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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狐-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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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祥狮若非先受到恐吓感到危险,就不会主动攻击人,无需担心它会无故暴起伤到周遭。”
  “嗯……”此刻笼子中的猛兽像是发现了屋子最前端坐着位人中龙凤,转过头看着墨弘,正如月氏使者所说,最只有刚被掀开遮布那刻看着有攻击性了些,这会儿看墨弘时,眼内那股兽性又已经消失,只是平平白白的看了他一眼,就重新半跪着匍匐下来,阖上眼,毫无恶意。
  林怀易看着这眯上眼的祥狮,忽地笑了笑。
  墨厉此刻上前说道:“果真是灵物,竟能感受出父皇龙威,甘愿以万兽王之身份降伏于父皇脚下,天佑我大魏必定征服万邦,山河永存。”由他带头,底下的臣子将军们也不会呆愣着,各个附和着墨厉的话“吾皇万岁,千秋万代……”贺词层出不穷。
  墨弘听此言,再加上那野兽明明白白的顺服样,就更为心情舒畅,不自觉间也放缓了脸色对月氏使者说道:“你所说的佛法又是指何种?”
  他也知西域各国都有自己不同敬奉的神祗,有些善战不顾众生,有些提倡修身养心,个中差异极大,所以养出来的人民也都尽不相同。有些好战四处征伐导致民不聊生,有些布衣粗食,倒将国中治的井井有条。
  使者上前:“我国佛法称为佛教导众生之教法,亦即出世间之法,统有六名,分别是
  善说,意为如实而说。现报,意为使人于现世得果报。
  无时,意为不待星宿吉凶而随时得修道。能将,意为以正行教化众生至菩提。
  来尝,意为应当自身证悟。智者自知,意为智慧者自能信解。”
  无需使者在多解释,在场的人都能听出此人所说实属教化修身之类,看来也的确如刚才所说,如今月氏国内是由主和派占主领趋势。
  墨弘难得的温声道:“你所说的佛法听着倒也有些意思,若有再有机会可与我朝学士多进行切磋交流。”
  月氏使者再拜:“能与大魏文士探讨佛法古卷,自是我们求之不得之美事。只是我才疏学浅为人拙薄,不足以与学士们交谈,今后若再有进贡之时,我可向国王请命,带上几位佛僧携经书至贵都进行研讨。”
  此番话落,屋内人更是没了声响,就连始终和善坐于边上不多言语的皇后都有些紧张的看着墨弘,不知他会如何作答。
  短短五个呼吸间众人却觉得恍如隔世。这使者话中的指代意义已经非常明显,是成是败就看圣上会如何裁夺。
  墨弘在一片寂静之人中开了口:“专心向佛之人我们大魏必然欢迎,也祝月氏能以佛法洗净国内余孽。好了你先下去吧,内政司会将此物安排妥当。”
  月氏使者应命将铁笼子重新盖上,抬至屋外。
  顿时许多人都松了口气,随即重新落座,歌舞再起。
  歌女美妙唱词间,林絮偷偷地问林怀易:“刚刚这祥狮是真的看到桢伶帝怕了么,为何毫无凶性的就跪坐下来。”
  林怀易嗤笑一声:“对它来说,墨弘□□凡躯,一咬即死有什么好怕,还不如底下站着的公孙英来的让它有胁迫感。
  它这么车马劳顿的颠簸了这么久来到京城,早就烦得要命困得不行,此刻被放于平地当然舒服得很,哪还有什么精力发脾气。就算是什么瑞兽,难道就真不需要睡觉了么?
  这月氏人有心计,给它的笼子不足够四平八稳的躺,就只能向刚才那样前足缩着坐下。看过去才像是怕了谁的那样跪坐,而他要的就是这幅姿态。
  哪是什么臣服天子脚下,它能懂什么,不过就是懒得理这些人,自顾自的先休息而已。”
  林絮听他这么一解说,不禁笑了半晌:“不过二皇子也机灵得很,找准机会挑时间说好话,也难怪即使犯过不少错皇上还是能对他和颜悦色……”
  林怀易看了看不远处正喝着皇上赐酒的墨厉。
  不仅是墨弘对他和颜悦色,如今西域有不少的异动,使得众臣都想起这曾经喊打喊杀吵得人心慌的二皇子来。
  若是战事再起,常年于京中处理政务琐事的墨云济与未打过仗的墨恭确实不如他。
  到时除了天子,定是要有另一位皇子与众将领同心抗敌甚至还需要亲临战场,代替皇上抚恤边塞将士,给他们运送军饷。若真到了那时候,墨厉定会早于他人被皇上想起。
  皇子若有军功在身,那对于登极之事必大有裨益。
  大魏皇帝子孙命像是都不太好,墨弘膝下嫡子也是患病早夭,留下三位皇子也一直未立太子。
  不知他是怕过早立太子会撼动他独尊的权力,还是真的怕立了太子之后还是逃不过大魏三代皇帝的诅咒,又死一位,于是就这么拖着无多少声响。
  只得靠几位几派私下暗斗,拼命崭露头角。
  这半年里墨云济因案比之事没闲着,但这苦差事使得他得罪了不少人,也许就是此事性质特殊,墨弘才将这烫手山芋甩给这平日不与人争斗掐架的好脾气徽王,使得那些人一团火气打到棉花上,无可奈何。
  墨恭也没闲着,奉皇命四下修葺宫闱还揪出了不少护卫军中不肯多做事,按月领粮的蛀虫。
  皇上知晓之后火速撤了那批懒散的卫军,换了些新鲜有活力的人进来。
  墨厉更是没闲着,还下南蛮镇压了个小族的叛乱,虽说那小足统共加起来才千余人,但还是给自己有拉了不少本为中立观望之臣的眼光。
  总之各有千秋。
  林絮若有所思的看着墨厉,想到曾听林怀易说过此人与月氏的关系不太寻常,在暗地里颇有眉来眼去的意思,轻声问道:“此次月氏进贡祥狮,看得出来皇上也喜欢,二皇子可否在背后有加助推之力?”
  林怀易拿起玉筷戳戳盘中小菜,又索然无味的放下对林絮道“岂止在背后加力,怕是这从头到尾的想法都是墨厉提的。
  如今在大魏入关不比以前那么简单,就按这帮月氏人抬这个大笼子一路走来竟没被阻拦,这尊贵的二皇子必定是在里面做了不少工作。”
  讲至此他抬了抬他那狭长的吊俏眼:“难怪南蛮小族叛乱都要赶着过去,说什么皇子亲自镇压能显出圣上的重视来,实则是为离了京后好办事吧……”
  林絮将自己碗里那块糖醋肉夹到林怀易碗里,看着他眉开眼笑的吃下,轻叹一声:“若是为了这把龙椅,他又是何必与外族人往来,月氏于西域向来口碑欠佳,怎会可信……”
  林怀易冷道:“那使者知道大魏尊崇孔儒之道,知道说什么会好使,就拿佛法来掩人耳目,说的自己多六根清净似的。
  鹰派将军近死?月氏贼子死了多少都是换汤不换药,那副趁火打劫的黑心肠隔着衣服我都能闻出味来。墨厉与这些人搅在一起,到最后要是得了什么报应可怨不得别人。
  我倒要看看,他到底会翻出多大的水花来。”
  反正天下不是他的,反正他心黑手狠睚眦必报。
  他恨不得与月氏有关的任何人都死光死绝,恨不得龙椅上的那人也入地府被打到畜生道轮回。
  到时候他定要拼着被阎王打的灰飞烟灭也要在生死簿上写上永生永世不得翻身。
  滔天恨意曾夜夜侵蚀他的神志,若是凡人,无人能承受心爱之人为了护他被万箭穿心的模样。若非林絮终于来到他身边,他早就疯了,早就炼了仙骨为魔心入魔大杀四方。
  管他什么天道纲常,他本就非良物,内里比那狮兽还凶恶,不怕天地报应,只求让他们血债血偿,自己一条贱命而已,只因身边这人出现才多了些颜色,扔掉又何以为惧!
  “二皇子明知道大魏折在月氏手里的将士不少,甚至还血迹未干。身为皇子,却与虎谋皮……祸起萧墙。”林絮沉沉地看了墨厉一眼。知道了酒僧和林怀易所言何事。这二皇子未免太过贪心了些。
  他刚想侧头再与林怀易说说话,发现此人赤瞳又重新浮现,一根紫黑色的经脉由脖颈爬至耳廓,眼看着就要上脸!
  他又在瞎想些什么!

  ☆、第 63 章

  林絮赶忙轻声唤道:“王爷……”可林怀易像是没有听见似的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任何消退迹象。
  他急中生智,抓着林怀易小指晃了晃:“小狐狸,谁又惹你生气了?絮哥哥帮你出气。”
  这下才把狐狸差点入魔的神思重新给唤了回来。
  不过就是唤回来神思跳脱的似乎有些过了头……
  就当林絮想放开手时,这狐狸居然悄悄露了自己的爪子,仗着袖袍宽大各人位置又离得较远看不见,反攥出林絮的手不肯放开,硬硬的爪子划过林絮细腻的手背,挠个不停。
  还咂了咂嘴道:“今日御膳难吃的很,所以生气,好久没有吃过这么难吃的饭了,回府想吃絮哥哥……”
  ……我回去就拿钳子把这不要脸玩意儿的指甲给剪了,看他还老不老实!林絮心下忿忿道。
  于是两人就一个想抽回手,一个就不放,林絮又怕有人会发现他们这里的动静,最终只得放弃由着他挠呀摸呀,像个两眼一闭听天由命在被地主欺负的良家。
  就是这地主知道林絮会为了两人安危不会声张,私底下就更加肆无忌惮起来,这里戳戳那里捏捏,闹得林絮已经咬牙切齿却还得装作无动于衷。
  “我今晚就去吃辣椒,我要吃三大碗的小米椒!”他看了看身边满脸奸计得逞林怀易,暗自下了决心。
  在两人表面定如禅钟实则掀翻了天的闹腾间,面目和善的皇后对着看着桌上肘子双眼发光却碍于面子不好上手啃的公孙英说道:“今日公孙姑娘的衣裳好看的很,看来这布料色泽与质地对你也合适。”
  未等公孙英回,墨弘就饶有兴趣地开口问道:“皇后对布料熟悉?”墨弘话音刚落,刚还在玩闹的林怀易二人与墨云济都齐齐变了脸色。
  “并非是臣妾布料熟悉,这料子是徽王朝内政司要的,只因并非是宫中人人都喜欢的样式,色泽过于暗沉,所以放于内政司许久都还是受冷。我见过几次,本打算近日将其清理出去散给宫外人,所以才记得,没想到穿于公孙姑娘身上竟能别有一番风味。徽王倒也是有眼光之人。”
  墨弘听言哈哈一笑,对公孙英说道:“你这小妮子尽走不寻常之路。
  别人穿着不好看的穿在你身上好看,别人过不了的生活你能过,倒也有趣。我会让内政司留意看看有没有其他好东西可以拿来给你,省的徽王费口舌,拿的还是别人都看不上的东西给你。
  一个姑娘也是要有姑娘的样子,看看你刚刚那副凶样,谁还敢要你。”
  墨弘应是想起刚公孙英随着父亲逆行站于众人之前,半嗔责半赞许的说了一通。
  即使此话听着皇上像是要给公孙英多余的恩赐,但公孙珈墨云济等人完全放松不下来。
  因为自始帝起,为了皇权不被他人渗透,更为了防止一家独大威胁地位,各皇子年轻时所娶之人都并非是重臣之女,而是从低品阶的臣子甚至民间诗书世家中选出的面貌美丽举止端庄,饱读经史的女子做正妃。
  即使最后哪位登上皇位,女子也做了皇后,她们的母家也不会凭着女儿飞黄腾达,顶多赏些银俩或是官阶提升一级,要是想往上走还是得靠个人能力。
  尤其是做了皇帝之后,更是忌讳有居心不良的臣子将自己女儿嫁入皇室,以此由后宫来影响政权。
  而虽说皇后已经加了句这布料是后宫娘娘们都看不上对于角落等着清理的,但总归还是墨云济开口向内政司要来,最后穿于公孙英身上,对于本就疑心甚重的墨弘来说,各中文章无疑值得他多想。
  公孙珈额角留下了一滴冷汗。
  墨云济还是不懂他这父皇是怎样的人,起码不该亲自去内政司要东西。
  各人都在思索间,只听林怀易朗声说道:“徽王殿下也忒小气了些。”
  众人听他话音,齐齐看向他。
  只见林怀易转向墨云济说道:“我说把找你要的布料做成衣裳拿去给小翠时被嫌弃,她都气的甩了我一晚上脸色,到现在都还不肯唱曲儿给我听。今日才知道你拿的都是别人不要的。我将衣服还给你后,你还把这衣服拿去给了公孙女将军?”
  此时墨云济也反应过来,略带尴尬的咳了一声:“你把衣裳还我之后正巧碰上了公孙姑娘,看她像是没有做新衣,就顺手给了她……”
  公孙珈伸手使劲掐了公孙英一把,此刻这平时不太开窍的女将军竟也心领神会附和:“我说呢你怎会如此好心,我可再次谢谢徽王殿下和王爷了……”
  “放肆!胡闹!”墨弘突然开口喝道。
  “宫内布料你竟拿去给青楼女子?你当皇宫是什么了?这么多年没人管教,简直无法无天!你眼里还有王法吗?还认我这个皇帝吗?还知道自己的身份吗?”墨弘怒极,将手中瓷杯猛然砸向林怀易。
  林怀易没躲,额角顿时被砸出血来,血注顺着脸流至地上,很快地聚成了一滩。
  屋内所有人应声下跪:“皇上息怒……”
  各国使者也乐得看这出大戏,跟着跪下后还偷偷地抬头看接下去会如何发展。
  林怀易也跪下磕头:“臣罪该万死,不该被人迷了心窍以至亵渎宫中圣物,瞒着徽王我要布匹的目的。请皇上赐罪。”说罢又砰砰砰的磕了几个头,地上又多了滩血。
  林絮看此状心肺剧烈绞痛,舍不得林怀易再磕,也下跪说道:“皇上恕罪,找徽王要宫内布料实则是我想出来告知与王爷的,因姑师宫内多年无人要的布料我们都会拿去分给宫外的百姓,所以一时不知大魏律例法规蛊惑了王爷才使得他犯错,源起是我多嘴不懂礼数,请皇上赐我之罪。”他也朝地上磕了几个响头。
  此时墨云济也下跪说道:“父皇,我也有罪,我不该不问缘由就给啊易从内政司要物品,父皇多年前让我帮忙照看管教啊易,是我失了职没做好,请父皇赐罪!”
  墨弘看着底下跪着的三人,想到皇后刚说的本也是想将布匹拿去分于宫外官署女眷们,又想到边上还有不少番邦使者在,大魏作为泱泱大国绝不能比姑师还小器量。
  于是平息了心中怒火,说道:“姑师王子先起身吧,两国律例习俗不同确实不怪你。
  徽王管教不力,罚俸三月。
  至于裕成王,布匹事小,但身为王爷却整日与青楼女子厮混不成体统,罚俸一年,于府中面壁思过一月,再抄一年孔孟之道,熟背圣人语。
  明年今日,你要是不把《大学》背完,就给朕剃了头出家去当和尚,此生都别想再有男女之欢。”
  也许的确是他们运势不错,墨弘有意在番邦人面前展现宽宏大量的一面,所以此番刑罚并没有伤筋动骨,只是因人而异的罚了该罚之人,对症下药的罚了该罚之事。
  此时众人才稍稍松了口气。
  人群中的秦平和殷沽也偷偷抹了把汗:“所幸只是罚俸,小王爷生活也太不检点了些,差点给自己招来祸患。
  还好今日皇上情绪不错,这要是哪天真惹了圣怒给入了狱,他岂不是得跟吴振宇做狱友?”
  想到这儿秦平不免哆嗦了一下“得盯着王爷多背圣贤之道”他可不想哪天与这相处了半年多都快处出兄弟之情的裕成王隔着狱房门相见。
  不仅如此,这王爷审人本事不错,吴振宇都还未审完呢,这要是自己被下了监,到时候留他们和吴将军大眼瞪小眼?哎呦我的亲娘欸,这想想更是不行。
  经过这么一闹,墨弘也不再有心思继续坐着,不多时就与皇后一同起身回殿。一场闹剧在歌颂圣德中结束。有人意犹未尽,有人心有余悸,喝了几杯之后也各怀心思的散去。
  林絮看着林怀易额角还在汩汩不断地冒着血珠,心疼不已“王爷,我们也回去吧。”
  林怀易眨了眨眼,可怜巴巴地看着他:“额头痛,腹中又空荡荡,实在走不动。”
  林絮:……罢了罢了都随你。
  于是他伸手扶住虚弱无力的林怀易往外走。
  两人互相支撑互相扶持。
  在他们刚要上马车时,墨云济也赶过来“啊易……”他忧心地看着林怀易:“你可还好……”他此刻喉咙发紧,在心里不断自责自己做事鲁莽没考虑后果,不懂人心,才使得他二人今日遭受无妄之灾。
  若非林怀易今日出手相助,此事怕是难以善了。他想至此就愈发的难受起来。
  林怀易咧嘴笑了笑:“小事而已不足挂齿。只是你以后做事需再小心些为上,不少人在等着挑你毛病呢,可切不可被人落下话柄。”
  “哎……”墨云济看着像是突然成熟起来的林怀易,心里又欣慰又有些不是滋味。
  若是盛世太平里,让他做个闲散王爷本就无事,可现在连他都被牵扯着成长,这些日子……他到底是还经历了什么。
  墨云济掩了自己担忧之色,握住林絮的手:“林公子,今日之事墨某也万分感谢。我会找人给将军府送去金创药,还请你回去帮忙多照看啊易。”
  林絮按了按墨云济的手让他放心道:“多谢徽王殿下,王爷的伤我会处理。”
  墨云济看着两人车马驶远,面上愁色又重新覆盖全脸。他怕连累林怀易二人,也怕连累公孙父女。
  如若自己再小心些也许就不会……
  只感觉自己肩上被人拍了怕,是公孙珈。
  “公孙将军今日之事……”
  公孙珈摇了摇头“徽王殿下不必自责,皇子找内政司取些宫中物品来赠人本也无可厚非,不过圣上荣以多心,今日之后,你们……怕是得少些见面了。”
  他不用明说墨云济也知道意指公孙英。
  确实如此。他现在身为不算得宠的皇子,能力人脉都没有两位皇兄来的大,要是被有心人将他与手握兵权的将军关系交好之事添油加醋的在父皇面前说上一通,到时候他自己倒是不打紧,可定会害得公孙府里吃桂落。
  而父皇要是再对公孙府起疑心……林将军府至今空落不够人气。
  后果如何他不敢再去想。
  公孙珈说罢就走至前边停着的车驾上,留下公孙英,让他二人好好说说话,也许以后也就不会再轻易有机会再相处。
  “你……”墨云济也不知怎么的,今日就忽然重新回到那时不爱说话张嘴半天挤不出字的样子。
  到时公孙英接上了他的话头:“啧,原来你给的还是人家娘娘们不要的,我说呢,千年铁树怎么还会开花”
  虽说话里在嫌弃,但她的眼睛还是亮晶晶的,像是在里面装了几颗星宿。
  墨云济一听也笑了:“我不清楚哪些他们喜欢,哪些他们不喜欢,只觉得合适就给你拿来了。”
  这话对不喜欢拐弯抹角的公孙英倒是意外的受用。
  “接下去反正你们也有得忙,不过就是不能再去找你玩了而已,没什么。”她大大咧咧,像是什么都不过心。
  墨云济眼色暗了暗:“嗯……”
  等过些时日等此事真正过了再去找你。
  不过最终这句诺言他还是没说出口。
  “你今日这身穿的……真好看。”他低低的说。
  公孙英差些就维持不住自己的表情,只得再用大笑声掩过:“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明明两人脸上都挂着笑,但眼里却都没有笑意。紧紧的看着对方。
  “走了走了,回去了。”公孙英先于墨云济转过身,挥了挥手以示告别。墨云济看着公孙英走远,黛蓝色的身形终与黑夜融为一体。
  “再会。”他轻轻地对着前方夜色道。
  远处的墨恭看着他们,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才让车夫驱马回去。
  ********
  林絮到了府里,“你先在这坐着”不等墨云济所说的金创药送到,他把流血不止的林怀易摁在卧房中的木椅上,轻车熟路的去药材房取了草药,找来了药舀细细碾碎。
  当他还在低头看草药出的汁水可否足够敷在林怀易伤口时,那本在椅子上的人起身走近他,轻轻地从背后环住林絮,带着熟悉的阵阵幽香,整个覆在他的背上。
  下巴搁于林絮颈窝,深深吸了口气,左手向前握住林絮捧着碗的手,默然无言。

  ☆、第 64 章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林絮终于崩溃的缴械投降,“要喝你就喝吧,别拿你那牙齿在我脖子上磨个不停!”
  林絮听到耳边传来身后之人缱绻的气音
  “那……恭敬不如从命。”
  那人轻笑一声,先是吻住了他的耳垂,抬起狭长的眼看了看满脸僵硬局促不安的林絮,加力环住他的腰朝自己胸膛揽来——
  再张开嘴咬了下去。
  不过想象中的那种痛并没有传来,林絮只感觉脖颈上只是麻了一阵,若不是空气里飘来了些血腥气,与林怀易身上醉人幽香混杂于一起闯入他的嗅觉内,他还会以为这狐狸改邪归正了。
  直到林怀易离了他,林絮才感觉有些微痛开始传来。
  只见林怀易就地取材的从药舀中拿了些出来抹在林絮后颈,清清凉凉的,不多时微痛感也消失不见。
  看来这药效果是还不错。林絮不合时宜地想。
  他终于可以转过身,双手往后撑在木桌上,无奈的看着奸计得逞的林怀易。狐狸这会儿额头上的上已经无影无踪,光洁肌肤全整哪还有刚才那副血流不止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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