里发现的照片和聊天记录——”
“反对!”黑人女律师气势汹汹的又站了起来,“申请证物无效!”
宁远看的直冒火:“她怎么什么都反对!没完没了了还!”
多诺万法官显然和宁远一个想法,他单手把眼镜摘了下来,另一只手冲沈烈和女律师招了招,“律师趋前。”
沈烈和女律师都靠近了法官的桌子,女律师急急道:“公诉方直到开庭前十分钟才递交给我这个证物,这不符合公诉的规定,对辩方也并不公平。”
法官看向沈烈:“辩方说的是真的吗,检察官?”
沈烈不慌不忙:“法官阁下,技术部这两天水管裂了,办公室像海一样,他们手忙脚乱的直到开庭前半小时才给了我这份新的证物。我再拿去复印整理之后已经马上要开庭了,所以只能在开庭前十分钟才给了辩方证物。”他看见法官的眉头稍稍松了些许,抓紧道:“公诉方的义务是通知辩方所有证物,我并没有违反规定,只是因为时间紧迫,希望您能谅解。”
女律师还要张口说什么,法官示意她别说了,“法庭判断证物呈堂,反对无效。”
沈烈挑了挑眉哼笑一声来回应女律师的愤恨一眼。
沈烈重新拿起那叠文件,扬声道:“陪审团手中拿到的是关于瑞贝卡在成人色情网站上的发布的图片,以及她与数名成年男子的色情聊天记录。”他没有错过莎拉瞬间苍白的脸色,“第二个问题,你知道瑞贝卡在发色情照片和与成年男人调情吗?”
莎拉微微颤抖着:“不知道。”
“唔,我提醒你,你宣过誓只说真话的。”
莎拉依然强硬道:“我说了我不知道。”
“那就很有意思了,”沈烈微微笑了,“据我了解,你曾经找到了和瑞贝卡调情的男人,并威胁他要是再靠近瑞贝卡你就把他的小弟弟割下来。”
莎拉紧紧抿住了唇,一言不发。
“请告诉陪审团,我说的是不是事实。”
在莎拉刚要出口继续否认的时候,多诺万法官开口了,“布莱尔女士,鉴于你已经宣过誓,所以如果你在这个法庭上说谎,而且检控方可以证明的话,我会判你藐视法庭。”
莎拉又沉默了几秒,才沙哑着嗓子承认。
沈烈接着逼问:“你杀了瑞贝卡,不是因为创伤后应激障碍症让你无法忍受女儿重蹈了你的覆辙,而是因为你无法忍受你唯恐不及的事情,却被你的女儿做的信手拈来!”
“不是……”莎拉低声反驳,声音有气无力。
“你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的女儿会突然变成一个这样浪荡的人,她才十四岁,就已经和至少八个男人上过床,”沈烈忽然逼近了她,“甚至更多,这让你蒙羞,不是吗?”
“她不应该这样的!”莎拉却像受了刺激一样尖声喊道,“她就像她那个强奸犯父亲一样,骨子里就是罪恶又低贱的!她才十四岁就已经这样,等她长大就是一个噩梦!”她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情绪十分激动,“她会像那个人一样去伤害别人,这是融在她骨血里的,谁也抹不去!”法官刚敲了一下法锤喊了一声秩序,莎拉又忽然平静的坐了下去,微微笑了,“我选择带她来到这个世界上,自然也该由我带她走,死了才干净。”
沈烈冷冷的看着她,发问的欲望消失殆尽,只是对法官示意没有问题了,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交叉盘问结束之后,该进行结案陈词了。女律师走到了陪审团面前,声情并茂道:“瑞贝卡的死是个意外,是个很悲惨的意外,但这不应该由莎拉来承担,归根到底,莎拉也只是一个受害者,她的人生在十四年前那个夜晚就已经被摧毁了,剩下的只是一个驱壳。在知道相同的事发生在自己女儿身上之后,一直患着创伤后应激障碍症的她再也无法忍受了,只能用她自己的方式来处理这件事。诚然,这种方式是错误的,但出发点仍然是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的爱。所以我在这里恳请各位陪审员,判我当事人无罪。”
宁远听的嗤之以鼻:“真会说啊,又不是她当事人刚才发疯的时候了。”
沈烈莫名的就有点想笑,摸了摸鼻子憋了回去。轮到他的时候,他也同样踱步到了陪审团面前,开口道:“瑞贝卡的死并不是个意外,而是她母亲的故意为之。而原因仅是因为她品行上的问题。想象一下,当你们的孩子因为一些道德上的问题而让你头痛的时候,你会用杀了她的方式来了断这件事吗?你会狠狠掐住你孩子的脖子直到她死去吗?”沈烈直视陪审团的目光,坦然道,“没错,是莎拉把瑞贝卡带来了这个世界,但她没有带她离开这个世界的权利,如果这次你们宣判她无罪,那么这个国家将会没有法律和秩序可言,将会被私刑和自我所充斥。”他又放缓了语调,但仍然掷地有声,“总有人要为一条逝去的无辜生命所负责,而这个人,就应该是莎拉·布莱尔。”
在法官和陪审团进行投票抉择的时候,沈烈和宁远在法庭外面坐着,见四周没有人,沈烈轻声问道:“你在庭上的时候说莎拉的确得了创伤后应激障碍症?”
“嗯。”宁远摸了摸下巴,“她的反应和言语,以及她描述的症状都很符合,但是绝对没有她们宣称的那么严重,依我判断,她也就是在强奸发生后的几个月内有这种障碍,甚至都没有维持到六个月。”
沈烈轻轻点了点头。
宁远呼出了一口气,“我本来还很紧张,但是莎拉在庭上一失控,感觉情形就对我们很有利了吧?”
沈烈也嗯了一声,“如果陪审团没有被那套精神疾病的屁话给忽悠住的话。”
四号审讯庭的门打开了,法庭书记员从门口探出头来:“你们可以进来了。”
沈烈和宁远进去了五分钟后,莎拉和女律师才进来。书记员把写着结果的信封从首席陪审员手里接过递到多诺万法官手里,后者拆开看了一下,对首席陪审员问道:“陪审团做出一致决断了吗?”
“是的,法官阁下。”
“你们的决定是?”
“我们裁定被告——有罪。”
宁远站在沈烈身后,看着他的脊背一下子从紧绷变得放松,心里也一瞬间变得轻松起来。而另一边的莎拉和女律师明显就不是这么想了。
当法警押着莎拉路过艾瑞克的时候,他才终于看了莎拉自庭审以来的第一眼,那一眼却冷的让莎拉浑身一抖,她忍不住开口:“艾瑞克……”她伸手抓住了艾瑞克的右臂,后者却握住了她抓住自己胳膊的手,残忍的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声音沙哑又冷淡:“你骗了我十四年。”
莎拉被一种巨大的恐慌所席卷:“我是因为害怕!我害怕你离开我,我害怕你因为我一直无法怀孕而对我失望,我害怕你不要我!”
艾瑞克的语气没有丝毫起伏:“你骗我养了一个强奸犯的孩子十四年,你骗我心甘情愿的替你顶罪,你让我们的婚姻从你怀孕开始就变成了一个骗局。”他转身朝庭外迈步,“离婚协议书我会准备好。”
“不——!艾瑞克!”
莎拉撕心裂肺的叫声也没能使艾瑞克的脚步哪怕迟疑一下。
目睹了全部经过的宁远叹了口气,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
————第一案【家庭】完————
第11章 【控制】欢迎来到黑色世界
漆黑一片的夜里,高速路边只有零星周边建筑的光亮以及来往车辆的明晃晃的车灯。一辆一看就特别新甚至连牌照都没有的车欢快的开在车道上,在车里的车主却强忍住一个哈欠,副驾驶的女人有些担心的看着他:“亲爱的你已经开了五个小时了,换我来开好不好?”
男人打趣:“宝贝你昨天刚下来的驾照我可不敢让你拿我们的新车冒险,说不定我会一次失去两个我的最爱呢。”
女人娇气的横他一眼,脸颊却悄悄爬上一层红晕。
男人还是投降了:“等到下一个休息站我们就小睡一觉总可以吧?”
女人笑开,伸手嘉赏似的摸了摸男人的下巴,就在这个时候她眼角瞥见一个跌跌撞撞的人影。
“小心!!!!!!!”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之后就是肉体砸在地上的闷响声。
“你能不能从我的床上下去?”
沈烈很头疼的看着赖在他床上的宁远,手里还端着冒着热气的咖啡。
“才不要,你的床真的很软。”宁远果断拒绝,抱着枕头可怜兮兮,“客房的床超级不舒服的。”
“你一个鬼要什么舒服感?”沈烈居高临下的睨着他。
“那我也是可以感受到这种物理东西的!”宁远抗议,“我只是不能碰触活人。”
沈烈没辙,顺手把咖啡放到床头柜上,“话说回来,为什么你这么奇怪,一般的鬼魂应该碰不到任何东西的吧?”
比如直接穿墙而过的那种。
宁远耸了耸肩:“谁知道,可能我不算完全的鬼吧,毕竟我还没死呢。”他眯了眯眼:“你应该感激才对吧?就因为我这样你才每天早上都能吃到热乎乎又营养的早餐!”
沈烈不置可否。
“啊!”宁远才注意到床头柜的咖啡,指着杯子一脸控诉:“你居然又喝咖啡,我明明把你的咖啡豆都藏起来了!”
“……从橱柜里转移到橱柜上不叫藏。”
宁远:“……”
这是重点吗?这是重点吗!
沈烈看见宁远的表情,忍住了想笑的欲望,伸手指了指大衣柜:“自己去衣柜里拿一床被子。”
“不用啦,”宁远挥挥手:“我感受不到温度的。”
“可是我感受得到,”沈烈面无表情:“拿床被子把你自己裹严实大半夜不要又碰到我,”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一根头发丝也不行。”
宁远:“……”
真的好凶!
“凯西!”卡尔睁着大大圆圆的眼睛看着凯西,小手抓着凯西的胳膊晃晃:“我要听睡前故事!”
“睡前故事?”凯西拿起床头的一本故事书,刮了刮卡尔的鼻尖:“继续上回的森林猎人好不好?”
卡尔点了点头,松开手爬进温暖的被窝里:“嗯嗯,我好想知道大老虎后来怎么样了!”
凯西揉揉卡尔和他一模一样的金色短发,软软的,开始用轻柔的声音给他讲故事,等卡尔睡着以后,凯西看着他甜甜的笑脸,拧灭了他床头暗黄温馨的小灯,转身拿着自己显示来电却静了音的手机出去以后,轻轻关上了房门。
在凯西轻手轻脚出了房子以后,锁好门转身看见了迪诺的限量跑车停在他的门口街道上。还没等他走到车前敲车窗,玻璃就自己摇了下来,迪诺深邃的棕色眼睛含笑看着他。
“什么情况?”迪诺和凯西在大半夜赶到仁爱医院(Mercy)急诊室外询问医生,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在急诊室外叹了口气:“是刚刚送来的一个小男孩,车祸抢救无效死亡。”
凯西迷茫:“这难道不应该归交通组?”
为什么要大半夜找重案凶杀组!
医生道:“如果真这么简单,我不会把你们从床上拽起来的。”
迪诺和凯西对视一眼,依然很茫然。
医生示意他们透过玻璃看向里面已经没有生命气息的幼小身体:“可怜的小家伙,他的死因不是因为车祸撞击,哪怕没有这场车祸他也见不到明天早上升起来的太阳,”医生斟酌了一下言辞,“他严重脱水,我怀疑至少四天没有吃喝,于此同时,我发现他还有……被性虐待和强奸的痕迹。”
迪诺皱起眉头:“他才几岁?”
医生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不会超过十岁。”
“那个医生说的真是太含蓄了!”
在第二天早上把沈烈轰炸起来之后,迪诺自觉地像以前一样贡献了早餐,然而没想到却被沈烈拒绝了。无视了凯西一脸‘你居然这么早也会吃早餐’的难以置信的表情,沈烈看见詹姆斯像一阵风一样冲进了重案凶杀组办公室,与此同时的还有他愤怒的声音。
“就知道吃!”詹姆斯瞪着还咬着吐司的凯西,气不打一处来。
凯西:“……”
因为我真的很饿!
迪诺拉开椅子示意他坐下说,詹姆斯尽力平复一下心情,才开口:“我用男孩的DNA在失踪儿童数据库里进行对比,找到了是谁:路易斯·斯普劳斯。”他顿了一下,“七岁。”
凯西放下了还剩一半的吐司,没有什么食欲了。
沈烈眉峰也拧紧:“七岁?失踪的原因是什么?”
詹姆斯道:“报案人是路易斯的母亲安娜,说是两个星期前路易斯在从离家两个街口的公园回家的时候失踪的。”
“两个星期前?”迪诺修长的手指摸了摸自己轮廓分明的下巴,“有没有发布安珀警报【注】?”
“唔……”迪诺和凯西相对的办公桌旁边的杰瑞和格洛瑞娅的桌子那边传来了回应,杰瑞敲了两下键盘,调出了记录:“有,但是不完整,只有嫌疑人的车型,是白色的别克。但是没有车牌号。”
“这样的车纽约大街上全是,”格洛瑞娅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所以负责这事的警官也一筹莫展。”
凯西刚一张嘴,就被詹姆斯打断:“我还没说完,你们以为这样就没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的话吸引过去。沈烈瞟见宁远也是一脸沉重的看着詹姆斯。
“路易斯在这两个星期里绝对过得是生不如死的日子,”詹姆斯拳头攥的咔咔响,“长期受虐,强奸,性虐,身上不是鞭伤就是烫伤,没有一处好地方,由于脱水引起了器官萎缩。”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不管是谁拐走了这孩子,都还不如一刀给他个痛快。”
“人渣。”
宁远咬牙切齿扔了两个字,冷漠的让沈烈意料之外,却又觉得情理之中。
虽然与宁远只相处了不到一个月,但是他也大概明白了这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平时死皮赖脸还气人,遇上跟自己专业有关的事却会很认真负责。也很喜欢看书,没事就趴在沙发上翻书。自从他来了以后自己每天都能吃到营养的中式早餐 。但是在陪着自己经历这些残忍又泯灭人性的案件时,总是异常的沉默或者义愤填膺。然而在案件结束后又会很快的调节好,还总在自己情绪不对的时候逗闷子。
这样的宁远,既温暖又纯然。
格洛瑞娅的手机铃声拉回了沈烈越跑越远的想法,他不自然的左右换了一下站立的重心,开口道:“迪诺和凯西,你们再去一趟斯特劳斯家重新调查一下路易斯失踪的前因后果,杰瑞和格洛瑞娅排查一下周围注册登记在案的性犯罪者,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凯西抓起外套,把警车的钥匙抛给迪诺:“别再开你那辆限量玛莎拉蒂了,稍微低调点行不行?”
迪诺失笑:“要不是昨天警车送去修我也不会开它来。”
凯西愤愤:“就应该把你举报到内务部!”
资本家!
迪诺伸手糊了一把凯西的头发,出了办公室。
沈烈跟着他们后面也回到了自己办公室,宁远在他旁边跟着,很不开心。等到他们走进办公室里,关好门。宁远才郁郁道:“你们的案子一个比一个残忍。”
沈烈忍住了想摸摸他头的冲动,不过估计就算忍不住也摸不着,“欢迎来到黑色世界。”
【注】安珀警报:一旦确认儿童因为绑架而失踪,负责调查该绑架案的警察机构决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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