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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美人帝师手册-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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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棠说:“倒也不是。”
  郁恪仍追着问:“为何不去,国师家中又无美眷,去放松一下,何乐不为?”
  这就有些胡搅蛮缠了。
  楚棠眸色有些无奈:“陛下。”
  他就这样叫了皇上一声,众人就见皇上追问的姿态都松了下来,撑着桌子的手规矩地放到膝上,仿佛认真听课的孩童。
  皇上咳了一声,他们迅速低下眼睛。
  郁恪道:“好了,朕就是好奇。国师莫生气。”
  他对宋双成道:“将军继续说吧,解个闷。”
  “哎,臣听别人说那里的都是烈女子,卖艺不卖身。但有一点芳心在娇眼的美貌,怎么能不使膏粱子弟疯狂。”宋双成摇头晃脑道,“她们会在珠匣里藏有药,一春一毒,装在两个一模一样的胭脂盒里,趁登徒子不备就下给他,看他丑态百出,最后身亡。”
  有人问道:“微臣居住临安多年都没听过,宋将军如何知晓的?”
  宋双成得意道:“躬行便知。”
  楚棠道:“将军喝醉了。”
  郁恪搭腔道:“快扶将军下去醒酒。”
  气氛缓和了许多,方才那个说和红玉楼有交情的官员接着道:“这红玉楼,微臣有几次为了公务也去过,确实是众里盈盈好身段,坊间流传有‘柳絮已将春色去,海棠应恨我来迟’,就是说……”
  “啪啦”清脆的碎裂声响起,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所有人立马出列,跪下道:“陛下息怒。”
  郁恪扔了酒杯,神情冰冷,厉声道:“放肆。”
  刚被人扶起来的宋双成吓得腿一软。
  说话的官员额头满是汗,回想起刚才的话,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陛下息怒,国师息怒!”
  楚棠一愣,身旁的舞女伏在地上,已经抖如鹌鹑。
  郁恪缓缓道:“楚国师是帝师,你冒犯他的名讳,就是在犯朕的忌讳。”
  “求国师恕罪!”那人立刻转了个头,朝他跪拜。
  楚棠起身,对郁恪道:“臣无事。”
  郁恪这才收敛了怒气:“以后记着,不是谁都有国师这么好脾气的。”
  “是,微臣该死,陛下和国师教训,微臣谨记于心。”
  歌舞依旧,官员们言语间更小心了些。
  宴席结束后,臣子告退,楚棠要回宫殿歇息,郁恪看着他离开,对长使道:“你。”
  长使小心翼翼道:“陛下有何吩咐?”
  郁恪整了整袖子,淡淡道:“去把刚才在国师身边伺候的舞女找来。”
  长使一喜:“是,奴才一定办好!”他们可都愁着弄清楚皇上到底喜欢哪种女人好送上来呢,没想到皇上就自己提了。
  他道:“她们都打小就在舞坊练着了,都是干净的。”
  郁恪置若罔闻。
  回到自己的殿里,郁恪心里仍然不满。
  他知道这算是应酬,作为一个权贵,和下边官员这样觥筹交错、左拥右抱的场合少不了,何况楚棠还是国师,可他就是看不得楚棠和别人亲近。
  更别说刚才楚棠离开的时候,还低头和那女的说了话,是不是在招她今晚去伺候?
  想都别想。
  正好,他就看看,那女的到底有什么好,让楚棠这么温柔对她。
  沐浴完,那人刚好送到,正跪在龙榻前,肩膀微微颤抖。
  郁恪阻止了太监说话,在身后打量她。
  看上去挺娇小的,楚棠喜欢这样会可怜的吗?
  郁恪心里很不是滋味。要说可怜,他也是啊,他从小没爹疼没娘爱,不真实可怜吗?
  又想到长使说这些舞女是孤儿,打小就习舞卖艺,他心想,好吧,确实比他可怜一些,他起码有母妃疼爱到三岁,三岁之后就有楚棠了。
  但难道他还不会装可怜嘛——他最会装可怜了。
  楚棠和他说喜欢温柔善良的,就是这种表面的温柔善良吗?
  郁恪琢磨着,表面上他好像也挺温柔善良的。
  想到这儿,郁恪觉得自己还是有优势的,走上前,坐到榻上,随意问道:“叫什么名字。”
  “奴……奴婢贱名小梨。”舞女颤声回答。
  听声音还挺可人的。
  郁恪皱眉,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半晌放下手,有些沮丧,道:“哪个离?”
  “回陛下,是梨园春秋的梨。”
  郁恪漫不经心:“哪里人?”
  “回陛下,苏杭。”
  郁恪一愣,久远之前拿到的消息涌上心头。
  楚棠的母亲好像就是苏杭人,闺名里似乎也有个“梨”字。
  想到楚棠或许是因为这个才对别人和颜悦色的,他心里一软,声音也柔和了下来:“国师在宴上有和你说什么吗?”
  小梨恭敬道:“是,国师大人说奴婢和他母亲是同一个地方的人。”
  郁恪肩膀松了下来,虽然还有些警惕,但到底不再如临大敌,道:“那国师是觉着与你有缘了。”
  小梨道:“奴婢惶恐。”
  郁恪笑道:“既然是缘分,你去领了赏银再回去罢。”
  小梨道:“回陛下,国师大人已经赏了奴婢不少了。”
  听到说楚棠赏了别人东西,郁恪都奇怪自己竟然没有生气,眨眨眼,道:“国师赏了你什么?”
  只是他还没放松多久呢,就听到门外传来下人的声音:“启禀皇上,楚国师送的人过来了。”
  郁恪一边拍拍小梨的肩让她起来,一边心说楚棠为什么会送人给他,道:“进来。”
  门打开了,几个人低头走进来,穿着轻薄的纱衣,都是白色的。
  小梨只觉得肩上的手突然使了劲,疼得她脸色一白。
  一瞬间,郁恪有些茫然,轻声问道:“是国师派来的?”
  宫侍立于门前,讨好地笑道:“回陛下,是的。”
  郁恪顿时脑袋气血上涌,不过不是色的,是气的。


第50章 我骗了你
  郁恪说不清那刻自己的心情; 脑袋仿佛一片空白; 又仿佛划过很多很多念头。
  他仍不死心,又问了一次:“这些人是国师派来的?”
  宫侍看他眼神像是要吃人似的; 吓得腿都软了,扑通一声跪下道:“回、回陛下; 确实是……是楚国师的人,是国师和杨大人一并送来的。奴才不敢有半点虚瞒!”
  郁恪猛地回身,一脚狠狠踢在床榻上,坚硬的梨花木发出“嘭”的声音; 然后塌了; 帷幔掉了一地。
  “啊——!”小梨惊叫一声; 跪地捂住了脑袋; “陛下息怒!”
  郁恪捏着拳头; 青筋暴突,脑侧是; 心也是; 突突跳得厉害,似乎要冲出来抓住楚棠,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咬牙切齿道:“国师在哪?”
  “在……在长杨宫。”
  …………
  一炷香前; 长杨宫。
  中央一个精巧的鎏金莲花火炉暖融融地发着热,檀香淡淡; 楚棠半卧在软榻上看书; 袖子里透出一串纯黑的小圆佛珠。
  “启禀国师; 长使派人来问; 国师是否需要人伺候?”许忆抱拳问道。
  楚棠一边轻轻摇着扇子,一边摇头道:“不用,以后都回绝就好。”
  许忆低头:“是。”
  退出去前,他看了看楚棠微红的脸颊,道:“可要属下将暖炉拿出去?”
  楚棠道:“嗯。”
  许忆让人搬了暖炉出去,又将紧闭的窗户打开了一点儿。
  已经月上中天了,但是乌云密布的,牢牢遮住了月亮,黑沉沉的,半点儿亮光都没有,似有暴风雨来临。
  许忆半开了窗,用木头支着,悄悄退了出去。
  凉风吹进,消散了热气。
  不知是不是要下雨了,空气里有股潮湿的闷热。
  楚棠刚沐浴完,松松地穿了件外袍,长发微湿,水雾氤氲,莹润的肌肤沁出薄薄的汗来,分外白皙。
  安静了没多久,又有人在门外道:“启禀国师,杨大人求见。”
  楚棠坐起身,放下扇子和书,系好外袍,淡声道:“进来。”
  杨大人就是那个今天在宴席上说“海棠应恨我来迟”的人。
  他弯着腰进来了,拱手道:“拜见国师。”
  “起身。有何事?”楚棠问道。
  杨大人踌躇着道:“听闻国师大人与皇上师徒情深,向来美名流传……”
  楚棠说:“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言语间亲和平淡,气场却冷冷的,杨大人不敢抬头,脖子开始冒汗,道:“是。下官自知得罪了国师和皇上,却不知怎么弥补,求国师给下官一个赎罪的机会。”
  楚棠道:“无心之语,我不计较。”
  杨大人苦笑道:“可陛下似乎生气了,下官实在担心,望国师指一条明路。下官以后必定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楚棠摇头,谦道:“我不敢揣测圣意。”
  杨大人咬咬牙,道:“下官听今日陪伴陛下的舞女说,陛下好似喜欢国师身边那个小梨……”
  话说到这份上,楚棠立马就知道他的意思了,哂道:“小梨不在我这儿。”
  杨大人一喜:“国师不召小梨伺候?”
  楚棠不置可否。
  “那下官可否让小梨去伺候陛下?”杨大人讨好地笑道,“国师放心,这个功劳下官必不抢您的,算是借花献佛,美意还是国师的,下官只是跑个腿儿。”
  楚棠想了想,说:“也好。小梨若愿意,你去办便是。”
  见杨大人满脸笑容,楚棠又加了一句:“若她不愿,大人看着我的面子上,还请不要为难。”
  杨大人连忙鞠躬道:“国师折煞下官了,小梨有大人护着,下官怎么敢动她一根手指头?一定好好办事!”
  国师这么护着一个舞女,想必也是很喜欢很欣赏了吧,他这样夺人所好,说起来真有点愧疚,不过,杨大人想,还是在皇上面前保命要紧。
  他想送几个新的更好的给楚棠,又觉得他应该不会要,便作罢了,告辞道:“多谢国师救命之恩。”
  楚棠摆摆手。
  杨大人离开了长杨宫,手下连忙凑了上来:“大人,国师如何说?”
  “国师霁月光风,怎么会与皇上抢女人呢?”杨大人哼笑道,“快去把小梨找来。”
  “已经派人去找了。小的知道大人一定会说服国师的,方才就让人去叫准备上了。”
  “你惯会机灵!”杨大人笑道。
  谁知没过多久,他们的人就急急忙忙地回来了,禀告说:“大人不好了!园里的人说小梨被人接走了!”
  “什么!”杨大人脸色一惊,“谁这么大胆,竟敢和国师争女人!”
  白日里小梨和楚棠那样交谈甚欢,明眼人都知道那是国师定下的人了吧?他都要先请示过国师才敢行动,没想到居然被人捷足先登了!
  “园里的人都讳莫如深,没说,只说是个大人物。”
  杨大人咬咬牙,道:“那再去找别的!”
  “哎!小的遵命!”
  “等等,”杨大人叫住他,沉吟道,“一定要穿白衣的,干净清纯的。”
  “小的明白。”
  ……
  杨大人走后,楚棠又想了想。
  郁恪之前好像和他说过回去就成婚,他没骗过他,楚棠对此深信不疑。
  他琢磨着郁恪快二十了,年轻气盛的,又在西北那么久,现在放松了下来,或许是该找个人陪陪了。
  突然一阵凉凉的风吹过,楚棠打了个轻微的冷战。
  外面的树叶沙沙作响,看起来是要下大雨了。
  楚棠又看了会儿书,觉得有些冷了,起身,想要去将窗户关了就睡觉。
  天边“轰隆”一道惊雷闪过,劈亮了整个夜空,但很快就恢复了原来的黑暗,随着方才的雷声,清凉的雨丝飘了下来。
  楚棠站在窗前,伸手接了窗沿滑落的一滴水,凉凉的,他伸了手要关窗,去听见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出去。”
  下人齐声道:“是。”
  很快,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楚棠回头。
  郁恪站在门口,头发微微湿润,想来是经过走廊时沾上的雨丝,他似乎走得很快,衣服有些微的凌乱。
  “陛下?”楚棠有些惊讶。
  郁恪没走进来。
  没有月光,外面的灯应该是被风雨打湿了,没亮,楚棠看不清他的脸色。
  郁恪轻轻扯了下嘴角:“嗯。”
  “陛下深夜过来,是有什么事吗?”楚棠问道。
  郁恪没说话,慢慢环视了一圈屋内,语气缓慢:“雨天夜凉,国师不是怕冷吗?”
  楚棠道:“是,所以正准备喊人将暖炉搬进来。”
  其实他并没有这个打算,夜深不好麻烦人,且这间宫殿保暖,关了窗就会暖和起来了,他都准备直接上床睡觉的。
  但郁恪看上去有些异样,他就顺着讲下去了。
  楚棠往前走了一步,关心道:“陛下那儿也冷吗?”
  郁恪笑了下,略带自嘲,道:“怎么会,国师不是送了几个人来暖床吗,怎么可能冷?”
  楚棠回想起刚才和杨大人的对话,道:“陛下不喜欢?”
  “喜欢?”郁恪轻声道,抬步走了进来,纯黑的衣摆冷冷地晃荡,声音又轻又冷,“我喜欢什么,国师当然不知道。”
  青年冒雨前来,好像浑身都透着不开心的气息。
  看着他逼近,楚棠直觉地想退后一步,又止住了:“如果陛下不喜欢,那就是臣冒犯了。”
  郁恪紧抿着唇,突然笑了一声,在安静的夜里,有些渗人。
  楚棠心里慢慢涌上一些防备。
  青年别过头,看着袅袅升起的白檀香,眼神阴沉沉的,像是要吃人的前奏。
  屋子里的空气好像要凝固了。
  “陛下有话不妨直说。”楚棠冷淡的眉眼在灯下柔和了几分。
  郁恪抹了把脸,嘲弄道:“你要我直说,我该怎么直说?”
  楚棠道:“如果你是因为方才的事生气,那我道歉,是我多管闲事,没有顾及你的感受。”
  郁恪撒起泼来不管不顾的,楚棠不想在行宫里闹出什么事来。说几句示弱的话能让郁恪消气,他求之不得,况且,也是他鲁莽行事在先,没有考虑到郁恪作为一个成年人,会有自己的喜好。
  他这么想着,肩膀一痛。
  是郁恪猛地转过了身,大手像钳子一样,抓住他的肩,将他按到了墙上。
  楚棠看着他。
  郁恪咬牙道:“你总是这样……对我的心意视而不见,将我推给别的人,之后再若无其事地和我道歉。楚棠,你怎么就这么狠心?”
  好像有什么事要脱离控制了一样,楚棠心里莫名咯噔一声,好看的眉宇皱了起来:“你在说什么?”
  他垂下眸,思考着要怎么样才能让青年冷静下来。
  郁恪却一手按着他,一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楚棠直视着他,让他看清楚自己眼里的疯狂和决绝:“我在说,我的心意从来都是对你,我喜欢的也从来都是你。不管是三年前,还是现在,我要的人一直都是你。”
  楚棠的眸色瞬间冷了下来。
  郁恪呼吸有些沉重,声音又狠又冷,又好像糅了一丝委屈:“你看着我。楚棠,我在你面前,不是什么皇上,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更不是一个只会闹事的小孩子,我不需要你一直和我道歉,来维持那可笑的君臣和睦。”
  明明那么坚硬地钳制住着人,郁恪却好像要哭了似的,眼眶微红,声音微微的哽咽。
  楚棠漂亮的眼珠子动了动,似乎才从他的话反应过来:“你骗我?”
  郁恪就这么近距离地和他贴着,冷声道:“是,我骗了你。”
  有风从窗户呼呼吹进,他看着楚棠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那夜我在西北说的话,成婚是假,忏悔是假,改错更是假——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改的。”


第51章 我喜欢你
  “我有什么错?”郁恪声音冷冷的; 眼底却燃起了一团火; 仿佛要灼烧一切,“我喜欢你,有什么错需要改?”
  楚棠听着,胸膛起伏了一下,很快就平静下来。
  他贴着墙; 腰背挺直; 青丝披散,下巴被青年钳制住; 但眸光轻寒,盯着眼前的人; 气势分毫不比他差; 语气平淡; 好似从来没有情绪波动过,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郁恪; 你骗我; 就是最大的错。”
  郁恪牙齿咬得紧紧的,话语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是!我是骗了你!可我若不骗你,你早就离开我再也不理我了!”
  他知道; 如果楚棠知道真相; 知道他并不是真心悔过,知道他说的成婚是假的; 他会很生气——任谁都不能被亲近的人这样欺骗; 更何况是一向习惯掌控一切的楚棠呢。
  可他没有别的办法; 他还不可以将楚棠控制在身边,只能自己去找他,他怕楚棠还介怀,只能说谎来接近他,利用楚棠的信任和心软来步步为营。
  孰轻孰重,他还不清楚吗?
  见不到楚棠三年已经是他的极限,要是让楚棠再那般疏远他,他都说不清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他渴求着接近楚棠,接近喜欢的人,有什么错?
  郁恪紧紧抿唇,盯着楚棠。
  楚棠就这样由他牵制着,由他看着,洁白的面容冷若冰霜,无波无澜,连一丝挣扎都没有,只平静地回视青年。
  仿佛打量够了,楚棠收回视线,优美的唇线微微勾出一抹漠然的笑:“郁恪。”
  郁恪的手指抖了下。
  “你很聪明。”楚棠道,“我确实被你骗到了。”
  其实不是郁恪聪明,是楚棠太相信自己养大的小孩了。
  郁恪露出一个笑,苦涩又嘲弄:“是啊,要不我怎么还能接近你呢?”
  似乎觉得不想再这样挨下去,似乎憎恶他这样的触碰,楚棠伸了手,扣住了他捏着楚棠下巴的手。
  明明楚棠的手指冰冷如玉,却好像烫极了,将郁恪的心都烧出个洞来,将他的怒气烧得如同灰烬。
  郁恪倔强地没有松手。
  楚棠指节发白,隐隐能听到骨骼响动的声音:“你放开。”
  郁恪松了一点儿手劲,嘴里依然道:“不可能。”
  楚棠深呼吸,眼珠子转过来,像深邃无澜的湖底,漆黑又无情:“那你就没有想过,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你又该怎么处理?”
  被他这样看着,郁恪心里涌上一股无望的挣扎,红着眼眶,带这些绝望,道:“我能怎么处理?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不一直都是你在主宰吗?三年前你要离开,我阻止不了,三年后,也是因为你允许我接近,我才能接近……”
  “好,那最后一次也由臣主宰好了,”楚棠冷笑,果断道,“我不喜欢你,如此而已。”
  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郁恪蓦地噤了声,仿佛被人抽尽了力气,脸上的血色骤然消失殆尽。
  楚棠眸色淡漠,收了手,似乎懒得碰他。
  郁恪茫然地松开他,颓丧地、踉跄着后退一步,轻轻而无意识道:“啊……其实我知道的,哥哥,我知道的。”
  他喃喃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虽然你一直教导辅佐着我,可好像并不是因为我才来到我身边的,我知道……我这种人,怎么会有人喜欢呢?”
  楚棠下颌紧绷了一下,似乎是咬了下牙齿。
  郁恪抬起头,眼神都有些疯魔了,盯着楚棠,眼底猩红:“哥哥不喜欢我,那我就让哥哥喜欢我就好了。”
  楚棠冷冷道:“你疯了。”
  郁恪抹了把眼睛,哽咽着道:“是,我就是疯了。楚棠,我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注定要疯的。”
  楚棠扭过头。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打在叶子上啪嗒啪嗒响。
  两人僵持着,殿里的气氛窒息一般凝固,隐约还能听见青年沉重的呼吸和抽泣声。
  清凉的雨丝飘了进来,楚棠清醒了那么一些,心说自己一个大人,和小孩子置什么气呢,小孩子不懂事意气用事,他难道还不能冷静解决吗?
  他转过身,正要说话,手腕上却突然被大力攥住,后脑被大手扣着,眼前一暗,唇上一痛。
  郁恪抓着他的手,无比凶狠地吻了下来。
  那只是很简单粗暴的嘴唇碰撞,带着对方不管不顾的决绝,没有丝毫的旖旎感。
  楚棠脑里轰的炸开,回过神,狠狠推开了他,一瞬间的恼怒让他顾不得平日的礼数,镇定抛之脑后,促使他扬起了右手。
  响亮的一声“啪”,殿里回荡着清脆的耳光声。
  郁恪侧过头,脸颊上浮起红红的指印,嘴角渗出血迹,眼神阴鸷。
  楚棠略微哆嗦着收回手,声音冷凝:“郁恪,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郁恪呵了一声,回过头来,面无表情道:“我知道,我在亲吻我喜欢的哥哥啊。”
  “郁恪!”楚棠低喝道,“我看你已经神志不清了。”
  “我早就神志不清了,”郁恪沉声道,恍如外面冷冽的雨珠,“今晚所有的事都是我的错,但只有一点,哥哥不该给我塞人过来。”
  楚棠冷声道:“你是我什么人?我塞人还要过问你吗?”
  郁恪一寸一寸地凝视他:“你是老师,是国师,教训我打罚我都可以,我毫无怨言。但就凭我喜欢你,你就不能那样做。”
  那一刹那,楚棠的头疼得不得了:“你怎么就知道是哪种喜欢?”
  那一巴掌似乎将郁恪打冷静了下来,他说话条理都清晰了很多:“我清楚得很。今晚我虽鲁莽,但绝不是无理取闹。今晚之前,你不知道我喜欢你,塞人过来就算了,现在知道了,以后就不可以那样做的,哥哥。”
  郁恪紧盯着他,眸色暗沉,侵略气息浓厚,像是在不动声色锁定自己的领地。
  楚棠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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