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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忠犬失散之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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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那块看起来与普通石块无异的传讯石似乎感应到了他的目光。
十分吃力地闪了一道蓝光。
随后传讯石整个碎裂了。
化作灰色的沙砾从温露重指缝间滑走。
温露重得到回复,这些日子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他正要告诉小黑鱼,却见对面的座位不知何时已经空了。
走近低头一瞧,原来小黑鱼已经钻到桌子底下睡着了。
黑鱼睡得很浅,听见脚步声猛然醒过来,一下窜回座位,“我怎么就睡着了?殿下莫急,我再试试联系他。”
温露重被他条件反射的动作逗笑了,安抚道:“先不用试了,他在四方境。”
黑鱼眼睛亮了起来,顿时精神一振,“太好了!终于有消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忠犬黑化中……10%……请稍后
☆、第十八章 三个问题
…
殷玺醒来时,周围还是黑的。
脚下湿湿软软,像踩在潮湿的沼泽地里。偶尔吹过的风带着一种昆虫尸体腐烂在苔藓里的腥臭味道,让整个空气都变得阴冷而湿润。
再睁开眼睛,四周还是一塌糊涂的黑,黑得十分彻底,无论朝哪个方位看去,都漆黑得没有任何区别。
是这个地方透不出一丝亮光。
连殷玺一向引以为傲的夜视能力在这里都跌了跟头。
他不死心,掐诀引动火符,指尖传来火光的温暖温度,眼前仍是无差别的黑暗。
记得自己是被白色怪鱼吞进了肚子里,莫非是这鱼的肚子大有乾坤?可以吞噬一切光线?
正疑惑,身边就传来一个轻飘飘的声音道:“这里的黑暗,凡火是照不亮的。”
殷玺若此刻是化为了兽形,想必浑身的寒毛都炸了。
这人竟然不声不响地在自己旁边站了许久没有发出一点儿动静,就这样任由自己动作,静静看着什么也不做。
蓦地,身边的那人动了,衣料摩擦的声音殷玺听得清清楚楚,却听得那人扭转方向,脚步声渐渐走远了。
远处的脚步声像踩在雪地里,又依稀听见那人洒了盐在雪中的声音。
周围便次第亮起了荧荧火光。
是石缝间的苔藓在发光。
殷玺渐渐看清,这里竟是一处洞府。
脚下是绿色的泥浆地,带刺的蔓藤盘根错节。
前方是一大片枯黄的草地,像是被收割的干稻草杂乱地堆在一起。刚刚听到的踩在雪地里的声音估计是穿行枯草地发出的。
草地旁是破旧的洞府大门,乱石堆砌而成,风格粗狂不羁。
石缝之中密布着苔藓,此刻正散发着幽幽红光。
朦胧的微光里,那人转过头来,“你就是玄霜要找的人?”
殷玺看见了一双异常明亮的黑色眼睛,更衬得那人的肤色晶莹白净几近透明。他避开泥浆中的蔓藤,穿越枯草,朝那人走去,沉静回答道:“是我。”
那人环抱双手,将殷玺从头打量到脚,又从脚打量到头,居高临下地审视道:“不错,但还差点。”过了一把装神秘高人的瘾,那人裹紧了披风,浑身上下都藏在柔软的白色披风里,露出了几分意味莫名的笑容,“为了让事情更有趣一些,我们来玩个小游戏吧。我只回答你三个问题。”
殷玺点头,干脆地开口问道:“第一个问题,你和这个洞府的关系?”
“这个问题还算有趣。”那人习惯性地点评道,又思考了一阵子道:“算有那么一点儿关系,也算没有关系。我占领这块水域的时候它就在这里了。”
殷玺接受很快,思索道,“看来这个洞府其实对你帮助并不大,你并不是它选中的人。”
那人闻言神色如常,既不反驳也不认同,只道,“这就是你的第二个问题吗?”
殷玺直视他的眼睛,却笃定道“不,我已经知道答案了。第二个问题是:这个洞府有我要找的东西吗?”
那人哼了一声,笑骂道,“你可真不老实。我不知道你要找什么东西。”顿了顿,他道:“我的回答是,有,也没有。”
这回答听起来说了跟没说一样,殷玺却隐约悟出了点什么,他继续提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他还好吗?”
“这可不像聪明人的作风,”那人诧异他居然把宝贵的提问机会浪费在这上面,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没死,小日子过得可滋润了。”
殷玺一瞬间有些妒忌那人谈起温露重轻松又愉快的语气,应该上最亲密无间的朋友,表面上相互嫌弃实则心中不存一丝芥蒂。
“忘了介绍,我叫白礼,”那人的态度似乎变得缓和了许多,又扔了一个小锦袋给殷玺,“这里的苔藓以伏火砂为食,只需要给它们喂上一点儿,它们就会发起亮光。那么接下来,祝你好运~”
白礼说完便潇洒地走了,脚步很是轻快。
两人打哑谜似的你来我往了半天,殷玺也从中得到了不少信息。
这片水域是白礼的地盘,那么这个洞府,白礼肯定是去探查过的。但是现在却随随便便就带人进来,也不愿意多加修葺,放任自然,或许说明这个洞府对白礼并没有多大的用处。
之后白礼的态度也佐证了这一点,他在这里这么多年,根本没将这洞府放在心上。
殷玺心里渐渐有了个大胆的猜测,因此问出的第二个问题其实就是拐弯抹角地在试探,洞府是不是对半妖有或者说对自己有好处,以至于费了这么大劲带他过来这里。
白礼的回答很微妙,说明洞府内的东西对殷玺而言确实有一定的吸引力,很可能是与种族有关。
想通了此中关节,殷玺岂有不去的道理?
当即不多做停留,进入洞府。
一路上居然诡异地畅通无阻,只是这条路又黑又长,仿佛永远也看不到尽头。
渐渐的,殷玺一道道幻影开始拦在路中间。
有朝他扔石子的小孩,有看见他的眼睛就拔刀相向的修士,他都目不斜视,眼睛眨也不眨径直从幻影中穿过。
直到,他看见温露重伏案读信,面色沉凝,眉宇更是少见地皱成川字,他才忍不住多驻足了片刻。
不等他上前,一个身影比他更快,跃入温露重怀中。
是一只狸花猫。皮毛光亮顺滑,一看就是被精心照料过的模样,此刻正蜷在温露重膝间撒娇,间或敞开柔软的肚皮,纯白的尾巴漫不经心地垂在半空中甩来甩去。姿态慵懒极了。
温露重挠挠它的下巴,狸花猫便顺势将整个脸凑过来蹭蹭手心,舒服得眯起眼睛。目光是殷玺不曾见过的温柔。
殷玺险些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攥紧了拳头,努力安慰自己那是幻境,然而闭上眼睛,幻觉依然没有消失。心中嫉妒的火苗不仅没有被镇压下去,反而愈烧愈旺。
狸花猫好像察觉到了殷玺的注视,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它忽然从温露重怀里跳下,往一旁跑去。
殷玺想也不想下意识跟了上去。
狸花猫忽然转过身来,幽绿的瞳仁像是看透了殷玺的内心想法,“你回来做什么?他已经忘记你了。”
“不会的。”殷玺脱口而出反驳道,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只是在跟一只宠物较劲。
狸花猫迈着轻盈的步伐,步步紧逼:“你既无趣又乏味,一眼就能看到底,甚至不像我一样会撒娇懂得趣味,等他觉得觉得腻了,自然就厌弃你了。与其被厌弃,不如不要再出现,你说是吗?”语气轻柔,字字诛心。
“他是我的。”殷玺不善言辞,但面对牙尖嘴利的狸花猫气势上也依然不让分毫。
妒忌的火焰瞬间蔓延上来烧断了理智的弦。
等殷玺回过神来,一人一猫此时都滚在草地了负了伤。狸花猫自然没能讨到什么好处。躲到角落舔舐伤口去了。
忽然,听见温露重的声音:
“你过来。”
殷玺的动作一瞬间凝固,他僵直了身子,慢慢地转了过来。
温露重长臂一伸,将殷玺揽入怀中。
预想里的责罚并没有落下,却感觉有什么东西轻轻柔柔地落在了发顶。
是一个吻。伴随着一声叹息。
殷玺一怔,脸一刹红透了。
温露重没有说话。殷玺声音尚在发颤,“玄霜,我真的控制不住我自己……”他抱紧了温露重,“我好嫉妒它……”声音渐渐轻不可闻。
这番话音刚落下,殷玺的怀抱空了,所有的幻境都消失了。
唯有掌心掐出来的血痕犹在。
殷玺惊觉此刻自己竟身处地宫中心。
一道金色的意念正浮在半空中,向殷玺道:“等你很久了,我的传人。”
·
案间烛暗香残,温露重合上书页,熄灭火光,披衣起身。
庭中无月,天幕暗沉。风吹得枝叶窸窣作响。
林中远远望见徐老提灯出现,温露重忙将人迎进书房。
徐老放下灯,也是有些讶异,“殿下原来还未歇息。”
温露重点烛沏茶,摇头道:“方才小憩,梦见小玺了。只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忽然醒来,却是睡不着了。”
徐老第一次看见这位二殿下如此落寞的神情,也跟着叹气,忽然想起正事,呈上一封密信:“殿下查的事,有消息了。”
温露重快速翻阅了一下书信,只嫌字数太少,内容不够看,又细细看了第二遍。
信中大概记载了殷玺在离火宫的一些事迹。
温露重往自己杯中斟茶,浅浅抿了一口,总结道,“这宫主一看就没安什么好心。满脑子都是修炼进度,不止是拿我的人当兵器使唤呢,恐怕还有别的什么图谋。”
徐老安静喝茶,没有接话,便又听见温露重慢悠悠道:“我看哥哥最近也闲下来了,不如给这二位找点事情做好了。”
徐老闪电般的掏出了纸笔,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温露重:???没发现您老也这么唯恐天下不乱啊?
☆、第十九章 恍如隔世
…
说出去估计没几个人相信,她阮琚,堂堂云笈宗的二师姐,已经在这块地方迷路整整一个月了。
这四方境确实是个宝地,在这儿修炼一个月抵得上在其他地方修炼小半年的工夫了,只不过她前来四方境其实是为了寻找炼制本命法宝的深渊雪,并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个除了草木一无是处的深山老林里。没有异兽,没有天材地宝,和外界普普通通的小山林没有什么不同。
这片山林要说起来并不大,一天一夜的时间足以走出去。
自从那天阮琚决定在这地方过夜,事情的发展就宛如脱缰的野马,再也回不了头了。
醒来就发现周围的树木全变了个样,原来的参考坐标也早消失不见了。仿佛睡觉的时候出现了个空间裂缝把她吸进了异世界。
一开始她还尝试碰运气,不眠不休以她的速度赶在树林变换之前出去,可她发现,只要她一动,周围的树木就开始以微小的幅度移动着。
到后来,她甚至连放火烧山的冲动都有了。好不容易进入四方境,别人都在寻机缘,自己却在这个鬼地方活生生困了一个月。
然而,这里的树木非常难以点燃,生火出来的烟那叫一个黑烟滚滚,还异常呛人,阮琚十分怀疑不等这林子烧完,自己可能就要先被熏晕过去,只能悻悻作罢。
这天,百无聊赖的她刚完成一天的修炼功课。
终于,让她捕捉到了极其细微的动静。
阮琚转头就见一只通体洁白如雪,额头上一抹冰蓝色奇纹的异兽出现在她面前。
其状如豹,身形挺拔矫健,步伐轻盈,兽瞳清冷,雄姿逸态。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忍不住搜肠刮肚寻找一切可以形容的美好词汇,可惜词穷如她,只能傻愣愣地赞叹一声神骏。
再眨眼间,却是只见一位白衣公子。
风姿仪态,潇洒清隽。
阮琚瞬时惊叫道:“你是……妖修!”她脱口而出的瞬间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只好抿紧了嘴巴,战战兢兢地往后悄悄挪了挪。
接着,白衣公子那双色泽极其艳丽的红色兽瞳就看向了她,一语道破她的秘密,“万灵之体?”
万灵之体是一种较为罕见的特殊体质,天生便能沟通百兽生灵,成年之后更可以一眼看穿精怪原形、妖修兽形。不过,也只能瞥见一眼罢了。有些天资不足的,成年之后也未必会激活体质。这样的体质,也天生更吸引霉运恶鬼魑魅之类的奇怪东西。难以评说拥有这样的体质是好事还是坏事。
阮琚看过各种各样的志怪传奇,有的书里总是会写一些耸人听闻的奇异故事。例如有的妖兽喜欢先困住猎物再慢慢折磨耐心享用。
“你到底是什么人?”她警惕地看着他,水灵灵的杏眼此刻充满了防备。不等对方开口她好像想明白了什么,手腕一翻取出一张剑符,“是你把我困在这里的?放我出去,不然,就同归于尽吧!”
白衣公子狭长的眼睛里无端流出几抹锋利:“你大可以威胁我试试。”
年轻的女修被他吓得脚步趑趄,连拿符纸的手都在哆嗦。
气势一秒蔫了。
……
殷玺从洞府出来便一脚踏在深山里,回头望去,身后的传送口已经消失不见。
洞府里的那道金色意念正是千年前的半妖前辈所留,只是因其要求苛刻,这么多年过去了,也只有殷玺还算勉强符合他的条件。
海量的传承记忆吞没了他对时间的感知,盘腿修炼不知道消化了多久,才将这股精纯极致的传承接收完毕。
好像才踏入洞府没有多久,又好像在里面过了半生。
只觉得浑身流淌着充沛的灵力隐隐与天地灵气遥相呼应,运转如意随心。
殷玺恭谨拜别半妖前辈的意念之后,就出现了这道传送之门。
不确定自己在洞府修炼了多久,殷玺决定找个人问个路,顺便打探打探如今的情况,谁知这姑娘一惊一乍连珠炮似的脑补了这么多,甚至拿出了雷霆剑符,提剑相向。
瞥见她拿剑符的手法便明白这姑娘压根不会引剑符,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看在方圆百里也就这么一个活人的份上,殷玺还是淡淡地解释道,“不是我困住的你。你把草木之心放回去,它们就不会再缠着了。”
这块地方殷玺本来没有什么印象,刚刚见对方提了一句困住,结合周围树林的特征才依稀从传承记忆里找到答案。
这是闻风山,四方境里唯一普通、安全的一方净土。对于实力低微的修道者来说,这里是最好的庇护所。草木之心是这块地方仅有的物产,虽然名字起得玄乎,实际上就是天地灵气化水。形状只有巴掌大小,表面上看起来就是一汪碧绿的水,却相当有灵性,偶尔还会在地上滚动,偷偷挪动到别的地方去。对修士来说可以随时补充灵力恢复最佳状态,而对于这方草木来说,草木之心则是它们的灵。想带走,那是万万不行的。
“你说这个?”阮琚一怔,低头将腰间的乾坤锦囊解开,捧出一汪碧水。思来想去,她只收取过这一样东西在这个地方。
她试着将那草木之心放到地上,就看见那汪碧水跟长了脚似的,跐溜滚进草丛不见了。
阮琚顿时全明白了,知道是自己错怪了对方,赧然道了声谢。
这个没有什么心机的姑娘对四方境知道的也并不多,殷玺打消了找对方问情况的念头。
告别阮琚,殷玺再度回到菡萏莲池。
半妖前辈赠与的收藏很丰富,只可惜梦魇珠确实不被他放在眼里,就算多了一丁点角落也不会考虑用来摆放梦魇珠,因此殷玺要完成任务,只能自己碰碰运气。
莲池的边缘与一处断崖崖底相交。这断崖极深,云烟暗霭间,殷玺顺着绳索缓缓下落,忽然瞥见一旁有个极其隐蔽的山洞,好奇心大起,当即借着绳索荡到洞口。
断崖怪石嶙峋,这洞口就悄悄藏在一块突起的岩石背后,只露出小小的一个角,粗心的修士往往很容易略过。
殷玺刚踏入洞口就被几株硕大的花朵吸引了注意。
黑花白叶,实在是异常显眼。
绒球状的花朵看起来鼓鼓囊囊的,用匕首小心地拨开花心,一枚墨绿色的梦魇珠赫然在目。
殷玺伸手去取,花朵上方突然垂下来一颗青黑色花纹的蛇头,吐着长长的红色的信子,腥臭的口水就这么滴答落下来。
几乎不加思考,抬手袖中剑爆射而出,煌煌剑气直插大蛇眼睛。
大蛇受挫,心知不敌,躲避速度确是极快,悻悻退回洞顶盘着。
殷玺一击得手取得梦魇珠,也无意伤它性命。转身离开之际,却敏锐地听到崖顶有人细微的说话声,言语间像是也发现了这个洞口。
殷玺大可不管不顾直接就此离开四方境,但难免要与上面那队人打个照面。
招摇终究不是他的作风,当机立断寻了洞穴深处的隐蔽地藏身,这厢刚屏息,洞口就进来了一队人。
居然听到了有几分熟悉的声音。
果然在人群中瞧见了灰鸢与夜乌这两个老熟人。
灰鸢鼻梁上多了一道伤疤,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夜乌则看起来没有太大的变化,两人境界都有不小的提升。
队中也很快有人发现了花中的玄机,忍不住欣喜地叫唤起来,这群人将洞口搜刮了一遍,也只找到三颗梦魇珠。显然是不够分。
就在灰鸢口落悬河将这群人忽悠得一愣一愣该如何分配之时,大蛇恼怒地出现了。粗黑的尾巴一甩,就将洞口几个人直接扫飞出去。
灰鸢与夜乌自然毫发无伤,站在进可攻退可守的最安全的位置简直成了他们的直觉反应。
场中除了藏着的殷玺之外,还剩下五个人。
五个修士合力对付大蛇按理说是再轻松不过的事情了。
只是这几个人各怀鬼胎,都不肯使出全力。场面一时间居然诡异地僵持住了。
灰鸢皱眉,面色罕见地流露出不耐烦的情绪,召出一方巨印加入战斗。
随着众人攻击的强度逐渐加大,大蛇很快左支右绌,不多时便要落败。
就在众人都认为大蛇败局已定之时,暗中观察全局的殷玺却不经意发现场中五人除了灰鸢外,其他人衣袖上都或多或少沾染上了一些白色粉末。
原来灰鸢不断变换站位是为了确保除他之外的所有人都沾染上粉末。
殷玺的目光落到巨印上,只见那里也有不少的粉末。如此一来,灰鸢受到的攻击也是最大的。
难道是自己想错了?殷玺正疑惑间,大蛇却突然狂暴起来。
原来是灰鸢居然猛的收起了巨印,大蛇顿时转移攻击火力,而灰鸢自己则是顺着大蛇攻击的力道轻飘飘飞出了洞穴,退出战场。
少了灰鸢,另外四人的攻击则显得有些不够看了,到最后两方都是同归于尽的打法,拼命攻击放弃防守,情况可谓惨烈至极。
半个时辰过去,场中几乎就没有活着的人了,横七竖八躺倒一片。
大蛇的蛇尾被烧断,腹部伤口又深又长,几乎将它贯穿。它静静趴在血泊里,不动了。
没过多久,灰鸢蹑手蹑脚地返回了洞穴。
夜乌还未死透,徒然睁大眼睛想要看清这个出现在眼前的身影,只是血水不断从头顶破洞流下来,模糊了他的视线。
灰鸢利落地给这位昔日搭档补上一刀,正要说些场面话,突然眼前一黑。
是他误以为尸体都凉了的大蛇猛的扑了上去。
只听得嘎吱一声。
是人脆弱的脖颈被扭断的声音。
……
大蛇确实被剩下几人重伤得只剩一口气,然而,它宁愿用尽最后的力气也不肯放过灰鸢这个仇人。
一场闹剧终于收场。
殷玺还是没忍住翘了翘嘴角。目光嘲讽。
机关算尽,以为出卖了别人的性命,自己就能活命?
他抬起脚,小心地避过那些残肢血迹。
山间风起。纵身一跃。
作者有话要说: 忠犬黑化进度……30%……请稍后
☆、第二十章 宫主
…
“该死的鲛人族,怎么找个了个疯子当王!”
陶情一脚踹翻炼丹炉,仍不解气,又将屏风草药架烛台香炉瓷瓶玉器掀了个遍。顿时满室药草生香,瓷瓶玉器叮叮当当撒了一地。
道童婢女无不战战兢兢,垂首低眉跪了一地。
陶情发泄了一通,面色稍霁,唤侍女道“去收拾。”
这样的发泄陶情这三年来几乎每个月都要上演一遍,一众奴仆虽然习惯了但还是觉得心惊胆战,生怕哪一天换自己被扔到鼎炉里做了祭品。
……
鲛人海境里,温星渚同样被气到吃不下精致可口的点心。
不高兴归不高兴,面对如山的奏章,他还是勤勤恳恳地不停批阅着奏章,只是嘴上忍不住嘀咕,“好你个魔宫,可劲儿针对我!通篇阴阳怪气,当谁不知道你满腹的腌臜心思。”
…
温星渚对温露重知根知底,利用一封密信把他算计入阵。
温露重又何尝不了解温星渚?
自己人算计自己人简直不要太轻松,只需要稍稍引导,你几乎可以预见对方会做出怎样的反应。
……
殷玺前脚踏出四方境,怀中的黑鱼所赠的内丹就开始疯狂闪动光芒。
这内丹在四方境太安静了以至于殷玺差点儿忘了它的存在。
上千条传讯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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