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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美人帝师手册-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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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年轻应该也算是他的优势。
  ——他这么想的时候,完全忘了楚棠对外宣称的年纪也是不惑之年了。不过有什么关系,楚棠在他心中永远是那个救他出火海的盖世英雄,永远是十几年前那个模样。
  郁恪凝视了下楚棠的脸,然后又闭上了眼,小声嘟囔道:“哥哥在西北怎么不戴面具了?”
  楚棠说:“军中将士豪爽,不拘泥这些。”
  也是,都是大老爷们,忙着训练,国师声名烜赫,谁又敢冒犯他呢?
  可郁恪还是不爽。楚棠不拘泥,他拘泥啊,他恨不得拿一块儿柔软的丝绸蒙住楚棠的脸,不让别人瞧见,只有在和他相处时再揭下来……
  室内安静,淡淡的檀香如主人身上的冷香,淡薄而惑人。
  郁恪快要睡着了,楚棠收回手:“好了。”
  郁恪立刻收回天马行空的心思,坐起身,在一旁的水盆里浸湿帕子,拧干,给楚棠擦手:“多谢哥哥。”
  该抽身就要抽身,郁恪长大后深刻明白这个道理,纵然再不舍这时安宁的气氛,他也不得不走人。
  于是,他站了起来:“哥哥,我走啦。多谢你关心我,和我母妃一样。”
  “好。”
  离开前,他说:“对了,哥哥身边那个许忆,跟了哥哥多久?”
  楚棠想了想,不确定道:“十几年了。”
  郁恪笑道:“原来那么久了。我看许侍卫和四小姐近来交往甚是密切,他年纪也不小,哥哥何不给他找一门亲事?”
  楚棠眨眨眼,明显没想到作为主人还要操心属下的婚事,便道:“我看看。”
  郁恪点头,似乎只是随口一提。
  但他其实心里介意得很。
  许忆没犯什么错,又跟了楚棠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正是因为他在楚棠身边那么多年,才让他不得不警惕起来。他只能安慰自己,许忆没有那个胆子以下犯上,楚棠对他也绝不会有那种心思——就凭楚棠在这方面的迟钝,不直接说出来,他断不会察觉到的。
  要是在朝廷里有这么能干的人,他肯定会用一以贯之的明君姿态来对待。但谁叫他对楚棠怀有不能说的心思了,这就不要怪他耍些手段。
  灯下站着人,背着光看他,黑发白衣,有种分外柔韧的脆弱。
  郁恪心里一动,情不自禁就要上前拥住他,但很快就止住了:“哥哥早点睡。”
  楚棠起身送他:“陛下也是。”
  有几缕发丝乱了,他伸手拨到耳。
  这一抬手,手上的异样就露在了郁恪眼里。
  郁恪一把抓住他的手,表情愠怒:“你的手怎么了?”
  楚棠细白的手腕上,带了点儿淤青,红红的一圈。
  ——应该是刚才和连沙打架时不小心留下的。因为楚棠皮肤薄,那一圈颜色就分外扎眼。
  郁恪眼里涌起怒气。
  他再生气,再失去理智,也断不会让楚棠受伤。
  他一直都知道。看了楚棠,没有人能逃过那张心慌意乱的网。所以在心里面,熟练地把情敌划分为几种:有威胁的,没有威胁的。
  像许忆那样的,可能日久生情的,他就划为有威胁的。
  如今连沙对楚棠露出这种心思,他是觉得恶心多于威胁。
  “我去叫太医。”
  楚棠制止道:“不必打扰。”
  郁恪无法,拉着他坐下,在药箱里找到消淤的药,一边轻柔地上药,一边咬牙切齿道:“是连沙对你不敬?”
  今晚来楚棠这里得到的安抚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满心只剩下暴戾和气愤。
  楚棠倒是不怎么在意这点小伤:“没有。”
  怕他冲动去找人麻烦,楚棠又加了一句:“他伤的也不轻。”
  郁恪“嗯”了一声。低下头,眼神晦暗不明。


第48章 南枝宴会
  秋高气爽; 边城一以眺; 雁门正苍然。
  一行骏马和侍卫停在营地口; 整装待发。
  见着楚棠出来了,郁恪大步上前; 拿过许忆捧着的披风,抖开披到楚棠身上; 利落地系了带子,退了一步,眨眼笑道:“我等不及要回去了。”
  “臣也是。”楚棠回以不甚明显的一笑。
  这几天被郁恪看着,他休息得很好,作息比在家还规律,除了睡觉就是看书。
  郁恪打量了下他,看到他精神不错,原本因为操劳国事而积下的些微苍白已经全然不见,他心情好极了; 眼神都亮亮的。
  楚棠要去牵马,被郁恪一把拉住,道:“路途遥远,不骑马了。”
  马夫牵着火云在一旁,正要将缰绳递给楚棠,闻言看了看楚国师,又小心地瞅了瞅皇上; 连忙低下了头。
  “途径几处驿站; 臣骑马方便一点。”楚棠道; “陛下若是……”
  郁恪拉开帘子,板着脸:“国师快上去,我们要出发了。”
  楚棠淡漠的眸子盯了他好一会儿。
  郁恪说:“我等下有话与哥哥说。”
  楚棠收回目光,点点头,顺手搭住郁恪的手上了车。
  从外面看,马车还挺简单的,一进去却很宽敞,银镂香炉,小几明净,铺着柔软的锦毯。
  想起一事,楚棠掀开窗帘:“陛下。”
  郁恪在和一个契蒙人说话,是连沙身边的人。
  “哥哥?”郁恪回头,眼神瞬间从凉凉的笑意变成温柔的询问。
  契蒙人右手放在胸前,鞠躬道:“国师大人。”
  楚棠正是想问连沙什么时候走的。
  那契蒙人就道:“我家可汗突发急病,不能见风,请陛下和国师恕罪。”
  郁恪没什么真诚地慰问:“郁北营地里多的是有经验的军医,朕派他们去给可汗瞧瞧。”
  “多谢陛下。”
  楚棠放下帘子,没多久,郁恪就上来了,自然地坐到他对面,略带一点儿同情,摇头道:“听说连沙可汗脸上起疹子了,想来是来到了郁北,水土不服的缘故。”
  连沙到郁北都这么多天了,水土不服也不会到现在才发作。
  楚棠没多想,点点头,听过就当听过了。
  郁恪眼里含笑,看着楚棠:“还想着和可汗有缘再见呢。”
  两人独处的时候一般都不需要人伺候。马车起动了,微微摇晃。
  郁恪忽然想起什么,道:“哥哥,那只小宠呢?”
  “臣将它放生了。”楚棠道。
  郁恪皱眉,忍下心里那刻难言的情绪,问道:“为什么?”
  楚棠回答说:“它自小在这里长大,宫中并不适合它。”
  郁恪展眉,笑了笑:“好,哥哥想得周全,听哥哥的。”
  辘辘声中,郁恪闭上眼小憩——这段时间处理罗喉城和西北的事就足够他焦头烂额了,他还挤在这么紧时间里安排完,又不许楚棠帮忙,常常要熬到深夜,眼下有了一小片青色。
  不过在楚棠面前,那片象征着劳累的青色就变成了欢快的蝴蝶羽翼,随着心上人而展翅飞走了。
  周围的气息太令人安心了,郁恪情不自禁就慢慢失去了意识。
  然而当马车行进不久,两人就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吱吱声,好像隔着一段距离,声音有些小,但没有消失。
  楚棠睁开眼,还没说话,郁恪立刻也睁了眼睛:“是什么?”
  马车外,乾陵卫回答道:“启禀皇上,是国师那只狐狸。”
  郁恪看向楚棠。
  许忆也道:“国师,它一直跟在队伍后面。”
  楚棠脸色平静:“不必管。”
  不知出于什么心态,郁恪盯着楚棠:“哥哥,你养它多久了?”
  “距陛下送给我,大概一个月有余。”楚棠淡道。
  郁恪看着他,视线慢慢往下,从他冷淡的眉眼,到他晶莹衣袖里微微露出来的佛珠,一时竟有些说不清的伤心。
  他觉得自己仿佛就是那只狐狸,他在伤心,只是担心那只狐狸是不是他的前车之鉴——不管跟了楚棠多久,楚棠都不会有半点的舍不得,对他也是这样吗?
  楚棠疑惑:“陛下?”
  郁恪抿唇,不开心道:“哥哥不喜欢他吗?”
  “臣喜欢,”楚棠道,“只是带回去麻烦。”
  他这样轻描淡写,令郁恪心中的担忧更甚,顿时让他忘了楚棠方才已经向他解释过原因了,只顾着要个答案:“为什么麻烦?他不乖吗,他闹哥哥了吗?纵使闹哥哥了,也是因为喜欢,怕你不要他才这样黏你的。”
  楚棠看上去有些无奈,好像郁恪是在无理取闹似的:“陛下不是说随臣处置吗?”
  “那也不能这样处置。”郁恪扭过脸,一向冷毅的脸庞有点儿脆弱的紧绷,孩子气地小声道,“他该有多伤心啊。”
  楚棠询问道:“那陛下意见如何?”
  “你把他带回去不行吗,”郁恪转了个身,换个姿势,趴在小几上,可怜兮兮地看着楚棠,“我看他挺乖的,会自己吃东西,又有人看顾,不劳哥哥多操心。”
  楚棠纤瘦的腰背素来挺拔着,坐马车的时候也是,长发在腰间微微擦动,居高临下地看郁恪。
  郁恪一掐大腿,毫不留情,眼眶霎时泛起了泪花。
  楚棠:“……陛下倒也不必为了只小宠这样伤心。”
  郁恪转过头,似乎擦了下眼睛,道:“是不是因为那是我送哥哥的,哥哥才执意不带他回宫?”
  “……没这回事。”楚棠轻微叹口气。
  眼前的青年伏在桌上,脸埋进臂弯里,仿佛很伤心的样子,嘟囔道:“朕回宫没有小宠陪伴,会寂寞的。”
  这是不肯自己叫人抓狐狸,定要楚棠自己出声带回来的意思了。
  楚棠莫名想起了那晚经过老屋时遇到的黑猫,不知是在后面跟着的火狐狸更像它,还是郁恪更像它一点儿?
  他出声道:“许忆。”
  “属下在。”许忆马上应道。
  “将它带上来。”
  “是。”
  郁恪立即直起身,笑吟吟地俯身过来,好像得了逞的孩童:“哥哥对我最好了。”
  一句话的时间,许忆就将狐狸送了进来,似乎还将它四个爪子擦了一遍,狐狸踩在白色的毛毯上时,半点儿都没有脏。
  “吱——”狐狸一跃,跳上了桌子,蹲下来,看着楚棠,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委屈又专注。
  郁恪摸了一把:“舐犊情深,羊羔跪乳,万物皆有灵性。哥哥你看,他知道你喂养他照顾他,所以才跟着你的。”
  楚棠道:“可京都或许并不适合他。”
  火狐狸昂着头,冲他“吱”了一声,仿佛在否认他的话。
  “这得他自己经历过才知道,”经过一番胡搅蛮缠,像小时候要买好几串糖葫芦一样,要求得到了满足,郁恪全然就没了方才的可怜,伸了个懒腰,没心没肺道,“要不就滚回蔚瀛,要不就适应京都,总该让他自己承担后果。”
  楚棠摇头:“他哪里懂得这些。”
  火狐狸跳下小几,绕着楚棠走了一圈,似乎在确认他的味道,半晌才停了下来,大尾巴环着楚棠,安心地闭眼睡觉了。
  郁恪道:“哥哥不用担心,不适应他会自己跑回来的。”
  楚棠没办法,手指点了点狐狸的鼻子,腕上的佛珠发出细碎的碰撞声。
  郁恪满意地闭上了眼。
  …………
  郁恪年轻体壮,没坐一天马车就去骑马了,踏雪身边跟着火云,一边和宋双成说话,一边时不时转过头去看看马车里,仿佛在确认他安不安全。
  坐了几天马车,楚棠无比想换回骑马。
  “陛下,臣坐得腰酸,还是将火云还给臣吧。”
  郁恪慢悠悠驾着马,道:“哥哥的风寒好了吗?”
  “早已痊愈。”楚棠道。
  郁恪又道:“手上的伤呢?”
  那一点子红痕,涂了药一晚上就消了。
  楚棠道:“也已痊愈。”
  旁边的宋双成听了,凑过来道:“国师受伤了?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伤楚国师?”
  “不止吃了豹子胆,还吃了蝎子草,活该满脸包。”郁恪对楚棠道。
  没听清的宋双成一头雾水,听清了的楚棠也一脸困惑。
  郁恪笑了笑,好似雨后初晴,拉着楚棠出来:“好了,太医说不许在风口,容易着凉,现下过了蔚瀛,暖和了许多,风景也好看许多,哥哥出来陪我们瞧吧。”
  出了西北雁门关,就是热闹繁华的城镇了。
  宋双成感慨道:“陛下或许忘了,十六年前那一晚,被国师救下后,臣和陛下回京都,一路也是从雁门关经过此地,马不停蹄。”
  郁恪道:“朕没有忘。国师送的那匹马车,有一匹是红色的。我记得。”
  “陛下好记性。”宋双成笑道。
  楚棠听着,唇边生出些浅浅的笑意。
  郁恪一瞬的目光都移不开了。
  回京都的路上,会经过一个行宫,即帝王离京时居住的宫室,是先帝之前就有的,覆地三百余里,建得无比豪大,富丽堂皇,和宫中差不离。
  一行人在临安停下了。
  行宫的人收到皇上要驾临的消息,一早就准备上了,天没亮就在大门口等候。
  见到数十个锦衣侍卫,当先骑马的是眼熟的宋将军,后面还有两位年轻男人,一个剑眉星目,气度非凡,一个蒙着白绢,双眼漂亮得不像话。
  后面还有一辆马车,但想来大人物都不在里面,一看就知道前面那两个看起来没什么架子的人才是他们要等的人。
  行宫长使立刻迎了上去:“拜见皇上,吾皇万岁。”
  身后一堆宫侍跪下,齐声道:“恭迎皇上!”
  郁恪没有说话,唇边笑意微淡。
  长使心一凛,仔细琢磨了下,又一拜:“参见国师大人,参见将军。”
  楚棠颔首,以示听见了。
  郁恪笑道:“平身。”
  他回头道:“国师和将军辛苦,还去歇息。”
  “是。”
  行宫和京都的宫殿差不多,走了几天,楚棠也累了,不拘住在哪儿,一路上,长使点头哈腰地和他介绍,他神色淡淡的,长使便识眼色地闭了嘴。走到长杨宫,楚棠沐浴完就歇下了。
  帝王来到此处,上下官员自然严阵以待,又顾及皇上说了不要招摇,私底下献媚阿谀的动作却仍不少。
  这一日,南枝宴会,开筵共赏,亭台佳致,雕栏玉砌。
  金碧辉煌,酒暖气软。郁恪坐在最上方,一边喝酒,一边和楚棠他们说话,下方的官员也和气融融地交谈。
  宫女献舞,纤腰白肤。离开了满是男儿气的西北军营,现下到了温柔乡,宋双成眼睛都挪不开了。
  一舞毕,舞女各自过来。
  领头的舞女一身红衣,佩环当啷响,走过来给皇上斟酒:“陛下,这是临安最有名的酒,叫蓬莱春。”
  官员们装作没看见,不经意撞见同僚的视线,齐齐露出个都懂的笑。
  她要将酒杯送到皇上嘴里,皇上却一把接过,一饮而尽,眼神半点儿都没分给她。
  舞女奇怪,顺着皇上的目光望过去。
  那个白衣国师坐在皇上左侧,只露出一双眼睛,却好看得紧,只一看就差点儿将她心神都夺去了。
  舞女赶紧定了定神,继续悄悄看。
  许是那些官员猜测国师喜欢白色,安排过去的舞女都是穿白衣的,清灵灵的纯洁模样,乖巧地跪坐在国师身边,偶尔温声软语地说几句,懂事极了。
  或许就是因为她懂事,国师清冷的眸色都透着温柔,话不多,却没冷着她。
  说不清是因为艳羡还是什么,红衣舞女有些想和她换一个人伺候。
  忽然听见身边传来一声轻微的碎裂声,红衣舞女背脊一凉,立刻收回视线,低下头:“可是这酒不合心意,陛下可要换一壶酒?”
  皇上放下杯子,语气冷淡:“不用。”
  他的目光仍在国师和白衣舞女身上打转,凉凉的,又热热的,似乎燃着一团冰冷的火焰。
  红衣舞女看着酒杯上隐约的一道裂痕,打了个冷战,悄悄想,难道陛下也喜欢穿白衣服的?


第49章 陛下息怒
  不止是红衣舞女看出来了; 在一旁小心观察皇上脸色的长使也发觉了; 弯腰小声道:“陛下可要换人?”
  郁恪凉凉道:“换什么人?”
  他气势太大了,红衣舞女握着酒壶; 俯首不敢出声,噤若寒蝉。
  楚棠往这边看来。
  郁恪深吸口气; 挤出个和煦的笑:“不必换。都伺候得很好,重重有赏。”
  所有人一喜,朝上方的人跪拜道:“谢陛下。”
  红衣舞女离得近,能听到皇上话语里微微有咬牙切齿的意味; 赶紧作眼观鼻鼻观心状。
  “倒酒。”皇上冷淡的话语传来。
  红衣舞女一惊; 收了神; 道:“是。”
  皇上与其他官员交谈; 帝王的气场镇定强大; 面上已完全看不出什么,只是目光依然时不时瞟向白衣舞女那儿。
  仿佛是他的目光太灼热; 楚棠身边的白衣舞女如坐针毡起来; 似芒刺在背。
  楚棠问道:“怎么?”
  她小声道:“陛下好像在看奴婢。”
  楚棠看向郁恪,恰好和他看过来的视线碰到一起。郁恪笑了笑,转过头和宋双成说话; 脸色如常。
  楚棠看不清他的心思,回头道:“陛下为人和善; 不会为难你的。”
  白衣舞女抿着唇笑; 脸颊边有两个梨涡; 瞧着很是清纯:“谢大人关心。”
  她直起身; 斟了酒又布菜,分外贴心。
  上方突然响起郁恪的声音:“楚国师看着似乎很开心,是不是找到了知心的人?”
  殿里静了一瞬,奏乐声依旧。
  郁恪直直望过来,嘴角带笑,似乎真的只是关心臣子的皇帝。
  白衣舞女却浑身一凉。
  许是气氛有些异样,一直在和人**的宋双成抽了手,帮腔道:“皇上是不是也想要个知心的人,臣知道有个地方,那里最多善解人意的女子了。”
  长使也说:“启禀皇上,奴才这里还有一批……”
  郁恪慢慢道:“朕在问国师,你们怎这么多话?”
  两人连忙闭上嘴。
  楚棠道:“皇上说笑了。”
  “国师从前就不怎么和人说话的,”当着楚棠的面,郁恪到底没敢将怒气摆在脸上,撇嘴,道,“难道不是因为美人太贴心的缘故?”
  楚棠看了他一眼,道:“只是有缘,也喝了酒,一时话便多了。陛下不喜欢臣多话,臣便不说了。”
  郁恪听了这话,心里一急,生怕楚棠生他的气,改口道:“哪有不喜欢?在西北累了,国师好好放松下,不拘泥这些礼数。”
  红衣舞女在内心嘀咕着,不想让国师多话的明明是你,让国师好好放松的又是你,果真伴君如伴虎,这个年轻的帝王心思竟如此难测。
  他唇边又挂上了和煦的笑,摆手让人撤下楚棠面前的酒,道:“不过国师不胜酒力,这些酒不能多喝了。”
  楚棠颔首:“是。”
  底下的人神经一松。
  楚棠看向身旁时,身边的舞女已冷汗涔涔,问道:“冷了?”
  清冷的嗓音似乎怀有一丝温柔的关心,舞女心一软,低声如实回答:“回国师,不是因为冷,只是奴婢第一次得见龙颜,心存敬畏。”
  郁恪那动不动就冷脸的性子,实在难让人不敬畏。
  楚棠没说话。
  她好奇道:“奴婢说句不敬的话,陛下好像很关心国师大人呢。”
  方才虽然不知道皇上为什么有些动怒,但国师就说了那么两句,他就和颜悦色起来了,她再迟钝都能感觉到皇上对国师是不一样的。
  楚棠摇头一笑:“陛下关心长辈罢了。”
  上边,郁恪一边喝酒,一边观察楚棠和那舞女的情况,撇撇嘴移开视线,又情不自禁看回去,好一会儿,怕再看下去让楚棠察觉了,又怕自己失控,和宋双成道:“你刚才说有个地方怎么样?”
  他刚才只顾着看楚棠了,思绪都停留在“为什么楚棠不推开她”这些问题上,没听清宋双成说什么。
  宋双成窃笑道:“臣和陛下说,陛下不要和臣的父亲告状。”
  “你说。”郁恪道。
  宋双成道:“临安有三绝,一山水,二美酒,三佳人。”
  他声音不算大,也不算小,恰好奏乐停了拍,话语就飘进了楚棠耳朵。
  来到一个地方,就难免会介绍一些令人难忘的地方。
  见楚棠看过来,宋双成来兴致了,道:“抱剑营销金坊,临安多不胜数。臣听闻这里有间红玉楼,不比寻常青楼,里面的人个个品味高雅,能文词诗曲,善琴棋书画,陛下有兴趣不如去那里看看。”
  有个文官也听见了,出声道:“启禀皇上,微臣与红玉楼交情不错,若陛下有意,臣立刻安排!”
  郁恪没理他,反而问楚棠:“国师有兴趣?”
  楚棠摇头:“臣没兴趣,陛下去便是。”
  他想的是郁恪快二十岁了,年轻气盛,有需求很正常。
  多善解人意的臣子啊。
  一旁的长使在心里感叹,打探到的消息都说国师是皇上的老师,一向严肃,几个笑都不给的,没想到私底下这么宽容。
  郁恪一听前半句,还没来得及欢喜,又听到了下半句,脸沉了下来。那一刻,他极其想抓着楚棠问他,为什么他能这么平淡地让他去青楼,他就一点儿都不介意的吗?
  起码……起码他还是他老师吧,不管学生就算了,怎么还怂恿人去青楼呢!
  郁恪压了压,没压住,换了个理由发难:“国师为何不感兴趣,难道是因为去过了吗?”
  楚棠说:“倒也不是。”
  郁恪仍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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