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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美人帝师手册-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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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不觉得无望,更不觉得是错。”
楚棠胸膛起伏了下,起身,甩袖离去了。
他经过郁恪身边时,郁恪注意到他腰间空空的,以往挂着的凤凰玉佩被卸下了,独有一段盈盈好腰肢,却不让情人美玉伴随。
郁恪眼神暗淡了几分。
亭子里,年轻的皇帝微微弯着背,像一张倔强的弓。
楚棠脚步生风,扬长而去,似乎不想再见到亭子里的人。
不一会儿,他停了下来。
梧桐落叶满地,枯黄轻翩。
突然响起细微的嘎吱嘎吱声,楚棠望过去。
只见那只从西北带回来的火狐狸正踩着梧桐叶,一蹦一跳地过来,仿佛是因为见到了熟悉的主人,尾巴欢快地摇晃。
宫女跟在它身后,看到楚棠,行礼道:“国师万安。”
火狐狸跳到楚棠怀里,“吱吱”叫了两声。
楚棠摸了一把它光滑的皮毛:“它还好吗?”
那宫女是楚棠专门挑来伺候小宠的,深谙驯兽之道,楚棠让她在行宫里辟里一小块栖息地给它,以免它水土不服。
宫女笑道:“回国师,这只狐狸有灵性得很,吃好睡好,一见到国师,尾巴都翘起来了。”
狐狸将下巴搁在楚棠肩窝处,舒服地眯了眯眼。
楚棠眼里的冰霜融了些许。
前方突然传来一个人的催促声:“太医您快点儿!陛下还在等着呢!”
楚棠看过去,是那个太监正拉着太医往这边跑。
……
秋风萧瑟,独留郁恪一人在亭子里,苦涩蔓延。
郁恪捂了下眼睛。
他跪一夜认错,认的只是不经楚棠允许就擅自亲吻他的错,至于对楚棠的心意,他半点儿都不觉得是错。
可楚棠一直都觉得他错了,还拒绝了他的示好与接触。
他不信楚棠真那么绝情。
郁恪动了动右腿,刺骨的疼痛从脚踝处传来,顿时让他清醒了几分。
他懊恼地捶了捶桌子。
真不该嘴快反驳楚棠的,将他气走了,都还没来得及再讨一些乖卖一些惨。那样的话,也许楚棠真的会心软了。
就在他后悔莫及的时候,一双雪白的靴子出现在他眼底,带着冷冽熟悉的檀香。
郁恪猛地抬头:“哥哥!”
楚棠抱着狐狸,没理他,对太医道:“陛下脚崴了,麻烦太医看一看。”
“老臣参见陛下,”太医行礼道,“容臣瞧一瞧陛下受伤的地方。”
郁恪右脚踝青肿了一块儿,太医道:“臣先为陛下接回去,也许会有些痛,陛下忍忍。”
“嗯。”郁恪凝视着楚棠,点头道。
楚棠看都不看他,这让他有些失落地垂下了头。
“咔嚓”一声,太医将骨接了回去。
那声儿听着都可怖,郁恪脸一白,眼里泛上了泪花。
楚棠终于瞅他了,声音凉凉的:“痛吗?”
“痛,”郁恪夸张地哽咽道,“好痛。”
太医一边包扎,一边语重心长道:“陛下得多注意龙体才是,前几天膝盖还没好呢,今天又伤了脚踝,身体好也不是这么糟蹋的。”
楚棠一顿:“陛下膝上的伤如何?”
“静养可以恢复,只是得多加小心,免得旧伤复发。”
郁恪见缝插针:“太医,朕晚上特别痛,像针刺一样。”
太医道:“这就难办了……臣回去拿些药膏,陛下仔细涂着,这段时间千万注意别着凉了。”
“好,朕知道。”郁恪瞄了一眼楚棠,“只是最近烦心,难免忘记上药。”
太医道:“陛下身边的宫女……”
“你退下罢。”郁恪翻脸无情道。
太医一头雾水地退下了。
郁恪可怜兮兮道:“哥哥,我好疼。”
“谁让你跪的?”楚棠冷冷道。
郁恪瘪嘴,委屈道:“我自己跪的。”
见卖惨不管用,他转而将魔爪伸向了小宠,哄道:“小火啊,哥哥生气了,你替我哄哄他好吗?”
“吱。”火狐狸蓬松的大尾巴一把扫过他的脸。
“果真是好色的,”郁恪道,“见了哥哥都不管救命恩人了。”
他看向楚棠。
楚棠道:“臣告退了。”
郁恪叫住他:“哥哥,那些事我们先不提了。我有一事与你相商。”
楚棠回头。
郁恪道:“对于郁慎,你要如何处置?”
第56章 红玉相约
听到这个名字,楚棠觉得陌生; 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郁恪道:“七皇叔仁厚; 儿子却不肖。郁悄勾结外邦,私自招兵买马; 欲图谋反,在蔚瀛作乱,又对你我出言不逊,以下犯上; 他的人大多已然落网; 斩杀无赦。可七皇叔的次子还在哥哥府里; 哥哥预备如何?”
“郁慎年纪小; 长兄的事情他不知情; 且臣记得他在七王爷府中不受待见,与郁悄并不和。”楚棠沉吟片刻; 开口道; “臣的看法是罪不及幼子。不知陛下的看法?”
见成功转移了话题; 郁恪笑了一下,真心诚意的:“哥哥说的是。”
他就是特意找别的事情来说的; 好让楚棠不再那么果断地拒绝他; 一次又一次戳他心窝,提醒他永远也不能获得楚棠的喜欢。
楚棠竟也看不出; 一谈到正事就正儿八经的; 还认真思考了会儿才回答:“陛下坐上那个位子; 身为人君; 多有疑虑是应当的。想来郁慎在臣府中,有人盯着,不会有什么小动作。”
这下郁恪心里就不是滋味儿了。
他不由自主凑近楚棠,像以前撒娇一样,有点含酸拈醋,道:“哥哥好在意那个小孩啊?他长得可爱吗?”
醋意突如其来,顿时让他忘记了方才的情况——明明一炷香前他还央求着楚棠理他呢,现在居然还敢蹬鼻子上脸,吃起一个小孩子的醋来了。
楚棠瞥他一眼,冷静道:“陛下在说什么。”
郁恪缩了回去:“没,没有。”
说到郁悄,楚棠就想起一事了:“前两天,凉州城来报,说南方大旱,湿田裸露,出现了一块石碑,惹得议论纷纷。陛下可有看奏折?”
“看了。”郁恪立刻回答,眼神有些气愤,像小孩儿似的,哼道,“那石碑上,不就写着‘郁北不主,君王天祸,名恪谕克,降临灾厄’嘛,有什么好议论的?”
楚棠面无表情。
自古以来,百姓最信这种“天意”。从古到今能有哪个皇帝不在意这些天降旨意的?是福报还好,是祸示就极为难办,稍有不慎就会威胁皇位的稳固,足够人头疼了。
郁恪余光触到他,立马卸下不正经,讨好地笑道:“这等大事,我怎么会儿戏呢?哥哥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你如何处理?”
郁恪正色,不疾不徐道:“天怎么会写人的字?那些字必定是人写的,我已经命人去查清石碑的来源,发现那果真是郁悄的手笔。”
楚棠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碰过石碑的人都收进牢狱细细审问了,”郁恪道“以谋逆罪论。”
他瞅了瞅楚棠的脸色,继续说:“石碑非天灾,大旱却是。相比那虚无缥缈的‘天意’,我更在意事关百姓民生的灾祸——与其为了稳固皇位而将力气银子浪费在所谓天意上,还不如拿去赈灾,发放粮饷,填饱百姓的肚子,不更为切实?”
楚棠不置可否,眼里依旧淡然,略微露出一丝认同。
郁恪说着说着,自己都要笑了,还非要讨赏,问道:“我做得好吗?”
“陛下一向聪慧。”
郁恪抿着唇,有些羞涩,眼睛明亮。
得到了楚棠的赞赏,郁恪心里这几日来堆积的郁结、苦闷、悔恨,在此刻全部烟消云散。他恨不得冲上去,手舞足蹈的,抱住楚棠,说他有多开心。
可楚棠还在生他的气呢。他还得克制一点儿。
楚棠垂眸,狐狸在他怀里昏昏欲睡。
“凉州离这儿不远,”郁恪怕没话说了楚棠就要走,又道,“郁悄真是自投罗网。”
以往他腾不出手来收拾余孽,现在趁还没回宫,他得先处理掉郁悄,以免在回宫后还让他逍遥在外,多生事端。
郁悄就藏在凉州——确切来说现在已经到了临安。
不过他不打算和楚棠说那么快。等他办好了,就又有一件事和楚棠邀功了!
郁恪在心里美滋滋地盘算。
楚棠沉吟了下,道:“臣这几天出去办些事。陛下受伤了就好好休养。”
郁恪一手挥开眼前的美梦,急道:“你要去哪里?”
“是臣的私事。”楚棠淡道。
郁恪失落地低下头。
要是在以往他还没和楚棠揭露心思的时候,他还能追问楚棠去哪儿,甚至粘着他说自己也要去。但是楚棠现在有了警惕心,肯定不会允许他跟去的,说不定还会觉得他怎么这么多事,像个还在吃奶的孩子。
“那哥哥注意身体,一定一定要保证自己平安。”郁恪嘱咐道。
楚棠慢悠悠道:“臣也希望陛下好好反省,面壁思过。陛下能做到吗?”
郁恪神色一僵,眼神游移,就是不肯正面答应,只含糊其辞,道:“该反省的错我一定反省。”
楚棠这么聪明,怎么会听不出,抬眼看郁恪,黑琉璃似的眼珠子冷冷的,淡漠得很。
郁恪浑身一个激灵,转过眼,“哎呀”了一声,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的腿,道:“书房里还有些奏折没批,朕得回去了……可是朕怎么回去啊?”
他特意抖了抖右脚,脚踝处包了药,白布一层一层的,像一只臃肿的猪脚。
楚棠朝亭子外招了招手。
太监机智地小跑而来:“国师有何吩咐?”
“扶皇上回去。”
郁恪失望,轻轻地“啊”了一声。
“是,奴才遵命。”
楚棠道:“臣告退。”
他起身,离开了亭子,月色长袍衣摆翩然,臂弯处还多了一截蓬松的火红大尾巴,在晃啊晃的,和他走动时的乌发一起,勾住了郁恪的目光。
郁恪贪婪地看着他修长的背影,心想,他好久都没看过楚棠了。楚棠连背影都那么好看——他以前见过过楚棠的背部,那时他还没领悟到自己的心思,只觉得楚棠一双蝴蝶骨漂亮极了,现在隐藏在衣物里,也能微微看到它们瘦削而优美的轮廓。
他手指动了动。
太监候在一旁,问道:“陛下可要去哪里?”
“回书房。”郁恪按捺住蠢蠢欲动妄念,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在人的搀扶下,略微一瘸一拐地走了。
他摔倒的时候使了些巧劲,一开始还有点痛,经太医诊治后,就几乎正常了,起码不能妨碍到他去揍一顿郁悄。
郁恪一想到他对楚棠露出的眼神,就恨得牙痒痒。
…………
“系统,有没有什么任务?”楚棠道。
系统一愣:“没有——”
他话语一顿。
因为就在他说没有的同时,一道叮铃的提醒声就响起来了。
楚棠仿佛听到了,又仿佛没听到,眼神淡淡的,不经意似的又问了一句:“没有吗?”
系统:“有、有的,我念给你听。”
【叮——检测到有人欲图谋逆,威胁江山稳定,请宿主协助皇帝清除掉危险,以保社稷平稳。】
这个任务挺正常的,毕竟这个帝师系统最爱发布些任务,让人去辅佐皇上了。
楚棠问道:“奖励如何?”
系统还没念出来,楚棠就又道:“有一千积分吗?”
于是,系统眼睁睁看着那个数字“100”后面慢慢多了个“0”,就好像凭空写出来的,等他擦擦眼睛定睛一看时,已经是白纸黑字了。
“???”系统一脸懵。
楚棠不紧不慢道:“没有吗?”
“有、有的……”系统结巴道。
楚棠淡淡一笑:“你们上司很大方,替我多谢他。”
系统脑子还懵懵的,应了一声:“……哎。”
楚棠的目光微微转向湖里的荷花,风吹万荷低,粼粼波光与他眼底星芒遥遥辉映。
回到长杨宫,楚棠直接去了书房。
许忆禀告道:“启禀国师,送信的人查清楚了。”
楚棠面前,摆着一封信。
雪白的信笺上,只有简单的两句话:楚国师,见信安。欲知汝之学生作何私密事否,后日未时,红玉相约。
就是说,想知道你辅佐的皇帝学生做了什么吗,想知道就去某个地方和我见一面。
楚棠视线在“红玉”二字上打了个转。
说得流里流气,写的字却还挺好看的,风骨皆俱,半点儿也看不出主人邪乱的气质。
纵使已经猜到了是谁,楚棠还是问了:“是谁?”
许忆道:“回国师,是郁悄。他前天到了临安。”
系统感叹,郁悄真他么是个兢兢业业搞事情的神经病。
可他这个系统剧本并不需要反派啊!还害得楚棠莫名奇妙要去做任务,徒增负担。
系统问道:“宿主,你去不去?我觉得他不怀好意,况且小皇帝也没什么要瞒你的……”
许忆也问:“国师可去?”
楚棠垂下眼帘:“那就去一趟罢。”
“主人,”许忆抿唇,道,“恐怕有诈,主人何须犯险?”
楚棠摇摇头。
许忆闭了嘴,默默退了出去。退出去前,突然眼神一凛,道:“主人手上受伤了?”
楚棠一愣。
许忆走到书桌旁跪了下来,握住了楚棠的右手,道:“这里。属下去宣太医……”
楚棠皮肤很白,也很薄,一下子就能看到他手腕上有了条红痕,像蛇信子一样。
“应该是方才碰到的,”楚棠收回手,指尖捏了捏,不是很疼,道,“不碍事。”
许忆道:“那属下去拿药酒过来。”
他起身就离开了。
楚棠叫不住,也不甚在意,将手收回袖子里。
系统道:“宿主,你还是不要亲自去了吧?这个任务由你属下完成便是,郁悄的目的恐怕不在皇位。”
楚棠淡淡道:“那我更要去会会他了。”
系统想了想,觉得也是。
郁悄那种癫狂的人,既想乱了郁姓江山,又想在楚棠面前搞事,就是该早早处理了。
第57章 白玉凤凰
郁恪以为楚棠不知道郁悄来了临安; 想着自己悄悄解决了这个碍眼的玩意; 并不想惊动楚棠。
可谁知郁悄事先就给楚棠送了一封信呢?
夜晚; 万籁俱寂,唯有秋天仅剩的一些虫鸣声。
书房里,楚棠看着那封信; 神色不明; 冷若冰霜。
郁恪有什么私密事要瞒着他的?
楚棠想不明白。
郁恪那个性子,在他面前是最藏不住事的了; 能有什么事要瞒他?他知道; 郁悄这话,当然不可尽信。可想起郁恪前几日突如其来的告白; 他又有点怀疑。
“国师; 一切都已准备妥当。”许忆进来禀告道。
楚棠从书桌前起身,雪白的衣角滑过木椅,他道:“出发。”
“是。”
出门前; 余光忽然瞥到挂在一旁木架上的玉佩; 楚棠脚步一顿; 不由自主就走到了木架前。
沉香木散发着幽幽的香气; 那透明如冰的羊脂白玉挂在上面; 垂在半空; 流苏微微晃荡。
依郁恪说,这是他不知从那个小摊贩那里买来的; 楚棠当时快要离开京都了; 也便收下了; 不曾怀疑过郁恪所说的话。如今看来,这个东西的来历也不可信。
楚棠不懂玉,只觉得这玉看上去就是上上佳品,通体白净,透亮光滑,让人爱不释手。郁恪说它养人,楚棠佩戴了几个月,发现带在身上久了,这玉好像确实会沾上人的体温和气味。
哪怕几天没碰它了,现下一闻,它依然飘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行宫里没有楚棠惯用的那种冷檀香,所以必然只能是从他身上沾染来的。
自那晚摊牌后,眼不见心不烦,楚棠就将这枚玉佩卸了下来。
那玉看起来薄而易碎,有巴掌大,雕刻的镂空图像极为精巧,像一只栩栩如生的白玉凤凰,展翅欲飞。
楚棠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它。
縭玉仿佛微微颤动了一下。
楚棠心里一动,从木架上取下了它。
许忆在门口等候了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楚棠走了出来,脸上戴着银面具,披了件黑色披风,隐隐约约露出白色的衣襟,和他修长细白的脖颈,如暗夜里唯一的清亮色。
“去红玉楼。”
……
另一边。
“……属下打探到,郁悄已然在临安,今夜将去往红楼。”
郁恪拿过佩剑,听着乾陵卫的禀报,神色冷凝:“好啊。”
他抽出剑,雪亮的剑身映出他锐利的双眼,如鹰隼般。
“噌”的一声,郁恪将剑收了回去,道:“出发。”
突然,一个侍卫进来了,跪下道:“启禀皇上,国师大人方才离开行宫,看方向……去的正是红玉楼。”
“什么?”郁恪一拍桌子,怒道,“不是叫你们看着国师了吗!”
侍卫低下头:“是……手下人说是国师吩咐不许告诉陛下的,所以迟了一些……请皇上恕罪!”
“混账,国师要是有什么事,有几个脑袋都不够你们掉!”郁恪气极了,握着剑的手青筋暴突,“快备马!”
踏雪很快就出现在他宫门口,郁恪一个翻身上马,黑色衣角利落而凌厉。
他知道可能瞒不过楚棠,但楚棠并没有要亲自捉拿郁悄的理由啊,他不该自己去犯险。
郁恪勒着缰绳,面沉如水。细看的话,会发现他牙齿咬得很紧。
他想起楚棠之前答应他的,说不会再孤身冒险的事,脑侧就突突跳得厉害——楚棠竟然、竟然又骗他!他就算要报复他那晚口不择言,也不该这样啊,真是戳他心窝子,气死个人了。
郁恪深深吸口气,平复下动乱的心情。
楚棠并不是那么意气用事的人,一定还有什么原因,是他要去找郁悄的理由。
郁恪的心忽然没由来地漏跳了一拍,情不自禁伸手摸了下右手腕。
没有任何异常。
他悄悄松了口气。
……
夜晚的红玉楼,灯火通明。它不似寻常青楼那般有人在门口处招揽客人,淡淡的茶酒香飘散,歌舞声弥漫,在清凉的秋夜里,一片春色暖融。
红玉楼有两栋,一左一右,一高一低,一名红楼一名玉楼,从外面看上去,都是富丽堂皇的景象。
马车在高高的玉楼前停下。
一进去,就是宽敞的一楼大厅,丝竹飘扬,舞袖如艳丽的花朵,胭脂香弥漫在空中,欢声笑语不断。风华雪月之地,万种风情。
楚棠踏进去时,大厅里仿佛静了一瞬,男男女女的目光都投了过来。
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走了过来,笑脸相迎:“这位爷……”
许忆冷着脸,一手执剑,挡住了她:“国师查案,还请各位回避。”
老板娘一怔,随即笑道:“这、这没头没脑的,客官是不是误会了?我们红玉楼一向遵守王法,怎么可能惹上案子呢?”
站在最前边的人带着面具,一身清冷的气质,下颌的线条极其好看,双眼凉凉的,不带任何温度,声音却好听有礼:“只是奉公查办,今夜的损失由我们担赔。”
他不露脸,气势却大得很,一下子就震住了人。
老板娘看着他,情不自禁就点了点头,待回过神时,一楼里的所有人都被清走了。
她脑袋一蒙,竟还问道:“那、那楼上的人?”
许忆道:“你们楼上还有人?”
老板娘没明白:“什么?大人您在说什么?”
许忆没回答,眼神跟着楚棠。
楚棠慢慢走动,上了楼梯,身形纤长,衣袂翩然。
许忆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一个暗卫能听的,所以他没有跟上去,转身道:“围住红玉楼,不得有任何人进出。”
“是!”
许忆对老板娘道:“先出去罢。”
老板娘看着那么多侍卫,结巴道:“可……可我楼里的姑娘还在上面呢……”
“不要紧的,”许忆道,“应该都活着。”
老板娘迷茫地退了出去。
千机阁的消息说,郁悄在西北长大,蔚瀛多巫术蛊毒,他自小师从毒门,使的毒药暗器防不胜防。
楚棠自行前来,并不是因为什么赌气,只是想看看郁悄到底在耍什么手段。瞒着郁恪,也只是为了不想他摻和进来,二是避免泄露,免得坏事。
上了阶梯,楚棠转过一个弯,脚步一顿。
一个房间大开着门,地上倒着两个人,不省人事,酒瓶也碎了一地。不过看他们胸膛还有起伏的样子,应该还活着。
楚棠继续往前走。
走过几间房,里面的客人和姑娘都晕了过去。
楚棠神色不变,直到经过一间密闭着门的房,他才停了下来。
几乎是同时的,房门立刻从里面打开了。
郁悄站在门后,惊喜道:“国师大人。”
“侯爷。”楚棠颔首,眼神平静。
郁悄让开:“国师不妨进来一聚。”他眨了眨眼:“我绝不会伤你。”
楚棠不置可否,微微抬步走了进去。
郁悄关上门,目光有一瞬间和楼下的人相触,他无声地笑了笑,恶意又无辜。
门阖上的那一刹那,许忆猛地攥住了剑鞘,冷声道:“你们在此看好,不得有人进出。”
“是,堂主。”
许忆出了玉楼,很快便绕到玉楼后方,看了看楼壁,身形一闪,快如无影,一息的时间便爬上了二楼,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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