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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狐-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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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平一听“欸欸欸”了个半天没讲出个字来
  “北军现在皇宫都得守不了了,被那南军给压过头,感情现在还沦落到给人当作清道夫?”
  “这不是,就当作秦大人吃了我府上这么多辛苦养的鸡给的谢礼吧,我可不像那曾公公是正经农户出身,能将整个场地都养的这么好。
  你看整个廷尉府就这么几只,辛辛苦苦的养到大,我们还给它们取了名字呢,我那可怜的小花,小板凳,小馒头…它们打鸣声可响亮了,乖的很。”
  秦平仰天长叹:“裕成王也有吃,你怎么不叫他来!”
  “王爷怕脏,而且他吃的没你多。”刚还愁眉苦脸的殷大人抚了抚胡须,义正言辞地说道。
  秦平顿时感觉自己遇人不淑流年不利,今年定是命犯太岁,什么糟心事都给他遇上了。
  两人说着话路过吴振宇牢房时,秦平只觉得这吴大将军今日看他们的眼神有些古怪,甚至还有些嘲笑之意。
  秦平被他看得感觉有些浑身不是滋味,于是侧过头对吴振宇说道:“吴大将军,你要是想活得久些就不要给自己找罪受,没过几日就正月了,我也希望你能再多活些时日,起码给自己的岁数凑个整。”
  吴振宇冷笑一声,后退几步回到稻草搭成的简易塌上,躺下闭眼也没还嘴。
  秦平跟上殷沽的步伐也就上了楼,没再管他。
  只见吴振宇等两人走后重新睁开了眼,冷冷的说道:“蠢货。”
  他并未藏着掖着地说,门外的狱卒也听到了,不明所以的看了看这死到临头还上赶着找给自己找罪受的牢犯,实在理解不了为何此人如今都已是这幅光景了还能有眼高于顶地姿态。
  秦平两人上楼之后,不知何时怕脏的王爷也来了,身边还有许久不见的林絮。
  “林公子也来了?别光站着,坐坐坐……”秦平赶紧去给林絮拿凳子,招呼着人给他们泡茶。
  这热情的林絮倒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本就不习惯别人伺候,就赶忙对秦平说道“秦大人客气了,林絮只是路过廷尉府,想着来看看秦大人……”
  “嘿嘿嘿,我有啥好看的。”秦平笑眯眯的摸着自己日益能撑船的肚子说道。
  林絮真心诚意的说道:“吴将军买凶起因是要我性命,秦大人与殷大人为此事辛劳良久,林絮自是过意不去,趁着姑师车队此番入京进贡,也给我带了些年货,想着给两位大人捎来些,虽说不是贵重物品,但也算是林絮一番心意,也请两位大人收下。”
  姑师自从归属大魏以后,倒也诚心的年年朝贡,尤其是林瑟清入了姑师做了王后,姑师与大魏的关系更是再上一层楼。
  可见林瑟清的确非等闲之辈,倒是有些手段。
  如今年关将近,也正是姑师平时进贡的时候。
  林絮让抬着物品的伙夫们过来,打开箱子,顿时醉人香气四溢满了整间屋子。
  他给好酒的秦平带来了姑师王室自酿的青稞酒。
  给喜茶的殷沽带来了新鲜的罗布麻茶和昆仑雪菊。
  秦平是个军伍里出来的粗人,只知道这青稞酒好闻的很,取了一勺入喉,被这醇香中带着的辛辣刺激的只差原地蹦跶。
  “果真好物。”
  “王室青稞酒果真名不虚传”
  其实京中倒也是有不少商家打着什么“西域青稞酒”“瓦剌羊奶酒”在挂羊头卖狗肉的叫卖,实则都只是不同的农家酒,还他娘的不知掺了多少水。
  他这口纯正的“西域青稞”可是他有史以来头次喝到味道如此正版的酒。
  但殷沽是个识货之人,他深知林絮带来的雪菊与罗布麻茶价值不菲,应全是王室自用的茶品,虽说看上去不必那一箱箱的黄金白银珠宝首饰珍贵,甚至作为送礼还显得有些寒碜,但实则这几物在知情人中被称为软黄金,听说皇后娘娘就极其喜爱昆仑雪菊。
  这金色的花朵经沸水冲泡之后,茶汁会自然呈现出犹如玛瑙般的绛红色,淡稠相宜,红润剔透,因颜色近似血液而又得名“血菊”,有延年益寿,滋润肌肤之效。
  而若是昆仑雪菊,自是由常年冰雪封路的昆仑山上取得,且若越是靠近山顶所撷取的花骨朵就越珍贵。
  殷沽打开装呈的盒子之后在花香中还闻到了股清冽雪松香,也就知晓他这手里的物品,怕是能媲美到最后贡给皇后娘娘的那些。
  这姑师王子倒也是会做人,投其所好,中正靶心。又没有真正的给他们端来贵重金银,也颇懂得掩人耳目。
  连声道谢之后郑重收起,不动声色的等林絮开口。
  不过林絮倒也还没言语,林怀易开口道:“殷大人,你可知这廷尉府外也多了些生面孔?”
  殷沽叹了口气道:“殷某自是有发现,皇意难测,我们也就只能秉着心正当做对此不知情。”
  所以索性就叫上同样蒙圈的秦平来将这廷尉府里里外外的打理一番。
  反正如今吴振宇若是不开口,他们也就午无多余的案件可查,明显温宿之事皇上是谁都不信,打算自己“御驾亲征”,亲自动手了。
  没想到皇上能在百忙之中抽出人手和时间来专门应对自此,且这动作之快也着实令人咂舌。
  果真,能一天处理上百件折子的这位天子抛去其他不说,单看这雷厉风行的手法,确实是治国之能人。
  “年关将近,皇上应是不想在这会儿出岔子吧。”秦平殷沽说道。
  “过几日南洋和东北部的贡物也应是会到了,这人来人往鱼目混珠的,皇上也是会多派人手去看底下的臣子们是否与人有眉来眼去之嫌。”
  每年除岁之时,百姓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穿新衣,买年货,唯独那些平时里能在京中横着走的世家会龟缩进壳中,低调做事,恨不得这个月中消失不见,希望被天子的火眼金睛遗忘,只当自己不存在。
  “只是此次皇城布控与前些年相比,是严了不少,而且矛头直指臣子。”殷沽叹道。
  “嗯,的确。”刚还咂嘴咂个不停的秦平插嘴道“且如今听天司无孔不入,比我们的“天眼”更为受皇上器重。”
  如今这“天眼”几乎快沦为些做苦力的了。
  “毕竟天眼的监察范围只在京中,这么豆腐块大的地方当然比不上听天司的范围。”殷沽解释道。
  秦平简直觉得苦恼。
  只因北军出身不正,由太后所创,如今被先皇所创的南军赶出皇宫。
  出来就出来吧,起码还有事能做,况且也比在那护卫严密的皇宫活得自由,没想到皇上居然趁着他在廷尉府焦头烂额的处理吴振宇之事时将他的北军派去当了些巡逻兵,又另设了听天司,这下是真的彻彻底底的将他削了实权。
  可惜了北军这帮随着他在京中流离失所的兄弟们,本在皇宫训练多年各个身手也都不弱,之前受南军趾高气昂的欺压尚且还能与之相搏,如今被这么遗忘在这里真是投诉无门有苦说不出。
  秦平深感愧对那帮兄弟,想着想着心里也有些忿忿不平起来。
  凭什么?难道所谓的出身能有如此重要?如今先皇和太后早已驾鹤,皇后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将北军的掌控权给了皇上,整个后宫在她的身先士卒下不再过问这些政事。
  秦平接手北军时,那些老前辈早已卸甲归田,在他看来,他统领的北军本就与南军无多少区别。
  可别人却不这么想,且这别人还是当今天子。他一个小小的执金吾能说什么,不也只得收了不服气,东奔西走的又抓人又救火的,做好手头之事,期待哪天皇上能再看到他们。
  在别人眼里他这“天眼”风光无限,有任何发现可以直接上达天听,是皇上的耳目。
  可今日府外出现的那些生面孔生生砸碎了他长期以来不切实际的希冀。
  皇上选择废弃了他这双眼,重用双耳。
  酒意上头,他整个人都难受起来,暂时失了热情,抽抽噎噎的往旁边太师椅上一躺,睡着了。

  ☆、第 52 章

  林絮等了会儿,见秦平已经睡熟,找了条毯子将他盖上,对旁边的殷沽说道:“自酿酒味道烈冲,若是之前从未喝过此酒的人,头次常味无论酒量多好,必会睡上许久。”
  殷沽笑道:“林公子此番前来,应不是只想来找我等尝鲜的吧。”
  林絮客客气气的行了一礼说道“的确,林絮今日来廷尉府拜访,实则有个不情之请。”
  “无妨,公子请说,只要殷某能帮忙的就尽量做到。”
  “我想见一人。”林絮看向殷沽的双眼说道。
  “公子所说的可是那想要取你性命的吴将军?”殷沽问道。
  “正是。只因我是姑师质子身份,来此处见人多有不便,找了王爷领路来此,也请殷大人卖个人情。”林絮倒也不藏着掖着,承认道。
  殷沽大笑:“我只当是什么大事,公子愿意来见吴将军我们本就求之不得,可公子这半年里时常患病,我们也就只能暂且放下这想法,苦苦地与吴将军耗着。若是公子前去,吴将军说不定还能说出些在我们面前不肯说的话。”
  林絮淡淡的笑道:“多谢殷大人成全。”
  林怀易带着林絮下了地牢之后,殷沽看着沉睡的秦平,深深地叹了口气。
  秦平忧心他的北军,可廷尉府又何尝不是挣扎于皇意之间。
  还得防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明枪暗箭,更是得小心别让自己被人拿去当了枪使。
  他的内心隐隐有些不安,总归是凭着真才实学步步爬上来的人,他对危险的敏感程度胜于他人。
  这一年里发生的古怪事情太多了,他不知自己在这里面到底扮演了何种角色,他自认还不够格做皇上的左膀右臂,但他每件事做的也都问心无愧,可偏偏那种危险之感却还是时常在他心中萦绕,怨鬼索命那般,难以消散。
  林怀易两人顺着石阶往地牢里走,虽说今日赶巧了秦平和殷沽打扫时特地多点了几盏灯,但对于林絮来说,这一下子由光明进入黑暗实在是难以快速习惯,怕踩空脚步就不免走得慢了些。
  林怀易感觉到了林絮的小心翼翼,于是伸手拉住林絮的手,自己在前面带路,领着他一步步的往下走。
  林絮被他牵着,由林怀易手中传递出来的温暖与坚定感使得他悄悄地闭上了眼,世界顿时完全漆黑成一片,但他竟也能步步走的坚实,甚至比刚下石阶时靠着自己双眼去分辨石阶的间隙还要安心。
  直到他“砰”一声的撞进了那不好好领路之人的怀里。
  他睁眼,看着林怀易满脸坏笑,在他耳边轻轻的讲:“啊絮如此放心我,是想将整个人都交出来了么?”
  所幸周围光线不甚明亮,盖过了林絮脸颊上的红,只照的两人更想凑近了观察对方。
  林絮想重归正经的站好,没想到这厚脸皮的王爷趁着此处无人,飞速的在他腰间掐了一把,占足了便宜才将他放开。
  林絮佯装镇定的甩开林怀易自己往下走,就这么几步路我还怕你了不成?
  结果命运多舛,没走几步还真一脚踩空,差点从这十层台阶上一股脑地滚下去。
  林怀易见他身形一歪时就及时伸手将他揽住才没造成这惨烈悲剧。他实在憋不住,轻笑一声:“啊絮走路时可要记得看路,免得摔了。”
  林絮这会儿从脖子上蔓延出来的红晕大概是不需要多少油灯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林絮清了清嗓“办正事呢王爷……”
  自个儿在笑个不停的狐狸这才放开林絮“好好好,办正事,真不知道这老头有什么好看的。”
  说话间有狱卒来迎接他们,林怀易让狱卒将吴振宇带至审讯室,同样的塞了些银两给他们帮忙去取茶。
  今日的审讯室经过秦平二人从里到外的打扫,的确是给人焕然一新的感觉,只见那些陈年血迹不是被清洗了,就是被牛皮毯子盖过,刑具上也干干净净,林怀易感觉这比前几次来可是让人舒心多了。
  吴振宇坐于他两人面前,看到林絮这个他口口声声说要取了性命为子报仇的人也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抬起眼看了看,就重新垂下了头。
  沉默间,林絮开口道:“吴将军此番见我倒也不像是秦大人他们说的那样,恨不得生啖我肉那般恨。”
  吴振宇冷嗤一声道:“二王子何必明知故问,若是没什么其他事就放我这把老骨头回去睡觉。”
  为子报仇本就是借口,吴纳孜自己自取灭亡本就与林絮无关,秦平他们早就知道,林絮怎会不知?所以吴振宇听到狱卒说是林絮要见他时就明白他今日并非为此事而来。
  “吴将军倒也是个爽快人。”林絮笑道:“的确,我今日也并非是无故前来。”
  “有事说事。”吴振宇冷冷道。
  林絮倒也没受他这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影响,依旧温声道:“自我入京以来,确确实实发生了些奇怪事。”
  吴振宇未搭话,林絮就继续说:“姑师与大魏两国交好已有些年头,我国也是真心实意的维护着与大魏的关系,年年朝贡,甚至应了朝廷的要求,我父王将我作为质子放入京城。
  我们车队在路上也的确是遇到过不少歹徒,有些是无人约束的山匪强盗,有些是与姑师有仇怨,忌恨我们发展的险恶小国,想借着我们车马劳顿的时候要了我的命,所幸这一路还是有惊无险的到了京城。”
  吴振宇此刻抬头看了看身着青袍沉声说话的林絮,忽然间有股说不明的慌乱之感划过心头,像是之前在哪里见过与此类似之人的感觉。
  林絮见他有了反应,顿了顿继续说道:“可来了京城之后我竟还是遇上了不少危险之事,从刘叔被打到黑衣人行刺,次次都有你们吴家的身影,作为朝中大臣所行之事竟都与圣意反向而行,吴将军,你这是想做什么呢。”
  吴振宇强摁住心里的不安感,眼神阴冷的盯住林絮:“姑师二王子隔岸观火绝顶聪明,你怎会不知我的想法?”
  “若是战事再起,与你有何好处?”林絮叹道。
  “没有好处。”吴振宇突然大笑:“我们吴家与你们姑师永生永世势不两立,我活着一天你们就别想好过一天,当年死的不是他们墨家人皇帝当然不会难为你们,说什么顾全大局,说什么恩怨两清,真是放屁。我们吴家先祖难道都白死了吗?”
  在吴振宇状若癫狂的大笑中,林怀易与林絮对视一眼,林怀易勾了勾嘴角。
  林絮继续轻柔的对吴振宇说道:“刀剑无眼,两国交战本就残酷非常,与吴家一役中,我父亲的兄长也丧了命,吴家与姑师皆有伤亡,这就是为什么如今人都避免战争的原因,吴将军又何必去重开这场吃力不讨好的赌局呢。”
  “就算战事再起,吴家也不会再有人上战场了,谁死谁伤又与我何干?可你们姑师逃不过。”吴振宇冷笑。
  如今吴纳孜已死,他其他两个儿子都经了商,像是誓要远离京城里的这趟浑水那般,不再从政不再从军。
  天下与他们无关。皇帝姓什么也与他们无关。
  “只可惜吴将军这满腔抱负如今却还是入了狱,再也施展不开来。”
  这会儿去取茶的狱卒们也回来了,林絮用热水将茶叶泡开,递了杯给吴振宇,也递了杯给林怀易。
  吴振宇晃了晃茶杯,承认道:“此事确实是吴某人大意了,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被这位王爷揪住了把柄,若是再多些时日,我定能取你性命,将你的头送去给你那父母,再慢慢的送上你的手指,你的耳朵,你的眼睛……”
  林絮两人还未开口,边上的狱卒就识趣的进来讲吴振宇踹了个人仰马翻。
  毕竟收了不少林怀易的钱,这脚把吴振宇结结实实的踹倒在地上起不来。
  “死到临头还嘴硬,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这狱卒还应景的骂了一句。
  林絮看着倒也不生气,起身走至躺在地上吴振宇面前站定,面庞在牢狱灯火中被照的半边昏暗,像个鬼魅。
  沉声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但林絮真心希望吴将军能活到那一天。”
  吴振宇听到这句话,忽然浑身抖了一下,不可思议的抬头看着眼前人。
  “小哥,劳烦将这位将军送回去。”他出门前客客气气的对那狱卒说道。
  狱卒应了声,就将吴振宇从地上拖起来,往他那间牢房走去。
  吴振宇此时看上去有些呆呆傻傻,与刚刚疯狂的模样判若两人。
  林怀易看着狱卒走远,轻声对林絮说道:“我们也走吧。”
  林絮回过头,对林怀易淡淡地笑了笑应道:“走吧。”
  他将自己的手再次放入林怀易手掌之中,指尖发凉,微微颤抖。
  林怀易握住他的手,绕至林絮身后牢牢地揽住他的腰
  “啊絮闭上眼,我带你出去。”
  狱卒将吴振宇扔回牢房之后,只听这刚还狂言妄语地游击将军囫囵地在说着什么“白日见鬼”“他怎么回来了”“他明明早就死了”这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狱卒重新将这牢房上了三重锁“大概是疯了吧”,他想。

  ☆、第 53 章

  等林怀易两人上楼之后,秦平还是没醒,只剩殷沽一人在出神发呆。见他们回来,殷沽起身问道:“如何,吴将军可有为难你们?”
  此刻林絮已经重归平静,对殷沽客气道:“殷大人有心了,吴将军倒也没有为难我们。只是还是不肯说到底为何如此针对我。”
  殷沽拍了拍林絮的肩安慰道:“我们审了他如此久他都还是一口咬定是为子复仇,就算林公子亲自过来,也的确很难撬开他这张嘴,总归林公子以后还得再小心些才是。”
  林絮苦笑道:“我贱命一条没想到竟也有人抢着要。”
  “说什么呢。”还没等殷沽想好怎么回林絮这句自嘲的话,旁边的林怀易就拿起桌上的冻梨塞在林絮嘴里,堵住了他的口。
  殷沽看着林絮吃的鼓鼓的腮帮子,笑道:“看到两位关系如此好,我也放心了。平时里王爷在还能照料公子,如此甚好。”
  当然他这句也只是官场上习得的表面客气话而已,毕竟按照林怀易这为人,不是林絮拖着病体照顾他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林絮也当然能听出这只是客套话,顺着话头在寒暄了几句也就起身告辞。
  廷尉府今日也没什么要紧事,殷沽也就让林怀易带着林絮一同回去。
  毕竟这王爷任劳任怨的在这儿做了半年苦力还没得俸禄收,也是给他放放假了。
  林怀易带着林絮一路闲逛,路过有意思的小摊也都会停下来猎奇。
  像是丝毫不知道始终有人在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们那般。
  “啊絮,要不要去酒楼小酌一杯?”林怀易提议道。
  若是放在平日里,林絮必定又会讲什么“不可白日宣淫”的话,教导林怀易需做个正经人。
  只因今日他也觉得被人跟着有些不舒服,就应了林怀易的话,两人一起往酒楼走去。
  路遇牡丹园,这林怀易像是怕见到那个特地为了他而自愿来到媚娘手下的小翠那般,跑得飞快,惹得后面的林絮啼笑皆非。
  最终两人选定了家看上去稍微正派些的酒楼落座,叫了些小菜,两壶热酒就对酌起来。
  隆冬天冷,几口黄汤入肚之后林絮才觉得刚在大牢里染上的那股阴寒之感才真正消散,他不免嘘了口气,往椅背上一靠,舒舒服服的眯眼看起外面人来人往的街市来。
  “啊絮这会儿可是感觉好些了?”林怀易替他将杯子再次斟满,笑着问道。
  “终于好多了。”林絮回答“没想到这地牢竟会让人感觉如此毛骨悚然,王爷你又是如何能忍受的下去。”
  林怀易抛了颗花生米在自己嘴里,毫不在乎地说道:“习惯了就好。”
  这从不穿隔夜衣物的王爷,竟能如此轻易地说出对地牢早已习惯,林絮不免有些心酸。
  这半年里,林怀易为他的那些事情多方奔走,他却大多数时间都在病榻之上,对此毫不知情。
  林絮喝尽了杯中酒,将早已生根发芽的心疼随着那股辛辣同道咽下肚,看向林怀易的眼睛里也不免带上了含情的林絮喝尽了杯中酒,将早已生根发芽的心疼随着那股辛辣同道咽下肚,看向林怀易的眼睛里也不免带上了温蕴的色彩。
  林怀易这会儿倒还真没发现,自个儿抛花生米抛的不亦乐乎,嘴里咬得嘎嘣响。
  这狐狸心智晚熟,到哪儿都能玩的停不下来。
  只见他又仰着头等着半空中的花生米落到他那守株待兔的嘴里时,被林絮一筷子在半空中夺了爱。
  狐狸气鼓鼓的瞪着林絮“还我花生米”,林絮笑眯眯的将这最后一颗送进自己嘴里之后,砸了砸嘴“可真是好吃”
  还未等林怀易开口要他赔偿自己损失时,两人听到了楼下传来疾速的马蹄声,从远至近又呼啸而过。
  “谁家在这关头还敢在京中快马奔驰?”林怀易探出头想看看是哪位胆大包天的世家在这众人都低头做人的时候还能如此嚣张。
  结果这一闪而过的马车让他觉得有些眼熟。
  “咦这怎么像是哪里看过……”但他毕竟不是秦平,做不到一眼就能认出这是谁家的车驾。
  “是阮府,那个嫡长孙的车驾。”林絮道“他这方向,好像是去……薛府?”
  “他这么急去灵渠那会儿是为何?”阮桓生看着也并非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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