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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忠犬失散之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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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玺还未到加冠的年纪,温露重便顺手先用簪子替殷玺挽了个更利落的髻,将半散着的头发通通束起。
  被狂风吹掉的世界终于露出了原本的干净色彩。尘世的喧嚣之声渐渐传入耳中。
  凝滞的灵力开始流转,一道散发着光芒的大门逐渐在空中凝实。
  殷玺下意识地拉住了温露重的手,掌心传来一阵温暖,见温露重没有抽回手。显然并不抗拒这种接触。殷玺暗暗窃喜,握得更紧了。
  与此同时,天心湾也并不平静。湖面上笼罩着浓浓的雾气。不,或许应该是说是蒸汽。鱼群疯了般的四窜逃离水底。水面上密密麻麻挤满了鱼,鱼蜂拥溅起的水花,仿若沸腾的水声,整个湖湾好似一锅煮沸的汤,远远望去黑黢黢的一片显得诡异又可怖。
  路过的修士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一时也不敢上前。
  偶尔有几个好事者走进湖边试探,俱脸色大变,落荒而逃。
  惹得原来只是过路的修士不由好奇道,“怎么了这是?把你们吓成这样?”
  跑得慢的好事修士张皇失措,脸色苍白,大汗淋漓,仿佛经历了一场恶战,他转头看了一眼湖面,心有余悸,“灵力!它……它吃灵力!”
  过路修士目瞪口呆,他不过好奇心起了顺嘴一问,没想到竟得到这样古怪的答案,当即鞋底抹油,溜得飞快。
  废话!不走等着被吸干吗。
  湖底影影绰绰潜藏着三四个人影。
  这几个人一人手握一颗避水珠,穿行湖底,如履平地。
  为首的男子身后背了看起来颇为沉重的黑铁箱,箱顶大开,可以看见里面放了只乳白色的陀螺,正溜转个不停,而秘境的灵气便不断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吸取到陀螺里,原来洁白如雪的陀螺早已染上了墨绿色的纹路,纹路正在一圈一圈地往上延伸。竟有种异样的美感。
  天心湾首当其冲。
  为首的男子看不到身后的情况,只觉得黑铁箱越来越沉,压得两肩的骨骼嘎吱作响,他皱了皱眉,不耐烦道,“老八,好了没有?”
  被换作老八的男子往箱内瞟了一眼,墨绿色已经占满了陀螺的十分之九,只剩陀尖还在负隅顽抗。他得意地吩咐道,“还剩半柱香的时间就大功告成了,都把水遁符准备好了,陀螺一停下来就遁!”
  湖面之上,不少鱼已经翻起了白肚皮。一道紫色的身影又偷偷摸回了天心湾,赫然是之前与温露重二人发生冲突的楚天秋。
  他想着那二人衣冠楚楚文质彬彬,也不像是雁过拔毛之辈,便做好了待二人走后再杀回来捡漏的准备,毕竟这天心湾可不止一个宝贝,此行不得碧珠果,换点别的宝贝也好。
  谁知竟目睹了这等异事!
  楚天秋在天道宫论道行不过中下流,但好歹也是个混了多年的老油条了,见多识广,眼光毒辣,因此混得也算不错。
  自然是一眼看出有人在湖底煮灵气!
  而且已经到了最后阶段。
  这群疯子!
  楚天秋简直想破口大骂。
  当他意识到这点时,立马捏碎了当初被温殷二人围攻都舍不得掏出来的保命底牌。
  化作流光遁去。
  湖底之下,陀螺的转速已经逐渐慢了下来,陀尖白芒闪闪欲灭,其他人手里捏紧了水遁符,一瞬也不敢眨眼地盯着。
  另一边,光门已成,温露重一手提溜着器灵,一手牵着殷玺,一刻也不想多留便往光门中去。
  就在温露重抬脚跨过去半个身子的瞬间,光门生生溃散了。
  狂暴的气流淹没了他们的身影。

  ☆、第十章 失散

  …
  脚下是一片黄沙。极目望去,没有尽头。
  “阿玺?——咳咳”
  温露重刚开口就被迎面吹来的风沙呛了一嘴。
  温露重:……好了我知道了。
  事发突然,他只来得及用灵气护住殷玺,可空间震荡之下被传送到哪里就不是温露重能够左右的了。
  灵力冲击下的阵门极其不稳定,去南往北全靠运气,这下失散可不好找。
  温露重并不怀疑是器灵搞的鬼,能有这么大的冲击力,器灵干什么不好,也不至于落到自己手上了。诸多原因排除了一下,就是温露重最不敢相信的碧天秘境崩塌了。
  碧天秘境是衰落了没错,但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秘境要崩塌也绝不会在今天。
  除非……
  除非——有人用秘法攫取了秘境的灵气为己所用!
  一整个秘境的灵气。
  ——这得是多大的胃口?
  想通此中关节的温露重,既恶心又不屑,忍不住唾骂一声,旁门左道的玩意儿。
  真是胆大包天,别说遭天谴,光是其中背负的因果就已经够喝一壶的了。
  喝一壶……咦?
  温露重明显感觉到刚刚环顾四周一瞬间捕捉到的微弱水气。
  附近有绿洲?
  赖于鲛人族对水源的独特感知力,温露重很快确定了方位。管他三七二十,绿洲总比沙地好。
  烈日如火,短短一盏茶的工夫,温露重就感觉浑身都被晒得发烫,呼吸之间也全是炙热的气流。这沙漠显然不简单。
  也不知道小崽子现在怎么样了。
  温露重习惯殷玺的存在之后,行走在人迹罕至的沙漠里深感寂寞如雪。
  哎,还没看小崽子的兽形呢!凶的时候可凶,乖巧的时候又温顺,难道是只小狼崽子?
  温露重摇摇头将纷繁的思绪赶出脑袋,自嘲自己这个时候了还有空想这些。
  再不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怕是要晒成鱼干了。
  起伏的沙丘延绵不尽,温露重一路循着水的气息找去。
  眼下,明明感觉绿洲就在不远处了,可视线里还是平沙莽莽黄入天。
  没有丝毫绿意。
  但周围的水汽是真切的,可以感知的。这点骗不了人。
  脚下的沙丘庞大异常,越往上越觉得无路可走。
  他已经走到沙丘的高处,往下一瞥,便看到了近乎笔直的沙坡。或许用“陡崖”来形容会更贴切一些。
  绿洲便出现在崖底不远处。站在沙丘之上俯瞰,绿洲也不过蒲扇大小。
  真刺激。
  要去往绿洲,陡崖是最快最直接的路。
  温露重沉吟片刻取下了身后背着的明月弓。
  明月弓浮在半空中,温露重翻身上去。
  便御着好弓贴着陡坡的线条不断下坠。
  几个呼吸间终于落地,力道划出好几丈远。
  白衫上满是沙尘,拂了一身还满。
  温露重将明月弓收起,却看到前方有个黑乎乎的东西在扭动,像是一只肥硕无比的毛毛虫。沾了一身的黄沙,看不清真面目。
  莫非沙漠里也有毛毛虫吗?温露重第一次对自己的记忆产生了怀疑,近前一看原来是只黑鱼。
  黑鱼时不时扭动一下身躯,彰显着半死不活的生命力。
  见人来了,黑鱼突然奋力扭动着身子,不知道是想引起注意,还是对未知命运的恐惧。
  温露重的步子近了,黑鱼却渐渐停止了挣扎,用他那黑亮的眼睛安静地注视着温露重。
  “小可怜,”温露重半蹲下来将它捧起来,
  “今天的午餐决定就是你了吧。”
  黑鱼:???!!!
  以为得到救赎的黑鱼拼命挣扎。
  温露重促狭一笑,“看来你很开心啊,这么激动。”
  他虽调笑着,手上动作却不慢及时地用灵力护住了黑鱼。
  带着黑鱼又向前行了一百来步,便将它放生在绿洲的小湖里。
  黑鱼在水中洗尽了一身的泥沙,甩甩尾巴,挨着水边游来游去,难掩喜悦。
  鲛人族贵为海中的霸主,温露重毫不费劲地“听”懂了黑鱼的话,无非是些“大人法力高超,大恩大德,当涌泉相报……”等感激之语,他只想离开此地,更担心殷玺,便单刀直入地问道,“报恩的话先不说了,我且问你,这是哪里?最近的城池又是哪里?可曾见过一位黑发红眼睛的小半妖?”
  

  ☆、第十一章 归葬海

  海阔云低。
  一只雪白的鸟振翅掠过碧蓝的海面,转瞬飞上云端不见。
  余一声清唳回荡天际。
  灰衣少年眯眼盯了半晌,沮丧地放下了弹弓。
  这大半天下来,他一只鸟也没有打到,可是肚子已经咕咕叫个不停。饥饿不断促使着他抬脚向伙伴们走去。
  不远处,几个孩童在红衣少年的带领下架起了个简陋小火堆,正在烤一只伤痕累累的大鸟。
  大鸟终于不挣扎了,它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努力转动脖颈啄了啄胸前的羽毛,殷红的鲜血从焦黑的鸟腹滴落,掉入火堆中。没有人在意。
  倒是灰衣少年一走近马上引起了红衣少年的警觉,他瞪着眼睛,毫不客气地推搡了灰衣少年一把,“走开走开!没你的份!”
  灰衣少年被推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头险些磕到身后的礁石。
  他一骨碌爬起来,干脆爬上了周围一块大礁石,却发现大礁石背后影影绰绰有一团被海浪冲上来的黑色不明物体,顿时扯着嗓子招呼起同伴来。
  不少爱看热闹的小孩子当即一窝蜂地围了上去。
  “诶诶——死了没有?”天不怕地不怕的红衣少年拿着弹弓戳了戳。
  没反应。
  一些年纪小的孩童也学着他的样子用随手捡来的树枝,戳了起来。随后竟是像寻得了什么乐趣,戳得不亦乐乎。
  此时,被温露重牵挂着的殷玺终于逐渐苏醒。
  他感觉到自己躺在湿润柔软的沙滩上,下意识攥紧手却握了个空。
  掌心里已经没有温度。
  这个认知惊得殷玺瞬间清醒。
  当那双殷红的兽瞳毫无预兆地睁开时,生生吓哭了好几个小不点。
  “妖怪!”
  殷玺这才发现他身边为了一圈孩童。
  他顾不得那么多,慌忙起身搜寻熟悉的身影。
  而嘶声力竭的哭声就像是一道警报,将附近所有的孩童纷纷召集起来,也没人去关注他们烤焦的鸟了。
  哭声渲染了恐慌,但更多的是仇视与敌对。
  殷玺熟悉的嫌恶、震惊、愤怒等等情绪开始在这群孩子脸上呈现,都是一副天真稚气的面孔,口中的话却带着他们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残忍。
  “打死他!”
  “砸死他”
  “烧死他”
  耳边的声音吵闹个不停。
  没有看到温露重的身影,殷玺心里蓦然一慌,他害怕就这样被抛弃被丢下了。
  最先动手的反而是那个一直被排挤的灰衣少年,他太渴望得到其他伙伴的认可了。
  因此,在别的孩童都吓懵的时刻,他抓起手边的石子,率先砸了过去。
  其他的孩子马上跟着效仿。
  一时间,尖锐的石子纷乱如蝗雨。
  小孩子的善通常都是单纯的善,而他们的恶,通常也是单纯的恶,甚至更为直接、纯粹。
  譬如此时,他们也只是单纯地想要弄死眼前的“妖怪”。
  殷玺并没有把周围的孩子放在眼里,他的世界里只有温露重。
  不欲与他们多做纠缠,殷玺足尖轻点,踩着礁石借力,身形便翻腾而起,几个起落,早将孩子们甩出了视野里。
  殷玺不敢往村庄去,躲进了他感到最为亲切的山林。
  “主人?”他有些艰涩地发出声音。
  林间山鸟叫的欢快。
  继而,他试探地叫起了“玄霜?”
  依旧没有回应。
  主人是鲛人族,是回到海里去了吗?
  他懊丧地靠在树下,自己果然是个灾星,自从遇见自己,主人的旅途从来没有顺利过。
  即便如此,他还是有些赌气地想着,等我,等我去找到你。你说过不会丢下我的。
  不远处群鸟惊飞,打断了他的思绪。
  似有人声。
  殷玺迅速屏息,动作轻灵地隐入阴影中。
  来者二人,气息强横。
  越是实力高深之辈,越对灵力波动敏感,殷玺轻车熟路地封闭了灵识,身为妖的那一半血脉让他十分自然地融入了山林的气息中。
  两个穿着青色道袍的修士有说有笑地走过。仿佛这里不是凶险的深山,而是自家的花园。
  高瘦的男子,长相儒雅,眉宇之间正气凛然,只是他腰间别着的一把大刀与整个人怎么看怎么不搭。
  男子生怕同行的小姑娘跟不上还有意放慢了步调,“修道必先修心,你凡事都用杀戮去摆平,戾气太重了。”
  小姑娘一身白衣,黑发披散,一路蹦蹦跳跳,看起来兴致颇高。闻言笑嘻嘻地答话道,“师兄你若是真担心我,便不会带我来这里历练了,这里可是归葬海啊。”
  万物尽归葬于此。
  男子木着一张脸,似乎很习惯了姑娘的抬杠,很快转移了话题,“行了,也别和我贫嘴了,完成师父交代的任务要紧。”
  小姑娘老成地叹了口气,小声嘀咕道,“就知道任务,好不容易出宫一趟,还不让我玩一玩,听说附近的藕花洲就挺热闹的……”
  殷玺心里一沉。
  莫非又不凑巧地撞上了阴魂不散的天道宫?
  只是这二人给他的感觉和以往面对的天道宫弟子并不一样,且身上处处透着无法言明的诡异感。
  二人已经走远,男子又说了什么已经听不真切,只依稀听得见小姑娘的抱怨,“我们到底还要这样多久啊,师兄你就是太小心了……”
  殷玺压下心中的疑窦,足足等了半天,才谨慎地从藏身处出来,往山林深处走去。那二人既然是从深山中出现的,说明不止一条通往其他地方的路。
  只是温露重,会去哪里呢?
  殷玺没有头绪,当他终于要翻越这座山头的时候,夜幕悄然降临。
  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唯一记住的场景是,
  温露重斜卧在浅水中,神色恹恹,身后是大浪袭来。
  漂亮的尾鳍如同舞姬梦寐的舞裙,轻纱般细腻飘渺,在清碧的水中摇曳生姿。
  自己跪在水边,吻上了温露重干裂的唇。极尽虔诚。
  阳光普照。
  不管这个梦预示着什么,此刻他只想找到温露重。

  ☆、第十二章 魔门八宫

  黑鱼张着嘴正欲回答,瞥见温露重腰间佩玉光芒闪烁了一霎,顿时知趣地咽下话头。
  有一封密信。
  温露重解下青碧色的传讯玉佩,浸在水中,一段文字便悄然浮现在水面上。
  “徐老病重,速回。”
  显然是仓促之间写成的,寥寥六字连寒暄称呼都略去了。也没有署名。
  徐老是鲛族长老里最与世无争的一位,也与温露重最为亲近。老人家平时没事喜欢养养花草、铸造些小玩意儿,亲切随和地没有一点架子。温露重的明月弓就是他亲手打造的。当初进入秘境寻找碧珠果也是想送给徐老。
  只是徐老身体一向硬朗,怎么说病就病了?
  温露重收起纷乱的情绪,以指代笔,就着波光粼粼的水面疾书了一封回信。回信弹指沉入水底深处,不曾泛起半点涟漪。
  那块玉佩入水不湿,此刻被重新挂在了腰间。
  黑鱼看不见密信,但也知道温露重处理完事情了,才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禀大人,此地被唤做流放之地。您到来的时间正好,若是早一刻或是晚一刻,漫天风沙屏蔽五感六识,寻不到方位,容易活活困死在这里。附近城池叫扶摇,出了扶摇一路直上,向东八百里便是沧海。至于大人说的半妖,小的不曾见过。”
  黑鱼没有见到殷玺,温露重一点也不意外,这只小半妖可警惕着呢。便让黑鱼传话鱼子鱼孙,若是见到半妖速速回讯,稍作休整将状态恢复至巅峰,一路直上往沧海而去。
  此时的殷玺已经赶了两天两夜的路,终于来到了藕花洲的津渡,准备渡江。欲往沧海,这是最快的路。只见江水涛涛,雾锁大江。白茫茫的雾气连月光撒在水面的光芒也一并吞噬了。是有人借此地利摆下了迷雾大阵。
  殷玺对着江面遥遥施了一礼,朗声道,“晚辈有要事在身,欲渡此江,还望前辈行个方便。”
  他并不想与人纠缠,因此先做足了姿态。
  只是对方似乎并不买账。
  “废话少说,放马过来!”江中传来一个豪气的女声,气势一点也不逊色于男儿,殷玺甚至从中听出了一丝兴奋的味道。
  殷玺没有趁手的武器,理智告诉他不适合于摆下幻阵的人硬碰硬。
  只是为了去到沧海寻找温露重,这江,他非渡不可。
  如此一来,幻阵就是一条拦路虎,不破不行了。
  “道友,得罪了!”殷玺略微思索了一番,开始在江边踱起了步。此地一个时辰前刚刚下过雨,岸边泥泞不堪,殷玺全然不觉,直到鞋底鞋面都溅满了泥点子,他才三步并作两步蹬上江边的柳树,脚踏着最高处的树枝,身形如大雁展翅,又似鹰隼捕食,迅猛地从高处俯冲下来,却又极轻地掠过江面,足尖所过,划出道道涟漪。
  只是那涟漪并未消散,重重叠叠,交织出流畅的纹路。殷玺就踩在那交叠的涟漪上,无数的纹路共同震荡,竟是在此阵基础上借力又生了一阵。黑色的身影穿梭迷雾之中,泥土蘸水,足尖绘阵。
  借阵外之土克阵中之水。以阵破阵。
  借着原来的阵法,新建了一个与之相克的阵法,阵法之间的力量相互抗衡居然达到了一个奇异的平衡,两个阵法的作用从而不攻自破。
  以阵破阵看似简单,做起来也不过几步。只需要找到阵眼所在,并在阵眼出画出一个反向阵便足以破阵。知晓如何找到阵眼并不是最难的,关键在于反向阵的刻画,这两个阵法的力量必须达成平衡才能形成对抗,多一分少一厘都无法消解其力量,反而会成为困住破阵者最牢固的囚笼,甚至,阵法直接奔溃,所有的能量将冲破阵者而来。
  所幸殷玺运气不错。
  笼罩了一江的雾霭散去,江中出现了一艘画舫,绿窗朱户,描龙绘凤。说不上多奢华也担得上一声精巧的赞誉。
  摆了个迷雾大阵当然不是为了赏江景这么简单。
  甲板上站了两人,一穿着蓑衣头戴箬笠的老者似乎在垂钓,稳坐如山。身侧站着一身穿轻甲的青年女子。两人身旁摆着一些大大小小的竹筐,筐里似乎装满了一些绿莹莹的晶石,具体是什么殷玺也说不上来,离的太远,看不真切。
  青年女子飞身一跃便跳到了殷玺跟前,“哈哈小子,又是你?看来你跟老夫很有缘啊。”明明是个女子,却自称起了老夫。
  又?
  殷玺将此人音容快速地从脑海中过了一遍,确定不曾有过交集。
  微微疑惑抬眼看向来人。
  对方却没有解答疑惑的打算,负手而立,一脸高深莫测。
  殷玺后撤一步,出乎女子意料地转身就走。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忙着寻找温露重的踪迹,并没有工夫与这位不相干的人虚与委蛇。
  再说阵法已破,江岸狭长,他又不是非得挨着他们那处渡江。
  殷玺本就身姿敏捷,没想到对方比他还快。
  他刚有动作,两个身影已经一左一右地挡住了他的路。
  虽然他们身上一个还穿着蓑衣一个还穿着轻甲,但容貌已经变成了殷玺那日在山中见过的师兄妹。
  “还是太弱了。”身穿轻甲的男子摇了摇头。虽然说殷玺凭借敏锐的观察与出色的力道把控以一种取巧的方式破掉了他的幻阵,说白了就是找出了破绽,但真要对上,殷玺连一成胜算都没有。绝对实力碾压一切旁门左道的技巧。
  化作老者的小姑娘依旧戴着那顶箬笠,她已经收起了钓竿,微微掀起眼帘看了殷玺一眼,神色冷漠而有几分少年老成的味道,“你撞见了我们魔宫的大事,如今只有两个选择,入魔宫或者死。”
  听到魔宫两个字,殷玺反而松了一口气。
  之前山中见到这二人,听到少女那句“出宫”,殷玺便先入为主以为是天道宫,差点忘了最近一直很低调的魔门八宫。
  千年前,人族与妖族并立争夺大陆霸权。
  朝临原先是人族地盘的统称,虽说内部门派林立,表面上还是个统一的政权。后来大战愈加激烈,妖族又出了个占尽人族与妖族天赋的半妖天才,人族节节败退。
  一部分人走火入魔堕入魔道,与某些邪门歪道一起自称魔门中人,行事毫无顾忌只凭利益,借大战之际大发战争横财,悄悄在战火纷飞中站稳了脚跟。
  这一场大战两族都没能讨好,人族四分五裂,妖族也元气大伤退守云梦泽。
  而当初为了铲除妖族集合了人族精锐而组建的天道宫却渐渐脱离了朝临的掌控,自成一派。人族渐渐分裂成了如今的朝临、天道宫与魔门。
  魔门内有乾、震、坎、艮、坤、巽、离、兑八宫,虽然内部争权不断,但对外人他们却异常齐心从来不肯吐露一点内情。可以说是除了妖族的云梦泽之外最为神秘的地方。
  加上近百年来魔门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野,天道宫的日子那叫一个舒服。
  朝临已经江河日下,那些小门小派在大战中或投靠大派或断了传承或隐于山岭,根本不足为虑,人族已经隐隐形成以天道宫马首是瞻的局面。
  见殷玺半天不答话,男子面露不解,“加入魔门对你也算有利无害,何况,我们离火宫
  还藏有当年那位半妖前辈留下的无上秘法,我留得你性命,也是看在你同为半妖的份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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