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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和宿敌组队了-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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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饮霜有些分神,他下意识的对比了一下临渊宫,只觉得道武仙门的装潢亮度太高闪的眼花。
“前辈,道武仙门和临渊宫相较如何?”常靖玉出示了令牌,在守门弟子恭敬的行礼下和陆饮霜进去,不怕死的悄悄问了一声。
陆饮霜想了想,认真道:“你们不嫌门口人多吗?”
“还好吧,月中月末可以在广场上摆摊,那时候人才多。”常靖玉不以为然,“我挺喜欢在门口淘东西的,运气好可以悄悄买到化尸粉。”
陆饮霜:“……”这是什么管理漏洞啊。
“四大仙门只有我们这么亲民。”常靖玉说起来有点骄傲,“重华仙门整体隐在术阵当中,紫虚仙门在浮空机关岛上,医仙门更是规矩森严,进门先卸兵器。”
“哦。”陆饮霜语气平静。
常靖玉追问道:“我说这么多,前辈也和我讲讲沉沦境?比如莳花门,您和流芳主人是什么关系啊?”
陆饮霜琢磨着他这问题角度有点清奇,莫名其妙地说:“关心她做什么。”
“那流芳主人和临渊宫帝尊呢?”常靖玉拽着陆饮霜踏入一条小路,笑眯眯的跑到陆饮霜前面倒着走,大有不得到答案就拐卖了他的意思。
“啧,自然是朋友。”陆饮霜抬手把他扯到一旁。
“只是朋友吗?我看流芳门主才华横溢,想必与临渊宫帝尊十分般配。”常靖玉用一副好奇的口吻叹气。
陆饮霜不轻不重地拍了他一下:“你少口无遮拦,流芳主人早已成亲。”
常靖玉这回乖乖闭嘴了,在前面给陆饮霜引路,御剑步行走走停停,花了一个时辰才到后山,内门弟子平日居住的院落如今人迹寥寥,大多都为了问道大会而出门历练。
“我住云湘院,同院的还有一个师兄,他也不在山上。”常靖玉领着陆饮霜回自己的院子,伸手指了指对面上锁的房门,装模作样的遗憾,“可惜他走前锁门了,不然前辈可以先住那边,前辈不嫌弃的话,就和我住一起吧。”
陆饮霜已经习惯了这个套路,并且懒得再反驳他:“……客随主便。”
常靖玉心满意足的开门进屋,把窗子都打开通风,乾坤袋里乱七八糟的特产杂物都拿出来堆在桌上,又兴冲冲的带陆饮霜去吃饭。
伙房大娘见到常靖玉回来跟见了自己孙子似的,热情的给他打饭盛菜:“少门主,你可回来啦,瞧瞧都饿瘦了,这是最新一批灵谷煮出来的饭,香甜软糯,还有这个鸡,喝灵泉长大的!也不能光吃肉,再夹点菜。”
陆饮霜扭过头忍笑,结果转眼自己也被迫端起了满满登登的饭菜托盘。
常靖玉赧然地抗议:“大娘,我都说了别叫我少门主了,我朋友还在这呢。”
伙房大娘理所当然的摆手,端着汤帮两人送到桌上:“你可是门主认可的接班人,就别妄自菲薄啦,上次门主来这吃饭,还说等你回来一定要好好筹备几顿,外面风吹雨淋的,少门主肯定累坏了,还有这位公子,把这当成自己家就好,千万别拘谨啊……”
常靖玉拗不过伙房大娘,只能老实听着,陆饮霜点头道谢,等伙房大娘走了之后才挖苦他道:“常公子可要努力修炼,这般玩乐度日,何时才能担起道武仙门的重担。”
“前辈!”常靖玉无奈地摇头,“师父只是怕我缺乏自信,才会给人他认定了接班人的错觉,我能为道武仙门献力,就已经很满足了。”
“随你怎样想吧。”陆饮霜拿起勺子舀了勺蛋花汤,也不想劝他,常靖玉若是自己想不通,他何必吃力不讨好。
常靖玉低头从鸡腿和酱肉里翻出饭来,刚尝了一口,就听见饭堂门口的珠帘哗啦一下。
“韩姨,我是不是来晚了?”
陆饮霜一口汤呛在嗓子里,捂着嘴咳的天昏地暗,常靖玉手一抖筷子掉到了地上,他钻进桌子底下去捡,对面的桌布就被掀了起来。
付青霄蹲在桌边单手举着桌布,眼中带着几分惊讶:“小靖玉回来了怎么没和为师说一声,为师好嘱咐厨房给陆道友备宴接风啊。”
“门主……言重了。”陆饮霜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暗说早知道就不该答应常靖玉的鬼主意。
付青霄站起来看了眼汤:“是吗?我们厨房的盐向来挺清淡的。”
陆饮霜:“……”
付青霄对无语的陆饮霜抱拳:“玩笑而已,又见面了,我在仙岚城听见不少小靖玉的传闻,我这徒弟让人省不下心,哪危险去哪,这一路有劳陆道友照拂了。”
陆饮霜只好起身还礼,保守地回道:“不敢,是令徒心怀仁义,让在下钦佩。”
常靖玉爬起来小心地看了看陆饮霜,低头道:“徒儿见过师父,师父不是在仙岚城吗,怎会回来。”
“是凌家的帖子到了,家主更易,凌家生意难受到影响,再加上还有魔修组织阴谋作祟,只怕风暴将起,我得亲自给凌家回信。”付青霄拖开椅子在陆饮霜旁边坐下,对伙房大娘喊了声和以前一样,看起来似乎有些唏嘘,“我当初虽是碍于凌家亲自开口,才收旭辉做弟子,但这孩子本性不坏,只是有点骄纵,希望这次他能担起家主之责,尽管成熟的方式过于残酷,但人总是要往前走。”
常靖玉心虚地挪开眼神,北海变故至此是他们一手推动,陆饮霜亲自表演什么叫如芒在背,拿着筷子迟迟不动。
付青霄话题一转,偏头对陆饮霜道:“陆道友怎么不吃?是不合口味吗?”
“没有。”陆饮霜扯动嘴角,暗地里已经冻死了五个常靖玉。
他也不是怕付青霄什么,若是和沉沦境的门主同桌,他什么饭都吃得下去,但对付青霄总有种职位上的戒备,还掺杂了丝缕复杂的恻隐,让他只想离付青霄越远越好。
好在付青霄的粥很快端来,他吃相优雅,信奉食不言寝不语,总算没再打扰陆饮霜。
常靖玉吃的压力超大,等三人出了饭堂,付青霄又提议道:“阿花上次被我送回来,不知道有没有乱跑,陪我去昊穹殿后找找吧。”
“呃,师父不忙正事吗?”常靖玉试图让付青霄赶紧去工作。
“也不急于一时,我还想带陆道友四处参观一下。”付青霄笑意温柔,像征询陆饮霜的意见似的,“陆道友来都来了,是吧。”
陆饮霜:“……好。”
他们一路往昊穹殿去,那是道武仙门三大正殿之一,依山而建巍峨耸立,付青霄的公文堆在那不去处理,带着人在一众路过门人的问好下直奔大殿后山。
“抱歉,委屈前辈了。”常靖玉抽空小声对陆饮霜道歉。
陆饮霜面无表情:“委屈什么,有青霄剑仙导游,我哪敢委屈。”
常靖玉头疼,这时付青霄站在山脚下摸出个短哨,轻轻一吹,空灵的哨声响彻山林。
接着丛林间簌簌响声此起彼伏,第一只毛绒绒的白猫钻了出来,随后的花猫黑猫虎皮斑纹猫都陆续围上,扒着付青霄的衣摆,还有几只罕见的灵兽,缩小了尺寸的成年毕方滑翔过来落在付青霄肩上,付青霄伸手摸了摸它的羽毛,毕方给他额角的碎发烫了个卷。
常靖玉忍不住笑了起来,也跑过去和阿花握了下手,阿花还记得陆饮霜,冲他喵喵叫着伸爪子。
陆饮霜想了想,把以前飞露吃剩的小鱼干掏出来递给阿花。
阿花伸头过去嗅了嗅,舔了一口就眯起了眼,陆饮霜在一只猫脸上看到了一言难尽的嫌弃,只好默默把这玩意搁回去。
“阿花可是很挑剔的,前辈若是哄它开心了,也许它会请你吃新鲜的鱼。”常靖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举着阿花放到陆饮霜怀里。
陆饮霜叹着气接住,被这只胆大的猫窜到肩膀优哉游哉的趴下,阿花大约是可怜他穷酸,大方地准许他当座驾。
付青霄和灵兽∫交谈的本事可以称为天赋异禀,他站在一堆毛绒绒中间,被猫狗和鸟儿的叫声环绕,向来桀骜的灵兽在他手边也乖顺下来,常靖玉去看还不认识他的小云,付青霄也顺手摸了摸他的头。
陆饮霜忽然有些冲动,想看好常靖玉,让他当个尊师重道的栋梁之才,别再搞什么南疆至毒棺,也别冒出点覆灭修真境的想法,若是连这样和蔼的师父都遭人背叛,那这世道也太过无情了。
付青霄叮嘱了这群小家伙认真吃饭不要乱跑,挥挥手让它们各自回去,拍拍衣服上的绒毛,轻笑道:“许久不见它们,越来越活泼了,小靖玉,如果哪天为师不在了,你可得盯紧点,别让它们出去遇到危险。”
常靖玉一愣,紧张道:“师父说什么呢,它们都是您带回来的,也是因为您才留在道武仙门。”
“也是,阿花还是为师和你师伯一起救回来的,有三百多年了吧,见不到我,它也许会寂寞。”付青霄露出些许思念,快步追上走在前面的陆饮霜,抬起手来,阿花偏头蹭了蹭他的掌心。
陆饮霜也没料到这猫这么大来头,突然感觉肩膀有点沉。
常靖玉莫名觉得难受,付青霄明明是大乘期剑修,是最无需担心的人,但他还是用少有强硬坚定的语气道:“师父千万要保重身体,等问道大会结束,我会回来尽可能帮师父分忧解难,不让师父失望”
“好啦,为师只是随便说说。”付青霄笑着安慰他,“你这么正经,陆道友都尬到了。”
陆饮霜:“……”都闭嘴好吗。
“对了,陆道友是散修,这般年纪已是金丹期,着实不易,冒昧一问可有道侣?”付青霄背着手轻飘飘的问。
陆饮霜:“……没。”
付青霄一副那敢情好的样子:“上次月闲的朋友来访道武仙门,那位姑娘正四处游历结交伙伴……”
常靖玉干咳一声插到陆饮霜和付青霄中间,拼命向付青霄眨眼:“师父,前辈一向不擅交际,你别吓他了。”
“哦,这样啊。”付青霄有点惋惜,“陆道友,前面就是道武仙门内最大的灵泉,从这再往南二百步就是鹊桥,对岸直通肃正殿,趁明芳雪不在,咱们偷偷给浣剑池扔几条鱼。”
陆饮霜放慢了脚步,让付青霄走在前面,低声对常靖玉道:“付青霄今天高兴?”
“大概吧。”常靖玉揉了揉眉心,“我以前从没朋友,师父一直想让我过得更自在。”
“说起来,为何只有三殿?”陆饮霜好奇道。
“练师叔不愿意住在门内,就把宫殿搬走了。”常靖玉指了个方向。
付青霄领着人带头玩闹,常靖玉总觉得他说是沉稳,但大概也有过这样的少年岁月。
陆饮霜被常靖玉拉着不得不参与了往人家保养剑的池子里扔鱼,在澡堂门口写正在维修请勿入内的牌子,从山崖上蹦极下去,用术法幻化成蛇放进正在上课的书斋等等。
他感觉自己好像把年轻时没有过的恶劣兴趣补了回来,直到黄昏时分三人才消停,坐在道武仙门最高的观景台上,看落日余晖将整座仙门染成血红。
“抱歉,今日是付某任性,让陆道友见笑了。”付青霄端端正正的朝陆饮霜行礼,他理了理衣袖,神色平静下来,又是那个温和文雅的门主。
“门主直率,在下多有叨扰,实该感谢门主招待。”陆饮霜还礼道。
常靖玉也有点累了,见陆饮霜说话已不再那么僵硬,倒是松了口气,连忙让付青霄坐下。
付青霄上前拍了拍常靖玉衣服上的浮灰,告别道:“可惜为师和两位师兄修业的日子已经过去啦,为师该回去忙了。”
常靖玉只好点头:“嗯,那师父慢走。”
陆饮霜看了看自己的衣摆,也沾了不少灰土,这才发觉自己似乎也玩上了头,略微不适地啧了一声。
常靖玉笑盈盈地问陆饮霜:“前辈以后就别再对师父怀抱成见了吧。”
“哼。”陆饮霜不置可否,观景台的月白薄纱随风轻摇,他盯着付青霄的背景,常靖玉也跟着看过去,付青霄撑着回廊的柱子停下脚步,常靖玉不知他是在看玉简还是怎样,刚过去时付青霄又抬步离开了。
晚风微凉,灯火从远方天际渐渐燃起,夕阳落下山壁,灯笼的暖光罩在陆饮霜脸上。
常靖玉在他身边坐了一会儿,开口道:“如果我们能一直留在这该多好。”
陆饮霜用余光瞄了他一下,看见他眼底满是留恋。
作者有话要说: 陆饮霜:喊个施工队来,给临渊宫顶上建个观景台,让这小子见识见识还是我临渊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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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林派01
时光永无止歇; 每个人的留恋都不值一提,常靖玉说完之后,自己也窘迫地移开了目光。
“我们回去吧; 明天一早还要出发。”常靖玉道。
陆饮霜点点头; 跟他回住处去; 门前的灯笼已经自动打开,亮着金黄的道武二字; 常靖玉抱了套新的被褥铺上; 又去烧了水; 把自己买回来的零碎分门别类收拾起来。
陆饮霜抱着胳膊靠在门边; 常靖玉满屋上蹿下跳; 叼着根钉子比划个高度,然后回头商量道:“前辈能帮个忙吗?”
“你大可御剑上去。”陆饮霜毫无情趣的拒绝。
“那还不如搬个凳子。”常靖玉无奈道; “前辈也来体验一下生活嘛。”
陆饮霜看了眼他递过来的钉锤,心说我又不是没砸过墙,他沉默着接过来,在常靖玉指着的位置把钉子敲进去; 挂上新的卷轴。
常靖玉施术打开置影云图,翻了翻最近的内门弟子悬赏任务榜,也没找到什么顺路又方便做的内容,只好把卷轴又合上。
陆饮霜去了浴间; 他趴在桌上摆弄玉简,同窗们都消息灵通,纷纷猜测凌旭辉是不是就此退出道武仙门; 随后更有人掌握了最新消息,说凌旭辉把家中内外诸事全交给了凌夫人,自己带着凌虹霓去求医,不知所踪了。
他问了一句有没有人要去潆州城,结果一串人都回他去那穷乡僻壤做什么,还不如给酒楼杀鱼赚得多。
常靖玉放出这道传音时伴随着一声硬甲鳞鱼的惨嚎,陆饮霜系着身松散的中衣出来,神情复杂,常靖玉收起玉简试图挽回仙门弟子的尊严:“其实在酒楼兼职……也挺好的,咳,潆州城应该没什么大门派的弟子会去,我们如果要仔细搜查阵法所在也不怕惹人怀疑。”
“只有这样吗?”陆饮霜走到镜台前用手指顺了顺头发。
“还是瞒不过前辈。”常靖玉垂着眼,“长林派就位于潆州城,中庸居管理混乱同门相残,当初掌门师父就是不愿与亲朋好友反目成仇,才出走到了潆州城内的木饶镇,在木饶山上建起长林派,弟子们都是他从附近救回的孩子,当地百姓也对师父敬仰爱戴。”
“你之前还说要回去长林派,怎的又突然不提了。”陆饮霜微微挑眉嘲笑他,“还是你只在嘴上说说,并不敢去?”
“那前辈愿意陪我同去吗?现在也算是有时间吧。”常靖玉顺势拉上陆饮霜一起,在得知潆州城时他确实浮现几分近乡情怯,“我若因为曾经的师兄姐而备受打击,只能靠前辈让我重新振奋了。”
“哼,我可没兴趣管心思脆弱的小孩。”陆饮霜凉丝丝道,掀开被子在床边躺下,“关灯。”
常靖玉感叹陆饮霜对他算是越来越随意了,顺从地关了晶石灯,自己去浴间洗漱之后,深吸口气站到床边,试图用最轻的动作挤到床里。
陆饮霜平静地睁开眼,嫌弃道:“打地铺去。”
“可是我好久没回来了,地板还没擦。”常靖玉无辜地歪头,“我床这么宽,不会挤到前辈的。”
陆饮霜瞥了眼地面,常靖玉还配合的跺了跺脚,在地板上留下个灰了吧唧的鞋印。
“……你要是敢乱动,别怪我把你封起来。”陆饮霜心软地妥协了,卷着被子挪到床里,警告地在床中央划出一道冰晶线条。
常靖玉喜出望外,搁下被子利索的爬进去,陆饮霜翻身背对着他,床铺陷落的震动让他紧张的像被绑在床上,指尖还能摸到丝缕余温,若再越过一些,便是陆饮霜铺散开的柔顺长发,独特的冷香让他的感知都变得迟钝起来。
陆饮霜还不知道一个好意给孩子高兴成什么样,他一觉睡醒,翻身过去,正对上一张在玉简幽光下双眼圆睁惨白紧绷的脸。
陆饮霜抽了口气:“……你干什么呢。”
常靖玉哀怨地眨了眨眼:“有点兴奋,失眠了。”
陆饮霜以为他是在为回长林派而心情起伏,劈手夺过玉简抛到桌上,拽着被子扣上常靖玉的脸:“睡觉。”
“那我能动吗?”常靖玉从被子里拱出来,枕着胳膊仰头看他,一边悄悄抹去了那条界限。
陆饮霜对上那双在夜里晶亮的眼,突然觉得让步是永无止境的,他从没和人睡过一张床,但身旁传来的温度却并未让他恼怒不适,既然不讨厌,那不作为似乎也可以,在底线之上他向来很好说话,好像他已经慢慢习惯了答应常靖玉不断的得寸进尺一般。
“你最好有冻死在梦里的觉悟。”陆饮霜哼了一声,翻身拽着被子把自己蒙了起来。
翌日一早,响彻道武仙门的钟声回荡在每个角落,常靖玉带着两个发青的眼圈坐起来,后悔忘了在屋内设置隔音结界。
敲门声忽然响起,付青霄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小靖玉,醒了吗?”
“师父稍等,我这就更衣!”常靖玉彻底清醒,手忙脚乱的跳下床去拿衣裳。
他昨晚没锁窗户,阿花跟着付青霄一起来的,熟练的窜到窗台扒拉开了窗子,迈着优雅的步伐踱到床前。
常靖玉顿感不妙,还没来得及喊陆饮霜,阿花一个箭步跳上了床,给陆饮霜来了个催吐暴击。
陆饮霜不是没被吵醒,只是懒了一下,心说付青霄找的是常靖玉关他什么事,只不过这猫毫无歉意的蹲在他被上舔了舔爪子,让他只想掐着后颈皮扔回给付青霄。
付青霄这时又喊了一声:“小靖玉,为师进来了啊。”
常靖玉不知为何心虚的很,想提醒陆饮霜赶紧起来,这样子见付青霄成何体统,陆饮霜拎着阿花把它扔给常靖玉,突然想起来他拎常靖玉时好像也差不多,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来,身影闪动,旋身施术在一片银白流光中穿戴妥帖,从容坐到桌前端起茶杯。
还在扣腰带的常靖玉:“……”作弊啊。
付青霄提着个食盒进来等在正厅里,衣袖上还沾着点面粉,常靖玉出去时愣了愣,忙接过食盒让付青霄坐。
“听说你今天就要走了,正好为师上次和月闲交流厨艺,就趁此机会给你展露一手。”付青霄抖了抖袖子,干咳一声故作严肃,“盒里放了长生草,可保一个月不腐,就算难吃你也要吃完。”
“怎么会,师父诸事繁忙,居然还亲自下厨,徒儿定会好好珍惜,不浪费师父心意。”常靖玉惊讶混着感动,拿手帕给付青霄的衣袖清理干净了,又觉得心中酸楚,他的师父不知是忙到了几时才做完这些,堂堂一门之主为他这个捡来的徒弟纡尊降贵,他到底是何其有幸,若是这样还继续自轻自贱,如何对得起师父的良苦用心。
“好啦,别这么认真,就是盒糕点而已,给你路上消遣。”付青霄神情柔和下来,笑了笑,“你也要收拾东西吧,为师先先回昊穹殿,你在外保重自己,也别太麻烦陆道友,早点回家。”
陆饮霜靠在内室门边,从屏风的缝隙里看见付青霄忙着要走,就也出去和常靖玉送他一段,常靖玉回去时陆饮霜落后了几步,转头盯着付青霄,见他没有御剑,抬起手挡住了半张脸,步履匆忙,那只手放下时,有一滴明显的鲜红落到了地上。
“前辈?”常靖玉回头喊陆饮霜。
“没事。”陆饮霜摇摇头跟上,付青霄有什么伤自己知道,既然选择隐瞒,那他也没必要替付青霄抖出去。
北海,临渊宫据点内。
沈萍风给二楼正厅换了全套家具,把昏睡了一天的谢桥连人带床搬到楼下,夜忱传来消息,汇报他和凌旭辉凌虹霓已经到了极北鸿蒙岛,正转航线等船去流天境。
被裹得严严实实的谢桥突然翻了个身,挣扎着从被子里探出一条胳膊,时隔数甲子再次见到本该已死的、不共戴天的仇人,极端的恐惧和憎恨让他在睡梦中也不得安宁。
“杀……杀了他,沈护卫!萍风!”
谢桥眉头紧蹙嘶声喊着,沈萍风握住他的手,温声道:“我在。”
“萍风……”谢桥反手扣住沈萍风的手腕,一头冷汗的坐起来,恍惚地问,“我的刀呢?”
“在这。”沈萍风从床头枕下抽出柄漆黑的利刃,递到谢桥手中,“我去帮你倒杯水,你说要剐谁,我都为你擒回来。”
谢桥一放松,握着刀靠在床头:“你为何从不打探我的过去?”
沈萍风把温水送到他唇畔,理所当然地道:“你也没仔细问过我啊,凭你的溯影回梦,如果认真,只怕我幼时尿过几次床都瞒不过你……咳咳,真是有辱斯文,谢尊主还是忘了吧。”
“哈,你自毁形象的目的达到了。”谢桥笑了起来,瞟了眼沈萍风腰带以下,看见他捏着折扇的手用力的泛起青白,就知道他方才的承诺并非玩笑。
“刚入临渊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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