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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和宿敌组队了-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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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腕,“化神前期仍不够……要么传我修为,要么变成肉泥,选一个吧。”
云岚君已经习惯他时不时的威吓,无奈道:“你不会想死在出去的前一刻吧,我的状态用不了招式,但可以将三道剑气封入你体内,让你用来开路,就是可能不太好受。”
“我不在意。”常靖玉果断道,他的指尖有些发抖,拼命控制自己不去幻想无时无刻不在幻想的人。
如果开启通道的不是陆饮霜,他就真承受不住这份倾塌的失望了。
大乘期的剑气侵入体内,远超身体承受的极限,常靖玉咽下一声惨叫,头磕在地上,强忍灵脉崩碎般的痛苦,云岚君的灵力裹住剑气暂时稳住,他咬破了唇,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他又想起了陆饮霜,他的心脏像团揪在一起的乱麻,痛把锐利的思念沉入骨髓,他等了几年?为什么还是一无所有?他每一瞬闪过的念头都是陆饮霜,他控制不住了。
“冷静,你可别在这个时候走火入魔啊。”云岚君急的像热炉上的尸体,“说不定陆饮霜就在门外。”
“呵,哈哈……如果没有呢,如果我忘了一切,那和死有什么分别。”常靖玉拿起玄荒剑,突然涌出一股想要引爆通道的灵力乱流和秘境同归于尽的冲动,他不用再没日没夜的等,也不用在沸腾的欲望中蒸干自己。
他试图引动灵脉内封锁的剑气,玄荒绽出雪亮的光华。
云岚君心如死灰的想,这次是真的完了。
“我送你剑,是让你用来自尽的吗?”
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常靖玉怔了怔,玄荒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睁大了眼,又怕是自己的幻觉而不敢回头。
“常公子,好久不见,看你这副囚首丧面的狼狈样子我倒畅快不少,你先前顶撞于我,我大可既往不咎。”陆饮霜抱着剑靠在墙边,攥了攥发凉的手指,尽量轻描淡写的说道。
“陆饮霜?真是你!”尸体的眼珠疯狂旋转。
常靖玉终于转过身来,眼圈通红,满脸惶然,他试探性的往前挪了一步,颤声确认:“前……前辈,前辈?是你吗,前辈?”
“嗯,是我。”陆饮霜摘下面具晃了晃又重新戴好,俊逸的眉眼一如昨日。
常靖玉抬手揉了揉眼,突然弯腰抓起玄荒冲向陆饮霜,剑式也不讲章法,眼底怨怼和欣喜交替着,极端的情绪波动让他的表情都狰狞起来。
“你为什么才来!你不是临渊宫帝尊吗?为何要让我等这么久,为何要让我受这么多苦!”泪水夺眶而出,和着唇角的血,常靖玉发泄一般的怒吼,又抽噎着连声道歉,“都是我太过天真,我有负前辈期望,我让前辈担心,费力营救我,对不起……”
陆饮霜闪了两下,常靖玉的最后一剑砍在陆饮霜抬起的手臂上,他吓得浑身一僵,又丢了剑,再三确定了玄甲毫无损伤才一把抓住陆饮霜的胳膊,连人带进自己怀里。
陆饮霜向前一步,发觉常靖玉已经不用再拿脑门磕他的肩膀。
他伸手揉了揉常靖玉乱糟糟的头发,顺便比了比,这孩子已经长到他眉心那么高了。
“本座要协调各方,一面在修真境研究阵法,一面联络沉沦境监督救你的方案,一个月已经很快了。”陆饮霜的语气里充满了你知足吧。
“修真境的阵法比我还重要吗?”常靖玉微微抬起头,看向陆饮霜的眼中认真的不像玩笑,“我排在阵法后面吗?”
陆饮霜沉默了一下,总觉得如果他说是,常靖玉又要把让修真境陪葬提上日程。
“这本也不是两件事,我需要救你的借口。”陆饮霜折中答道。
常靖玉似乎不太满意,但还是一点点笑了起来。
“先离开这里,你这身修为还有那个半死不活的东西怎么回事,出去再说。”陆饮霜瞥了眼云岚君的尸体嫌弃道。
云岚君:“……”我堂堂先一门之主不要面子吗!
陆饮霜祭出盈昃剑,撑起屏障想带常靖玉出去,但来到半空才发现想要离开比入内艰难得多。
不计其数的风刃拦在通道前方,那是强行撕裂空间的灵力乱流,陆饮霜自己尚能勉强出去,但若带着两个累赘连大乘期的灵力屏障也难以护全。
云岚君忍不住舍己为人的喊道:“你们两个自己离开吧,我反正也是已逝之人,现今修真境谁还记得云岚君之名,不用管我……”
“你是云岚君?”陆饮霜稍稍降下些高度,闻言语调微变,他没去仔细看尸体的面容,常靖玉在一旁做了个证,他心说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这断然没理由把他扔下了。
“明芳雪一直在找你。”陆饮霜估算了一下高度,对准了通道门口伸出右手,坚不可摧的冰晶结成锁链,迎着风刃一节节向远处延伸,“我带你出去,还能顺便替练姑娘赢个赌约。”
“练姑娘?”常靖玉加重了语气,拎着云岚君领子的手一抖,把尸体撞在盈昃剑上,冻出一层薄冰。
陆饮霜:“……”什么时候了你还纠结称呼。
陆饮霜烦闷道:“我大她数甲子,她已辞去仙尊之位,不然我要如何叫?”
“我没有别的意思。”常靖玉眼神飘忽地磕了磕邦邦硬的冻尸。
他有一堆话想说,但现在不是时机,他也只能用另一只手揽住陆饮霜的腰保持平衡,专注地看着他将冰锁送出门外。
“云岚君,保重。”陆饮霜提醒一句,他感觉自己的冰锁已经有人接了,便将另一端绑在尸体腰上,耗费半数灵力挡了一个屏障,先将云岚君送了出去。
“我有三道云岚君给的剑气,你不用保护我。”常靖玉有点惋惜的说。
“我知道。”陆饮霜方才便已察觉,“但你尚不能完全驾驭大乘期的剑气,会被反噬受伤。”
常靖玉心口一紧,陆饮霜还会担心他受伤,一切还是和从前一样,分毫未变。
“抓牢。”陆饮霜沉声警告提气闪向门口,他的身影中途被拦在乱流之中,灵力屏障层层削减,他回手将常靖玉护在怀里,咬牙甩出数道剑气清空风刃趁势冲上通道,屏障消失的最后一瞬,他只感觉右腿一阵刺痛,千钧一发的摔出了秘境。
常靖玉睁开眼,四周都是他认识的门派领导,付青霄站在高台上,退后了一步,神色不甘中又隐隐带着宿命的无奈。
他低了下头,又惊觉陆饮霜受伤了,随着缓缓站起的动作,地面积了一滩醒目的鲜血。
“炎真君,看来方才是你接下冰锁,多谢。”陆饮霜松开常靖玉,即便右腿一阵钻心的疼,却仍保持着步伐平稳,风度翩翩地对正松开锁链去扒拉尸体的炎真君拱手道谢。
炎真君连连摆手,看看披头散发衣衫破旧,连个子都长高不少的常靖玉,又看看陆饮霜,松了口气,相信陆饮霜应该不会再记他仇。
他又忍不住望了眼沉默不语的付青霄,阵法散去,他眼尖地发现那阵光晕下付青霄忽地没了影子。
作者有话要说: 陆饮霜,孩子丢了天天想,找回来一秒就烦,贼真实!
常靖玉:我还没告白,怎么又加入事业团伙了,我的谈恋爱时间呢?!
陆饮霜:组队来查案打架,不准办公室恋爱
☆、问道大会03
巨门的虚影渐渐消散; 悬天链掉在地上断了数截,陆饮霜偏头,视线扫过面沉如水的常靖玉; 突然回身一掌拍在他胸口。
“陆饮霜!”明芳雪见到模样变化的常靖玉一时错愕; 常靖玉嘴角渗出血线; 他抛下手中悬天链闪到宴席中央,薄纱遮不住语中急切。
“师叔……我没事。”常靖玉轻轻摇头; 清凉的灵力似乎平息了他体内堆积的沉疴; 他顺势抓住陆饮霜的手腕; 盯着陆饮霜的眼神就柔和下来。
“你的修为提升迅速; 但这三道大乘期剑气游走在灵脉之中; 非你能承受,对你有害无益。”陆饮霜微微一挣收手道。
“我已经见到前辈; 其他怎样都无所谓了。”常靖玉垂了下眼,转而看向高台上一动不动的身影,“我能用这三道剑气杀了他吗?”
“不可冲动。”陆饮霜低声警告。
在场众位道友压着好奇待在席位的只剩寥寥数人,采菲楼主抓住练惊虹打听; 重华仙门的副门主跑上前来问常靖玉到底怎么回事,常靖玉和陆饮霜旁边都是来围观的人,他们有目共睹陆饮霜对常靖玉的关心,凌沧门主资历最深; 自席间起身望向高台。
“青霄剑仙,能否请你解释一下,常公子为何身在贵门道武秘境?莫非是阴谋者连秘境都能操纵吗?”凌沧门主委婉地问。
付青霄没做回答; 柳月闲目瞪口呆地看着下方喧闹的人群,她忽然发现常靖玉的眼中蕴着熊熊燃烧的恨火,她动了动指尖,难以置信:“师兄,你说话呀,是不是我们道武秘境被魔修动了手脚,他们……他们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所以掳走师侄关入秘境?”
“何必再自欺欺人,寰辰仙尊,本座此行倒还有个意外之喜。”陆饮霜拍拍常靖玉的肩膀让他先冷静,他瞥了眼明芳雪,踏前几步,周围人群自动让开一个豁口。
明芳雪不明所以的跟上,看见躺在地上的人影顿时愣在原地,旋即失声道:“云岚君?!”
他话一出口,周围众人的目光从常靖玉身上直接挪到地面,在场都是各大门派高层,云岚君的名字不过销声匿迹了一百多年,此时再提,仍能掀起水花。
明芳雪快步过去,缭绕的烟雾在尸体上方聚集交缠,凝成虚实交替的人影,剑眉朗目潇洒风流,正是已被视为仙逝之人供在仙门祠堂的云岚君。
“先门主?您这是死而复生了?”炎真君吓了一跳,直言不讳地怀疑,“你怎么死在自家秘境里?”
“都让开,我来看看。”采菲楼主转眼已经戴了手套蹲下去查看尸体的伤痕,“致命伤来源于背后,是近距离偷袭的掌劲,震断三根肋骨,心脉碎裂,这……这应是道武仙门仙风堂的掌法。”
以魂体现身的云岚君飘到震惊不已的明芳雪身边,绕了一圈,干咳两声,哀痛道:“诸位道友,在下云岚君,想不到与诸位再会竟是这等场面,采菲楼主的眼力炉火纯青,她说的不错,在下确实是毫无防备被最信任的人偷袭,不得已才逃入秘境,却仍是重伤身亡。”
“付青霄。”明芳雪沉声念出一个名字,悄悄用指尖碰了下云岚君的衣角,发现触到实体之后又收了回去,“是他动手,夺走令牌?”
“都是在下管教无方啊。”云岚君环顾着引仙阁花园,写有问道大会的灯笼连成一片火海,他一开始也满腔愤恨,想要在天下人面前揭露付青霄的卑劣手段,但如今说出真相已无所谓痛快,只有压在心底的疑惑想问个明白。
权力的滋味就这么令人上瘾吗?
众道友消化着这个惊人的信息量,德才兼备心系苍生的青霄剑仙竟是靠弑师得来的门主之位,这可比临渊宫帝尊拼命营救仙门弟子劲爆多了。
“师兄,师兄你说话呀!”柳月闲在满座宾客好奇混着质疑的注视下浑身发抖,她顾不得礼仪稳重,脚步凌乱地来到付青霄身侧想抓他的胳膊,手伸出去却摸了个空。
“不好,付青霄早已畏罪潜逃!”在亭中歇息的谢桥急忙站起,流芳主人和重华仙门门主也在同一时间冲上高台。
眼前的付青霄只存幻影,柳月闲跌坐在地瞠然自失,声音细不可闻:“不可能,不可能的,师兄才不是那种人……”
“哼,我会拿回门主令,你们自己检查是否开过道武秘境,人证物证俱全,看你等如何抵赖。”谢桥眼前镜片一闪,疾言厉色道,“沈护卫,追!”
沈萍风远远看着云岚君的背影有些感慨,被谢桥吼回了神,连忙跟上他指的方向。
流芳主人身化流光随后追去,重华仙门的门主察看半晌渐渐消失的幻影,没能确定付青霄逃走的方位,只好循着流芳主人留下的落花离开引仙阁。
付青霄的态度比任何口诛笔伐更能彰显事实,众人看着先后离去的两伙人,从沉默中再次爆发出一浪高过一浪的议论。
“到底怎么回事啊?青霄剑仙杀云岚君,那常公子又是什么原因?”
“寰辰仙尊,你倒是给众人一个解释啊!”
“常公子,你是早和临渊宫认识吗?”
寰辰仙尊跪坐台上失魂落魄,明芳雪和练惊虹早站入魔修阵营,他们只好又来盘问常靖玉。
常靖玉低了下头拽拽盖不住手腕的袖口,神情逐渐悲戚起来,他咬着下唇肩膀发颤,很快揉着眼睛泫然泪下。
陆饮霜吓了一跳,刚想出声喝退凑近的人,只听常靖玉声情并茂地哭诉道:“谢……多谢众位前辈、道友关心,一切都要从晚辈意外见到师父布下的夺舍转生禁阵说起……”
他一坦白,又惹周围议论纷纷,开始找懂术阵的朋友打听禁阵。
常靖玉的语气委屈和不解并存,失望中掺杂着遭受背叛的怨恨,一众门主副手堂主像听跌宕起伏的说书似的认真,云岚君也不禁被他吸引,默默比对了自己听到那版,好像又有不少细节不同。
陆饮霜五指攥紧又放开,心说在秘境中度过这些时日你都磨炼演技去了么,常靖玉说到最后,又恍若隔世地望着问道大会的灯笼哑声问道:“现在已经八月十五了吗?我娘若还在世,我就可以带朋友回去看她,帮她和面,蒸月饼……”
他隐去了尹星荷的出身背景,只说她是心地纯善,修为尽失的母亲,众人对付青霄的好感不禁跌落谷底,脾气差些的已经连声唾骂付青霄是个斯文败类,败坏正道门风。
“常公子。”陆饮霜皱了下眉觉得别扭,他不愿让常靖玉拿自己的母亲博取同情,“适可而止吧。”
采菲楼主左右看看,提出一个重要问题:“如果青霄剑仙是魂主的内应,那陆风雪就是无辜的了?肃正仙尊,还是请你们及时撤销陆风雪的通缉令并作出道歉吧。”
“自当如此,云岚君,你既回来,应当重掌仙门。”明芳雪理所当然道。
“由你下令吧,以我如今的魂体状态,只能自由活动一个时辰,稍后就要回到尸体当中陷入沉睡了。”云岚君摇摇头,他即便有心也是无力。
常靖玉这才知道陆饮霜是被道武仙门通缉了,他眼光一寒,突然对台上的柳月闲也厌恶起来,他越过人群接近了高台,柳月闲这才低了下头,恍惚地看着他。
“多谢柳师叔多年栽培之恩,无以为报,弟子愿全力追查幕后主使,为修真境贡献心力。”常靖玉在台下端端正正的跪拜磕头,然后将仙门令牌放回台上,“从此以后,晚辈不再是道武仙门弟子,请寰辰仙尊保重。”
“靖玉!”柳月闲失态地爬起来,提着裙摆直接从台上跳下,曾经为修真境之首的道武仙门如今跌落凡尘,付青霄一声不吭地逃走,练惊虹也与仙门翻脸,常靖玉转身的背影让她感觉自己被扔在最让人不齿的灰暗角落,“是仙门对不起你,别走好吗?师叔会给你一个交代!”
常靖玉径自走到陆饮霜身前,看起来疲惫万分:“前辈,我们什么时候走?”
陆饮霜负手余光瞄着高台,他还在等道武仙门的态度。
柳月闲站在那里,云岚君和明芳雪过来,想安慰她几句,云岚君不是她的师父,她恭敬地叫了一声门主,云岚君叹道:“你若心系于他,就该担起责任,亲自查明真相。”
柳月闲指节攥得青白,她静立半晌,终于找回果敢沉下眉眼弯腰深深作揖:“诸位道友,是道武仙门不察,我们不会逃避责任否认过失,青霄剑仙……畏罪逃逸,我以寰辰仙尊之名宣布暂代道武仙门门主之职,全境通缉付青霄。”
陆饮霜转身抬起双手,在场众人不约而同安静下来,他从容踏上冰晶拼合凝实的台阶,寒雾聚拢成王座虚影。
“诸位修真境的道友,如今大敌当前,修真境三处阵法与诸位利益息息相关,无论青霄剑仙是否弑师投敌,都不会影响本座与贵境合作的诚意,本座也相信诸位众志成城,必不会因青霄剑仙而自乱阵脚。”陆饮霜环视四周,声音冷然威仪。
各大门派高层眼神交流了一番,他们自己的领导人出了问题,胡乱通缉魔修,被陆饮霜抓个正着,本就气短,陆饮霜还深明大义不予追究,他们还能说什么?鼓掌吧。
御龙府的炎真君首先赞同道:“临渊宫帝尊说的在理,不过是一个付青霄,修真境人才辈出,能担大任者数不胜数,咱们这些大当家在这吊丧,岂不让沉沦境笑话。”
沧渺宫随后也同意炎真君:“府主话糙理不糙,点名青霄剑仙身份是让敌人浮出台面,我们更该专心破解阵法缉拿魂主此人。”
“紫虚仙门承诺,用于百姓撤离的悬舟一律免费。”凌沧真人许诺。
“重华仙门会再调集门人,提供援助。”
“医仙门各地医馆均向受阵法影响的百姓开放……”
三大仙门见状顺风扯帆,其他门派也纷纷表态,陆饮霜琢磨着差不多了,就瞥了眼常靖玉,不卑不亢地告辞离场,详细会议等谢桥回来参加。
众人目送陆饮霜带常靖玉离开,别说常靖玉离开师门,就算因此而仇视道武仙门也是人之常情,也无法指责常靖玉太绝,只能摇头叹惋。
常靖玉跟着陆饮霜御剑离开,他迎着风,伸手接了一下前方盈昃剑上落下的飘摇细雪,悲伤逐渐化开,变成张扬的笑。
陆饮霜负手而立,忽地剑上一沉,常靖玉的侧脸近在眉睫。
“你笑什么。”陆饮霜人在剑上无处可躲,啧了一声用余光白他。
“道武仙门颜面扫地,只怕众多门人弟子也会因此怨恨付青霄吧。”常靖玉的下颌架在陆饮霜肩上,像只百无聊赖的猫,“凡是让付青霄痛苦的,我都要开心,前辈觉得我疯了吗?”
“……倒也不至于。”陆饮霜竖起一根手指戳了下常靖玉的脑门,把他退远,神色如常地问,“我和付青霄的痛苦比起来,哪个重要?”
陆饮霜心想,不能老是让你出选择题,本座也得扳回一城。
“当然是前辈重要。”常靖玉回答的毫不犹豫,“因为前辈也会帮我报仇,对吧?”
“哼。”陆饮霜轻飘飘地挤出一声答复,“离本座远点,回去客栈整顿妥当再和本座说话。”
“前辈嫌弃我了。”常靖玉委屈地拢了下头发。
陆饮霜暗地里仔细端详他的模样,常靖玉的眉目多了些许棱角,更显稳重深沉,他刻意做出几分黯然时,又好像与一个月前的少年骤然重叠。
“前辈是在看我吗?”常靖玉忽然笑吟吟地说道。
陆饮霜气息一紧,风扬起常靖玉散落的碎发,他额上还带着红肿的伤,笑容却和前世的明朗意气何其相似,但前世是假,今生是真,他的一颦一笑都透露着势在必得的剖白。
陆饮霜扭了下头,恼羞成怒道:“自作多情,下去。”
常靖玉被撵下了盈昃,稳稳落在仙岚城被临渊宫包下的客栈里。
陆饮霜把之前被流芳主人催着买的一堆东西一股脑儿抛给常靖玉,打发他去收拾自己,结果常靖玉美滋滋的收了衣裳,又跟进他的房间顺手替他关上了门。
“前辈腿上有伤,此处也无外人,就不用再勉力支撑了吧。”常靖玉目光灼灼地看着陆饮霜的腿。
陆饮霜:“没事……”
“我去倒水。”常靖玉自动忽略了陆饮霜的习惯性没事,卷起袖子去浴间放水。
陆饮霜收起玄甲坐在床边,被淅淅沥沥的水声唤起阵阵慵懒,他漫无目的的回想起这一个月来,玄甲的重量似乎从未褪过,他像回到镇守的焚星城,剑不离手,来自四面八方的消息汇报在他面前晃花了眼。
但好在他成功了,在这份站在崖边的自信下他再一次成功了。
常靖玉端着水盆出来放到床前,蹲下去想帮他脱下靴子,陆饮霜看这个气氛突然冒出了父慈子孝的味道,他还没好意思到这种程度,赶紧轰他去拿药,自己脱了鞋袜撩起衣摆,半截小腿都没入水中。
秘境中的风刃穿透了玄甲,玄甲可以自我修复,但伤势却没那么随便。
陆饮霜弯腰拿起盆边的布巾擦去脚踝上干涸的血痕,他的头发散落下来,不得不腾出左手把长发压在脑后。
常靖玉拿着药箱回来时,就看见陆饮霜略为苦恼的皱眉,他不像引仙阁上仰之弥高遥不可及的帝尊,而是永远不会再离开他的前辈。
他反手将门落锁,不愿有人看见陆饮霜只对他露出的随意一面。
“也许是该剪一下。”陆饮霜低声咕哝了一句。
“前辈这样好看。”常靖玉接过布巾蛮横地阻止,“我可以帮前辈编起来。”
陆饮霜不敢想象那个画面,恶寒地结束话题:“……算了,药给我。”
“你坐着就好。”常靖玉不打算让陆饮霜自己来,他伸手握住陆饮霜的踝骨轻轻抬起,伤在匀称笔直的小腿外侧,缺乏温度的瓷白染上结痂的暗红格外刺眼。
陆饮霜有些局促,动了动腿,常靖玉语气宽容地说:“别闹。”
陆饮霜:“……”
微热的水珠顺着足弓的弧度滑落下来,滴在常靖玉腕上,白净莹润的脚趾反射性的蜷缩又张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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