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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美人帝师手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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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瞬间就吸引了大多数人的注意,纷纷投以不敢置信的目光。
  “丞相说的可是真的?”
  “怎么可能!那日入殓,老臣明明亲眼看着……”
  “八皇子生母那日哭得可伤心了,不可能是假的。”
  沈丞相拍拍手,群臣让开一条道。身后,两个太监带着一个八九岁的明黄衣服孩子走上高台。
  看那眉眼,有点像郁恪,记不过眼神垂着,看上去有些沉默。
  人群发出一阵惊讶声:“八皇子?!他怎么还……他不是……”
  “这是天大的喜事啊!先帝在天有灵,也会欣慰了……”
  一直没说话的系统不淡定了:“这老狐狸居然还留有后手!真低估他了!”
  高台之上的楚国师半点眼神都没分出去了。
  沈丞相有些得意。在这个国师有要回来之前,他就着手这件事了。八皇子自觉地走到他身后,其中意味,不言自明。
  沈丞相高声道:“月前,八皇子受逆贼把持,老臣几经周折,冒死救出八殿下。奈何殿下身受重伤,又适逢郁北落难之际,为了让殿下静心修养,臣只好将此事隐瞒了下来。”
  八皇子低声道:“是……是的,丞相所言甚是。”
  沈丞相侧眼瞟了楚棠一眼:“自古以来,郁北都是以长子为尊。更何况,十三皇子年纪尚幼,难担大任。”
  看来是知道郁恪不会站在自己那头,直接放弃拉拢郁恪了。
  系统想了又想,还是出声道:“宿主,既然皇嗣血脉不止郁恪一个,还有第二个选择,你要再考虑考虑吗?”
  毕竟皇帝的人选直接关系到楚棠的任务。
  楚棠没说话。
  郁恪看了看久而不见的八皇子。一个月没见了,兵荒马乱的,立身之所都难得,这个时常欺辱他的皇兄一出来便这般狼狈,比他还难堪,郁恪突然觉得恍若隔世。
  想到沈丞相的话,他又猛然发现自己处境好像也不怎么好。
  他成为无用的弃子了吗?
  郁恪内心纠结。
  一个内里被蠹虫蚕食得摇摇欲坠的郁北的皇帝,哪里是那么好做的?
  可事实上,从出生在皇宫起,就注定了皇子的命运,不会有皇子不曾憧憬过那个位子。母妃受辱去世时,他便非常渴望自己坐上那张龙椅。掌握了权力,起码不会让他们两个人孤立无援。
  而且,如果他对谁都没用了的话,他是不是就要死了?
  他努力抬头,往那人身上看。
  作者有话要说:  权臣气质切换自如。
  后天中午更。话说大家都开学了嘛,作业都写完了吗记


第5章 当此大任
  楚棠似乎笑了下:“八殿下有话要讲?”
  这一句话就将八皇子推到众人面前了,由不得他怯懦。沈丞相对八皇子使了个眼色。
  八皇子犹犹豫豫地踏出脚步:“对。我……深受丞相恩德。并且、并且父皇在世时,曾说过……说过十三皇弟母家有罪,资质愚钝,还……还说他曾、曾属意于我做、做帝王……”
  短短几句,他说得磕磕绊绊,说完之后,还满头大汗,看向沈丞相。
  沈丞相微微皱眉,实则心里颇为满意。
  “诸位都听见了吗?先帝曾属意的人,是八皇子!”沈丞相道,“八皇子,皇后嫡出,年长有德,温良恭敬,实为储君之选!”
  一时无人说话,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郁恪低下头。
  早上他偷偷跟踪楚棠的时候,跑得太急,不小心摔了一跤,左手手心擦破了皮,鞋子上沾了泥土,脏兮兮的,一点儿都不像一个皇子该有的样子。幸好他大半个身体都在马车外,没让楚棠瞧见这寒碜模样。
  他想起了他的母妃。在诸多国色天香的嫔妃中,她不是最漂亮的,但她是最温柔贤惠的。
  因为是宫女出身,位分不高,儿子不受重视,宫里又经常混乱,缝制浣洗的事情时不时就落到他们身上。他母亲一般都不会让他动手,又不放心他一个人待着,便一边给他刷洗衣服,一边和他说话。
  “恪儿这么乖,以后找个喜欢的人,她肯定也会很喜欢你的。”
  他哪来喜欢的人,有没有命活到以后找喜欢的人都说不定。
  郁恪用左边的鞋子蹭了蹭右边的鞋子,心想,手心好疼哦。
  楚棠的人走后,来这里之前,宫女给他擦脸擦手,动作随意,漫不经心,丝毫没注意到他手上的伤。
  寂静中,楚棠慢悠悠道:“下官今日踏出佛寺,实则是为宣召先帝遗旨而来。”
  他抬手。
  郁恪盯着他墨色衣袖下衬得分外白皙瘦削的手指看了看,心想自己以后也要长成这样,好看极了。不对,最好粗壮点,国师好像太瘦了。
  系统看着楚棠,内心鼓胀,不由骄傲起来。
  站上高台那一瞬间,或是说话那一刻,又或许是从进入到这个世界开始,楚棠就不似之前在无人处的冷漠了,高贵、镇定、傲慢,糅合着懒洋洋的清冷嗓音,构成国师独有的高傲气质。
  他入戏了。
  他选择了一种十分合适、对他自己来说又比较放松的方式。
  明明说得慵懒,却又好像让人感觉到他确实对权力是非常在意的。明明看重权力,偶尔的冷淡又并不显得突兀,反而更显现他喜怒不形于色的本能。
  系统选择的宿主楚棠,是经过万千聚光灯检验的人。楚棠出道时,那张脸一出现在大屏幕,无数溢美之词便像潮水般涌来。
  他一站上高台,举手投足间的气势无一不在吸引着人的眼光。
  或惊艳,或畏怕。
  听到楚棠的话,其他人明显都惊了。
  “怎么可能?先帝怎么可能给国师留下了遗诏?”
  “不可能!国师不是一直都待在明月寺吗?”
  沈丞相心中大惊,神色凝重,道:“国师大人,此事不可儿戏。你知道假传圣旨的后果吗?”
  楚棠身后的侍卫拿出一道明黄色圣旨,在楚棠的示意下,出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郁北正值多事之秋,生死存亡之际,国难当头……唯十三皇子郁恪能当此大任。”
  圣旨一宣读,在场的人都大张着嘴巴,呆若木鸡,安静如死灰,唯有玉白笏接二连三掉在地上的响声。
  良久,沈丞相回过神来,满脸铁青,谨慎地没有做出头鸟。
  记 自然有人不希望皇位落到郁恪身上。有人出列,颤抖着手,指向侍卫:“不可能!国师不曾入宫,何来圣旨!”
  楚棠身后,另一个侍卫上前,举起手中的方正锦盒。
  “托先帝信任,为防止逆贼涉朝,派人送来遗诏和玉玺。若有疑问,可亲自上来查看玺印。”
  几个年纪大的老臣上去了。半晌,弯着腰作着揖退下了。
  “不仅玉玺是真的,字迹也是先帝的……我绝不会认错。”
  众人不禁交头接耳起来。有人不敢相信,有人仍旧质疑,有人在心里感叹国师虽年轻但手段已然滴水不漏,着实可怕。
  这哪里是“有事相商”?分明筹谋已久,有备而来。圣旨摆在那儿,谁敢有异议?
  沈丞相也亲自去看了,牙齿咬得很紧,看完之后,胡子颤抖,闭了闭眼。
  私语声渐渐低了下去。
  郁恪还愣在原地,却听见台上那人淡淡的声音:“太子殿下。”
  在众人的目光中,郁恪不由自主就走了上去,走向那人。阶梯很长,他迈着小短腿,几次差点绊倒。
  最后几级玉阶,楚棠下来了,微微弯腰,握住他的手,顿了顿,没说什么,牵着他,一起走上最后几阶。
  被他虚虚握着,伤口却一点都不痛。郁恪觉得好像被一块凉凉的软糕敷过,有点舒服。
  楚棠没看他,和他说话,嗓音一瞬间仿佛变得柔和:“从今天起,你便是郁北的太子。将来,你会是郁北的天子。”
  不咸不淡,恰到好处。
  郁恪的手不禁颤抖了起来,他的血也开始沸腾,战战兢兢,又像野兽,在伺机而动。
  有人先跪了下来,慢慢地,一大片一大片的臣子都伏下大拜。
  “臣李微,谨遵先帝遗诏。”
  “臣林池,谨遵先帝遗诏。”
  ……
  没人知道郁恪那一刻的心情。
  楚棠拍了拍他的手背,松开他,直起腰,平静的目光移向沈丞相。
  沈丞相却忽然笑了几声,问道:“既然储君定了,那朝政谁管?太子三岁,无人辅佐,恐怕不妥。本相在朝多年……”
  “自然是我。”
  楚棠一句毫不客气的话直接将沈丞相的气给堵住了,叫他噎得半死。
  侍卫继续宣读没念完的遗诏:“……楚棠国师,龙章凤姿,有卓世之才,万里挑一,特令国师监国,辅佐太子。”
  没等沈丞相说什么,楚棠突然扬声,道:“今日回府,路遇刺客,搜得一令,是丞相府的令牌。沈丞相可有话要说?”
  接踵而来的打击犹如实质的铁锤,砸得沈丞相喘不过气来。他有些晕眩:“什么令牌!”
  系统也有些惊讶:“宿主这么早就亮出这个牌?”派人刺杀国师这个罪名,将来在恰当的时机可以拿出来直接打倒丞相。现在应该还为时尚早吧?
  楚棠说:“有些帐可以秋后算,但有些帐还得早算。”
  “宿主霸气!果决利落!快狠准!”系统恍然大悟,竖起大拇指。
  “不然以后就忘了。”楚棠平静道。
  系统:“……”感觉宿主是为了不让系统他显得那么蠢才这样说的。
  楚棠扔出一个木质铜文令牌,冷冷道:“你自己看。”
  上了高台的老臣低头看,那质地和纹路,确实是丞相府独有的。
  他们不约而同向沈丞相投了注目礼,意思差不多:老沈,没想到啊,你还挺刚?!但你居然留了把柄,看来要凉凉。
  “先不说令牌有造假的可能。且为何有人刺杀你不来刺杀我?你为什么不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国师应该反省反省,自己是不是在民间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记惹得天怒人怨了?”沈丞相暗道那些老臣为什么不下去,在这里凑什么热闹,冷声道,“这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突然,朱门大开,御林军迈着整齐的步伐,井然涌入,身上的甲盔摩擦,发出令人牙软的铿锵声。
  电光火石间,李大人领悟到了什么,立马跪下,大声道:“刺杀国师,虽然未遂,但罪名重大,按律当打五十大板!还请国师和太子明察!”
  楚棠缓缓抬眼,看向面露惊恐的沈丞相,线条极姣好的薄唇勾出一抹淡淡的笑:“那我先解决了引起问题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演戏,楚影帝是认真的记


第6章 一眼万年
  年轻的新国师一回来,就打了沈丞相的板子,雷厉风行,说一不二,好不霸气。京都里都传开了。
  这梁子可结大了。
  宋双成一回京便听说了此事,心中既忐忑又莫名兴奋。
  他月前南下,在那个南蛮之地还没待够几天,就收到宫里的来信,信上只寥寥几字,字迹峻秀:准许回京。落款是楚棠。
  还有那个朱红色的漆印,线若长虹腾龙,正是国师专有的玺印。
  今日正午,他才堪堪到了京都。去宋府的路上,见到几个穿着朝服的熟人,便停马打了招呼。
  那些人看到是他,纷纷吹胡子瞪眼,惊讶万分:“宋大人?!”
  “你怎么擅自回京了?被沈丞相知道了,你们宋家可落不着好处!”
  宋双成下马行了个礼,试图卖个关子:“实不相瞒,此次是受命回京,并非违抗旨意。你们以后会知道的。”
  李大人也在里面。他看看宋双成因为奔波劳碌而有些疲惫的脸,笑了笑,道:“宋大人年轻有为,有人赏识,自然可以回京。”
  宋双成心里嘟囔。李微这个人精。他怎么就知道是有人赏识了?按理说楚棠除了一个月前去了契蒙救过他们,其他时候都在明月寺,没在这些人面前露过脸吧?
  自从贬去南蛮,众人见宋家失势,便减少了与他的来往,所以宋双成完全不知道楚棠曾去信宫中说今日要回来。
  且他这几日赶回来,千里迢迢,现在才入京,当然也就错过了今天早上楚棠也回京了的大消息。
  李大人说:“宋大人有所不知。楚国师回来了,就今早的事。”他和身后的朝廷官员交换了个眼神,又似笑非笑道:“还毫不留情赏了丞相大人一顿板子。”
  “什么?”宋双成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李大人道:“国师回来了。”
  他身后有人叹口气,道:“也不知是福是祸。”
  没等宋双成消化,李大人又抛了个惊天消息,白日青天将他炸出一身冷汗:“啊,最重要的是,郁北今天定下了储君。”
  宋双成觉得连续几日的马都没震晕他,现在他站在平路上,却差点被炸晕了。
  “战事方歇,储君刚定。宋家满门忠烈,人才济济,现在可赶上了好时候。”李大人狐狸似的瞅着宋双成笑,笑得他发毛,“宋大人以后别忘了提携提携我们啊。”
  “是啊。我们以前也曾共事于尚书省,交情比不得旁人……”
  这几个老狐狸的话在宋双成耳里逐渐模糊。他晕着脑袋,在他们絮絮叨叨的声音中作揖告辞,骑上马就一勒缰绳,调转方向。
  马蹄声哒哒远去。李大人摇摇头,道:“国师这一回来,京中的位子可要洗了个遍。”
  “洗什么?”林大人没听清他说什么,看着大道上因为骑马而飞扬的尘土,挥挥袖子,咳嗽几声,“这地儿这么脏,确实该洗洗了。”
  李大人背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
  国师府。
  清泉潺潺,古柏参天。金龙凤凰,栩栩如生。
  花园中,有的花儿凋败枯萎,有的花儿绽放热烈。因为主人要回来,一大早就有人来打理了,枯枝败叶都被一扫而空,只余下冬季的花朵,还有那一树一树一夜之间开了的海棠。
  “这海棠怎么回事?”国师府的花匠弯腰,仔细察看着树根,“是不是长坏了?”
  管家走过来,道:“国师很快就到府了,快离开这里。”
  花匠恭敬道:“是。”
  提着木桶和工具离开花园,在走廊处遇到相识的婢女,花匠便顺便说了一嘴:“小青,花园里的海棠似乎有点问题,你照看着点。”别到时候查出是有人做记了手脚要害国师,那他就惨了。
  小青捂着嘴,笑了:“大哥近几年才来,恐怕不知道。我们国师大人出生的时候,海棠花也是像今日这般,开得很热烈,跟赶趟儿似的。”
  花匠挠头:“竟如此玄学。”
  “别多想了,”小青道,“许是上天也喜欢我们楚大人,派了花神来庆贺。”
  说完,她和其他侍女端着东西走了。
  因为楚棠要回来了,国师府上上下下都洋溢着一股喜庆的气氛。
  国师府是很早之前就存在的府邸。郁北自建国以来,就有着国师的重要位置。国师是朝廷重大臣,掌管权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楚棠的父亲去世后,国师府冷落了很长一段时间。现在新的国师即将归位,对于国师府的人来说,是一件大喜事。
  偌大的府邸像焕然一新,物什被擦得亮堂堂的,贵气无匹。
  国师府正门,石狮昂首,雕纹跃然,大门高十数尺,即使是十八抬大桥也能进出自如。
  侍女侍卫站在门口两边,管家在前沿,攥着手,来回走了好几遍。他听闻了今日光明殿的事,觉得果然虎父无犬子。前国师权力滔天,锋头盖过了皇帝,做事只随心意,但那也是他不惑之年才做到的事。没想到现国师年纪这么小,就如此果决!
  看来国师府崛起,指日可待。
  冬天,正午日头越来越暖和。楚棠给他的信上说就是正午回府的。但管家来来回回地走,心里还是有点急,怎么还没到?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楚棠没发话让人去接,他也不敢擅作主张,只能乖乖在门口候着。
  他完全不知道,楚棠天未亮时便回了一趟国师府。不过因为是过来取玉玺的,楚棠没想打扰别人,且暗卫功夫高,来去无影,悄无声息,没来得及惊动其他人就走了。
  一辆华丽宽敞的马车在众人的目光中慢慢驶来。
  “这是哪家的?”车辆太好看,驾车的车夫又过于冷面英俊,路过的百姓不由多瞧了几眼。
  “宋家吗?”有妇人挎着菜篮,想了想,又摇头,说,“应该不是。反正不至于是国师府的。”
  虽然看方向是去国师府,但国师府无主多年,他们认识的国师府采买的人都说国师府可能会一直冷清下去。为此,她还感叹过,那么大一个国师府,开销如流水,没有主人,居然还能撑得下去,浪费极了,心疼死她了。
  走之前,她越过许多摊档看了一眼。咦,马车怎么真停在国师府门口了?
  管家一脸笑容地迎了上去。
  高高低低的贩卖摊档遮住了视线,她现在才看到门口候着的人,心里吓了一跳。
  许忆率先下车,掀开帘子。
  管家弯腰候着。
  楚棠扶着许忆的手下了马车。
  门口的人跪了一地,恭敬道:“拜见国师。”
  管家看了一眼他脸上的面具,不敢妄自揣度,低着头,道:“国师大人,一切都已安排妥当。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小的。”
  楚棠没说话,回身,伸出一只手。
  郁恪在马车里忐忑不安地呆了一小会儿,忍不住想看外面的情况。刚钻出半个脑袋,就看见楚棠那只瘦削修长的手。
  他灿烂地笑开了,扑了上去,被楚棠握过的左手不由自主便递了过去。
  楚棠却避开了他的左手,接住他扑过去的身子,手上微微使劲,轻松将他抱起。
  管家目瞪口呆,许忆面无表情。
  郁恪本以为自己扑上去太失礼了,没想到会被楚棠接住。
  愣了一下,小手抱着楚棠的脖子,他情不自禁用脸颊蹭了蹭。蹭完发现自己太得寸进尺了,有些害怕地去看楚棠的脸色。
  记   仿佛抱了一只黏人的小猫回家,楚棠面不改色。
  管家控制着自己不要多想,咽了咽口水,道:“这……这位是……”是小小少爷吗?!老爷在天有灵,看到自己这么早就有了个孙子,会不会高兴得晕过去了!
  “是太子。”楚棠道。
  管家在心里狠狠掌自己的嘴,赶紧道:“恭迎太子殿下。”
  “恭迎太子殿下。”门口的人又磕了一次头。
  郁恪乖乖趴在楚棠身上,还没反应过来这些话是对他说的。楚棠便拍了拍他的背。
  郁恪猛然意识到什么,迎着楚棠冷淡的目光,他竟然读出了点儿鼓励的意味,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学着记忆中他父皇的模样,努力保持镇定,道:“免礼。”
  说完,郁恪都开始担心自己如此幼稚的声音会不会让大家不服。
  众人起身了,低着头不敢看他。
  郁恪似乎看到楚棠笑了下,淡淡的,很快就没有了,但他好像真的看到了。他的不安顿时如烟消失,被一抹惊艳和兴奋取代。
  我做对了是不是?所以他是在为我感到高兴吗?他是真的希望我做太子的吗?
  如果我一直都这么乖,这么听话,做一个合格的太子,他对我的利用之心会不会淡一点儿,从而分出一丝真心对我?
  郁恪的胡思乱想被书房里的冷香打断了。
  书房整洁,古籍颇多,文房四宝,排列整齐,古色古香的。管家是上一任的管家,深得楚棠父亲信任。他猜测楚棠在佛寺久了,可能更喜欢静心的熏香,便点了朝贡进献来的冷檀香,闻着如伴青灯古佛,安平人心。
  楚棠命人去打盆水来。
  回过神时,郁恪发现自己的手握在楚棠手中,白嫩的手心上,鲜红的血肉露了一大片。
  楚棠给他擦了擦,涂上许忆送来的药,拿条白手帕包扎好。
  小孩子皮肤嫩,伤口很明显,触目惊心的,楚棠动作很轻柔。
  郁恪想起了之前在跑马场看到的一幕。
  八皇子练习射箭,从马上下来时,因为侍从手脚笨,没抱稳他,他就小小摔了一跤,脚上受伤。皇后和父皇听闻,大怒,下令杖杀了那个奴才,皇后转身便心疼地给八皇子吹了吹伤口,轻声细语问他痛不痛。
  楚棠没有问他疼不疼,也没有给他呼气。但他愿意抱着他,亲手帮他包扎伤口。他还愿意冒天下之大不韪,无视了嫡长的八皇子,坚定地让他这个庶出的皇子做太子。
  郁恪还年幼,形容不出自己什么心情。但那一刻,他迫切想长大,想抱着楚棠,像他抱他下马车那样。又想牵他的手,像他牵他上光明殿高台那样。
  强大而坚定。
  可能因为在宫中孤身一人久了,郁恪觉得自己莫名依赖着楚棠。
  “为何擅自离开京都?”书房中,楚棠清冷的嗓音响起。
  郁恪一愣,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一个月前的事。
  仿佛有了靠山,他心中的委屈如开闸的水流了出来,趁机告状,道:“皇后想要杀我。”
  那时他还奇怪,宫中都这么乱了,皇后居然还有闲心腾出人手来杀他这个籍籍无名的庶出皇子。没想到是她和丞相狼狈为奸,留有一手,暗度陈仓,等着郁北安定下来便扶八皇子上位。
  楚棠摸了摸他的头。
  郁恪就不委屈了。两只小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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