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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和宿敌组队了-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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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饮霜有些局促,动了动腿,常靖玉语气宽容地说:“别闹。”
  陆饮霜:“……”
  微热的水珠顺着足弓的弧度滑落下来,滴在常靖玉腕上,白净莹润的脚趾反射性的蜷缩又张开,空气似乎被一盆水蒸腾得沙涩炽热,惹得喉咙逐渐泛起痒意。
  “行了,我自己……”陆饮霜收了下腿,却被常靖玉捏的更紧,常靖玉抬了下头,眼中无声酝酿着难平的欲壑。
  陆饮霜不由得止住了声音,他不打自招地错开视线,他当然看得懂那眼神的含义,即便常靖玉规规矩矩的在给他上药包扎,他却还是感到一丝慌乱。
  只有微不足道的一丝,他不是怕,常靖玉也没那个强迫他做什么的本事,但常靖玉替他擦干水迹端走木盆时他还是松了口气。
  陆饮霜踩着床踏陷入沉思,他在慌什么,他什么时候连这小子的心思也要照顾,慌的应该是屡次唐突自己的常靖玉才对。
  常靖玉乖乖地道了声前辈好好休息,陆饮霜以为他又要找些借口留下,但常靖玉直接回了隔壁的空房,陆饮霜看着腿上绷带,简单下床洗漱之后又回去躺下,夜色已深,他暂放思绪任由自己坠入浅眠,冲淡这一个月来的殚精竭虑。
  另一边,仙岚城数百里之外的旷野,付青霄强压内伤御剑逃亡,他提不起恨,只是不甘心就此结束。
  他犯下的过错罄竹难书,又怎能在此止步,让自己白白陷落深渊。
  “魂主,你到底还要多久?”付青霄将仙门所用的玉简捏碎抛下,换了一枚联络魂主。
  不消片刻就有了回复:撑住,我会接应你。
  付青霄以袖掩口,血色浸透了布料,他暗暗告诉自己还有机会,门派高层还聚在引仙阁,只要魂主成功,哪怕只让他看一眼沈絮就魂飞魄散他也心甘情愿。
  离约定的位置还有多远?付青霄狠狠抹去嘴角的血,一阵深远幽香忽地扑面而来,他顿感不妙连忙停住,剑指一引磅礴剑气自云中直降而下,冲散了从地面席卷上空的浅色花雨。
  “莳花门主。”
  付青霄认出这极具特色的招式,接着本已将明的天色又猝然昏暗下来,云雾聚拢,像眨眼间就闯入了雷雨之中,他不得不收剑落地,昊穹剑横在身前,乌云漩涡似的追击下来,在无声的死寂里压抑地摇动,一支箭矢倏然突破云层如玄雷般迅疾狂暴,直奔付青霄面门而来。
  付青霄不敢轻忽,调动灵力使了一招仙渺剑式最上乘的剑辟山河,风声骤停,昊穹剑影自他背后浮现,携开天辟地之势斩向箭矢流光。
  一招过后,箭断云开,付青霄拄剑半跪下来,额上满是细汗。
  熟悉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付青霄倒吸一口冷气惊愕地回头,只见常靖玉幽怨地站在他身后,居高临下冲他伸出磨得血肉模糊的指尖。
  “师父,你为何如此残忍,这三年都是假的吗?不曾存在吗?”
  “小靖玉……”付青霄心脏一抽,弯腰阵阵作呕,喝下的茶水也被他吐了出来,满口腥苦。
  “师弟,你真让我失望,我可曾害过你?”沈絮不成人形的影子出现在他面前,好像真在崖下摔得四分五裂,把腐败的黏液抹在付青霄脸上。
  付青霄松开剑拼命往远处躲闪,他几乎被满腔愧疚和自我厌弃逼出泪来,他早该在四百年前就死,那样就不会害死沈絮,也无需再利用常靖玉。
  “是不是我死了,你们就会原谅我?”付青霄低声自语了一句,抬起手掌对准天灵,却是用犬齿狠狠一咬舌尖,掌心微移,对准身后劈下一道雷诀。
  流芳主人挡上灵力屏障,下一瞬付青霄已经冲到她身前,伸手扣住她的脖子。
  触手并无温度,也是幻影,付青霄神色微变,回手遥控昊穹剑将常靖玉和沈絮的幻影搅碎,剑尖直指隐在幕后真正的流芳主人。
  “不愧是青霄剑仙,竟能逃脱我的幻术。”流芳主人袖上悬着阵图,手背还是被剑气划了一道伤口,昊穹剑无法再近,被付青霄召回手中。
  “不敢,流芳门主术法通神,我差点就心神失守自尽当场了。”付青霄用一贯的谦虚客气道,舌尖的刺痛终于让他摆脱术法影响,心有余悸地碰了下脸。
  他感觉到指尖微凉,垂眼一瞥,指上竟然真的沾着黑褐色的液体。
  流芳主人微笑着问如坠冰窖的付青霄:“强如青霄剑仙,又到底怕些什么呢?”
  付青霄怔住之时,飞露自天穹掠过,背后一柄漆黑短刃无声无息的刺了下去,他及时反应,险险被刀刃划破了衣衫,谢桥偷袭不成,欺身上前拍出一掌,怒声道:“交代魂主的下落,否则我要你生不如死!”
  “谢尊主开阵消耗甚剧,与我近战你胜不了。”付青霄剑式巧妙连环,掌剑运使自如,步踏流星身影翩然腾挪,谢桥拆招支拙,付青霄仍游刃有余,数十招转瞬而过,付青霄剑刃一转挑飞谢桥的刀,扣住右臂一带一错扭脱了臼。
  昊穹剑刃划向谢桥颈侧,一柄折扇同时破空而来,付青霄不得不变招挡下,谢桥趁机退后,跌跌撞撞的被赶来的沈萍风扶住。
  “抱歉,我来晚了。”沈萍风歉然道。
  谢桥捂着肩膀脸色发白,眼中赤红更盛,单手掐了个雷诀:“一起上,不能放走他!”
  沈萍风挥手化出佩剑,流芳主人也不再作壁上观,付青霄和谢桥战这一场已是强撑到了极限,手中昊穹沉重的几乎拿不起来,他又摇摇晃晃地跪倒咳血,仿佛随时都会昏死过去。
  重华门主也追至此处,看了看付青霄,刚要说一句公道话,地面乍现诡异纹路,地层寸寸崩裂,自缝隙中涌出骇人的墨蓝火焰。
  “小心!”重华门主挥手一扫,直接将在场几人移出阵法范围。
  沈萍风礼貌地道谢。
  “放开我,他就是魂主,我这次定要他死不瞑目!”谢桥看见在扭曲的火舌中现身的白衣男子,突然发狠自己接回右臂,甩开沈萍风就要冲上前去。
  “你冷静!”沈萍风拽他回来,沉声提醒,“我不用你的破晓镜也看得出他渡劫期的修为,还是从长计议吧。”
  阵法之内,依旧看不见面容的魂主华冠丽服,在四位大乘期高手的注目下如入无人之境,他扶起付青霄为他渡去灵力,随飘摇的火焰一同消失。
  谢桥的瞳孔像溢满了血,他盯着阵法中央目眦欲裂,片刻之后咧了咧嘴角,冲沈萍风笑道:“沈护卫,下次再碰上他,你别想劝我冷静。”
  “嗯,下次不劝你,你我同生共死。”沈萍风顺从地答应。
  “好了,这次我们栽在渡劫期的敌人手里不算丢人,摸到了魂主的边也是个好消息,回引仙阁开会吧。”谢桥抬手推了下镜片神色平淡,仿佛刚才被恨意冲昏了头的不是他似的。
  “嗯,方才战场我已录下云图,可以分给修真境的道友研究。”流芳主人随后跟上,三人驾轻就熟地开起小会来。
  重华门主跟来一趟又跟回去,忽然担心起没了付青霄,他们岂不是都被谢桥牵着鼻子走。
  与此同时,客栈内。
  睡梦中的陆饮霜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他凭借多年来的习惯睁眼的同时盈昃早已在手,剑刃架在来人颈上,眼中银芒闪动。
  窗外仍是漆黑,斑驳树影落入屋内,常靖玉静静站在床头,一半侧脸被暗蓝的月光照的惨白。
  陆饮霜:“……”
  陆饮霜吐了口气蹙紧了眉收回盈昃,掀开被子坐起来,语气带煞冷声道:“给本座一个解释。”
  “我醒是你,梦也是你,我睡不着,也忍不住,所以便来找你了。”常靖玉直白地歪了下头,半长的发已经被束起玉冠,陆饮霜送他那身月白长衫尺码正好,端看气质也是仪表堂堂的翩翩公子。
  陆饮霜眼皮直跳:“你是找我,不是吓我,为何收敛气息。”
  常靖玉回答的理直气壮:“我怕打扰前辈休息。”
  “……算了,你既然不想睡,就出去走走吧。”陆饮霜挥了下手挡开他,自己翻身下床披上外衣。
  常靖玉担心陆饮霜的腿,就没答应走太远,说是出门,最后也只上了顶楼,在檐廊下纵目远眺,东方天际翻卷着紫红相间的霞光,他们很快就会迎来破晓。
  “受了不少苦吧。”陆饮霜趴在围栏上率先开口,有一缕落下的发丝飘到颊边。
  “还好,只是几株清梧花,还有从云岚君那里抢来的修为。”常靖玉说的风轻云淡,“能见到前辈就不算苦。”
  “力量提升的太快,若是控制不了,反伤自身。”陆饮霜又敲了敲栏杆,严谨地警告他。
  “有前辈看着,我不会出事。”常靖玉笑着说。
  “……你能不能别提我。”陆饮霜无奈地转身靠到里侧窗边。
  常靖玉想了想,不知道说什么。
  陆饮霜也跟着沉默,半晌后∫庭院刮起一阵晨风,卷过了几声鸟鸣,云海中豁然迸射出灿金的光柱,浓郁如火的晨曦涤净最后一抹暗色,他们的视野越渐明亮起来。
  陆饮霜摇头笑了笑,常靖玉也摸摸鼻子赔笑。
  “看你如今这副身量,替本座冲锋陷阵去吧,本座不用再保护你了。”陆饮霜端着架子道。
  “那是自然,晚辈甘愿为帝尊效犬马之劳。”常靖玉忠心地低头。
  陆饮霜颇为满意:“小子,入我临渊宫吗?”
  “我以为我已经是临渊宫的人了。”常靖玉笑眯眯地靠近了一步,声音轻浅,“前辈为我大费周章,不惜冒着得罪修真境的风险救我,那我能不能再贪婪一些……做临渊宫的门人还不够,我想要前辈心中最特别的、独一无二的位置,只有我,谁都不能取代。”
  陆饮霜一时哑然,常靖玉不用再仰头看他,眸中映着绚丽的黎明。
  “前辈,你动心了哦。”常靖玉得寸进尺的靠上前去,伸手按在陆饮霜胸口。
  “哼,哪来的鬼话连篇。”陆饮霜偏开头,板着脸冷硬道,心跳却无法隐瞒地快了些许。
  “前辈,你知道我的意思。”常靖玉挪开右手,顺势按在窗棂上,“别走,也别回答我,我若是听见拒绝,说不定会死。”
  “你威胁本座。”陆饮霜眯眼对上他的目光。
  “不是威胁,这是我的肺腑之言,我所受的每一剑,都刻着前辈的影子,我越是觉得疼,就越是想见你。”常靖玉脆弱地抿了下唇,浅金的光给他渡上一层苍白,看起来如履薄冰,像随时会破碎一样。
  “我……”陆饮霜心情复杂,想伸手查探他体内剑气是否需要再压制,却被一把抓住。
  “嘘——”常靖玉一点点向他靠近,“如果让前辈不悦了,就打我吧。”
  陆饮霜完全可以躲开,但他看见常靖玉深如冰潭的双眸,好像他是常靖玉还浮在世上最后的稻草,他又忽然不想躲了,他这一个月心力交瘁的研究布置,不就是为了找回那个在他身边聒噪又反复无常的小子吗。
  他得承认,他在感情上从来不是主动的人,他习惯被常靖玉追着喊前辈了,常靖玉已经挑战了无数次他的底线,即使这距离再拉进一点……试一试似乎也没什么不行。
  最后一缕清风也扭头而走,陆饮霜的后脑靠着常靖玉垫在窗棂上的掌心,不太适应,但也并不讨厌,心跳开始剧烈起来,常靖玉的唇有些干燥,眼下是迷离的阴影,他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在常靖玉怕受斥责而闭起双眼时,才被迟来的紧张微微染红了耳尖。
  常靖玉静待宣判一般垂着头放开陆饮霜,退后了一步,不敢再去看他。
  他的前辈会说什么?无礼,放肆,还是目无尊长轻浮龌龊不可饶恕?
  他太喜欢这个人了,喜欢到哪怕被厌恶,被恨,也想将他牢牢栓起来,让他的眸中只有自己的倒影。
  陆饮霜抬起指尖蹭了下嘴角,轻咳了一声。
  常靖玉悄悄抬起眼神,然后意外地看见陆饮霜并未生气,正慢悠悠的露出一个调侃的似笑非笑来。
  “你说得严重,结果就只有如此吗?”陆饮霜挑起眉梢,“年轻人。”
  常靖玉脑中轰鸣,表情看起来有点傻:“啊?前辈?”
  旭日就在这时跃上地平线,温暖的辉光遍及每个角落,尘世复又喧阗。
  “哼,我说的不够明显?”陆饮霜的睫毛颤了下,戏谑地慢慢扬头,“让本座见识你的执念还能带给本座何种惊喜。”
  “……好,那前辈就算后悔也晚了。”常靖玉得到默许,重新逼近吻上了陆饮霜挑衅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  陆饮霜:让本座见识你的执念还能带给本座何种惊喜(嚣张。jpg
【常靖玉:摸胸口】
【陆·笑容僵硬·饮霜:这个不行。】
【常靖玉:扯衣领】
【陆·眨眼就后悔·饮霜:这个也不行!】
【常靖玉:拽腰带】
【陆·收回帅气面子狠话·饮霜:这个更不行!总之都不行!】
常靖玉:嘤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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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码字爬到万更的边缘,明天起来再看看有没有错字用词什么的改一改_(:з」∠)_

  ☆、魂主01

  墨色玉简微微震了一下; 陆饮霜没有理会,不消片刻玉简又像被雷劈了一样疯狂乱颤起来。
  常靖玉不满地伸手探向陆饮霜腰间,被陆饮霜挡住; 连人也推到一旁。
  “前辈; 时间还早。”常靖玉意犹未尽; 盯着玉简的眼神像要把发传音云图的人拆了一样。
  “正事要紧。”陆饮霜故作冷静,板起脸掩饰自己紧促的语调。
  “前辈说这四个字的次数比叫我名字还多。”常靖玉幽怨地跟上陆饮霜; 小声嘟囔; “这和以前根本没有区别嘛。”
  “常公子还想要什么区别?”陆饮霜侧目瞥他; 背过一只手快步回房。
  常靖玉追在他身后; 陆饮霜抿了下唇; 思绪四面八方的蔓延,他说着正事; 唇齿间却仿佛还残留着柔软又充满侵略感的压力,那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就算交出控制权,直觉也不会给他一丝危机的警告。
  “前辈。”常靖玉忽然语带笑意的开口。
  “说。”陆饮霜推门进了房间。
  常靖玉靠在门上:“我可以搬过来和你一起睡吗?”
  陆饮霜:“……”
  他正打算接通云图的手顿了顿; 冷硬道:“放肆。”
  常靖玉十分无辜:“前辈误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
  陆饮霜:“……”你就睁眼说瞎话吧。
  “前辈这就想歪,看来您也没我想象的清心寡欲嘛。”常靖玉走到桌旁,边倒茶边大胆地玩笑。
  陆饮霜深深呼吸; 然后抬指朝常靖玉甩了道冰凌:“再敢口不择言,小心你的舌头。”
  常靖玉捂住自己的嘴退到一边,陆饮霜接通传音云图; 只见对面是在引仙阁客房里焦急地来回踱步的谢桥。
  “有急事吗?”陆饮霜坐下端起茶杯。
  谢桥抬手拍了静立的沈萍风一巴掌,语气阴沉地说:“帝尊,我被他师弟打了。”
  “咳……”陆饮霜一口茶呛在嗓子里,哭笑不得地问,“你们没擒回付青霄吗?”
  “魂主现身救走了人,流芳门主录下的置影云图你先看一遍,看看能否猜出魂主身份。”谢桥的右肩隐隐作痛,又瞪了一眼沈萍风。
  陆饮霜查看玉简中流芳主人的讯息,沈萍风任打任骂,可惜地叹气道:“我原以为付青霄只是善于隐藏自己,却不曾想他手段如此极端。”
  常靖玉听见沈萍风感叹,脸色一点点阴郁起来,冷笑道:“付青霄只有一个目的,他要借魂主之力复活沈絮,我的师父对师伯你可真是一往情深哪。”
  谢桥拍案而起:“什么玩意?”
  看云图的陆饮霜严肃道:“饭可以乱吃。”
  沈萍风连连后退:“……年轻人说话是要负责任的!”
  “我与云岚君在秘境待了那么长时间,付青霄的过去我耳熟能详,他以前帮你们代写课业,笔迹模仿的惟妙惟肖,你曾说严啸以云岚君的名义约明心慈见面,那他用什么约的?”常靖玉冷声问道。
  沈萍风愣了一下,如醍醐灌顶瞬间清醒:“是一封书信,明心慈认得师父笔迹,能将她骗来……是付青霄模仿师父笔迹,助大师兄陷害于我吗?”
  “他想必不是有意,我在被付青霄关入秘境前才想通,他在你墓前的懊悔并不是伪装,他为意外害死你而愧疚,时至今日仍在寻找弥补之法,恐怕他与魂主合作,就是魂主许诺了他复活沈絮。”常靖玉缓缓翘起嘴角,“师伯啊,是你当初先去招惹付青霄,才让他惦念至今。”
  “……什么招惹,我认识他时也就十三四岁。”沈萍风脸色十分精彩,他看了看面罩寒霜的谢桥,尴尬自嘲:“在下真是个罪恶的男人。”
  谢桥眼中红光如血,生生捏碎方桌一角:“我要将付青霄千刀万剐。”
  沈萍风小心翼翼地闭上了嘴。
  陆饮霜看完了云图,转过身来敲了敲桌面,自然地提议:“如果付青霄目的如此单纯,那只需放消息出去,告知他沈絮并未身亡,顺便藉此机会为当年之案平反,岂不是能让付青霄归顺我方?”
  “不行!”陆饮霜话音才落,常靖玉和谢桥异口同声地阻止。
  “付青霄的血尚不能浇灭我心头恨火,我不可能让他死的心满意足。”常靖玉拒不退让。
  谢桥危险地嗤笑一声:“沈絮早就死了,现在这里站着的是我的护卫沈萍风,和他付青霄有什么关系。”
  陆饮霜:“……”你们现实一点行不行。
  陆饮霜只好暂时换个话题:“魂主的面容有术法遮掩,我也认不出他是不是熟人。”
  谢桥也先压了压火气,事态还没发展到无法控制的地步,他不想让沈萍风再和修真境有所牵连,威胁般瞪了眼沈萍风。
  沈萍风低头道:“属下从前对付青霄只是同窗情谊,并无半点踰矩,属下私心亦不想再见付青霄,但若临渊宫的利益需要,属下也绝无怨言。”
  陆饮霜心说总算有个懂事的,谢桥对这番说辞也挑不出毛病,哼了声正色道:“我昨夜收到消息,临渊宫找到魂主的身份线索了。”
  “为何迟疑?”陆饮霜不解。
  “这正是我先让你看方才云图的原因。”谢桥说,“探子回报,综合我们得到的情报找到的人选正是前任极星阁主,慕容逸。”
  陆饮霜一怔,常靖玉不明就里,疑惑道:“他怎么了?”
  “约莫二百年前,慕容逸宣称翰海流星图被盗,是当时几大门派策划的阴谋,因而出手攻打距离最近的莳花门,挑起降殃山之战,直到一百五十年前,我在焚星谷亲手斩杀慕容逸,祸首伏诛,四方靖平。”陆饮霜简单解释,“你确定是他?”
  “我在凌山海的记忆中发现一个细节,魂主手腕有一颗痣,与我曾告诉过你的灭门仇人同样。”谢桥语气凝重,“慕容逸的贴身婢女在他死后选择离开极星阁退隐,我们从她口中得知,慕容逸腕上也有同样的痣,这实在很难再说是巧合。”
  “我那一剑,确实斩下慕容逸首级,他当场身亡,极星阁为首的残兵败将非死既降,沉沦境各地的残党也偃旗息鼓。”陆饮霜沉吟道,“若他还活着,登高一呼,必有愿意追随的人,但这些年沉沦境却毫无动静。”
  “我认为他吃了教训,由明转暗,让诸如寅卯忌恒一众追随者暗地里替他办事,而他本人一直在修真境付青霄的庇护之下。”谢桥推测,“究竟是不是慕容逸,去看一眼尸骨便知,但只怕那家伙不卖我们的情报人员面子。”
  陆饮霜眉头紧蹙,若是慕容逸真在他剑下诈死,那他沉沦境剑中翘楚的颜面何在。
  “我亲自去问。”陆饮霜站起身,“阵法的作用还没解开吗?”
  “还差一点,从目前译出的符文推断,似乎是集地气和精气汇聚一点,要从堕水中捞出什么,差就差在这堕水上,堕水特性由来已久,我们早已习惯,对堕水研究甚少,所以就卡在了这。”谢桥眯着眼有些困惑,“但就算你我这等修为,若是触到堕水也绝无生机,魂主到底能从堕水中捞出何物。”
  陆饮霜对阵法上也提不出什么看法:“不管怎样,先继续吧,与修真境各大门派合作的后续事宜也劳你负责。”
  “嗯,有消息再联络。”谢桥点头,收起云图。
  常靖玉见陆饮霜重新化出玄甲整理衣冠,好奇问道:“还有谁敢不卖临渊宫面子?”
  “一个浑噩度日的废人。”陆饮霜抬手召出盈昃,“去蔚海,看看他人在哪里。”
  大乘期高手全力御剑的速度连悬舟都比不上,陆饮霜一路肃然无语,常靖玉也找不到打破气氛的时机,坐在盈昃剑上晃着腿,帮陆饮霜撑个御风诀,直到入夜两人终于赶到昌瞿镇。
  广阔的海面泛着静谧的烟灰色,点点灯火亮在蜿蜒的栈道上,陆饮霜越过小镇,带着常靖玉落在栈道尽头的草亭,远处明月之下几艘晚归的渔船闪着温暖的橙红。
  “若我当初来的不是昌瞿镇,现在又该是怎样一番局面。”陆饮霜站在围栏边,用指尖向海面写了几个字,忽然感慨道。
  常靖玉上前挽住他的右手:“前辈到了昌瞿镇,然后遇到我,这就是最好的偶然,不需要任何如果。”
  “哼,你倒是不谦虚。”陆饮霜甩开他的手背在身后,笑着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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