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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狐-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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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阮府,那个嫡长孙的车驾。”林絮道“他这方向,好像是去……薛府?”
  “他这么急去灵渠那会儿是为何?”阮桓生看着也并非那些心浮气躁像一出是一出的人,平时见他做事也都有条不紊,甚至比常人还要更慢上三分。
  而就刚刚那阵势若非林絮确定那车是阮公子的车驾,他们还真以为温宿已经攻进京城了。
  两人疑惑的的对视一眼,同时双双起身结了账,顺道还帮另桌那几人结了账,找店家要了匹马,找了偏道往薛府奔去。
  等两人到了薛府之后,果真看到阮桓生的车驾停于府门口,不过旁边还有一辆像是宫里来的马车。
  “曾公公?”
  林怀易倒是认得这辆,是他当年领完圣旨之后上的那辆。
  林怀易心下划过一阵窒息感“还是得走了吗”他想。
  两人一道进府,曾公公应是刚宣完圣旨,拿着灵渠给他的银两,正喜笑颜开的在对他说好话。
  他见林怀易两人过来,倒也不生疏的朝他们笑着点了点头。毕竟林怀易向来出手阔绰,也是他的大金主之一。
  各人都心怀鬼胎的在表面奉承,只有阮桓生单薄的站在旁边,想努力露出个笑脸来却还是因为火候不够而失败,脸上那副四不像的表情怕是会吓哭孩子。
  林絮走过去拍了拍阮桓生的肩,站于他面前挡住了曾公公探究的视线,低头对他说:“阮公子今日可是来练剑的?不如我先陪你练会儿吧。
  阮桓生这才回过神来,应了声随林絮去了后院练招式。
  等他们从曾公公面前走过时,听到了若有若无的赞赏声:“阮公子也是一表人材呐。”
  阮桓生有些不明所以,林絮意会,招来几人让他们去将军府取些“特产”来孝敬公公。谢他特地跑一趟来宣读圣旨。
  曾公公假意推脱一番,也就“勉为其难”收下了林絮送上的谢礼。
  在他满意的准备离去时,林怀易伸手替曾公公摘去了他袖中的一根鸡毛。
  “哎呦你瞧我这眼神,人老了就是不中用呐,也不知皇上今日是否有看到,唉真是该死……”
  御前衣袍带赃物本就是大不敬行为,只因这根鸡毛是卡在了内袖之间,不仅曾公公自己很难发觉,他人除了林怀易这眼尖甚于常人且对牲畜气味有着超乎寻常敏感的狐类才会发觉。
  林怀易轻轻的将那根羽毛吹开,毫不在乎地说道:“曾公公不必担心,按照皇上的性子,要是看到了也会直接指出,若是没声响就应是没看到。”
  曾公公满脸堆笑“王爷所言极是,皇上公务繁忙,也的确没空看我这把丑陋的老骨头衣服上有些什么。”
  “不过曾公公也是辛劳,伺候皇上之余还能将鸡场养的如此好。”
  “哪里哪里,也都是我那几个干儿子养的,我就偶尔去看看,逗逗那些刚出生的小鸡,闲时图个乐嘛……”曾峦回道。
  最后他客客气气的与灵渠等人道别出了府,顺便带走了府外那几个不长眼的探子,既然收了他们如此多的钱,那也是得还他们几天清净作为回礼。
  林怀易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手指一阵阵的轻叩木桌。
  灵渠知道每当林怀易在想事情时就会有这个动作。
  “没想到竟这么快就要去山焉了。”灵渠捏紧了手里的圣旨,有些说不出话来。
  等曾峦走后,阮桓生也怯生生的重新回来了。
  小小的个子握着把极为合适他的软剑,可见灵渠在替他挑选武器上应也是花了极大的心血。
  只听他带着些鼻音说道“师父……”
  灵渠本就讷于言辞,这下面对阮桓生更是什么都说不出口。
  只得愣愣的应道“诶”
  林怀易在旁边恨铁不成钢的叹口气,还想继续凑热闹指点江山,就被林絮扯着腰带领到隔壁屋关禁闭。
  这两人离开后,屋子里的气氛就愈发的凝重起来。
  “师父……”阮桓生竭尽全力的想说几句恭喜的话,且发觉自己喉咙堵着,无力言语。
  灵渠脸上的表情也没好到哪里去,既不是严师,又并非益友,他只是个武将,识字也不算多,才堪堪能看下几本书,且只熟悉战场,对着阮桓生什么大道理都讲不出来。
  他大概是用了毕生功力,勉强的憋出几个字:“我走后……我教过你的……请阮公子也别忘了……时常练习……也能有自卫之力……若是练的好了,也能不惧歹徒……”
  在灵渠的胡言乱语里,阮桓生终于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桓生……”
  “啊?什么”灵渠一会儿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师父,叫我桓生就好了……”阮桓生讲完最后一字,登时红了眼眶“师父答应过我不再叫我阮公子,不好听。”
  灵渠也有些鼻酸,可他毕竟是行伍出身之人,又怎能让别人看见自己的脆弱呢。
  他上前将阮桓生一把抱住,将他的头摁在自己怀中。
  这下应该就好了,这小子也看不见了。
  他抬手快速的抹去了自己眼角溢出来的泪,抚了抚怀中那小人儿的背,阮桓生再抬头看时他已经又是那位沉默寡言的将军了。
  风摧不朽,日晒不化。
  铁骨铮铮,顶天立地。

  ☆、第 54 章

  待阮桓生走后,林怀易才被放出来,这会儿他已没了刚刚那副满脸玩笑的样子,眉头紧蹙,脸色发沉,像是又回到了之前在将军府中整日不发一言的模样。
  灵渠见此,觉得心也随着咯噔了一声,开口问道“王爷,你可是想到什么。”
  林怀易看了看灵渠,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否认道“没什么,应是我多心了。”
  灵渠沉默半晌,还是说了心里话“王爷若是有任何事,不要怕连累我,我如今虽然归回薛姓,但终将是林府将我抚养成人,无论如何我都还是林府之人。”
  在这之前林怀易有事皆与灵渠商量,那是因为两人捆绑在一起,同住在林府,他还是那个右翼长。
  可如今他被分配至边疆关口护家卫国,边疆将领身份微妙,如同行走于钢丝之上,林怀易必会为了保护他,尤其是在他离京之前,不会再与他多说京中是非。
  而他不怕。
  林怀易想了想,对灵渠说道:“我只是觉得曾峦一个在皇上身边伺候了如此之久的人怎还会缺去办什么养殖场。
  有些奇怪,要知道之前历朝历代皇帝身边的红人不是不缺钱花就是暗地涉足盐铁买卖,再不济也会是与人共办钱庄或者酒楼,哪会像如今这曾峦那样,沦落到办个养殖场。
  难道是因为怕没钱吃饭了,就可以从场地里直接抓几只鸡来吃,所以不用怕饿死么?”
  “这么说来也的确奇怪,虽说当今给曾公公的权利没像前朝宦官那样大,但加上俸禄与他暗地里收的大臣们给的钱财也应是足够他和那些干儿子吃饱饭了,难道还真有人是真的喜爱做农活?”
  灵渠听林怀易那么说,也听出了些不寻常的意味来,顺着他的话说道。
  林怀易低头思索一番,抬头眼露精光道:“有空去他养殖场抓几只鸡来吃吃,看看是不是真的比廷尉府那几只肥。啊絮,咱哪天一起去!”
  灵渠:……
  林絮:……闭嘴。
  “对了,圣旨上如何说,让你什么时候去?”他问灵渠道。
  “年后去,赶上元宵换回戚将军。”灵渠看了看林絮,无奈叹道。
  这些事林怀易也不曾瞒他,灵渠自然知道跨年之后林絮正值二十,是个圆整之年,若是可以,他也想……再叙叙旧。
  今日听到曾公公开口说年后,倒也真是暗自松了一大口气。
  这会儿林怀易突然鸡贼地问道:“你舍得你那徒弟,就这么走了?”
  灵渠今日第二次被林怀易问的说不出话来。
  “我走后,还请王爷,林公子,帮忙多照顾桓生……”
  他刚刚还阮公子阮公子的叫,这会儿在熟悉的两人面前,结巴也好了,稍显亲昵的名字也能脱口而出了。
  简直判若两人。
  林怀易“嘻嘻”的笑了两声,“你的徒弟你得自己先哄好了,我们在他面前说的话可不能作数。”
  说的灵渠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笑“那我给他将教过的招式全部画出来给他,这样就算哪天忘了也不用怕。就请王爷到时候帮忙递交一下。”
  林怀易顿时想拆开灵渠这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着的是什么。
  “可怜的阮公子,一路上跑得飞快,我们追都追不上,没想到只得来了本……祖传武功秘籍吗?”林怀易唏嘘道。
  这剑招小画本不知是不是林府的特色,这小狐狸当年也是揣着整本鬼斧神工的“秘籍”到处跑,到了午间林易清上朝回来时还得抽查他一天的练习成果。
  弄得只想着溜出去玩的狐狸整日都不开心。
  赌气闹了好久林易清才勉强取缔了这莫名其妙的小画本。
  后来那上面就尽是些小狐狸天马行空的灵感作成的“诗”。
  不过就是常常牛头不对马嘴,还有不少的错别字,由此还被勒令着在府里开始读书习字。
  狐狸假文艺不成,还给自己搬了座难以翻越的高山
  后悔不迭。
  林怀易想到这儿笑意渐浓:“我可不要去做这个坏人,要送也得你自己送,哪有师父找别人帮忙带徒弟之说。”
  实心眼的灵渠听到他的拒绝顿时愁眉苦脸起来。
  因为他不敢。
  林怀易看到灵渠这副模样,“哈哈”一笑,拍了拍灵渠的肩,放下刚在街市买的那些货品牛羊肉等等,就带着林絮回了府,留灵渠独自苦苦思索。
  林絮还两步一回头地担心着灵渠,不解林怀易为何能如此放心,甚至连个好的方法都没跟灵渠讲,就这么离开。
  看刚刚薛将军这样,怕是让想破脑子都想不出个好点子来。
  可让他来想,他估计也跟灵渠没什么两样,照样跟个榆木脑袋似的,讨不了喜,他就没多发言,免得误人子弟。
  明明这狐狸满肚子坏水,鬼点子多的是,怎么不教教灵渠?
  林怀易侧过头,看见林絮这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知道他心下正在想什么,说道:“你是在疑惑我为什么就这么走了吧。”
  林絮“嗯”了一声,等着“满腹经纶”的林太傅解答。
  林太傅倒也没藏着掖着,笑道:“我跟他说的,必然是些哄人欢喜的方法,而阮桓生现在需要的并不是此类话,这小子看着小小一个,但心里面想法可多了,哪里是什么好哄之人。也就灵渠这个榆木脑袋还想着什么给他画本书,也不想想他这徒弟出自何门。”
  林絮讶然:“你是说他会……”
  “嘘”,林怀易伸出手指点住了林絮的嘴唇,不让他继续说。
  “到时候就等着送他份大礼吧。”
  林絮这才知道,其实接下去也许灵渠做什么都没用,因为两人的未来,此刻,还真的只掌握在了他那徒弟手里。
  就只看这阮公子到底是有多大勇气,多大决心去做这件事。
  他思至此,张嘴轻咬住了林怀易在他唇边的那根手指,含糊的讲:“原来王爷就是将那些讨人欢心的方法用在了我身上啊,也不知里面到底有多少真心实意……”
  林怀易伸出另外一只手捏捏林絮的脸蛋,轻声讲:“啊絮若是想知道,不如今晚就让你看看……”
  “敬谢不敏。”林絮放了那只手指,为了保全自身,决定先与这一箩筐坏心思的狐狸保持距离。
  因为曾公公识趣的讲跟着他们的人带走了,这两人倒是真的来了兴致去街上逛逛,给府里备些货。
  不过全京城的世家中也就只有他们是自己出来慢慢挑,而不是找家仆去买。
  心情放松之余,林絮倒也发现这街市像是比平日热闹许多,多了不少小贩商铺,卖些有趣的小玩意儿与长相稀奇古怪的剪纸等等。好奇的他也东张西望起来。
  “原来都已经腊月二十五了。”林怀易不禁感叹时间飞逝。
  “腊月二五是在中原是什么习俗么?”林絮拿起边上小摊上的蜜饯干果,感觉闻着比之前买来的香了不少,应是新鲜刚制成的,想着是要买些来备着,免得下次再喝药的时候喝不下去。
  边上的小贩灵活的很,听林絮这么问,未等林怀易开口就急忙帮他解释道
  “嘿,看这位贵公子应该不是中原人吧,这腊月二十五在我们中原呀,就算是忙年的开始,噢,忙年就是大伙儿都出来被买新物备年货,中原的除夕到正月,一般家里都是不大动烟火的,所以公子其他的可以不买,吃食可得买全了哟,不然正月里也难有集市再开门嘞,东西备少了可得饿肚子哟。”
  他又拿了些干果放于林絮手里“公子,尽管尝尝,我家这东西可比别人家的好多了,都是采鲜果制成,我自个儿还经常忍不住边卖边吃哩,回家经常被我那凶婆娘骂,嘿嘿。”
  西域虽说也有过年之说,但有些小国都还有自己的日历,时间上并没有如此统一,尚且有些地域供奉的太阳神月亮神的生辰或是忌日比他们春节过的还要热闹。
  虽说姑师比起周边风俗与中原将近,春节之事年味较重,但也的确没有小贩说的“忙年”习俗。
  因为本就物资不算丰盛,各家各户更是习惯于在平常就将吃食藏好放好,而不是统一的在什么日子里出来购买。
  那些过往商队更是不会在寒冬腊月里出来跑商路,看京城情况,人流多还暖和,又能赚钱,他们当然是更会愿意在这里找个小摊点来叫卖自己的物品。
  所以姑师的春节与这地大物博的中原比起来,还是寒碜了不少。
  而且近来各个于大魏交好的邻邦盟国都会陆续来进贡,他们也喜欢趁着这时候带些中原的布匹书画回去到本国之内,给国人尝尝鲜。
  任何一个朝代都乐得有这层附属利益,既能彰显大国物资丰盛为□□上国,又能加强各国交流来往,告诉来朝的各人大魏胸怀远人,并非只会一味闭关锁国。
  他们若是真心实意的来到中原,大魏必会以礼相待。
  于内风调雨顺百姓□□,对外威服四海万国景仰,这本就是每位明君的最终夙愿。

  ☆、第 55 章

  市井小贩各个都是能说会道的主,这一通说得林絮心甘情愿的多拿了些铜板出来将他这摊子上的各式蜜饯糖果都买了不少回去。
  也足足感受到了中原这众人翘首以盼一整年的盛大集会。
  不过也是有趣,他们路上也是遇上了不少世家的下人,各个手里都提着什么钟馗画像,天行帖子,佛花贡品,还有遮遮掩掩不好意思示人的升官图。
  不过遮着归遮着,他们每人倒还真不会忘了买。
  “啊絮,我们要不要也像他们那样买些什么灶王爷酒糟苍术回去放府上挡邪祟呀?”林怀易突感好玩的问道。
  林絮思索一会儿,忽然笑了笑:“我想不必了吧,府上已有凶物足以辟邪。”
  不过走的是以毒攻毒那条道。
  他怕请了什么赤脚大仙太上老君回去没几天他们就得互相殴打起来。
  不过画像可以不买,桃符对联和红灯笼还是要购置些来放着。
  免得到时候在全京城都张灯结彩之际,这将军府还真黑咕隆咚的素成个鬼屋。
  街上的桃符摊子,星罗棋布,如桌几笔墨,人丛作书,边上卖画幅者,五色新鲜,千张炫目,这芦棚鳞次,摊架相依的样子看的林絮啧啧称赞。
  “真不愧有中原沃土之说……”这见这条专门卖装饰杂物的小道上的人摩肩接踵,比起林絮刚逛的那条吃食道人流要丰盛了许多。
  大抵是京中人平日里本就不缺食物,所以这些只有在过春时才出现的装饰物在他们眼里才是真正的新鲜。
  林絮想起去年刚来京中时,应也是这几日前后,那时候路过的各家各户的确一家更比一家红,恨不得讲墙都给刷成耀眼艳丽的大红色。
  但因他那些日子人也并不太舒服,府内杂物都是刘叔全权负责,入了府之后出门次数也不多,就错过了这忙年盛况。
  难怪刘叔那时候每次提着大袋东西回来时都能在这隆冬之中热出满头汗。
  在这难以转身的热闹人群中,林絮竟还真感受到了后背出了层薄汗。
  他们两人也并非挑剔之人,尤其是林怀易,更是不喜欢那些桃符上酸牙的贺喜文字,简单挑了副写着“瑞雪兆丰年”的红底黑字联就走出了这条道,走进了另外条小道。
  而这对联边上的就是狐狸最喜欢的烟火道。
  总而言之就是这狐狸爱闹腾,爱这些噼里啪啦响吵得人耳鸣,杀伤力还有些大的玩意儿。
  林絮看着满眼放光的林怀易,宠溺的笑笑,跟着他走进了这条道里。
  林怀易对这市面上的各式爆竹了解的很,如数家珍的对林絮解说道:“啊絮,这款炸出来的颜色为蓝色,好看得很,不多没什么用,经常被那些黄口小儿拿来唬人用……这款呢,被点燃之后并不会立马炸开,有个所谓的延时期。
  就是得等会儿,等内芯燃起,才会炸开,炸开之后这外面的竹子会被炸得粉碎,声响也大,所以这款有些危险,但是偏偏那声音清脆的很,很好听。而你手里这款呢,里面装的是□□威力最大,大多数人都是放在子时那刻所用,毕竟热闹。”
  他一边走一边说,林絮也津津有味的在听。
  那些商家讶异于这身着华服的好看公子竟会对这些小玩意儿如此熟悉,甚至说的比他们还好,真是还能了他们解释的口舌,他身边那位想买什么反正有这公子指点,他们只用站着收钱就好了,还真是省事。
  两人走着走着,还碰上了位曾公公的干儿子。本姓为陆。
  那人林怀易在宫中见过几次,长得还算是眉清目秀,眉间有颗小痣,做事也灵活,在加上有曾公公的荫庇,过得挺不错。
  他见到林怀易二人,上前笑着打招呼道:“王爷怎么自个儿出来买了,要是要用什么,找人跑个腿不就成了?”
  林怀易也客气回道:“比起在府里干等着,总归还是自己出门看看热闹来得有趣些。”
  “哎,这倒也是。”那公公笑道。
  林怀易看到他买了不少的爆竹,与刚遇上的其他人不一样,他桃符对联画像都没买。
  就好奇问道:“没想到陆公公也爱好烟花爆竹?这玩意儿不对吓坏你们养的那些鸡鸭牛羊么?”他如果没记错,这陆公公就住在他干爹的养殖场附近。
  陆公公笑了笑:“无妨,走远些便是。我从小没爹没娘,还在到处讨饭那会儿就对过春时家户里放的爆竹极感兴趣。
  不瞒王爷说,我那会儿还经常偷偷跟在那些大家户的下人们后边,捡些他们不小心遗落的来自己藏着玩。也是我这小叫花子最喜欢的乐趣了。现在想来呐,真是又丢脸又有趣。”
  他说话间,倒是看了好几眼林絮,像是对他有些感兴趣。
  林怀易笑道:“有什么丢脸的,又不偷又不抢,那些人自个儿遗落之物捡来又没关系。”
  陆公公听到林怀易这番言辞,更确定了眼前这位应就是仗着脸好看但做事同样为无底线之徒,也就放下心来。
  与他们在客气地寒暄了一番,甚至还帮他们手里拿着的爆竹钱付了,提着大袋小袋就告辞走远了。
  旁边的小商贩等陆公公走远后,对林怀易他们说:“刚这位官人出手阔绰的很,对爆竹也是真心了解与喜爱,这几天可是买了不少,前天还一口气将我这摊子上的全买光了,还好我的存货多,家里还剩下不少可以继续拿出来卖……”
  听至此,林怀易和林絮此刻同时心头疑云大起:“这人买这么多爆竹过去到底是为了做什么,难道真的是所谓迎新年吗?”
  定是不可能。
  个中听还会有其他原因。
  林怀易盘算许久,将此事暗记于心,打算抽个空去探个究竟。
  两人继续走着逛着,竟还碰到了刚从薛府出去的阮桓生。
  不过阮家公子倒是没看到他们,正专心的挑着手里的几瓶冻疮膏药。
  林怀易鬼鬼祟祟的在他身后站了许久,见他还是犹豫不决,于是就帮忙开口推荐道:“蓝瓶的比较好。”
  阮桓生这才惊觉身后站着他们二人,急忙行礼。
  林怀易拿了他手里的蓝瓶冻疮膏就对他说:“蓝瓶厚重浓稠,适合经常在边疆吹风的人用,涂上之后好的也快。红瓶质地轻薄,给内陆比如说京内人较为合适,黄瓶最稀但可防蚊虫,大多时候是给下江南的人用。”
  林大师这通讲的阮桓生有些腼腆,微红着脸问:“王爷生于中原竟能对冻疮膏也如此熟悉?”
  “看公孙家那小妮子经常用,她告诉我的。还送过我蓝瓶。”林怀易满不在乎地说:“对了,关于去边疆需要准备什么物资,你可以多去问问公孙英,她懂得很,会跟你讲的。”
  阮桓生“哎”的应了声,支支吾吾了半晌说道:“不过王爷……可否别将今日在此遇见我之事告诉师父?”
  林怀易哈哈一笑“你们师徒倒也真是有趣。放心,我也没那么多闲情逸致帮你们传话。”
  阮桓生放下心来说道“那就先谢过王爷了。”
  等二人走后,阮桓生才回过神来品出林怀易刚说的话里有层别的信息:“刚王爷可是说没有闲情逸致帮你们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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