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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道长-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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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蛇妖紫麟捡到一只重伤的道长,原本喜滋滋地打算养一只绝世好攻,谁知道看似道貌岸然仙风道骨的道士却是个睚眦必报,不好伺候的主。又因为阴差阳错结下血契,小蛇被一路被奴役得苦不堪言。
唉,美色误人,苦也!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阴差阳错 仙侠修真 
搜索关键字:主角:紫麟,苍鹤琴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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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1)
  晴翠山。
  誓师大会。
  “哎,听说了吗,苍鹤琴死了。”
  “苍鹤琴?那个九霄的长清尊主?”
  “除了这一位,普天之下还有谁叫苍鹤琴?”
  “唉,怎会……”
  “据说是为了擒杀九嶷山祸乱的那头杌梼,原本都快成功了,却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妖怪暴起反噬,同他一道跌入了苍梧之渊,便失去了踪迹。”
  “咳,说不定人还没死呢,只是失踪罢了。”
  “你懂什么!九霄全派上下在九嶷山搜寻了十几日,愣是连半个衣角没有找到。只在苍梧之渊找到一把断了弦的琴。这苍梧之渊汇天下死气,凡是靠近它的活物都会被吞噬。而众所周知,那把‘吾道不孤’向来不离苍鹤琴左右,如今却只留一把断弦琴,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唉,连那样厉害的人也会殒命……”
  “苍鹤琴是谁?”
  窃窃的私语中,突然夹杂着少年清亮的嗓音。
  讨论的两人立刻住了嘴,转头望向问话之人,但见一个相貌平平的少年,好奇地跟在他俩身后。这少年一身粗衣打扮,似是乡野小子,浑身上下没有半点修道人的气质,大概是刚跨入这一行不多久,连这位鼎鼎大名的长清尊主都不认识。
  “他很厉害么?”少年接着又问道,“有多厉害?”
  “有多厉害?呵,小子,天下道门林立,三十六福地七十二洞天,九霄是其中翘楚。他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是九霄的三尊之首了。”
  “此人年纪轻轻,境界已臻大乘,普天之下,修为能与他匹敌的,不足五人。”晃了晃手掌。
  成功地引起少年的惊叹。
  难得有人肯捧场,不由得将话匣子打开了,从当年长清尊主七日不眠不休千里追踪,斩杀大妖朱厌开始,讲到一人一剑荡平赤魁山,越扯越远,最终转向喜闻乐见的八卦。
  “生的也是仙风道骨的好模样,让多少玄门世家的姑娘芳心暗许。”
  “可惜人家修的是无情道,天生是无欲无求,也不知惹碎了多少芳心。”话语中不知怎地有了些许酸味。
  另一位笑话他:“世杰兄,这玄门道家的姑娘,十个人中得有八个看上那位长清尊主,汝家的阿然姑娘恋上也不是稀罕事,不必太过吃味。”
  “我……你懂什么!”名唤世杰的年轻人立刻脸红脖子粗,辩解道,“我这是、担心阿然,倘若她知晓这消息,少不得伤心……”
  那位听闻,还待调笑两句,却听那少年自言自语:“既然这般厉害,也被那大妖打败了,那得是什么样的妖呢?”
  话一出,那人登时便没了调笑的心思。
  是呀,连长清尊主都降伏不了的妖,得是什么样的大妖?
  更何况原本以为苍鹤琴拼死带着那妖一同坠入苍梧之渊,本该被深渊吞噬的大妖,却在前一段时日,再次出现在东华山,更令人恐怖的是,将东华山上的几个大大小小的道门全部屠戮殆尽!
  消息一出,震惊了整个修真界。
  那几个道门,虽然是小门小派,但根基也算深厚,祖上也曾出过声名远扬的大能,却在一夕之间,无声无息地被灭门。那妖怪扬长而去,留下一地血肉模糊的尸首。据前去收尸的其他门派的弟子所言,死状惨不忍睹,活脱脱的修罗地狱。
  多少年没出过如此穷凶极恶的大妖了!
  一时间修真界人人自危。
  这也是今日众人齐聚晴翠山的原因。原本五年一届的修真界大会,也提前召开。道玄两家的能人异士齐聚一堂,商议如何剿杀这只猖狂凶恶的大妖。
  正在这时,那位“世杰兄”道:“开始了。”两人停止了交谈。
  那少年踮起脚,举目望去,乌泱泱的人头攒动,最前方石台上,摆了几个座位。有人陆续坐了上去,大部分是须发皆白的老人。
  老头子却是没什么可看的,少年搔了搔脸颊,正准备转开眼,那“世杰兄”也在低声嘀咕:“九霄这次果然只来了玄觞尊主。”
  少年顺着“世杰兄”的目光望去,最中间那座位上正襟危坐着一个中年人。修真的人,往往精神烁然,看上去总有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而那位中年修士,比之周遭众多地位高崇的修真者,气度更为卓然,一眼便知道是掌人生死的上位者。只是眉头紧锁,面露疲惫,似是经历了一场奔波。他身侧一只座椅,仿佛是专门为谁而设,此时却空空如也。
  这空座无声地宣示着众人心中某个不详的猜测。
  “诸位——”玄觞尊主声音一出,广场上嗡嗡的谈论声顿时低了下来。
  “今日诸位齐聚晴翠山,想必都知晓缘由,前些日子九嶷山杌梼现世。此乃上古凶妖,一旦出世,国之祸也。如今东华诸派惨遭毒手,合门被戮,见者心惊,闻者痛心。今日道家玄门齐聚于此,旨在共商大计,务必要将这凶兽伏诛!”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响应,一时士气如虹,激荡在山林上空。
  玄觞尊主抬了抬手,场上静了下来。
  “此兽妖力高深,想必诸位已得知,我派长清尊主日前赴九嶷山擒杀此妖兽,却不幸……罹难……”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心中的那个猜测终于被得到证实,尽管心中已有准备,甫一听说仍然引起极大的喧声。许多年轻的修士脸上都带出了惶惑。
  原本静听着的那两人也忍不住讨论起来:“唉,我见那玄觞尊主面露疲惫,想必是连日来搜寻不得。九霄如今少了一个长清,第一大派的声名不知保得住否。”
  “这倒用不着你操心,九霄最厉害的是长清,掌事的却是玄觞。九霄虽然少了主心骨,但是仍然不乱,也多亏玄觞一力操持。你我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小兄弟,你说是吧——”
  忽而想到上山时结交的少年,本着为人前辈的想法想要叮嘱几声,哪知一转头,那原本一路跟在身后的少年已不见了踪影。
  “人呢?”两人迷惑地张望。
  蛇妖紫麟一路从晴翠山晃荡着下来。
  正值阳春三月,春光正浓,花开正好。紫麟漫不经心地拍了拍袖子,原先那一身粗布衣裳瞬间化作黑金绣花的华服,真是要多风`骚有多风`骚。
  桃花眼眯了眯,手搭凉棚朝前望去,小路寂静,不见半点踪迹。
  也是,人都在山头开大会。原本看到乌压压的人都朝山上涌去,向来爱看热闹的他也忍不住跟着前去瞧了一瞧。却还是知道要做一番修饰,否则凭这一身装扮,反倒引人注目。
  没想到听了半天,却是什么杀妖大会。
  同门不相残,引得修真界动荡不安的妖兽,对紫麟来说却是不值一提。
  依他的性子,装了半天乡野少年,已是十分委屈了,故而忙不迭地下了山来,又恢复成原先光鲜亮丽的模样。
  “大妖,有妖怪厉害吗?”他道,想起了某只尚在老家的妖怪,不知此刻与书生在干什么。
  哼,必然是耳鬓厮磨,浓情蜜意,快活的很吧。
  哼了又哼,不由得振作起来,想起此番出来的目的,长长见识,如果可以的话,拐一个伴儿回家。
  哎呀哎呀,那必然是俊比妖怪,器大活好,对他又是万万分上心的妙人。
  “噗!”一口鲜血喷出,苍鹤琴一袭白衣,已被鲜血染得半红。凝眉擦去嘴角的血,暗自运功探查,体内元阳波动,一身功力只剩少许。
  杌梼虽然难缠,对他来说却并非是拼死一斗的大妖,原有七八成的把握,更何况他也并未托大,外围已着本门弟子设下了九霄的天罡地煞阵,理应把握更大。
  他一剑将杌梼洞穿,提着垂死的妖兽,正欲出阵,便对上一双锐如冷电的双眼。
  腰腹陡然一凉,紧接着原本奄奄一息的妖兽豁然暴起,侧首将他半身吞入,他随着那妖兽坠入如深渊。
  肃杀的风,翻覆的云,最后留在他眼中的便是那双冷冷注视着他的眼睛。
  他从那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睛中看到的,是不加掩饰的厌恶,是尘埃落定的如释重负,也是压抑许久骤然爆发的快意。
  原来,他不是“死”于妖兽。
  是“死”在了自己人手上。
  天罡地煞阵变作锁灵阵,端的打了一手好主意。若论心思缜密,出谋划策,他确实不如崖上那一位。
  然而他是苍鹤琴。
  一琴一剑一羽鹤;半身风雨动乾坤的苍鹤琴。
  即使修为压制,羽鹤被擒,他犹有琴在手。
  弦响,气劲爆发。杌梼身上十数道鲜血激射而出,不由得昂首凄厉嘶鸣。片刻间,激越的琴声铿然而止,半空中飘悠悠地落下一张断了弦的琴。
  苍鹤琴已不知所踪。
  

  ☆、第 2 章

  第二章
  春光明媚。满山的杜鹃开得明艳,或浓或淡的新绿点缀枝头。山脚下一片片稻田整齐,新插的秧苗随风卷成一道道绿浪。空气清新洁净。
  参差的绿浪中忽而出现一辆老牛车,正一耸一耸地沿着土路漫步向前。老牛慢条斯理地踢踏着,身后拖着一辆简陋至极的板车,在凹凸不平的路面上摇摇晃晃。
  紫麟仰面躺在车上,翘着的腿也随之晃晃悠悠,端的悠闲自在。他脸上盖着本书,正眯眼小憩,朦胧中发觉身下起伏晃荡的板车停住不动。
  “唔……唔唔?”他懒得起身,随手挥了几下手中的柳枝,催促老牛继续前进。无奈身下坐骑如老僧入定,纹丝不动。
  抬手掀开盖在脸上的话本,挠了挠下巴,伸了个懒腰,柳枝戳了戳牛屁股:“怎么不走了……诶?”
  盘腿歪着身子朝前望去,茵茵青草丛中,一角雪白袖子。
  是谁,躺在那里?
  紫麟眯眼,从车上翻身而下,还未走近,便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不由得伸手捂住鼻子,自语道:“活着?死了?”
  一手用柳枝拨开掩着的草,垂下的柳尖一顿,正对高挺的鼻梁。
  蛇妖轻咦了一声,蹲下身仔细端详。那人侧俯着身子,黑发披散,遮住了半张侧脸,只露出一点侧颜轮廓,已是俊雅至极,让人不由得眼前一亮。
  哎呀哎呀,哪里来的这么好看的道长?
  蛇妖眼睛发亮,将那人翻过来,露出一张苍白俊秀的脸,双目紧闭,呼吸沉滞,似是重伤在身。他这才发现,那道士一身轻薄白衣已被血染了个半红,难怪会有那么大的血腥味。
  看这伤势,不知是惹了多大的麻烦事。若是依着蛇妖以往的性子,必然是不会去管的,更何况对方还是个修道之人。
  但是,坏就坏在这道士长得太过好看了,紫麟吸了吸口水,默默在心里比较了一下……不得不承认,这人长得不输妖怪,只因那几分不染尘埃的模样,甚至比妖怪还要好看上几分。
  出来那么些日子,林林总总见了那么多人,还真没见到几个好模样的呢!
  鼻子这么挺,默默扫了扫那人下半身,心里打定了主意。
  正想入非非,那道士呼吸逐渐微弱下去。
  “哎呀,你可别死。”紫麟一惊,手忙脚乱将他往车上拖去。
  “哔驳”声响,火光摇曳,将这一处山壁照得忽明忽暗。
  苍鹤琴紧闭的眼睛睁开,只是眨眼的瞬间,眼中的迷蒙之色便已褪去,重复清明,冷静地观察着周身环境。
  洞穴、篝火、一条……蛇?
  在他面前的少年睡得正香甜,然而透过那副好皮相,苍鹤琴轻易地看出了他的原身,手指微勾,一道法诀已扣在手中。
  “嗯?你醒了。”紫麟似有感悟,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嘟囔着抱怨,“你身上怎么有那么大的伤口,用了我好多药。”
  而且看似清瘦,重的要死,费了他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人弄来这处洞穴。差点没把他累死。
  “……”苍鹤琴动了动,身上的几处伤口确实都被包扎好了。
  少年露出了一个笑:“我朋友给的药,是不是很好用?”
  嗯?有趣,他竟被一条蛇妖救了。微勾的手指松开,垂目想道。
  “咦,傻了?”紫麟见他不语,张开五指,蹲在他身前晃了一晃。
  “此地何处?”那道士问道,声音哑哑的,勾得蛇妖小心肝一颤。
  “嗯?”紫麟挠了挠下巴,“日前我正从晴翠山下来,道长,你也是去参加誓师大会吗?”又问,“是谁伤了你?”
  苍鹤琴抬眼看了蛇妖一眼,瞳仁黝黑,目光沉沉,心想:是了,九嶷山脱逃之后,他选择了相反的方向。只因对那人的了解,必然不会就此罢休。果不其然,源源不断的搜寻队伍朝九嶷山汇聚而来。若非他当机立断,借着最后所剩的那一点修为离开,必然会被堵在那处。
  这样做的后果,便是无暇疗伤,伤势恶化,被这蛇妖捡到的时候,已是强弩之末。
  这蛇妖所带的不知何药,他身上几处重伤皆有所好转,然而最为棘手的却不是皮肉之伤,而是他与那杌梼拼死一搏时强行催动真气而受的内伤。
  这蛇妖既已救了他(虽不知出自何种原因),自然也不会就此要了他的命。此时他尚且安全,况且重伤未治,需要静心修养,也需要一个帮手,与这蛇妖待一处倒也不失为一个方法。
  他面上神色不显,瞬息之间却已分析清楚了利弊。
  紫麟却哪里想得到这么多,只是傻乎乎地问他:“你为什么不答我?你的嗓子也受伤了吗?”
  心想:不该呀。趁着上药,这道士浑身上下都被他摸了遍,没发现咽喉处有伤。
  苍鹤琴自然是不知道这条蛇妖打的什么主意。
  他见过多少穷凶极恶的大妖,这条化作人形不出数十年的小蛇,还不曾放在眼里。目光森寒:劫后逢生,今次不死,他日必将所受加倍奉还!
  现如今,当务之急还是调养内伤。思及此,望向在一旁努力掏兜子的小蛇,见他掏出一堆木雕泥塑诸如此类无用之物。
  “……”
  “唔,找到了。”将落在兜底的药丸掏了出来,“这个吃么?很有用。”
  苍鹤琴接过,却并没有立即送入口中,捏在指尖轻轻搓动,若有所思:“你救了我?”
  “是啊。”紫麟眉开眼笑,立刻道,“用不着谢我,也不需要你结草衔环,做牛做马。”
  这蛇倒是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轻轻“哦?”了一声。
  “只需道长你,以身相许。”蛇妖眼泛桃花,“如何?”
  苍鹤琴轻轻眨了眨眼,心道:这蛇,倒真是胆大包天。
  “我若说不呢?”
  “这样啊……”小蛇略有些失望,想了又想,问道,“为什么不要呢,我长得不好看吗?”
  苍鹤琴觉得这条小蛇说起话来颇有意思,妖物便是妖物,所化皮相无论多美,在他看来都是本来的样子,一切都是虚幻,又何来美丑。
  苍鹤琴不置可否,小蛇便俨然觉得自己引以为傲的样貌被藐视了,愤愤然哼了一声。不知从哪本书上学来了一句:“强扭的瓜不甜。”作了一番心理斗争后,咬咬牙道:“那你走吧。”
  苍鹤琴倒不知这蛇如此干脆,有些讶异,莫不是在行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果然,那蛇妖见他不动,催道:“你怎么不走?”
  漫漫夜色,身受重伤,倒叫他往哪里走?
  紫麟从来不是个肯吃亏的主,以往在自家那一片地界上也是要称王称霸的,这山洞是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找来的。这道士既不愿做他的人,又看不上他的长相,这让他自尊心受到了伤害。既然有缘无分,自然得把人请出去了。
  至于找个合心意的另一半,他还有大把的时间,天下之大,无需在一棵树上吊死不是?
  哪知那道士纹丝不动,小蛇刚要发作,道士忽而展颜一笑。这笑从他向来冷峻的眉眼间漾开,便如春风失色,看呆了小蛇。
  “这个,也不是不行。”
  咦?紫麟忍不住掏掏耳朵,便听那道士道,“只是我身受重伤,待我将伤养好,再从长计议如何?”
  一席话,说的小蛇心花怒放,笑逐颜开,点头应了。
  既然是他的人了,自然要好好相待。将随身带着的灵丹妙药都掏了出来。
  苍鹤琴一味味辨过,眸中神色微变,这蛇妖修为不高,随身带着的这些药倒都是上佳的珍品,却不知从哪里得来的。
  拣了几味吃下,片刻后便觉得丹田里暖洋洋的。
  苍鹤琴吩咐他:“你帮我守着洞口。”
  紫麟见他盘腿而坐,双目紧闭,面上隐约光华流转,心道:这便是修真之人的修炼吗?他虽然好奇,但也知道这个时候是不能打扰的,便守在一旁。
  这一守便守了三天三夜。
  紫麟在这三天里,将随身带着的话本翻了个遍,又津津有味地研究了某本不可言说之书的几个姿势,最终又开始无聊起来。
  蹲在道士面前打量了一遍又一遍,这眉眼,这唇鼻,啧啧啧。
  心满意足地想了片刻,忍不住伸手要去碰,指尖刚碰上脸颊,却见那道士浑身一震,白玉似的脸上泛出绯红。
  吓得小蛇连忙把手收了回来。
  不是吧,他不过是摸了一下,这道士是琉璃做的吗,这便出了问题了?
  “道长?道长?”
  道士霍然睁开眼,定定地注视了一眼小蛇,一口血吐出。
  这、莫非是传说中的走火入魔?
  眼见道士慢慢闭上眼,嘴角沾着血迹,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小蛇欲哭无泪:“我只是碰了一下。”
  他正发愁,忽然一个警醒,探头向洞外望去。黑黢黢的夜色,望不见半点踪迹,但生人的气息却随着沁凉的夜风飘了过来。
  有人逐渐靠近。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忽而停了下来,只听一人道:“可巧,这里有个山洞。”话语中透着惊喜。
  来人共有五六个,皆身着素衣白靴,腰佩长剑,雪白的靴子和衣服下摆上沾着草屑,显然是经过了长途跋涉。
  为首之人抬头望了望天色,点了点道:“大伙儿也累了,就在这洞中暂作休息吧。”
  得他的令,剩下的人明显松了口气,疲惫的脸上卸下警戒,相继踏进洞中。
  那下令之人率先入了洞,将周围打量了一番,洞穴不大,一览无余,除了一角有篝火的余烬,并无他物。其余几人围绕着重新点燃的篝火,松了松紧绷的筋骨,赶路的时候不觉得,此时一松懈下来,却觉得疲累已极。
  连日来的搜寻,连那位半个一角都没有找到,却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大概是累得狠了,有沉不住气的忍不住这么抱怨了一句,却遭到为首那人的一个瞪眼。
  “少废话,尊主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若是找不到他,你我,还有这十数个兄弟脑袋便在这脖子上待不安稳。”
  他这话似是勾起了众人的回忆,洞内忽然间静了片刻,那双漆黑冷冽、不带感情的眼眸从脑海中浮出来。
  是了,那人可是向来眼里容不得沙子的,若是被他逃脱……
  齐齐地打了一个冷颤。
  “总之,无论如何,我们定要趁他重伤未愈,将他找出来!”
  “苍鹤琴不死,便是你我的死期。”
  此时,众人口中的苍鹤琴苍道长正陷入昏迷,被一只蛇妖拖抱着撤离了山洞。
  “呼呼,我真是命苦……”小蛇踉跄,抹了把汗,“谁知道千挑万选,挑了个中看不中用的。”
  人还没吃到,命却累去了半条。
  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呐!
  哼哧哼哧地挪了半宿,终于勉强找到了一处石壁,天然形成一个夹角,三面避风,虽比不得原先那个山洞,倒也可将就。
  “不走了,不走了……呼呼……”将道士往石壁边一靠,自己重重地躺了下去,喘了两口气,眼见那人无声无息地斜倚着石壁,双目紧闭,嘴角带血,还真是……
  还真是别有一番我见犹怜的美色……
  “咳咳,道长,你可得撑住……”小蛇努力爬起来,伸指去摊了探道士的鼻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心中一阵难过。
  浪费了那么多好药,难道做了个亏本生意?
  “道长,道长?你是不是不行了?我、我想想办法,你等我想想……”
  苍鹤琴昏沉之中,猛然感到一道灼灼的热气钻入体内,将他四肢百骸的冷意逐渐驱散,不由得低吟一声。模模糊糊中听到一个欢欣鼓舞的声音:“咦,果然有效。”
  那道灼热的真气越发澎湃,在他体内横行,灼烫着四筋八脉。
  “不、不对……”
  “道长,你醒了?你说什么?”
  苍鹤琴眉峰蹙起,薄唇动了两下,紫麟凑上前去,便听到他道:“不、松开……”声音里带着无限痛苦。
  还未等小蛇回过神来,一股大力袭来,将他整个人掀翻在地。
  苍鹤琴胸口急剧起伏,倏然睁开眼睛,冰冷双眸死死地盯着一脸懵然的小蛇。
  小蛇见他血色漫上脸颊,眼睛也逐渐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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