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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狐-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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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若是父皇临时起意叫她来,这丫头定是会来不及做衣裳。
  因为公孙英自成年人之后,几乎每年都是在边疆过的,与那些将士手下们喝酒猜拳,东望中原。
  若不是今年被父皇勒令与京中“自我反省,学习女红”才有了机会再于京中过年,她也很难会在半年里都能没事到处串门瞎晃荡,去墨云济府上喝热茶,去将军府前叫门,还去薛府帮忙带徒弟教了阮桓生不少招式。
  所以今年对墨云济来说也是有着不同的一番滋味。

  ☆、第 60 章

  在林墨二人都被各自的事务忙得脚不沾地时,这前些年鲜少见到人影的女将军还真是反其道而行之,闲得那叫一个指点江山。
  若是应召赴宴,到时候怕不是勉强穿着中屋外物那些不合适的成品前来,就是穿着自己平日里不肯换下的牛皮马褂,对于皇宴来说就更为不妥。
  所以他还是决定先来给这小丫头定一件,无论赴宴与否,新衣总还是要有的,他怕他不帮着想到,这丫头到时候定又是粗心大意的过个新年。连个红灯笼的不带挂的。
  “知道你对那些粉呀红呀不喜欢,找内务司要了黛蓝色的布料来做,拿去看看喜不喜欢。”他将手里的那件成色精美的衣裳递于公孙英手上。
  大概是对这女将军的脾性都知根知底,在场的所有人都选了差不了太多的颜色给她。
  公孙英欢天喜地的接了过去“啧啧啧,宫里的东西果真就是不一样……”
  她手里这衣裳应是经过精心染制而成,黛色纯净的让人无端想到碧海蓝天。一针一线紧密相连,拿于手中质感厚重。确是民间难寻的良品。
  难怪这里屋的老裁缝会这么挑剔,看不上普通布料。要是摸过这宫中所出,的确再难对其他料子产生裁制之心。
  人呐,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多少人都落败于这一规律,更别说做了半生衣物的裁缝师傅了。
  墨云济看公孙英如此喜欢,也就放下心来,对着林怀易两人说道:“别干看着,你们也有。”他将手里其余的两件分给了边上站着的二人。
  林怀易这会儿又重新是那副鸡贼模样:“啧,济哥哥偏心。我们的肯定不是找内务司特地要的。”
  墨云济:……你给我省点心吧。
  他无奈开口“你们的布料是前些日子父皇赏的,也很不错。”
  “徽王殿下有心了。”趁着林怀易还未将叽叽喳喳的闲话说出口,林絮赶忙先用道谢将此人的一开口就停不住嘴堵住。
  “无需客气,微薄小礼而已。”墨云济感激的朝林絮笑了笑,不打算与边上跟个烟花似的林怀易有任何其他交流,道了别就匆匆地走了。
  “这人真是奇怪,走得如此快做什么。”公孙英不解。不过这会儿她也顾不上深思,欢天喜地的看着手里的新衣裳,幻想自己穿上它的样子。
  “济哥哥居然这么懂我……”她心里甜甜的喜悦此刻悄悄地冒出了头,绿叶嫩枝,随着养分浇灌等待着生根发芽。
  三人各自拿着手里贵重的“薄礼”出门,路过外屋时他们还遇上了吴家夫人,林怀易帮忙买下了她想要的款式,吴家夫人再三推辞后还是收了他这份好意。
  等三人走后,老裁缝的小弟子拿着林絮刚趁林怀易遇上灵渠时说话间下的订单给老师傅过目。
  林絮花的银两多,要的是最上等的布料再加最上等的裁制手法,所以应是店中老师傅亲自操刀来制作。
  昏暗灯光下,老裁缝看着面前的单子上签着的“林絮”之字与他订下的布匹与款式,有些疑惑的说道:“这名字像是眼熟,像是再哪儿看到过……”
  不过此刻他手头正忙,也就没再多想,让学徒将单子拿去到布匹仓库里取货等着裁。
  三人回去路上也没闲着,林怀易趁机狠狠宰了顿还云里雾里的公孙英:“今日你来之时我和啊絮正用着早膳,结果因要陪你来看衣裳我二人到现在都还未曾吃过一口东西,你是不是该请我们吃回来?”
  狐狸尽是要唬人,什么没吃过一口,刚刚喂的都忘了么?不过林絮也乐得多与这女将军多接触,就陪着林怀易表演。
  不过在他肚子里传来“咕噜”一声时才想起自己好像的确没吃,光顾着喂边上那人了,还打翻了半碗粥。
  公孙英这人并非抠门之徒,想了想自己今日的确像是麻烦了二人,也听到了林絮肚子里非常合时宜的声响,就大手一挥:“走,带你们吃饭去。”
  三人去边上酒肆中,点了好菜好酒,花了不少银子,吃饱喝足后就都心满意足的回了府。
  二人回府,先是将墨云济所送衣裳收好,再收拾了半天府里,到最后看清了自己的斤两决定放弃,找门外的兵爷去薛府请些人来帮忙打扫。
  连帮忙打扫的家仆都需要去其他地方请,这将军府混的倒也真是太清水了些。
  等至第二日,大约是午时,门外传来兵爷的通报声,说是裁缝铺的伙计到了,给两人送衣裳来。不过来报信的兵爷看林絮二人的眼神有些奇怪,像是看着两位傻瓜。
  “两人?”林絮有些疑惑,因为他昨日定林怀易的那份时还花了不少的加急费,所以各项费用零零总总加起来当时花了他身上几乎所有的银子。以至于囊中羞涩,当时他就只定了一件。“何来两人之说?”
  只见林怀易笑吟吟地瞥了他一眼:“哪真能让啊絮只为我花钱呢?”自然是他也趁着林絮不注意时定了一件。
  等兵爷将伙计手里同款款式同种颜色的衣裳拿至两人手上时,两人登时不知到底该说些什么话。
  难怪兵爷满脸的难以言状。
  这就是瞒着对方于同家店定东西的后果,两人大概是生活的久了习性有些相近,连衣服上细小的差距都几乎找不见。甚至连衣袋位置都如出一辙。
  是一件象牙白的广袍,上绣竹林飞鸟,下缀沧浪碧波,明明是黑白相间的素净模样,却能让人像是置身此情此景,面前就是烟雾弥漫的山野竹林,远眺能见到水天一线的汪海,甚至还能领受到晴空望飞禽波浪卷沙滩的生动感。
  等两人准备去拿银子付剩余尾款时,兵爷叫住了二人:“王爷,公子,刚刚门外的伙计说他手上还有一件是多年前的单子,衣成之后当时始终没人来领,就放至今日,但是单子上签的是林公子的名字……”
  兵爷自己说着都觉得有些奇怪,因为伙计刚明明白白对他说的是十几年前,但怎么可能呢,林公子看着也不过齐冠之际,十几年前他怕是连笔都不会握。
  只有可能同名同姓之人,那店家大概是弄错了,所以他就没将东西拿进来。
  但是看伙计手里拿着的那衣裳样式……他又有些不确定,所以还是来问问。
  怎么,这些个世家都喜欢同种布料做的同种款式么,也真是有些巧。
  林怀易微挑眉尖,饶有兴趣道“多年前?那拿进来吧。”
  林易清的小名没多少人知道,更不用说这年纪还轻的小兵了,伙计说的应是当年林大将军未来得及取走的定制衣物。
  他这会儿有些好奇,会是什么呢?不免有些期待起来。
  不只林怀易,林絮也有些心里发痒,想看看当年那个自己会定做什么样的衣裳给这狐狸。
  直到兵爷更是满脸意味不明的将伙计手上最后一件衣裳拿至两人面前时,两人才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晴天霹雳。
  所以是他们时隔二十来年,死去活来摸爬滚打的,花了三倍的银子……买了件……
  同样的衣裳么……
  “咳……看来这裁缝铺的手艺,也是从一而终的好,不随时间改动……”林絮有些尴尬。
  “那是,我家师傅即使多忙,岁数多大,做的衣服都永远是京中最好的。”跟着进来收钱的伙计自豪的说道。
  林怀易赶紧将银子塞到伙计手上:“好了知道了,下回再去你家定就是了。”
  再让他说下去两人都得脸红了。特别是林絮。
  等小兵爷带着伙计出了府,林絮偷偷地看了眼林怀易,发现他也正好在偷偷地看自己。
  “那个……王爷,我们要不就穿徽王送的衣裳去吧。”他心虚地提议道。
  林怀易刚想应下,忽然福至心灵地扯皮道:“你穿他给的去就成,我要穿啊絮定的,我要将啊絮对我的心思穿在身上招摇过市地显摆给别人看。”此番话美得他只差将尾巴翘上天。
  林絮:……你可别再说了。
  很快,宫里就正式来了消息,邀请两人于晚间一同赴宴。
  林怀易没有食言,的确穿着那衣裳四处显摆。
  不过此人穿华服能穿出雍容华贵之感,穿素裳也能穿出雅致遗世气息,就是平时太欠揍才使得人忘了他是京中美人排行之榜首。
  等众人落座,皇上还未来到。
  林絮趁着这时机也打量起赴宴之人。
  里面不少是他已经见过的,有阮孝良与阮桓生,有秦平与他夫人,有经纬堂见过几面的徐太傅,有公孙父女……三位皇子也分别落座于最前端,离桢伶帝的位置相近。
  林絮看到公孙英也穿了昨日墨云济给她的衣裳,暗道这四皇子果真有心,黛色衣袍将这平日里不重打扮的小妮子寸的多了几分温婉与精致。
  却又保留了她独有的落拓之感。今日她略施粉黛,仔细打理了秀发,即便是这一年里经常见面对她十分熟悉的林絮,也还是觉得眼前一亮。
  仿佛昨天与他们一起在酒肆中抬着脚翘至椅子上啃鸡爪的那人不是她。
  公孙英看到林絮二人,刚想像平日里那样大挥着手向他们打招呼,就被边上的老父亲及时制止免得她又到处丢人。

  ☆、第 61 章

  这小妮子只得朝他们悄悄的扮了个鬼脸。
  “这可真麻烦”
  林絮看到公孙英嘴唇动了动,读出了她的唇语。
  随着她的目光,墨云济也终于看到了林怀易他们进来,举起酒杯对着两人笑了笑打了个不惹人注意的招呼。这下轮到林怀易贼眉鼠眼的朝墨云济扮鬼脸了。
  于是四皇子不自然的将目光转移,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席间还有一些人林絮不认识,林怀易一个个的告知于他:“那看着跟个苦瓜似的是王司直,胡子多的能扎辫子的是孙司徒,黑哥像包公的是御史大夫……”
  林絮一个个听着,一个个辨认,虽说旁边这解说之人嘴还是依旧的毒,不过听他这么一说倒是好记住的很。
  就是要是被那些人听到了不得吹胡子瞪眼的上来打一架。
  不过所幸赴宴之人不算太多,就只是些朝中重臣于看着活络些的臣子,林怀易没一会儿也就讲完了,没有私下将所有人都得罪个遍。
  可足以看出今日宴席的重点并非他们这帮被请来凑数的皇子大臣,而是过会儿会上场的各国使者。
  两人继续坐于自己席垫之上,看着他们你来我往的客套寒暄。
  随着公公尖着嗓子的:“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众人重新起立再跪拜,齐得像是多次排练过那般。
  这让林絮也的确赞叹不已。要是放在西域,礼仪的确做不到与中原这般好。
  “众卿今日不必多礼。”墨弘看着心情不错,笑着臣子免了繁琐的礼节。
  各人重新落座。
  宫女们端上第一道菜肴等墨弘动了筷之,公公念了宣礼之后,宴席才真正开始。
  等琴师曲罢,舞者舞终,各国使者开始带着来自本国的所生异物上来了。
  “安国使者,携沉香木与宫廷香料而来,贺大魏皇上千秋万代。”
  “高丽使者,携紫参鹿茸而来,贺大魏皇上山河永存。”
  “倭国使者,携铜器经书而来,贺大魏皇上万世永立。”
  ……
  这些国家中国力尽相不同,有些得地利之便富裕些,有些常年天灾不断于是所献之物看着寒碜些,不过总归都是千里跋涉甚至飘洋过海而来,甚至有些可能在半路还遭过抢遇过匪,能全须全尾的到京中本就实属不易
  所以他们的所贡之物大魏都会客客气气的收下,一笔一划地系数计入内政司,并不会因东西少了或者上不得台面而有所轻视。
  其他国家或者其他朝代林絮并不清楚,但单单看这墨弘此番处理,到的确让他感受到了大魏这个□□上国,礼仪之邦的与众不同之处。
  也借着这个机会,他还能将大魏周边各个国家的盛产之物都见个遍。
  进贡还在继续。
  “大宛使者,携汗血宝马三匹,愿大魏皇上盛世开平。”
  自然,这高头大马是进不了屋。不过众人倒是能听到门外宝马嘹亮的鸣声,即使不懂马匹的文官也能听出这西域宝马的珍贵来。
  公孙珈听到这鸣声就点了点头“马蹄落地声也清脆结实,应是好马。”别人听个叫响,而这戎马倥偬的将军单单从马蹄声中就能分辨马匹的好坏,也实在难得。
  墨弘见有公孙珈确认,放下心来让人牵了马匹去马圈中好生养着。
  这大宛使者也是才人,一张嘴能说会道,将自己一路艰辛描述的绘声绘色。
  照他说本来从大宛中带出的汗血马有五匹,确在半路遇到劫匪,被抢了两匹,亏得他们拼死相护才报下余下的三匹,几人一路上觉都不敢多睡,喂马的粮草比自己的饭食还贵,正怕剩下的马匹再出什么三长两短,各人发须都愁白了大半,才有惊无险的将马匹运至京中。
  跟在说相声似的,乐得众人前俯后仰。
  因此还得了墨弘不少的赏赐,欢天喜地贺了再贺后退下。
  还未等门外传言公公叫下一位上来,就有人朗声说道:
  “大宛汗血宝马在中原虽稀奇,但也为能获取之物。甚至在西域已经不算罕有。但我国此次所呈奇兽,在场各位定是不曾见过。”
  人影未至,嚣张狂妄的话音已经传入各人耳中。
  顿时房间内议论纷纷
  “何人如此大胆敢在御前口出狂言”
  “这人是谁,竟看不上我们的宝马”
  “竖子不懂礼数……”
  “他所说的奇兽是什么,还能比宝马更珍贵?”
  ……
  在他人还疑惑这个听到声音却不现身的人是谁时,林怀易却整个人都阴沉了下来,犹如夏至暴雨前铺天盖地的乌云,顿时将他刚刚还喜笑颜开的模样遮的密不透风。
  右手死死捏紧桌上的瓷杯,这专供于宫廷的精品竟被他生生捏出数条裂缝来。
  林絮见状,急忙伸手握住了林怀易的手,笼袖覆盖住了他此刻的几乎要掩饰不住的决然杀意。
  西域各国小而多,口音大抵相差不多,各国间只有些许细微的差异,但也正好是这种微妙的不同标显了国与国的分别。
  朝中没有多少人能听出来各中联系,除了长于西域的林絮,和与之有着滔天仇恨的林怀易能分辨的出——
  这是月氏。
  而且可以确定的说,是二十年前于半路设伏,杀了林易清的那个大月氏。
  他们来做什么?
  林絮一边轻轻的将林怀易的手从杯子上拿开,一边也丝毫不放松戒备的看着逐渐走至众人视线之中的月氏使者。
  “西域月氏,携本国珍兽而来,祝大魏皇上称霸寰宇,傲视天下。”
  这一声祝贺落地,犹如热油入沸水,整个屋子都炸开了锅。
  “月氏?他们怎敢来?”
  “据说他们经常在边疆难管辖之处抢我们百姓的财物食粮……”
  “可我有听说他们有心求和……”
  “别天真,这世上又怎会有永远的敌人?”
  “若是求和,那就先看看他们能拿出多少诚意来吧。”
  底下文官武将各有各的想法,有执着于新仇旧怨者,有建议随时而变更切勿一成不变者,有不服自己贡品被打压者,也有冷眼旁观者。
  墨弘坐于众人最前端,自是讲这些细言碎语听的清清楚楚,将他们或是义愤填膺或是好言相劝都看的明明白白。
  他环视一周,看得人讨论声逐渐湮灭,开口道:“离上回月氏给我大魏进贡已隔了数十年,怎么,如今想起边上有我们来了?”
  这大概是墨弘今日说的唯一一句听着不像是好话的回词。
  就连刚刚瓜哇送上来的那堆毫无价值的破铜烂铁他都客气的回了不少好东西。
  而月氏使者听他此言,也不生退意,朝墨弘有模有样的下跪说道
  “无论过往如何,在大月国内,始终有我们愿与大魏结缘相近之士,只是之前我们力薄言微,被鹰派打压的无表明立场的机会。
  而今年伊始鹰派将军忽患重病近死,他的手下失了领头者,毫无章法的到处乱窜,才让我们有了出头之日,
  我派重新向国王提出议和,而我们的国王怜恤常年受战争侵扰的人民,于是也应了我们来此试一试……”
  林絮想到中原有句话叫做家丑不可外扬。
  但这使者懂人心的很,在此特殊时刻反其道而行之,将月氏内部遮遮掩掩的伤疤明明白白的掀开给墨弘看,借此表明自己的真心实意,顺便还将自己与大魏不和的那帮人撇得干干净净势不两立。
  他微微侧过身看身边的林怀易,看到他刚才满身的暴怒已经被堪堪压抑,若是不经意的看一眼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只是血色褪至双眼聚集却不肯散去,这通红的眼睛显示着他内心里还是有无尽恨意在汹涌翻腾。
  所以无论这月氏人说什么他都不会听。
  林絮叹了口气,重新斟满桌上杯中之酒,放于林怀易面前示意他先喝。
  而林絮不知道的是,此时林怀易脑海中尽是当年回头时看到林易清横刀小路口的模样。自此一别,竟天人相隔如此久,几乎要再也见不到面。
  林怀易偏头朝林絮笑了笑,虽说极为勉强,但凶狠赤目中还是多了些星星点点的光芒,只因终究不再只有他一人。
  林絮再次伸手加力握住了他在桌子底下的手,像岩浆遇上寒川,一半滚烫一半冰凉。
  正位上的墨弘没有多余表情的听完使者这番肺腑之言,也不打算纠缠进月氏的是非风雨中去,就直接了当的问道
  “那你说的比汗血宝马还要珍贵的异兽是什么?”
  “皇上请看。”
  底下使者往外打了个手势,只见来了六位彪形大汉抬着个巨大的方形铁笼子进了屋,上面盖着一层金色绒布。
  等大汉将笼子轻放于地上时,屋内人都听见了里面像是有野兽活物的动静。所有人都停下了话头与动作,静悄悄的看着这铁笼子。
  而其中的那只猛兽像是在随着屋内人发出的轻微声响而伺机而动。
  林怀易作为山间灵物,不需要掀开金绒布就能感受到笼子中的那只正死死地盯着他。猛兽对凶物,本就有与生俱来的威胁感。
  此时墨弘也有些好奇,催促道:“何不打开看?”
  使者应声向前站于笼子前,竟朝笼子三跪三拜,嘴里念念有词许久,终于大喝一声掀开金绒布!
  只见里面一只形如虎,正黄,有髯耏,尾端绒毛大如斗的凶恶之物正低吼刨地。
  双眼瞪大如盏恶狠狠的盯着屋内,獠牙坚硬发亮闪着森然的光,喉咙所出阵阵压抑的咆哮,震得众人桌前杯中酒水都在微颤,茶盏发出细碎的碰撞声。
  即使直到外边那钢铁笼子能保此兽出不来,可在场的许多宫婢或是这辈子未出过京的文官都惊叫着往后退了一步。
  此刻林怀易已经回过神来,用力扯过林絮也与他人无异的满脸惊恐着往后退。
  半刻不落下的维持自己这没见过世面的王爷形象。
  而皇上前面三位皇子只是闻声站立,按住手中佩剑不移半步,他们身后的侍从已经摆好阵势整装待发。
  公孙父女也同时起身,在他们附近的太傅,司直都在往后退时,他父女二人面朝铁笼子迈出一步,挡于众人之前。公孙珈风霜催打的面孔上目光坚毅刚定。
  公孙英今日虽穿着与往常短褂不同的长袍,但竟意外的不被束手束脚,黛青袖子随步伐后甩,还是在这逆着潮流的一步中走出了大魏武将该有的铁骨铿锵。
  长身而立,不让须眉。

  ☆、第 62 章

  墨弘满意的看着底下众人反应,尽都是他心里觉得他们各自该有的样子。
  只是林怀易那小子胆子居然跟文人差不多,真是白在将军府长了这么多年,还以为这半年里他已经有所成长,没想到想法手段是有了,胆子还不够。不过他并非真上过战场,也都能接受。
  他缓缓开口对月氏使者道:“不够就是山野食肉之兽,与我朝东北黄虎相近,怎又称得上是奇兽。”
  月氏使者微微一笑:“皇上有所不知,这并非是只会食肉的野物,在我月氏,这名为祥狮,它并非表面看去那般凶恶,实则有纳福招瑞防灾辟邪的寓意,并非凶兽,而是灵兽。”
  “何来此说?”
  “此祥狮是我国佛祖释迦牟尼底下坐骑。当佛祖降生时一首指天一手之地,做狮子吼曰‘天上地下,唯我独尊’,成佛之后在百兽中选了祥狮带于身边。
  我们若要求问上天,找到祥狮跪拜,它自会帮我们向佛祖说明,赐下风调雨顺,护国土安宁,为万兽之王。
  且祥狮若非先受到恐吓感到危险,就不会主动攻击人,无需担心它会无故暴起伤到周遭。”
  “嗯……”此刻笼子中的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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