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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美人帝师手册-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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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忆出了玉楼,很快便绕到玉楼后方,看了看楼壁,身形一闪,快如无影,一息的时间便爬上了二楼,一手抓住突出的窗沿,身体贴着墙壁,屏气凝神。
  房间里面,烛火耀眼。
  郁悄眉眼带笑,话语里喊着期待:“国师可还满意眼前所见?”
  楚棠沉静道:“侯爷似乎很闲。”
  只见满屋里,墙上、床上、桌上,甚至还有地上,都摆满了画像。
  画里的人无一例外都是楚棠,笔墨色彩,简笔复画,技艺精湛,仿佛多年的心力都花费在了画上。
  郁悄轻笑一声,走到桌旁,拿起其中一幅画,仿佛在欣赏画技,又仿佛在描绘画中的人,叹道:“国师容颜无双,不仅闲时会时时浮现在我心头,在逃亡的时候也会。”
  楚棠无言。
  郁悄侧耳细听:“国师将人都遣走了?是怕我伤及无辜?”
  楚棠没理他。
  郁悄委屈道:“国师为何不理我?那日在京城,我潦倒憔悴,你也理了我了呀。今日我穿这么好看,你为什么不多看我几眼?可是不喜欢?”
  他甚至低下头去整了整衣服。
  ——说实话,他长得和郁恪颇为相似,容貌俊美,五官都是很英气的好看,只是一双眼睛,似笑非笑,似毒非毒,带了点儿阴柔的气质。
  楚棠却明显不想和他回忆往事:“郁悄侯爷是一个人来?”
  “来与你相见,自然是一个人。”郁悄撇了撇嘴。
  楚棠眼神晃了一下。
  郁悄抹了下自己的唇角,笑道:“我方才是不是和你的小皇帝很像?”
  楚棠淡道:“多想了。”
  郁悄耸了耸肩:“不过,为了不叫别人打扰,带了几个小喽啰。”
  不用猜,那几个小喽啰就是他在毒门的小伙伴。
  楚棠微微转了转手腕:“侯爷相约,不妨开门见山。”
  郁悄道:“好吧,我听国师大人的。”
  他往前走了一步,楚棠不动,目光冷淡。
  郁悄背着光,打下一片阴影,笼罩住楚棠,轻声道:“你知道郁恪对你做过什么吗?”
  楚棠诚实地摇头,有一缕长发滑落在胸前。
  郁悄好像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视线都移不开了,嘴里还说着话:“他曾经找过毒门的长老。”
  “缘由。”楚棠抬眼。
  郁悄抿唇而笑:“自然是为了国师大人啊。”
  他揭下楚棠的面具,道:“毒门有一宝,叫牵情蛊。国师可知道?”
  窗外的许忆眼神一凝,手上差点将窗沿捏碎。


第58章 魂牵梦萦
  玉楼的房间里; 不知谁点的檀香; 若有若无地飘荡。窗微微打开; 轻纱软烟罗的床幔在夜风中飘扬,床头的玉带垂着,金枝抱香枕和软蚕锦衾摆在帷幔里; 用度看上去颇为精贵。
  铺满画像的室内; 画中的人仿佛从画里走出来了一样,站在桌前; 眉目冷淡如墨。
  带子从楚棠耳旁缓缓滑落; 银色面具移开,露出他的面容。
  郁悄轻轻吸气; 像是忍不住似的; 带着一丝不可思议。
  楚棠不动,任由他摘下面具,只轻轻侧了下头; 像是被屋里的烛火晃到了; 他微微眯了下眼睛; 又长又翘的睫毛如蝶羽一般垂下; 遮住了一半的眸光。
  郁悄没想到这么容易揭下了楚棠的面具; 像个小孩得到了心爱的糖果; 得逞地笑道:“国师,我终于看到你了。”
  他笑起来其实和郁恪真的几分像; 五官俊美; 身高差不多; 露出来的小虎牙打碎了他气质上的阴柔傲慢,倒显出一些近似少年的顽劣脾性。
  郁悄年岁和郁恪差不多,又是堂兄弟,其实在长相上乍一看并不相像,但细看之下,特别是笑起来,都有一种无辜的味道。
  他前后说了不搭边的话,好似完全是随心的,有一出是一出。
  见楚棠不理他,郁悄手指摩挲了下面具,眼神揉碎了贪婪,道:“国师姿色无双,为何要戴面具?”
  楚棠仿佛浑然不觉,冷淡道:“侯爷问这做什么?”
  郁悄哼笑一声,道:“我替你答了吧,肯定是那皇帝要求你戴的。是不是某一次,他无意看到国师的脸,惊为天人,心生歹念,就想霸占着国师,不想让别人窥伺?”
  楚棠置若罔闻。
  郁悄继续道:“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易位而处,换了谁都会有这样的想法。难道没有人和国师说过,国师这张脸,是祸水,心思不定的人,决计不能瞧见吗?”
  楚棠道:“无人。”
  他是在反驳郁悄的话,郁悄却好像非常认定自己的说法,固执己见道:“那是因为国师性子冷淡,无人敢冒犯而已,可我敢直言不讳呀。”
  楚棠一直在看旁边的妆台,闻言,终于转过了脸,直视郁悄,眼珠子淡漠,道:“我记得,第一次见你时是在京都。”
  郁悄愣了一下,眼神有些湿润,像个天真的孩童,方才的邪气全部消失,有些无措道:“……你、你还记得吗?”
  他交握着手,紧张道:“我以为你不记得了。”
  系统在一边看着,心里不住吐槽,原来郁姓子弟都装可怜技巧都是一脉相承的吗!
  可在做任务过程中,他不能私自出声出手,不然作为郁恪的人,看着郁悄这副白莲花的样子,他早就给这情敌一巴掌了。
  想着,他瞅了一眼楚棠。
  楚棠不知道系统在想什么,这话也绝不能被楚棠听见。
  他慢慢道:“那时你闯入厢房,是有意,还是无意?”
  郁悄眼中泛出的泪花:“第一次遇见,怎么可能是我故意为之?国师对我的爱护,出自真心,我对国师亦是。”
  系统:……这人好不要脸。楚棠那时明明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而已,完全都没把这人放在心上!这人简直是莫名奇妙自作多情。
  楚棠应该也是这样的想法,唇角轻抿,是一种疑惑而克制的神情。
  郁悄道:“不过那日我脏兮兮的,落魄得很,让你瞧见,真不好意思。”
  说这话时,他抿了抿唇,仿佛回想起当日的情景,有些羞涩地笑了。
  系统看了眼楚棠,虽然楚棠表情没什么变化,但经过多年相处,系统还是能看出他的意味的——也是无话可说的样子。
  三年前,在京都的时候,楚棠还没有去西北,也没有知道郁恪的心思。那年冬至,郁恪嫌在宫里过节没新意又多礼数,就私下溜出皇宫去国师府,拉着楚棠去了京都新开的酒楼。
  “这里无外人,我替哥哥解下面具吧,”郁恪笑吟吟道,一边说着,一边动手解下了,“天冷了,这面具也冷。”
  楚棠看了眼烧得正旺的银丝炭炉,没说话。
  点了一大桌子的菜,郁恪正想动筷子呢,下属就说有要事禀告。
  楚棠放下银箸,道:“陛下先去。”
  郁恪想了想,道:“哥哥先用,不必等我。”
  其实郁恪有什么重要的事,从不避讳着楚棠,那次不知是什么要紧的事情,没让楚棠听着,自己出了包厢。
  楚棠没在意,转过头,站在窗边看远处的湖泊和高塔。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动静。
  楚棠回身。
  一个穿着道士服的青年正在门口,虚弱地扶着门,捂住胸口,皱着眉,脸色苍白,还隐隐有泛着青色。他那时双眸狠戾,像一匹受伤的野兽,与他现在笑起来的样子天差地别,楚棠并没有认出他是七王爷之子。
  道士看见楚棠,愣了一下。
  一进厢房,有帘子隔在中间。隔着珠帘,道士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他极为雪白的肌肤,还有冷淡的目光,像碰到了冰雪一样,让人精神一振。
  道士随即呵了一声,不正经道:“你也是杀手,这么好看,真是浪费了。”
  楚棠透过珠帘,淡淡打量了他一眼。
  那道士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着忍受什么痛苦,和楚棠对峙着。
  下一刻,吵嚷声传了过来:“快!他在这里!”
  一群家丁样子的人拿着木棍,跑到走廊,指着道士:“就是他!”
  那时因为是小私宴,楚棠和郁恪并没有带什么侍卫,就由得他们吵吵嚷嚷地来到厢房门前。
  道士站直身体,看了看他们身后,没有其他人,笑道:“是你们啊。”
  “你糊弄我们少爷,算的什么卦!”家丁怒骂道,“骗人钱财,还害得他双腿残废,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给你点颜色瞧瞧!”
  道士道:“哟,我算卦很准的,不许污蔑我。”
  家丁本来还顾着不能在酒楼闹大,现下一听他挑衅,顿时气的脸红:“你放狗屁!”
  似乎戏弄得很开心,道士也不喘气了,道:“哪有,我算出他会掉下悬崖,他不就是被人推下去了?“
  家丁怒道:“那是你派人推他的!”
  郁悄叹口气:“我就是在京都谋生而已,你们何必追着我呢?”
  家丁愤怒:“你!有种跟我们出去!”
  “才不。”郁悄道。
  家丁环视了一圈周围,厢房里的人没出声,想必是不想多管闲事的。他有了底气:“来人!给我拿下他!”
  “天子脚下,还想滥用私刑,目无王法,我看应该是你们被拿下才是!”郁悄哼道。
  楚棠听着,只觉得这人说话颠三倒四,可恨又孩子气。
  他并不想多管,站在窗边,眉目漠然。
  不知道为什么,那道士并没有进来,只在门口和他们对峙着。
  那道士突然闷哼一声,好像是什么发作了,他吐了口血,倒在了地上,任由他们拳打脚踢。
  楚棠听着声音,眉间一皱,掀起了帘子。
  那道士仿佛时刻注意着厢房里的动静,恰好回过头来,与楚棠的目光撞上。
  殴打他的人也都停住了手脚,目瞪口呆。
  楚棠淡淡移开视线,道:“楼里无人管事吗?”
  话音刚落,楼梯就跑了几个伙计,满头大汗,冲楚棠鞠躬:“对不住对不住客官……”
  楚棠说:“不要紧。”
  看着伙计将他们带走,楚棠转过身。刚好郁恪回来了,见到此情此景,一想便知发生了什么,正想问楚棠有没有什么事,余光就瞥到那个鼻青脸肿的道士在直勾勾盯着楚棠看,顿时怒了:“这人哪里来的……”
  他挽起了袖子就要上前去质问,楚棠叫住了他:“公子。”
  郁恪回头,楚棠站在桌前:“过来。”
  他乖乖过去了,嘴里还有些酸:“方才是不是有人闹事?哥哥是不是又出手救了个人?”
  楼里又恢复了平静。
  楚棠道:“没有,将他们赶了出去而已。”
  郁恪一喜,又有点儿不信:“真的吗?哥哥竟然没有心软?”
  “臣不心软。”楚棠道,“反之,还很硬。”
  郁恪笑了,没有反驳,夹了他喜欢的菜放到盘子里:“不是说哥哥先吃吗?”
  ……
  “那日酒楼一见,可让我魂牵梦萦了。派人去查,发现你竟然是郁北的国师,”郁悄抚掌,“果真有缘。”
  所以他又偷偷潜进了宫里做了宫廷画师,因为只是安安分分画他的画,倒也没有什么人盯着他。只是忍不住画了一张楚棠,被郁恪知道了,就将他赶出了宫。
  他道:“谁都知道我这堂兄在想什么,可偏就瞒着国师,国师不觉得失望吗?”
  楚棠没有回答,淡道:“你说我是祸水,又伪造石碑意图谋反,怎么,侯爷就看定了皇上怜惜手足之情不会动你?”
  郁悄说:“那也得看他动不动得了我。我身后是毒门,他又欠着毒门的人情呢。这份人情,就是他当日借去牵情蛊欠下的。”
  楚棠不语。
  郁悄用眼神细细描摹楚棠的脸,带着些痴狂和恶意,说:“也是,国师看起来虽然心系郁北,好似一辈子都会献给郁北,却时不时会消失,找不着踪影——换做是我,也会想要将国师绑在身边。”
  楚棠不动声色:“我又如何能消失?”
  郁悄挑眉:“这天下多的是能人异士。十几年前,楚国师在契蒙,一人敌千军,救下了郁恪。他们不追究,我却想问,明月寺离契蒙万里,国师是怎么在这么短时间内去到那里?”
  “还有很多异样的地方。国师不是那么不谨慎的人,被别人看出,不是你故意的,就是你不在意。”他继续道,“就连我都能看出,郁恪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时常离开郁北呢?他倒是聪明,留着不问,也许会等到某些时候再一并发作,获得的好处更多。”
  楚棠微微笑了:“侯爷聪明。”
  郁悄得意地笑道:“我还有更聪明的呢。国师可知我们第一次相遇那天,郁恪是为了什么事而出去的?”
  楚棠直视他。
  “正是因为牵情蛊。”郁悄一字一句道,“他那日刚好得到牵情蛊道下落,眼见着能困住国师,怎么能让国师听到呢?”
  话又回到这儿了。
  楚棠听了,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什么是牵情蛊?”
  “牵情蛊,顾名思义,就是让牵住那人的情啊。”郁悄有些不怀好意,又仿佛有些怜悯和愤怒,“他就是为了困住你。”
  楚棠藏在披风里的手微微一紧。
  “他三年前就求来了,楚国师你想想,要不怎么三年后他一去西北就那么确切地知道你在哪儿,没几天就找到了你。”
  ……
  玉楼被国师的人包围了,不多时,隔壁的红楼也涌起一阵骚乱。
  众人正觥筹交错,你来我往,冷不丁看见大门口有一支整肃的侍卫蜂拥而入,吓得酒杯都掉了。
  郁恪踏入红楼,一身黑衣锦袍,眉宇间仿佛沾染了夜风的凛冽,声音如冰凌:“所有人,离开此地。”
  有人要过来询问,瞧见郁恪腰上的龙佩,也是懂颜色的,立刻让人离开这里。
  不一会儿,楼上楼下的人就都走光了,只留下倒在桌上的酒杯,打湿了桌布。
  郁恪冷声道:“去找国师——若遇到逃犯,杀无赦。”
  “是!”
  打探到的私密消息说郁悄今晚去的是红楼。因此,郁恪首先来了这里,环视一周,道:“玉楼那里的是不是千机阁的人?”
  “回陛下,正是国师的人。”


第59章 牵引牵情
  玉楼春暖; 夜风轻拂。
  楚棠神色不变。
  郁悄凝视着他; 慢慢道:“牵情分有子母蛊,母蛊生; 子蛊便生,母蛊死; 子蛊也必死。蛊虫进入人的体内,二人便血命相连,拥有子蛊的人还能感知到母蛊的踪迹; 国师你说; 你的皇帝是给了你哪一个?”
  楚棠腰带上系着的玉佩已隐隐发热。
  郁悄又道:“可不管哪一个,两人都会逐渐生出不可斩断的情意来。”
  楚棠仿佛没有察觉; 轻声道:“你如何得知他给我下了蛊?”
  郁悄凑近去,细细看着他。
  哪怕楚棠表面镇定,但他额角已经微微渗出了汗,烛火摇曳下; 更显得他肤若白玉,发如鸦羽。
  郁悄心中的邪念蔓延,声音也沙哑了一些:“国师; 你这么信任他,他贴身跟着你; 下蛊悄无声息的; 你也不会怀疑。”
  他伸过手去; 楚棠没有动; 任由他握住了他的右手; 举到眼前:“国师你看。”
  只见楚棠细白的手腕内侧,一段短而细的红痕显现其上,宛如红线,在昏暗的光线下,更似蛇信子。
  “体内有母蛊之人,腕上会萦绕红线。楚棠国师仔细看看,这可不是母蛊带来的印记吗?”
  楚棠嗓音清冷:“可你的意思是郁恪三年前便给我下了蛊,为何如今才有这红线?”
  郁悄呵了一声,说:“自然是他怕你在西北便解开了,就选择将子蛊养到现在才自己服下。”
  楚棠微抿唇。
  “牵情,会让母蛊的人逐渐对子蛊生起依赖,久而久之,会让人分不清这种强牵起来的感情和真正的情爱,”郁悄道,“不过我有办法解开它……国师心高气傲,想必也不会希望被一个人控制住吧?”
  楚棠手腕一动,挣脱了郁悄,收回了手,抬起薄薄的眼皮看他:“你有何法?”
  郁悄轻笑:“牵情蛊以血豢养,也能用血引出。不过,蛊虫只认毒门之人的血。”
  这话的意思,就是说郁悄他自己的血能够解蛊。
  可他怎么可能这么好心?
  郁悄见楚棠不语,便继续道:“自然,是有条件的。”
  “你说。”楚棠眉目冷淡,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郁悄弯了弯眼睛:“你陪我回蔚瀛。”
  …………
  往常夜晚歌舞酒欢的红玉楼,此刻由皇家侍卫看守着,普通人路过这里,不敢停留,又想一探究竟,纷纷议论是什么大人物驾临。
  玉楼一楼。
  郁恪大步走了进去,一身黑衣,高大挺拔,浑身都透着不近人情的气息。
  千机阁的人守着,看到他,行了个礼。
  郁恪停也不停,径直往二楼处走,在拐角的时候,两个人影如幽魂般显现了出来,手执利刃,刃身雪亮,还泛着几缕黑色。
  郁恪冷笑一声,不等身后的侍卫动手,自己闪身避开,再反手成扣,一把捏住一人的喉咙,“咔嚓”一声,骨头碎裂。
  那人惨叫声在喉咙里,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就一折。
  侍卫一边震惊,一边收拾了另外一个。
  郁恪脚下半点儿也不停顿。
  …………
  楚棠道:“侯爷莫不是忘了,郁北上下都在通缉你,你认为你能离开临安半步?”
  郁悄不甚在意地撇了撇嘴:“天大地大,他们难道还能追我到天涯海角不成?”
  楚棠垂眸。
  “再说,带着楚国师,我必定是有万全准备的。”郁悄道。
  夜风静悄悄地吹进来,带来一丝凉意,吹散了房间里的燥热。
  楚棠眉间微微皱了皱,仿佛感觉到了什么,漂亮的眼珠子盯住郁悄:“你在檀香里添了什么?”
  郁悄眨了眨眼,惊讶道:“国师怎么知道的?我调制的香,无色无味,从来没有人能闻出来。”
  他知道楚棠惯用的是什么香,这里燃的檀香与楚棠用的别无二致,除了他,别人完全闻不出来摻了什么东西。
  楚棠低头看了眼右手。只见他手上的红线越来越长,像一个红玉镯子,将他细白的手腕绕了一圈。
  郁悄没有恶意地、无辜地道:“国师不必紧张,我只是添了一味助兴的香。”
  楚棠眸色冷淡:“没有兴,再如何助也是徒劳无功。”
  “这话说得未免太早了些,”郁悄道,“没到最后,国师怎么知道没有兴致?”
  诡计得逞,他满心欢喜。
  看着楚棠雪白冰冷的面容,郁悄微微笑了,伸过手去,想抓住楚棠的手。
  不知怎么地,楚棠竟也不躲开,任由他握住了,姣好的唇线微微抿平。
  郁悄拉着他,像牵着一个乖巧漂亮的木偶,来到床边,突然停下,一手包住楚棠的手,紧了紧,笑道:“国师是不是紧张了?手都凉了。”
  “你不要怕我啊,”郁悄捏了捏他手指,道,“除助兴外,就只是让你不能动,使不出力而已。很快就会解开的。”
  “哦?”楚棠眼角微挑,在烛火下仿佛勾着抹绯红,“侯爷使毒厉害,用香的手段也登峰造极。我竟不知道侯爷是什么时候连下了两种香?”
  郁悄没有回答,听着他清冷的嗓音,仿佛入了迷一样,凑近去看楚棠的眼睛,略微痴迷道:“国师,你知道吗?我从第一眼见到你,就想亲一亲你的眼睛。”
  楚棠闭了闭眼,仿佛觉得看多他一眼都是脏的,额角的一滴汗水滑落,更有种生动而脆弱的美:“想不到侯爷有这种嗜好。”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是国师呢。”郁悄盯着他,眼睛仿佛冒着绿莹莹的光,像饿狼一样,贪婪又凶狠,“而且,国师的好学生好皇帝,不也是这样吗?”
  楚棠慢慢道:“郁恪自不似你。”
  郁悄哈哈大笑:“他是不像我——像他这么小心谨慎的,胆小如鼠,怎么可能再一步接近你?”
  楚棠静静地看着他。
  “国师在身边这么多年,他竟然也能忍着?”郁悄指腹轻轻摩挲着楚棠手腕,一双好看的凤眸亮亮的,盛满期待,道,“我真的,很早的时候就想……”
  他微微倾身,气息慢慢靠近楚棠:“国师高高在上,无人能近身,我偏要把这高岭之花摘下来……”
  楚棠依然不动。
  腰间的玉佩上,凤凰镂纹栩栩如生,像是要飞出来似的。
  就在贴近的刹那间,门同时发出“哐当”的巨响,猛地被人踢开,向两边掀开。
  一把剑如闪电“噌”地飞来,擦过郁悄耳边,钉入墙壁,剑身森寒。
  郁悄“啧”了一声。
  郁恪站在门口,眼里像跳着两团幽深的火,一字一句道:“郁悄,你找死。”
  窗户处也响起沉闷的碰撞声。
  许忆贴在墙上,听着郁悄说的牵情蛊,神色冷凝,手上青筋暴起,却又不得不隐忍下来。
  直到听到门响,他终于顾不得楚棠的吩咐,握着窗沿,一脚将要踹开木窗,横空却飞来几柄暗器,许忆耳边一动,迅速贴着墙滚了开来。
  黑夜之下,泛着黑色的银器插入墙壁,可想而知,如果被击中了,会有什么下场。
  听气息,藏在楼里的人不少。
  许忆唇边展开抹冷冷的笑。
  ……
  楼下,侍卫巡逻,将红玉楼围得密不透风。忽然,一个侍卫猛地转过身:“谁!”
  “怎么了?”一旁的侍卫立刻拔出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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